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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黄昏时分赶回了燕国公府,路过府衙的时候,发现屋檐门楣上已挂上了白布,在府衙门前设了祭案,不知道是因为天色太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除了在祭案前轮值的士兵,她并没有看见有人在祭案前焚香。

进了府里,到处挂着白布,平添了几份悲伤的气氛。

等见到徐夫人的时候,顾夕颜心里就有点吃惊了。

徐夫人脸色憔悴,身上洋溢着浓浓的哀痛,就好像,她的亲人去世了似的。

她看见方少芹进来,神色怏然地道:“你都知道了!”

方少芹点了点头。

徐夫人道:“去祭了太后娘娘,就回府里去吧!”

方少芹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和徐夫人一起去了旁边的厢房,顾夕颜想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厢房空荡荡的,设了一张香案,香案上供着一个牌位,竖着写了长长的一条字,因抬头直视有些不敬,顾夕颜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只,依旧有什么慈、寿、安、温、和、敦等字,想来是写着太后方氏的谧号了。

方少芹很恭敬在香案前上了香。

顾夕颜也跟着上了香。

徐夫人就语气疲惫地吩嘱顾夕颜:“你代我送送少芹吧!”

顾夕颜应了一声,送方少芹出了贤德院。

一路上,方少芹都没有吱声,等嬷嬷们坐马车上抽踏凳放在她脚边时,她姿态优美地转身上了车。

只有顾夕颜听到,上车之前,方少芹低低地跟她说了一声“多谢”。

顾夕颜沮丧极了地重新回到贤集院,徐夫人问了方少芹这几天的情况,顾夕颜只把崔氏是怎么热烈招待她们的事说了,徐夫人没有再说什么,挥手下顾夕颜退下了。

她怏怏然地回了屋,发现身边的人已是人腰一根白布条缠在身上,大家都没有什么太特别的,该干什么的还是干什么,就好像这白布条是东家发的一根腰带似的。

吃了晚饭,盥洗后出来,却发现给她铺床的是端娘。

顾夕颜一怔,端娘却是满脸笑容,掀开了被子一角,示意顾夕颜可以休息了。

“太后娘娘终于殡天了,大姑娘总算是熬出头了!”

顾夕颜微笑不语。

上了床,端娘还在那里唠叨:“说起来,大姑娘今年都二十六、七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养……不过,宫里多的是秘方古方,说不定真能找出一副有效的呢……如果大姑娘真的生了皇子,你说,皇上会不会疼爱幺儿些……”

顾夕颜还没有从方少芹那句“多谢”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现在又听到端娘的絮道,不由有些浮躁地道:“你管那么多事干什么……她生儿子,以后和我的孩子争啊……你到时候帮着哪边……”

端娘就怔住了,她帮着顾夕颜把床头的立式宫灯的灯芯拔小了一点,道:“又说什么傻话了……快睡吧!”

在崔氏的小庄园时住了十几天,担惊受怕的,却什么收获也没有。

顾夕颜烦了,任性地道:“我们两个,你必需选一个……是向着我,还是向着顾朝容……”

这样的顾夕颜,不由让端娘微微地笑了起来。

就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时候,她的夕颜还只有五、六岁,看见她给大姑娘绣兜兜,就扯着绣绷子嚷:“不许给她绣,不许给她绣……”

顾夕颜在端娘慈爱却又带着揄挪的笑容中笑了起来。

自己在方少芹那里受了挫折,就像小孩似的拿端娘撒的气。

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蒙了被子,沉沉地道了一声“睡了”。

顾夕颜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吃吃”的低笑声。

醇重低沉,像大提琴似的优美动听。

顾夕颜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高大伟岸的身姿,轮廓分明的五官,敦厚亲切的笑容……不是齐懋生还有谁。

顾夕颜飞奔而至,跳着就攀上了齐懋生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盘着他的腰肢,大声地叫道:“懋生,懋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好想你的……”

齐懋生望着顾夕颜那张因喜悦而显得艳光四射的脸,这段时间的疲惫一下子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他不由紧紧地抱住了顾夕颜,低低说了一声“刚进门”,就对着那丰润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性温暖的气息包围着顾夕颜,一直埋在心底的思念被它深深地吸引着释放了出来。

顾夕颜热情地回应着齐懋生,和他唇齿相交,饥渴地纠缠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懋生真的回来了,重新回到她的生活中来了。

明明是那么的疲惫,可身体却亢奋得让人疼痛。

那紧紧地缠在身上的软躯,那甜蜜的女人芳香,还在耳边低低的轻喘声。

齐懋生心里像团火在烧,火苗却找不到出口,像炸了似的在他心里乱窜。

痛苦中,他猛地就把顾夕颜抵在了落花罩旁的重重叠叠的帷幄上,手急切地探朝她身上探去……

粗鲁的动作让顾夕颜眉头微皱:“懋生,别……”

齐懋生置若罔闻,一口就咬在了顾夕颜白生生的耳垂上,尖指已熟悉地找到了深藏的珠珍……

“懋生!”顾夕颜喘息着娇嗔,“到,到床上去……”

她的话音刚落,就觉得腰间一松,下身一凉,顺滑的丝绸亵裤如水般的落在了地上。

顾夕颜就不悦地喊了一声“懋生”。

齐懋生却踩了亵裤把她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双臂间……

身体悬空着被懋生强悍地打开到了最大,显现在他的眼前。

真是……漂亮……

顾夕颜却大窘。

齐懋生却在她耳边低低地问:“想我不?”

顾夕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齐懋生已迫切地把自己深深地埋进了顾夕颜的身体里……

第二百零四章 雍州秋韵(一)

湿度还不够,但温度能把人焚烧。

双手抓着镂空的雕花把夕颜大开的身体狠狠顶在落地罩上,眼角的余光却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在顾夕颜的身体里进进出出,让人惊心动魄般的黯然销魂……

齐懋生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不说,心好像就要跳出口腔了似的,他喉结滑动,想把心中那团火咽下去,换来的却是更加炙热的感觉。

鬓角有细细的汗沁出来。

像要把那些让他心疼都泄泻出来似的,齐懋生不由大力地开始搅动着口中含着顾夕颜的软软耳骨。

下半身悬空着被顶在落地罩的帷幄上,硕大灼热强悍地撑开了她的身体,剧烈的抽动……

这样的夕颜,只能双手紧紧的攀在齐懋生的肩旁上,以免让自己的身体滑得更低,以免让齐懋生的身体进入得更深入。

深深浅浅间,滚烫的熨热着她最私密敏感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快感迅速从那里节节攀升直到她的脑门。

顾夕颜就战栗着喊了一声“懋生”,因动情而显得朦胧的大眼睛如春水般滟滟地望着齐懋生。

娇腻的让他骨蚀魂消……

齐懋生低低地应了一声,更猛地刺了进去……

涨痛和快乐交织着,顾夕颜原来就甜糯的声音里带着撩人的妩媚:“嗯,懋生,轻,轻一点……慢一点嘛……”

齐懋生就低低的“嗯”了一声,动作不仅没有轻缓,反而挪动了身子,上前半步,紧紧地贴着夕颜的身体把她抵在了落地罩上,以便自己能完全品尝那紧窒湿热。

顾夕颜似嗔非嗔地吟哦了数声,无力的挂在齐懋生臂弯的腿挣扎绷了起来……

齐懋生就吐着热气在她耳边吃吃地低笑起来:“夕颜,你太敏感了……”

高潮后的余韵让顾夕颜无力地靠着身后的落地罩上。

望着依旧沉醉在她身体里的齐懋生,顾夕颜拉开了他肩上的衣带,轻轻地抚在了如钢般硬却又如绒般细腻的肌肤上……

向下俯视,可以清晰地看到夕颜如水蜜桃般的丰盈因身体的起伏宕荡出美丽的波浪,可以清晰地看到洁白如玉细腻如脂皮肤被一点点地晕染成迷人的玫瑰色……齐懋生心旌摇曳不能自己之时,就感觉到有凝脂般的手伸进了衣襟里在他的胸前的茱萸间轻柔的搓捏着。

是夕颜,在抚摸他……

念头闪过,背脊一麻,他低吼着快速刺了进去,释放着自己的快感,闭着眼睛享受着消魂的瞬间。

三个月不见,思念已如溃堤的河在顾夕颜身体里肆无忌惮的乱撞。

她眼中满是喜悦地望着因得到满足而全身洋溢着惬意气息的齐懋生,轻轻地抚着他微湿的鬓角,轻轻地抚着他深邃的轮廓,轻轻地抚着他肌肉贲张的肩头。

感觉到她的爱怜,齐懋生张开眼睛,眸中噙着笑,俯下身来,薄唇温柔地徘徊在她香香软软的红唇,引诱着她张开口,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探索、撩拨、摩挲、移动着……如暴风雨后的宁静,顾夕颜全身放松,舒服地享受着这被人当成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温情。

“贞娘,少夫人现在有事,您等会再来吧!”

端娘带着一丝恼怒的声音在屋檐下响起。

带着幸福滋味的甜蜜氛围被一下子打破了。

齐懋生皱了皱眉,立刻就感觉到还温柔包裹着自己的顾夕颜瞬间就变得僵硬起来。

屋檐下响起贞娘甜静的声音:“端姑姑,我听说国公爷回来了,特带了红鸾过来请安的!少夫人有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再来合适……红鸾现在会磕头请安了,我,我这才有些等不及,想让国公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