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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男好笑地瞟了眼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巧莲,不奈地摇了摇头。

王婆子也觉得自家主子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于是与巧莲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劝起顾少男来,说女人的一辈子要倚靠着男人才能幸福,若没男人撑腰日子会过得很辛苦,也许暂时觉得自在的生活不错,可时间一久便不是个事了,不说府上众主子们如何看你,就连那些下人们观察一段时日发现你招丈夫嫌弃后也不会对你尊重了云云。

顾少男听得烦不胜烦,恨不能弄个棉花球将耳朵塞上,实在受不了时开口说自己想吃板粟饭,好容易才将两尊大佛请了出去。

对于自己的以后,顾少男也感觉很迷茫,知道与秦未央的关系一直这样下去,对自己还有身边下人的日子都没有好处,只是让她与秦未央那样的人好好过日子又实在受不了,很难想像自己与秦未央生儿育女的画面,相信秦未央亦是如此。

想了又想,最后依然觉得还是这样吧,她不去讨好秦未央,只要他老实点儿,别太过分,那她就随他去,不会去干涉他的生活。

这日,天气晴好,秦未央与芸娘两个人在画舫上,芸娘没什么耐性地拨着琴,秦未央即便听出了芸娘的不耐烦,依然托着下巴睁着双眼欣赏地看着芸娘弹琴的俏模样,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想将眼前的一幕画下来,无奈他不会画画。

芸娘欣赏的是那种有才干有本事能赚很多钱的男子,而秦未央恰恰相反,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花钱!由于反感这种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所以每次面对他时芸娘都没什么好脸色,不论是说话还是弹琴唱曲都是应付的态度,无奈她态度再差,表情再难看,秦未央都一根筋通到底似的总扬着一脸欣赏的笑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听芸娘弹奏一首好曲,真是身心舒畅啊。”秦未央大声赞赏道。

曲毕,芸娘收回手冷淡地道:“芸娘没有好好弹,方才那一曲只勉强能入耳而已。”

秦未央不管芸娘冷脸,依然拍着马屁:“是吗?我怎觉得芸娘弹成什么样子都好听?”

油嘴滑舌,芸娘反感地侧过身不去看秦未央。

“哎,为何我们朝夕相处了两日,芸娘还是对我这般不理不睬呢?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对我笑笑?”秦未央挫败地叹道。

“不可…”刚要泼秦未央冷水的芸娘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唇角傲然地轻轻一扯,斜睨着一脸困扰沮丧的秦未央,不怀好意地道,“要想我对你笑也不是不能。”

秦未央闻言来了精神,身体前倾睁大眼睛兴奋地问:“如何才成?”

芸娘垂首假意沉思了片刻,而后抬起头对秦未央说:“听说前几日尊夫人令你丢了个大丑,可有此事?”

闻言,秦未央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垮,为了挽回面子大声道:“那是误会,后来我惩罚她了!”

芸娘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伸出纤纤素手轻轻抚着身旁的琴弦,以着极为柔和勾人的声音说道:“很简单,只要四日后酉时,秦二爷在芸娘登台唱完曲儿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一样东西来。”

“什么东西?”

“令夫人的…肚兜!”

“…”

欺人太甚

秦未央拉着雄纠纠气昂昂的阿天与三个狐朋狗友在街上到处晃,相较于另外三人的好兴致,秦未央则显得意兴阑珊,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阿天长得高大,而且跟在秦未央身边久了也沾染了几分劣根性,走着走着便瞪着一双狗眼吐舌头吓唬人,看到行人纷纷露出害怕的表情来就高兴得直摇尾巴,那得意的模样与秦未央得意时极像。

远远的,有名穿着打扮不同于本地的二八年华的美貌大姑娘走过来,看到壮硕的阿天后害怕地掩嘴惊呼,但美眸不经意间扫到拉着阿天的秦未央时,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粉色,眼神柔软了几分,羞得赶忙别开视线,片刻后又忍不住拿眼角余光偷偷去瞄。

对这种现象众人早已见怪不怪,秦未央那模样确实有让人嫉妒的本钱,但这也只能骗骗刚自外省来的大姑娘小媳妇而已,本地的姑娘们哪个不知道秦未央的大名?哪个没听说过他的“光荣”事迹?也许光看脸蛋秦未央还能让她们脸红心跳一番,但在了解了他的为人之后那股子涟漪立刻便会消失无踪。

这种现象虽然常见,但每见一回三个长像远不如秦未央的人都会犯忍不住犯一次酸,同样是公子哥儿,同样有名气,但只要有秦未央在,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的视线就不会停留在他们身上。

“哼,秦二也就能骗骗不认识他的姑娘。”语气像刚在醋坛子滚过似的极酸。

“他也就只能骗刚从外省来的姑娘而已,你看本地的姑娘谁稀罕他?”很是幸灾乐祸的语气。

按以往,秦未央会得意得恨不能拿鼻孔对着他们,现在则是像没听到他们带着酸味的话般,只埋头看着路专注地想事情。

“喂,秦二你想什么呢?”见秦未央一直没反应,其中一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秦未央吓了一跳,口气不怎么好:“干什么?”

“想什么呢?与你说话都不理睬。”

秦未央白了对方一眼,没什么好气地道:“我在想事情。”

“何事令你这么费神?”

想了想,秦未央觉得这事还是请教一下他们比较好,于是斟酌了下词句后比较诚恳地问:“要请教诸位的事情是这样的,假如二爷我有朝一日遇到了个难题,这个吧…按理是不可为的事儿,做了后家里恐怕要恼怒于我,可若不做便得不到我心头所好。你们且说说,这事二爷我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三人听得有点傻眼,都做沉思状想了片刻,最后有个人问:“以前你可有惹恼过家里人?”

“废话!当然有。”

“多少次?”

“…数不清了。”

“那以前你可曾萌生过要得到这个心头所好的欲望?”

“不曾。”

“也就是说这是第一次喽?”

“那是自然。”

闻言那人两手一合拍了个巴掌,自我感觉很聪明地总结道:“这不就结了?‘那事’你不做也常惹家里人生气,既然如此何必为了这个而耽搁你的心头所好?”

秦未央听得真皱眉,直觉告诉他对方说的话没什么逻辑可言,可是偏偏又找不出来哪里不对。

“还犹豫什么?兄弟我说得很对!”

“好了好了,容我再想想。”秦未央已经被说动了,不管那“经常”和“从未”一说是否是歪理,总之想想还真觉得有些道理,为了“经常”而放弃“从未”确实是很可惜。

经过几日的努力,顾少男终于快完成任务了,已经抄完了九十五遍,剩下的五遍还有一天就能抄完,每抄完一份她的心情便会好一分。

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这两天秦未央有些怪怪的,有四次她逮到他在背后偷看她,眼神很怪,那为数不多的几次偷看中,一次眼神是带着算计的,一次是带着犹豫的,剩下的两次则是不怀好意的,不知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日,顾少男午休完,起床后刚喝了杯茶醒神,就听巧莲刚走进房里的巧莲嘟哝道:“二爷好奇怪,没事去洗衣房做什么?”

“怎么了?”顾少男问。

巧莲随意说了句:“奴婢将衣服送去洗衣房时碰上了二爷,平时那个地方二爷是不去的。”

“他平时不去?”

“那种地方主子们是不会去的,兴许是月如不在,所以二爷就自己拿着换洗的衣服过去了吧。”巧莲不甚在意地说道。

这事主仆二人都没当回事,几乎是说过后立刻就忘了。

第二日一早,顾少男拿着最后抄写的五份女戒女则去上房交差,今日起就自由了,她已迫不及待地要出府,决定好了给秦夫人检查完后立刻就出府去,最先去的地方就是武馆,好几天没见梁大叔了。

秦夫人命丫环去数,数目够了后便拿过来随意翻了翻检查,见顾少男字迹依然工整没有应付差事乱写,于是没难为她问了几句话就让她回去了。

自上房出来后,顾少男兴匆匆地回房,她要换身利落的衣服出门。

进屋后见王婆子正在一些刚洗过的衣服中不停地翻找着,一边找一边嘟哝着什么,顾少男见状感到奇怪:“奶娘在找什么?”

王婆子看向顾少男纳闷地道:“奴婢在找奶奶那件绣着双佛手双蝶的蓝色肚兜,昨天拿去洗的,怎的不见了?”

顾少男不甚在意,指使巧莲帮她换衣服,边换衣服边道:“兴许是洗衣房的下人大意了,一会儿奶娘命丫头去那里找找便是。”

“奴婢暂且先找找看,找不到再去洗衣房。奶奶出门小心些,若再遇上二爷记着别在街上与他发生口角。”王婆子交待完顾少男后犹不放心,于是又叮嘱起巧莲来,“巧莲你机灵些,别让人欺负了奶奶。”

闻言顾少男轻笑出声,打趣道:“奶娘放心吧,我岂会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了去?没被我反欺负就不错了。”

出府后,顾少男带着巧莲直接往武馆行去,当真是步履如风,恨不能立刻便到武馆,巧莲勉为其难地跟在身后,有几次都快跑了几步才跟上顾少男的脚步,巧莲自幼跟在顾少男身边,虽然不会功夫,但因经常随着顾少男东奔西跑,已经练就了一身上佳的腿脚功夫。

到了武馆,发现只见有梁馆主一个人在,学徒们今日休息。因好几日没见,顾少男与馆主自是嘘寒问暖了一番。

馆主见顾少男还如以往一样,不像是被婆家狠狠欺负教训了的样子,于是便放下心来又与平常那般大着嗓门儿说话了。

“梁大叔心情舒畅,看起来这几日没遇上什么烦心事,身体也健朗得很,真是大好事啊。”见馆主高兴样不像是遇到难事的样子,顾少男也放下了心,她一直担心因为秦未央被馆主算计了会遭秦府报复。

凭着默契知顾少男指的是什么,馆主不甚在意地道:“你无须担心大叔,秦家的人也就那个老二不行,专做丢秦家脸面的事,其他的基本都是明理谨慎之人,恃强凌弱、逮住机会大肆报复下流等事是不会做的。”

“那就好。”顾少男没有对馆主将秦未央单提出来讽刺的行为感到尴尬,来这里这么久早就听说了秦未央在这个城镇颇具名气——游手好闲的小白脸儿公子哥儿一名。

自他迷上了怡香院花魁后做出的事更为令人津津乐道,是以名气愈加大了,有个这么“出名”的丈夫,沾了他的光,她也默默无闻不起来,对此顾少男除了无奈不知要做何反应。

“你这几日没出来听说是因为受了罚?”馆主忧心忡忡地问。

“嗯,梁大叔放心,只是被罚抄书而已,现在没事了。”顾少男笑道。

“原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没什么。”馆主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随后充满歉意地对顾少男说道,“唉,这事都怪大叔,若非当时不是我非要拉着秦二那小子…”

见馆主自责,顾少男赶忙打断他的话解释道:“大叔误会了,少男被罚与大叔无关,是因为我当时当街摔了他一跟头才被罚的。”

“真的?不是因我多事?”

顾少男挺起胸,大声保证道:“少男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撒谎欺骗大叔我就是乌龟。”

“呵呵。”馆主被顾少男一脸严肃的模样逗笑了,松了口气道,“你这丫头真讨人喜欢,可惜已经嫁了人,否则大叔非要你作我的儿媳妇不可。”

顾少男一脸黑线,佯装生气地板起脸道:“梁大叔您再胡说少男可要生气了。”

“臭丫头少吓唬人,大叔说的是真的。”馆主一本正经地道,“我那三儿现年二十有三,虽说长得不如那个秦二水嫩,但头脑还是能耐可都比那家伙强多了,不是大叔吹牛,我家那小子除了脾气倔不肯早早娶媳妇外,每一样都让我和老伴儿满意。”

天下间的父母都认为自己的儿女是最好的,顾少男表示理解地连连点头。

看出了顾少男的敷衍,馆主来了劲儿更卖力夸起自己的儿子来:“我那儿子你没见过,前阵子去了外地,过两日才会回来。你可别觉得他这么大还未娶亲就以为他不好,那都是因为他眼光太高,普通女子总入不了他的眼所至。我们一家人欣赏的媳妇就是如你这样的,会两下子还不矫揉造作,模样又俊。唉,其实想想你与我那儿子很般配,只可惜月老糊涂牵错了红线,将你许配给了个不像话的公子哥儿。”

馆主的表情充满了惋惜,顾少男听他越说越离谱,赶忙寻了个借口离开,逃也似的奔出了馆主的视线。

见顾少男走远,馆主摇头叹息:“明明该是我家的媳妇儿,偏偏成了秦家的人,好好的姑娘就这么糟蹋了…”

中午顾少男与巧莲在一处小餐馆里匆匆解决的,然后在街上闲逛着用来消食,午时过后,顾少男见巧莲额头渗出了汗,脸上显了些疲意,于是体贴地去了附近的一家茶楼歇息,选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点了壶龙井茶还有几样点心邀巧莲坐下一起吃。

附近有卖糖炒粟子的,想起王婆子喜欢吃这零食,于是顾少男让巧莲去买些回来,自己便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巧莲回来得有些晚,回来时脸色很难看,眼中的气愤掩都掩不住。

“怎么了?”顾少男接过炒粟子后看向脸色不佳的巧莲问道。

巧莲走到顾少男身边,倾下身压低声音问:“奶奶可还记得咱们出来之前王妈妈在做什么?”

“奶娘在找我的…”

“对!就是在找奶奶的那件小衣。”巧莲脸色铁青,咬着牙忿忿地道,“奴婢敢保证奶娘根本找不到那件衣服。”

“为何?”顾少男不自觉地表情也严肃起来,因为巧莲的表情太不寻常了。

巧莲往四处看了看,好在她们选的是二楼,客人比较少,于是凑到顾少男耳旁以着极小的声音道:“奴婢去买炒粟子时回来途中遇上了二爷,二爷与他那几个朋友在谈论着奶奶的事,他们谈的内容简直、简直…令人气愤。”

顾少男安抚了下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的巧莲,好奇地问:“他们说了什么让你这般生气?二爷好像从来就没说过我好话,你也习惯了,有什么可气的。”

“奶奶有所不知,您那件肚、肚兜不见了是因为它被二爷偷了!二爷企图拿奶奶的肚兜当众献给怡香院花魁来讨她欢心。”巧莲一急便将气愤的事一股恼说了出来。

“什么?!此事当真?”顾少男闻言大惊,瞪着眼睛望着巧莲。

巧莲点头如蒜捣,很肯定地保证道:“当真!奴婢亲耳听到的,想进去质问怕引得二爷说出更不利于奶奶名声的话来,所以才急着赶回来将这事告知奶奶。”

“那混帐现在身在何处?”顾少男握紧拳头咬牙问道。

“奴婢这就带奶奶去,这会儿二爷没走多远呢。”巧莲将桌上没吃完的点心装好,拿起刚买来的粟子就走。

顾少男紧抿着唇跟在巧莲身后出了茶楼,从没像现在这般生气过!女人的肚兜是何等私密之物,那二百五居然敢将它偷走献给花魁?还当着众人的面献!他还敢不敢再过分些!

敢这么大胆无非是吃定她不敢将他怎么样,真是太小看她了,若是能容忍的小事她确实会碍于秦家长辈们在不敢将他如何,但是这次的事不一般,他下流的行为触到了她的底线,若再不知反击可就太窝囊了!

秦未央等人没走开多远,在路边停下来看人斗蛐蛐,围观的人很多,但还是一眼就能在一堆人中看到秦未央,虽然他的人品不怎么样,但不可否认他的容貌却是极为出众的,到哪都不会被人忽视。

顾少男远远地看到秦未央后便停下脚步,低声对身旁的巧莲道:“你看住他,若他要走你便跟上去记着留记号给我,我去去就来。”

“奴婢知道。”巧莲用力点头,看出来这次主子不打算再忍气吞声,想到以往那个有仇必报,受了委屈就要加倍还回去的主子终于回来了,激动得她差点儿当场哭出来。

交待完表情诡异的巧莲后顾少男便飞速往秦府奔去,她出府换上了便于出行的宽松长裤和前阵子缠着王婆子特地给她做的适合跑跳的平底布鞋,跑起来很方便,由于会功夫是以跑得极快,眼力不是好使到极致的行人只觉得人影一闪就不见了,根本看不清是谁在跑。

不一会儿就跑回了秦府,顾少男进府后直奔秦未央的房间,房里月如正在收拾洗衣房洗好的衣物,见到风风火火冲进来的顾少男后一愣:“二奶奶怎么跑得这么急?难道二爷出什么事了?”

“二爷没事。”顾少男眼睛在叠好的一摞衣服间搜寻着,跑了一路也不见脸红气喘,神色平常得跟方才没有做过剧烈运动一般,假装不在意地指了下那堆衣服,“这些都是二爷的?”

“是,这些都是洗衣房刚刚洗好的,奴婢要将它们放进衣柜里。”月如边回答着边抱起衣服往敞开的衣柜里放。

眼睛搜寻了一遭,没发现哪件大小与她那件肚兜相仿的,正皱眉间突然看到屏风附近的脸盆架上有条白色的长方形布,那是擦脚布…

顾少男假意在屋内转了一圈到处看完了后夸道:“月如真勤快,瞧这屋子打扫得多干净,连犄角旮旯都不见丁点儿灰尘。”

怪异的夸奖话语令月如感到奇怪,诧异地看向在屏风附近巡视的顾少男谦虚道:“二奶奶过奖了,这些都是奴婢的份内事。”

“完了事”的顾少男不想再耽搁,笑了下后便匆匆出了门。

顾少男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知道她进房是为了什么,月如直呼奇怪。

赶回去时秦未央还未离开,正跟着一群人起哄。

“奶奶可算回来了。”巧莲见到快步赶来的顾少男表情一松,脸上涌也了几分笑意。

“嗯。”顾少男看了眼人群中的秦未央,对巧莲说,“去将他叫过来。”

“哦。”巧莲听话地去叫秦未央了。

顾少男站在原地看着巧莲去唤人,看到秦未央很不耐烦地挥手轰巧莲离开,巧莲不走一直说着话,最后急了,不管不顾地使劲儿拉住秦未央的胳膊便往顾少男这方扯。

“臭丫头,放开。”猛地被拉疼胳膊的秦未央大怒。

“不放!二爷若不过去就算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放!”巧莲瞪着眼大声道,由于知道了秦未央即将要做的龌龊事,是以语气不含半分尊敬。

“倒霉!”看了眼周围,见无人注意他们,秦未央稍稍松了口气,怕巧莲将事情闹大惹人笑话,于是不得已地冷着张俊脸向顾少男走去。

“丑婆娘找我何事?快说!”秦未央边说边嫌弃地用手指弹着方才巧莲拉住的袖子,仿佛上面沾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一样。

顾少男扫了眼秦未央全身,突然伸出手在他胸前推了下冷淡地道:“我不是你的奴才,麻烦你说话客气些。”

猛然被推了下的秦未央大为恼火,若非现在是在街上他怕是早就跳起来发脾气了,瞪着顾少男冷淡的脸深吸口气压抑地道:“丑婆娘就算你深闺太过寂寞,也不能饥渴到在大街上就对男人动手动脚啊!”

方才那一推令她知道那“东西”就在他的胸前放着,顾少男浅浅一笑用以前他对她说过的话还击道:“拜托请说这话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可不是随便一个烂人都能入得了本姑娘的眼的。”

“你!”

顾少男上前毫不客气地在秦未央脚上狠狠一踩,在对方痛得哇哇大叫之际又推了他一下,不耐烦地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哎哟,你个狠毒的恶婆娘。”秦未央痛得脸皱成一团,揉着被踩的脚金鸡独立地对悠闲地走远的顾少男骂道。

看着大呼小叫的秦未央,巧莲郁结的心情松了不少,跟着顾少男走出一段距离后犹带不满地抱怨道:“二爷这次这么过分,奶奶不会就这么放过二爷了吧?”

顾少男扬唇,抬手轻轻抚着胸前刚刚“偷”回来的肚兜,半眯着眼笑道:“岂会,好戏还在后头,我送了那混蛋一个大礼,保他万分‘满意’。”

“什么大礼?”

“到时你就知道了。”

“…哦。”

被调了包

时间差不多时,秦未央兴冲冲地进了怡香院,由于没少往这里撒过钱,是以老鸨待他极为热情,每次来都特地给他寻个靠前的好位子,以便他方便看到台上的表演。

新任花魁今日要上台表演一歌一舞,早早地便来了很多来捧场的客人。

待芸娘上台时,底下已经座无虚席,有些人没位子甚至选各个犄角旮旯站着看,没人要走,一时间满堂挤满了人,相较于附近其它几家稍显冷清的妓院,怡香院的生意简直好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