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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你姐姐和她腹中的孩子,可有证据?”赵氏厉声质问道,她在赌就算秦未昭再宠爱这个妾氏,也不可能无知到将那所谓的证据都给让这个妾氏知道。

瑶娘闻言闭了闭眼,最后轻叹一声,表情很是无奈。

见状,赵氏笑了,像是故意要在瑶娘心中的伤口上再踩一脚般带着恶意问秦未昭:“瑶娘一直说我是害死她姐姐的凶手,说我污蔑她当初品行不端,大爷是否听信了她的话也这般认为?”

屋内八只眼睛均望向了秦未昭,秦老爷夫妇已经被瑶娘说得对赵氏起了怀疑之心,故而听到赵氏问秦未昭,两人更是睁大了眼望过去。

瑶娘就那么侧仰着头看着秦未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虽然平静无波但还是稍稍流露出一丝丝的期待,只是答案如她所料,还是让她失望了。

“纯属胡言,当年锦娘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与任何人无关!”秦未昭以着略显冷淡的声音说道,这虽不是他的心声,但却不得不这么说,当年他选择了家宅安宁牺牲了小妾,现在自然不会改变主意。

秦老爷夫妇闻言松了口气,望向赵氏的眼神已然恢复如常,到是对瑶娘的厌恶感又增加了几分。

“大爷都如此说了,而瑶娘你手中又无任何证据,无端污蔑我是何居心?光凭这点就足够打你五十大板然后禁足!只是这次你害楠楠在先,秦家不会轻易放过你。”赵氏心中得意,表情上却做出愤恨气恼的模样来。

瑶娘没有开口,而是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任何人,秦未昭方才那无情的话语对她来说比任何的讽刺怒骂都伤人,她已无力说什么,更加坚定了去意。

秦未昭必定是心疼瑶娘,于是咬了咬牙开口道:“爹、娘,儿子想这里是否有所误会?做了坏事的人逃避还来不及,岂会上赶着求人来处罚自己?瑶娘这事我想大概是有隐情。”

“没有。”瑶娘空洞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毫无畏惧地望向秦老爷夫妇,“因我那死去的姐姐还有上次婢妾流产的事心中恨意太太,对楠楠几次三番凶念少爷的事也耿耿于怀,是以早就动了要报复的心理,顾家大爷与秦家起了争端对婢妾来讲正好是个机会,于是就给了他最想要的银子求他替婢妾解决了楠小姐,婢妾绝无虚言,也并非如大爷所说的那样有苦衷。”

“瑶娘!”秦未昭心急地喝道。

“呵呵。”闻言,瑶娘心头的不满更甚,一点都没有因为秦未昭为她说话而感到高兴,反到更是认为这个男人无情,报复心顿气,恶意地道,“大爷要说什么?瑶娘晓得大爷对婢妾的宠爱,所以才会明知一切都是婢妾所为还选择了沉默,婢妾不想看你为了这事烦恼,更不想害你在楠小姐面前愧疚到抬不起头来。”

秦未昭震惊地望着瑶娘,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心疼他正同情地望着他、实则想泼他一身污水的女人了一样,女人都会这么做戏吗?明明前一晚还是与他共度缠绵悱恻的夜晚的温柔女人,现在居然就想陷害他了。

“大爷早就知道这件事?”赵氏闻言大惊,不可思议地望着表情僵硬的秦未昭,想起先前他在女儿房里那愧疚到离谱的诡异表情,突然觉得瑶娘的话是真的可能性极高。

“未昭,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秦老爷面带寒霜地命令道。

秦未昭收回徘徊在瑶娘娇美脸蛋上的视线,握紧拳头压抑住情续望向气愤不已的二老:“儿子先前确有怀疑过瑶娘,只是并不确定,因她没向儿子澄清过,怕冤枉了好人,是以便选择了隐瞒。”

秦老爷夫妇表情刚松动一下,瑶娘便冷笑起来:“大爷可真会说话,婢妾岂会没向您澄清?是您猜到了不想将事情闹大于是不想听!婢妾也是今日从您逃避的行为发现,原来婢妾在您心中占有那么高的位置,甚至要高过楠小姐啊。”

“你这恶妾胡说什么?就算你说的事实难道不觉得你这番作为很没良心吗?”赵氏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瑶娘极看不顺眼,出声骂道。

“哼,若是今时今日跪在这里的人换成太太,我所遭遇的一切都发生在太太身上,我不觉得这个时候你还会对这个男人心存感激!”瑶娘表情极冷,双眼布满寒冰地望着赵氏,“若是你腹中的孩子流掉了,并且自此失了生孕的能力的话,我不觉得你会做得比我有良心!”

闻言,秦未昭愣住了,破口问道:“你知道了?”

“当然知道,大夫说这句话时婢妾没有昏迷,是醒着的。”瑶娘惨淡一笑回答道。

秦老爷早已失了耐性,不想再听瑶娘罗嗦,也不想追究这事长子到底是否早就知情,大声命令婆子将瑶娘下去打一顿关进柴房,然后又让人去寻人牙子。

“爹!”秦未昭急了,出声唤道。

“你不用说了,不管你有多喜爱这个女人都保不住他,敢伤害楠楠留她一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求情免谈!”秦老爷说完站起身,两手往身后一背冷着脸出门了。

“娘。”秦未昭还想为瑶娘求情。

秦夫人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摆了摆手催促了下站在厅内的婆子,没有理会秦未昭。

赵氏在一旁见秦未昭这时居然还为瑶娘说话,胸口堵得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眼使劲儿瞪着他,虽然气愤,只是一想到这个恶妾被毒打一顿后将会被卖出去,心情顿时又变得大好起来。

秦未昭保不住瑶娘,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瑶娘被婆子拉了出去,虽然瑶娘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但是他无法恨她,因为是自己对不起她在先。

瑶娘被打了三十大板,然后关去了柴房,秦老爷已经严厉命令看守之人不许放任何人进去,尤其是秦未昭。

于是秦未昭就算想去见瑶娘也无能为力,瑶娘是他领回来的,最终却无力保她…

秦未央自外面回来后,不知为何心就有点虚,回房后对着顾少男一个劲儿地笑,笑得有点谄媚。

“笑得这么贱做什么?难道你方才出去是嫖/妓了?”顾少男莫明其妙地望着反应有点不太正常的秦未央。

“没有!”秦未央闻言立时反驳,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还特意凑到顾少男身前,让她闻自己的身上,“你闻闻看,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顾少男假装面带怀疑地嗅了嗅,确实除了淡淡的檀香还有刚自外面回来而带有的汗味没有其它,不像是有过女人也不像是洗过澡的味道。

“嗯,饶了你了,不过你要说说,怎的回来后就跟做了亏心事似的?”顾少男将丫环支出去后便开始审问起秦未央来。

秦未央用手挠着脖子讪讪地道:“哪有,我哪有做亏心事。”

“没做亏心事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

“不紧张你挠什么脖子?当我不知道你一般在什么状态下才有这动作吗?”顾少男说完用手指戳了下秦未央正挠脖子的手。

“没有!”秦未央的手像是被火烫到似的立刻放了下来,眼睛向右上角斜上方望向。

“有德高望众的老者曾说过,人一旦说谎心虚时眼睛便会不自觉地往右上方望。”顾少男好笑地望着秦未央道。

秦未央眼角抽搐了下,赶紧收回视线瞪着顾少男抱怨道:“你为何总说我做了亏心事?”

“那你说说你去外面做什么了?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想办法知道。”

秦未央眼睛转了转,在想着解释好。

顾少男凑上前去,阴笑着威胁道:“你如果敢乱说或是有所隐瞒,那就给我晚几年做爹!”

“做爹?你要与我那个了?”秦未央闻言大喜,眉飞色舞地望着顾少男,双眼开始滋滋地直放电。

“如果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考虑。”对于这种事,顾少男并没有遮遮掩掩的,表情很自然地便说了出来。

没有什么事比能吃到肉更令他高兴的了,秦未央心情大好,也不想着隐瞒了,开始老老实实地将秦未昭带他去见芸娘的事说了出来,为了表明清白,坚决表示自己没有要接受芸娘,说完后还一脸期待地望着顾少男,等待被夸奖。

顾少男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不怎么好地道:“大伯居然这么煞费苦心!真让我吃惊啊。”

秦未央笑得更谄媚了,在顾少男腰上的软肉上掐了下占了个便宜,偷笑道:“别管大哥的事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没接受芸娘就对了。”

“哼,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去再去了,听到没有?”

“嘿嘿,婆娘你在吃醋?别不好意思承认,爷不会笑话你的,哈哈。”

“…”

瑶娘在去上房认罪之前看过了念念,将自己缝出来的小衣服珍而重之地交给了念念的奶娘,嘱咐她要一直照看着念念。

是人都想自己长命百岁,唯她不想再在这个压抑的世上卑微地活着了,若她没有爱上秦未昭还没什么,就是因为爱上了他才百般唾弃自己,姐姐的仇她还没有报,结果害得自己的孩子也流掉了并且还不得再怀孕,这些仇就像锥子一样每次想起都要在她的心头上刺个几下,她在认罪之时选择将赵氏抖出来,本来就没抱希望自己的话能被承认,她只是想要吓一吓赵氏,哪怕能让秦老爷夫妇为此对赵氏怀疑上也好,只是秦未昭的反应让她失望了。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选择了赵氏,就算她明知道他不爱赵氏,可是在关键时刻他还是为了家庭为了利益等种种因素而护着那个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被他所宠爱重视的女人则被忽视、被牺牲,以前是姐姐现在是她。

本已抱了求去想法的瑶娘被秦未昭一刺激更是没了犹豫,于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了无睡意的瑶娘偷偷地拿出早就藏在袖口里的小剪刀往手腕血管上狠狠地割了下去。

瑶娘的死给秦未昭带来很大的刺激,由于她本来就是要被赶出府的,是以在死后只被草草裹了尸体扔去了乱葬岗,最后是秦未昭偷偷地出了钱让人将瑶娘的尸体抱出来,选了个风水好的地方葬了。

多年前锦娘因“偷人”被赶出府后秦未昭日夜与酒为伴了好一阵子,这次他没控制住再一次选择了借酒浇愁。

某日在秦未昭没有回家,而是在外面的酒楼喝得烂醉如泥之后,秦未央大晚上的被酒楼的伙计叫了过去,就在那日他自这个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兄长口中得知了很多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祝亲们六一儿童节快乐!!!!!!!!有娃的要陪娃娃玩一天,没娃的就与小侄子、小侄女、小外甥外甥女玩一天,啥都没有的就自己玩自己一天~~~

老大心事

秦未昭喝得太多,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连自己身在何方在做何事都不清楚了,后来隐约知道身旁坐了个可以信任且不会伤害自己的人,于是心里难受之下,那些个一直困扰着他令他辗转难眠的心事便如决了堤的海水般喷涌而出。

虽然喝得脑子已经不甚清楚了,但最后还是认出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是秦未央,于是秦未昭首先说的事是与秦未央有关的。

“二弟,大哥对你、你不满…嗝。”秦未昭醉眼朦胧地眯着眼对秦未央说道,当然他眼睛瞄着的方向不是秦未央的脸,视线瞄不准了。

秦未央闻言吓了一跳,抬手阻止了秦未昭再倒酒的动作笑着问:“大哥对弟弟哪里不满?”

“你、你差点儿…嗝…害死、死我。”秦未昭大着舌头开始一句接一句地说起来。

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极费力,说不太清楚,有时说了上句没下句,还有时一整句起码有半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总算还模棱两可地说了个大概,秦未央东拼西凑再加上自己的猜测也明白了个差不离。

秦未昭耿耿于怀的事正是秦未央恨不得掏心挖肺地不惜牺牲一切要报答秦未昭的事,那便是当年秦未昭救出差点淹死的秦未央最后又顶罪的事。

在以前,秦未昭对秦未央这个弟弟那是实打实的好,因为秦未央不仅长得俏嘴巴也甜,是以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弟弟的,有好吃的好喝的东西都想先给弟弟尝尝再想着自己。

由于秦未昭是老大,自幼便活得比较累,受到的约束比秦未央多很多,秦老爷很严厉,是以他平时玩的时间比无人管束无忧无虑的秦未央少很多。

老夫人还有秦夫人明显是偏爱秦未央较多,本来秦老爷是最重视长子的,只是男人感情内敛,尤其作父亲的越是重视哪个儿子便越是严加要求谁,当初秦未昭还年轻,体会不到父亲望子成龙的心情,是以在他的心中,家中所有的长辈都是疼弟弟不疼他的,于是就算他没有因此吃秦未央的醋,心中还是有些酸涩的。

当初他因为顶罪被打得差点儿死去的事一直在心中记着,昏迷多日终于自鬼门关被救了回来那一刻,浑身无力、整片后背还有臀部还在泛疼的秦未昭在看到健健康康地坐在自己床边的秦未央时心态突然就变了,经历过死亡的人,尤其还是因为这个弟弟差点儿没了命的人在活过来后想法不自觉地开始扭曲起来。

秦未昭醒来后开始后悔自己当日顶罪的举动了,尤其发现秦未央还如以往那般活泼,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依然不带半分杂质时他心中的不平衡感便更大了,虽然他的康复令家中长辈开心万分,但是他曾怂恿弟弟去河边差点儿淹死他的恶劣事迹却在众人心中扎了根,于是就算大家很开心秦未昭活过来,但那阵子他们对秦未昭还是抱了不满的,相对的对待差点儿被淹死的秦未央到是更加照顾宠爱起来。

人在决定要做什么之时很多都是一瞬间的事,就像秦未昭跳河里救秦未央一事便是如此,那一刻他只顾着救弟弟的命根本没精力去想自己这样做会不会也丢掉性命,相同的,在秦老爷拿鞭子扬言要抽死秦未央时他要顶罪的念头亦是如此,依然没有想过自己如此做会有何后果,那些个“一瞬间”都是源自于他对弟弟浓浓的手足之情,因为不舍得弟弟吃苦受罪所以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代为受罪。

可是,秦未昭必定不是绝对伟大无私的,在他顶了罪差点儿死了后,加上家人还有外人听说了他们去河边的事均对他或多或少地有些不好的看法,秦老爷夫妇每次面对他时眼中流露出来的谴责与失望让他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相比秦未央因为众人想弥补百般地照顾宠爱,秦未昭越来越觉得自己救弟弟还有顶罪的行为不对且不值,醒来后他又养了很久的伤,直至身体完全恢复,他的心态也完全地转变了。

虽然还如以往那样宠爱照顾着弟弟,但这兄弟情却开始有所保留,保留的程度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成了亲后被日日被赵氏的耳旁风乱吹,秦未昭对待秦未央的感情便是彻底变了质。

秦未昭早就发现自那次自己差点儿死了后,秦未央就变得非常听自己的话,很多时候这个叛逆不懂事的弟弟敢顶撞父母,但对自己却是言听计从,他知道秦未央是出于愧疚如此,也许愧疚中还带了感激或感恩,只是这对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并且又卧病在床很久的秦未昭看来只觉得可笑。

妻子娘家的事秦未昭很清楚,赵家的家产是兄弟二人平分的,本来秦未昭没怎么想过自家的事,结果赵氏总是担忧地念叨着秦家长辈们都喜欢秦未央,而秦未央又不学无术一事无成,秦老爷夫妇最后很有可能因为不放心不会赚钱的儿子而将家产也分一半过去,就算不给一半说不定也要给很大一部分,这对他们很不利。

时间一久秦未昭也担心上了,于是便开始百般纵容秦未央,要将这个嫡亲的、以后会分去比所有庶子加起来还要多不少财产的弟弟给宠成了标准的纨绔子弟,企图让秦老爷对秦未央彻底失望寒心,这样以后对自己的威胁便少了。

这些都是秦未昭的心理活动,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喝得太多,说话东一出西一出,不少话语还语音不详,只大概表达出了“后悔顶罪”、“嫉妒你受宠”、“你大嫂耳旁风吹得紧”、“怕你占去太多家产”等几个含义。

听清楚了这几句话后秦未央便什么都明白了,这些事他以前自己就想过,只是总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而已,现在被酒后吐真言的兄长一说出来,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就是自当初“顶罪”一事开始变质的,他是那之后变得唯秦未昭命是从,心中有的满是愧疚和感激,想要报恩,而秦未昭则是自那之后变得对他有所不满,然后不再如以往那般对待他这个弟弟了。

秦未央虽然难过,但不会怪罪大哥,必定这些年来很多事都是他们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想让兄长开心才如此的,并非是被逼着做些什么来安秦未昭的心。

再说人一长大因为利益等事确实会变得自私,多少人家的兄弟在年幼时基本都感情好得很,只是一成家立业之后便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然后为了家产等事你对我不满、我看你不顺眼,这种事发生在了他们两兄弟身上,秦未央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愈加地怀念当初兄弟两人毫无杂质的兄弟之情而已。

“大哥别说了,弟弟都明白。”秦未央拍了拍秦未昭的后背,然后倒杯茶要给秦未昭醒酒。

秦未昭就着秦未央的手喝了口茶,立刻喷了满桌子都是,抱怨道:“不是酒,我要酒!”

“大哥你不能再喝了,再喝身子受不了。”天色已晚,秦未央要拉秦未昭起身。

“不走,我要喝、喝酒。”被拖起来的秦未央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眯着醉眼开始寻找起酒瓶来。

秦未央一使劲儿又将秦未昭提了起来,练过几天功夫不是白练的,力气大了不少,而几天的休息脚伤已经好了,是以将死活不想走的秦未昭弄走根本不算难事。

出了包房问清酒钱后掏出银子来付了账,然后拒绝了店小二要帮忙的要求,自己又拉又搀地将要发酒疯的秦未昭带出了酒楼。

两人走到等候在酒楼外的秦府马车旁时,秦未昭突然大声哭喊起来:“我对不起我女儿…女人啊。”

舌头太大,让人听不清他说的是对不起女儿还是女人,秦未央心中一凛,赶紧对马夫说:“你先回去,告诉老爷夫人说我带着大爷走回去,让他们别担心都歇下。”

“是。”马夫看了看醉得又哭又笑的秦未昭,然后驾着马车离去了。

好在这家酒楼离秦府并不远,慢慢走的话不到半个时辰怎么也能到了。

秦未昭摇摇晃晃地走了一会儿后突然停止不前了,捂着胸口难受地道:“楠楠啊,爹对…你。”

秦未央猜着他说的可能是对不起三个字,于是轻叹一声:“怎么对不起了?楠楠出那事又不是大哥你愿意的。”

谁想秦未央不说还好,一说秦未昭更激动了,猛地推开秦未央,没了支撑的秦未昭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捶着大腿哭起来,边哭边喃喃自语着。

秦未央见状赶紧走过去要扶起秦未昭,手刚碰到对方的肩膀时,对方吐出来的话语令他立时呆愣在地,秦未昭那句话大概意思是:顾少昀是他让人引来的,引狼入室之人是他。

自楠楠被绑走后,秦未昭便一直愧疚自责着,更多的是恐惧,他怕楠楠真有个什么,当初只是无意中发现了顾少昀的踪迹后一时兴起让人将他引来,那时正是秦未央想要学好的时候,他感到心烦,于是便想让身无分文变得有点愤世嫉俗的顾少昀过去扰乱一下顾少男及秦未央,他的本意只是想让顾少昀给秦未央夫妇添点麻烦而已,没想着要害谁,只是谁想最后扰乱的却是自己的家庭,宝贝女儿被他绑架了,爱妾也为此自杀了!

自楠楠失踪后,秦未昭便没有好好休息过,一闭上眼就梦到楠楠被顾少昀害死了,楠楠的大眼就在梦中一直看着他,仿佛在控诉他为何要将那个坏人引来…

虽然楠楠最后被救了下来,可是秦未昭还是没有从自责中解脱出来,于是在瑶娘死后,他心中的愧疚达到了最高点。他引来了顾少昀,最后害的却是他的女儿还有女人,而秦未央夫妇反到因为顾少昀的到来关系近了一大步,他这分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有恶报。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秦未央陪着秦未昭坐在地上沉痛地望着一边捶地一边流泪的人,他不在意兄长如何对自己,不管怎么做也是当年自己欠他的,可是秦未昭现在做的事却牵扯到了顾少男,这样他万万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装作什么都不懂了。

“鬼迷心窍、鬼迷心窍。”秦未昭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秦未央的问题,总之就一直重复着这四个字。

现在已是深夜,时间已到子时,路上行人极少,两兄弟坐在地上也不怕被人笑话,一个不停地又哭又说,一个则抿着唇安静地坐在地上不说话,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秦未昭终于哭喊累了睡了过去,秦未央这才站起身将兄长的胳膊架在脖子上搀了回去。

赵氏一直没睡,下人通报后赶紧起身迎了出去,连披风都忘记披了,见是秦未央将丈夫送回来的,于是道了声谢,命两个婆子将睡着的秦未昭搀回了房里。

秦未央只对赵氏点了下头,什么话都没说便快步离开了,他想着大哥没回去大嫂便一直没睡,自己没回房那个婆娘应该也是在等自己的?一路这么想着回了房间,见房间的灯还燃着,顾少男正坐在方桌旁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时秦未央大为感动,突然觉得半夜回房,有人在等着自己的感觉真好。

“你怎么还没睡?”秦未央将自己身上皱巴了的外衫脱掉后说道。

“等你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顾少男知道秦未央出去是接秦未昭了。

“大哥喝醉了不肯回来,于是路上耽搁了下。”秦未央笑着走过来将顾少男拉起来,抱住她在她脸上用力亲了口,然后呵呵笑起来。

顾少男被秦未央突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推开他嗔道:“做什么呢?收敛点。”

“呵呵,遵命。”秦未央拉着顾少男到床前,打了个吹欠说道,“婆娘我们睡下。”

“嗯。”顾少男也困了,脱掉外衫与秦未央躺上床准备睡觉。

朦胧之间,顾少男听秦未央说:“婆娘,明日我要告诉你一些事,到时我可就没什么隐瞒你的了。”

“好。”顾少男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于是随口应了声,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秦未央没有睡着,睁着眼睛一直想着秦未昭说的那些话,令他最难受的不是秦未昭这么多年来如何防着自己,而是他将顾少昀引来这件事,他没想到自己一向敬重崇拜的兄长居然为了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威胁会做到这个地步,幸亏最后楠楠平安无事,否则秦未昭就成了秦家的罪人了。

是时候该向秦未昭摊牌了,秦未央如是想着。

今晚秦未昭喝醉了,说出的话等明日酒醒后必定记不得了,不管怎样,确实到了该表明态度的时候了,再拖延下去,以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来。

至于顾少男,明日摊牌之前他要将她一直想知道的事都告诉她,这样彼此间没了秘密后就可以夫妻同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今天更新早,亲们就别霸王了哈哈~~

郑重摊牌

第二天一早,秦未央没有与秦老爷一起出去,吃完早饭后便开始与顾少男说起了当初的事,没有丝毫的隐瞒,将昨晚秦未昭喝醉后的话也一并说了出来,包括顾少昀是秦未昭引来的事。

“原来顾少昀是他招来的!”顾少男听完后大为震惊,她一直都觉得秦未昭这人不地道,没想到会不地道这个地步,顾少昀的事好在最后处理得顺利,人也已经被官府“格外照顾”迅速发配去了边疆,若当初事情不顺利的话,那后果得成什么样子。

“大哥没有想到顾少昀会那么疯,只是想给咱们找点事做而已,谁想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他已经后悔了。”秦未央表情讪讪地偷瞄着顾少男的脸色。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顾少男白了秦未央一眼,气他对秦未昭太过“愚衷”,只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于是收起不满想了会子后说道,“楠楠的事应该会令他反省好一阵子,最近应该不会有那功夫再将心思动到你身上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尽快找个时间跟他摊牌,反正你没有抢家产的打算,去铺子只是想找些事做充实一下自己,不会像赵家老二那样分去一半家产,以后公爹分给咱们多少就是多少,你只要不表现得野心勃勃的话大伯那里就没事。”

“就怕大哥心思太重,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也认为我有那心思可怎么办?”秦未央垮下脸,无奈地望着顾少男。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凭什么你那么怕他?他怎么想是他的事,若他还不安好心要挤兑你的话就将他引来顾少昀的事捅到公爹那里去!当年他是救了你一命,既然顾少昀是他引来的,那我们救下楠楠算是还他情了,已经两清!你不欠他什么了,你有何顾虑?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如此婆婆妈妈的,不怕人家笑话!”顾少男与秦未央不同,她对秦未昭可是半点感情都没有,是以有些事才不会如秦未央似的又怕伤兄弟感情,又怕自己对不起秦未昭。

秦未央被说得哑口无言,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像犯了错的小孩子般可怜兮兮地望着一脸严肃的顾少男。

“看什么看,还不想想以后你打算怎么办!”顾少男眼一瞪,喝道。

“我一会儿找大哥谈这件事去。”秦未央叹道,他没有争财之心,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明白秦未昭顾虑的事,但却从没挑明来讲,主要是不想将那层窗户纸捅破导致两方均尴尬,现在是不得不说了。

“你欠的人情已经还完了,现在欠他的只是银子,相信这些银子他也不当回事,只要你不跟他抢家产想必让他再送你几万两他都会愿意,这可不是我小气不想还,分明是我要还他不收!既然他不收我们有便宜不占就是白痴了,你见到他时可别跟欠人家几百万两银子似的头都不敢抬,底气要足,否则就别去了。”顾少男打量着秦未央蔫头搭脑的模样,忍不住直摇头,他这德行明显就是要一辈子被秦未昭压迫奴役的。

“知道了,管家婆。”秦未央嘟哝着,以前与那三个狐朋狗友在一起混时,那个李四总被他那剽悍的媳妇数落不休,当时他就想以后若是他娶了那样的老婆百气死了不可,谁想现在被顾少男念叨他不但不生气,反到犯/贱地觉得这被人管着的感觉真不赖。

“傻笑什么?还不快想想到时如何说。”顾少男踹了秦未央一脚斥道。

“遵命!”秦未央嘻皮笑脸地做了几个鬼脸,将顾少男逗笑了后便一脸坏笑地凑过去小声问,“婆娘,你的月事走干净了?”

顾少男闻言脸有点热,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眼睛没敢看秦未央。

“嘿嘿,走干净了就好,今晚我们…”

“等你与大伯的事解决完了再提这事。”顾少男板着脸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