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盈玥看他眼神,其实是跟看自己弟弟福康安差不多的。
十二阿哥笑着道:“自打学了骑射,的确觉得身子骨好多了。”
永瑆看着二人详谈甚换的样子,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便黑着脸催促道:“十二弟别啰嗦了,赶紧走吧!”
——我弟弟觊觎我媳妇,肿么办?o(╥﹏╥)o
第一〇五章、初见‘乾隆’(一更)
十二阿哥是个活泼爽朗的蓝孩纸,一路上兴致高昂,有说有笑的。
“富察格格,四月二十五是我的生辰。”
“这个,奴才知道的。”去年十二阿哥生辰,吟容姐还跟叫她出主意呢,结果在她的建议下,送了一套上好的小号马鞍。
十二阿哥笑着问:“那你会来吗?”
永瑆脸色一僵:你要是赶来,爷不会放过你的!
盈玥尴尬地道:“阿哥过生日,奴才来不合适。”
十二阿哥顿时焉了,活像是没了窝丝糖的小阿玖。
永瑆嘴角微微翘起,脚步不禁轻快了三分。
盈玥又忙安慰:“奴才准备一份礼物,介时让絮格格转送,还望十二阿哥不嫌弃。”
十二阿哥瞬间转喜。
永瑆的笑脸瞬间如便秘一般难看。
“别看我学骑射比哥哥们晚,我的准头可是一点都不差!”
哥哥永瑆一脸不爽,只恨不得掐死这个多嘴的臭弟弟。
气恼之下,永瑆便加快了脚步,“你们俩走快点!别叽叽歪歪!”
这一加快脚步,可把十二阿哥的小身板给累坏了,“十一哥,你、你慢点儿…”十二阿哥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了到了校场,十二阿哥已经喘气如牛,小脸潮红,累得完全不想动弹,自然也没力气叽叽歪歪了。
永瑆嗤地笑了,“看样子十二弟小身子骨还是娇弱了点啊!”——骑射光有准头有什么用?那点子老鼠崽儿力气,连福康安一半都不如!
十二阿哥气恼地瞪了永瑆一眼。
盈玥也累坏了,尼玛她可是穿着三存高的花盆底鞋啊!累得她一手扶着斑驳的梧桐树树干,两只脚换着歇脚。
嘶——绝对是磨出水泡了!丫的,只要跟十一阿哥牵扯上,就断断没有好事!
永瑆见盈玥不停地换脚,忍不住噗嗤笑了:“你这是在学丹顶鹤吗?”
若不是十二阿哥还在跟前,盈玥真想丢他一对白眼球!你丫才是丹顶鹤,你全家都是!她咬了咬牙,直接别过头去,来了个无视。
这样的态度,让永瑆更加郁闷了,他嘀咕道:“谁叫你刚才不开口,你若说累脚,我可以慢点走的。”
呵呵,马后炮。盈玥换了一脚单腿站立,选择继续无视这厮。
两度被无视,永瑆脸上有点挂不住。
而十二阿哥也终于喘匀了气,他疑惑地道:“富察格格该不会脚底磨出水泡了吧?”
盈玥忍不住看了十二阿哥一眼,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便点了点头。
十二阿哥立刻又瞪了永瑆一眼,“十一哥,我都叫你走慢点了,你倒是好,越走越快!你难道忘了,富察格格穿的可是花盆底鞋!走这么快,哪里受得了?”
永瑆一噎,一脸窘迫之色,半晌他才瓮声道:“我…她自己不开口,我哪里知道…”然而这样的辩解很是微弱,明显底气不足。
盈玥轻描淡写道:“没关系,我是今年才开始穿三寸高花盆底鞋的,经常磨出水泡,早习惯了。”
想要学好花盆底鞋,那家格格不得磨出好几遍水泡来?
十二阿哥一脸讶异:“原来穿花盆底鞋这么辛苦啊?”
盈玥叹了口气:“等多磨出几回水泡,脚底的皮磨粗糙,也就好了。”
十二阿哥一脸同情之色,便道:“要不还是叫人准备几个肩舆吧。”
盈玥道:“十二阿哥给自己叫一顶肩舆吧,这里可是圆明园夏宫,万没有外人做肩舆的道理。奴才自己可以慢慢走回去。”
十二阿哥咬了咬嘴唇,兀自要强地道:“那我也自己走回去!”富察格格脚底都磨出水泡了,都不做肩舆,他一个男子,岂能如此娇贵?
永瑆一脸不爽,可他又心虚得紧,自然不好说什么。
于是三人又慢吞吞往镂月开云殿而去。
那新得的马,自然是连瞧都没瞧一眼,平白受了一番累一番苦。
真特么亏本。
路走到一半,却见明黄色的华盖迎面而来,盈玥不由一愣。
十一阿哥二话不说,揪着她的袖子将她生生从路中央拽到了一旁。
盈玥这才回过神来,御驾出行,任凭是谁,都得退避一侧跪迎,否则便是御前失仪。
毕竟她这是头一次见“乾隆皇帝”——之前那两回一直都以为是姑父萨喇善呢!o(╥﹏╥)o
忍着脚底传来的生疼,端端正正跪在路边,两位阿哥也不能免俗,早已打千儿单膝并列跪在盈玥前排位置。
皇帝出行,哪怕实在园子里头,那也是阵仗不小,先是俩太监举明黄九龙华盖开路,然后是两个宫女提着香炉熏路,然后是一双曲柄九龙伞遮阴,被九龙伞遮阴的自然是皇帝的龙辇。不过龙辇此刻是空的,皇帝信步而行,龙辇紧随。
一双明黄色的靴子很快就走到了他们跟前,停了下来,“都起来吧。”
这个声音,果然就是那位姑父大人啊!盈玥原本还心存幻想呢,现在认命了。
好在两位阿哥都在她前头,盈玥起身后努力想要降低的自己的存在感,却悲催地发现,穿了三寸花盆底鞋的她,比身前的十二阿哥足足高了一个脑袋、比十一阿哥也高了小半个脑袋,是怎么掩藏也藏不住的!
因此皇帝陛下立刻就瞅见了她,笑道:“这不是月娘吗?”
盈玥欲哭无泪,赶忙屈膝一礼:“皇上万福金安。”她连脑袋都不敢抬一下,只恨不得把一张脸埋进胸口。
皇帝陛下道:“抬起头来。”
盈玥抬起了一张弱弱的小脸蛋,看着乾隆那张熟悉的脸,那脸色倒是温和,还带着些微笑容呢,这幅和气的模样,跟之前那位姑父大人毫无二致。只不过,此刻他穿了龙袍,莫名的,便叫人觉得气势万丈了。
皇帝笑着打量着盈玥那张好似做错事情的孩子般的脸,道:“朕只听皇后说承恩公夫人进宫了,没想到你也跟着来了。”
盈玥强行挤出个弱弱的笑容:“是啊,皇上。”
乾隆负手而立笑眯眯走近前几步,问:“朕给你的压岁钱,花完了吗?”
“额?”盈玥脖子险些歪倒,没错,今年大年初一,乾隆也照旧赏赐了压碎前给富察家四福外加她,一人五十两黄金,也就是说,还是二百五…o(╯□╰)o
盈玥低低弱弱道:“回皇上,花完了。”早特么花完了好吧?现在都四月了。
永瑆黑线了,这可是汗阿玛赏的金锞子,虽然汗阿玛说了,这是赏给忠勇公府诸子女的零用钱,也敢花得如流水一般!
乾隆却哈哈笑了,“你倒是坦率得很。”
盈玥忙道:“奴才不敢欺君。”
第一〇六章、马屁精盈玥(二更)
“初次见你的时候,朕问的那个问题,你考虑好了吗?”乾隆突然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自己两个儿子:十一阿哥永瑆、十二阿哥永璂。
只可惜,这二位阿哥都是懵逼的。
盈玥也愣了一会儿,初次见面,香山梅谷的那个冬天…
两年前的那句话陡然便从她脑海深处冒了出来——月娘不如便嫁给我儿子好了。
卧槽,原来不是玩笑话?
当初被她一句不想当童养媳,又卖萌装不懂跟含混过去了!
没想到乾隆居然没忘了这件事儿!
乾隆顿时收敛了笑容:“怎么?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盈玥浑身一紧,皇帝说过的话,那是能随便忘了吗?轻则失礼,重责便是藐视君王!这个罪名她可担负不起,便急忙道:“不敢!奴才怎么会忘了。”
乾隆瞬间又恢复了笑眯眯的和气模样,“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卧槽,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啊?
明显乾隆儿子的合适人选,就是她身边这两位了,一个抠门到家、一个是小病秧子。她不是歧视十二阿哥身子虚弱,关键这娃还是个粉嫩正太啊!活了两辈子怪阿姨实在下不去这个手啊!
盈玥实在憋不出话来,生生把一张小脸都给憋红了。
这红透了脸的样子,落在乾隆陛下眼里,便以为是小女孩害羞了。
乾隆哈哈笑了,“罢了,是朕心急了!”然后便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问:“你们两兄弟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跟月娘在一块儿?”
永瑆心道,汗阿玛啊,您总算还想起旁边还站着俩儿子。
十二阿哥扬起小脸蛋道:“回汗阿玛的话,十一阿哥说他新得了好马,让儿子去品鉴一二,正好富察格格也喜欢骑射,皇额娘便叫同去了。”
乾隆问:“是金简前日送进来的那匹汗血宝马?”
金简便是已故淑惠皇贵妃的兄弟,十一阿哥的亲舅舅。
永瑆回话:“是,汗阿玛。”
乾隆捋着胡须微微颔首,“满人是马上得天下,你的骑射功夫,比起你五哥还是逊色了不少,该多用功才是。”
永瑆只得垂首肃立,一副乖儿子模样,“是,儿子谨记汗阿玛的教诲。”您老人家怎么不教诲一下十二弟?十二弟的骑射比我可差劲多了呢…永瑆心中如是腹诽。
乾隆又转脸打量着十二阿哥永璂。
十二阿哥浑身一紧,赶忙也垂首肃立,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然而,乾隆言语温和地道:“你多用心在读书上便是,骑射量力而为,不必勉强。”
十二阿哥白净的脸蛋刹那间黯淡了不少,那低头恹恹道:“是,汗阿玛。”
盈玥暗道,乾隆方才分明说满人马上得天下,可见他十分看重儿子的骑射,却叫十二阿哥在骑射上量力而为、不必勉强。果然,乾隆对这个嫡子根本不抱储位之念。
乾隆又将目光转向了盈玥。
盈玥只觉得头皮麻烦,大佬,您还想干啥?
“既进了园子,怎么来给朕请个安?”乾隆板着脸问道。
盈玥无语了,我是个格格啊!不是大哥二哥三弟四弟!!一个外臣之女跑去前朝正殿给皇帝请安?哪个朝代都木有这样的规矩吧?
盈玥却不能这么直说,便脸不红心不跳地怕马匹:“皇上日理万机,奴才岂敢叨扰?何况皇上贵为天子,自有天命庇佑,必定永享安泰。”
乾隆听得甚是满意,“你这话说得还算有几分道理。”
盈玥:你的脸皮相当有几分厚度!不过呢,现在总算晓得十一阿哥的厚脸皮是遗传了谁了。
吃了一记马屁的乾隆陛下,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们仨还得跪安,目送皇帝远去,才能起身。
见皇帝一回,跪来跪去的,真他妈累。
此刻盈玥不禁有些心疼自家老爹了,老爹可是领侍卫内大臣兼军机大臣,几乎天天都要在皇帝跟前晃荡。
十二阿哥笑着道:“寻常人见了汗阿玛,都是战战兢兢。富察格格一开始虽有些紧张,但不消几句话便应答如流了,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旁边永瑆不屑地哼了一声,“何止是对答如流?简直马屁不断!”这个富察盈玥,一点骨气都没有,简直是个马屁精!
盈玥额头暴起一根青筋。
十二阿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抱怨道:“十一哥,你嘴巴就不能积点德?”
永瑆眉毛一挑,拿眼角睨了盈玥一眼:“汗阿玛到底问你什么问题了?”
十二阿哥也露出好奇之色:“是啊是啊,汗阿玛到底问了你什么难题?看刚才把你给急得,脸都通红了!”
“咳咳!”盈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什么问题?你们老子问我,要不要给他当儿媳妇!可与她年纪相若的阿哥,就是眼前这二位!一个是正太,另一个是披着正太皮的重生小老头。
这种问题,她实在没法张嘴,便拉大旗扯虎皮,“未得皇上允准,奴才可不敢告诉外人。”
永瑆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爷和十二弟都是外人喽?”
盈玥不禁心生恼怒,麻蛋,十一阿哥这是吃准了身在宫中,众目睽睽她不能失礼啊!气急之下,盈玥忍不住脱口怒怼:“您不是外人,难道还是内人不成?!”
永瑆瞬间小脸涨红,生生红到了耳根子,却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额…差点忘了,内人在古代就是老婆的意思。
而十一阿哥虽然还小,但性别无疑是男。
“咳咳!”盈玥也尴尬极了,“那个,我没别的意思。”
肿么感觉越描越黑啊…
她又赶忙转移话题:“这事儿我连阿玛额娘都不曾告诉呢。”
永瑆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是吗?你这么说,爷倒是更加好奇了。”富察盈玥是元后侄女,见过汗阿玛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汗阿玛竟然私底下问了她似乎很特殊的问题。
永瑆心中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动了起来。
盈玥郁闷了,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了十一阿哥曾经脱口对她说出的话,十一阿哥说,她早晚也是宫里人。再加上乾隆想让她做儿媳妇…
卧槽,难道原本历史轨道上的那个“她”,将来会嫁给十一阿哥或者十二阿哥?!
妈耶,这可怎么办呀!
第一〇七章、名字特长的钢铁大侄子(三更)
回家之后,盈玥便开始忧心忡忡了。
若她真的会被赐婚给皇子,那无论十一阿哥,还是十二阿哥都不是好的选择。
十一阿哥就不必多说了,贪财吝啬,脾气那那么坏,简直浑身都是缺点。
至于十二阿哥,虽然性格不错,但一想到继后的结局,盈玥实在没勇气去趟这场宫斗的浑水。
啊,心累啊。
“月娘,快换一身骑射装,咱们一块打猎去!”咏絮蹦蹦跳跳上门了。
盈玥扫了一眼这个活泼爽朗的小姑娘,她自己却是满身颓丧,“怎么心情这么好呀?”
咏絮嘻嘻笑了,“你还不知道啊,郭罗玛法昨儿刚刚下旨,将总督鄂弼的孙女西林觉罗氏指婚给定亲王为嫡福晋了!”
盈玥一愣,绵德被赐婚了?也就是和咏絮和绵德的婚事彻底黄了!
嗯,黄得妙哉!
果然是大公主有面子,皇孙都能随便挑随便嫌弃。
“等等,总督鄂弼,我记得不就是…”
咏絮点头:“没错,就是五福晋的阿玛。”
盈玥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未来的定亲王福晋是五福晋的亲侄女?!
“皇上竟然指了这样一门婚事,也是大公主的意思吗?”盈玥忙问。
咏絮摇头:“额娘才懒得管她娶谁呢!是郭罗玛法思虑了几日,给指的婚。”
盈玥唏嘘:“皇上还真是看重五贝勒啊。”把五贝勒妻子的侄女,许给皇长孙,这不是明摆着让皇长孙跟着他五叔好好效力吗?
咏絮一脸浑不在意,“管他呢,咱们去打猎吧!”
盈玥心想,虽然她对自己未来的婚姻蛮绝望,但一味绝望也无济于事,日子还得过下去,便问:“就我们俩吗?”
“还有我哥!”
哦,名字特长的那个大侄子啊。
“若是嫌弃人少,再把四房的宝容叫上吧。”
“顺容呢?”
咏絮撇撇嘴,“她就算了,一股子谄媚样儿,我见了就够了。”
的确,顺容对她都蛮巴结的,更何况咏絮了。
“而且——她根本不会骑马吧?”咏絮一脸蔑视。
额,的确是。四房的伯父是个庸碌的主儿,膝下诸子都是从文的,因此承恩公府上连匹像样的好马都没有。也就是宝容痴缠撒娇,才求得四伯母准允,学了骑马。
便点头,去换了一身的精练的骑射装束,从阿玛的马棚里牵走了一只雪白色的铁蹄马。
别看铁蹄马这个名字大气,其实一种相对比较矮小的马,最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半大女孩驾驭。不过铁蹄马的确是难得的良驹,其蹄质坚硬,在乱石遍布的崎岖山路上也如履平地,而且奔走平稳,骑在马背上格外舒服些,耐力也十分了得。
当年成吉思汗纵横天下,其近卫军所乘的便是这铁蹄马。
因此直到今日,铁蹄马仍旧是蒙古三大名马之一,被蒙古王公作为贡品进献皇帝。
而宝容骑的也是一匹铁蹄马,是去年她送的,如今已经谙熟。
宝容笑嘻嘻道:“原本额娘见你派人来邀我出去打猎,还不同意呢,后来一听说大公主府的公子格格相邀,立刻就让我出来了。”宝容露出了无语的神色。
宝容又道:“我额娘说,月娘这丫头还是很惦念姐妹的,只可惜对长辈太没礼貌了些!”说罢,宝容捂嘴嘿嘿笑个不停。
一旁的咏絮听了,也笑得合不拢嘴。
盈玥黑线了,便气呼呼道:“你们再笑,我就不去了!”
这两个死丫头,居然敢嘲笑起她来了,尤其咏絮,别忘了你是老娘的晚辈!真是没大没小。
三人中咏絮辈分最小,年纪却最大。
只可惜一点没看出哪里成熟来,完全就是个只知玩闹的毛丫头。
狩猎的山林,是大公主的私人林地,简直是个小型的木兰围场。据说是怕额驸太过思念草原,就特意圈了这么大一块林地,平日里公主额驸也时常来此狩猎游玩。不过如今最常来的却是额驸与公主的子女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不止他的钢铁大侄子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在场,这里还多了一个人——二皇孙绵恩。
咏絮也露出惊讶之色,“怎么二表哥也来了。”
钢铁大侄子笑眯眯道:“只准你邀一堆格格来,就不许我请个人来呀?”
盈玥:哪里一堆了?咏絮只请了她和宝容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