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氏淡淡问:“那你可有证据?”

顺容哑口无言。

纳喇氏摇头道:“无凭无据的话,只怕连五贝勒都不会相信。”

顺容死死咬着牙齿,“难道我只能白白吃了这个大一个亏?!”

纳喇氏有些无语:“那你还要怎样?”

顺容急忙抓住了纳喇氏的手:“婶母,你帮帮我,帮我嫁给五贝勒!只要我嫁过去,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斗!”

纳喇氏叹着气道:“现在明摆着,五贝勒都不搭理你了,我哪有办法让他娶你?”

顺容不禁咬牙切齿:“之前狩猎那日,若不是絮格格弄虚作假,五贝勒早就求了赐婚了!我岂会沦落到今日境地!”

这架势,显然是连咏絮也一起恨毒了。

纳喇氏道:“你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益了。”

顺容眼中仇恨与悔恨交杂,交杂中不知所措的迷茫,“我、我…我该怎么办?嫁给四贝勒或者八阿哥?不,我不要给四贝勒做侧福晋,八阿哥虽然没有嫡福晋,可他是个瘸子啊!”

盈玥无语了,你倒是敢想!八阿哥就算一只脚不太好,也断断不可能娶庶女为嫡福晋的!

纳喇氏心中也无语极了,她素知这个侄女心大,没想到居然大到如此地步!本来她还打算看在往日这丫头还算孝顺的份儿上,打算用自己的人脉,求四贝勒或者八阿哥纳了她做侧福晋呢!如今看来,是大可不必了!

“你先别急,五贝勒如今正忙吏部差事,兴许是抽不出身来。”纳喇氏软语轻声安慰,但眼里却是一片冷漠。

盈玥:呵呵,看样子额娘是不打算管顺容的烂摊子了。

盈玥也忙附和:“是啊,之前在小围场,五贝勒对五姐不是挺好的吗?他心里是有五姐的,这会儿子兴许正在想法子呢。”

听了这话,顺容大喜,她握紧了盈玥说:“月娘,你说得对,五贝勒不会不管我的!”

没错,你就在这等着消磨着吧,老娘是不管了。

与额娘纳喇氏对视一眼,又安慰了顺容几句,母女俩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马车如履平地行驶着,纳喇氏忍不住啐了一口,“往日是我高看她了!都到了境地,居然还是如此拎不清!”

盈玥叹了口气,“她这辈子算是完了。”顺容名节有伤,如无意外,明年选秀,必定第一轮就落选,到时候四伯母肯定会随便选个人家,把她远嫁千里,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再过几年,事情淡了,宝容嫁人的时候,也不会损伤名节了。

闹腾了这好几年,最后的结局,只怕还不如安容、晴容等人呢。

五福晋就是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断其根基!

顺容那点子伎俩,会败落也不稀奇。

只不过,这一天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忽的,马车竟骤然停了,盈玥猝不及防,身子险些扑倒。纳喇氏也弄得十分狼狈,不由呵斥道:“作死的东西,怎么驾车的!”

马夫急忙解释道:“夫人容禀,并非小的不当心,小的才刚转进巷子,别瞧见前头路中躺了个人!这才赶紧停下车子。”

盈玥露出好奇之色,该不会是死人了吧?便连忙走出马车看了究竟。

便见前头不过三尺的地方,便横躺了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人,看身量,应该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再仔细一瞧面容,倒是白白净净,浓眉高鼻梁,长得倒是不俗。怎么看都不像是碰瓷的。那少年额头上赫然是一大块通红的伤痕,还流着血,分明是刚刚受伤的样子。

盈玥瞪了车夫一眼:“是不是你撞着人家了?”

车夫一脸冤屈:“格格,真没有啊!您看这车上,也没沾血啊!”

盈玥仔细扫了一遍,不禁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个少年,是被什么人打晕在这个巷子里?

是了,这个小巷的确嫌少有人来,因想着抄近路回府,才走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小巷。

盈玥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少年的鼻息,还好,有气。又摸了摸他的袖子,空荡荡的,没有钱包。这是被打劫了??

那也真够倒霉催的。

“额娘,这么个大活人总不能不管他,不如叫人送他去医馆吧。”盈玥道。看在这少年长得如此俊美的份儿上,她就发发善心好了。

纳喇氏点了点头,便吩咐一个随从道:“送他去妙手坊吧,医药钱给垫付上。”

地上的少年半昏半醒,朦朦胧胧,倒也听了这差不离,只是他脑袋被打伤,眼前还有些模糊,倒是看不清到底是谁救了自己,模模糊糊便被送去了妙手坊。

妙手坊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医馆,少年脑袋上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止了血、包了伤口,又灌了药,不消两三个时辰便醒来过来。

少年一摸自己袖中,便登时想起了自己在小巷子被地痞无赖打劫…这可是典当了额娘生前一只金簪才换来的银子,弟弟还病着,等着吃药救命呢!

少年不禁咬牙切齿,难道还是得当了阿玛留下的那副《秋风纨扇图》吗?这幅画若真当了,日后他纵然有百万白银,也赎不回来了!因为那副画,会被十一阿哥给买走!

赵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道:“你放心吧,药钱有人替你垫付了十两。你这点小伤,绝对绰绰有余。”

听了这话,少年恍惚想起了些微片段,“大夫,是谁救了我?”

赵大夫笑呵呵道:“你运气好,恰巧忠勇公府的夫人和格格路过,便好心将你送了来。”

少年一愣:忠勇公府的格格?不就是十一阿哥未来的福晋吗?

忽的,他心头一闪,忙起身拱手:“大夫,我弟弟还病着,可否——”既然垫付的钱还有余头,还不如用来救弟弟,反正他只是外伤,不吃药也能慢慢好了。

赵大夫心存悬壶之心,自然不会不允,便点了点头。

少年大喜过望,太好了,能救弟弟,阿玛生前最心爱的《秋风纨扇图》也不必典当了。

“在下善保,姓钮祜禄氏,多谢赵大夫妙手仁心!”

第一一四章、永瑆的脑洞(二更)

盈玥不晓得,自己随意的一咪咪善心,便不经意干扰了十一阿哥计划。

十一阿哥素来喜欢古玩字画,上辈子无缘大位,一门心思便都在这上头了。可他重生了,上辈子最喜欢的那些字画,大半都还没搜罗到手呢!尤其有一副唐伯虎的《秋风纨扇图》,是他最喜欢的。

十一阿哥不屑巧取豪夺,便只得等着这画原主人日子困窘,前去典当,然后等过了典当期限,他买下来便是。

算着日子,也该差不多了。

然后,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说什么?有人发善心给他弟弟出了药钱?”永瑆听着刘昶的禀报,不禁有些恼了,“谁干的!”

刘昶小心翼翼道:“是…是富察格格。”

永瑆:这死丫头故意的吧?

不对,这个富察盈玥对于历史既往,只知道大概,她怎么可能晓得细节?

所以说——她根本就是碰巧了?

永瑆黑了脸,虽然不是蓄意而为,但这丫头还是坏了爷的好事啊!!

永瑆深吸了一口气,“你亲自登门去钮祜禄家,花重金,试试不能不能买下来。”永瑆深知,那副画是常保遗物,除非活不下去了,那小子只怕不舍得卖掉。但心里还是存了几分侥幸。

翠竹楼。

盈玥死鱼眼瞪着眼前杵着的那个碍事的家伙,“你干嘛?还要我请你吃面啊!”

永瑆一脸愤然,这个死丫头,坏了爷的好事,你丫赔爷的秋风纨扇图!爷把价钱都出到三倍了,钮祜禄善保这家伙,还是不肯卖!!

“你瞪我干嘛?”盈玥气呼呼回瞪过去。

永瑆深吸了一口气,“爷有正事找你!”那副画是没指望了,钮祜禄善保现在虽然穷的叮当响,可他好歹是咸安宫官学的学生,爷总不能强抢吧?唉,只能放弃了。还是专注一下正事吧。

“你那个堂姐怎么样了?”永瑆突然问。

盈玥大口吃着面,笑道:“还在等着五贝勒解救她呢!”真别说,还真有点痴情呢。

永瑆冷笑:“既然如此,可得成全她这般情义才是!”

盈玥一愣,这十一阿哥是哪根筋不对了?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要撮合顺容和五贝勒了?

“可是现在,五贝勒应该不乐意娶顺容为侧福晋了。”

永瑆笑了:“那是自然,侧福晋可是要上皇家玉牒的,五哥当然不愿丢这个脸。”

“那怎么撮合?”盈玥一脸狐疑。

永瑆淡淡道:“那还不简单,让你那堂姐给五哥当庶福晋不就是了!”

盈玥愕然:“你、你开什么玩笑?”顺容纵然是庶出、纵然伤了名节,还不至于沦落到给五贝勒做庶福晋!庶福晋可侧福晋的差别可远了去了,庶福晋说白了其实就是侍妾格格!

“不可能的,就算顺容肯,我四伯父也绝对不肯!”盈玥道。

永瑆哼了一声:“你只管帮我送一封信给顺容既可,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盈玥翻了白眼,“我凭啥帮你跑腿儿?”

永瑆怒吼道:“因为你欠爷的!”

盈玥一愣,旋即反吼道:“你神经病啊!”老娘跟你从来都是钱货两清,欠个毛啊!!

被吼了一嗓子的永瑆那叫一个憋屈,“好,我可以我的全部盘算!”

“哦。”这个她倒是蛮好奇的。

永瑆咬牙切齿道:“西林觉罗家那个女人,居然敢算计我四哥和八哥,我断断不会放过她!”

对了,顺容的身子是被四贝勒和八阿哥给瞧见了。可就说这两位阿哥也被算计了。这二位,可都是十一阿哥的亲哥哥。

盈玥道:“对了,日前我陪额娘去看顺容,额娘还建议她嫁给四贝勒或者八阿哥呢。”

永瑆一脸厌恶:“她那是痴心妄想!”

盈玥笑了:“你肯定想不到,顺容还不愿意呢。她嫌弃四贝勒有嫡福晋了,嫌弃八阿哥虽然没嫡福晋,但是一只脚…”

永瑆如一只点燃了火药桶,瞬间便炸了,“她算个什么东西!给我八哥提鞋都不配!”

永瑆气极反笑:“好好好!本来算计顺容,我还有点过意不去,如今看来,合该让她早早去五贝勒府,让我那位好五嫂好生磋磨!!然后再叫这两个女人守一辈子活寡!!”

盈玥打了个冷战,这个十一阿哥端的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让四伯父把女儿许给五贝勒当小妾。”盈玥倒是不信了。

永瑆哼了一声,“傅文不是不舍得,只不过是怕丢面子吧!只要全了她的面子,送女儿当小妾有什么大不了的!”

盈玥一愣,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永瑆淡淡道:“很见到,让富察顺容‘死’掉,再给她换个身份,便可进门了!”

盈玥愕然,诈死啊!尼玛十一阿哥真是个古人吗?这分明是现代人的脑洞啊!

永瑆哼道:“皇子纳个妾而已,不需要惊动任何人。而一个小妾也不需要露面便能进了五哥的后门!”

“万一,顺容不肯呢?”盈玥弱弱道。

永瑆冷笑:“她会肯的!她还盼着五哥能当太子、当皇帝,她好飞上枝头做贵妃呢!这一时的委屈和隐忍算得了什么?”

盈玥:你还真了解顺容。

盈玥摇了摇头:“就算顺容肯,我也不会帮这个忙。我不会帮着她去给别人为妾!”

永瑆一愣:“你不是很讨要她吗?”

盈玥正色道:“是,她自甘轻贱那是她自己的事儿,我不会阻拦,但也不会上杆子帮她犯贱!”

永瑆怔怔良久,“我…明白了。”永瑆默默收回了信,道:“也罢,这件事还是让五哥亲自施展得好,只要他肯亲自登门,莫说你那堂姐,连承恩公也会被说服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爷听说…你救了一个少年。”永瑆支支吾吾道。

盈玥“哦”了一声,“就是那天从承恩公府出来,路上遇见的。”说着,他打量着十一阿哥那略微有些古怪的脸色,有些狐疑,“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永瑆沉默片刻,才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盈玥一愣:“不知道啊。”

永瑆:果然…这个乱发善心的女人,坏了爷的好事!

第一一五章、欠了永瑆一个老婆

“他姓钮祜禄氏,叫善保。”永瑆故作轻描淡写,暗自打量盈玥的反应。

盈玥“哦”了一声,神色有些古怪,“你查他干什么?”

永瑆:果然不晓得…

永瑆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善保手上有一副唐伯虎的画,若不是你出手付了医药钱,他必定要典当那副画。”

盈玥终于明白了,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合着是你想谋夺人家的画啊!”

永瑆恼了:“什么叫‘谋夺’?!爷是光明正当等着呢!结果被你坏事呢!”

盈玥撇嘴:“呵呵,难道我救人还有错了?!”

永瑆一噎,噎得他无话可说,是啊,救人难道还有错?

永瑆撇嘴:“你知道你救的是谁么?!”你可救了个千古第一巨贪!

盈玥一愣:“你不是说了么,叫善保,姓钮祜禄氏。”

永瑆:-_-||好累。

盈玥耸耸肩:“再说了,他是谁关我什么事?!”不过听十一阿哥的语气,这个叫善保的俊俏的少年,难道将来会变成一个大恶人不成?

盈玥心下稍稍一紧,但旋即便恢复如常了,她淡淡道:“不管她将来会变成什么样,也与现在无关!”

永瑆怔住了,忍不住喃喃念叨着这句话,“不管将来怎样…与现在无关?”忽的,永瑆只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是啊,钮祜禄善保会变成将来那种模样,其中也有是不少意外和巧合导致。

没有人天生就是巨贪,现在的善保只不过是个在咸安宫官学读书的清贫少年。他没有犯下任何罪孽,不该受到指摘与敌对。

而且这小子的确颇有才能,若是爷现在出手助他,或许将来…会多出一个清廉而有才干的左膀右臂。

想到此,永瑆心头灼热起来。

永瑆叹道:“其实他年少之时,也挺可怜。他阿玛原本是个副都统,家境殷实。他三岁那年,他额娘生他弟弟难产而死,三岁丧母啊…”

盈玥心道,是了,十一阿哥也是三岁丧母,“没娘的孩子是跟草啊…”她不禁也有些同情。

永瑆微微颔首:“后来他阿玛娶了继室,那继室起初还算善待他们兄弟,但是他九岁的时候阿玛也去世了。他那个继母便拿走了家中所有的财产,回了娘家。”

盈玥有些愤怒,家产按理说该属于善保兄弟,怎也轮不到那个继母独占!显而易见,那个继母肯定娘家后台够硬!

永瑆又继续道:“幸亏有几个忠心的老仆护佑,否则善保兄弟只怕都要被赶出家门了。就这样,这对兄弟饥一顿饱一顿长大,再后来,善保在族人提携下,进了咸安宫官学,也算是前途有望了。”

盈玥叹着气道:“既然人家日子都过得这么悲催了,你就别老惦记人家的画了。”

永瑆:怎么爷成了坏人了!

盈玥摸着下巴道:“没想到,他居然是官学生。正好我好几个堂兄都在咸安宫官学读书呢,回头叫堂兄们照料一二。”

永瑆斜睨了盈玥一眼:“你怎么大发善心了?”

盈玥微恼,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不能发一下善心?盈玥便道:“因为我瞧着他长得满俊俏的!”

永瑆一张小脸瞬间绿了,他咬牙切齿道:“富察盈玥!你勾搭十二弟还不够,还要勾搭钮祜禄善保!”

盈玥怒了:“勾搭你奶奶个嘴儿!十二阿哥还是小男孩呢!这个善保也没多大!老娘还不至于老牛吃嫩草!”

永瑆一愣,“对了,你多大年纪了?”——该不会也跟爷似的活了七老八十吧?这样的话,这个富察盈玥前世肯定嫁人了,弄不好膝下儿孙无数呢!想到这里,永瑆心里突然有点塞塞的。

盈玥还没消气,岂会告诉永瑆自己的实际心里年龄,便怼道:“我凭啥告诉你?”

永瑆忙道:“你若告诉我,我也可以告诉。”

盈玥撇嘴:“我对你活了多少岁一点也不感兴趣!”

永瑆急了:“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盈玥眯了眯眼:“我对继后如何被废,很是感兴趣。”

永瑆:…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只能告诉你,那年南巡,继后是被你二哥押送回京的。”

盈玥一呆,二哥…二哥将来会是和硕额驸,由他替皇帝办这种內闱差使倒也合适,只不过十一阿哥这意思…

“难道继后被废,和富察家有关?”盈玥急忙问。

十一阿哥点头。

盈玥陷入了震惊中,富察家参与继后被废事件中??难道说,孝贤皇后的死真的和继后有关?悼敏皇子当真是被继后害死的?!

“那么——”盈玥急忙想要再细问,十一阿哥立刻抬起了手。

他道:“你的前世的年龄还没那么值钱,足以换到继后废黜事件的所有内幕!”

盈玥撇撇嘴。

永瑆淡淡道:“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前世到底活了多少岁?”

哪个女人愿意把年龄这样的秘密告诉旁人,便支吾道:“没多大年纪就死了。”

永瑆一愣:“没多大年纪是多少?你上辈子成婚了吗?”永瑆很是随意地又加入了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才是他最想问的。

盈玥一脸恹恹的:“没。”单身汪很无奈啊。

永瑆窃喜,富察盈玥没嫁过人!!

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我观你性子烂漫,的确不像有太大年纪的样子。”

盈玥呵呵笑了,“我看你满肚子阴谋诡计,只怕上辈子是人老成精了。”

永瑆一噎,这个富察盈玥,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对了,你未来福晋是谁呀?”盈玥托着腮帮子,好奇地问。麻蛋,可千别是她呀!

永瑆:你啊!但是爷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富察竞容。”永瑆说出了这个名字。

盈玥一愣:“还是我们富察家的格格?只不过容字辈的格格,没这个人吧?”

永瑆感叹不已:“是啊,没了。”富察竞容没了,来了个富察盈玥。

盈玥更懵逼了,“怎么会没了?”

永瑆深深看了盈玥一眼:“因为你的出现,富察竞容没了。”

盈玥呆住了,她这个蝴蝶翅膀,把十一阿哥未来老婆给扇没了?!卧槽,她不知不觉中,干了很大条的事情啊!

永瑆稚嫩的脸分外严肃:“所以说,你得负责!”

盈玥一脸苦恼,“怪不得,你刚才说我欠你的…”原来欠了人家一个老婆。这可咋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