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玥道脑子被着俩字不断刷屏,先前她的避孕玉符被永瑆没收,后来发生了好几次没有安全措施的嘿咻,但盈玥想着永瑆的年纪,也没太忧虑。再后来,宝容去世,让她无暇顾忌这些。

没想到,她居然中招了?!

盈玥懵逼中…

良久,她回过神来,立刻便捂住了自己的脸,“买糕的,我居然跟儿媳妇一块怀孕了!!”好像撞墙啊!太丢脸了!

永瑆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叔叔生在侄儿后,这是子孙昌隆的大喜事!”

盈玥恨恨瞪了永瑆一眼,丫的全都是这厮搞出来的人命!明明早说了不想生了!妈蛋居然强迫她生!

丫的统共也不过那么几次而已,命中率居然这么高!

唉,她这个年岁,着实算是老蚌怀珠了。

“诶?”盈玥脑袋一歪,“你说,会不会是宝容投胎过来了?否则怎么她前脚没了,我后脚就怀上了?”

永瑆一脸不乐意,“你都快两个月的身孕了,是你怀上在前,她没了再后!”

盈玥撇撇着,她就不信受精卵时期还能被投胎,起码得成型之胎才会被投胎吧??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说过,若再生个女儿,就把成王府赐给她做公主府!”盈玥一脸期待。那可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府邸啊,老那么空置着,太可惜了。

永瑆嘴角扬起:“月娘不是说自己这辈子没女儿福了吗?只怕还是个阿哥!”

盈玥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少给我乌鸦嘴!我这一回一定要生个女儿!”

丫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乖,尽想着往外蹦哒!

永瑆笑了笑,显然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抬手理了理盈玥的鬓角,“朕瞧着你憔悴了不少,这段日子都没好好进膳过,脸都小了一圈。”

听了这话,盈玥大喜:“是吗?我的脸变小了?”她飞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小镜子,玻璃镜中分明映着一张小巧玲珑的脸蛋,下巴都尖了呢!

但是这脸色着实不太好,肤色暗淡无光,像是病了一般。

盈玥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一胎,看样子是个上等灵胎…”

听了这话,永瑆又是欢喜又是忧虑,“那你可得好好养着。”当年怀绵悠时候的辛苦,永瑆会想起来,愈发不安了。

盈玥笑了笑:“放心吧,我现在的法力积累比当初怀绵悠的时候强多了,纵然是上等灵胎,也不至于太辛苦。”

话岁如此,夜里盈玥还是特意在小世界安睡,闲着没事便炼制几炉灵丹,给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补一补。

转眼间,夏去秋来,盈玥腹中的孩子已经成型,也已经确定是个上等灵胎了。

永瑆扶着她,在福海边儿上散步,“你放心,等年底的时候,悫儿和懋儿都会回来。”

盈玥忙问:“那小悠悠呢,有消息了吗?”

提到绵悠,永瑆怒容浮现,“这个孽障!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唉…”盈玥长叹了一口气,明明悠悠自小最是倦懒,没想到长大了居然这么野!丫的真的是要周游全世界啊!

“罢了,有阿雪陪着,他身上有带着好几件法器,安全应该是无虞的。”不说旁的,用阿玖鳞片炼制的龙鳞小刀,盈玥便给了悠悠三把。这可比枪械的杀伤力大多了。在加上阿雪这只人仙等级的灵狐,天下之大,绝对是自可去矣。

永瑆冷哼:“朕看呐,就是这只野狐狸把朕的儿子给教坏了!从前绵悠虽然怠惰,但还不至于这般任性!肯定是那只死狐狸撺掇的!”

千里之外的大海之上,正在甲板上饮着葡萄美酒的某个美少年鼻子一痒,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屁股后头不由自主的噗地冒出来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绵悠连忙上去挡住,他低声地道:“阿雪,你少喝点吧!尾巴又冒出来了!”

嗖的一声,大尾巴缩了回去,美少年阿雪揉了揉鼻子,“我没喝醉啊…”尾巴怎么会失控地冒出来?难道我是被人诅咒了?

第五八四章、这回真是闺女!

盈玥打量着针线局送来的这一批精致的小衣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件百蝶穿花的小袄可真是精美!”

“还有这件满绣富贵花的小坎肩,啧啧!瞧这上头的姚黄牡丹,真是鲜亮又贵气!“盈玥高兴地赞不绝口,”陶嬷嬷,厚赏针线局的绣娘!再叫她们做几身贴身的衣裳,要颜色粉嫩可人的,不必绣什么东西,要选最柔软的料子。”

陶嬷嬷一脸无奈地应了一声“是”,主子娘娘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就跟怀四阿哥的时候一模一样。

玉棠快步走了进来,曲膝禀报:“主子娘娘,质亲王太福晋来了。”

盈玥笑容满脸:“快请!”

只见吟容穿着一件沉稳大气的绛红色八团鸾鸟褂子,襟上陪着青金石的佛珠,笑容和煦走了进来,她行了个常礼,笑呵呵命身后随从侍女将锦盒奉上,她打趣道:“上回怀孕,诓我绣了一件丹凤朝阳小斗篷,这回我可不会上当了。”

盈玥打开锦盒,只见里头赫然是一件正红色绣着双龙戏珠的小斗篷,她忍不住笑道:“你就不怕我这一回怀的是个公主?”

吟容笑得眼角满是深深的沟壑:“公主是龙女,穿这个难道就不合适了?”

盈玥一愣,别说,还真的也行!也大红的颜色,也很合适呢。

她仔细端详着这件小斗篷,满意地点了点头,“用黑珍珠做龙眼睛,果然比绣的精神多了。”

吟容叹了口气,“我是老喽,眼神不济,这龙的眼睛绣了好几回都不够好,索性便偷懒,用黑珍珠顶替了。”

盈玥急忙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可不能老!宝容没了,咏絮身子骨也不景气,就只剩下能还能经常入宫陪陪我了。”

吟容一怔,宝容可比她年轻多了,竟死在了她前头,吟容唏嘘着叹了口气,又笑着说:“我也就是老了些,身子骨倒没太大毛病,一定好好养着,让自己长命百岁。”

盈玥抓着吟容的手,顺便也检查了一下吟容的身子,的确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器官有些衰老。

吟容端详着她脂粉堆砌的华美容颜,低低叹了口气,“怎么又怀上了?”

这声音里满含忧虑。

怀孕本是喜事,可到了盈玥这个年岁,吟容倒是担忧更多些。

盈玥苦笑:“我也不想怀啊,可偏偏就怀上了。”全都是永瑆干出来的好事!不过看在是个女儿的份儿上,盈玥也早就消气了。

这话落在吟容耳中,便以为是不小心怀上的,她连忙笑着安慰:“既然怀上了,便是大喜事,你可千万别多想,必定能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是母女平安啦,大姐。

然而这个时候,她还真不好言之凿凿,便笑着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太监小乐子进来禀报:“主子娘娘,皇上来了。”

吟容赶忙起身迎驾,而盈玥慢吞吞将双龙戏珠斗篷叠好放在桌上,这才姗姗起身,然后却被飞快走进来的永瑆一把摁回了罗汉榻上,“怀着身孕,就不必拘礼了。”然后又瞧了跪拜在一旁的吟容道:“太福晋免礼吧。”

吟容谢了恩,被侍女搀扶了起来。

永瑆这才注意到满桌子的粉嫩鲜亮的小衣裳,不由脸色黑了三分,直到瞧见那件双龙戏珠的,脸色才和缓了些:“这件不错。”

盈玥笑着说:“这件是太福晋亲手绣制的。”

永瑆颔首,“朕记得,六哥在世的时候,一应衣物,太福晋都不曾假手旁人。”

提到质庄亲王,吟容的脸色有些复杂。

盈玥忙咳嗽了两声,“好端端的,提这些伤心事儿做什么。”吟容刚嫁过去时候,何尝没有倾心相待,只不过永瑢花心,吟容这心意早就被日久天长一点点磨光了。

永瑆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太福晋能看开就好。”

盈玥腹诽:吟容当然看得开,这么个三心二意的丈夫,谁会为他的死伤心?

吟容微笑着说:“人总要往前看,好歹膝下还有儿孙,慢慢就能想开了。”

瞧吟容这模样,便知道她这个太福晋的日子过得多舒坦了。

做为一个寡嫂,吟容不好在君前晃荡,连忙便告辞了。

叫陶嬷嬷送了送吟容,盈玥兀自继续欢喜地打量着满桌子的小公主的衣裳,笑得眉眼弯弯。

永瑆无奈地道:“你够了吧,作弄了绵偲一回还不够,居然还有继续作弄朕的五阿哥!”

盈玥无语,“五阿哥在哪儿呢?”

永瑆指了指她的肚子。

盈玥忙正色道:“这回真的是个公主!真的!”

永瑆挑眉,“被你骗了两次,你以为朕还会信你?!”

盈玥:…

她咕哝道:“怀绵偲的时候,我可没说我怀的是女儿!”是你误会了好伐?!

永瑆脸上写满了不爽,“你还好意思说!你绵偲准备了那么多公主的衣裳!他小小年纪,衣饰物求精美绝伦,还整天捣鼓香料,这哪里还是朕的四阿哥!分明是四公主!”

盈玥耸了耸肩膀,“这能怪我么…绵偲周岁以后,我就没给他穿女孩子的衣裳了呀…”

盈玥连忙笑着说:“但是这回真的真的是个公主了!”

永瑆分明是一脸的不信。

盈玥:突然想起羊来了的故事…

自作孽不可活啊!

腊月里,绵悫和绵懋先后敢回了京城,大儿子粗糙了,二儿子黑了两个色度。

盈玥看在眼里,真的觉得很伤心,她这俩崽子从小都是白嫩漂亮的娃,长大了更是俊美得紧,没想到出去兜了一圈,竟成了这幅鬼模样!

盈玥叹了口气,道:“我这里有养颜嫩肤的面膏,你们俩一个人一罐拿回去吧。”

绵悫疑惑地道:“谷杭怀着身孕,擦这个不碍事吗?”

盈玥戳了戳绵悫粗糙的脸颊,“这是给你用的!!”然后又转脸瞪着黑成小麦色的绵懋:“还有你,瞧你黑成什么样了!”

绵懋的脸瞬间更黑了。

哥俩面面相觑,端的是有苦说不出啊。

第五八五章、皇子夫妻

慧郡王府门外,嫡福晋钮祜禄氏携侧福晋辉发那拉氏和苏氏,以及吴佳氏、纪氏、乌梁罕氏等一干庶妾在仪门迎接。

这一群群莺莺燕燕,可真真是望穿秋水。

寒风呼啸中,慧郡王的马车骨碌碌停在了仪门外宽敞的大道上,这一整条街早已提前清了场、连积雪都清扫得干干净净。

一身郡王吉服的慧郡王绵悫下了马车,上前一把扶起身子已重的嫡福晋谷杭,“都快临盆了,你又何必亲自出来。”

谷杭脸上挂着柔情,“多谢爷关怀,妾身不碍事的。”

绵悫顺势执着谷杭的手,冰凉凉的,“腊月风寒,先回府吧,其他的容后再说。”

众人眼巴巴瞧着慧郡王与嫡福晋携手而去,自是说不出的酸涩与落寞,在场众人无不精心打扮一番,慧郡王却连瞧都没瞧一眼。

纪格格娇滴滴道:“福晋自有孕后,便格外嗜酸,吴姐姐的小皇孙怕是要有弟弟了,真是可喜可贺。”

吴佳氏哼笑道:“爷与福晋恩爱,有嫡子那是早晚的事儿!”说着,吴佳氏一脸嘲讽,“妹妹侍奉爷多年,一直深得爷宠爱,怎的都没有身孕?该不会是身子有问题吧?”

“你——”纪格格气得涨红了脸。

辉发那拉氏不禁蹙眉,这两个女人一天不吵架便不痛快!然而吴佳氏那句“身子有问题”,让辉发那拉氏陷入了忧虑中,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也…

二贝勒府。

黑了两个色度的绵懋也刚刚回到自己的府邸,直接便将那罐养颜的面膏丢给自己福晋蕤宁。

“哟!这不是玉容珍珠膏吗?”出声的却不是二福晋蕤宁,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高挑明艳妇人,其面容观之有三四分似蕤宁,她笑着打趣:“二贝勒有心,妹妹真是有福气。”

“长姐!”蕤宁看着足足比自己大了十二岁的长姐葳宁,脸颊一片羞红。

葳宁笑得花枝乱颤,“得嘞,贝勒爷既然回来了,我就不在这儿碍事了,这厢告辞了。”

绵懋是实在人,也不去挽留,而是笑着说:“额勒将军也刚刚平藏归来,淑人也该回去一家团聚了。”

乌苏里额勒,便是葳宁的丈夫。之前随岳父海兰察入藏平叛,前不久得胜归来,论功行赏,已经禁封为三品骁骑营参将,夫荣妻贵,葳宁也刚刚诰封了三品淑人。

蕤宁忙亲自送葳宁至仪门,葳宁挽着的妹妹的手惜别:“我瞧着二贝勒你对可真真是上心了,不像你姐夫那个粗人,连哄人都不会!”

蕤宁含笑道:“姐夫虽然不够温柔,但这些年待姐姐一心一意,如今还给长姐挣了个诰命,不知多少人羡慕你呢!”

葳宁啐道:“他最近整日在外头厮混,好几次三更半夜才回来,也不晓得在干什么!”葳宁浑身酸气冲天。

蕤宁柔声道:“长姐别多心,你与姐夫是多年夫妻了,难道还信不过姐夫道品性?”

葳宁抚摸着自己细纹横生的眼角,“我是老喽,都已经三个孩子的额娘了,外头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那么多…”

蕤宁一脸无奈,只得连番宽慰,这才叫葳宁稍稍释怀了些。

绵懋高坐在圈椅上,正喝着茶,撇了一眼半晌才回来的福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蕤宁忙坐在绵懋身旁的椅子上,叹着气道:“长姐疑心病又犯了,整日怀疑姐夫在外头有人了!”

绵懋撇嘴:“有就有呗!男儿三妻四妾,多大点事儿啊!”

蕤宁暗暗咬牙切齿,姐夫才不是那种人呢!额勒若真有花花心思,也不会等然今日才有!

绵懋翘着二郎腿,拽得跟大爷似的,“爷可听说了,淑人可是京中有名的悍妒之妇,福晋可千万不能学她呀!”

蕤宁冷笑连连:“我差点忘了,爷这回可带回来两个美人儿呢!真亏得吕宋那种荒蛮之地,还能养出这等钟灵毓秀的女子!”

绵懋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地道:“也就是凑合着用吧,福晋看着随便安排个住处便是了。”

说罢,绵懋笑眯眯凑近福晋耳畔,吹了一口热气,“大嫂可都快生了,福晋何时再给爷生一个?”

蕤宁哼了一声,“想给您生儿育女的女人,只怕都能围着皇城绕一圈了!”

绵懋傲娇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

蕤宁:这种男人没法将就了!!

绵懋笑着抚摸着福晋的红酥手,“话虽如此,但福晋生的,跟别的女人生的,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绵懋抚摸着着那一根根葱白似的纤纤玉指,愈发爱不释手。

蕤宁狠狠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淡淡道:“也不过就是嫡庶之别而已。”

绵懋“嗯”了一声,“爷放着嫡子不去生,费那些精力生庶子作甚?”他可不是大哥,满世界撒种,不挑块好的土壤,哪里能生出健壮的崽子?

听得这话,蕤宁有些不敢置信,“爷是哄我吧?”

绵懋再度抓起福晋的双手,再度揉捏玩弄了起来,他笑嘿嘿道:“爷是什么人,岂是什么女人都配叫爷费心去哄的?”

这意思是,果然是在是哄她?!

蕤宁心口的怒火蹭地窜了起来,她蹭地站了起来,“纬儿该醒了,我要去里头喂奶了!爷请便吧!”

看着福晋风风火火的背影,绵懋摇了摇头,他喃喃道:“就是脾气坏了点…还得继续调教啊…”

这时候,一个太监快步进来打千儿禀报:“贝勒爷,楚格格心口不舒服,想请您去瞧瞧。”

绵懋不由冷笑:“不舒服请大夫去!爷又不会治病!”

太监缩着脖子退了下去。

绵懋朝着里屋撇了一眼,扬声问:“还没喂完奶啊,这小子也忒能吃了吧!”

白胖地跟馒头似的奕纬正伏在蕤宁怀中,贪婪吮吸着奶水。蕤宁拍着奕纬,嘴角挂着笑意,声软娇媚,“您若着急了,可以先去看看楚格格嘛。”

绵懋忍不住嘀咕,“醋劲儿真是越来越大了!”说罢,绵懋也不等了,大步冲进了内室。

很快,内室中便传出了美妙的旋律。

“啊!别碰哪里啊!”

~~~声音无比荡漾~~~

第五八六章、拴马桩贝勒

“阿湫!”

慧郡王绵悫才刚与嫡福晋一并回到正堂中,鼻子却突然痒了起来,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谷杭一脸担忧地道:“爷是不是着凉了?妾身叫人给您熬个姜汤吧。”

绵悫摆了摆手,“不碍事的。”他揉着通红的鼻子,爷怎么感觉有人背后说爷坏话啊…

“爷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府里可还安稳?”绵悫忙问。

谷杭强撑着笑了笑,“一切还好。”

绵悫打量着谷杭的容颜,“爷瞧着,你怀着身孕,反而瘦了些。是不是胃口不好?”

谷杭柔声道:“早先是孕吐了几个月,这两个月倒是好多了,也愈发爱吃酸了。”

绵悫眉梢难掩雀跃道:“看样子鵷雏要有弟弟了。”——这可是皇额娘亲亲口告诉他的,爷终于要有嫡子了!

谷杭眼底忽的一黯,笑容险些要维持不下去,万一这一胎还是个女儿…

“琬瑗入冬以来,一直咳嗽不止,不如爷去瞧瞧吧。”谷杭微笑着道。

绵悫微微颔首,“二格格生下来体弱,不比鵷雏身子骨康健。爷去去就回。”

目送丈夫离开,陪嫁赵嬷嬷忍不住道:“福晋何必把郡王推去疏影阁?您怀着身孕,王爷又如此看重,瞧着十有八九是要留下来陪您的。”

谷杭幽幽叹息,“我怀着身孕,不能服侍。苏格格性子安顺,产后又亏了身子,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受孕,与其便宜了旁人,不如是她。”

赵嬷嬷叹着气道:“福晋怀着身孕,切忌思虑过度,您要静心养着才是。”

谷杭苦笑:“我如何能静心下来,我没有二福晋那等福气,一举得男。若这一胎还是个格格…”谷杭低头看着自己肚子,“都是肚子尖尖才是儿子,我这肚子瞧着倒是愈发圆润了。”

转眼过了腊八节,又下了一场大雪,赖得水泥的推广,京中的屋舍无有倒塌者,否则往年到了这个时候,就该赈灾了。

盈玥懒懒歪在坤宁宫椒房的通炕上,儿子来了,也不起,斜眼腻了一眼,“哟,不错,才回来没几日,脸就白嫩了不少,看样子是我的玉容珍珠膏管用了。”

绵悫/绵懋:…

做为哥哥的绵悫率先挤出个艰难的笑容:“皇额娘的东西,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卧槽!”弟弟绵懋发出惊呼,“大哥你居然真的用了?!”

绵悫额头暴起一根青筋:他怎么可能用那种东西?!这个缺根筋的家伙…

盈玥脸色一黑,瞪向绵懋这个人高马大的兔崽子:“你居然没用?!”

“介个…”绵懋挫折手讪笑着道:“不小心被蕤宁给瞧见了,硬是给抢了去。儿子也是很无奈呀。”

盈玥“哦”了一声,她豪爽地挥了挥手:“没事儿,我再给你一罐就是了。”

绵懋欲哭无泪。

绵悫几欲笑喷。

哥俩今日此来,都是带了礼物的,绵悫带了些盛京的特产,献给皇额娘,还有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送给四弟绵偲。而绵懋则带回来海外的新鲜玩意儿,做工精良的毛呢面料以及两盒璀璨夺目的红蓝宝石,简直要晃瞎了盈玥的眼珠子。

她素手捻了一枚硕大的鸽血红宝石,红光潋滟,当真是美地夺目,“真是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