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逸风到红妆坊,打算叫上云容继续打牌,不过门口正上演着这样的节目。

红妆坊门口停放着两顶小轿,魏申一身华丽的俯服饰在门口度着方步,似乎非常的着急,身边跟着妖艳的牡丹,也是一脸焦急。

我看逸风道:“他们两个做什么?不会是来找麻烦吧?”我是不怕他找麻烦了,是怕他背后捣鬼。

逸风笑道:“怕什么?”

我挤出一丝笑容,走过去笑道:“魏老板和尊夫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魏申谄媚笑道:“王妃知道云容是我的夫人,而今云容不肯回家,还请王妃劝劝她。”

我优雅一笑:“王妃?魏老板说笑了,我只是个区区小女子,哪是什么王妃。”

“还不快道歉。”魏申沉下脸呵斥牡丹。

牡丹立刻‘谦卑’地道:“牡丹不知道轻重,得罪了王妃与郡主,请王妃恕罪。”

我赶紧扶着牡丹,道:“魏夫人太客气了,我并不是什么王妃了,只是外子与诚王爷有几分交情。”要我说几遍,这些人真的好笨啊。

魏申看着我,似乎不相信,笑道:“王妃说笑了。”

我为难地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有什么办法。”我转头对迎宾小姐道:“让许大力过来,恭送魏老板和夫人。”我把恭送两个字说得很,意思是请他们滚蛋。许大力是谁魏申不会不知道,也知道我捻他了。忙道:“梅老板的好又多商场生意兴隆,魏某是否可以跟梅老板混口饭吃?”我靠,原来是来加盟的。

我友好的笑,笑得很假,“对不起,现在好又多联盟的负责人是你爹。”不去求你爹来求我,简直是吃饱了撑着。

魏申尴尬地道:“家父与我一向不和….”

我白他一眼,毫无表情地道:“对不起,我做不了主。”说着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了进去。逸风摇着扇子,跟在我后面。我进红妆坊的门,回过头去讽刺的一笑。魏申见我大庭广众不给面子,早就气得青筋爆裂,只是隐忍着不发作。混蛋,他活该啊。

走进去,云容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嘴,气急的样子,彩霞和茯苓在她身边安慰着。

我拍拍她的肩膀,“你气什么啊?是不是因为魏申。”

云容深深呼吸,道:“刚才他居然说我是他的夫人,强要我跟他回去。他当初把我赶了出来,害我流落街头,现在又来请我回去。谁不知道,他请的不是我,而是逍遥王之女云容郡主。”

我笑道:“对付那种人不理他就是了,我不信他敢怎么样。”

“夫人,我知道错了,请你跟我回去。”魏申不知廉耻的走进来,满脸堆笑。我真怀疑他的脸皮是牛皮做的,真是厚的厉害。

云容把脸迈朝一边,直接无视他。魏申这个混蛋,明显的看中了莫老头的权势。

“夫人..”魏申还是一脸堆笑。说着要去拉云容的手,云手抬手就是一巴掌,恨恨道:“别让我再见到你。”接着大喊:“许大力,请魏老板出去。”云容也不是念好欺负的主。

魏申被打,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目光甚至带一丝狠毒,不过很快平复,笑道:“夫人,我还会再来。”

“滚。”云容狠狠吐出两个字。

“你别太猖狂。”牡丹跳着进来。

我反手给她一巴掌:“滚..”他奶奶的,敢到红妆坊来撒野。前几天在街上就已经惹得我很愤怒,现在还来捣乱,不想混了。

“你…”牡丹捂着脸,抬起手想打回去,被魏申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魏申明明气得要死,却隐忍着,温和地道:“走..”说着气急败坏,拂袖而去。

第8章:我是杀人犯?

 虽然好心情被姓魏的和牡丹破坏了,但是我们今天还是玩得开心。又到街上去找了半天的房子,累得我一回到家就沉沉睡去。都说孕妇比较能睡,还真是事实,我睡得确实很香。

“啊…”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一声惨叫惊醒。我翻了个身,揉揉眼睛,道:“你鬼叫什么啊?”听声音应该是云容。

一手撑在床上,我不悦的坐起来,当我看清楚眼前的情景,立即尖叫“啊…”

云容匆忙跑到床沿上坐下,脸色惨白,“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说得不是别人,正是牡丹。牡丹小小夫安静的躺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上全是血迹,头发凌乱,面如死灰,斜斜的靠在桌脚上。如果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我可以肯定她是个死人?她死就死了?为什么会死在我房间呢?

我心跳加速,额头上开始冒汗,喘着粗气,手紧紧抓着床单。一大清早的在房间里发现一个死人,谁的心情会好?难道是..栽赃陷害?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胡乱抓过衣服赶紧穿上,吸一口凉气,“栽赃陷害,报官。”总不可能等着人家搜出来吧。

“怎么了。”逸风匆匆赶来,想必是我们的叫声把他引过来的。逸风看见房间里的情景,也吓了一跳。我故做镇定的拉拉袖子,道:“风大哥,快报官。”如果是有人蓄意陷害,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来了吧?必须先下手为强。但是对手都计划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逸风来不及作出反映,就听门外有人道:“快开门,开门。”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么快,不过所料,果然是栽赃陷害。

“别怕。”逸风轻声安慰我。

我眨眨眼睛,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走。”

他们两人跟在我后面,我深深呼吸,打开门,一下子跌在地上,惊慌地放声哭道:“官爷,死人了。”当然是演戏,我即使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在偷看了一眼,门口一大票官兵,个个手拿兵器,看样子来者不善良。

云容看我这样,也哭道:“官爷,你们进去看看吧。”

为首那个捕头打扮的人冷冰冰看了我们一眼,“魏家老爷说她的五夫人牡丹昨天昨天晚上来找你,一夜未归,我们要来查看一下。”呵,果然是这样的。可是魏申杀了牡丹来陷害我?值得吗?还有另有隐情?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逸风看那状况也知道我被栽赃了,道:“官爷,牡丹夫人的确在这里,而且已经死了。”

那个捕头似乎认识逸风,抱拳道:“逸风公子,对不起了,我们这是例行公事。”逸风点头表示理解,

“进去。”捕头一挥手,所有人立刻冲了进去。我擦擦眼泪,也跟着进去。这会是倒霉了,遇到麻烦了。难道昨天晚上我是死人吗?人家弄个死人在我房间里,我居然不知道?亏我好意思说自己是武林高手。

我们一票人一起进去,捕头冷冷看了死去的牡丹一眼,道:“谁的房间。”

“我的。”我站出去,冷静的看着他。

“你就是梅影老板?”他打量着我问。

我点头:“没错,是我。她是死在我房间的,你们查我吧。”这多双眼睛看见牡丹死在这里,我怎么抵赖,不如承认了再想办法。

那位捕头见我反映如此镇静,由衷地道:“梅老板果然是女中豪杰,邵景佩服。但是刚才魏家人报官说牡丹夫人昨天晚上来找你一夜未归,如今她又死在你的房间里,我必须把你带回去,请知府大人定夺。”这个叫邵景看起来人品不错,就凭他那几句话,我就对他有好感。

“邵捕头走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说着指指门口。我连龙椅都坐过,就是没有坐过大牢,去感受一下。

邵景仔细看了牡丹的尸体,道:“梅老板,没有找到凶器,按规矩,我们要搜查一下。”

我退后一步,“各位官爷请。”

“搜…”邵景一声令下,小捕快们全都活跃起来,翻箱捣柜的到处找。

“头儿,搜到这个。”一个小捕头手里拿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刀,举过头顶站在邵景面前。我倒吸一口凉气,魏申准备得够充分啊,居然把凶器藏到我的衣柜里?难道..难道..我昨天晚上真的跟死人一样吗?难道又是迷药?就是我跟死人一样,还有云容和逸风,难道他们也中了迷药什么的?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景看了我一眼,道:“梅老板,请吧。”

“邵捕头,可否请午怍来验尸。”我曾经读过《洗冤录》,知道尸体是很重要的证据,很多线索,都在尸体上。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污蔑我,一定要查出真正的凶手。

邵景看看我,道:“梅老板不必操心,请吧。”

我不咸不淡地道:“邵捕头,不要让人破坏尸体,我还指望着它翻案呢。”

邵景点点头:“这是我的职责。”

“影儿。”逸风和云容同时叫出来。我轻松一笑:“我相信知府大人是位好官,不会冤枉我的,看这位邵捕头就知道。”他敢冤枉我,我宰了他。现任知府闵忠哪是什么好人,我的专利权就是他卖的,我是想看看害我的人到底什么打主意。如果他真的敢不明就理的判我死罪,他等着看吧。

邵景淡淡道:“梅姑娘过奖了,带走。”

我苦笑摇头,真不让我省心,那些无聊的人总是要找我麻烦。

因为我自己主动的,邵景也算尊重我,没有给我上枷锁。可能是我的风度折服了他吧,其实我自认为还是比较有风范的,我再不济也做过皇后。对于传说的大牢,我很早就想见识一下。果然,如传说中那般阴暗,潮湿,还有发霉的味道。我快三个月的身孕了,能不能受得了?

将我带到最里面那间,邵景道:“姑娘请进吧。”这一间还算干净,床上的被褥看样子还是新换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阴暗点,还有点霉味。

我捂着鼻子走进去,道:“邵捕头,能不能帮我弄有束鲜花,味道浓的。”

邵景明显不愉,“姑娘将就一下吧。”充正直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吧?

“邵捕头,我有三个月的身孕,这个地方的味道对孩子不好。”我说着,随手摘下一跟簪子递过去。

邵景按住我的手,“夫人这是干什么,既然你有身孕,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我就说这个人人品不错。

不一会,邵景给我拿来一束百合,居然还是插在花瓶里的。我接过花,对他友好一笑:“邵捕头真是个好人啊,你的恩情,我记下了。”说着把花随手摆在地上。

邵景依然是淡淡道:“夫人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是邵某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我笑,“谢谢邵捕头,我只想知道验尸的结果,还有什么过堂。”过堂不是要跪?皇帝都跪过我,现在叫我给一个芝麻小官下跪,没有米有搞错。罢了,为了小命,把尊严送出去吧。

“我也不知道,夫人不必着急。只要是你清白的,大人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邵捕头,我以前曾经两次小产,这个孩子恐怕不容易保住,我的膳食你一定要多费心。”我这回一狠心,把价值连城的珠钗递过去。看到牡丹尸体的时候,我就知道麻烦来了,搞不好要蹲大牢,所以赶紧拿了几样首饰戴在身上。这个年头,什么都需要钱。幸亏我现在只是嫌疑犯人,不需要脱簪,也不需要换囚服,这些东西还留得住。可是我跟这个陌生人说我以前保不住孩子干什么?博取同情吗?有那么一点意思。

邵景依然没有收下,“我会尽量的,夫人的东西还是收回吧。”我硬塞给他,“你给我准备饭菜不需要钱吗?拿着吧,难道你想倒贴吗?”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收下,“夫人安心吧,大人会秉公办理的。”叫夫人我还真是不习惯呢。

大牢里除了安静点也没有什么了,基本上还算是不错。大约是邵景吩咐过,所以女狱卒们对我也算客气,膳食和其他人的也不一样。

仔细回忆一下,那天晚上我是睡得沉,但是应该没有中迷药。别忘了,医仙是我姐姐,一般的迷药我可以分辨出来。我好歹也练过武功吧?警觉性比一般人都高。即使我睡得再沉,没有理由房间里被放了一个人,还把凶器放进我的衣柜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使我没有感觉,逸风呢?他的武功可不错呢。如此只有一个解释,作案的那个家伙是个高手。如果说牡丹在我房间里是魏申的栽赃陷害,但是凭魏申的能力应该找不到那么厉害人人物为他办事。而且牡丹为他生的儿子都3岁多了,他再狠心也不会杀了她就为栽赃我吧。如果不是他干的,魏家为什么会说牡丹来找我,一夜未归,这事真的有很多问题。烦,烦,如果我能验尸体就好了,因为我总觉得尸体不对劲。

“夫人。”邵景的声音打断我的沉思。我忙回神来,邵景见在牢房门口,身后跟着云容。

乍见云容,我兴奋地道:“云容,你怎么来了。”

我走过去,云容把手伸进来,慢慢摸着我的脸:“三妹,你还好吗?”

我嘿嘿一笑:“我当然好了,多亏了邵捕头的照顾。”

云容含着眼泪,道:“邵捕头,谢谢你。”

邵景站在一旁,道:“不必客气。”

云容又道:“三妹,你还住得习惯吗?”当然不习惯,真是废话。

为了让她安心,我还是笑道:“住得很好,我连龙椅都坐过,就是没有坐过大牢,这回也试试。”我只顾自己说,完全不知道说漏了嘴。

邵景在一旁听了这话,心里暗想,坐过龙椅啊,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上回诚王爷来说要找她,大家纷纷猜测她会是王妃。可是她自己又说不是,到底是不是呢?

“要不..让爹来救你。”千万不要,他要知道我没有死那还得了。

我摇摇头:“不要麻烦他老人家了,我相信这位知府大人是好官,他会秉公办理的。对了,逸风怎么样?大伙怎么样了?”

“逸风公子这两天跟平时一样,大家都很好。”不想个办法救我么,没有良心哦。

“宅子被查封了吧?”我是杀人犯,还要保留现场,当然要查封了。

云容点头:“红妆坊都….我和风大哥现在住客栈。”我的红妆坊也被查封了,可怜啊。

我怀疑那个知府大人是不是把我忘记了,又蹲了几天,依然没有传我上堂。逸风来看过我,要我放心,他会救我。茯苓和老马也来过,还有彩霞,温柔,干娘,最近探望我的人还真多,狱卒收好处费都发了。

刚女狱卒送来了晚饭,一盅鸡汤和几样小菜,一碗白饭。算不上丰盛,但是在监牢里已经算好的了。

我把盖子打开,一阵香味扑鼻子而来,但是觉得那香味怪怪的。我刚送到嘴边,还来不及喝,脑子里轰隆一下。老天,逍遥散啊。在我饭菜里下毒,亏他想得出来。害我之人计划如此周密,是一定要我死了。或许是他怕我查出真相,还要下药了事。我真有那么讨厌吗?非要我一尸两命不可?逍遥散可不是随便哪都能买到的,这种东西是宫廷赐死嫔妃或者有身份的人用的。这种药喝下去不会有痛苦,所以叫逍遥散,一般毒酒里放的就是这种药。原本我是没有机会见识这东西的,在药王谷的时候,蓝泪不知道从哪弄了些,曾经教我辨认过。连逍遥散都拿出来了,这事一定不简单。我只觉得头疼,兜了个圈子,又把我扯回宫廷斗争了?

我放下饭菜,递一块碎银子给狱卒,让她把邵景请来。也许,他是个值得相信的人。这时也只能相信他了,别无选择。我知道害我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这个魏申也只是棋子。能用逍遥散害我,杀了牡丹栽赃我,找个武林高手把死人放我房间,我想想就害怕。

银子果然有作用,不用几分钟,邵离匆匆赶到。把周围的人都打发走了,我请他开了牢房门进来。

“夫人,匆匆找我来有何事。”

我把汤推到他面前,拨下头上的簪子,放进汤里,簪子一下成了黑色。我淡淡道:“逍遥散,或许你不知道,但是是一种剧毒。”

“什么?”他大惊,“有人敢在饭菜里下毒。”

我脸色凝重的点头,“没错,他们想要我死,现在你相信我是冤枉的了吧?”

“夫人,你的饭菜都试过?”

我笑:“没有,我姐姐是江湖上著名的医仙,我多少懂些,闻出来的。”

“医仙蓝泪?”邵离问。

我点头:“没错,正是她。”他怎么知道的。

“夫人你可会武功?”蓝泪武功那么高,他觉得我应该会。

“当然会,凭我的武功,居然有人把一个死人放进我的房间而我居然不知道,可以想象对方是多可怕的人。”

“夫人,你到底是什么人?”邵景看着我,仿佛想把我看穿。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个值得你追随和相信的人。”我黑白两道都混,还有皇帝老公,跟我混错不了。

邵景也不是笨蛋。道:“夫人希望我怎么做。”

我轻轻一笑:在他耳边道:“栽赃陷害的手段好高明啊,简直是不给我反击的机会,今天还向我下毒……”

邵景点头:“就按夫人说得办。”

“邵捕头,我进来已经快10天了吧?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尸体检验的怎么样?”我快闷死了。

邵景微微皱眉,“实话告诉夫人吧,没有任何消息。我也曾经多次问过大人,他说你的案子暂时搁置。”不是吧?暂时搁置,就这样把我关起来等死?

“魏家有什么动作。”魏家既然有意害我,应该会大肆告状。

“魏五夫人已经被安葬,并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又是没有动静?知府大人没有动静,魏申没有动静?难道…难道他们是一伙的?那个人能用逍遥散害我,或许真有权利指使知府做什么。如果这事连知府大人都搀和,一定有什么大阴谋。会不会是….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昏君知道我没有死,非要我消失不可?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谁有那么大能耐。也只有他,希望我秘密地死得不明不白。先来个栽赃陷害把我弄大牢里,然后灭了我还说我畏罪自杀。这事的确像他干的,估计有这智商的也只有他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邵景,相信我是清白的吗?”

邵景坚定的点头:“我也可以看出夫人武功不弱,要杀牡丹根本不可能让她死在你房间里。”

我叹了一口气:“邵景,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是我认为你是个好人。也许,我得罪了一个根本得罪不起的人物,你愿意帮我吗?”

“邵某虽然没什么能耐,也知道公理二字。”听这意思是想要帮忙了。

“谢谢,先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吧。”天,如果这事是他干得,我得靠自己翻案了。

第9章:苍穹

在大牢里又呆了几天,那个知府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都快呆得发霉了。邵景积极为我奔走,可是毫无结果。这些日子,我简直过得提心吊胆,吃饭喝水害怕有毒,晚上睡觉害怕突然来个刺客。吃不好,睡不好,我简直想去死。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到底谁在陷害我。那种行事风格确实是像齐昊,但是我总觉得他下不了手杀我。除了他,又有谁那么想我死?老天保佑,不要是他。死在任何人手里都可以,就是不能死在他手里。否则我死不瞑目,肚子里那个也不会甘心。

云容经常来看我,给我带些吃的,穿的,或者就是陪我说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给狱卒的钱很多,她也能在牢房多呆会。云容每一回来看我,都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我心里不免歉疚。其实她是真心对我好的,但是我总是以为她有私心,我真是以小人只心度君子之腹。我被下毒的事我没有敢说,我不想她担心。云容是经常过来,逸风却消失了。云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要走。可是我明白,我相信,最近他会很忙,绝魅也会很忙,连蓝姐姐都闲不下来。因为他们要查一个组织,一个神秘的组织。

这件事情应该要从五天前说起…

正是吃饭的时候,我坐在床上看书。云容怕我闷,给我找了几本书解闷。正看得入迷,就听一个低沉女声,道:“吃饭了。”

我淡淡道:“放在地上吧。”

那女狱卒又道:“梅姑娘,有人拖我给你捎样东西,请到这边来。”

我放下书,走过去,小声道:“什么东西?谁让你给我的。”

“姑娘,请再过来一点。”

我把头又靠过去一些,那女子把手伸进来,示意我附耳过去。我照她的话把头靠在牢房栏杆上,她突然目露凶光,迅速捂住我的嘴巴,有力的手捏住我的脖子。靠,谋杀啊。

她捏在我脖子上的说,突然松开了。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拍灰尘,笑道:“不是吧?这么快就完了。”我说着,看看女子得意一笑。或许她是精心计划的,但是被我轻易抓住了。

邵景笑道:“姑娘果然神机妙算。”

我摆摆手,笑道:“不算什么,既然要置我于死地,下毒不成派刺客这是一定的。不过害你们日夜埋伏了三天,真是不好意思。”那天被下毒以后我就知道一定会有刺客前来,只要抓住刺客就可以审问幕后主使。所以,我和邵景决定日夜埋伏,才有刚才那一幕。我一直都是开小灶,哪需要送饭,那女人也真是白痴。我早就知道她是刺客,故意整她的。她掐着我的时候,脖子上突然多了几把刀,当然乖乖的把手拿开。

此时,那女人脖子上已经被架了四把刀,四个捕快各站一方。她怨毒的看着我,冷笑:“主人说你聪明绝顶,果然没错。”

我嘿嘿一笑:“我一点也不聪明,只是常识而已。最好把你主人供出来,否则我要让你见识我整人的手段。”

那女子轻蔑看我一眼,别过头去,“休想我说出一个字。”

“邵大哥,怎么办?”我是杀人嫌疑犯,绝对没有审问的权利,还要看他怎么办。

“我得通报大人,看他怎么处理。”他也只是个小捕快,绝对没有审问的权利。

“她怎么办?”我看看那个女刺客。也许就是为了降低我的戒心,所以派的女的,可是一样没有作用。一般杀手刺客都是女的,他们却故意弄个女的。我只能说,那人的计划真的好周密。

“带她一并去,请大人发落。”

当邵景将那女子带走,我的眼睛无意瞟到地上,一块金色的牌子引起我的注意。那块牌子在刚才女子蹲的地方,应该是她掉的。我捡起牌子,擦去灰尘。正面是一副龙的图腾,反面是‘苍穹’两个字。苍穹?应该是一个组织了。龙的图腾可不是随便能用的,除了皇帝,一般都不能用,可是这个叫苍穹的组织为什么会用龙做图腾?齐昊可以让逸风帮他做生意赚钱,也可以自己培养一个组织。他的手段我可是见识过,什么都敢做。真的是他要杀我吗?我简直不敢想象。也有可能苍穹是个杀手组织,如果是杀手组织,也可以追查雇主。总之只要查到苍穹,一切好说。

一切只能等审了那女子以后再说了,可是结果中是让我失望的。一个小时以后,邵景走进来,掩饰不住脸上的沮丧。

我忙问:“怎么了?有什么结果。”

良久,他才抬起头,道:“对不起,刺客跑了。”

“跑了?”我不敢想象,她是怎么跑的。

他沮丧地道:“我带刺客去见大人,大人执意要单独审问,没想到她打昏了大人,从窗户跑了。”我的心一下凉了,呵,跑了?是故意放跑的还差不多。闵知府是个贪官,贪官都是怕死的?他敢单独审刺客?审问是假,放她走是真的。现在,我百分之一百肯定,魏申,闵知府,还有那个刺客都是一伙的。到底是谁,能让那么多人为他办事。我揉揉太阳穴,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复杂啊。

我只能静静看着他:“邵大哥,你怎么看。”

邵景为难的看着我:“如今刺客已经跑了,大人又推脱着不审你的案子,邵某也无能为力,夫人有何良策?”

“我看邵大哥武功高强曾经是江湖中人吧?”他既然知道蓝泪是什么人,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而且我看他确实武功不错,看步子就知道,蓝泪只是教过我的。

“说来惭愧,邵某的父亲是开镖局的,在下也曾经漂泊江湖。父亲在走镖的时候,遇到山贼,不幸遇害。临死前交代我退出江湖,所以邵某才投身公门。”怪不得呢,除了压镳他也做不了其他的,做捕头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