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哥有没有听说过有个叫做‘苍穹’的组织?”现在唯一的线索都在上面了。

“苍穹?”他摇头:“没有。”

“这些日子麻烦邵大哥了,如今只能顺其自然了。”目前最应该查清楚苍穹到底是什么东西,其他以后再说了。

见我神色黯然,邵景忙道:“夫人不必难过,只要夫人是清白的,我会全力说服大人为夫人洗刷冤屈。”

“谢谢你了。”真心的,不是客气话。我现在都是阶下囚了,他还对我这么好。

第2日,我立刻请了逸风来见我。我的目的很简单,要他查苍穹到底是什么东西,另外请绝魅和蓝泪一起查。我怀疑这个组织很有可能是皇帝培养的地下组织,所以逸风去查齐昊,蓝泪和绝魅查江湖门派。无论它是个什么组织,我一定要查出来,我要看看,为什么要害我。逸风突然消失了,害得云容还以为逸风不管我了呢。我相信,就是天下人都负我,惟独他不会,可是我始终不会爱上他。很多时候,对他真的很愧疚。有时候,我好恨,恨自己太狠心。明明就知道自己不会爱上他,却要跟他走那么近。恨自己把他当金疮药,利用他来忘记齐昊。更恨自己既然不爱他,就不要给他希望,应该撮合他和玉情。在牢里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

怀着身孕去坐牢的恐怕没有几个,我总是那么特别。幸亏肚子里那个很乖,不吵不闹,身子倒也没有受折磨。他也真是倒霉,还没有出世就要坐牢。云容老是希望我生个儿子,可是我想要女儿,生个女儿可以跟我做伴。而且女儿乖,不需要操心。

“三妹,想什么呢。”云容的手指在我眼前摇晃,我才回过神来。她刚才来了,说起逸风的事,我才想起五天前的事。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不说吧她误会,说了我又担心她害怕。

我笑笑,“没有什么了,我是想说,逸风大哥离开是我的主意,你别再管这事了。”还是不让她知道。

云容摸摸我的肚子,笑道:“想吃什么?告诉姨娘,下次给你带来。”一般人到了云容这年纪早就做母亲了,所以她很喜欢小孩子。

我失笑:“去,他知道什么啊,你直接问我得了。”以前她只能在外面看看我,在邵景的通融下,也能进来和我接触一下。

“我们姐妹两都是苦命人,不知道大姐怎么样了。”她不说,我还真把想容给忘记了。对那种心机深沉的人,我一向没有什么好感。我和云容是苦命,可是我们的不幸都是太后造成的。

“不知道,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她那人诡计多端,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云容突然认真的看着我,“你真打算一个人抚养孩子?”

我摸摸肚子,苦笑:“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跟他爹回去吗?”

“这些日子我看清楚了,你不喜欢风大哥。既然你喜欢皇上,为什么不能回去。”

“你不了解,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而且我也不想回去,我的女儿只做一般的女子,不稀罕当公主。”我的苦衷,她永远不会明白。我是公主啊,呆在宫里跟定时炸弹一样,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危害到任何人。

“不说这个了,你老说我不了解。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在牢里呆一辈子吧?现在三个多月快四个了,你想在这里生啊。”是啊,总不能让我的孩子在牢房出生吧?

我叹叹气:“这事你别管,我有自己的计划。”

以为我在敷衍她,她面带忧色道:“你能有什么计划?”的确,我现在在大牢里,能干什么。只是她不知道,我现在要查的是苍穹,事情都跟这个叫苍穹的组织有关系。如果不找到幕后人,我恐怕一辈子不能安宁。今天是杀人?明天会有怎么罪名,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云容看了我一眼:“你看你,脸色苍白的,下次给你蹲点补血的汤。”

“不用了吧?不能再补了,生完孩子已经会发胖的。我是美女,不想做大胖子。”

云容拉过我的手,笑道:“只是补血而已,不会胖的。”

“不补了,要那么多血干什么?小心流鼻血,所以啊…”等等…老天,我知道牡丹的尸体哪里不对了。血,是血。人体应该有很多血的,可是牡丹死在我房间的时候,只是衣服上有血迹啊,地上根本就没有,充分说明她是从别的地方移来的。

我猛抓住云容的手,“云容,我要翻案。去贿赂贪官,无论多少钱,只要能让我过堂就可以。我有证据了,我有证据证明人不是我杀的。对了,记住,只要让我过堂,你就煽动百姓来看。”我就不相信了,有那么多百姓看着,闵知府他敢乱来。

第10章:我也会查案

一直不知道古代的公堂是什么样的,今天我总算见识了。我现在还是嫌疑犯,所以不需要换囚衣,也不需要戴枷锁。云容按我的吩咐,早就找了一大批人来观看。不说别的,红妆坊就有几十个。

闵知府一身官服,很有威严的坐在中间,邵景和师爷分别站在他身后。明镜高悬的高高挂在上方。我只觉得可笑,明明贪官还好意思挂这快匾。捕快们分站在两边,手里都拿着棍子。

“带嫌犯梅影上堂。”闵知府说着拍了一下惊堂木。

我被两个捕快押着,乖乖从后堂出来。第一次来衙门,居然是因为犯了杀人罪,真是丢脸啊。

“民女参见知府大人。”我说着慢慢跪下。我第一近距离的打量传说中的闵知府,大约45岁左右,慈眉善目,看上去很儒雅。一直以为他是个油头粉面,或者就是凶神恶煞的人,没有想到满慈祥的。我再次感叹,人不可貌相啊。

“犯妇梅氏,魏申状告你某杀其夫人牡丹,你还有什么话说?”闵知府不怒而威的气势确实不错。

“大人,民妇冤枉。”我都有身孕了,还是民妇算了。

“大胆,牡丹是死在你房中,在你衣柜里搜出凶器,你休想抵赖。”

“大人,那天晚上民妇根本就没有见过牡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死在我房间里,摆明了有人陷害我。”我并不着急,说得很淡。

闵知府重重一拍惊堂木:“来人,传小菊。”

不一会,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小丫头被带了上来。我见过她,就是那天跟在牡丹身后的那个丫头。小菊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本官问你,十七天前,六月初四那日晚上,牡丹去哪了。”记得够清楚啊。

小菊抖了一下,怯生生地道:“回大人,那天晚上夫人说,要去找梅老板。所以,我帮夫人换好衣服以后,就和她一起到梅老板的宅邸。夫人想起小少爷没有人照顾,就让我先回去了。没想到..第2天早上….”小菊说着呜咽着哭起来,戏演得不错啊,说辞也好。

“梅氏,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别装一副正直的样子,别以为不知道你的为人。

我淡淡一笑:“小菊,你们夫人为什么去找我?”

小菊道:“因为..因为有一天在街上夫人得罪了你,所以她给你道歉去。”

我冷笑:“是吗?我记得我打过她一巴掌,她会给我道歉吗?”

“是夫人不对在先,所以老爷让她给你道歉。”小菊说完,偷偷看了我一眼。

闵知府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梅氏,你可听见了?你与牡丹有嫌隙,所以你杀了她,还不认罪吗?”

我微微一笑:“物证呢?”

“来呀,把物证拿上来。”闵知府一挥手,师爷立刻端着托盘来到我面前,托盘上一块白色的布,匕首放在上面。

“你可看见了?”闵知府问。

“大人,是这把匕首杀了牡丹没有错,可是你怎么证明这匕首是我的呢?”我依然面不改色,勇敢的看着他。

“来人,传兵器店老板包四喜。”什么?还有兵器店老板?准备够充分的啊。我心里冷笑,做得真是太好了,可惜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样。

“小人参见大人。”不多时,兵器店老板包四喜被带上来了。

闵知府看了他一眼,道:“你可认识身边的女子?”

包四喜道:“认识,她是红妆坊梅老板。”

“恩,她可有到你店里买过东西。”别装了,当然买过,你们陷害我嘛。

“回大人,我记得20天前,梅老板曾经到小人店里买过一把匕首。”包四喜回答得好听,说谎连眼睛都不眨。

“是这吧?”闵知府一使眼色,师爷立刻把匕首放在包四喜面前。

包四喜装模做样的看了一会,“回大人,正是这把。”

“你确定?”

“小人确定,梅老板是济州出名的女中豪杰,她去买东西小人自然高兴,还是我亲自给她挑的。”我以前一直蒙面,最近不蒙面也不到处乱走,敢说认识我?

“下去吧。”闵知府又把目光移向我:“梅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人证物证具在,画押吧。”师爷已经把写好的供词和笔墨放到我面前。邵景忙道:“大人,梅老板是冤枉的。”

闵大人不悦地道:“邵景,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让她过堂,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她无从抵赖。你身为捕头,怎么能徇私枉法。”枉法的是他闵盅,可不是邵景。

“大人..”邵景还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

“请问邵捕头,你们那天在我房间看到牡丹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你们什么都算到了,漏了一点。这个漏洞,足够我翻案了。

“那天早上,我接到大人的命令,到贵府去搜查,看到牡丹夫人躺在地上,全身都是血迹。”

“请问大人,如果我真的杀了牡丹,为什么不把尸体藏起来,而大摇大摆的放在那里?再有,不藏尸体,为什么要藏匕首?”我估计是作案的人时间不够,刚想藏尸体就听到我翻身什么的。但是既然他们是计划好的,藏不藏尸体就无所谓了。

“也许是你刚杀了她,想先藏凶器,来不及藏尸体。”他说得是一本正经的,乍看上去像个好人。

“邵捕头,你们去的时候牡丹身上的血可有凝固?”我记不清了,当时吓得太害怕,如果凝固了就好办,那是很明显的移尸了。

结果邵景道:“没有,我们去的时候,牡丹的尸体还往外流血。”不会是老天要亡我吧?

我脑子飞快转了一下:“大人,我想问午怍几个问题。”

“传午怍。”闵大人为了显示好官本色,尽量满足我的要求。

“大人。”午怍是个老头,看起来很乖的样子,现在正站在大堂中央。

“午怍,梅氏有话要问你,你照实回答。”

“是。”

我一笑:“大人,牡丹是死在我房间没有错,但是她衣服有血迹,但是地上没有血迹吧?我当日匆匆看过眼,牡丹致命的伤口是小腹,而且伤口并不大。一般来说,小腹并不是什么要害,那个小伤口根本不足以致命,除非是失血过多。但是我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血,所以..她不是死在我房间的。而是有人杀了她,栽赃我。”我看着午怍,“我说得对吧?”

“姑娘说得完全不错,我验过,她小腹的伤口确实是致命伤,应该是死于失血过多?”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果然没有白看。

“大人,您听见了吧?牡丹是死了才放到我房间的,明显是陷害。”我脸上有几分得意,敢陷害我,不想混了。

闵知府道:“邵景说他们去的时候牡丹的尸体依然流血,或许是你刚杀了她,血流的还不多。”

“大人啊,我记得午怍说过的,她死于是失血过多。你怎么说她刚被杀,流血不多呢?”没有话说了吧。

闵知府涨红了脸:“午怍,会不会是真的伤到要害?”

午怍为难地道:“大人,那个地方的确不是要害。”没有想到我会验尸吧?所以没有收买午怍,他失算了。

“大人,民妇是冤枉的。”看你还能说什么。

闵知府尴尬地道:“此时尚有疑点,待本官上呈刑部,让刑部定夺。”靠,这个小案件就闹到刑部,刑部尚书是不是太闲了?

“大人,梅老板已经证明她是清白的,为什么不放了她?”云容在外面大叫起来。

“就是,既然人不是她杀的,还有什么疑点?”彩霞也起哄。

“放了梅老板。”茯苓。

她们三个一起哄,所有人的跟着起哄。邵景对我微微一笑,也道:“大人,既然梅姑娘是清白的,按律应该放了她。”

闵大人无奈道:“你说得虽然合情合理,但是证据不足。先收押,待本官上报刑部。”

“大人你不公。”云容又在起哄了。

“大人..”邵景也有意见。

“退堂…”闵知府溜了。

第11章:我不是法医

反正那个贪官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放我,即使我证明了杀人的不是我也没有什么作用。自从那天以后,我们可爱的知府大人下令,我的案子正是取证期间,禁止任何人探视。就这样一句话,我与外界彻底隔绝了,只有邵景经常来看我,给我传递消息。云容有什么消息,也会通过他。

昨天邵景给我一封信,是逸风写的。信上说,通过他们多方打探,找到一些关于苍穹的线索,但是线索太少。没有人知道苍穹是干什么吃的,也不知道他们的首脑人物是谁,只知道苍穹的最喜欢四处打探消息。绝魅算是江湖元老了,连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叫苍穹的组织。总之这个组织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样,而且最近迅速扩张。最近江湖中人是知道有这样一个组织存在,却没有见过苍穹的人。对这个组织的评价是两个字,神秘。

我拿着信更加着急了,‘苍穹’到底是哪冒出来的?我区区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的得罪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组织呢?那天那个女人说,她主子说我聪明绝顶,这么说,她主子也就是苍穹的主人应该认识我不是么?到底是谁?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我到底得罪了谁。

与我仇最深的,应该就是宁王,不过那家伙现在跟我一样蹲大牢,所以他排除。

除了他,就是魏申了,不过这阵势显然不是他能有的,排除。

想来想去,我还是认为我肚子里那位他爹最可疑。除了他谁都没有那么能耐迅速培养出一个很有势力的组织。他有钱有钱,要权有权,培养这样一群人专门打探消息简单得很。他真的要杀我吗?我始终还是觉得他即使想杀我,也下不了手。因为没有查到什么,逸风现在还在京城继续调查,只是捎了封信,汇报目前的情况。现在我真的束手无策,只能等着他们调查的结果。苍穹啊苍穹,我跟你们主子到底有什么过节呢?而那个神秘的首脑,又是谁?原本离开皇宫我可以过得潇洒点,没有想到依然是陷入无尽的烦恼。

“夫人。”邵景的话打断我的沉思,他怎么又来了?带了什么东西给我?

我从床上站起来,笑道:“邵大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不是我想见,想见你的是他。”邵景说着把藏在身后的人拉出来,一个干瘦的老头顿时出现在我眼前。这老头不是那个午怍吗?怎么会突然想见我?

出于礼貌,我笑道:“午怍大叔,找我有何贵干?”

午怍道:“梅老板,叫我福伯吧,干了几十年,大家走这么叫我。”不会是专门来跟我客套的吧?

“福伯,有何贵干。”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就直接说了。

福伯凝眉道:“那天看梅老板对验尸颇有见解,请问梅老板可是有亲人做午怍?”

我摇头:“没有,我那天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谦虚点好。

“梅老板,如果有一个人死在火海中,你会先验哪个部分?”考我呢,这个我是知道的。

我微微一笑:“这个世上有些凶手聪明得很,先给死者下毒,或者是勒死,再放把火。毕竟火灾是意外,一般人都不怎么会怀疑。但是,火灾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即使发生死者也应该有呼救的时间不是么。作为午怍,遇到火灾的死者,要慎重的检验。如果我是午怍,我一定先验口鼻。如果真的是被烧死或者熏死的,口鼻里会有大量灰尘。如果真是被烧死的,才能从其他方面入手。”

福伯喜出望外,道:“我有件事想请夫人帮忙。”刚才在考我呢,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知道?

“说吧。”早就知道你有事。

福伯没有说话,邵景却道:“知府大人的元配夫人张氏被杀了。”知府的夫人也有人敢杀?

“你们希望我怎么做。”我是个犯人哦,居然找我帮忙破案,是不是脑子坏了。

“我们想请夫人帮忙验尸。”我靠,我有身孕,恐怕不方便吧?

我面露难色:“两位,实话说了吧,我是懂点,但是我现在身在大狱,恐怕…”

“大人责令我等一个月破案,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来请夫人了。实在找不到线索,只能求夫人去验尸,希望能找到一些破案关键。”邵景你说得好听,你以为每个杀人凶手都会留下证据吗?我又不是宋慈。上次发现牡丹尸体上的漏洞,那纯粹是运气好。

“这样吧,你把事情的关键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分析一下。验尸的事情你得去请示知府大人,否则我可不敢出去。”这个死知府,现在求我来了。贪污我的钱财,故意诬陷我的时候没有想到今天吧。

“好吧,我去请示大人,邵景你先把事情跟梅老板说说。”做了那么多年午怍了,难道还不如我么?这老头也真是的。

福伯去请示闵知府,而邵景大约将事情给我说了一遍。

话说昨天晚上,张氏的房间突然起火,有人发现的时候,张氏已经死了。本来是想定论为意外死亡,结果福伯验出她口鼻很干净。这就说明她是死后被放在火海里,很明显的谋杀。知府夫人被杀,多大的事啊,知府大人大怒,立即限期破案。

“邵大哥,除了张氏不是死于意外,就没有其他线索了吗?”

“夫人的房间被烧得乱七八糟,我们都没有怎么在意。后来发现少了几样首饰,应该是盗窃杀人。”这个捕头是不是很失职,居然是午怍验尸发现的猫腻。

“你怎么看?”我问。

“梅老板。”邵景来不及说话,知府大人已经赶来了。

“民妇参见大人。”我故意跟他很客气。

“梅老板请起。”闵知府忙扶起我。

“知府大人,有何贵干呢?”我明知故问,气不死他我。

闵知府面有难色,道:“梅老板,你有所不知,我的元配夫人昨天晚上被杀了,见梅老板对验尸非常熟悉,想请梅老板验一下拙荆的尸体,希望能找出一些线索。”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哼,我不想鸟你。而且我也不是法医,只是书和电视剧看得多点。

“知府大人,民妇确实会厌世,但是民妇有四个多月的身孕,恐怕不方便。”我摆明了不帮你。

“梅老板,我少年时一无所有,拙荆是个大家闺秀,她不顾家人的反对跟我在一起。如今她死得不明不白,我不甘心呐。”闵知府说着居然还抹抹眼泪,又是一出苦情戏。

我很为难地道:“大人,你知道的,我现在还是犯人,恐怕不方便吧?”

“梅老板,你的案子因为证据不足,我也没有办法啊。”闵知府也用很悲哀的眼神看着我。

“知府大人,我已经证明了我没有罪,还要什么证据?”我已经证明牡丹不是死在我房间里,摆明了栽赃陷害。他要放了我也可以是说得过去,非要找什么证据,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你杀牡丹是人证物证具在啊,你虽然证明自己没有杀他,证据不足啊。”有这种歪理吗?

我轻轻叹一口气:“大人想怎么样?你也无从查起,难道就这样关着我?”

“这样吧,我给梅老板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能找到证据你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就放了你。”

“我在大牢里怎么找?”

“我可以放了梅老板一个月,如果一个月还没有结果,我只好再委屈你了。”好奸诈我,明明就是想我去替他夫人验尸。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怎么查?一个月的时间够么?

“三个月。”现在是你求我,我要讨价还价。

“两个月。”

我想都没有想:“成交。”我很清楚这个闵知府现在被控制了,他给我两个月恐怕还是冒着危险的。从这点上来看,他还是很爱张氏。现在已经查了10几天,再查两个月他们应该查出苍穹是干什么吃的了吧?从大牢里出去,我可就没有打算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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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公堂中央,

“梅氏谋杀牡丹一案人证物证具在,本因判梅氏重罪。因梅氏证明牡丹并非死在自己房里,本官暂且相信她是清白的。又因梅氏身怀有孕,本官暂将其释放。”说得好听,你那是有求于我。

我还是场面性的磕头,道:“谢大人。”

我一出衙门的大门,立刻围上来一大堆人。云容为首,彩霞,茯苓,老马,温柔,干娘,全部都在。

“影儿,你有事了,太好啦。”云容第一个冲上来抱着我。除了云容,剩下那群人最关心的,全都是我的肚子。

茯苓走过来摸摸我的肚子,不敢置信,道:“真的有了。”

“谁的孩子?”一向喜欢八卦的彩霞凑过来。其实大家都知道我曾经是皇后,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可怜啊。

我翻翻白眼:“你管地着吗?真是好多废话?”

干娘扶着我,温和地道:“女儿,小心啊,你肚子里的孩子金贵得紧呢。”她一定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即使不知道也会猜。

“哎,是不是逸风公子的?”彩霞那么喜欢逸风的钱,嫁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