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文夕闭着眼良久才带着撒娇的语气软糯的开口,“哥,我以后陪着你在宫里好不好?”

“好呀,先前想让你多回宫你还不回。”赵朗眉眼满是温柔,“叫哥反而更亲切了,夕儿小时候也是唤我哥哥。”

“哥,我是说,我,和离了好不好?”

赵朗抚着她长发的手顿了顿,紧紧唇道:“夕儿是想清楚了还是一时……”

“想清楚了。我以后在宫里陪着哥,闷了就出去玩玩。天下这么大,为什么要圈在一个将军府?”

赵朗叹气,“当初给你建府邸你不要。也好,先住宫里,即使没有和离,以后也搬进公主府。看看你园子里,你也太傻。”

“我是真要离。”文夕抬头,“我不要他了。”

赵朗点头,“为兄再给你找更好的。”

文夕捂着肚子笑,“都饿了,哥哥说的好吃的呢?”

常乐忙端着煨在小砂锅里的参粥过去,步子略显得跛。

“怎么了?”文夕诧异的问。

常乐看看瞄见他就黑了脸的赵朗,笑着道:“没,主子吃点粥。”

赵朗接了过去,哼了一声道:“奴才求着主子帮自己做事,本来就是妄为,打他几板子已经算轻的了。”

文夕扁嘴,常乐忙笑着道:“也不疼,挠痒痒似的,要不奴才也站不到这儿了。”

赵朗扫过去一眼,“要不再挠挠?”

“哟,哟哟,皇上国事繁忙,奴才这痒痒,还是奴才自己挠吧。”

作者有话要说:虐完了,欢乐的开始,嘿嘿~~

推荐苍白微的新文,大清福临,名字很正,文案很正,内容却很轻松很有爱(老白你为毛不改名字啊~~)

18

18、18故人相见 ...

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不同意的时候他不惜手段的让你同意,你同意了,他反而要犹豫。文夕不知道赵朗怎么和魏恒说的,反正两天过去了,赵朗晚上又过来这里陪她吃饭时问,“夕儿,你怎么看?”

文夕看着赵朗修长略略泛黄的手就扁了嘴,她能怎么看?这婚是离定了,不过静下来回头去看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他怎么说?”

赵朗看着文夕的眼睛叹口气,感情的事,还真是麻烦。

“他说,等你身子好了再说,还说想见你一面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接你回去。”

“那还是算了,我说和离不是闹着玩的。”文夕看看自己面前少盐少葱姜的白水菜,偷偷用筷子在赵朗面前的盘子里串了两块豆腐,吃到嘴里才发现也比平时的口味淡很多。

文夕想了下道:“皇兄……”

“还叫哥哥吧。”

文夕面上红了红,“哥哥,你夺了魏恒兵权吗?”

赵朗脸上有些不好看,但也只是垂了眼帘,半天才夹了一筷子菜给她,叹口气道:“夕儿不舍得?”

“不是,我是觉得这次有些奇怪。”

“是。”赵朗心情明显沉重了许多,“魏恒虽对夕儿…….却是个好将军。但就算是个奇才,也不能仗着这点能耐欺负我的夕儿。”

“哥哥前一阵子不是说过个把月他就要去边关了吗?这时候夺兵权是不是不太好?”

赵朗眉头皱紧。削了他的职,必定要在大臣举荐的人中找一个来顶替,可天下初定,他们推举谁都不过是他们自己派别里的人,还真只有魏恒一个是孤家寡人,他可以安心托付。这件事是不是巧合暂且不说,那孩子确实是冤枉的。秦连强那个人,还真是恶行不改。

“要是为难,还让他带兵吧,不过离京前把休书签了。这样哥哥的计划也不会被打乱,天下人还会觉得哥哥宽容大度。”

赵朗自嘲的笑,“掌权的人,才是最糟骂的。”

~~~~~

数天后文夕才知道,那一次闯进她院子的人都关了监。本来说是通通处斩,被大臣们拦下了。那个老鸨所在的妓院也被查封了,其他还牵扯到多少人,文夕没有问。反正赵朗说话比她好用的多,他一句‘再谏者官降三级’,就把二冬给留在了长仪宫。文夕想,其实赵朗还可以霸气外漏的说‘再谏者斩立决’,然后把那么一群人全部给咔嚓了,不过似乎因为她一个臭名远扬的公主杀太多人不太好,打着将军府小公子的名号动手或许不错。在那些颤巍巍的大臣看来,公主窝藏凶犯在先,他们上将军府要人,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文夕让常乐去将军府将长仪院封了,等着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公主府再将一些舍不得的东西搬出来,回来时却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文夕只做没看见,只管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翻看让人寻来的中药材画册。

关于中医,她只来得及学些浅表的东西,不过药名还是记住不少,当初系里的同学每个人的水杯里不是半杯野菊加金银花就是枸杞红枣加桂圆。也许将来可以弄个什么药膳呐还是不错的。

常乐果然是没能憋住,见文夕没有开口的意思,低声道:“主子,将军……那个,前任将军说想见见主子。”

文夕嗯了一声没搭话。这长仪宫就是比长仪院好,说不让谁进就是不能进,平日里进来一个小丫头都是低眉顺眼的。也不知道之前的赵姑娘是怎么混的,多半是自己清理了身边的人,以示明事理懂孝廉。

常乐见她不答话便也不再多说。赵朗本来就下令不让他们多嘴,若不是今日里回去,见魏恒一个人呆坐在画室,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神武?倒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似的满面憔悴。还开口问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好起来,之后一直随着他到了宫外。常乐想,若是经过这一事将军知道珍惜了,也不枉自家那主子痴守几年。

外面依稀有男子的说话声,文夕听了听,将书放在床里面闭了眼。

来的人是赵朗和宋轩,身后竟然还跟着宋佳。宋轩只是坐在外间扬声说了几句客套话,生疏的可以,之后赵朗进来看了看她,留了宋佳在这里,又去外间与宋轩说话去了。

文夕等赵朗进去就睁了眼,两个人对视了半天,还是宋佳先笑了。

宋佳等云香常乐下去,笑着低声道:“要不要对口号?”

“说什么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是不是太俗了点儿?”文夕转转眼珠子,“什么时候来的?”

“好久了,一年前。”

文夕疑惑。

宋佳勾勾嘴角,“车祸。”

“不提了,我们来这里总是有理由的。”文夕忽然想起讲师说过的一句话。

之前不信教,觉得那都是写虚无的东西。可是有一天发现,一些让自己纠结欲死的事情用因果轮回与神的旨意一解释,就变得豁然开朗,才发现其实有一种信仰也是心灵的一种释放。

她们也是,既然来了,何必纠结原因。文夕脑中一直混沌的状态突然间也明朗许多。是啊,既然来了,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好好的过?

文夕摇摇头,笑着道:“我听皇兄说你悬梁了,还以为你刚过来。”

宋佳面上红了红,“不是。好蠢那次,不知道想什么呢,没注意脚下,不小心滑倒了,摔到帘勾处勾住了脖子。”

“你看见我都不激动。”

“你不也是?”宋佳笑,“我听大哥说起那词很激动,可你……我等了一个月,反而觉得一切都是该来的。”

“哟,宿命论。”

宋佳调皮的吐吐舌头,“总之我们都好好的,或许她们也好好的,这样就好。”

二人又对视了半天,都捂着嘴笑了起来。宋佳先止了笑,轻拍了她胳膊一下道:“名字?”

“就是这名字,文夕。你呢?”

“宋佳吧,我都习惯了。”

俩人神经似的又偷偷笑了半天,忍不住轻抱了一下。唉,脑子都有些迟钝,这点儿兴奋也要储存到这时候。

赵朗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夕儿和宋小姐聊的开心?”

宋佳忙松了手,微微行了一礼没说话。文夕跳下床,笑着道:“哥哥,我以后出去找她玩好不好?”

赵朗看宋佳,“也可以来宫里玩。”

哦哦,大哥看上人家相貌了。宋佳确实长的古典又温婉,低垂眉眼时跟画里人似的。文夕想起先前赵朗感叹的那句——宋佳人如其名,佳人也。再看看宋佳极力低头的模样,咳了一声道:“哥哥,这是我朋友。”

赵朗点点头。文夕接过云香递过来的披风披上,笑着道:“我送送她。”

“夕儿别走远,不可吹风。”

二人挽着胳膊率先出了门,宋轩见她们这般也有些惊讶。赵朗笑道:“女孩子的友情,总是来的飞快。”

宋轩挑挑眉不置可否。

文夕低声道:“我皇兄好像喜欢你?”

宋家斜过去一眼,“别呀,我之前高考结束找个外企的兼职练练口语吧,人家说,想给你个好职位来着,可是看着你脑子又不够数。”

文夕忍不住笑,“你怎么不够数了?”

“不是,我之前看小说看不得宫斗,人家都把人弄死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动的手,小说人物多了我就捋不过来。先不说感情没交集,就算是有,我也担不起皇后这位子。做皇帝的,何止是“寡人”,还要扛起天下的责任,需要一个可以和他并肩的人才能够帮他分忧。”宋佳扁嘴,“我做不到。”

“呀,听着像替我皇兄着想似的。”

宋佳反笑,“我大哥也经常提到你。你真休夫啦?”

文夕点头,“第二春不一定不烂漫。”

唉,文夕暗自咋舌,自己真的越来越文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好蹩脚啊有米有,不要大意的冒泡鄙视吧~~

飞刀看向潜水党→→

19

19、19熟人多作怪 ...

老酒馆里多了一个常客,还是每次来都点了那个葡萄架下石桌的男客。

宋弘这般一边操心京里的玉石生意一面等了近一个月,却再也没见过上次那人的影子。顺昌就有些看不上眼,表情极度抑郁的站在宋弘身后,小声道:“公子,是不是该回去了?”

宋弘摇头,他告诉自己,不等来那个捉弄他的赵文还真咽不下这口气。宋弘想好了,若再见他直接喝了断交酒,也许可以来个割袍断义什么的,表达一下自己的信任被人践踏的愤怒。

顺昌小声嘀咕,“公子,耽搁这么久,回去老爷子肯定急。”

宋弘回头,“我突然发现,身边若是跟着一个奴婢,要比奴才听话的多。”

顺昌面色更哀怨了,想起上次在胡同里找到面色苍白的宋弘他心里就有气。京里人实在是可耻,他就觉得那人居心不良,长的女里女气的,还殷勤的让人生疑。果不其然呐!顺昌想起向他敬酒的那个女子,心里头就更气了。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蛇蝎心肠啊,娶回家也是当大仙儿供着,中看不中用。

“公子,听说那个公主要休夫了,咱是不是该赶紧回去?”

宋弘合上折扇,皱眉道:“按理说是不该呀,我也没见过什么公主。传言有些玄乎。”

“说不定是公主女扮男装下了趟平阳,看见公子仪状动了心了。”

宋弘摸摸自己的脸皱了眉头。要说美色,他似乎还比不上前几日街上遇见的一个。那才叫白衣胜雪,俊朗不凡。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被人看上的可能性不大。最近听说有一个叫宋轩的丞相,年纪轻轻就居高位,也许是公主对那个宋轩有意,大家避讳直呼丞相大人的名字,相传之间又搞错了名,才有了那个不靠谱的说法。

又坐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出门上了街。店里的老板热络的送他们出去,大声道:“公子常来!”

“常来常上当。”顺昌嘀咕,“一个破葡萄架子都要半两银子。”

“哟,这可是专席。起先那位小公子怎么说来着?包间!”店家依旧笑眯眯。

顺昌阴阴的射过去一眼,横横的跟在宋弘屁股后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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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夕在长仪宫休养一个月,连长仪宫的大门都没出来过。这日阳光晴好,征得赵朗的同意约了宋佳一起出门去。听说,拢月阁的字画卖的更火热了,还加上了一个半爱情半世俗的故事。

说什么公主与将军虐缘已尽,皇上亲妹受欺一事不顾左相的请求,斩了秦家长子关了妓院灭了几户人家。那个妓女被奸杀一案也水落石出,是因为秦连强招人陪酒性致突至,用了折磨人的手段,那妓女反抗,二人动了手。秦连强失手杀人,随便找了一个人顶罪,不料却找错了人,遇上了公主身边的面首。公主为了保那面首性命,勇敢挑战将军神威,结果冲突中失了孩子。

魏将军命苦,好不容易摆脱公主成了单身,那些莺莺燕燕们岂能放过大好机会?恨不得化作春风一般常伴他左右,用自己的三月暖风般的温柔暖化他一颗受伤的心房,于是魏恒的画像价钱又翻了一倍。

文夕让常乐把魏恒的单人画像托给了拢月阁,趁着这机会,在宫里养身子也狠赚了一把。手中不留他的画像,自此也再无关系。此时走在街上,时不时的还能听见人低声议论将军如何如何,公主如何如何。男人同情,妇女心疼,少女心疼加倾情。

宋佳摇着扇子轻笑,“看不出,京里的人都这么八卦。”说着又看看估计将脸抹黑眉毛画粗的文夕,摇摇头道:“难怪,可不敢真身出现,不然你猜那些追求魏将军的人会不会冲我们扔鸡蛋?”

有句话怎么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赵朗和宋轩都八卦的可以,就不能怪下来的人没事嚼舌了。不过这气氛好,舆论自由兼容并包,俨然一个西方宽松社会,要是对象不是她就更完美了。

文夕耸肩,“我主要是想不通秦连强杀人为什么偏偏找二冬。”

“那不是你的面首吗?”

文夕绷脸,“诛你九族!”

宋佳自己用扇子抹了下脖子,“我自己动手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也许秦连强找替罪羊是偶然,二冬成了罪犯以后到将军府那出戏却是必然。有人趁机利用的话,也许就是想要魏将军手里的兵权了。”

“不过他们没想到皇兄会依旧让他领兵吧。”

“再不济也牵连了左相,秦连强的妹妹毕竟是左相家长媳,而你当初因为感情‘胁迫’过秦瑶。”

“嘁。”文夕嗤笑,“还胁迫,我现在突觉的还是魏恒最可怜。”

宋佳不置可否,转眼间看见一处糖铺,门口一个老师傅脖子里挂着一条布巾,正大力的拉着手里的糖。她只在义乌旅游时见过一次,还是专门为了表演而表演,这般真实的场景倒是没见过,一时就有些激动。

宋佳捉住文夕的手摇了摇,目光一直看着老师傅手里甩起的糖没有离开。

“快看,手工拉糖!”

身后相隔不远的宋弘和顺昌也注意到这边,顺昌见那老师傅后退几步右手一甩,那糖便在空中缎带一样飘了一下飞的更长,当下激动的拍了下手道:“好功夫!”

顺昌收回视线笑呵呵的道:“公子,想不到京里还有这手艺。”

宋弘的视线却又转向前面那两个人身上,其中一个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之前结识的赵文。可是说是赵文吧,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两个人还交握着一只手。

顺昌嘴快,自认为声音压的很低,惊讶的开口道:“龙阳?公子,我听人说京里还有小倌馆,看来都是真的耶!”

宋佳好奇的看看左右,多半是妇人挎着篮子,年轻姑娘撑着伞慢慢走过,并没有看见两个男人一起的攻受搭配。正疑惑间,看见文夕已然黑下来的脸色,低头看看她的手,这才明白过来,那一双断袖就是她们。

宋佳又看看眯了眼睛的文夕,二人同时回头。看见眼前的人,宋佳心里便笑了。

无巧不成书,这不就是上次得罪文夕的那个吗?后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报的仇。

宋弘显然也认出了文夕,面上一喜,想起之前的事又渐渐沉了下去。起先他是想着好好报复一下训斥一通,如今见到了,反而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想着方才好像顺昌说了不好的话,面上退去不满又换做尴尬。

“是你呀!”顺昌嘴快,“上次害我家公子躺在胡同里半天,差点被人害了去,你还有胆子在街上逛?”

文夕微抬着下巴,淡淡道:“哦?宋公子躺胡同里做什么?遇见贼人了?怎么不报官?”

文夕啧啧嘴,“京里治安越来越不好了,连富贵少爷都敢欺负,看来以后出门得小心些了。”文夕挑眉看向宋佳,媚媚的问,“哦?”

宋佳配合的搂上她的腰,轻蹙着眉头道:“看来咱们以后出来也得多带个小厮了。”

顺昌看看长相比文夕还柔媚只比她略高的宋佳,眉毛抽筋似的动了半天,这才强忍着呕意看向宋弘。宋弘心里也是一阵翻涌,于此同时还有一些烦闷。

“既然赵公子这么说,宋某告辞。”

“本公子说什么了?”文夕往宋佳身上一靠,闲闲的道:“赵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京,何不去见识见识这里的小倌馆?就是去喝一杯花酒也不错啊。”

“你不是公主府的人吗?怎么……”宋弘吸了口凉气,“她不包你了?”

文夕愣了愣,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此“包”的含义。文夕冷了脸,“宋公子想包?”

“你若是想出来我可以赎你,何苦,何苦……”那天相谈还是很开怀的,只除了最后那一幕。也算是个清灵的人物,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公主府的面首,如今看来不仅如此,还是从小倌馆出来的。

京里好是好,只是开什么小倌馆?太残害人了!宋弘颇为怜悯的看着文夕。

文夕心头大怒,宋佳脸色也不好,只拉住文夕冷冷道:“京城之内,三步一高官,二步一豪门。这位公子是真傻还是假傻?不怕祸及家门?”

“罢了罢了。”宋弘脸色也不好,拱拱手道:“赵公子什么时候需要帮助,去信平阳宋家就是。宋某告辞!”

“慢着!”文夕轻喝一声,攥着拳头半天,竟压下怒气展颜一笑道:“宋公子一路顺风,有缘再见。”

不知为何,宋弘胸口又闷了闷,想着再劝几句,又觉得人各有志,看着他生活的还挺自得,遂又作罢,闷闷的一拱手转身离开了。

文夕抱臂轻扬着下巴斜睨宋弘的背影,瞪了半天扭头看看一旁即使一身男装也掩不住娇美气的宋佳,扑哧一声又笑了。

“呵呵,小宋,你本家的人说你是男人,我看着倒是像人妖。”

宋佳耸耸肩,“雌雄不辨的多了去了。”

“像你哥。”文夕接口。

宋佳在心底想着宋轩女装的模样,笑的直不起腰来。顺昌回头看了看摁着腰侧掩嘴大笑的宋佳,吸了口凉气小跑了着追宋弘去了。

“公子,京里妖怪真多。”

宋弘凌厉的扫了一眼,“多嘴,真惹了权贵,咱们也就别回去了。”

顺昌撇撇嘴,嘀咕道:“那人也不像权贵,顶多就是在权贵家吃闲饭……”

话没说完就被宋弘一扇子敲了回去。顺昌揉揉脑袋,看着宋弘的背影嘀咕,“好大的火气。”

话毕偷偷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揉着脑袋跟了上去。

20

20、20再见物是人非 ...

京里的玉器店逛的也差不多了,价格也看的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也该回平阳去了。宋弘准备离开时却遇上了常乐。

常乐态度温和,说是自家主子让过来相送,还专门送了马车在城门外等着。宋弘本不想无端接受文夕的馈赠,奈何常乐一直温和,还主动帮顺昌拎行礼,想了下也只能作罢。宋弘想,不管如何,俩人似乎没有大仇,第一次他捉弄自己是因为冒犯了他的主子,前一次则是因为顺昌说了不好听的话。真要算起来,他还是不占理。如今他主动示好,以后见了还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