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善睁着双眼,偌大的泪珠从眼里滚落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跟在那同窗的后面,从窗跳进去抓着那只兔子就捏死了,很软软的兔子我想哭他还笑,怎么也控制不了,可那兔子死了之后他就没了。”

知道那个隐形的若善又不知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顾燕北一把将弟弟拥入怀中:“别害怕,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

少年脸色苍白,控制不住对自己身体里面住着另一个人的厌恶:“可以前他做事我都不知道,现在突然感觉得到了是不是他要变成我了啊!”

顾燕北也是深深的担忧,安抚着他,让小白子去偏院里寻了早先的大夫来。

小兔子被沈悦言拿去埋掉了,他言辞凿凿的说要抓住凶手,气愤非常。扶摇一直在学堂里面寻找线索,关于那个神秘的杀兔凶手,她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当时不在场的同窗有很多,沈悦言说一定是顾若善做的,她不置可否,这个人有点怪,但是兔子这种女孩家很喜欢的小动物,也没碍着谁,轻易也不会招到杀身之祸啊!想不通,她心里有点难过,一想到那软软的触感,就堵得慌。

沈悦言处理好了兔子过来寻她,一见她脸色不好,更觉前功尽弃:“扶摇妹妹,其实我家里还有一只这样的兔子的,本来就是二哥带回来送的一对,我想你一只我一只的养着,现在你跟我回去,那只也送给你好不好?”

她摇头:“今天我不想去了,兔子也别送我了,说不定就因为我它才死的。”

说着人已经站起来了,宝林收拾好了笔墨过来寻她,一看这架势主仆二人就要走了,沈悦言赶紧跑过去拦住了。

他伸开双臂,就是不让她走:“妹妹说了那么多次不生气了,可还是生我大哥的气,不然怎么一次都不去了?以前打我都是一下比一下轻,现在打我一下比一下重,分明是还恼着,今个都答应我了要去看看,这会儿不知哪个瘟灾的给兔子弄死了你又反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

扶摇愣住,想起自己也曾自己这般努力的,想要追上某个人的脚步,可惜他从不回头,也吝啬给她一个笑容,顿觉鼻尖酸涩。

他见她没有动作,索性向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妹妹这就跟我去,我大哥又病了一场,要是看见你也会高兴的!”

又病了一场?

她任他拉着,宝林在身后看着他二人走远,顿时挥臂:“那小郡主我先回去了,晚点让沈小公子送你啊!”

扶摇嗯了声,跟着他心生向往。

沈悦言走得很慢,他眉眼间尽是笑意,一直边走边美滋滋的看着她。她瞪他,想甩掉他的手却又被他抓得紧紧的。

“喂,你一直看着我傻笑干什么!”

“嘿嘿,”他笑得开心:“妹妹不看我,怎么知道我一直看着你?”

“滚!”她别过脸去,咬牙道:“你都笑出声了,一不看你就捏我手指你还说!把你那傻脸转过去看路,一会叫你撞墙上!”

“我不,我就看我就爱看,”他更加的没脸没皮:“怎么看都看不够,反正是要叫妹妹当我家妻的,以后就天天看天天看!”

真是没皮没脸,她另只手大力推了他的脸,趁他乐不可支挣脱开来。

才不要和他一起走,傻兮兮的。

沈家老宅坐落在城北,马车行了很久,因为那兔子死了,扶摇的心情一直没能好起来,沈悦言一直在车上跟她讲他家里的事情,她有一声无一句的搭着话,全然是心不在肝上。

马车可算停下来了,也不等沈悦言停下来扶摇撇下他自己先下了车,门前看大门的老伯一见她脸都笑成了花一样的。

“呀,这不是小郡主吗,来找我们小公子玩啊!”

“没有,”她知道这老伯仍然耳背,高声道:“他不是在我身后呢吗?”

说着,趁他懊恼自己记性太差功夫,赶紧进了大门,院里早有瞧见她的进去通知沈夫人,还没等她走进内院,她就迎了出来。

“诶呦呦,”她一把将扶摇的手拉住:“快看看谁来了,我们家摇儿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够,快点跟伯母进去,早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小果!”

沈悦言一路小跑跟过来:“娘,我就说妹妹能来吧!”

她笑眯眯地抓着扶摇的手,走得很慢:“嗯嗯娘这辈子呀,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生个姑娘,见着你扶摇妹妹的第一眼,就想着这不应该是我的闺女吗,不过以后她当了你的媳妇儿也是一样的啦!”

这样的话沈夫人见了她都要说一次的,她早就习惯了,也不当回事。

沈悦言记挂着那剩下的兔子,跟着母亲听她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无关主要的话,直给她使眼色,沈夫人如何不知道自己小儿子的心思,赶紧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这沈府里,扶摇从小不知来了多少回,沈悦言也不避讳别人,拉了她就走。

二人到了后院,去寻他的二哥沈悦非,可他不在府里,至于另一只他带回来的兔子,两个人看了之后也大为失望,因为是褐色的,不怎么讨喜。

扶摇一直就没高兴起来,二人从沈悦非的屋里出来,正遇见沈大公子屋里的小厮,他捧着碗药,眼圈红红的。

沈悦言顿时给叫住了:“这药怎么没喝?”

那小厮哽咽道:“这药热了三次,可大公子一直没喝,还让我端走。”

说着他说还要去做事,就要走过,扶摇犹豫片刻随即给刚走过去的他又叫住了:“把药给我,我去看看你家大公子。”

沈悦言诧异地看着她:“好啊好啊,妹妹不生大哥的气了是吗?”

扶摇白了他一眼:“哪里来的蠢货。”

说着接过药碗率先走了出去。

沈悦言嘿嘿笑了两声,跟在她的身后,沈家大公子名唤悦西,与沈二悦非同住在后院的梨香院里。

一起走过去,正好他的房门开着,离老远还能听见他的咳嗽声音。

沈悦西从小身体就弱,情绪激动都能咳嗽半晌,但凡劳心伤肺的事情都不能挨边,他家事情一般都是老二奔波,老三还小,老大一直养在后院,平日就看看书,传言这沈家大公子虽弱,可才情非常,因为模样长得俊儿,更是引得许多人的向往。

扶摇走进门去,他正在躺椅上面躺着,不知拿着一本什么书正翻着页,一抬眼就看见了她,她飞快瞥了眼,边走边道:“悦西哥哥,我给你的药端过来了。”

他放下书,坐直了身体:“谢谢。”

她走到他的身边,递上一步:“哥哥不能拿自己的身体玩笑,还是喝了药吧。”

沈悦西看着她,眼底有着看不透的黑,她心里砰砰直跳,不敢直视,别开了眼。

沈悦言在她身后叫道:“大哥快把药喝了,你看人家扶摇妹妹都来看你了,她可说了不生你气了。”

沈悦西叹息一声,随即躺倒在躺椅上面,伸手拿书将脸盖住,在书地下说道:“你们出去玩吧,我迟早是个要死的人,喝不喝药又能怎么样?”

沈悦言要待上前,扶摇一腿拦住,然后踩了他一脚,让他先出去。

他向来听她的话,赶紧出去了。

扶摇仍旧端着药,稳稳的一动不动:“哥哥听我讲几句心里话,喝不喝药在你,走不走在我。”

她语毕等着他回应,沈悦西向来重礼,听她这么一说,拿开书露出自己的脸来,他伸手接过汤药,闭眼一口气喝掉,然后又将空碗放回她手里的托盘上面。

她回身将托盘放下,仍旧回来站在他的面前,他伸手让坐也不坐,只那么站着。

扶摇喜欢这样看着他,微微垂眸:“上次我走的时候和哥哥闹得很不愉快,先给哥哥道歉,哥哥说得对,我不能勉强人人都喜欢我,我喜欢哥哥哥哥也不一定非要喜欢我,可是哥哥也要知道,即使风吹过水面,也有微波,就算你不许我再喜欢你,我也需要时间一点点将你忘掉,才能全然不留。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真心相待,哥哥会明白想要哥哥的是扶摇,不是我娘,也不是我皇舅舅。你们沈家也许有她们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不稀罕。”

说着她又后退一步,避开他微显诧异的脸:“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动,不是我的哥哥我也不要,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想把上次走时候没说的话说完,哥哥不用再为了我和沈伯母闹了,我会和她说清楚的,沈家我不会再来,你顾及身体些。”

扶摇转身:“咱们后会无期吧。”

他张口欲言,却是怔在原地。

她走得很快,沈悦言还傻傻站在院里等着她,一见她出来来一连声地叫着妹妹,扶摇脸色也不大好看,走得飞快,只说自己要回去了,根本不想等他。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一边叫人去套马车一边又喊着妹妹,没等他追上自己,扶摇已经到了大门口,那看大门的老头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将她给忘记了。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她却已经没有心情再和他打招呼了,走出大门口,微风吹过她的眼角,她捂着心口,忽然很想哭,其实她说谎了。

风过无痕,她才疼痛。

身后沈悦言还叫着她的名字,扶摇走得飞快,正是闷头走着,只听吁地一声,差点撞见一辆马车。

她一抬眸,只见苏君正那张欣喜的脸:“摇儿?”

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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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凤栖

第九章

男人忙叫停了车,扶摇侧立一边,这才想起来苏君正的家就和沈家距离不远。

正觉倒霉晦气,苏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双眼微红,只梗着脖子瞪他,努力不让泪水掉落下来:“见过太傅。”

前几年和小皇舅舅成天在一起,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苏君正和母亲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曾唤过他一声太傅,学过几日礼仪,她虽讨厌他,却也维系着表面上面的尊敬,是的,母亲说过,或恼或怒,什么事情不能放在脸上。

苏君正抬眸看着不远处的沈家大门,沈悦言已经从里面追了出来:“妹妹别走,我叫人套了车了,这就送你回去。”

他向前一步,将扶摇挡在身后:“不必了,还是我送她吧。”

扶摇转身就走:“谁也不用谁送。”

说着跑了起来,苏君正回头惊呼一声,可少女腿力见长,像风一样,片刻就跑过了街角。沈悦言下意识要追,却又被他拦住,身后母亲已经被惊动了,急急的也出来追赶扶摇,只得先禀明了情况。

苏君正再回身去撵,哪里还有小姑娘的影子?

扶摇一口气从北大街一直跑到郊外的湖边,杨柳依依,蓝天白云,她站在河边感受着无风的沉闷,蹲下了身子。

水波荡漾,她慢慢走到水榭上面,蹲下身子看着湖水。

母亲说过,这世上最无用的事情就是哭泣,她跑这一道,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只剩下气喘吁吁了。

她怔怔看着水面,晚霞映在湖面,黄昏了,好像风都停下来了似的。

风过无痕,她开始回想她第一次见到沈悦西的时候,他少年之姿,如兰静雅,太傅总说她淘气,没有半刻的安宁,见了他之后,才知道,其实一个人只要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是拿着本书,就像是一幅画。

沈悦西长大之后果然才情过人,她总觉骄傲,可惜明白得太晚,他或好或坏,都与她没有关系,春天的时候,他偶遇来京玩耍的江南才女,便动了春心。

尽管沈悦非和悦言都不愿意,尽管沈伯母一再的禁锢,尽管她尽力地表明了自己是如何的喜欢他,可他言辞犀利,却是反问她,说她喜欢他他就一定要喜欢她吗,给她堵得哑口无言。她怔怔看着霞光一点点退散…他说的不对,扶摇走在夜色当中,心想如果有一个人那么那么的喜欢她,那么她也会喜欢他的,当然,这个人要将沈悦言排除在外,她既然答应了沈悦西,回去之后必当禀明母亲,休书一封,断了沈夫人的念想。

站起身来,以后再不会跟在他的身后。

这也是母亲不喜欢沈悦西的原因,母亲曾对她无数次说过,不要跟在男人的身后,那样会迷失自己。

她走得很慢,本来跑出来的一身汗,在湖边发了一会呆也都散了去,这会夜风一吹,顿觉浑身发凉,整个人都惊了一惊。

也不知是不是多心,扶摇总觉得有人跟着她,她从小耳力就极其的好,风声不对,她加快了步伐。

后面的确是有人,眼看着就要走出林带,那人身形极快就扑身过来,扶摇回头挥臂,可惜动作早被来人看透,他几乎是撞在她身上的,直接将她钉在树上。

是个男人,他一身夜行人,脸蒙黑巾,只露出一双黑眸。

扶摇腕上一痛,顿时被人钳住住,她下意识出腿,却也被踢了回来,脚尖痛得厉害,几乎是以为碎骨了,她也来不及后悔任性独自夜行了,紧紧盯着他的那双眼厉声喝道:“大胆狂徒,我的侍卫队可就在左右,现在放开我绝对不为难你。”

男人拧着她的双手,犹豫了一下一手从后脑上面扯下发带来将她两手捆住了,又将人抵在粗树上面。

他一手摸向她的腰间,扶摇惊叫一声,刚一出口顿时被他一手捂住口鼻,只能残喘着呼吸,男人在她腰间仔细摸了个遍,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

扶摇唔唔出声,一手在后面用力的挣脱,她曾和玉玲珑学过逃脱戏法,这种程度的束缚根本就没有难度。

这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停下了摸索的动作,夜里,只能凭借月色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眸子,似乎很是为难。

扶摇也不敢再动,可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这人突然一手按在了她隆起的胸前,随即像是烫到一样移开了。

她咬着银牙,一声不吭。

男人真的在找东西,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找自己怀里的那个小囊,里面就装着那块奇怪的玉,正是想到,他从上到下忽然摸到了她怀里的物件。

一声轻笑,他入她怀里,本就是薄衣附体,他的手又擦着她的胸而过,一下就拿出了那个小囊。她一手已经挣脱,飞快抽出腰间的匕首划向来人!

锋利的匕首带着劲风,男人一惊之下,小囊落地。

未待捡起,当空一脚,从上到下,他堪堪避开,冷不防斜地里又窜出一人,他同样一身黑衣,但却是矮了他一点,面目十分的冷峻,却是个少年。

扶摇脚疼,本来就是强忍着,此时见了个认识的人就有了点安全感:“顾若善!”

的确是顾若善,他一言不发,紧紧盯着那蒙面的男人。

她顿时将自己的匕首扔了过来:“你接着,给我狠狠地打他!”

顾若善反手接住,身形一动就是欺身而上,他出手就是致命狠戾,分明是拼命三郎的模样,丝毫不留任何的余地,男人连连后退,不敢还手。

不消片刻就见高下,扶摇坐在地上,看见那男人只是一味的避让,正是疑惑,那人忽然虚晃一招,远远的飘走了。

顾若善立即转身,月色之下,少年仿佛是踏着月光而来,虽然他脸上表情看不真切,但是她也难免动容。

“顾若善,你怎么在这里?”

“嗯。”

他显然是不想说话,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到了她的跟前。

她脚趾踢到了疼痛难忍,已经脱掉了鞋自己揉着。

顾若善伸手一捏,引得她的惊呼:“别碰别碰!”

他脸色更是沉了三分,回身蹲下了:“上来!”

说着反手一把将她扯了起来,正好摔在自己的后背。

平日也就是个瘦弱的少年,虽有点拳脚功夫,但那日试探了,扶摇正奇怪他的路数,却已经伏在了他的背上。

正好脚疼,她提着鞋子两手交叉着搂住他的脖颈:“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他走得很慢,到了街上偶尔路过的行人都纷纷瞩目。

走过沈家大门,扶摇枕着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能遇见你也真好,刚才那个混蛋”她几乎是咬着牙地说道:“要是被我抓到,非要剐了他!”

顾若善依旧不说话,她仍旧自言自语着:“你知道吗,本来今天我就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正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扶摇睁开眼睛,透过他的肩膀,看见寻找自己侍卫队已经赶了过来。

顾若善随即将她放了下来,她将鞋子扔在地上刚要低头,他却已经先一步拿起了她的脚放入了鞋中。

她错愕在地,少年给她穿好鞋子,站起身来,刚好高她一个头。

他目光灼灼,扶摇被他盯得有点莫名其妙:“顾若善,你怎么了?”

他一手覆上她的双眼,突然咬了她的唇角一口,她惊叫出声,少年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也不等她做出任何的反应,从她身边走开了去。

侍卫队已到面前,扶摇看着少年背影,紧紧捏着手里的东西,她不看也知道,他将失落的小囊给捡回来了。

她重新放入怀中,又欠身将刚才系在小腿上面的那条发带扯下来抓在了手里,犯我扶摇者,虽远必诛!

顾家大宅后院的书房里面,男人揉着眉心,他半边面具已经摘下,露出半边带伤疤的脸,烛火下,他正仔细研究着大夫给弟弟若善开的方子,只觉得这药下得一次比一次重,却不见任何的效果。

不多时候,外面传来猴儿的叫声,一人从窗口跃进,他微抬眸,淡淡说道:“拿回来了?”

黑衣人一把解下面巾扔在桌上,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他肤白貌美,一双丹凤眼平添了许多魅惑。

说若善貌美,仿若红梅傲然高洁,他兄弟二人长相相仿,他却是更添媚色,此时长发随意披着,更显绝色。

顾燕北见他抿着唇,面露错愕:“怎么?难道你失手了?一个小姑娘而已,你竟然失手了?”

来人正是顾家二子顾凤栖,他随意坐了旁边,拿起本书来姿态慵懒:“那不是你的好弟弟顾若善么,巴巴地赶了去,还对我下狠手,本来都拿到手了,又失落了。”

顾燕北脸色顿沉:“你看着办,这件事交给你了,我顾家的玉令兵符,怎能落在她手!”

男人一手缠着自己的发丝,想起自己手下的柔软触感,挑眉笑道:“好啊,那我就去会会这个小郡主,也好断了若善的念想!”

作者有话要说:在更新之前,很遗憾第七章留言20个,所以没有任何人中奖了,这章新一轮的又开始了,第二十九楼,亲们加油盖楼哦,中奖者将获得JJB99.

太晚了我去睡了,晚安。

美人心计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