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会吃不下去?”扶摇吹着汤碗:“其实我吃过这个东西,真的,很奇特的食物,只不过这么多年了,已经忘记了这东西的味道。”

说着不再看他,顾凤栖见她吃得欢喜心里得意:“两个小家伙,快点吃吧,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扶摇大体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闷着头不说话了。

那小猴儿在顾若善脚下不时讨巧卖乖,他顺手扔给它两颗糖果,它一蹦老高,跑出去玩了。

她先吃完,生怕看见少年失望的表情,先一步告辞,说是要回公主府准备一下,顾凤栖多少猜到些她的心思,也就随她去了,未做纠缠。

外面阳光大好,许是刚才吃了疙瘩汤的缘故,她的心里忽然就有了那么点感伤。

她小的时候其实真的吃过这样的东西,也记不得是多大了,总之可能是很小也许也不那么小了,那些刻意被忘却的记忆一下就涌上了心头,都知道她的母亲是长公主,在她还记不住先帝的时候,她整日忙于朝政,玉玲珑每个月都要出去几天,她不爱在府中就到皇宫当中去。

皇舅舅那时刚会走,她太过淘气,被母亲禁止碰触他,每日在后疯玩,闹得鸡飞狗跳人尽可知。有一日,听说母亲给皇舅舅定下了太傅,还说让她也一起学习,她当然抗拒,爬墙要逃,可当时年纪太小,即使是踩了小太监的后背也没能爬上高墙。

掉落的那一刻,她以为她一定会很疼,不想却掉入他人的怀抱。

那是除了玉玲珑,她见过最温柔的男人,他长得也很好看,是温文尔雅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那年轻的男人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她不认识他,也从未见过他。

那宫里的小太监表情就很恐怖,男人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将她抱去了个无人的偏殿,说不清为什么,倘若是别人,她立即会大喊大叫,玉玲珑就曾经警告过她无数次,不能单独离开到无人的地方去,因为她身份特殊会有危险。

可是这个男人,她十分的好奇,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恶意。

他的双唇印在她的额头上面,显然十分失态。

扶摇记得,当时他问了她的名字,又夸了她长得好看,还塞给她一个小金片,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是长命百岁。

他说他们很快会见面,然后宫里有人寻着她叫喊了起来,这个男人很快就消失了。

回去她将这小金片放在了母亲的首饰盒里就忘记了,没几天宫里的太傅出现了,是个老头,他胡子很长,她很喜欢去捋。

等到玉玲珑回来没两天,这个老太傅没教了她几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先前那个年轻些的男人。

他说他的名字叫做苏君正。

扶摇揉着额角,有点头疼,怎么就忽然想起了他。

就是这个人偷偷将她带回家里,亲手做了疙瘩汤,她吃着很新奇,感觉很奇妙,他将面粉点在她的鼻尖,笑得极其开心。

可回到公主府时候,玉玲珑和母亲却是大吵一架,他发现了母亲首饰盒里面的金片,她听不懂那些话,隐约也听见说什么苏君正太傅什么的,他怒极,发现她就站在门口之后抱起了她就走,说要带她走。

当然,玉玲珑说一不二,当真带了她离家出走了,就是没出三天,就被母亲找了回去。

再后来她也从小太监口中问出了来龙去脉,大体知道了苏君正和母亲的关系。

她认为,就是这个男人,才让母亲和玉玲珑争吵,就是因为他,小太监没敢说对她身世的猜测,这件事没有人告诉她,她和苏君正的关系就绊绊磕磕的一直到她什么都明白。

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她踢着脚边的石块,都怪顾凤栖,偏做什么疙瘩汤,吃到肚子里面,就像是温暖了一片一样。

她摇头,试图将那点刚记起来的回忆忘掉。

后面还跟着顾家的马车,先前不想坐,人也没敢私自离开,这会儿抛去了心中杂念,再不想别的,招了过来上车回府。

公主府内气氛诡异,扶摇一走进大门就感觉到了,门口侍卫背脊都挺得溜直,来回过往的小厮大气不敢喘一个,她以为母亲又发了脾气,可一问才知道她根本就不在府中,还在宫里处理政务。

文十三一向都是陪在她身边的,那想必府内只有玉玲珑了。

他能有什么事情,这人一向看得开,也轻易不会没事找事,她正是胡思乱想,早有小厮听说她回来过了请她,说是有客。

有客人?

扶摇也想不到是谁,跟了走去前堂,远远地看着两个人在堂内喝茶,顿时怔住了脚步。

玉玲珑先看见了她,连忙对她招手。紧跟着,桌边的苏君正也看向了她,也不知是否错觉,她竟然看见他两鬓银白,不觉更是惊愕。

玉玲珑还笑得出来:“过来呀。”

她知道他一向不待见这个苏君正,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两个人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在一起喝茶,扶摇缓缓走近,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却没见他脸上有何异色。

苏君正一下站了起来,他一身青衫,又清瘦不少。

每次都是这样,他一面对她,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不知所措,看似镇定,其实难以自持,紧张不已。

扶摇看着玉玲珑:“这是干什么?”

玉玲珑摊手:“是你母亲的意思,你这一去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还是和他说一声才好。”

她瞪眼:“有必要吗?”

玉玲珑笑,走了她的身边揉了揉她的发顶:“别在意我,我不是很难受,真的。”

说着迈腿走了出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想起了他,这人就到了公主府。

扶摇及笄之后,想的事情很多,她一旦有了自己的军队,有了兵权,就能上朝议政,至此也明白了不少事情。

即使是猜,也猜得到,苏君正当时必定是用被架空的权势才换来的那几年相伴。

宁愿以太傅的身份,每日都能见到她,即使她那般淘气。

她看着他,竟然没有了当初的愤恨。

苏君正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来,对着她伸出手来:“既然要出征,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个是我在灵隐寺给你求的灵铜。”

长公主开启了火器的大门,还开发了铜矿,虽然才刚刚通用,可是风靡一时。

这种小物件一般就是图意个吉利,价格不菲。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接在手里面。

苏君正看着她,十分的感慨:“你真的长大了,不敢相信。”

扶摇别过脸去,不知该如何的接下去,她走到桌前坐下,男人也转过身来,看着她继续感慨。

“你母亲将你保护得很好,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那么高…”

看着他比划了下,她顿时瞪他:“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东西我收下了,快走吧。”

他嗯了声,可又开始毫无逻辑性的回忆,也许是长公主这次请他过来简直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所以在孩子面前,也有点语无伦次。

扶摇虽然表情不耐,可也没贸然离去,他很欣慰,第一次在她面前说那么多的话。

相对于母亲的叮嘱玉玲珑的啰嗦,他简直就是不知所云,一会儿讲起她小时候她自己都不记得的糗事,一会儿又说起以后对她的期望,她呆呆坐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耐性,等将他送走,已经不早了。

圣旨立下,次日就要启程。

扶摇本来很是期待,可见了苏君正之后心里一直堵得慌,晚膳的时候喝了点小酒,生怕自己睡不着。

可是事与愿违,偏偏还就真的睡不着了。

外面月朗星空,原本因为胸口沉闷开了窗缝,正是心烦,一抬眸,忽然瞧见窗口处竟然站了一个人。

她一个人住在后院的静园,宝林早去睡了,看这影子也十分的熟悉,扶摇一下坐了起来。

那人也推开窗格跳了进来。

“谁儿?”

“是我。”

借着月光,能看见男人俊美的脸,竟然是顾凤栖。

她头疼,掀开被子下地:“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他身形一动,几步到了她的面前:“大哥要和你出征,却不能有名,到时候军功是小郡主的,军队是小郡主的,等归来之日估计也需一年半载的,他信得过你扶家朝政,可我却夜不能寐。”

室内昏暗,可也能听出他的正经来。

扶摇瞪着他:“你是怕我说话不算数,悔婚?”

顾凤栖低头,能闻见他身上也有酒香的味道:“诚如郡主所说,你玩得起,可我顾家输不起。”

她无语:“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有话直说。”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面,定定说道:“我要郡主亲口承诺,要你的保证。”

扶摇略烦:“我保证你就信了?”

他顿时语塞:“小郡主可知道长公主向来都是金口玉言的。”

她笑,被他这副模样逗得高兴不少:“你们顾家要是那么好糊弄的话,还联姻干什么。”

他语塞,但是不同于顾燕北的温良,他的确是担心这婚事夜长梦多。

扶摇回身坐了床上,对着他勾指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这人此生最恨三心二意,一旦是我的男人了,只要你们忠贞待相待,那我定然不负所望。”

顾凤栖向前几步:“那便是投我以桃~”

少女顿笑:“当然是报之以李!”

他满意点头:“好!我信小郡主此言不假,告辞。”

说着就要转身,可刚一动,这才发现外衫被人扯住了,扶摇被他这番正经模样弄得心痒痒,用力抓住了。

昏暗当中四目相对,他看见少女的唇角的笑意,心里狂跳起来。

扶摇对着他呼出一口酒气来:“过来,临走前我让你更放心点。”

**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临走前这口肉先给顾凤栖吃,因为只有他即将分离一年来着。

我晚上继续再试着更一章哈,到时候给你们上肉。

第51章 春宵一刻

第五十一章

顾凤栖竟然有一瞬间的迟疑,夜风顿起,未关严的窗户被风刮得一下子啪嗒一声扣上了。这声音很响,扶摇顿时松了手。

男人哪能放过这等好机会,赶紧坐了床边,生怕她反悔。

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得似乎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因为是得到了她的默许,他一手揽住了她的肩头,缓缓靠近了她的脸,顾凤栖表面轻佻,其实哪里有什么经验,他呼吸急促,近了女子的身,却忽然不知如何下口了。

第一次的时候,其实她比较主动,他属于是半推半就。

这就是考验他的记忆里了,男人挤向她的身体,刚想给人压倒,少女一指已经点在了他寻过来的唇上了。

“等等,”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了,扶摇抵住他的力量:“我去点灯。”

“好。”顾凤栖立即松开了她,他也很想好好的看看她。

对于欢-爱这个事情,其实都是好奇的,想要探索的。

扶摇也很激动,拖着鞋快步跑到桌边,摸起火石就点着了灯火,她回头看着男人挑眉一笑,顺手拿了过来,就放在床边的矮桌上面,床前一下就明亮了起来。

小姑娘咬着下唇,一脸的笑意,她爬了床上去,用脚勾着男人:“今天就看你表现了,表现好了我就早点回来,表现不好拿顾若善抵债。”

顾凤栖顿时挑眉:“良辰美景,一刻,小郡主这么说的话我可要卖卖力气了。”

说着扑将过来,一手解开她宽松的中衣,露出里面的兜衣来,扶摇侧身而卧,只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不消片刻,他又挑开了她背后的带子,兜-衣滑落在旁,顿时大露春-光,她小手柔若无骨,却也扯开了他的腰带,伸手拉下,男人飞快除去了外衫和里衣,袒-露着上半身重新将她压倒。

扶摇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小裤,他伸手除去她头上发饰,乌发柔顺地摊开在软枕上面,顾凤栖低头看着她的脸,只觉少女明媚无比。

她一双粉臂,勾住他的颈子,滑溜溜粉嫩嫩的肌肤与他紧紧相贴。借着烛光,能看得见这张尚还年轻的脸上是如何的红香散乱,那一对点漆星眸路,又可见俏皮的笑意,带着丝丝的小媚勾人的魂儿。

顾凤栖低头,轻轻吮-吸她的唇瓣,又抬头仔细看着她的身体。

伸手在她线条上一扫而过,那羊脂玉颈下面,精巧的锁骨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再往下,娇嫩的雪白玉兔一边一个,上面红梅傲立,实在忍不住一边舔了一口,引得她轻吟一声。

不用再往下看,这等美色,足以要命。

他一把扯下她的小裤,又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再回头时候,扶摇已经坐了起来,顾凤栖一把抱住她,双唇胡乱亲了两口。

她却推着他,在他耳边娇嗔着:“你躺下,让我看看。”

原来她也很好奇,顾凤栖顺势躺下,她一手在他肌肤上来回游弋,轻轻滑到了下面,那柔软的密发当中,命根子早就立了起,狰狞着探出头来,倒也粉嫩一些。

她好奇地俯身过来,一把握住,他闷哼一声,又是坚-挺了许多。

扶摇看着他的脸,动一动,他眉头皱一皱,呼吸就急促一急,连番动作几下,觉得很是有趣,正要加大点力气,后腰一双大手一把将她拖住,她低叫一声,顿时被人来个逆转压在了身下。

刚刚抚-摸过的东西就抵在她两腿之间,男人堵住了她的双唇,又飞快低头去逗弄那两只玉兔,她受不住,浑身酥麻,轻轻捶着他的肩头。

顾若善那小子简直就知道横冲直撞,她仅有的几次经验也没有太好的回忆,此时他温柔相待,动作之间又不乏强势的占有,这种征服感取悦到了她,扶摇抚摸着他的脸,也觉得赏心悦目。

他腿一沉,一下分开了她的双腿,看着她的眼全是笑意:“怎么样,对你家夫君的脸还满意么?”

这人就不能夸,一夸没准就能上天了,她失笑,可刚要开口,他却忽然伸指摸进了玉-门,虽然动作轻柔,但是挂着她的内-壁,那种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想说的话顿时忘记了个干干净净,变成了沉沉的呻-吟。

顾凤栖显然是想卖弄一下,不愿马马虎虎。

可她眸色迷离,看着他轻轻勾着手指,他揉-捻了几下她便有些溃不成军,那温热的宝地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光是想象着自己如能进去会什么样就已经热血沸腾了,扶摇叫了他两声,身下绞得更紧。

他喉结上下滑动着:“你太紧了。”

说着覆身过来,将手上的银丝划在她的胸口处,更添媚色,扶摇瞪着他,没了耐心:“快点过来。”

他沉入身体,咬牙挺身:“得令!”

说着真的将自己一点点挤入了她的身体,也许是太过于兴奋了,那家伙越发的大了起来,幸好做了些准备,紧紧包住在里面,两个人不约而同低吟一声,四目相对,一个更加的用力,一个缠住了他的腰身,使之紧密地契-合在了一起。

她很清醒,所以这种感觉又别有一番味道。

顾凤栖紧紧握着她的腰肢,一寸一寸的扣紧,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顶着她,他全身的力量都集聚在了一起,仿佛只有这么一个倾泻口,奋力不止。

扶摇先还忍着,可两人这次就算是两厢情愿,快-感席卷了一切感知,她从低低的轻-吟到大声的呻-吟,与他一起飞上了云端。

因为是共同探讨,一共换了好几次姿势,期间,扶摇还曾经试图将蜡油滴在他的身下,她看过这样的书,说是能助兴,吓得他差点一下软掉,后来一番动作才算让她忘记了。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最后顾凤栖埋在她的体内,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乃至于都不能缴械了,才算尽兴。

原本他说他要先回顾家的,可实在是过于疲惫了,搂着少女的娇躯哪里还肯动,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事后,男人总是比女人更容易入睡,扶摇一早是神清气爽早早醒了,身边的男人却还呼呼大睡,她穿上兜衣,伸手戳着他的脑门,一连戳了三下,他这才睁开了双眼。

宝林已经在外面敲门了,顾凤栖猛地坐起身来:“什么时辰了?”

扶摇笑,慢条斯理地将小裤也穿上:“一天早上了,你说什么时辰了,快起来吧,咱们该去营地了。”

说着起身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露出被下赤-裸着的男人身体。

她回头还应了一声,只听房门微动,宝林已经走了进来,顾凤栖吓得一把扯回被子,将自己重要部分盖住,说话间宝林从外间已经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他顿时别过了脸去,已经不敢再看这小子的表情了,扶摇在旁大笑不已,只听宝林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大爷让我给二公子送新衣来,说是出征在外图个吉利,换上罢。”

顾凤栖蓦然回眸,扶摇已经穿上裙子了:“快点起来吧,这后院机关重重,要不认出你来,你以为你还能近我的门?”

他微窘,留宿的事情恐怕公主府的人是都知道了,想要故作镇定可一想到待会出去就能看见长公主和玉玲珑,耳边就热了起来。

赶紧穿衣,宝林回去端水了,扶摇的笑声就一直没断过:“怎么?有贼胆吃了没贼胆见我娘了?”

顾凤栖也不看她,只觉得面皮紧得很:“我什么胆子都有,小郡主别不好意思就行。”

她到了他跟前,闻言挑眉,伸手拍了他的肩膀用无比遗憾的语调叹息道:“好吧,那一会见了我娘就自求多福吧。”

他的心跳又飞快起来。

事实上,长公主是见了他,不过也并未难为他,就仿佛他是从顾家请过来的一样,悉心叮嘱了一番,很是和蔼。

倒是玉玲珑对着他横眉立目,似有意见,可扶摇一把将人拉开了去,之后也没有碰过面了。

两个人是在她屋里开的小灶,这种感觉更像夫妻,宝林对他也恭敬得很,二公子长二公子短的能见其亲近之意。

车马准备相当,他给家里也去了消息,说起来多少也有点心虚,明明跟顾若善说了的,去去就回,结果还留宿公主府,好像故意争的宠似的。

二人坐了马车,他以为顾若善定然会过来相送,可没想到一直没看见他的影子。扶摇也有些奇怪,她更是心虚,少年不是一个,她这样吃掉顾凤栖分明是吃自己的菜,可就觉得有点愧疚,不敢细想。

两个人各怀心思,也没注意到马车是何时到的城门口,车夫忽然吁了一声,车身颠簸了一下,扶摇挑起车帘,车前一人一马,正拦在街道正中,她顿时钻出了马车,少年也不动,只定定地看着她。

她站在车上,有点心软了:“顾若善!你这是干什么呢!”

他紧紧抓着缰绳,目光灼灼:“你何时能归?”

扶摇哪里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就因为这样才给了顾凤栖那么些甜头,此时少年迎着晨风就站在面前,她不想骗他。

顾凤栖也看了过来:“若善别闹,你回去准备亲事,我去营地,成亲是早晚的事情。”

他仿若未闻,只看着扶摇:“我不,你都不在我准备婚事有什么用,我也要去。”

她顿觉头疼:“不行,你留下。”

他不时还转换着性格,安全无法保障,要是有了闪失唯恐遗憾终身。

少年还看着她,她惊觉口气不好,又放软了些声音:“你在京城等着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