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画了心的真八卦,是本武林纪事,内容粗略,某年,某月,某日,某,死。如此不负责任,是奸死还是如何死不写?弃之。

一本画了一个好看得让我头昏脑胀,差点忘了我家王爷的男人的脸,那眼珠子跟活的一样,清冷寒冽,眼神再说,再看一看,戳瞎你,结果我就真不敢看了。

里面翻都不翻,估计是男人裸体,我远远扔到一边去。

找了半天,不是秘籍就是纪事,没有一本八卦。

我躺在那堆被我翻乱的书上,四仰八叉,想着怎么找乐子。

那王爷也忒不懂情调,只有两个人呢!

却感觉到门口光影一暗,我坚信是王爷而不是其他的什么鬼呀之类的会吓死我的。

果然他懒懒地倚在门口轻飘飘地看着我,“找到什么了么?”

“整间屋子,只有一件可以看的。”我叹气道。

“哦?哪件?”他抱着胳膊轻声问道。

“呶!”我指指墙角的那本书。

“值得看,为什么还要扔了?”他微微皱眉朝书走过去。

“不许看!”我声音大的吓了两个人一跳。

他疑惑回头,却依然走过去。

我猛地扑过去,“画里的人太好看,我怕他会爱上那个人,尽管是个男人!”我心里想着。

我恰好将他扑倒在地,他肯定是故意的,因为就我的力气,肯定不可能扑倒他。他一手揽住我,另一只手却拿到了那本书。

听得他咦了一声,然后开始翻,我抬头想看,他却将我的头摁在怀里。

“里面写什么?”我问道。

“你没看么?”他笑道。

“嗯,我怕看多了会背叛你。”我笑,头顶挨了一记暴粒。

“到底是什么?”我又问。

“男人,”他轻声道。

“给我看看。”我又要抬头去看。

“你面前不是有个么?”他懒懒声音性感魅惑。

为什么一定要我主动?偏不!

“男人你看那么起劲做什么?”我不满道。

那男人那么好看,指定不是攻就是受,王爷是我的。

我趴在他的胸口上,感觉他的心跳,轻声问道,“还疼么?”手便覆上他的心口。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早不疼了。”

才怪,那一刀那么深,怎么可能不疼。

“我看看。”说完我就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我发誓我真的是想看伤口的。

“自己动手。”嗯,这王爷真的冷血,我不得不佩服。

可是这象什么?我在诱拐他么?

想着想我重新趴在他胸口上,他的体温淡淡的但是却暖暖的,带着清香的味道,象吃过的荷叶包饭。

他还在看书,看到后来我睡着了。

再到后来我醒了,我醒了的时候自己在床上,盖着华美如水的锦缎丝被。

我的王爷不知道哪里去了。

空旷的寝室我有点害怕,幸亏没有那么大的回音,否则我会更加害怕。

没有窗户,可是亮堂堂的,高处依然有光线照进来,也不潮湿,反而是温润沁香。

我跻啦着鞋子跑到厨房外面,却闻到香喷喷的味道。

竟然有人架火烤兔子,哇,口水直流!

早晨的阳光从东边山坳进来,幸亏这山不是正东西,可是太阳也不怎么待见,只有光线进来,却不件太阳。

淡金色的光芒打在他白雪的衣衫上,黑发如华美的黑色锦缎亮惊莹闪地披在背上。完美的侧脸令人砰然心跳。

我只看他了,竟然忘记是为了那兔子来的。

他扭头对我轻笑,白玉一样的牙齿闪烁柔光,如同珍珠一样柔和秀美。凤眸微弯,长睫轻颤。

我的眼睛看他的时候怎么视力就这么好?连他迎着阳光脸上细小的柔毛都能看得见。

“饿了还不快过来?”他瞥了我一眼,眸光如水,我心荡漾。

我跑过去,吧嗒着嘴巴,眼馋地看着那只看着就俊美的兔子。

一阵阵的肉香焦灼着我已经空空的胃,咕噜!非常尴尬,我脸热了。

他轻笑撕了一条兔腿给我,说道,“你做饭太难吃,我去山上找出路,刚好碰到一只野兔。”

我白了他一眼,接过来,可是兔子腿在左右手上跳舞,太烫,可是为什么他不怕?竟然就这样给我,太坏了!

我呼呼地吹着气,倒腾着兔子腿,然后便去咬,“慢点!”晚了,我已经烫着了!

嘴唇肯定起了很大的泡,云弄影的红润柔嫩象花瓣的嘴被我给破相了。

他将我的兔子腿夺了过去,虽然我死命不放手,还是被他抢了去放在架子上,然后揽着我的腰也不管我回头瞅就来到小河边上。

揽着我蹲下来,伸手撩了一手心水,示意我喝。

生水?我不喝,不健康!

“那个茅房我怀疑是通着小河的。”我朝他笑,摇头。

“就你聪明?这条河是浴室进水,出水在那边直接流到山下。”说着又让我喝,等我喝的时候水漏光了。

王爷这次很情调,自己含了水将我的唇含在他的嘴里。

水冰凉的,可是我却觉得更加滚烫,脸也烫,最后我还是推开他,自己捧了水冰嘴唇。

等到差不多了,我又去吃兔腿。

吃得我飘飘欲仙,真是幸福。

隐居山林,有美男作伴,快活似神仙。

我笑得很邪恶,玉天舒看我的眼神怀疑,探究,但是我立刻非常纯洁地朝他笑。

“今天我要出去找路,看看如何回去,省得师兄和你师姐他们担心。”他很优雅地吃着兔肉,是为了衬托我的不淑女么?

我不好意思的也放慢了速度,细嚼慢咽。

“怎么啦?不开心?不好吃么?”他轻声问道。

“没呀,很好吃,好香呶!”我朝他笑。

“那为什么不吃了?”他看着我。

“我保证我吃得这口不比你小,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没吃呢?”我张嘴给他看。

他轻笑着瞥了我一眼,“刚才还狼吞虎咽的,现在就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我还以为你没吃呢!”

说你自己大家闺秀么?我瞪了他一眼,“那你喜欢我大家闺秀还是乡村土妞呀?”我吃着兔子肉含糊问道。

“只要是你就好。”他拿荷叶擦着手指慢声道。

只要是你就好?

我一下子眼睛怎么那么酸,奶奶的。不要来感动我。

“我要是易了容,投了胎,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我?”我瞥了他一眼。

他抬手摸摸我的眼角,手是干爽温润的,没有油腻。

淡然一笑,“你不是说只要今生就好么?我也不想去许诺来世,来世都是今世不努力的借口。”

他俯身过来吻吻我的脸颊,唇是温润沁凉的,也不油腻。

我咽下口中的肉,眼泪却来得汹涌。

伸出自己油腻的手拉住他雪白的素衣,便趴了过去,脸还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若凡,我只要你这样,在我面前,不用坚强,就做你自己,不要任何的伪装,给我最真实的你。”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丝丝落在心坎里,温暖了我冰冷了多少年的心,如同春风拂过荒芜的山崖,那粒种子勇敢的发芽,不管日晒风吹,也不管是不是暴雨狂风,有没有长成参天大树的可能,就那样枝枝蔓蔓开来,将自己紧紧地围绕起来。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胸前的油腻泪痕,好好的衣服被我给糟蹋了。

“去给我找干净的衣服,我去找出口。回来我要看见它雪白的挂在这里。”他轻声笑道。

“天舒,要不――不要去找了好不好?”我低头垂睫声音颤颤悠悠。

“为什么?”他的声音平缓如同门外淙淙溪流。

“天舒,也许我出去了,也治不好,反而更加难过,还要连累那么多人,让师兄和师姐欠人家人情。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我――你再离开好么?”我抬眼盯着他,怕他生气。

他悠悠叹气,伸手抚摸我的头发,“如果不行,不是还有一条路么?”他轻笑。

“我说过我不要试那一条。”我使劲摇头。

“若凡,也许本来的你是希望走那条路的,可是你却剥夺了她的希望,而且如果你变回原来的你,你又如何知道,你爱他会比爱我少?”他好看纤长的眉皱起,凤眼微眯,眼波荡漾,如同弥漫了一层水汽。

“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是这样想的,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你,醒来在你的床上,死了还要在你的怀里!”

我倔强地盯着他,如果他让我走第二条路,我便是死也不会原谅他。

“若凡,”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我闭了眼,那湿润的唇落在脸颊上,滑在唇上,带了清甜还有淡淡的咸涩。

我紧紧搂着他,他的吻便更加火热,带着火种一般,点燃我颈上的引线,让我软在他的怀里,再不肯睁眼。

他抱起我,我以为去卧室,心砰砰跳,不敢睁眼,用力的嗅着他胸前的气息,混合了兔肉的香气。

嗯,睁开眼是坐在我搞乱的书堆上,他翻出一本书对我道,“我回来的时候,这本书要检查,看你是不是看会了,我教过你内功心法,你看得懂,不许耍赖推脱。”然后又亲亲我的脸颊,轻声道,“乖乖的,等我回来。”

“好吧。”我低头看书。

感觉他抚摸我的发丝,然后人就出去了。

他不会有闪失的,从上面跌下来都没有问题。

我便安心的开始看书,我又被SHOCK,因为这本书是简体书,里面还有解释,动辄就画个笑脸。

如何运气,发力,聚气,竟然写得明明白白。

哈,而且还画了个男人,嗯,不是那个跟我家王爷差不多算了我承认比我家王爷稍微好看点的男人,是一个可爱的俏皮的却又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

他竟然画了他的脸还有身体,不过身体除了胳膊腿,其他没有,只有点点点代表穴位。

我现在开始意淫了,这里两个人,估计是两个男人,天杀的,竟然是两个男人,所以衣服睡衣拖鞋一套,除了拖鞋绣花其他都是男人。

所以我只能穿那些小一号男子衣服。

不过我会改的,让他们变成女人的衣服。

慢慢地我便真的全身心投入,丹田处微微麻痒酸软。

一会我就腻了,不玩了,我身体里功力多的是,还有半年活头,忙活那些做什么?

好长时间他也不回来。

我便去烤兔子吃,想着找那本美男书看看,却没有翻到,难道王爷那么变态?竟然随身携带了去?

过了好半天,他回来了,还是那件被我蹭得脏兮兮的衣服。

看见他回来,我雀跃不已,跑着迎上去,欢沁道,“没有找到吧。”因为他神色有点失落。

“没找到你倒是如此高兴。”他说着却将腰带一拉,然后将外裳脱下来扔给我,“我去洗澡。”

他的中衣也那样敞开着,露出匀停白皙的胸膛,走过去我又看他的后背,嗯他肯定故意的,因为他的中衣也脱下来了,后背肌肉流畅,腰身结识,我不纯洁了,只好满地捡他的衣服。

这绝对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但是走到浴室门口我连忙跑到厨房了,翻了半天找到火碱,抱了他的衣服,看着那个玉盆我放弃了,我端不动。

坐在小河边洗衣服。

水面波光粼粼,风行起涟漪,水清凉明澈。水底的鹅卵石五颜六色,鱼儿游来荡去。

“你会象天上的鸟儿那样自由。”

“我愿意做你的大哥。”

“师妹”

“小姐”

这些声音响在脑海里,我就当自己自私任性一次,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担心。

你们会恨我么?

不顾你们的感受?

我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水灵黑亮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一滴两滴,滴进河里,荡起圈圈涟漪。

洗呀洗,洗完了,油渍洗掉了。

我将他的衣服晾在细长的竹竿上,风吹白衣飘荡,雪白的。

我便坐在门口的竹凳上欣赏我洗掉雪白干净的衣服,看着门前仿佛画卷的美景,嗯,顺便想象一下那个在洗温泉浴的男人。

一字桥

“你想什么呢?”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

衣服松松挂在身上,头发湿漉漉地披下来,顺着乌黑的长发,水滴便滑过骨感的锁骨,然后流在白玉结实的胸膛,又慢慢地往下滑,滑倒雪白的裤腰里了,我看不见。

“你看什么?”他笑问。

嗯,一定是我的头跟着水珠动他觉得很奇怪,我怎么小鸡啄米似的。

“看水珠。”我一向很诚实。

“刚才想什么?”他若无其事问道。

“想男人。”我很自然回答,因为他是男人吧,我是在想他。

“你皮痒了么?”他坏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