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有点,我要去洗澡。

我站起来往里跑,却被他拉住,直接撞回他的怀里。

“我要去洗澡。”我的脸滚烫,因为我是直接贴在他的肌肤上,被水湿过的肌肤凉丝丝的,却格外滑腻,弹性十足。

我的脸顺便蹭了一下手摸过他的腰,结实紧绷,果然练武的人身材好。

“不如在外面洗。”他笑。

阴险,绝对的阴险。

“啊?外面没有浴池,怎么洗?我去那个大浴池洗。”我要走,他却抱起我,“喂,你干什么?”我瞪着他,他朝小河走去。

“这个水我们是要喝的。”我扑棱着手,要下去。

“水从左边高处顺流而下,没关系。”他笑道,眼睛微眯看着我。

眼睛里有淡淡地威胁,我看出来了,在他要直直将我扔下去的时候我马上喊道,“刚才我想你了。”

果然,他停止了动作,我就知道,又是这个惹祸了。

他却还是抱着我要放进河里,“既然想我,为什么不去找我呢?”他轻笑,“不如我大方一点,陪你洗好了。”

我的脸烫得肯定可以烤鱼了,放下去,估计很快这条河可以沸腾了,然后就可以吃淡水煮鱼了。

“那个――那个――我还是习惯去里面洗,”我不是暴露狂,尽管没人,但是鸡鸭鱼的都看见呢。

几只鱼不怕人的游过来,竟然过来吮我落在河里的脚,你当我是蚯蚓么?我拍了两下水。

他抱着我站在浴池边上,我眼睛盯着池中交缠的龙,颤悠悠道,“我可以自己洗么?”

也许我不计较和他一起,但是我身上有让我自己都难堪的印记,我不想他看到。

那鞭痕虽然结疤褪掉,但是在云弄影白皙娇嫩的肌肤上还是看得见,还有――

池水温润,弥漫了淡淡清香,氤氲的雾气湿润了我的眼眸,很快洗好了。我站起来找衣服,却看见几件新的男人衣服。

一定是那个小受的。

尽管别扭我也没有办法,便穿了上去。

“来,开始看书了。”他竟然不等我衣服都穿好就进来了。

“偷看是不道德的。”我白了他一眼。

“我没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看。”他轻笑,帮我系好腰带,整理衣襟的时候,手却抚过我的颈项,锁骨,后颈处,我如同被火灼一样,连忙躲开。

“弄得我好痒,看什么书?你看书,我改衣服。”我说着跑去那两个男人大大的衣柜处。

里面锦衣华服,个中布料,锦缎,棉麻,绢丝,绡纱应有尽有,真是好男人!而且还有针线,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哪个是媳妇!

我捧了一堆衣服踢踢拖拖进了书房,不够宽敞,我又绊绊拉拉跑进卧室大床上。玉天舒抱了一堆也挤到到床上来。

本来不挤,我抱的衣服他抱的书就很挤。

然后他还将我的衣服扒拉到一边和我挤在一起。

他也不提找出口的事情了,竟然一门心思看书,真是用功好学呀!

我才不要穿别人的内衣!

所以我现在里面没穿。

有点别扭,特别是他穿了那么少的衣服和我挤在一起。

我剪了几件中衣做了亵裤,衣服就算了,别人就别人的好了。

我不知道他的尺寸所以才不管,直接做那种大裤头,然后腰上单独栓条带子。

不过自己的就做的上心了,还是真丝的,甭提多奢侈。

我藏藏掖掖地做,却还是被他揪出来,“这是什么?”他问道。

“要你管。”我抢回来。

然后将做好的衣服拿出去一通洗,结果院子里就是花花绿绿几竿子内裤了。

我很不好意思,也看见他站在门口笑得眉眼弯弯,我瞥了他一眼,便去熬粥。

兔骨头汤熬粥。

水盐煮兔肉。

鲫鱼汤。

管你吃不吃。反正吃得很少。

然后我开始琢磨着用厨房里的油,管他多少年,吃了还能变异形不成?

院子里自生自灭不知道多少年的菜,随便拔了两根。

晚饭就很香,因为有肉有油有盐。

我吃了两碗饭。吃饭手腕子都麻了,玉碗太沉。

结果他还是吃了大半碗饭。

“不好吃么?”我逼视着他。

“勉强凑合。”他看着我,轻声道。

“很难吃么?”我继续。

“还凑合。”他回答。

“不饿么?”我不肯放过他。

“还凑合。”他一定是蓄谋。

“还凑合么?”我冷冷看着他,举起手里的碗。

“挺凑合的。”他笑道。

“来,我去刷碗。”伸手拿我的碗。

结果一个手滑从我手里掉下来,竟然又朝我脚砸去,我的大拇指头嗞啦抽痛了一下,昨天晚上被砸的地方。

结果一只很臭美的脚压在我脚上,碗便落在他的脚上,我听到咚得一声,眉头一跳,连忙看他,“疼么?”

他眉头紧皱,抿着唇,“疼。”

“再装!”我瞅他一眼,站起来踩了他一脚。

他功力那么深厚,碗不碎就好了,还能砸疼他?

“你给我踩残废了。”他呼痛道。

“这样就不用去找路了,老实呆着吧。”我朝他笑。

他却回手将我抓进怀里,这次碗被他缴了去,放在桌上。

“你如果肯依我几个条件我就不去找了。”他笑眯眯看着我。

条件?

色情交易么?我瞪大了眼睛兴奋看着他。

“你说。”我笑得自认很迷人,对着镜子练过的。

他伸手捏捏我的脸颊,“不许笑得这么淫荡。”

乌鸦飞过,我没看见,我拉着脸。

敢说云弄影倾国倾城的笑是淫荡?

我伸手抓他腰,没有抓到肉,他太痩削又结实了。

“一:不准离开我。二:不准背叛我。三:不准不爱我。”他笑道。

灰线,我灰线,自始至终没有个你爱我。

“你很肉麻,男人是不可以不停地问你爱不爱我的,这样很丢人的。”我白了他一眼。

“此后便再不说了。”他轻声道,眼神柔光荡漾。

“你真是问废话了,没有你我去哪里?我拿什么背叛?我――我自然只爱你一个人。”

他轻柔地吻着我,我感觉他的身体轻轻战栗。

便试着回应他,舌尖刷过他的唇还有他侵入过来舌,却被他用力吮住,被他吮的我没有了力气,我便觉得亏了,因为我吻他的时候,他便勾住我的舌头动不了。

“带你去个地方。”他抱我起身,我看着他敞开的胸膛,脸又发烫,手却还是非常不老实的摸过去。

“你得再穿一件,山里很冷。”我咬着唇说道。

“好。”我帮他穿好衣服,擦干头发。

来到他说得好玩的地方,我对他怒目而视。

一点都不好玩,我转身往回走,却被他抱住。

“别怕,我搂着你。”他的声音在耳边如琴声一样婉扬动听,但是我也不相信。

一根铁索,没有扶栏,让我走过去?

王爷,我是调酒的,不是跳绳索舞蹈耍杂耍的!

“若凡,让你看得那本内功心法,要学以致用,闭上眼睛,想象这是一座铺了木板的桥,你可以想象它两边有栏杆,底下五条锁链,一张张木板铺过去,一直到尽头,然后放心大胆地走。”他的声音充满了柔风一样的蛊惑,丝丝魅惑人心。

我虽然不相信,可是我想他不会这样的耍弄我。

我闭上眼,靠在他的胸膛上,两手伸开,听得他说迈左脚,我左脚迈上去,豁然觉得左右手似乎有锁链哗啦啦从手心向两边穿过去,脚底下真的有木板一样稳当。

我稳当当地走着,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身上。

他动听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

走了许久,只觉得风呼呼的,吹到衣摆,发丝,竟然凌空的感觉。

不禁睁开眼睛。

白云在身边飘过,远处青山苍翠,水鸟嘎鸣,涛声阵阵。

这隐形的桥还真是好。

想着便低头去看,“别看。”听得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却晚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人。

我就这样凌空站在一根铁索上,毫无悬念的我掉下去,然后被玉天舒扯住了胳膊。

他却还是一副凌空欲飞的样子站在铁索上。

“你不害怕么?”我抬眼朝他笑。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呀!

“怕,”他蹲下来对我说道。

“怕拉不住你。”他的眼睛迎着湛蓝的天空,晶莹澄澈。

“你拉住我了,真是可惜。”我忽忽笑。

他抬手轻轻拍我的脸,“再胡闹扔你下去。”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朝他眨呀。

他的发丝好长,如锻倾泄下来,都散到我的脸上了,一定找机会给他剪个现代头型。

“我拉你上来,你继续闭眼象刚才那样,听见了吗?”他盯着我,声音便如脆玉撞了寒冰,在风中铮琮。

“算了,我还是不要上去了。”我喏喏道,好害怕,我可以荡过去。

“上来。”他站起来,然后不理我,却盯着我看。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下子对我冷淡起来。

“我不上。”我倔道。

“那就在这里耗着,”他站在那里,如同风中桦树,挺拔俊逸,而我就是他脚下卑贱的小草,他不屑一顾。

“你待怎么着?”我瞪眼看他。

别逼我放手,但是我不能,我刚答应他的。

只好委委屈屈自己往上爬。

“唉,拉我一把!”我看看那个故作姿态的某人,这不是爬个床,上不去再上,这可是万丈深渊,亏我心脏好。

玉天恒,我感激你。

他微微一用力,我爬上来差点又从另一边掉下去。

“天舒,我可以拿衣服荡过去的。”我哀求地看着他,可怜兮兮的。

“不行。”他冷着脸。

啊?不行?

“要是那样我抱着你直接过去不就得了,干么如此费劲?”他竟然抬脚踢我屁股!

“再不走,信不信我在这里扒光你的衣服,然后――”

“然后怎么样?”我笑眯眯地回头问他,风吹过,铁索摇晃,吓得我又赶紧抱住,我整个身体爬上面还是觉得要失去平衡,他竟然能够一直站在上面。

“然后就把你放在这里不管。”他没好气地说道。

“白天太阳还是很晒的,晚上很冷, 我还是妥协吧。”我颤巍巍坐起来。

“你扶我起来,我给你做牛做马了。”老娘我豁出去了,反正已经是家庭主妇了。

“按照我刚才告诉你的,闭了眼睛感觉,自己起来。”声音依然不急不徐地头上传来。

“我可以蹲着走么?”我颤声道。

“你想永远在我飞的时候,蹲在地上么?”他的声音冰冷地甩过来,砸得我心头疼。

你是天鹅,我是丑小鸭。

不就是说这个吗?反正我没几天好活了,我就是耍赖了,怎么地吧。

“若凡,听话。”他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

我慢慢闭上眼睛,看过的那几句书便开始回荡在脑海,

象由心生,心为本源,

气沉丹田,灵台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