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蜜意

不过我似乎心里又隐隐想知道如果玉天舒知道会不会吃醋呢?

没有经验就是麻烦,这样想着,还又喝茶水,到最后吸溜吸溜就是喝茶叶末了自己还没有发觉。

“那个茶壶有泉眼么?你这样喝还有水?”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几分慵懒,却又透出几分性感。

玉天舒唇角带着微微笑靥,身后梅花红艳,白雪莹然,天是冰透的蓝。

我脸烫得觉得茶壶好凉,忙放下然后回头朝他笑,“我就是渴得稍微厉害了点。”

他倚在门口,双手环胸,看了我一眼,嘴角含笑,“记得怎么去的怎么回来。”我微微一愣,还没明白他说什么,手碰在茶壶上,凉飕飕的,才明白他说得是去救人的事情。

“我会的,你在这里等我,我怎么可能不回来?”我朝他笑,又想喝水,手轻轻一推,壶是空的。

“你要喝水么?我去帮你拿热得来。”我说着便往外走。

“你怎么啦?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是水牛么?”他轻笑着眉头微皱却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揽住我的腰。

“陪我呆会。”他轻声说着,反手将门关上,揽着我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来。

椅子很宽大,他坐下去,手上微一用力却将我扶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上我的腰,我顺势倚进他的怀里。

他没有说话,头埋进我的颈项,让我情不自禁的颤栗。

“对了,我写那些内功心法和招式给你吧,这样你刚好可以在这里琢磨一下,或许有新发现,或者可以疗伤,你现在还没有好利索总这样不是办法,对身体也不好。”两个人没有声音我会觉得很奇怪,就喜欢不停地说话。

他那次被我打伤以后,总不见好,反而有厉害的趋势,如果将他没有练过的内功心法给他,也许会慢慢好起来。

他联系了青栾他们,派了人给慕容指挥,帮忙北上救人。

在这里的时间也没有太多独处的机会,他经常陷入沉思,不知道想什么,我叫他却又会朝我笑,伸手揽住我说半天话。

我说给他誊抄内功心法,他那时候说好,但是一直忙,到了要走的时候竟然还是没有写出来。

他没有说话,可是我却觉得后颈一阵温热的气息,不由得轻颤,只觉得从上而下直到脚跟有一条筋要抽了,他温润柔软的唇贴在我的耳垂处,尽管很多次了,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浑身发热。

我想制止他的动作,毕竟――这个院子人太多。他却箍住我,柔软的唇湿濡的舌尖滑过耳垂往下直到颈项,缠上我的唇,不容许我拒绝,手却穿过衣领伸进里面,温热的手抚过肩膀,我却觉得丝丝凉意,衣衫半褪,灵巧的手指伸到后面,内衣的带子便轻轻扯开,柔软的布料滑落下来,身体遇到冰爽的空气一个激灵,接着却是震颤的滚热。

我紧紧咬住唇免得自己会控制不住发出什么声音,他却轻轻地用唇描摹我的唇形,慢慢抵开我的牙关,勾缠舌头,手抚上胸前的柔软,无法控制的声音便自喉间溢出。

他的手似乎带了魔力,抚过的地方如同火焰灼烧,亟待什么冰爽的东西来抚慰,他的唇温润湿濡可是却让我更加滚烫,我只好紧紧地靠进他的怀里,手死死地住住桌角和衣摆。

他的唇放开我的唇舌,一路沿着着火的颈项滑下,唇覆上之处熨帖舒服,滑过却又觉得有火苗在烧,下意识的拱起身体,当湿濡的唇含住胸前的柔嫩,抑制不住的声音再度破口而出,他的手却没有停止一直在小腹处流连抚摸,慢慢地向下…

舌尖舔弄过的胸前酥麻温软,只觉得胸臆间热流滚动,小腹处着火一样涌动叫嚣着在四肢百骸处流窜。

血液涌上大脑,只觉得晕眩,一波波的快感让我忘记了羞愧,紧紧环住他覆在我胸前的颈项,冰滑的发丝在我身体上拂动,让本就酥软的身体更加的麻痒。

他抱住我的身体将我小心地放在桌上,冰凉的桌面贴着肌肤却瞬间被我的热量烘热。我颤声道,“不――不要在这里…”他却低头吻住我的唇,让我没有一丝闪躲的余地。他脱掉自己的素衣露出修长结实的身体,在摇曳的烛光中发出柔和玉色的光,如同天然极品的玉石精心雕刻的模样。

他凤眸湿润,眼神迷离,黑发披泻在我的身上,趴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什么,每次他进入的时候都会说我爱你,那一声足以让我万劫不复。

勾住我的腿环在他的腰上,覆在我的身体上,柔软的肌肤相贴,火热动情,他缓缓进入,我还是微微皱起眉头,他舔弄我的耳垂,轻声让我放松。

我无助而羞愧地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将滚烫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他身上淡淡的冰香让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他细腻白皙的肌肤,微微的汗香。

他的身体一颤,稍稍用力咬住我的耳垂,我不由得叫出声,却不是痛,而是欢愉的吟哦,他双臂环在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身体微微用力便将我抱起,如此却是最亲密的姿势,贴在他的身上,便让我激颤不已,相接的地方肿胀滚热,似乎什么想要冲破阻隔。

他紧紧地抱住我,低头轻啮我的肩膀,酥软的快感冲击着身体内每个细胞,如同海浪激荡冲刷过每分神经所及之处。

我无助无力地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腰肢,双手搂住他的颈项,感觉他的手托住我的身体轻轻的推送,带着贯穿灵魂的触感头脑晕眩。

随着他轻轻的摩擦逗弄,我似乎再也无法憋住喉咙处细碎的吟哦,最后双手无力再也攀附不住他的身体用力后倾,却有一双有力的手托住我,当我不能承受更多的时候,他却更加用力的推送撞击,只让人灵魂几欲脱壳而出,最后也许昏迷也许失去了现实的意识我只能嘶哑地唤他的名字,胸前,颈项是细细迷迷的痛,感觉他的唇如同将我的魂魄吸出体内一样的纠缠我的身体和唇舌,听得他在我耳边一遍遍地说“我爱你!”让我只能沉沦…

随着他激情狂虐地迸放我瘫软在他的怀里,剧烈地喘气,他伏在我的身上,汗水湿了两个人的身体…

他抱我去洗浴,却没料到他精力如此充沛,洗到最后我仍然只能偎依在他的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拿床单裹了我抱我回内室。

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挑旺了方才几欲熄灭的炉火,抱着我钻进柔软温暖的被窝里,将我面朝墙壁紧紧搂在怀里。

没有任何隔阂的肌肤相贴,让我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冬天里天黑的本来早,夜长,折腾到现在却也不知道什么时间。

我只觉得迷迷糊糊,似乎是睡过去。

可是后来又醒了,觉得浑身发热,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扑在背上,浑身一颤,连忙转身,听得他轻笑。

“你――不累么?怎的还不睡?”我拉紧了被子月色透过细白的窗纸携了雪光入屋,他的脸背光,但是乌黑的发上却凝聚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心头一热,身体的酸痛却告诉自己不能再闹了。

他却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朝我淡笑,细白的牙齿在暗影里发出柔软的光,他的手被棉被捂的更热,却向下抚摸我的身体,我微微挣扎,让他不要闹了,他却轻笑着勾住我的上面的右腿微一用力搁在他的腰上。

胸臆间热流用过,刺痛地快意,黑暗里我的脸定然是红透了,却顺从地被他摆弄,他的手微微用力,尽管我不拒绝,可是进入的时候还是痛地发颤。

他用力将我抱贴在身上,贴住我的耳垂柔声道,“若凡,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你永远记住我。”他的声音低哑却带着如丝地魅惑,让我身体酥软地感觉不到任何痛疼。

他的动作变得激烈却又柔情款款,一点不会弄伤我,“若凡。”他轻颤地唤我,“会么?”我几乎失去了意识,只能无力地应着,“天舒我爱你。”

他吞卷着我的唇舌,不给我呼吸的空间,他的激情似惊涛连绵,让我如海上孤舟不断起伏波荡,只能随了他任由雨骤风狂。

激狂的热情终于平缓,空气中弥漫着他淡淡的冰香甚至还有让我脸红心跳的情欲气息。我蜷缩在他怀里,任由他抱了我去清洗身体。

回来的时候,我却睡不着,他朝我淡笑,似乎要说什么,我怕他笑我,伸手拂了他的睡穴。我已经能够辨认常用的穴位,力道也拿捏刚好,不会伤害他半分。

他闭上眼睛睡去,长长的睫毛覆在眼底,淡淡月华投下柔柔光芒,将他的脸映衬地更加动人。想着我要多天见不到,我不禁低头吻吻他的唇,柔软冰香。

看着他更加没有了睡意,便起身打坐,尔后身体轻松,头脑清明。将衣服穿好,然后下了地,也不掌灯,因为案上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燃尽了,红色的烛泪凝固成团团暗色。

我回身给他裹紧了被子,然后将帐子放下来,掖在被褥底下,走到窗口,轻轻推开窗户,满园清冷的月华伴着雪光挥洒入室,清风明月,白雪淡梅。

心底泛上柔软的喜悦,呆了半晌。

找了笔墨,兑了一点黄酒,研了磨,又拿细簪子蘸着墨汁,就着明亮的月色,凝眸运气,便是入目清晰。

慢慢地写,墨汁凝固了,便着手运功却将它融化,风吹来,墨迹很快冰住。不时的拢手呵气,搓搓冰冷的脸颊,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月影偏去,听闻鸡鸣声声,墨蓝的薄暝淡淡融融,雪地是泛着灰蓝的朦胧。

只觉得脸颊冰凉,手脚也似乎不活络了,连忙运气,一会便通体暖融融的。

小心地关上窗户,不一会屋子里又是暖融融的一团热气。

走到床边,掀开厚实的青色帐幔,低下头靠近他的脸,玉白的脸在暗色的薄暝中增添了几分暧昧,我轻轻靠近,贴上他的唇,温热柔嫩,不禁心头激荡,脸上发热。

似乎是我身上的寒气侵袭了他,微微皱眉,长睫轻颤,伸出舌尖舔过被我贴的凉丝丝的薄唇。我轻吮他的舌尖,他不但不拒绝,却似乎要往绵长里纠缠,我连忙起身,然后又给他掖好被角,天要亮了,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写字的墨玉刻纹饰的簪子脏了就顺手扔在砚台里,拿了他偶尔一用的手雕细木簪顺手将头发盘起来,然后轻轻将几张纸细细折好,走到床边将纸头放进他的手里,他握住我的手不肯松,睡梦中竟然如此大的力气,只好用牙轻咬他,才得以抽手,他便紧紧攒住那几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我在纸头后面写了句很肉麻的话:昨夜,我很喜欢。我永远爱你,不止是记住。

想着脸便发烧地烫,想拿回来撕掉那条,可是他却攒紧了缩回被窝去了,也只得作罢。

其实我们两人似乎很少会说绵绵情话,除了欢爱他不曾说过爱我,我也知道他不是因为肉体才说爱我,而是因为他说爱我的时候,我会忘记那曾经让我羞耻到死的阴影。

而我却也不曾轻易说出口,不是不说,是因为觉得难为情,他不随意说我若挂在嘴上,显得我多情痴一样。

微怔了半晌,这许久一来,朝夕相处,竟然――舍不得分开,是一点都舍不得。忍住心头丝丝连连的揪扯,转身走出屋子。

外面风飒然,拂动满树白雪,随风卷落入怀。

想着玉天舒的叮嘱,不管能不能救人,自己活着。

不要轻易暴露蝶影门的武功,如果被敌人知道便毫不犹豫杀!

心头涌上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暗自嘲笑自己矫情。

回头看了一眼,将门仔细带上,然后走向前厅。

慕容雪渊依然蓝衫白披风,黑发用翠羽的发圈箍住,在淡薄的晨色里愈发风神俊逸。他和程寒衣坐在大厅里小声叙话,看见我来朝我点头轻笑,程寒衣玉白的脸在烛火映照下有点微红,青衣黑发,容颜俊雅。

“大家早!”我笑着走近,奇怪的发现程寒衣的脸越发的红,只好转到慕容雪渊下首坐了,接过他递来的热茶。

“我还以为就只有我最晚,不曾想还有个睡得跟猪一样的,我死叫了半天门都不应,睡得够沉的,难道不来给我们送行么?”桑布泰清朗的声音却让我恨不得踢死他,玉天舒的房间在他旁边,我知道他说什么,不自觉的脸上发热,待到桑布泰和苟君安走进来,桑布泰转头看我,我便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烫的,额头鼻尖隐隐冒汗。

“我们趁早赶路吧,估计他不会给我们送行了。”桑布泰戏谑地盯着我说道,却又走近看我,我白了他一眼,却觉得好几双眼睛盯着我看。

慕容雪渊清笑道,“大家齐了,我们便上路了。”若有似无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扭头往外走。

外面三匹良驹,高大健壮,苟君安说是可以日行五百里,我才不信。

各人挂了包袱在马鞍处,与苟君安和程寒衣告别便打马上路。

临走的时候程寒衣朝我笑,然后拉下脖子上的狐狸毛围脖,在众目睽睽下慢慢地绕在我的脖子上,“弄影,北方天寒地冻,要注意身体。”他的手微微轻颤,嘴唇动了下没有说话。

“谢谢你的围脖,好暖和!”我朝他笑。

却听得桑布泰冷冷的哼了一声,扭头去瞪他,他却抿了唇斜了他那双蓝幽幽的眼睛瞪我,真是莫名其妙,我和你有仇么?

人生如子

出了水龙镇一直往北走,山路曲折,连绵起伏。

虽然已经过了农历年,但是空气愈发湿冷,间或下雪,漫天铺地。

越行北上,风愈发的冷冽森寒,夹杂着雪粒扑打在脸上,竟然是生生的疼。

慕容雪渊白色锦缎斗篷在风中漫扬,我不肯穿披风就是因为骑马的话不但不遮风甚至会兜风减速虽然飘逸但是绝对冻人。

我不是很擅长骑马,只能紧紧跟在后头看一白一红两团影子,不过他们还算有良心,知道我骑术不精会偶尔停下等一等。

接连几日除了休息吃饭便是马不停蹄地赶路,路上陆续地联系上早就埋伏好的人手,细细询问了消息得知大批武林高手秘密押送小皇子姬浩北上,结果却在绿江北岸停了下来,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他们猜测在此地驻扎,很大的可能是想将拥立旧南朝的势力一网打尽。据我的观察除了慕容雪渊他们,似乎没有其他的人。前南朝重文轻武,基本没有什么能征善战大将,上至皇帝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都是崇尚诗文,导致全国上下附庸风雅。

玉氏南下,统一南北,号称紫鼎皇朝。

关于南朝还有无残余势力我没有问,因为慕容说他们只是想救出小皇子,希望他能够安渡余生,可是桑布泰他们出手却不可能单纯为了让那个一无是处的皇子苟且偷生吧?

我与他们在诸多理念习俗都会有很大的分歧,但是我只是作为朋友帮忙,因为他们帮过我,虽然我渴望脱离这个烦乱芜杂的漩涡,可是能有朋友,既便远在天涯,心也会觉得温暖。

至少现在我是温暖的,因为我有他,知道回头他就在那里,朝我微笑,玉色的容颜宛若玉兰花瓣,慵懒的神情,性感的声音,那冰爽沁凉的幽幽冰香,可以让人迷醉。

我们来到绿江南岸,此处风清天高,湛蓝幽渺。

冬阳高悬,清透疏离,淡色的阳光泼洒如洗,风波荡,江波浩淼。

“这样正好,省得我们还要跑很多路北上长都了!”桑布泰映着初升的朝阳,眼眸湛蓝堪比头上深邃的蓝天。

“不妥,我还是觉得像个陷阱。”慕容雪渊修眉头轻蹙,清亮的黑眸定定望着前方,再走就到绿江了,此处甚至可以听到纤夫起伏的号子,哀婉凄凉。

未免打草惊蛇,便决定绕过大城转而进入附近的镇子,等打探好了消息再行动。

未过绿江,依然苍绿丛丛,树木经年不凋。

镇子名叫绿烟。

顾名思义,镇子周围片片细条轻摆如烟似雾的杨柳,即使冬季,那不够青玉脆嫩的枝叶却也依然婀娜多姿,摆风拂浪。

镇子里面青石板的大道,细白石子的小道,青瓦白墙。

不似大镇那样人烟埠盛,却也人来人车往,热闹非凡。

大道两旁挑幡打旗的酒家、布庄、客栈。

街上小贩叫卖不休,声音清脆,身形伶俐,钻来窜去。

不管哪里都有乞丐,构成每座城市或者小镇独特的风景线。

绿烟镇的乞丐却似乎多了点,而且看见我们进镇,都会扫上几眼。

挑了一家门面干净整洁,门前两棵红梅怒放的客栈。

名字叫五梅客栈。

客栈二楼那方正的连接旗幡随风摇晃,两边各一溜八个灯笼,被寒风吹得东摇西摆。

红梅灼灼,寒风猎猎。梅香便随了风乱卷入怀,沁香扑鼻。

点房入住。

房间推开窗子,是个精致小巧的后院,除了几株梅花吐香,其他便是苍绿一片。几株痩竹斜斜立在那里,意兴阑珊。

随便对付用过午饭,便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为何不到绿江对面去?这样离他们近些我们也好下手。”桑布泰永远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似乎所有的事情只要他出马便手到擒来。

“他们那么多人,肯定会在那里布满眼线,我们这样过去自然不行。”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拿了细竹藤编的暖壶给他们倒水。

慕容雪渊微微颔首,抬眸看了我一眼, “若凡说的对,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待那边的人打探好消息,我们便部署下一步行动,这几日大家也要小心,不能保证此处没有朝廷的眼线。”顿了顿又掏出一件物什递给桑布泰道,“桑兄,这个面具你戴上,你是青云国人,容易引人注目。”

看见面具我又怀念那张面目如昔的面具,我现在一直涂抹玉天舒给的药,所以掩饰地很好,除了一双眼睛清亮,下巴尖尖,就是一个脸色干枯的黄脸婆了。

不由得想起玉天舒,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醒来会不会生气。

与他分离的日子,依然每日梦见,自己没有眼花,可是睁眼闭眼却似乎他就在那里。

心头轻叹,初恋害人,从来如是。

又觉得大敌当前自己如此状态太儿戏,所以强迫自己练功打坐。

饭后慕容雪渊带了我们两人在镇子上随便逛逛,尽管我们很低调,但是慕容雪渊和桑布泰还是非常引人注目,即使遮去了英俊容颜,那与生俱来的清逸出尘的气质却是挡也挡不住举手投足都会自然流露。

在一座很不起眼的农家小院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一看见慕容雪渊进来便立刻围了上来。

慕容雪渊帮我们简单做了介绍,大家算是认识了。

他们早就传递过消息,现在不过是当面详细确认,很快便商定好了救人的方法。

那些人一定好计策立刻离开各自回去部署,有的隐身进大街的人群里,看不出半天特征,有的似乎凭空消失一样转眼不见,动作迅速到令人瞠目结舌。

我们又在小镇上勾留几日,又有玉天舒旧部前来秘密接头,为首的是几个男子,毫不起眼,我在王府玉天舒遇刺那次见过,但是也没有什么印象,没有见到青栾,可能隐在水龙镇保护玉天舒。

慕容雪渊细细地给他们分派了任务,又仔细叮嘱过,才让他们离开。

“若凡,桑兄,我们的计划是五批死士分批救人,而我们几个则绕过去,趁敌人不备的时候偷偷救人,一旦得手立刻南撤,不用管其他人。”看了我们一眼,又道,“敌人里面铁人顾长拳,惊鸿剑青梓道人,流云铁袖占八妹等人最是厉害,顾长拳全身上下坚如铁石,似乎没有破绽,他的铁拳力达万钧,所以千万不能硬碰。惊鸿剑幻化莫测,出其不意,流云铁袖柔韧无比可拔千斤但是若让她扫中却比刀剑还利。”略微思忖便道,“我们也未必会碰上他们,但是万一遇上,流云铁袖擅长远攻,桑兄的勾魂刀可以一较高下,铁拳是外家功夫的顶尖,若凡修习了天舒门派内力绵软悠长,可以以柔克刚。惊鸿剑就交给我”。

桑布泰朗声笑道,“好久没有很痛快的打架了,”然后扭头瞅着我道,“为什么我再怎么七你,你就是不肯用全力呢?”

我敛眸轻笑,却不肯理他。

如果谁再跟我说慕容雪渊只是个与世无争的隐士,我绝对不会相信,他胸怀大将谋略,怎么可能只是个隐士?

不由得想起偷听桑布泰的话,他们其实是想扶持小皇子复国,对抗紫鼎皇朝。而且听苟君安的口气似乎也有拉拢玉天舒帮他复仇的意思。

玉天舒的事情皇帝要求隐密,而云妃为国民祈福的消息也是遍布天下,到处都是新修建的庙宇。

所以苟君安他们能够知道我们的消息,非常不简单,也许皇朝有他们的眼线。

而我甚至怀疑我去卖明珠慕容雪渊实际是知道的,否则怎会如此巧遇?我们一到,他就知道我去卖珠子?

或者说他们在水龙镇很久了?也许那天我和玉天舒进镇他恰好碰见?

冰风凄冷,漫过枝梢,梅香细幽,柳烟漫漫宛若水墨泼就。

三日后,又联络了丐帮。

然后在一个月黑风冷的夜里我们偷偷渡江躲在绿江北岸的一个渔民村落里。

羁押姬浩的地方在离镇子几里路的郴州城外的军营,士兵设置重重关卡,内有大批武林高手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