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你是我的夫人不对么?”他瞥眼不话,继续解我的腰带。

“是云妃,不要记错!”冷冷看着他。

却腰间吃疼,他用力捏住我的腰眼,痛得背后潮湿一片。

“他不会再碰的,再也没有机会。”他嘴角微勾,语气清冷。

“――你杀了他么?”微微惊喜道。他报仇?顺便帮我报仇?

“没,只是答应帮他保住江山。”他冷冷的语气让我觉得疏离陌生。

不再说话,手上却继续解我的衣服。

“――不要那么禽兽!”一着急便口不择言。

难道那么对我,一句解释也没有却要…气得我浑身发抖。

尽管很想他,可是不是这样的他,一脸沉郁阴柔之色,要的是那个温润淡定,戏谑温柔的人不是眼前的他。

他却不管我的难受依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感觉肌肤慢慢暴露在空气中,身体微微颤栗。

他的手摸上我胸口,指腹细细地在一个地方研磨,是被他穿过的剑痕,手心竟然发烫,忍不住身体颤栗,紧紧闭上眼睛,泪水却滚落而下。

“还痛么?”感觉他的唇吻在伤处,身体一下子如同火灼,他轻轻舔弄的伤口,那里已经结痂脱落,现在是一道细细的粉色。

“若凡,现在倒和我一样。”他笑着然后掩上我的衣服,慢慢地仔细帮我绑好腰带。

“怎么和你一样?”气道,剑当胸会和你一样么?

“是在怪我么?”他低头俯身吻住我的唇,发丝冰凉清香拂在我的脸上,麻痒。

扭头躲开,不肯看他。

“谁让你不肯听我的?”他声音骤冷,伸手箍住我的头唇又压下来。

挣扎不得连呼吸也被他剥夺,用力咬他纠缠的舌,他吃疼放开,凤眸冷幽,冷冷看着,琉璃色瞳眸仿若深不见底,引人沉沦。

“如何听你的?是让我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那样残忍?

我的眼泪又流出来,他轻嘘着低头吮吻我的泪水。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玉舒?是不是我的玉舒?”泣声问道,再也无法伪装坚强。

吻在脸颊上的唇微微一顿,他抬头定定注视着我,修眉黑亮,玉肌冰肤,淡粉色的唇微微抿起,将尖削的下巴勾勒的更加引人沉醉。

是呀,如何不是他?

可是为什么?心头遽遑不已?

“若凡,看仔细了么?”他朝我笑,凤眸微眯,长睫轻颤如蝶翼。

“看不清。”微微摇头。

“没关系。”他笑,“有很多时间可以看,一生一世的时间来看。”他在我耳边低声喃语,轻轻啃啮我的耳垂。

“若凡,爱我么?”低低性感充满无限魅惑的声音蛊惑人心。

“是的,爱,从来都知道,可是你还是那样对我。”轻声泣道。

“若凡,以后都不会。保证,这次以后都不会。”说着他吻住我的唇,用力地吮吻,却觉得身体似乎被什么压住,力逾万斤,压住的胸口几乎难以呼吸。

“若凡,我爱你。”他轻声喃语,便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几乎要被揉碎。

体内真气不受控制地鼓荡,汹涌奔流,来对抗那股极大的压力,如江河波涛,浪压浪连绵不绝,身体几欲爆裂的痛,便感觉被封住的穴道竟然自行解开。

“ 若凡,我现在可以保护你,废掉你的武功…”低低的声音入耳便觉得心头遽痛,身后脊椎传来针刺的痛,体内真气下意识地反击,砰的将他推离我的身体。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未若只做友人ˇ 

猛地坐起来看着他,他嘴角流下殷红血流,朝我轻笑,眼神却清冷孤寂。

“你到底是谁?”冷冷看着他,蓦地朝他冲去,伸手掐上他的咽喉。

他没有反抗却讥讽地看着我,像极当初被打伤时的模样,心中大恸,不由地放开他,他向下滑去,连忙跪在地上接住他。

“再如何做,也不会超过他。”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到底是谁?还是到底怎么啦?告诉我?”捧住他的脸,他又喷出一口血,连忙伸掌贴住他的手心替他渡气,内力一进他的身体却像被吸走一样,心下大惊,继续还是如此。

蓦地传来一阵遽痛,他身体的功力顺着我的掌心迅速反扑,体内真气下意识抵抗,只觉得胸臆间如钝痛击过,头晕眼花,两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血止不住喷出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定要我死么?”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怎么会舍得你死,不过是想帮你废掉功力。”他抬起手擦擦嘴角的血迹,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却让他们都不要进来。

“哈哈!”苦笑,吐嘴里的血唾沫,抬起衣袖使劲擦两下。

“还记得是你让我学的,为什么现在却要这样?舒,若是要死若是仅仅废掉我的功力,只要说就好,不用这么麻烦的?”盯着他,苦笑不已。

何必要假惺惺地对我?

用没有真心的温柔来欺骗我?

“若凡,给我的内功心法是真的么?和你修炼的是一样的么?”他倚在墙角猛烈地喘气,眉头紧皱。

“哈哈…哈哈哈…”笑得眼泪胀痛眼眶,“你在想什么?…”无语,心头的痛无以复加,不是那剑不是他骗我,是他…不相信。

柔情蜜意的缠绵,竟然生生的都是计算?

自虐地不去运功抵御,任凭心头那流窜的痛意波波袭来,血再次流出来。

“玉舒,不是有苦衷,不是变个人,是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一直在骗我!”

看着他,朝他慢慢爬过去,跪在他的身前,死死盯着他,“是不是?”

他靠在墙角,嘴角的血蜿蜒流下,滴在雪白的丝衣上,溅出朵朵桃花。

他修眉纠结,表情痛苦难忍,牙齿染鲜红紧紧咬住下唇,手揪住胸口。

想去抱住他,可是却慢慢后退,退在一臂距离之外看着他。

因为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他,“走开!”

明明知道的结局,却还是要问,不见棺材不落泪么?

“走…走,走!”他弯腰伏在地上,黑发朴散开来像朵凄艳的墨莲花。

“――怎么啦?”终于还是忍不住,不管他下一刻是不是就会杀我,扑过去抱住他,

他却猛地推开,力气大得将我推到门口,而他也撞在墙壁上大口地吐血。

“让你走…快走!”他闭眼大声喊道。

心中揪痛烦乱,不知道该走还是帮他疗伤。

“ 来人!”他大声唤道。

“王爷!”青栾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见我们的情形,眉头紧皱。

弯腰扶我,眸色伤痛。

“青栾,青栾,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拉着他的胳膊急急道。

“要是不走,我们就去杀独孤傲,杀不了,就杀你们自己!”玉舒紧闭着眼,气喘吁吁命令道。

“…”甩开青栾的手,步步走到玉舒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仿佛回到皇宫,他面色苍白,可是那时候他在笑,微微的戏谑,而现在,完全是疏离淡漠。

“舒,走,走…”朝他笑,“不管――我们曾经有什么,我们――都一笔勾销…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再无干系。”说得决绝,心抽痛地麻木,却弯腰抬袖,轻轻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然后轻轻吻上他的唇,腥甜中还是掩饰不住那淡淡的冰香。

过了此刻,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牵绊,这些都不再属于我,想都不可以。

痛吧,痛吧,痛过就忘记吧。

慢慢抬起身最后深深地看他一眼,朝他轻笑,即使没有牵绊,也记住吧,曾经的过去是不是也值得回忆?

转身走,泪流满面,“若凡…不要离开…不要…”他拉住的袖子。

“哈哈!…”放声大笑,笑到咳嗽不止,泪水长流,“舒,你当人人都是傻子么?当真的没有自尊羞耻么?”没有回头,忍住心头汹涌的痛意,慢慢地往外走。

“若凡,”青栾拦住,哀痛地看着,轻轻摇头。

“让开!让走,再也不要看见你!走…”玉舒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到衣帛碎裂的声音,他将我的衣袖生生扯断,因为不肯后退,他不肯松手。

“王爷――何苦――啊!”青栾话未完却被摔到门口墙上。

冷笑,即使受伤他的功力也如此之强,只有――只有我才是如此痴傻的相信他。

轻轻走过去将青栾扶起来。

小心地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没有回头,冷冷问道,“蝶影门门主是么?玉舒?要举行武林大会的人,是你么?你到底要做什么?”抬脚往外走。

他没有给解释,而我要的也不是解释,不管什么事情他从来都不向我解释,从开始遇见,就是样。想说的不问也会说,不想说的磨破嘴皮子也不会说。

烟柳轻拂,煦阳温暖,心头却汹涌地波涛层层结冻。

风卷柳絮,扑的满脸,黏得脸上烦痒。

青石板道上,白蒙蒙层,如雪轻软。

到客栈门口却看到独孤傲站在门口,如青松挺秀,若翠竹修长,黑发被风吹拂起来,柳絮满发。

他看了一眼,轻声道,“回来了。”点头。

回到房间刚要关门,却被一只手伸进来抵住,没料到他会进来,很用力地关门,只想将自己摔在地上大哭一场。

“怎么不打声招呼?”连忙拉开门,拉住他手掀起衣袖,一条红色的压痕横亘在白皙的手臂上。

“没关系。”他轻轻抽回手将衣袖拉下来,径直走到窗边的桌旁。

才看见桌上多了个大包袱,顺手推上门便走过去,

“这个给你。”他从包裹里掏出个黑色精致漆木盒子给我,“什么东西?”接过打开铜插销,里面是粒粒药丸,一股淡淡的菊花香。

“易容丸,可以改变你的肤色,加几滴水就够。”他着又去整理那个包袱。

“你们也有这个么?”笑道,倒出颗端起桌上的茶壶倒滴水在手心里,然后双掌慢慢的搓。

“什么叫我们也有?难道除你们,别人都不能有么?”他的声音透出淡淡的疏离冷漠。

微一愣怔,没想到他会如此想,“那个,误会,其实――不过是我见识少,不知道江湖人有如此多的好玩意。”都给他弄糊涂,什么你们我们的,不过就是离恨宫也有和玉舒他们一样的易容丸而已,想必就像我们现代的青霉素一样,大家都可以拿来消炎而已。

“那倒是涂涂看,是不是和你们一样?”他瞅一眼,然后打开包袱里面有堆衣服。

把药涂到脸上慢慢地涂匀,软腻腻的,不过却冰滑。

什么东西延展性这么好?

独孤傲看了看,竟然笑出声来,不是冷冰冰的一张脸竟然也很好看,何必定耍酷呢。

“哈哈哈…哈哈哈!”他竟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独孤,不够意思,什么好笑的事情竟然自己笑,”看见他黑亮的黑眸笑得都弯成条黑缝,鼻梁上皱起细细的褶痕,看见人家的笑脸,自己都会条件反射地跟着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哈哈哈!…”他继续笑,抬手来摸我的脸,第一次看见他那张冷漠俊朗的脸笑成个包子,爽朗的笑声让我嫉妒,不由得翻着白眼干笑几声,结果他的声音就抽抽地。

“有那么好笑么?有没有镜子给我看看。”想去照镜子,他却伸手托住我的脸颊,“帮你弄吧!”说着伸手来摸我的脸。

将头歪躲开他,然后跑到一边去翻镜子,好不容易找出一面不够纤毫毕现但是也凑合的铜镜,照下,当场被雷翻,目瞪口呆。

扭头看着那个笑得牙齿明晃晃的人,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自以为很冷冽地甩过去,“很好笑么?”非常镇定地一本正经抬头睥睨他。

“不好笑。”他敛住笑容,竭力忍住却又忍不住的样子,眉眼弯弯,嘴角翘起来,的确像个包子。

“哈哈!”我却又大笑起来,然后拉下脸说,“疯子,有什么好笑?”将镜子又拿起来,现在就是告诉我中五百万也笑不出来。

知道独孤为什么笑,因为自己搓得易容丸的确很不雅观,想象一下一根肥肠挂在上嘴唇,酒糟鼻,只眼睛肿地像一个黑球,眼窝清黑,一边脸白净红润,一边脸长满麻子坑坑洼洼,最严重的是如蒙娜丽莎一样没有眉毛。

沸点其实很低,如果看见有人一副大大肥肠嘴早就笑翻,可是现在也不过是很忧伤很震撼地欣赏一番,然后将镜子往地上扔,将自己抛在床上,长叹口气,“真销魂!”

然后拉住被子蒙在头上,想起他对的好对的坏对的柔情蜜意都变成虚情假意,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享受他的温柔听他温软戏谑的声音不能偎依在他的怀里,不能被他牵着手,不能独占他的呵护不能光明正大的将他据为己有。

失去,要怎么办?怎么渡过那些连想都失去资格的时光?

从此他的身边的位置不再为我保留,得到自由可是却该死地发现宁愿做他身边哪怕被敷衍的情人。

泪水滑落下来,却还是鼓励自己,已经离开他,要有勇气面对没有他的日子,没有谁,谁都还是照样过。

可以跌倒,却不要在同个地方被磕掉两颗大门牙,那很难堪。

生活本就不够美好,可是日子还长,只能收起悲伤,将那些甩不掉的苦痛背起,慢慢地熬。

请容许我的脆弱,不想绝望,所以需要发泄,这个世界每个角落都太沉重。让我用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悲伤。

至少还能哭出来,就明白,还不至于绝望,找个角落,慢慢疗伤,就够了。

忘记独孤还在外面,使劲地翻身压在被子上,将脸使劲使劲地埋在被子里。没有声音的哭却更伤心,哽住喉,胀痛眼。

哭过,就要忘记他,离开他越远越好。

要去南方大城市余杭之类地方,然后摆个地摊卖羊肉串,――还要发明啤酒,让他们全都吃的羊肉串就啤酒,如果不行还可以去弄几个大烟葫芦,泡水调在酱里,是从一个师傅那里偷学来的,奶粉里都加尿素,加大烟葫芦有什么关系?而且古代人也吃不出来。

――还要开个镖局,要开镖局…

呜呜…

没有钱,现在有武功,可以去劫富济贫,对,有么好的武功,为什么要去隐居?

要物尽其用,要做蜘蛛侠,飞侠,做…

呜呜…

嗯,开个烤肉店,卖烤肉和啤酒。

然后暗地里做劫富济贫的侠,绰号都想好,要叫――叫“玉舒是猪!”

不好,不够拉风,――――,还是爱他…

就叫“乃大侠!”

不是做王爷么?不是和变态皇帝同流合污么?偏去刺杀皇帝。

玉舒竟然做什么狗屁钦差大人,难道不报仇么?难道原谅皇帝?

父母之仇都不管么?

还是――不想贪恋荣华富贵知道不是这样,可是为什么,从来不给我解释?

让我走,不想见到我,

难道我要见到你么?

稀罕么?

…不…稀罕…

可是…还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