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邪这个贱男人,真他妈暴帅啊,不过,他太过邪气诡异,也很危险。

“女儿国,朕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朕本来以为是谣传,萱萱你却来自那里。”君御邪语气突然一冷,深邃的眸子中闪着邪魅光芒,“萱,朕不管你过去是什么身份,你现在是朕的皇后,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朕,朕现在已将你从行云手中夺回来,朕要你只能属于朕!”

晕,死男人,这么霸道!

唉,皇帝也不晓得女儿国在哪,搞不好根本就没有女儿国。看来,萱萱我上女儿国泡仔的梦就碎喽。

我失望的垂下眼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那你呢,也只属于我一人吗?”

君御邪的身体一僵,半晌,他无奈的道:“萱,朕是帝王,朕——属于天下!”

男人,为什么只要求女人忠贞,他自己却不可以?多自私啊,君御邪这个极品帅气的男人,到今天,我都无法掌控他,呜呜呜…失败滴说。

不过,行云可以只碰我,开始行云被阴下台时中过淫毒,君御邪说行云三个时辰不碰女人就会嗝屁,行云没死,肯定在逃亡时也‘碰’过别的女人了。

算了,我不要求这些帅哥只碰我,帅哥们也别想我只‘碰’其中一个,我是要通‘吃’的。

我径自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君御邪。

貌似君御邪也知道我伤心了,他拥着我睡了一会后,就更衣起身,到御书房批阅奏折去了。

君御邪走后,我也起床了,刚一起来,客厅的桌上早已备好了可口的饭菜。

宫女青青站在一旁,笑着道:“娘娘,皇上走时交代奴婢将饭菜备好,让娘娘一起床就有吃的,皇上很关心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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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点点头,心里为君御邪的细心稍稍感动了下。

我刚要吃饭,桂嬷嬷就神色匆匆的走进来,在我耳边说了几句。

我心头一惊,放开碗筷,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什么时候的事?”

看我哀伤的神情,桂嬷嬷说话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回皇后娘娘,是三个时辰前的事。”

“本宫不信!本宫不相信!”我失控的狂吼着。帅草园传来的消息说风挽尘中毒身亡!

不!不可能!

“饭桶!三个时辰前的事,你怎么现在才来向本宫通报!”我怒发冲冠。

“娘娘饶命,老奴以为风挽尘公子只是娘娘的一位友人,皇上一直都跟娘娘在房里,老奴不敢打搅。皇上他刚走,老奴就告知娘娘了。”桂嬷嬷吓得脸色发白,咚一声,跪在地上。而一旁侍候的宫女青青也吓得跪在了地上。

“罢了,你也是为本宫好,本宫不怪你。”我丧气的摆摆手。

我当萱妃时,桂嬷嬷跟青青就跟着我,后来我落难成了婕妤,他们依然对我不离不弃,这么忠心的下人,我又怎么能怪她们呢。

“谢娘娘。”见我没有怪她们的意思,桂嬷嬷跟青青都如释重负。

“挽尘他不会死!他一定没死!”我定了定神,毅然站起身,“桂嬷嬷,拿套太监服跟出宫的腰牌来,本宫要出宫。”

“是,娘娘。”

桂嬷嬷没有犹豫,立即帮我办事去了。

我换了身太监衣装,鬼鬼祟祟的出了凤仪宫,太过急切的我,没有注意到暗处一双愤怒的眸子看着我远走。

很顺利的,我出了皇宫,当一身太监装扮的我,出现在帅草园时,管家立即颤抖的领我去了风挽尘的房内。

风挽尘安静的躺在床上,我坐在床沿,小手轻轻抚摸着他依旧绝色俊逸的脸庞,他的肌肤好冰,好冷…

到现在,我才相信,风挽尘真的‘走’了,永远离开我了!

我的心,深深的痛,痛到纠在了一起,痛的我几乎无法呼吸。

几天前,挽尘还跟我在小亭中弹琴说笑,几天前,他还在假山后的寒洞内跟我激烈缠绵,为什么现在他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悲痛的泪水顺着我洁白的面颊缓缓流下,我清冷的问道,“陈管家,本宫把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交给你,你还给本宫的是什么?”

陈管家是帅草园的总管,是桂嬷嬷帮我找来的,信得过的人。

“娘娘饶命!”站在一旁的陈管家咚的一声跪下。

“为什么,出了事,你就真的要本宫饶你的命?本宫现在是皇后,不再是个小小的婕妤,只要本宫愿意,可以捏死你全家。”我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娘娘开恩。是奴才不够尽职,奴才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奴才的家人无关。”陈管家瑟瑟发抖。

不累及家人,这陈管家倒是有担当。

我的视线依旧盯着风挽尘绝色的容颜,虽然挽尘的脸色微微泛青,但,他不像一具绝了息的尸体,反而像睡着了般,安详自然,我凄然道:“挽尘,你横死在帅草园,你很不甘心吧!”

可惜,风挽尘再也不会回我话了。

我的泪水流的更凶,对这陈管家道:“告诉本宫,风挽尘究竟怎么死的?”

“回娘娘,侍候风公子的丫鬟翠珠在风公子的膳食里下了毒,风公子一时未察吃了有毒的膳食,中毒后又被翠珠补了一刀,就…”

“那个叫翠珠的丫鬟呢?”我冷冷的问。

“回娘娘,被关在柴房。”

“把她给本宫带过来。”我要当着挽尘的面,为挽尘报仇。

“是,娘娘。”

须臾,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丫鬟便被送到了房内,跪在了离我几步远处。

我看着翠珠平凡到让人过目就忘的脸,悲愤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毒死风挽尘,说!”

“奴婢看上了风公子的绝世容貌,本想与风公子成就一对佳偶,想不到风公子不从,奴婢就杀了他。”翠珠镇定的道。

“哼,是吗?”我轻轻掀开挽尘身上的被褥,风挽尘洁白的衣服上有着一大片干涸了的血迹,我暴怒,“你只因得不到他,就下毒外加杀害?别跟本宫打哑谜,说!谁指使你害风挽尘的。”

翠珠一惊,颤抖的道:“没用任何人指使,是奴婢自己要杀的。”

“哼,我自称本宫你都不惊讶,本宫穿了一身太监袍你也不讶异,你知道本宫的身份。小小一个丫鬟能这么镇定,知道这么多。”我顿了顿,冷言道:“风挽尘会武功,即使中毒了也不至于毫无抵抗能力再被你捅一刀,你的武功不弱吧?少在这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告诉本宫,诗谁指使你的?”

翠珠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貌似我分析对了。

“奴婢不能说。”翠珠摇摇头,一滴滴冷汗从她额际缓缓滑落。

翠珠这话等于间接的承认了背后有人指使她杀人。

我怒道,“你不说,本宫会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奴婢说了,只会死得更惨。”翠珠悲愤的说完,她突然脸色惨白,口吐白沫,没两分钟,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我心头一惊,使了个眼色让陈管家上前查看翠珠的状况。

“回娘娘,翠珠在牙缝里藏了颗小毒丸,她适才咬破牙缝中的毒丸,以至毒发身亡。”

“死了!”我心底一凉。

风挽尘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害死风挽尘的凶手又自杀身亡,为的是掩饰幕后的真凶。翠珠死了,线索也断了。到底谁指使翠珠杀的挽尘?

沉浸在风挽尘死的沉痛中,现在有目睹一个丫鬟在我面前自杀,作为现代人的我,心里承受能力已快达到极限。

我悲凄的摆摆手摆摆手,管家会意的让人将翠珠的尸体拖出去,然后退下,将一室的清净留给我跟风挽尘。

“挽尘,怎么会这样呢?你长大我的心有多痛吗?我舍不得你死!”我趴在风挽尘身上失声痛哭,“你跟人无怨无仇,一定是我害死了你,一定是!”

幕后的真凶是谁?一张美丽动人的帅气脸孔窜入我脑海中,莫非是靖王?

只有靖王他知道风挽尘住在帅草园,那天靖王从帅草园送我回宫,临走前若有所思的眼神,明明是怀疑我跟风挽尘有奸情,靖王的占有欲超强,会是靖王因妒杀人吗?

痛苦过后,我深情的看着挽尘绝色的面容,小手轻轻抚着他的发鬓,梗咽着道:“挽尘,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害你的凶手,不管是谁杀害了你,我一定要让他偿命!”

静静跟风挽尘呆在房里几个小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看了看天色,站起身,不舍的看了风挽尘一眼,出了房门。

我吩咐陈管家厚葬风挽尘后,就在傍晚时分离开了帅草园。

我没有回皇宫,直接去了靖王府。

看着眼前靖王府那朱红色的华贵大门,我的心,一阵颤抖,君御清,如果杀风挽尘的人真的是你,别怪我无情!

我刚走到靖王府的大门口,靖王府的侍卫诧异的问:“这位公公好面生,不知是?”

因为我穿着太监袍,一身的太监打扮,靖王府的侍卫自然认为我是皇宫里的哪个太监。

我掏出凤仪宫里太监特有的腰牌,淡淡道:“本公公是皇后府里的人,特来为皇后传个口谕给靖王。”

侍卫看了眼腰牌,恭敬的道:“原来真的是皇后跟前的人,不知公公要传的是何口谕?”

“咱家不过是个下人,皇后吩咐过了,口谕要亲自传到。”我觉得挺搞笑,电视看多了,想不到萱萱我装麒太监来还满像。

只不过,想到风挽尘这个超级大帅哥的逝去,我的心,沉痛异常。

“那是那是。”侍卫打开大门,“公公您这边请…”

我跟着领路的下人走进富丽堂皇,雕梁华贵的靖王府,在大厅内等候靖王的到来。

厅内的几案上有丫鬟给我上好的茶,我没心思喝,背着手,静静观赏着墙上的一副风景画。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刚要转身,却先一步被人抱个正着。

“萱萱,我好想你!”

靖王君御清略带磁性的好听嗓音响起,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项间,炽热的鼻息轻轻喷在我的肌肤上。

穿越之极品色女65-67

我的身体一僵,我穿着太监袍,背对着靖王,靖王这帅小子,总能一眼就认出我。

感受着靖王温暖的怀抱,我无法自抑地掀动心湖,漾起一阵阵懒懒的涟漪。

不行,挽尘死得不明不白,我怎么能这么快就为别的男人心动!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头的波澜,缓缓转过身,看着靖王美丽动人的脸孔,轻声说道:“御清,别这样,还有旁人在呢。”

靖王君御清大手一挥,站在一旁的下人全都行了个礼退下。

“萱,你想我了?”君御清的眸光奕奕生辉。

汗死,古代的帅哥怎么老这么爱自作多情的说,要是君御清知道我是找他兴师问罪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高兴?

我轻轻颔首,“嗯,我是想你。”不想到你,我怎么会跑来你这呢,只不过是想问你有没有杀人罢了。

“委屈你了,堂堂皇后,为了见我,穿上了太监袍…”君御清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闪过一丝无奈。

我知道他心疼我的屈尊降贵,无奈我已经贵为皇后,不能成为他的靖王妃了。

“御清,风挽尘死了。”我云淡风清地说着,眼神紧紧盯着君御清的反应。

君御清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他怜惜地道:“前几天风兄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

看君御清的反应,他似乎真的不知道风挽尘已死的事。

君御清原来以为我喜欢采花大盗花无痕,他想杀花无痕,却毫不避讳地承认,后来他以为我并不喜欢花无痕后,就作罢,由此看来,如果风挽尘真是他杀的,他会承认。

而我,并不想猜他到底有没有杀人。干脆直接问出口,“御清,你告诉我,风挽尘是不是你杀的?”

君御清颀长的身躯一震,“萱,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难道你跟风挽尘有私情?”

照君御清的问题看来,除非我跟风挽尘有私情,他才会杀挽尘,从他的问题也可以看出他并不确定我跟挽尘有私情,现在,可以确定,君御清不是凶手。

“当然没有。我只是问问而已。”我嘴角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容。挽尘,你既然已逝,我再承认我们的关系也没用,只会给我徒增烦恼,不如当作秘密吧。

“萱,你既然跟风挽尘之间一清二白,他只是你琴艺切磋的友人,我没必要动他。”君御清认真地道:“他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我点点头。可是,不是你,又是谁呢?我的心底升起一股丧气感。

“萱,你还没用晚膳吧?瞧你,脸色好苍白,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君御清心疼地看着我。

听君御清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从昨晚入睡后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深爱着我的挽尘永远地离开了我,我哪里还有半点食欲?

为了不让靖王担心,我呐呐地道:“御清,我已经用过晚膳了。”

“萱…你没事吧?”君御清担心地看着我,“风兄过世,本王…我也很惋惜,可是逝者已矣,你要节哀,多多保重自己。”

王爷就是王爷,靖王这死小子说好了在私下里以‘我’自称的,可是他终究身份尊贵,有时难免改不过来。

我沉痛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天色已晚,我再不回皇室,要天下大乱了。”

“我送你!”君御清不假思索地道。

“不了!我有自保的能力,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吧。”我摇了摇头,微抬首看着君御清担心的眼神,他的眼中,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他固执地道:“那我帮你叫辆马车。”

“嗯。谢谢。”我虚应一声。确实,长时间的没吃东西,再加上悲痛过度,我的心神过度疲惫,走不回皇宫了。

“萱萱,你我之间,何需言谢。”君御清在我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便吩咐下人为我叫来马车。

以往,君御清私下里跟我在一起,都是迫不及待地想“干”我,现在知道我心情欠佳,居然变得如此体贴,看来,他真的关心我。

坐着马车回到皇宫后,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华丽宽敞的大道上。还好,我穿着一身太监袍,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举动。

走进凤仪宫,桂嬷嬷跟青青看到我,一脸如释重负的神情。

“桂嬷嬷,青青,你们怎么了?”我无精打采地问。

“娘娘,你可回来了,半个时辰前皇上就派人来请娘娘前去御书房用膳。”桂嬷嬷焦急地道,“您的衣装老奴已经帮您备好了,您赶紧换装前去吧。”

桂嬷嬷说着已经开始侍候我更衣,青青则帮我梳着头发。

我换了身祥龙轩皇后穿的正统凤袍后,带着青青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的守门太监见我到来,尖细的嗓子长长通报一声。

“皇后驾到!”

正在御案前批阅奏章的君御邪听到传报,抬起头,见到我,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我莲步走上前,微福了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不必多礼。”君御邪朝我微点个头,转而对着宫女太监们道:“你们全都下去吧。”

“是,皇上。”

待宫女太监们都退下后,君御邪站起身,大步走到我跟前,似是埋怨地道:“萱,你怎么现在才来?”

“回皇上,臣妾处理后宫一些琐事,以致稍稍来迟,还望皇上见谅。”

“没事,来了就好。”君御邪深邃的眸光上下打量着我,“萱,你穿这身凤袍好漂亮。朕的萱萱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谢皇上夸奖。”

“萱,你饿了吧,先跟朕一块用膳。”君御邪拉着我走向偏厅。

看着满桌丰盛的晚膳,我食不知味地随便扒了几口就放下碗筷。

“怎么不多吃点?”君御邪关心地往我碗里夹了些菜。

“皇上,臣妾吃饱了,谢皇上关心。”我呐呐地出声。我还沉浸在失去风挽尘的悲痛中,哪里有胃口啊。

“萱萱,看你似乎很不高兴,有心事?”君御邪担忧在看着我。

当然有心事了,我的情郎不晓得被哪位老大干掉了,你说我能不伤心嘛。

我瞥了眼他邪气十足的眸子,黯然地道:“臣妾没事,皇上请慢用膳,臣妾先告退了。”

从用膳的偏厅出来,走过御书房的大堂内,我看了眼御案桌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君御邪连晚饭都在偏厅吃,他这几天似乎很忙,古代的奏折我只在电视上见过,不知道内容是啥样的?

我好奇地走到御案前,随手翻着堆积成山的明黄色奏本,倏然,奏折堆底下一幅画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拿起画卷,打开一看,只见上头白纸黑字写着一首诗:

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这不是我在风满楼帮挽尘赎身时,按凤娘说的要求写的诗句吗?画卷上的笔迹正是出自萱萱我的手。

也对,凤娘说诗是风满楼的幕后老板要求的,皇帝君御邪是风满楼的幕后老板,我作的这幅诗卷在君御邪手里合情合理。

只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突然想起,昨天太后寿诞,突然下起了大雨,众人躲进殿堂内避雨,我为太后写过一首贺寿诗,当时君御邪还说我才貌惊世,随即我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杀气,君御邪既然册封我做皇后,自然没有杀我的意思。

那他当时想杀谁?我的脑中直直跳出风挽尘三个字。

我在风满楼赎走风挽尘的当时,我带着斗笠,又由花无痕出面,凤娘认为是花无痕赎走了风挽尘,凤娘将我留下的诗卷交给了君御邪,君御邪并不为意,在昨天却突然看到我为太后写下贺寿诗,从而认出了我的笔迹,知道真正赎走风挽尘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