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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混的不错啊!”凰北月不禁欣慰地笑起来,收洛洛为徒,说实话,她也没教过什么,可这么多年,他还是把自己当师父,她反倒觉得很愧疚了。

她这个人,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向很少食言,要么答应,要么干脆就别答应!否则一定要做到。

就像对墨莲,明知道不可能,所以她也不敢轻易就许下诺言,他是个很认真的人,她一旦答应了,那真是赖也赖不掉了。

师徒两说了几句话,凰北月就转身去看墨莲,见他还是面无表情,想着他也该吃饱了,自己也不过是一时好心不忍看他挨饿而已。

“墨莲阁下,我们先走了,告辞。”凰北月看着那面色苍白的少年,一言不发,冰冷沉默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就是冷血无情的死神。

听到她说要走,墨莲才抬起头来,无神的眼珠子转了转,想开口说话,可是想到了什么,就闭口不说了。

凰北月看了他一眼,便带着洛洛离开。

灿烂的光线从树枝的缝隙间透下来,斑斑点点,像是无数璀璨的宝石一样落在树下的少年身上,树枝上,刚刚被包扎了伤口的小鸟怯怯地从鸟窝里探出脑袋来,对着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墨莲抬起手,指尖一道无色的光芒闪过,那树枝上的鸟窝立刻就被光线分割成两半,从树上掉下来,里面的小鸟分成两半,惨死。

幻灵兽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无奈地摇摇头,这种暴戾的样子,果真如圣君所说:墨莲不是人类,而是一头猛兽,当他发怒的时候,可以轻而易举地毁灭一切!

因为他没有感情。

“师父,你怎么会和墨莲成为朋友?”走出去好远之后,洛洛才开口问,对于光耀殿的人,他一向都不怎么喜欢。

“这个说来话长了,不过墨莲这人虽然冷漠残酷,可心里很干净。”凰北月戴上鬼面具,说到墨莲,嘴角边还是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干净?”洛洛不懂,一个满手沾满血腥的人,心里怎么可能是干净的?

不过他也不想多问,师父看人一向很准,她这么评价墨莲,肯定也有她的道理。

“权王府的邀请,师父答应了没有?”洛洛问。

凰北月高深地笑起来,面具之后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答应了。”

皇室纷争【19】

洛洛一愣,道:“师父答应的话,我也答应。”

“这两天,樱夜公主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师父,齐王会喜欢她吗?”对于男女之事,洛洛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看着樱夜公主每天那么抑郁,他心里也不爽快啊。

“我不是齐王,我怎么知道?”凰北月淡淡地说,“不过,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

“其实樱夜明白的,只不过她性子倔强,不肯承认罢了。”洛洛一语道破了,“师父,樱夜公主和战野太子都希望你能回去。”

“嗯,我的家在南翼国,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凰北月爽朗地笑起来,自从在修罗城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心里没有从前那么沉重了。

之前每次想到自己是长公主和皇上的孩子,就浑身不自在,她是世俗之人,自然也跳不开这俗世的观念。

两个人一路上说了一些南翼国近几年发生的事情,看着天色已晚,洛洛便将她送回去,自己才乐颠乐颠地回去。

***************北月皇朝***************

三天之后,正是权王府发出邀约的日子,这一次权王可谓是大张旗鼓地开宴席,遍邀北曜国的皇亲贵族,还有这一次佣兵联盟大会中所有有身份有实力的人。

凰北月只带着自己的三个人进去,她带着那张面具太引人注目了,不少佣兵都过来打招呼套近乎,不一会儿,权王便被几个人簇拥着过来了。

“这位便是月夜阁下吧,久仰久仰了!”近看那权王更觉得颇有威严,身材高大威猛,面容也很俊朗,年轻时必定也是个美男子。

凰北月淡淡地拱了拱手,并不客气,她是高阶炼药师,人人皆知,炼药师的通病就是高傲,也是人人皆知。

权王也不是肚量小的人,哈哈一笑,便从身边拉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道:“给阁下引见一下,这是十一皇子,雅玉,快拜见月夜阁下。”

那风雅玉站在权王身边,凰北月也早就注意到了,这少年长得风雅俊逸,面如冠玉,一双眼睛又大又清澈,闪着灵动友好的光芒。

“见过月夜阁下!”风雅玉走上前来,非常爽快地对她行了一个礼,丝毫也没有身为皇子的尊贵矜持。

凰北月也对他平添一丝好感,这风雅玉跟权王完全是不一样的人,权王看起来精明老练,而风雅玉却像水一样透明。

这就是要跟风连翼抢皇位的人?

“不敢当。”凰北月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风雅玉抬起头,便看着她脸上的面具,有些好奇,正想开口说话,一个小太监跑过来,道:“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风雅玉带笑的表情一瞬间就垮了下去,似乎很不情愿:“母后有什么事,回宫再说吧。”

“雅玉,你母后找你,你就去吧,别让她久等。”权王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语气却很有威严。

风雅玉看了他一眼,扫兴地说了一声:“知道了。”便闷闷不乐地转身离开了。

皇室纷争【20】

权王转身对满身诡异清冷之气的凰北月笑道:“还是小孩子,不懂事,让阁下见笑了。”

这权王是公然地把十一皇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了,如此自负,看来,是觉得胜券在握了。

凰北月随意地点点头,便说:“王爷招呼客人吧,我们自己进去便可。”

说完也不等权王发话,便带着人径直走进去了,简直有点儿目中无人!

权王身边的人都露出不悦的神色了,都想发作,却被权王伸手拦住了。

“炼药师如此罕见,像她这样的高阶炼药师,我们更要不惜一切手段拉拢,受点儿委屈算什么,想想长远之计吧!”

“是,王爷说的是!”

凰北月走到席位中坐下,抬头看见假扮成风连翼的宇文荻走进来,两个人互相看见,只是微微点点头,好像并不熟识的样子。

她坐了一会儿,便起身,一个人去后面走走,王府后院是女眷居住,她没想过要进去,便绕着围墙走一圈,正想离开的时候,忽然后院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为什么要这样对兄长?父皇临终之前分明是将皇位穿给他的!我亲耳听到,你们都当我是傻子吗?非要让我做篡位谋逆的奸恶之人!”

啪——

重重地巴掌声响起来,一个雍容的少妇声音颤抖着响起来:“这种话你再也不许说!雅玉,母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风连翼他不是北曜国的正统皇族,你才是!”

“哼,皇兄不是的话,英明如父皇,难道还会不知道吗?皇兄为北曜国吃了那么多苦,十年为质,没有他,北曜国不知道还要在战乱中过多少年,而你们却….”

这激烈的少年声音自然是十一皇子风雅玉,而那雍容的声音,自然是北曜国的雅皇后了。

“不知道皇后和十一皇子在此,打扰二位说话了,嫣然真是该死。”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插进来。

凰北月顿时觉得头皮发麻,那魏嫣然什么时候靠近的,竟然也没有人察觉!

雅皇后和十一皇子必定是愣住了,魏嫣然又笑道:“这后院里人多口杂,可不像宫里,皇后娘娘和殿下要说什么,还是回宫里去说,在这里被人听见怎么办?”

“你….”雅皇后嗫嚅着,然而一接触到魏嫣然的眸色,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嫣然耳背,什么都没有听到。”魏嫣然娇柔地一笑,随即一声动听的银铃声响起来,她便从后院中慢慢走出来,身边一个丫鬟帮她拉着衣裙的下摆,那柔软的薄纱包裹着曼妙玲珑的娇躯,远远一看都叫人神魂颠倒。

她走了许久之后,雅皇后才重重了喘了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恨恨地咬牙:“狐媚子!”

“母后,她真美。”风雅玉喃喃地说,涉世不深的少年,最容易被那一身媚骨蛊惑了。

雅皇后冷冷地道:“狐媚风|骚,将来必定祸国殃民!雅玉,你离她远一点!”

风雅玉低声不知道说什么,这母子两人的话她没有兴趣听,便离开。

前厅乐声响起,宴会正开始了。

皇室正统【1】

凰北月回自己席位上坐下,一回头,看见旁边是洛洛,带着樱夜公主。

这小子….

洛洛抬头对着她灿烂地一笑,而樱夜公主则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便转过目光。

几天不见,樱夜公主消瘦了一大圈,神情有些忧郁,时不时地抬起头,看一眼坐在上位的‘齐王’,连魏嫣然那绝世美艳的舞蹈都没心情观赏。

今日魏嫣然跳一支慢舞,周围熏香缭绕,薄纱曼妙,她是隔着一层淡烟色的薄纱在跳舞,却依然让人人神往,一些佣兵直接看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手中的酒杯哗哗往下流着水。

美人在薄纱之后,轻颦浅笑,隐约绰态,都让人从骨头里都酥了,加之那撩人的香气,更加让人心神荡漾,几乎要飞入云端了。

权王坐在上位上,捋着胡须微笑,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

这妖媚的美人儿,绝对比十五座城池还值钱!

一曲罢,众人都没有回过神来,那魏嫣然微微福身便要下去,权王开口道:“嫣然,出来见见各位贵客吧。”

那魏嫣然转过身,丫鬟拿了一件雪白的披风给她披上,那披风领口滚着一圈火红的水貂毛,显得妖气更重。

她拉着披风,轻移莲步,身姿款款地走出来,薄纱一掀开,宴席中便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酒杯纷纷落地。

魏嫣然脸上没有笑容,冷冰冰的一个冰山美人,可是眉眼间那勾魂的韵味,却一点儿都不含糊。

她走到权王面前,端起一杯酒,对权王敬了敬,便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在无数贪婪的目光中面色淡然地坐下来。

“世上竟有这等美人,果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啊!”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声,这宴席中变炸了锅似的纷纷议论惊叹起来。

那魏嫣然似乎早已习惯男人对她的贪婪的窥视,坐在那里,微微弯起的嘴角边略略带着一丝嘲讽。

这宴席中,樱夜公主的美已经能艳压群芳了,南翼国第一美女自然不是吹出来的,然而在魏嫣然面前,樱夜公主的美却真的要逊色几分。

魏嫣然天生的妖,媚,艳,而樱夜公主则端庄矜贵许多。

男人看着魏嫣然会觉得想霸占,会疯狂,可看着樱夜公主,却只会卑躬屈膝,自愿臣服。

看到这魏嫣然一出现,樱夜公主一怔之后,便立刻看向‘齐王’,这美如妖孽的女子,他是否会动心?

可是宇文荻早就被凰北月打过预防针了,眼中虽然有些惊艳之色,却比别人要淡然许多。

樱夜公主这才放心,微微一笑,有些女儿态地低下头,心里暗想,他果然不是一般人,别人受不了的美色诱惑,他却能淡然处之。

可是心里的警钟还没有落下来,便听见权王开口道:“嫣然,这一位便是齐王殿下,你不是说仰慕齐王的琴艺,希望向他讨教一二吗?”

魏嫣然便立刻站起来,端了酒杯,走到宇文荻面前,微微屈膝,娇声道:“嫣然仰慕齐王多时,这一杯,敬齐王殿下。”

皇室正统【2】

宇文荻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心里却叫苦连天,这妖媚的女人一靠近他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媚术果然不一般,他得谨慎点儿,不能把齐王的名声毁了。

凰北月之前告诉过他这魏嫣然的媚术,因此他心里有防备,只温雅地笑了笑,喝了酒,道:“多谢了。”

权王一直看着这边,见他不为所动,心中不由地诧异:这风连翼竟有这么强的定力,一点儿都不受诱惑?

魏嫣然也是有些奇怪,她身上有异香,加上刚才舞蹈时的熏香,这些男人就算不近女色,也没办法抗拒她,这齐王怎么回事?

她天生性子强,便又斟了一杯酒,道:“齐王乃天潢贵胄,血统高贵,嫣然平日无缘得见,今日难得,再敬齐王一杯。”

她靠近一步,身上香风阵阵,让人光是闻着就先醉了。

席间的樱夜公主看的恼怒,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说:“不要脸!”

洛洛连忙按住她的肩膀,道:“你小声点儿,惹人注目又不好!”

樱夜公主咬着嘴唇,恨不得上去把那个女人给扯下来!

这边小小的骚|动刚刚过去,忽然一个大臣站起来,道:“天潢贵胄?我看未必!”

这一句话,顿时就惊得整个宴会都安静下来,连魏嫣然都回头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

凰北月也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白面书生,一看便是谏官之类的人,众多目光看向他,他也一点儿也不畏惧,仍旧开口说着话。

“九皇子自小便被送走,在南翼国十年,古时候有偷换质子的行为,偷偷将年幼的质子调换,换一个人,过个十几年,也没人认得出来!”

“徐敞,你这是什么意思?”权王眉毛一竖,便将一下子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那酒杯立刻就碎了。

“王爷不用生气,自古以来,养这么多谏官,不就是让人受气的吗?”雅皇后倒是一点儿所谓都没有,今日盛装打扮,自是美艳动人,高贵雍容,只是有个魏嫣然,她的风采便不那么耀眼了。

那叫徐敞的人越说越来劲儿了,干脆就走上来,在地上跪下,道:“皇后,王爷,自古以来偷换质子的时候屡屡出现,如今先皇驾崩多年,正是迎立新君之时,半点儿差错都不能有,齐王虽然有人望,可若他是南翼国派来的人,那我北国岂不危险!”

当着齐王的面也敢如此说,这北曜国的谏官,脖子可真硬啊!

今日权王原来还有这一手,若能当众证明齐王不是北曜国皇族,那十一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齐王若不服,想反抗,就是篡位谋逆!

地位刚好交换一下,果真姜是老的辣啊!

凰北月靠向椅背,抬头看着坐在上位的宇文荻,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淡然的笑容,宇文荻也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啊!

“徐敞,今天各国英雄都在此,你不要胡言乱语,传出去,有损齐王威名!”宇文战第一个站出来,“齐王为了北曜国,十年质子生涯,只换得你们一句怀疑吗?”

皇室正统【3】

那徐敞也耿直地昂着头颅说:“先皇说过,谏官可对国家大事直言不讳,下官是先皇册封的谏官,不敢辜负先皇苦心,今日所说每一字,徐敞负责到底!”

“你——”宇文战大怒,双手颤抖指着他,“你们这些谏官,顽固不化!说话也要分清楚场合!你是存心要败坏齐王的名声是不是!”

徐敞道:“齐王声名赫赫,在下一句话岂能败坏?今天徐敞为北曜国万千百姓请命,请皇后娘娘和齐王殿下滴血认亲!既还齐王一个清白,也让天下子民安心!”

滴血认亲?

这一语激起千层浪,整个宴会中人人都吓了一跳,竟然要在今天这种场合滴血认亲?

“荒唐!”宇文战怒道,“皇后娘娘凤体金贵,岂能随意损伤?”

徐敞问道:“是北曜国的将来重要,还是皇后娘娘一滴血重要啊?”

雅皇后抿着唇,脸上微微有些不高兴:“本宫一介女流,岂敢和国家大事相比?”

“皇后娘娘雅量,下臣多有得罪。”徐敞连忙说。

“哼!”皇后冷哼一声,似乎被败坏了好兴致,站起来,道:“国事本宫就不参与了,你们讨论好了,来拿本宫的血吧!”

众人纷纷站起来恭送皇后。

看见皇后走了,十一皇子才道:“徐敞,每次高高兴兴的,你总要出来闹事败兴!你看知道如此毁谤皇兄,是什么罪名吗?”

“人头落地!”徐敞不慌不忙地说。

这下子,所有人便都将目光看向‘齐王’了,宇文荻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凰北月,只见凰北月淡淡地点了点头,他也就笑道:“徐大人想看的话,就看吧。”

那权王捋着胡须笑了,招招手让人去准备清水和皇后的血了。

这宴会便暂时随意了,大家都站起来走动,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宇文战和几个拥护齐王的老臣站在一起说话,双手负在身后,忽然觉得指尖上一凉,以为被蚊子叮了,挥了一下手,果然就没感觉了。

而这时,凰北月已经从他身后幽灵一样地走过去了。

雪白的冰刃上凝着一滴血,凰北月笑了笑,穿梭在几个佣兵之间,不一会儿,便走到宴会一边,看见丫鬟端着一个瓷碗出来,瓷碗里盛着清水,里面已经滴了一滴皇后的血。

丫鬟后面跟着数十个高手,护卫森严,谁也别想动手脚。

凰北月动动手指,吱吱就从灵兽空间里爬出来,‘吱’了一声,脑袋上的绿色根茎抖动着,那丫鬟和后面的高手就停下脚步。

凰北月快步走过去,将丫鬟手里的水倒了,从纳戒里重新拿出清水换上,然后将冰刃上的血滴进去。

做完这一切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快捷利落,然后她闪身到一边,那丫鬟毫无所觉地继续往前走。

凰北月松了一口气,刚想离开,便看见一袭白色的身影站在左边的柳叔后面,正冷冷地看着她!

魏嫣然!

那艳丽的面孔之间,藏着一抹让人心凉的狠意!

皇室正统【4】

冷冷一笑,魏嫣然便转身,大步朝后院中走去,皇后和权王都在后面,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吱吱很通人意,‘嗖’地一声就窜出去,脑袋上摇晃着,可魏嫣然的脚步依然没有停止!

媚术也是幻术的一种,都是幻术系,那魏嫣然自然有办法能挡住吱吱的幻术,否则刚才她就不可能看见那一幕!

如果现在凰北月出手,除了杀了魏嫣然,没有第二个办法了!

可是杀了魏嫣然,权王势必会起疑心,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滴血验亲一事,权王是心思缜密的人,一定会再来一次!

左右权衡之下,凰北月只有开口:“嫣然小姐!”

这充满磁性的声音一喊,比吱吱的幻术有用多了,那魏嫣然的脚步立刻停下来,曼妙的身躯微微一颤,慢慢转过身来,美丽的脸上有一丝难以确定的犹疑。

“是那天走得仓促,没有来得及告诉小姐姓名,在下月夜。”凰北月一步步走过去,她是赌一下,就赌这魏三小姐不是一般人,赌她重情重义,不屑于跟权王合作!

“公子?”魏嫣然脸上本来还有几分冷冰冰的疑惑,听到她开口说话,那冰冷的感觉便完全消散了,“你是来看嫣然的?”

凰北月看了她一眼,便摇摇头:“是权王邀请我。”

魏嫣然也不失望,反而自信满满地说:“那公子也一定知道,有嫣然在,所以才会来的吧!”

凰北月大囧,这美人儿要这么认为,她也没有办法,这时候也不好让魏嫣然失望,所以凰北月就干脆不说话了。

“公子为何不说话了?”魏嫣然一步步走过来,靠近凰北月,看着她脸上恐怖的鬼面具,却很喜爱地伸手摸了摸,“公子这面具,真好看!”

凰北月退开一步,道:“周围有人,会看见的。”

魏嫣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公子害羞了?你是不是要告诉嫣然,男女授受不亲?你是正人君子,可嫣然不喜欢你这么正经。”

她说的话,句句勾魂直接,凰北月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轻咳了一声,说:“我离开太久了,该回去了。”

“公子去了,不怕我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吗?”魏嫣然突然出声威胁,俏脸上丝毫都没有身为女子的矜持,一点儿都不怕丢脸。

“你不会说。”凰北月笑了笑。

魏嫣然不屑地道:“你这么肯定?”

“当然。”凰北月隔着面具看着那眉眼动人,比狐妖还勾魂摄魄的女子,“你是个好女子,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好听的话,我听多了,不稀罕你这一句!”魏嫣然不为所动,她岂是那么容易哄骗的?

凰北月道:“你不说,我将来会报答你。”

“为什么现在不报答?”魏嫣然步步紧逼。

“我现在帮不了你,将来我有能力,一定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和你母亲团聚,而且再也不会让魏武臣威胁你。”

凰北月淡淡地扔下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室正统【5】

这一次魏嫣然没有阻拦,只是看着那清绝的背影,鼻尖一酸,轻轻地说:“若真有那一天,嫣然到死也会等着。”

宴会上,丫鬟将清水和皇后的血一起呈上来,权王也走出来,众人纷纷聚拢观看,宇文荻信步走出来,在人群中看见凰北月走过来,知道她肯定都布置好了。

坦然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匕首,轻轻在手指上划了一下,一滴血滴进水中。

“他不是本宫的孩子,甚至不是北曜国皇族血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小贱|种!居然敢呆在本宫身边,冒充本宫的孩子!”

雅皇后坐在后面的房间里,让贴身宫女帮她包扎着手指上的伤口。

“娘娘,您快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怎么值得?等这一次滴血验亲,他的身份被揭穿了,还有谁再拥戴他?到时候,他就是北曜国的大罪人!人人得而诛之!”那中年宫女从小跟着雅皇后,知道这么多年来雅皇后的恨和悲伤。

雅皇后轻轻落了几滴泪,虽然已近中年,不过落泪的样子,依然如梨花带雨一样让人怜惜。

“本宫只是可怜我那才出生的孩儿,不知道这么多年,他究竟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了?”

“哎,若是当年先帝能相信娘娘的话,真正的九皇子,也许能找回来。”宫女叹息着。

“别提那个窝囊废!”雅皇后胸口急剧喘息了几下,无法平静,这时候,外面的宴会上,想起一片惊呼的声音。

雅皇后一下子站起来,激动地碰翻了桌子上的茶杯,欣喜若狂地说:“出来了!验出来了!那个小贱|种的身份终于公诸于世了!”

“娘娘别激动,快坐下!”

“母后!母后!”外面的十一皇子大声喊着跑进来。

雅皇后高兴地迎出去,一把拉着风雅玉的手,说:“看到了吧,雅玉,他不是你的哥哥,不是皇族,你才是正统的皇室啊!”

“母后?”风雅玉有些无法理解地看着她,“你怎么了?说什么糊涂话呢?你看这碗里!”

风雅玉是端着拿碗滴血认亲的清水进来,一时高兴,就想让母后好好看看,以后不要再对皇兄那么苛刻了。

“什么…..”雅皇后笑着低下头,看着那碗里,忽然脸上的笑容便僵在脸上,“怎,怎么可能….”

碗里的两滴血,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半点儿分离都没有!

雅皇后瞪大了眼睛,一把抢过那碗水,大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啊!”

这时,权王和徐敞,宇文战等人也一起进来了,看见皇后失态的样子,权王连忙走进来,一把握住雅皇后的手,压低声音说:“你要丢脸到什么时候!”

“王,王爷?”雅皇后泪水盈满眼眶,“他不是我的孩子,他真的不是,我当年亲眼看见她被人换走的….”

“够了!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权王低声怒吼,当年皇兄说这女人是疯言疯语,他还不相信,现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皇室正统【6】

后面陆续有一些人进来,看见皇后的模样,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徐敞也是一脸吃了狗屎的表情,权王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怎么现在会这样?

那滴血认亲,可以那么多人亲眼看着的,这下子,齐王的民望只会更高,恐怕….

"齐王殿下呢?怎么齐王殿下了?"众人看了皇后的表现之后,便纷纷开始寻找齐王。

看了皇后呃样子,有人便说:"怕是齐王伤心,就走了,看皇后的样子,好像巴不得齐王不是她亲生的呢!"

"别乱说,看,齐王过来了。"

众人连忙转头去看,便看见一身白衣,如同纤尘不染的谪仙一样的风连翼慢慢走过来,气度温雅,让人折服。

连多日不见踪影的宇文荻也一起跟来了。

怎么觉得此刻的齐王比刚才看着更加风华无双,绝色倾国了?一霎时觉得刚才那妖女的美,也有些黯然失色了。

众人自动退让出一条路来,让齐王走过,看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孔,都不太敢说话。

凰北月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眸光淡淡的扫过,礼貌性地点点头,便移开目光。

风连翼也是如此,君子之交,淡淡如水。

“母后。”走到雅皇后面前,风连翼温润地开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紫色的眼眸中,淡淡流转着一种让人迷醉的光芒。

雅皇后抬起头,却是有些恐惧地看着他,身子不自觉地缩到权王那一边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权王和雅皇后自然不能太过随意,否则他和雅皇后的私情败露,将来天下多少人要指责他!

因此权王不动声色地将雅皇后推开,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一边,捋着胡须说:“皇后娘娘太过激动了,冷静一下吧。”

没有了权王做依靠,雅皇后就更害怕了,拉着自己亲儿子风雅玉的手,颤抖着说:“雅玉,扶母后回去。”

风雅玉很无辜地说:“母后,你忘了?我要跟着宇文将军去学习骑射,今天不回宫,不如让皇兄陪您回宫吧。”

说完,风雅玉抬头看着风连翼,脸上带着些崇敬的神情:“皇兄,母后这两天精神不好,你多费些心。”

“放心吧。”风连翼笑着说,微微偏头对宇文荻说:“荻,好好教十一皇子。”

“是。”宇文荻抬起头,对风雅玉行了个军礼,那风雅玉立刻就兴奋起来,高兴地说:“我们走吧!多谢皇兄了!”

眼看着风雅玉和宇文荻一前一后的走了,雅皇后的面孔,那是跟白纸一样,半点儿血色都没有,嘴唇哆嗦着,手也哆嗦着。

风连翼伸手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道:“母后,天冷了,怎么不多穿件衣服?手这么冰。”

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那温柔的举动,能让看得人都觉得心跳加速。

雅皇后也不例外,心里一阵乱跳,便想将手缩回来,可是她的手劲儿哪里比得上风连翼,被他紧紧地握着,自己就半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皇室正统【7】

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雅皇后道:“是啊,最近总觉得不太舒服,本宫还是回宫休养吧。”

“儿臣送母后回去。”风连翼招招手,让太监去准备车马,然后牵着雅皇后的手出去,真是一幅温馨的孝子图。

“王,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阿萨雷小声说,“这滴血验亲的结果不是很正常吗?怎么皇后会那么吃惊?好像一点儿都不希望齐王是她的儿子?”

“皇族的事情一向复杂,谁知道呢?”凰北月淡淡地说,阿萨雷他们不知道风连翼的身世,可是她知道。

他是修罗城的人,是玄蛇阴后的儿子,和这雅皇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雅皇后心里很清楚,所以对这个结果很是诧异。

这一出戏估计是雅皇后和权王早就计划好了的,要在北曜皇族和各国英雄面前揭露风连翼的真实身份。

要不是她提前偷梁换柱,雅皇后现在应该是在演一出更悲情的戏码吧。

这宴会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凰北月带着自己的人转身想走,一瞥眼却看见权王身边站着的魏嫣然。

那魏嫣然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睛里那种想勾|引她的眸光一点儿都不隐藏。

凰北月轻咳一声,赶紧低着头离开,那脚步竟然还有点儿窘迫。

吉克和阿萨雷也注意到了那魏嫣然,没办法,一个那么勾人的妖女站在那里,想不注意都难。

那魏嫣然的目光似乎是….看了一眼急急忙忙往前走的凰北月,阿萨雷瞬间就恍然大悟,嘿嘿笑了两声。

吉克不明白,便问:“笑什么?”

阿萨雷拉着他一起出去,然后低头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吉克脑袋上时间就爬过无数条黑线,一脸无语地看着凰北月的背影。

他们的遮夜王还真是….男女通吃啊….

皇后的凤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