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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安心的沉香味道在华丽的车内弥漫,雅皇后有些拘谨地靠着一个软垫,宽大的衣袖之下,还是掩饰不住双手的颤抖。

坐在他对面的风连翼却有些慵懒地斜靠着软垫,端了一杯茶水递过去:“母后冷的话,喝杯热茶暖暖身吧。”

雅皇后看了他一眼,一抬手,就将那杯热茶给打翻了,声音有些凄厉:“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母后?”

“不要叫我母后!我不会你的母后!你也不配这样叫我!”雅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平淡的面孔,便冷笑:“你一定在心里笑话我,策划了一场闹剧是不是!?”

风连翼拿起帕子擦了擦被热茶烫红的手背,漫不经心地说:“看到滴血验亲的结果,你还是不肯对我好一点?”

“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孩子!”雅皇后有些哽咽,“你一点儿都不像我!”

风连翼淡淡的笑道:“父皇说,我像他多一点。”

“胡说八道!”雅皇后大声喊着,“你父皇是个疯子,他鬼迷心窍!你一点儿都不像北曜国的皇族!你看看雅玉,他才是北曜国的正统皇族!”

皇室正统【8】

风连翼放下帕子,优美的唇瓣轻轻抿着,“雅玉确实很像你。”

“因为他才是我儿子!”雅皇后忽然坐起来,腰板挺得直直地,身子前倾,凑过来瞪着他,“其实你心里很清楚的是不是?我从小就厌恶你,你这么聪明,不会猜不到的。”

风连翼忽然抬起眸子,潋滟的紫色恍若一个可怕的深渊,里面有魔鬼能够吞噬人的灵魂,雅皇后吓了一跳,猛然跌坐回去。

“我确实知道。”风连翼嘴角轻轻地扬起来,“小时候,你不喜欢我,宫里人人都说你是疯子,父皇也说你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母亲。”

“后来雅玉出生,你那么疼爱他,我以为我身为兄长,应当多吃苦,多磨练,所以不敢去嫉妒。”

“六岁那年,你坚决要送我去南翼国为质,宇文战告诉我,因为我将来是北曜国的君主,所以我必须要经历这些,才能心性坚定,有所作为,我觉得你也是想这样让我成长。”

“后来当我知道,你不是亲生母亲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之前想的太天真了,哪有母亲会千方百计想让自己的孩子去死,小时候那么多次性命攸关,其实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我想明白了这些,心里才开始有些恨你,不过后来哦不恨你了,因为其实细细一想,你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

一席话他说得云淡风轻,嘴角边的笑容淡淡的,半点儿伤感的痕迹都没有。

雅皇后怔怔地看着他,虽然心里早就明白,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早就该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可是听他亲口平淡地叙述出来,她却觉得,眼前这个从小被她厌恶讨厌的人,竟然是这么可怕!

“你,你果然都知道了。”雅皇后想装作底气十足的样子,可是在他面前,自己仍然会觉得害怕,“那你应该明白,这个皇位不是属于你的!”

“那是属于谁的?雅玉的?”风连翼淡笑着反问。

“当然!”雅皇后回答得底气十足。

风连翼眼睛一弯,有些人畜无害的温雅笑容:“母后,你以为,你和权王的事情能瞒得了天下?”

雅皇后面色惨白:“你,你什么意思?”

“比起我不是北曜皇族这件事来说,雅玉是你和权王在父皇活着的时候私|通生下来的,你和权王怕事情败露,还合谋将父皇害死,你觉得,百姓更能接受哪一个?”

“你没有证据!”雅皇后狠狠地说。

风连翼笑道:“证据?太医院的阮仁正虽然已经回乡养老,不过前几天我把他接来帝都,他对前尘往事,很是感慨呢。”

雅皇后的身子忽然如同被抽了骨头一样,软软地倒在软垫上,神情凄惶无助:“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风连翼起身去,捧起她的脸,温柔地说:“母后,后宫是个清净的地方,不会被前朝干扰,你身体不好,便在后宫好好休养吧,我登基之时,你是太后。”

皇室正统【9】

“权王呢?”皇后嘴唇发颤,却依然问。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风连翼低声说。

雅皇后身子发颤,却依然保持端庄的姿态,“那雅玉呢?”

“那要看母后你,怎么教导他了。”

雅皇后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忽然冷笑:“你父皇说的对,你长大了,果然是个有出息的人!”

“父皇看人一向很准,只可惜当年看错了权王。”风连翼忧然地说。

凤辇已经停下,宫女低着头上来,掀开车帘,恭敬地牵着雅皇后的手下去,风连翼站在凤辇一边,挥挥手,那些太监宫女立刻低着头,非常听话地退了下去。

雅皇后看着这情况,红唇便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原来自己身边都没有一个可靠的人了,可怜她竟然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雅皇后冷冷地瞥了风连翼一眼,自己敛着长裙走上大殿的台阶。

“母后。”风连翼在后面出声,雅皇后的脚步没有停住,他便笑起来,道:“那个孩子,你想见他吗?”

雅皇后遽然转身,一双美目睁大:“你说什么?”

“跟我调换的那个孩子。”风连翼淡淡地说。

“他,他在何处?”雅皇后心里一阵激动,已经什么都顾不得,提着裙摆便着急地走下来。

她宫装华丽,裙摆太长,一不小心踩了衣角,便从台阶上摔下来,重重地摔在风连翼脚边。

这个她厌恶的人,却无动于衷,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边染着淡漠却绝世的笑容。

那笑容太刺眼,雅皇后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白嫩的双手都擦出了血,她轻轻咬着下唇说:“你别伤害他….”

风连翼低头看着她,慢慢地说:“我孝顺了你那么多年,你连一句关怀都没有给过我。”

“我,是我不好,你….”雅皇后连忙说,好像要做最后的补救。

“好了。”风连翼冷冷地打断她,“你想见他,以后会有机会的。”

他转身要走,雅皇后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摆,低声说:“小心,小心魏嫣然…”

风连翼将自己的衣摆拽出来,还是冷冷转过身离开,只扔下一句话,“母后好生休养吧!”

一路策马从宫里出来,出了城,在城郊的河边下了马,将马拴在河边的柳叔上,一个人慢慢地往前走。

河边吹得衣摆飘扬,像河边的柳枝一样飘摇不定。

神情有些茫然看着前方,有些天高海阔,却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

“你再这么站下去,我就睡着了。”身后有人打了个慵懒的呵欠。

风连翼回过头,看着柳枝轻轻拂开柳条的凰北月,笑意渐渐从眼中蔓延出来,“你来多久了?”

“我一直跟着你,没有发现么?”凰北月从柳树上跳下来,摘了脸上的面具,脸上笑容很狡黠。

风连翼微微一怔,摇摇头:“没发觉。”

凰北月走到他身边,斜眼看着他:“阴后应该让你从小长在修罗城,那现在你就不会让她这么不满意了。”

皇室正统【10】

“我没有怪她把我送到北曜国,相反有些感激。”风连翼笑道。

“哦?”凰北月挑挑眉。

风连翼转过脸,认真地看着她:“她不送我来的话,我就没办法在南翼国遇见你,也许我们会成为敌人,你带着佣兵来攻打修罗城,和我打得你死我活….”

“胡说!”凰北月笑着抬起头,“我若看见修罗王如此绝色倾国,我绝不动手,投降便是!”

风连翼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道:“那本王就娶了你为后,一起在修罗城为祸吧!”

这丫头,看着清冷孤傲,可却总在关键的时候,让人觉得心里安宁温暖。

她强大的一面让他心神震颤。

她聪明的一面让他拍案叫绝。

她美丽的一面让他目眩神迷。

她温柔的一面让他….为她死也甘愿!

“月,我平定了权王的事情,你肯不肯嫁给我?”风连翼在她耳边低声说。

凰北月笑了一阵,慢慢地平静下来,声音清晰地开口:“我很喜欢你,也知道你喜欢我,我不是不好意思答应你,只是身为帝王,我要的爱情你给不起,况且我还有别的顾虑。”

风连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确实不是不好意思,她也不是矫情做作,她一向坦然冷静,说出来的话,也从来不会是玩笑。

心里像钻进了一根针,戳的他很痛,从小学会的温柔伪装都有些伪装不下去了。

“为什么?”优美的唇瓣有些苍白。

凰北月认真地抬起头,指着远方的天空,说:“你看天空那么大,如果你可以自由翱翔,你会放弃它,而把自己锁在四堵围墙的后宫里吗?”

“我知道你是喜欢自由的人,我不会束缚,你喜欢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想领兵打战,你想佣兵天下,我都可以帮你!”

“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凰北月也笃定地说,丝毫都不怀疑他的话,“可是作为一个帝王,你可以为我违反民意一次,两次,甚至一百次,可你不能永远都为了我违抗民意!”

风连翼收紧手臂抱着她,却不开口说话。

凰北月轻声道:“我跟你是一类人,互相吸引,可是,不一定我要做你的皇后,才能证明你喜欢我。”

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背,“风连翼,你说句话好吗?你有三宫六院我也不怪你,你是王,我的观念里虽然不能接受,可我却能明白你。”

风连翼忽然松开手,背过身去,河面上的风吹过来,他的背影有种让人心疼的孤寂。

凰北月也知道今天这一番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可是她现在不说明白,将来怎么办?等他准备好一切要娶她,然后她才来反悔,说她不想做皇后,那更像是耍他一样。

看着风连翼的背影,她心里也有微微的难过。

沉默的魇忽然说了一句:“凰北月,你根本不懂爱情。”

“走开,说让你听别人说话了!”凰北月在心里冷哼,她不懂,难道一只魔兽会懂?

再遇战野【1】

“喂喂,你声音那么大,我只是被封印,又不是死了!听到很正常好吗?我还嫌你吵了我休息呢!”魇不满地说。

“哟,几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我元气多得正愁这两天没人给我打手痒,不如拿来加固封印好了!”

魇立刻就闭上嘴巴,躲到黑水禁牢的最深处去,再也不多嘴说话了。

少了魇叽里呱啦的,心里虽然安静了,可是看到风连翼的背影,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寻思着,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她也明白了,那就没有再多说的必要了,她还是回去好了。

刚想转身,风连翼却忽然开口道:“月,我还是要娶你。”

凰北月一愣,道:“我刚才已经说清楚了。”

柳枝上枯黄的叶子拂过河面上,东流的河面之上,吹起阵阵微风。

风连翼道:“你不肯为我放弃自由,那么我为你放弃皇位,如何?”

听了他淡淡的一句话,凰北月却愣在原地,忽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涌上一片难言的酸楚。

“你真傻!”凰北月说完一句,然后发足狂奔过去,一下子就把他扑倒在河边,那些在河边水草地中觅食的水鸟一下子就被吓得飞起来。

风连翼大声笑起来:“傻?那你可喜欢?”

“喜欢!”凰北月大声回应,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风连翼抬起头,按住她的后脑,正贪恋地含住她的唇,忽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闯进来。

“殿下——!”

两个人的身子同时一僵。

宇文荻是看见拴在柳树上的马才赶过来的,他速度飞快,一下子到了面前,眼睛一瞥据看见草地上那不和谐的一幕。

年轻英俊的脸迅速就涨红了,别说宇文荻这家伙单纯,他长这么大还真没和女子有什么亲密举动。

何况——

他们家齐王分明是被那北月郡主压在身下的!

这,这跟他在XX图中看到的不一样啊,难道那卖XX图的老头子竟然骗他?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看着那一幕,宇文荻眼睛都直了,整个人就那么愣着,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咳咳——”风连翼轻咳了两声,略微不悦地提醒他的手下:看够了啊喂!

宇文荻回过神,立刻就红着脸转过身,蹲到树下面去画圈圈去了,树上拴着的那匹黑马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还是当马好啊,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怎么了?”风连翼扶着凰北月站起来,非常不高兴的问。

这千载难逢的好事被打扰了,谁会高兴啊!

凰北月倒是大大方方,嘴角带笑,她观念里没觉得男女之间亲亲抱抱这种动作被人看到有什么大不了,她从小在西方长大,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都不害羞,那宇文荻怎么害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宇文荻低着头,咕哝道:“还不是您的事情,那樱夜公主找上门来了,我如何招架得住?”

他声音虽然小,但两个人都是高手,自然都听见了。

再遇战野【2】

凰北月脸上闪过一抹轻微的不自然,是别人还好,是樱夜公主的话,她心里一点儿都不想伤害。

风连翼才从修罗城中回来,也是那次凰北月闯进修罗城的时候告诉过他,樱夜公主悄悄来了北曜国找他,今天在宴会上仓促,他也没看见樱夜。

五年了,有些事情他是应该跟樱夜说清楚了。

“我回去见她。”

“风连翼!”凰北月一下子拉住他的手,他回头笑道:“放心,她像我妹妹一样,我也不忍心伤害她。”

凰北月点点头,咬了一下粉红的嘴唇,道:“我以后,也会跟她说清楚的。”

说完之后,就戴上那诡异的面具,转身牵了宇文荻的马,优哉游哉骑着走了。

宇文荻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才响起来大喊:“喂!那是我的马啊!”

心里无奈了一阵,抬起头向风连翼求助:“殿下,我那个…”

“你慢慢回来吧。”风连翼淡淡地说,嘴角有一抹阴险的笑,这就是破坏了他好事的代价,他的北月,真是和他一条心啊!

宇文荻一脸纠结看着风连翼策马绝尘而去,心里直挠墙:至于吗至于吗!他就是不小心看了一眼而已!

凰北月回到佣兵营地,老远地看见几个佣兵围在一处,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隐约好像看见一个外国的商队被围在中间。

凰北月刚好策马经过,听到有个佣兵嚷了一句:“南翼国来的商队,你们贩卖什么的?”

“丝绸茶叶,都是正经买卖,各位爷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吧,我们赶着在天黑之前进城呢。”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来。

“没人说你们不是正经买卖,只是近来北曜国要迎立新君,城门看守严密,你们也不一定进得去!”几个佣兵貌似好心地提醒。

一听这个话,凰北月就知道这些兔崽子是想趁机敲诈一笔了!

这商队钱最多,敲诈起来也最爽,最近几天,这些佣兵就盘踞在城外,看见路上有商队经过,就拦下来敲诈一番。

这南翼国来的商队不知道这档子事,那说话的老者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这北曜国要迎立新君,没说不让商队进城啊?

看见老者迷惑的表情,一个佣兵就说:“我们也是打南翼国来的,看在同乡的份上,不如我领你们进去,这个时辰看守城门的人跟我是兄弟,我一句话就让他放行!”

“这,不敢打扰大人,我们还是自己进去好了。”那老者拱手作揖,一个劲儿地表示不用了。

那几个佣兵就不高兴了,冷哼一声,就是围在周围不让路!

那老者无奈,只好返身回去,走到一辆马车前,躬身说了几句话,模样很是恭敬,看起来那马车里的主儿,才是这商队的领头人,这老头子只是个跑腿!

说了几句之后,老头子就回来了,从兜里拿了几枚银币出来,递给一个佣兵道:“劳烦几位爷,这几个银币,几位爷买酒喝吧。”

再遇战野【3】

那佣兵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币,这时代,这几枚银币已经够一个普通家庭用很久了,也算是不少的钱了,可那几个佣兵明显不满足。

老头子出手这么大方,看来这商队有钱!有钱当然要好好敲诈了!

“我们这么多人,这么点儿钱,怎么都说不过去吧?”那佣兵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币,很明显不满足。

那老者便生气了,道:“平白无故,为何要给你们钱?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有官府的文牒可以进出城门,是我家少爷觉得你们心善,才给你们钱,可不是让你们平白勒索的!”

“哟!这老大爷,这么不懂规矩!这是我们的地盘,你过了就要给钱!”这佣兵也撕破脸了,他们人多,谁怕谁啊!

老者梗着脖子,面皮涨得紫红,那商队里护送着货物的几个大汉也直起身子来,手放在腰间。

一旁策马而立的凰北月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些人看着普普通通,怎么一到这时候,身上的气质就完全变了,一点儿都不像普通人!

眼看那些佣兵要动手抢东西,而那老者一步也不退让,双方要发生一场激战!

刚才那马车里便忽然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不准闹事。”

说着,一袋金币就从马车里扔出来,重重地砸在地上,那车马里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无言的尊贵之感。

“各位,都是出来行走江湖的,若执意要为难,惊动了官府的话,谁也讨不到好处。”

那些佣兵一愣,面面相觑,这马车里的人虽然没有露面,可那声音却不知不觉就让他们产生一种不敢违抗的感觉。

是想继续挑衅?还是拿着钱滚?

自然是后者了!

那领头的佣兵捡起钱袋,刚要转身,眼前却多了一双马腿,在面前耀武扬威地踢了两下。

他抬起头,骤然间看到一张诡异的面具,吓了一跳,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待眼前看清楚了,才结结巴巴地说:“月,月夜阁下!”

凰北月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北曜国迎立新君,不让商队进城门,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些佣兵也是跟着此次联盟大会来混吃混合的,本身也都不是什么高手,所以只敢来打劫一些看起来规模不怎么大,没有什么强者护送的商队。

这戴着鬼面具的月夜阁下的威名,这两天在佣兵联盟中传得非常响亮,据说他既是一名高阶的炼药师,还是一位很厉害的召唤师!

如此强者,他们怎么敢惹?

“误,误会一场,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月夜阁下千万不要生气!”那佣兵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暗叫倒霉,这是出门踩了狗屎了,居然在钱到手的时候遇上这个月夜了!

“真的是玩笑吗?”凰北月散漫地问。

那佣兵立刻站起来,把沉甸甸一袋子,看得人眼睛都直了的金币硬是塞回那老者的手中,然后摸着脑袋哈哈笑道:“当然是玩笑了!”

各位,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战野哥哥吗~

再遇战野【4】

凰北月重重地在空气中抽了一下鞭子,道:“既然是玩笑的话,开过了,就滚吧!以后别再让我撞见!”

“是是。”那一群佣兵如蒙大赦一般逃走,怕晚了一步都惹得这位鼎鼎大名的月夜阁下不高兴。

一位高阶炼药师啊,给他们十个豹子胆都惹不起啊!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那老者看见这鬼面人三言两语就把那一群耀武扬威的佣兵给吓走了,而且那些佣兵还对她十分尊敬,可见这是一位高手,连忙上来恭敬地行礼感谢。

“不必言谢,都是同乡,出门在外便应该互相帮助。”凰北月玩着手里的鞭子,目光淡淡地抬起来,看了一眼那马车。

真是好有架子的人,这种时候都不出来客套一下?

一般的商人,圆滑通透,礼数周到,是不会这样端着架子的。

老者闻言,眉毛一耸,有些他乡遇故人的惊喜,道:“原来阁下也是南翼国的人,幸会幸会,敢问阁下是南翼国哪里人?”

“我在临淮城出生,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家了。”见那马车里的人无意出来,凰北月也就意兴阑珊地,她刚才是觉得那说话的人声音有几分熟悉,才出手帮忙的,可人家不愿意现身,她也不好强求。

和那老者随意客套了几句,凰北月就告辞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老者才转身走到那马车前,压低了声音说:“太子殿下受惊了,咱们立刻就进城吧。”

马车里的人伸手掀开了车帘,露出一张俊美却淡漠的脸,眉宇之间带着几分高贵疏离,远远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看见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老者立刻就恭敬地低下头,“属下办事不利,差点儿酿成大祸….”

那人正是南翼国的太子战野,五年的时间,他比少年时期更多了一份成熟内敛,漆黑的眸子没有看那老者,只是瞟向远处,那策马渐渐消失的背影。

薄薄的嘴唇紧紧抿起,冷峻的面孔上,是一抹似乎千年也化不开的寒冷,“那月夜的底细,去查清楚。”

老者微微有些吃惊,但是不敢质疑,立刻躬身答应,刚欲转身,又想起什么,便说:“樱夜公主的所在已经查清楚了,是不是让属下带着几个人去,把公主殿下接回来。”

战野想了想,便说:“不必,我去亲自接她。”

樱夜的任性,任何人都奈何不了,父皇和母后有时候也没有办法,那丫头有时候只听他的话,倔强得像头牛一样。

战野从马车里出来,一件大氅披在身上,帽檐拉低,半张脸都遮挡进去。

“给太子殿下带路,记住了,不能有半点儿闪失!”那老者立刻对几个随从吩咐,然后牵着一匹黑色的高头骏马过来。

战野跨上马背,纵马驰骋而去。

那老者满目骄傲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他们南翼国的上下共同拥戴的太子殿下啊!

“殿下,就在前面的湖边别院,那是北曜国齐王的私宅。

再遇战野【5】

战野一路过去,都有自己的人接应,从樱夜公主离开南翼国之后,她的行踪都有人巨细无遗地报告给他。

“殿下,就在前面的湖边别院,那是北曜国齐王的私宅。”

战野一路过去,都有自己的人接应,从樱夜公主离开南翼国之后,她的行踪都有人巨细无遗地报告给他。

勒马在湖边停下,果然樱夜一路追着来,是为了风连翼。

最近几年,南翼国和北曜国的关系算是渐渐融洽,商贸往来,文化互溶,如果这时候,樱夜能够嫁来北曜国,做齐王妃,相信两国贵族都乐见其成。

只是,樱夜自小都是一厢情愿地喜欢着风连翼,却不知道对方对她是不是也有情意。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樱夜漂亮可爱,虽然性格有些刁蛮,可是心底善良,聪明机灵,那风连翼多多少少也会动心的吧。

脸上露出一丝丝欣慰的笑容,战野让人先行上去,递上帖子拜访,那人刚走到一半,忽然那别院的门被打开,一抹纤柔灵动的影子哭着奔出来。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让到一边去,待抬头看见那哭着的人时,脸色就变了,大喊道:“公主殿下!”

战野离得远,可是也一眼看见那身影不是樱夜是谁?

从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樱夜公主,连他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儿伤害,为何来了北曜国却哭成这样?

从马背上跳下去,战野一步上前去,抓住樱夜公主的手,问道:“樱夜,怎么了?”

樱夜公主抬起头,看见是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一头扑进他怀里,再也没有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

“他欺负我!他欺负我!”

跟在后面的两个随身宫女无双和无欢都一脸愤愤然地。

无双眼眶红着说:“那齐王怎么可以这样?当年就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让人失望透顶!”

战野眯起眼睛,看见哭得如此凄惨的樱夜,心里已经是怒火中烧,又听这两个宫女如此说,心里已经料定了肯定是那风连翼对樱夜做了什么,否则以樱夜要强的性格,断然不会哭成这样!

心里正愤怒难平,刚好抬头看见别院里又追出来一个人,白衣翩然,看起来还是如此纤尘不染,军医潇洒,一派风雅贵公子的形象!

风连翼是怕樱夜公主一个跑掉会出事,不放心才追来的,可是一抬头,却看见那把樱夜公主抱在怀里的挺拔身影,不由得一怔。

“战野太子?”五年未见,可是样貌不会改变,一眼看上去,还是一样丰神俊朗,高贵冷漠的太子殿下。

“你对樱夜做了什么?”战野抬起头,冷冷地问,语调中蕴含着浓浓的怒气。

他虽然不像父皇母后一样对樱夜千依百顺,任她无理取闹,可是樱夜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被人欺负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岂会好受?

“这….”风连翼有些为难,看着樱夜公主哭得那么伤心,自己也真是百口莫辩,跟女人讲道理一向都是有理说不清。

再遇战野【6】

“我不进去!”樱夜公主哭着说,“我再也不要踏进他的地方!他是个可恶的混蛋!我讨厌他讨厌他!”

听她这样说,战野的怒气更甚!

他是不知道风连翼和樱夜之间有什么牵扯,也不知道风连翼到底有没有给过樱夜许诺,只是看到樱夜哭得这么惨,这风连翼不管做了什么都是可恨的!

“风连翼,樱夜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甚至千里迢迢来找你,你给她的,就是让她哭吗?”战野把樱夜交给宫女,一脸冷峻地走向风连翼。

风连翼有几分无奈地说:“我并非想让她,可是….”

“可是你做了什么?”战野冷冷地问。

两个男子在湖边冷冷地对峙,一个满脸无奈,一个冰霜满面,周围的人看了,心里都不由得担心,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彼时凰北月刚刚回到营地中,懒懒地靠在榻上休息一会儿,阿丽雅非常乖巧地帮她捶捶背,捏捏腿,舒服得她快要睡过去了。

“王,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阿丽雅看见她少见的嘴角边带着一丝丝笑容,便好奇地问。

凰北月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阿丽雅那圆圆红红的脸蛋,说:“你还小,不懂呢。”

阿丽雅眨眨眼睛,便恍然大悟地说:“肯定像哥哥说的那样,王是找到心上人了!”

凰北月差点儿被口水给抢到,阿萨雷那家伙,整天对年纪这么小的阿丽雅灌输一些什么思想!

“难道是真的?王的心上人是谁?”阿丽雅看见她不说话,便当做是她默认了,就好奇地追着问。

“这个….”凰北月微微笑着,“下次再告诉你吧。”

“王不说我也知道,哥哥都跟我说了!”阿丽雅很得意地笑起来,“一定是齐王对不对?哥哥说,早就看出王和齐王的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