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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见,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眉目如画,清冷孤傲的灵尊,而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让大陆动荡的魔兽。

月夜站在冰灵幻鸟身上,从上往下,俯视着他。

“果然是你。”

昀离微微抬眸,妖异的红色瞳眸里,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邪恶光芒。

“我来到这里,发现很多曾经留下来的东西,你想不想看看?”

月夜抱着手,一副兴致缺缺地样子,道:“我来这里,是为了火山的事情…”

绝色兽妃【6】

没容他说完,昀离已经荡着扁舟飘到岸边,他上了岸,便走进一条通道。

月夜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不得已跳下冰灵幻鸟的背,跟着昀离走进去。

这些通道很曲折,蜿蜒杂乱,有些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但昀离带路,居然没有几步,就到了他之前所住的地方。

有些火光在远处燃烧,岩浆慢慢地流进来,如果迟来一两天,这里恐怕会被岩浆彻底淹没。

房间里被毁坏过,桌椅杯盏,全都砸碎了。

昀离手指一弹,两只火灵便先后飞进来,一左一右照在他身边。

他慢慢走到一面墙壁前面,墙壁上,一道厚重的帘子歪斜地垂下来,他伸手拉了一下,那帘子便慢慢地落在地上。

墙壁上的一切,缓缓显露出来。

一整面巨大的墙壁上,空荡荡的,只挂着一幅画。

月夜慢慢走过去,借着火灵的光芒,看清了画上的内容,忽然整个人都呆住了。

桃花林嶂,紫霞青烟。

画中少女红发如火,面如桃花,恍惚的熟悉容貌,让她一时之间怔住了。

原来当年,她曾经这样笑过吗?

绚烂的笑,几乎让她都觉得陌生,如今回想,竟无法回忆自己曾有这么快乐的时光。

她怔怔地看着画出神,声音卡在喉咙里,一时默然无言。

“看到画的时候,我在猜想她是谁?”昀离站在画前,说着,便转过身来,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月夜一怔,随即闪躲着他的目光,低声说:“是北月郡主。”

昀离低声笑起来:“是她的话,南翼国精心筹备的婚礼,恐怕新娘只能是个死人了。”

“你想干什么?”月夜遽然抬头。

“我不喜欢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所以,她要死。”

“画上的人是我!”月夜无畏地说,怕他不信,便和万兽无疆联系起来,顿时,耀眼的红色头发,便如同倾泻而下的瀑布一样,散落在肩膀上。

远处的火光,映出无数细碎的光芒,在她发丝上,精灵般的跳跃。

她的面容在此时此刻,格外清晰起来。

昀离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片刻之后,移开目光,不看她,也不看那画。

“昀离,你若对北月郡主下手,我发誓和你不死不休!”

“不相干的人,你以为我会屑于动手吗?”昀离冷冷地问。

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戒备地看着他,反正和他已经是敌对的关系了,因为她是画中人而要杀她,那也没有所谓了。

“你要杀我,我无所谓,但是有件事我要问清楚!”

“是关于这片火海吗?”昀离微微扬唇,没有等她发问,就给出她答案了,“你的猜想是对的。”

倒吸了一口凉气,月夜有些震惊,“你可以操控这片火海?!”

她始终还是低估了他的力量,以为不过是实力上的恐怖,没想到,他还隐藏着更恐怖的力量。

所以他可以让天下动荡,浩劫成灾,因为他本身就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绝色兽妃【7】

“为什么要对南翼国下手?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想到那无辜毁灭在火山动荡之下的村庄,月夜身上忽然戾气暴涨,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昀离慢慢转过身,冷笑着看着她:“凰北月,我这么做,只是想引你来这里。”

月夜一怔,随即骂道:“妈|的混蛋!”

她觉得来到这里以后,耳濡目染那些风雅的人,琴棋书画,诗书礼仪,熏陶得她连脏话都不会说了。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能这么利索地骂出口。

然而被骂的人却笑起来,“让你愤怒用不着打你,我有的是办法。”

“妈|的混蛋”

她两只眼睛都狠狠地瞪圆了,急怒攻心,一张口就只能骂人。

昀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带着得胜之后的笑容。

“有什么冲着我来,他|妈的让无辜的人受害算什么本事?!”

“你?你可以怎么做?”

“你想要怎么做?想杀我?奉陪到底!我凰北月也没那么容易死!”她发狠地说,嘴角讥诮地扬起来,是她一贯的自信使然,“昀离,斗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

“杀你?”不屑地笑了一声,“万兽无疆的主人,必死!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斜眼看着他,直觉告诉她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既然谈条件,她都愿意听一听。

昀离抬头看着墙上的画卷,沉默一瞬,才慢慢开口,说出了她绞尽脑汁都没办法想到一句话。

“嫁给我。”

月夜完全被这句话惊呆了,脸上的表情如同一个玻璃面罩一样,一寸一寸碎裂,从脸上剥落下来,只剩下一片茫然和震惊。

这只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她相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并没有波动,然而,却让她的心,一瞬间乱了。

“笑话!”半响的沉默之后,月夜终于冷笑出声,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我为何要嫁给你?为了南翼国吗?我现在不是北月郡

主,南翼国是好是坏关我屁事!”

昀离没说话,只是以一副疏离冷漠地表情看着他。

月夜看他一眼,道:“我的话说完了,我走了!”

她转身离去,他也没有阻拦,淡漠得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月夜走到门口,忽然脚下一晃,她扶住墙壁,一股灼热的感觉忽然扑面而来。

她心里一沉,慢慢抬起头,之间那平静的通道里,忽然天摇地动,然后,灼热的岩浆宛如咆哮的恶龙一样疯狂地涌进来。

那通道完全倒塌,也无法阻止巨龙的来势汹汹。

月夜连忙后退,身前一道道厚重的冰墙竖起来,无数道冰墙,在接触到火焰的瞬间,不是被撞碎,便是被融化!

不可能!!

那只是普通的火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来不及多想,那岩浆撞开了数十道冰墙之后,便从她头顶猛然扑下来。

她变幻着手印张开结界,然而头顶上巨大的压迫力量却让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绝色兽妃【8】

连她抵挡这些岩浆都这么困难,那整座临淮城…

心绪一乱,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轻轻地往前一推。

像是路上一个蹒跚老人走过,他漫不经心地抬手,就可以阻止老人继续前行。

那岩浆像是训练有素的宠物一样,在他的掌心前面戛然而止,有些温顺和惧怕地向后退开了一点。

月夜满头大汗,看着眼前曲曲折折的通道完全被损毁,被滚滚的熔岩淹没,和外面的火海相连,宽广无边。

那样的景象,太壮丽,太惊人,就像她当年肆无忌惮地横越太平洋,低下头去看的时候,前面是海水,后面是海水,左边是海水,右边是海水…触目所及的地方,都是茫茫海域!

地平线,在遥远得似乎永远都不会到达的地方…

见过那样的盛景,她才知道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和天抗争的心,有多渺小。

时至今日,她忽然想起当时的心境,觉得无比苍凉,整颗心,好像沉入了海水中,又苦又涩…

她有些无力地看着,而昀离站在她身后,轻而易举穿过了结界,将手搭在她肩膀上。

“怎么样?这样的景象,是不是特别美?”

月夜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忍住没有对他动手,“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知道你喜欢谈条件,我的条件刚才已经说清楚了,答应与否,就看你了。”

身体一僵,她抿着唇,问道:“为什么?”

昀离扬唇一笑,声音忽然低沉下去,“看见那幅画的时候,我在想,我以前究竟有多喜欢你?”

“我在这里想了很久,最后只明白了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昀离道:“不管我有多喜欢你,你都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

“我以前从未发觉你是这么儿女情长的人。”

“你错了,我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人。”

“那你想娶我是为什么?”

“因为…”昀离顿了一下,随即淡淡地说:“理由,我不想说。”

“你…”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北月郡主的婚礼,你若是想南翼国永享太平,那就穿上嫁衣,来找我。”

昀离说完,便把她往前轻轻一推,让她堪堪站在岩浆的旁边。

火焰地狱,无边无际。

光芒中,她眼底的光芒若隐若现,而身后的人,满脸冷漠,轻轻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消失不见。

那副挂在墙上的画,也随着他的消失,一同消失。

《凤逆天下》第六卷【绝色兽妃】完

第七卷【凤逆天下】开启~

很长时间以来,大家一直在纠结兽妃的含义,现在算是一个交代了吧~

不出意外的话,第七卷【凤逆天下】大概是本书的结局卷了,开文的时候大概理了分卷和部分章节,预设的最后一卷是【万兽无疆】,但是写到现在,一百多万字,大家都反应感情戏太少,所以只能卡掉技术部分,来理一下感情。关于万兽无疆,大家感兴趣的话,会放在番外里写,因为万兽无疆很有爱啊,从出场到现在都只是黑玉形态,有没有想过他的拟人态呢?

这个故事纠结了好几个月,最后一卷,希望大家陪着路路再坚持一下,一起跟着北月去凤逆天下吧~

路走到尽头,就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_^

盛世婚礼【1】

第七卷【凤逆天下】

卷首:爱上你,只是为了最后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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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天空,晨光初现,一眼看出去,是那灰蒙蒙的颜色,在地平线的尽头,有细细的光芒用力挣扎而出。

抬起手挡在眼前,光芒透过手指的缝隙,轻轻落在眼眸中,顿时,就被那清冷的眸光吸收了,无影无踪。

站在第七塔的顶端,放眼看整座临淮城,都被晨光笼罩着,天亮之前的安静,总是这么静谧无声。

她站在这里没有隐藏气息,因此不久之后,空旷的天空上,便有一道影子飞快掠过,一声鹤鸣,仙风道骨的苍河院长便落在她身边。

长长的胡须飘散在风中,一身灰白长袍,干净出尘。

虽然年迈,但是苍河院长一双眼睛依旧精明湛亮,好歹是百年时光,见多识广,因此看了她一眼之后,便道:“老夫觉得阁下很眼熟,但不敢下决断,不如请阁下告之老夫吧。”

火红的发丝飞舞在晨风中,那无法掩饰的光芒,就如同地平线上,慢慢出现的曦光,惊艳绚烂。

低笑一声,她抬起头说:“学生凰北月,见过院长。”

苍河院长抚着胡须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你终于又出现了啊!从知道一个叫戏天的人医治好了北月郡主的眼睛,老夫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凰北月谦逊地笑了笑,在这个老者面前,自己是学生,不用摆出清高的架子来。

在这里老顽固眼睛里,她只是个还没长大的丫头。

二人在晨风里站了一会儿,忽然月夜开口问:“院长可知道,第七塔下面是什么?”

苍河院长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抬手一指那七塔之阵的方向,道:“当年那个人留下阵法,一来是为了将毕生所学传承下来,二来也是希望以阵法压制地下那可怕的东西。”

凰北月并不意外,以轩辕问天的聪明,怎么可能料不到地下的火海是个巨大的隐患呢?

“七塔之阵能永久□□那片火海吗?”

苍河院长随即面色严肃,摇了摇头,道:“那个人说过,只要有灵尊大人守护,就可高枕无忧,若是灵尊大人离开,那么…”

“看来,那个人也料到了一切,然而连他都没有办法继续阻止了吧。”凰北月叹了一口气,苦笑。

“戏天阁下,不瞒你说,城外那次灾难,并不是地震,而是…”

“我都知道。”凰北月点点头,“战野太子跟我说过。”

“那依你看,可有解决之法?”苍河院长一双精锐的老眼,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可以看出来,他对她,抱着很大的希望。

心中一阵压抑,不过她还是认真地说:“我费尽千辛万苦,甚至牺牲了樱夜,才让南翼国成为卡尔塔大陆上最强盛的帝国,我怎么会忍心看她一夕之间沦亡呢?那样,怎么对得起亡故的樱夜?”

苍河院长喜道:“太子殿下果然没有看错人!阁下是南翼国的救星,老夫要上奏皇上…”

盛世婚礼【2】

“院长。”凰北月诚恳地说,“长公主府里有一位北月郡主已经够了,戏天只是外人。”

苍河院长一怔,她接着说:“今天见过我的事情,请院长保密,若是太子殿下问起,请转告他:就算没有樱夜,还有我这个妹妹为他分忧,他高兴,我就高兴。”

“这些话,戏天阁下为何不亲口对太子殿下说?”

凰北月道:“当面我说不出口,在他面前,我没有资格提起樱夜。”

“阁下…”

“请院长务必帮忙,凰北月感激不尽!”

“哎,好吧。”苍河院长颇为惋惜地说。

这位戏天阁下如今脱胎换骨,和北月郡主已经毫无瓜葛,虽然其中的缘由他不是很明白,但至少知道,她和战野太子并没有血缘关系。

这女娃子不仅实力强大,而且聪明决断,若她能和战野太子结合,对于南翼国将是如虎添翼。

但是,他虽然有心这么想,但事实似乎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

看来,南翼国没有的福气,拥有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太子妃,甚至将来的皇后。

虽然可惜,但也没有办法。

向苍河院长请教了许多关于地底火海的事情,凰北月才离开第七塔,回到锁月楼。

吉克等人要护送那三个死掉的青年回浮光森林,只留下阿萨雷和阿丽雅兄妹跟在她身边。

亲自将他们送走之后,凰北月才想起风连翼还没有离开。

他没有插手他们的事情,因此一直在书房里等着她。

凰北月深吸了一口气,朝书房走去。

红烛的声音从灵兽空间里传来:“主人要怎么跟他说?”

“照实说。”凰北月不疾不徐地说,这样的冷静,让红烛也说不出话来。

推开书房的门,风连翼坐在书桌之后,桌子上,堆放着的卷宗书籍等等,都几乎把他遮挡住了。

“月儿,过来。”听到开门声,风连翼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从书桌后面走出来,“这里是关于当年魇肆虐卡尔塔大陆时的记载,不少都是一些和他接触过的高手留下的。各国视那段历史为耻辱,这次这些资料都被封存,并且从民间抹除了任何记载。”

凰北月看着那堆成一座小山的资料,心里有点儿堵,不过面色如常,只是有些疲惫地笑道:“你私自把北曜国的资料拿出来,不怕被史官乱写吗?”

“影凰办事,怎么会让人察觉?”笑容缓缓晕染着唇角,“况且,你不是外人。”

从一份一份的资料上慢慢移动着的手指忽然顿了一下,但很快就重新有条不紊地继续移动。

然而这个细微的变化,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精明的双眼?

眉心微微一蹙,对她了解至深,所以那短暂的一个停顿,竟像是敲打在他心上的一记重锤一样,让他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消失。

他抿着唇,长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身影,等着她先开口。

察觉到背后的沉默,如同无言的质问,让她再也无法假装平静,慢慢地转身看着他。

盛世婚礼【3】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她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声音就这么干涩。

风连翼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原本心里存着的一丝希望,被她开口,彻底碾碎了。

“什么话?”他平静地问。

从资料上将手移开,她走到书桌后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淡淡地说:“以前我不知道自己这么伟大,可以为了救南翼国,付出一切。我觉得我一向都是自私冷血的人,这样做,好像是背叛自己一样,你觉得呢?”

“我…”

“对不起。”

在他说出任何话之前,她已经把这三个字重重抛出来,像是一堵厚厚的墙壁,挡在他面前,让他过不来。

风连翼怔怔地抬起头,那么多堆成山的书籍挡着她,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表情。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和他的脑子一样空白,任何感觉都没有。

他知道这不是麻木,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听完她的话之后,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转身走了,等他打开门,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才感觉到心里的痛楚铺天盖地而来。

眼前一阵模糊,他走下阶梯的时候,差点绊了一下,摔下去。

阿萨雷跟旋风一样抢上来扶住他,笑嘻嘻地问:“陛下想什么这么出神?我们王没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吧?”

凰北月和风连翼的事情,他们早就心照不宣了,既然王喜欢,那他们只能支持到底了。

因此此时阿萨雷的脸上,尽是揶揄的笑。

风连翼怔怔地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她的爱是一把利剑,在爱上她的一刻,就应该准备好随时被刺伤,被杀死。”

说完,他推开阿萨雷,快步离开。

“利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阿萨雷摸着脑袋思索了半天都没想明白,无奈之下只能走进书房去。

“王?”阿萨雷走到书桌旁边,才看见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凰北月,心里跳了一下,正想询问,却见她忽然抬起头来,神色正常。

“怎么了?”

“刚才看见修罗王出去,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没想到一向从容不迫的修罗王,会露出那种表情。”

凰北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觉得身为女子,在你面前真是羞愧。”

“为何?”阿萨雷不解地问。

“你这颗强大的八卦之心,让我无地自容。”

阿萨雷一脸赧然,哈哈一笑,道:“王真是的,你自己没有的东西,也不能这么嫉妒我啊!”

凰北月‘扑哧’一声笑出来,低下头,谁也没有看见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底下,隐藏的悲伤难过。

接下来的三天,平淡地度过,转眼就到北月郡主的婚礼。

这一天清晨,临淮城万人空巷,喜庆的音乐,天不亮就开始奏响,家家户户都打开门,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绸鲜花,御道上铺着红毯,从长公主府,一路铺到布吉尔家族的城堡外。

十里红妆,盛世婚礼!

长公主府里一早就忙得不可开交,相比较这里的热闹,锁月楼就冷清许多了。

盛世婚礼【4】

凰北月一早起床,沐浴更衣,坐在妆台前面,让红烛和阿丽雅帮她梳妆打扮。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裙,双双金鹧鸪。

阿丽雅一双巧手在她眉心画了一朵精致的牡丹,拿起菱花镜让她看看,小声问:“漂亮吗?”

凰北月看着镜子里笑,此等绝色,令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随便就行了。”看着妆差不多了,发上不必太多累赘,戴了一只小巧的花冠便好。

罗裙曳地,大红色,鲜艳又喜庆。

凰北月回头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用一道雷光,将那拖在地上的裙摆给斩去。

层层叠叠的嫁衣不知道多麻烦,内纱外纱足足十几层,不知道阿丽雅从哪儿找来这么繁琐的嫁衣。

“王,不等着迎亲队伍来接吗?”阿丽雅哭了几晚,此刻嗓子早就哑了。

凰北月笑着说:“要是真来迎亲,整个临淮城不就乱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阿丽雅跟着她跑出去,想一同去,却被红烛拦下来。

“阿丽雅妹妹,我跟着主人就行,不用担心。”

这两人的身手都是数一数二的,说完之后,冰灵幻鸟出现,两人便双双离开了。

一点艳红,在半空中不知道多鲜艳。

密林辽阔,一眼望去,皆是看不见尽头的葱葱郁郁,一阵风从天空掠过,那一片密林,顿时如同海浪一样,由远而近地起伏而来。

林海的尽头,一黑一红两道影子先后从天空飞掠而过,最后落在一个苍天巨树上面。

诡异的黑,妖艳的红,二者之间强烈的对比,却也不妨碍他们一起行动。

那妖红的身影落定之后,左手一扬,手中便出现一柄红色的纸伞,他慢慢撑开伞,挡着头上的光,抱怨道:“一路上不准杀人,到底什么死规矩?”

“弱小之人,杀之有何快意?”

这二人正是魇和昀离两只能引起天下动荡的魔兽,此刻却为能不能杀人在起争执。

“本大人喜欢闻血的味道,哪像你?”魇魅惑地舔了舔嘴唇,行动相当的性感。

可是再妖魅,照样被昀离无视过去,魇开始无情地嘲笑他:“黑子,你这个家伙无聊到一种境界了,你说,你除了每天不准我杀人,不准我乱跑,你究竟还有什么爱好啊?”

黑子,是魇为昀离取的新外号,他似乎,对于直呼别人的名字,有种天生的排斥感。

凰北月在他口中是臭丫头,风连翼是讨厌鬼,墨莲是小混蛋,昀离是黑子。

“与你无关。”昀离淡淡地说着,忽然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

魇依旧喋喋不休在抱怨,吃不好,玩不好,杀人都不利索。

昀离把他所有的话都选择性忽略了,问道:“你真的不记得凰北月?”

魇撑着小红伞,摆了一个回眸的动作,妖孽一笑,“谁告诉你我不记得他?”

“你记得?”

“当然。”小红伞在手中慢慢旋转。

盛世婚礼【5】

“当然。”小红伞在手中慢慢旋转,他掩唇而笑,“那又如何?记得她,就不能杀她?谨儿我都杀了,何况是她?”

昀离不置可否地沉默。

魇想起了什么,忽然回头,兴冲冲地说:“我入魔在你之前,魔性比你深,至于实力,还没比试过,不如现在来比一场,如何?”

“没兴趣。”

“黑子,你不会是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