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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之后,厉邪再次抬手,按住她的肩膀,这一次力道更大,所以成功地激起她心里的怒意。

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心里生气的悲戚感觉。

囚困殇情【1】

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心里生气的悲戚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除了断情绝爱,还会有这么决绝的相处方式!

“风连翼!我再说一次我现在没空!你非要惹我是吗?”

风连翼嘴角扬起,凉薄的笑意缓缓隐现,“你把我当成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你的召唤兽还是你的奴仆?凰北月,你高兴的时候,可以顺便撩拨一下我,你不高兴,就可以把我随便扔在哪里。我对你的爱,却变成你可以肆意伤害我的武器,是吗?”

“我没有这样想过!”凰北月轻轻抿唇,心里,确实有深深的愧疚,所以解释也无从说起。

可她,从来没有把他的爱,当成可以伤害他的武器,他怎么可以这样说?

“你没有这样想的话,现在就跟我走。”风连翼对她伸出手。

凰北月一动不动,抬头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摇头,“现在不行。”

闪动的火光中,他脸上的笑容,冷漠中带着讥讽,“看吧,你就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

凰北月狠狠一震,在厉邪要出手之前飞快闪开,大声说:“我冷血无情又如何?你都舍弃心中所爱,我为什么不能冷血无情?!”

嘴角有些苍白,风连翼果断地对厉邪挥手,“抓住她!”

“我说过不走就是不走!谁也不能逼我!”凰北月怒喝道,战刀出手,一转身就对着厉邪砍去。

厉邪冷冷一笑:“实力增长了?不过,今天你该好好看看,王族魔兽的实力是如何的!”

一条漆黑的铁链蓦然从他宽大的衣袖里飞出来,凰北月一看那铁链就知道不能触碰,因此极力闪躲,然而那铁链竟非常诡异,一靠近她就会自动黏上来!

厉邪阴冷地看着她,蓦地饶了她一圈,将铁链紧紧敷在她身上!

嗤啦——

铁链一沾上她的身体,一阵白烟就冒起来,她的面色,瞬间苍白!

怎么回事?

这铁链没有杀伤力,可是却能把她的元气都封印起来!

面色剧变,凰北月调集了万兽无疆的元气出来抵挡,将那条铁链从自己身上剥离,厉邪冷冷看着她的举动,另一只衣袖里,同样的铁链再次出现。

看她靠近自己,凰北月冷哼一声,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厉邪肚子上,对方闷哼一声后退,凰北月终于挣开铁链,开始往另一个方向逃离。

“凰北月,别逃了。”灵兽空间里的天夔忽然冷冷地开口。

凰北月怒喝:“你还想不想我帮你,想的话就出来帮我!”

天夔却犹豫着说:“此刻的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劝你也不要勉强,那铁链叫‘困神链’,想不到我不在的这些年,厉邪居然得到这

个东西。”

“那玩意儿能封印元气!”

“不止这么简单,若厉邪有三根‘困神链’,那他就能打散你的符源,让你完全失去凝聚元气的能力。”天夔凝重地说,“若非有这‘困神链’,你我倒可以试着联手打一次,不过现在不行,你失了符源,我就不可能恢复实力。”

囚困殇情【2】

“笑话,我不信那东西那么玄乎!这样的话,只要厉邪有困神链,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打不过他!?”这他|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也不尽然。”天夔冷冷道,“只要你五种咒印齐全,或者我恢复实力,这困神链倒不在话下。”

凰北月深深喘息了一口气,然后无力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现在…”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天夔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凰北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风连翼,他面色平淡,果真对她漠视冷血到了极点!

她天生是要强倔强的人,宁肯站着死,也绝对不会跪着生!

狠狠一咬牙,她从厉邪那里移回目光,孤注一掷地扑向风连翼,后者的眼眸里,有昼夜一般的深沉颜色,只不过被紫色渲染得,更加迷离。

瞳孔中映着她飞快靠近的身影,她手中的印决变换了一次,然而当看见他的面孔时,竟然选择放弃了结印,而是抽出火神鞭!

距离太近,用符印太容易伤到他,她不忍心…

可笑啊,她凰北月竟然也有这种犹豫不决的时候。

鞭子靠近她,可是忽然之间,他抬起手来,黑色的铁链从衣袖里钻出来。

困神链!

瞳孔一阵紧缩,凰北月立刻在半路急急停住,身后的厉邪立刻赶上来,二话不说,困神链再次缠上她。

一阵剧痛,白烟冒过,她手中的火神鞭消失不见。

紧接着,风连翼第二根困神链也缠上来。

她疼得弯下腰,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你还希望尝尝第三根困神链的滋味吗?”

“风连翼,算我求你。”她低着头,用低得只有他一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话,“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我知道,为了南翼国,为了你欠下樱夜的,是吗?”

“你知道为什么还…”

“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冷冷地反问,“我恨极了你为了别人,一次次地把我扔开。”

“凰北月,那天你对我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我这辈子都没有那样恨过一个人,若可以,我当时真想,抓着你一起下地狱!”

眼眶慢慢湿润,困神链不断封印身体里的元气,虚软的感觉涌上来,她膝盖发软,慢慢站不稳,半跪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风连翼忽然伸手将她拉起来,“你跪断了腿我也不会放你走!”

“你…”她用尽力气挣扎,愤怒大喊,“既然选择了舍弃所爱,那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因为我不甘心!”他咬着牙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不甘心你没有一天是为我而活的!”

凰北月抬起头,狠狠瞪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而那发狠的目光,依旧让人胆颤。

“风连翼!什么叫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我救你的时候,连命都可以不要,你都瞎了是吗?!”

风连翼低声笑起来,那如春风一样的声音,忽然间有种和他绝色容颜相配的潋滟。

囚困殇情【3】

“既然要救我,为什么不救得彻底一点?救到一半又走掉,逼得我舍弃所爱,这就是你救我的方式吗?”

“我…”

“凰北月,闭嘴!”他冷冷地说,“再多说一个字,我会杀了你。”

她苍凉地笑了一声,果真不再开口说话,倒不是她不敢,而是困神链将元气封印完毕之后,她的精神力,也暂时被透支一空,昏

昏沉沉地倒在他怀里。

等她失去了知觉,风连翼才收紧手臂紧紧抱着她。

“陛下。”厉邪走上来,看了凰北月一眼,才恭敬地问:“天夔在她的灵兽空间里,是不是该惩处她?”

“暂时不必。”拦腰将她抱起来,风连翼转过身,“回北曜国。”

说完之后,两人的身影都瞬间消失不见,而之前燃烧在树林里的火焰,也在他们消失之后,尽数熄灭。

司幽境的大门悄悄打开,几个身影飞快地闪出来。

“雷王大人,多谢了!”红烛脆生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她才走了不久,应该在前面的树林里等着你们,快去吧。”雷怒淳厚的声音刻意压低了说。

红烛点点头,和小虎以及冰灵幻鸟飞快地赶到树林里。

“是主人的元气!”红烛感知能力敏锐,身影一晃,飘落到一棵树前,拿出发光石,照亮了树上一个印记,印记中,隐隐的元气在波动。

她摸了一下那个印记,道:“主人说,她先一步回南翼国,让我们跟上她。”

冰灵幻鸟看了一眼四周,有些不放心:“为何没有半点儿她的元气在附近?”

“主人带着天夔,必定格外小心,怕被夜影一路跟踪,肯定将身上的元气隐藏了才行动的。”红烛说,凰北月的元气正是在这里断掉的。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凰北月留下记号之后,就隐藏了身上的元气,然后进入树林里。

考虑到凰北月的性格确实一向都这么谨慎,冰灵幻鸟也就不再怀疑,道:“走吧。”

红烛点点头,回过头去看小虎,看见他失落的样子,忍不住摸摸他的头,笑道:“放心吧,我们一定还会再回司幽境的!”

“是吗?”小虎低声说。

“当然了!”红烛俏皮地眨眨眼睛,“司幽境的人得罪了主人,以她的性格,哪有不报仇的?”

听她这么说,小虎才点点头说:“那夜王太可恨,不能放过他!”

“下次我们回来,把吱吱也带走!”

三人说说笑笑,乘上冰灵幻鸟,一路往南翼国的方向飞去了。

司幽境

冰,火,风,土,雷,五位王齐聚议事大殿,等待着夜王部署接下来的行动。

王座上的夜王看着这五位截然不同的人,他的左膀右臂们,这些人的面色各不相同,然而,每个人脸上都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那就是——疑问。

为何要下令捕杀凰北月?

鹿涯站在夜王身旁,身为司幽境的大祭司,正式场合里,他都如同现在一样,穿着宽大的灰色祭祀袍,手捧着能看到过去和未来的神器——命运之盘。

囚困殇情【4】

帽檐挡在脸上,那消瘦灰白的脸庞几乎隐在阴影中,根本看不真切,他身形瘦弱,乍一看去,如同一具披着斗篷的骷髅人一样。

目光一一从五位王的脸上扫过,最后看向夜王,只见夜王对他轻轻点头,鹿涯才走出来,将命运之盘放在桌上。

火王距离他最近,因此一眼就看到命运之盘的上面,是空白的。

秀丽的眉轻轻皱了一下,那动人的声音轻轻道:“陛下让召集我等,就是为了看这空白的命盘吗?”

“正是。”没想到,鹿涯还真的点头。

闻言,除了冰王之外,其余三人也站起来,围在这空白的命盘之前,犹疑不决地看着。

“鹿涯小子,你不是在忽悠我们吧?”雷怒一脸沉怒。

“雷王大人严重了,我怎么敢?”鹿涯伸手在命盘上轻轻拂了一下,“各位大人难道忘了一百多年前,上一任祭司大人为谨殿下预言

,命盘中显示的一切,在谨殿下十八岁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那命盘是一个圆形的黑色石盘,中间如同水波一样情车透明,而边缘上,则是各种精密的符号和天干地支。

此刻圆盘的中间,便是一片微微晃动的水光,什么都没有。

火王道:“那为何凰北月连过去都没有?”

“她的过去,在北月郡主那里,从北月郡主出生,到她年老死去,命盘之中统统都有记载,只是凰北月没有,她的过去和未来,都不可窥见。”鹿涯说着,也是轻声叹息。

“是空白的,就代表灾祸?”雷怒问道。

鹿涯道:“当年大祭司说,未来不可窥见之人,必是引致天下灾祸的根源,师父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谨殿下所创万兽无疆,后来使卡尔塔大陆几乎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魔兽出世,血流成河,而今,似乎历史又要重演。”

“这样说来,凰北月和谨殿下,是同一类人?”

鹿涯摇摇头,道:“不一定,命盘上看不到过去未来的人,不一定会造成天下灾祸,也可能使天下兴盛,或兴或亡,还不好说。”

雷怒一时沉默,或兴或亡,连鹿涯也说不好,夜王更不敢肯定。

一直沉默着,看着众人讨论的夜王,此刻才缓缓开口:“司幽境乱过一次,寡人不能再下赌注。”

“陛下的考虑,臣觉得很恰当。”风无行也淡淡地开口。

土王和火王没有开口,不过沉默也表示了他们并不反对,冰王一向不标明立场,跟随夜王,只要夜王的决定,绝不会反对。

看着众人都如此的态度,雷王也不好说什么。

为司幽境考虑的话,他或许…也不会反对吧!

毕竟,谁敢拿司幽境去赌那只有一半的可能性呢?

议事大殿里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大门被推开,眼睛红红的吱吱跑进来,哽咽着问:“父王,月儿姐姐为什么离开了?”

火王立刻站起来,拉住吱吱,柔声道:“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先行离开,以后还会回来的。”

囚困殇情【5】

吱吱吸着鼻子,看向夜王,夜王对她招招手,她听话地走过去。

“瑶儿,如果她再次回司幽境,你便要和她是敌对的立场,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吱吱立刻问。

“不要问为什么,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夜王握住吱吱的肩膀,紧紧地看着她双眼。

清澈的大眼睛盈盈闪动,十分动人。

火王等人都屏息看过来,等待着吱吱给出的答案,不用说,他们也很希望得到未来司幽境继承人的答案。

“殿下,您是王之子,不要犹豫。”从未开口说过话的冰王忽然冷冷地说,他一开口,周围的温度自然而然随着下降了无数,似乎被寒冰冻住了。

吱吱可怜地颤了一下,从来没见过夜王这么严肃的表情,所以一时之间,她犹豫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然而,冰王的话却像一剂强心剂,忽然在她心里注入了一股坚定的力量。

“我不会和她为敌!永生永世都不会!”稚嫩的嗓音,却吐出这么坚决的句子来。

整个议事大殿中的人,都怔了一下,没有表态。

而夜王,脸上却渐渐出现失望的神色,紧握着吱吱肩膀的手缓缓松开,低声咳了几声,颓然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父王,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吱吱并不笨,看见周围这几位王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夜王掩着嘴咳了几声,面色很不好看,垂下手的时候,袖口上隐隐有血迹。

火王连忙走过来,柔声说:“陛下要休息了,殿下,我们先出去吧。”

看见夜王真的身体不舒服,吱吱也只能懂事地跟着火王等人退出来了。

凰北月忽然离开的事情,众人都对她缄默,不管她怎么问,都不给答案,吱吱只好失望地离开。

“此事暂时瞒着瑶殿下,是最好的。”鹿涯淡淡地说,“命盘的结果大家也看到了,以后该怎么做,不用夜王陛下再多费心了吧?”

鹿涯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雷王。

雷王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鹿涯有些无奈地叹气,和火王等人告辞后,也离去。

冰王早已经不知所踪,火王看了一眼剩下的风王和土王,美眸里隐隐有愁绪,“你们说,该信命盘,还是信自己?”

“夕妹,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听夜王做主吧。”裂土说,即便知道这样有些龟缩会让火王反感,但他依然说出口了。

“无行也这样想吗?”火王咬了一下嘴唇,然后看向风无行。

风无行点点头:“我等忠心于司幽境,为夜王马首是瞻。”

“夕妹,这可是大事,你可不能像雷怒一样私自决定啊!”看见火王脸上有些忧郁的神色,裂土忍不住说。

火王优雅一笑:“放心吧。天色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她第一个往前走,身后的风无行淡淡开口:“我们能帮她的已经帮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火王没有回头,只是点点头,然后身影化成一团火焰消失。

囚困殇情【6】

剩下的风王和土王,也各自离开。

**********北月皇朝************

微风吹着窗户上的风铃,发出叮铃咚隆的悦耳声音,在这山明水秀,清静悠然的地方,这风铃的声音格外悠远而轻扬。

身处这个地方,有种错觉,似乎和之前打打杀杀的世界远离了,再也不必牵扯。

木质的门被轻轻推开,一身素雅白裙的凰北月走出来,裙摆微扬,远处的湖风轻轻吹拂着面颊。

这是一座建在湖中心的木质房屋,简单的一座木屋,周围都是浮在水中的木板,四周高高飞挑的屋檐上,都挂着风铃。

那些风铃看似普通,可只要她的身体超过了风铃的界限,便会铃声大作,然后结果不言而喻。

简单精巧的机关,却在她元气被封印住的这个时候,特别有用。

走到湖边,蹲下去轻轻伸手撩拨了一下湖水,忽然一股反推的力量便狠狠将她的手给推开。

微微有些诧异,凰北月将手缩回来,身后便立刻有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从这里逃不了的。”

她回过头,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此刻风连翼正负手而立,冷淡的紫眸看着她。

凰北月站起来,看着他冷笑:“逃?这个世上没有地方可以困住我,除非我自己不愿意走。”

“你能从这里逃走?”

“豁出命和你打,你以为我当真走不了?”冷眸直射,凰北月盈盈而笑,“你不也是怕我跑,所以匆匆赶过来吗?”

“你可以试试看!”风连翼抓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就拽着她回到屋子里,往床|上一扔,自己倾身压上去。

凰北月出手如电,飞快抓向他的脖颈,半途中却被他紧紧扣住手腕,眉心一蹙:“元气被封印还这么强硬!”

“你放开我!”凰北月怒喝。

“怎么?没有嫁给昀离,就打算为他守身如玉?”风连翼嗤笑,现在的她,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可以压制。

看着她因为愤怒而发红的脸庞,虽然知道她此刻是盛怒之下,却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无论如何,拒绝不了她的美,就如同拒绝不了周围的空气一样。

凰北月狠狠瞪着他,双手被缚的情况下,只能使出一般女人都会使的,在她以前看来,最笨的办法——张开嘴用力咬住他。

她的狠一向都不是说说而已,不动则已,一动必定见血!

唇齿之间,很快就涌出了鲜血的味道,人的嘴唇里,是神经最多一个地方之一,也就意味着,一旦受伤,也是最疼的!

可是,在剧痛之下,他不但没有放过她的唇,反而在鲜血中,带着一种变态的粗暴和强横,加深了这个吻。

凰北月只觉得脑袋晕眩,身体里的知觉像被冰封住一样,心里,空落落的一片冰冷。

那种情绪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只觉得无比的伤心,无比的难过…

强悍如她,骄傲如她,第一次没有拒绝一个人对自己的掠夺,任他予取予求。

囚困殇情【7】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知道…现在这一切的结果,都是自己造成的。

咎由自取…

凰北月啊,你为什么总要把幸福放走?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觉得后悔莫及?

是不是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想要抓住,也就格外艰难了呢?

这个人,是她的翼,她许下过誓言,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可是为什么今天会到这样的局面?

他爱她毋庸置疑,她爱他至死不渝,他们的心,在什么都看不见的黑夜中,也能凭着相似的气息找到彼此,为什么本该紧紧相依,却变成现在互相伤害的绝望?

凰北月,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回首过去,她曾经做过的事,以为都是正确的,可是,造成的后果却让她措手不及。

激烈的吻,粗重的呼吸,如同涨潮的海水,将她淹没,然而,在海水即将造成灭顶之灾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住了。

慢慢抬起头,紫色的眸,牢牢锁着她的脸庞,那种深邃的,带着一点点冷漠的目光,让她的心不自觉地快跳了一下。

“为什么停下来?”她喃喃地问。

“为什么不反抗?”他没有回答她,却问了一个更可笑的问题。

凰北月怔了一下,随即冷笑:“我反抗得了吗?”

风连翼站起来,冷冷地仍下话:“我不喜欢强迫一个身体冷得像尸体一样的女人。”

紧紧咬着嘴唇,她极力的隐忍,连自尊都压下来,换来的就是他这么冰冷的一句话吗?

“风连翼,你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到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为止!”他冷冷一笑,紫色的眼底那冰冷的颜色,依旧让人心惊。

凰北月怔怔地看着他,有些无助地说:“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被你逼的。”

凰北月猛然从床|上站起来,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道:“你可以杀了我,可以任意羞辱我,但你不能把原来的他带走,你把他还给我!”

“原来的他?”风连翼嘲弄地瞥着她,“是你把原来的他赶走了,为什么来找我要?”

“他不会走的!”凰北月笃定地说。

“凰北月,我不得不说,你太自负了,过于相信自己,才会让你彻底失去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抬起手,轻轻抚着那细腻冰凉的肌肤。

“以前的风连翼,舍不得让你受半点儿委屈,你光芒万丈,他甘愿平凡黯淡,你骄傲,他就百般迁就,你重情重义,他陪你一起演戏,你有无数心结待结,他就愿意等你一生一世,你想嫁给别人,他愿意默默离开。凰北月,他为了你,连自己都打败了,把自己踩到你脚底下,低到尘埃里…”

“我…”

“纵有心魔日日夜夜吞噬他,他亦可以为了你战胜,但他唯一战胜不了的,是他爱着你的心,唯有彻底舍去,他才能成全你所有的想法,不去阻挡你。”风连翼低下头,捧着她苍白的小脸仔仔细细地看着。

囚困殇情【8】

她这样睁大双眼看着他,有种被抛弃的小兽一样楚楚可怜的感觉,这是以往强大自信的凰北月从来不曾有的。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你有没有想过,他曾经也是光芒万丈,万人景仰,他也骄傲强大,他也有割舍不下的感情,他的千秋霸业,他的亲情,下属,统统都为你舍弃了,你为什么不肯为了他后退哪怕半步!?凰北月,你只要稍稍退半步,他宁肯死也不会舍弃你。”

“我现在后悔了!”凰北月大声说,泪水狂涌出来。

“可是已经晚了。”沉默了一下,风连翼还是冷冷地说。

“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后悔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他!我不会嫁给昀离,这只是圈套而已,我想保护南翼国,想拿到王玺保护你

,只要成功,我这一生都用来补偿你…”

捧住她的脸的手慢慢松开,她拼命伸手抓住,“你信我最后一次!”

他依旧执着地将手抽走,离开她,紫眸冷然,倾国之貌,转眼成空,他毅然地转身而去。

她身体颤抖,嘴唇发白,心脏疼得好像被千刀万剐一样,心里的疼,让她不顾一切冲上去,从后面紧紧抱着他。

“不要走!”

她此刻最大的梦想,是千帆过尽之后,还能破镜重圆,他依然在。

她做错了事情,她不是自负到盲目的人,有些事情,她可以任由自己一错再错,可有些事情,她知道没有第二次机会。

他这么决然,是真正的舍弃所爱了吗?过去多少年,都无法挽回他吗?

听着她颤抖哀求的声音,他平静疏冷的面色,还是有一点点动容的,他知道她这么骄傲的人,能这么低声下气来哀求他,是真的不顾一切了。

但是…

他慢慢抬起手,依旧非常冷漠,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拉开,可是她倔强地死也不松手,他无奈地一笑。

“凰北月,恨意,让魇和昀离成魔,我却因为爱你而成魔。”

凰北月一怔,在这愣怔的一瞬间,她的手终于被他拉开,可是她依旧不死心抓住他的手臂。

风连翼飞快转身,一掌拍出,狠狠击中她的胸口,她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对她出手,一时没有防备,竟被一掌打出去。

身子撞到了木质的屏风,她怔了一下,空洞的大眼睛里,泪水默默地流下来。

疼,真的很疼——

整个胸腔都好像被撕裂了,剧痛是由内而外的,一丝血慢慢顺着唇角流下来,她都懒得抬手去擦。

“很疼吧?”他冷漠地开口,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显得冷血无情,“现在的我,看到你这么疼,我也不会心疼了。”

骄傲和自尊,再次被他踩在脚底下!

不仅踩一脚,还被他用力碾碎了!

“风连翼,你够狠…”

“因为一切都结束了。”他说完,慢慢转身走出去。

一切都结束了…苍白的唇角边,缓缓溢出一丝凉薄的笑,凰北月低声开口:“我以为遇到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走运,但是,我没想到这样的幸运也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