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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困殇情【9】

“风连翼,我恨这个时代!因为…因为它夺走了你…我对你充满了悔恨,但是…再选一次,我还是要南翼国,不是你不重要,这都是我罪有应得。”

她说完之后缓缓笑起来,如果要惩罚一个人欲求太多应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禁锢在永恒的时间里,把她最渴求的东西放在她面前,每当她想靠近的时候,便把那东西夺走,如此反复,让她求不得,得不到。

在时间面前,我们都要俯首称臣,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它究竟有多大的力量,能够如何彻底改变一个人。

她现在看着风连翼离去的背影,冷漠肃杀,不见了翩翩风度,风雅温柔,他是另外一个人,是在时间里,被剥夺的另外一半。

看着现在的他,似乎有种阴冷狂死的笑声在耳边幸灾乐祸地笑。

凰北月,为了惩罚你心存贪念,便夺走你唯一可以得到的东西。

你不能有贪念,不能有渴望,在命中,序曲奏响,你会发现,你和以前一样一无所有。

你是狼,独行一世,决然一身。

不要心存妄念,因为到最后,终究还要失望的。

喉咙里涌上一股惺甜,她低声咳了一声,将淤积在胸腔里的淤血咳出来,粘稠的血沫染红了衣角,她抬起手轻轻擦去,不知不觉自己笑起来。

凄凉落幕,这就是她的结局?

不会的…

即便一无所有,她也不会就此认输。

抬起头,看着木屋之外,风连翼走到湖边站定,背对她站着,看不见表情。

厉邪从湖上走来,一眼就看见在屋子里咳血的她,那布满了诡异图腾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森森的冷笑。

那笑容仿佛是对她的宣战和挑衅。

深深吸了一口气,凰北月擦干了眼泪和嘴角的血迹,慢慢站起来,踏出木屋之外。

湖风不知不觉大了,吹着她的裙摆和发丝。

她抬眸,看着湖边的两人,从纳戒里拿出一壶酒,两个酒杯,自顾自斟满了,一杯酒自己端着,一杯酒放在地上。

“这杯酒敬你,祝你一世长安,江山万里,但愿他日相逢,不要拔剑相向。”她仰头喝干了酒,扔下酒杯,淡淡一笑,便转身进了木屋,将门关上。

地上那杯酒静静地躺着,厉邪看了一眼,道:“那丫头诡计多端,这酒…”

话未说完,风连翼便轻轻招手,那酒杯被一股淡淡的风元气裹着,飞到他的手中。

轻轻握着那酒杯,垂眸看了一眼清澈的酒液,面上表情不动,但是他却将酒杯凑到唇边,慢慢仰头喝下去。

酒入愁肠…这酒是苦的,一入吼,便如同苦胆汁一样,慢慢渗透下去。

他微微蹙眉,从口中到心中,皆是一片说不出的苦涩。

聪明如她,是想借这杯酒告诉他,她此刻的心情和感受。

她的感受,他怎么会不明白?正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才会无动于衷。

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心疼她,纵容她,今时今日,他已非昨日那个委曲求全的他!

囚困殇情【10】

随手将酒杯扔进湖中,湖上烟波飘来,转眼之间,他和厉邪的身影便都消失不见。

在他们离开之后,那被扔到湖里的酒杯中,一丝黑气慢慢从杯子底下渗透出来,悄无声息地融入到湖水中。

凰北月站在窗边,看了一眼湖中的酒杯之后,才回到床边坐下。

天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抬起眼睛看了看她苍白失色的脸庞,竟然难得失笑:“这副模样,我见犹怜,可惜修罗王竟丝毫都不怜惜。”

“你少幸灾乐祸了。”凰北月面无表情地说,她的情绪,很难被人挑拨,现在虽然难受,但是,还不至于被她几句话一说,就心痛得失去自我。

看着她的面色,依旧镇定淡然得有些变态,让身为魔兽的天夔都有些佩服。

“我现在都怀疑,刚才你那么伤心绝望,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天夔瞥了一眼窗外的湖边,“只是为了最后让修罗王把酒杯扔进水中,把你的讯息传递出去?”

“你觉得呢?”凰北月淡淡地问。

天夔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你实在太可怕了,连我都自愧不如。”

凰北月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眼睛里的忧伤却被清冷的眸光遮掩了,任谁都不可能轻易看见她的情绪。

“还有两天你就能恢复,我们开始吧。”凰北月不多说什么,让天夔坐过来,继续帮她运转元气。

天夔坐在她前面,不禁问道:“现在这样了,你还要不要拿到王玺帮他呢?”

“计划不变。”凰北月冷冷地说。

“你是个奇怪的人,很多举动,我都弄不明白你的用意。”

“比如?”

“比如你为何要帮我运转元气,恢复实力呢?你不怕我恢复之后,帮昀离作乱,你难以收场吗?”

“怕也没办法,昀离捏着我的弱点呢。”凰北月淡淡地说完,将手按在天夔的后背上。

虽然元气被困神链封印住,但是万兽无疆的元气却没那么容易被封印,虽没办法发挥太大的威力,然而控制部分元气在天夔体内运转一圈,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手腕上已经有十道红色的符咒,逐渐成形的过程中,凰北月也对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有一个清晰的把握了。

这个符咒不是吞噬她的,不会损害她本体,但是也是她极其陌生的一种符咒。

只要对自己无害,她也就安心多了。

在这里的两次运转元气,都用了很久,元气没有以前控制得那么顺畅,不过每次完成之后,天夔便都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沉睡。

随着十二天慢慢完成,天夔体内被封印的一部分也在慢慢苏醒,她在恢复实力的过程中,应该会耗费更多的元气吧。

这一次完成之后,待天夔睡去,凰北月也枕着枕头,看着手腕上那十一道红色的符咒,渐渐陷入沉睡。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风连翼就在她前面,背对着她缓缓离去,她追上去,却有一道门出现,关起来,将他们分开。

大婚风云【1】

她将门打破,继续追,然而不久之后,就再次出现一道门,反反复复,不管她打破多少道门,总会有新的门出现,把他关起来,不让她靠近。

她问他:“为什么你连头也不回?”

他说:“因为我不想再等你了。”

醒来的时候,眼角还带着湿润,睁开眼睛,便看见天夔略带怜悯的目光,她立刻收拾好情绪,眨眼之间情绪已经全副武装起来,冷漠淡然。

准备坐起来,天夔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乱动。

凰北月也就单手撑着身体,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你听。”天夔手指了一下窗外。

凰北月凝神去听,此刻外面应该是变天了,湖面上刮起了风,那原本平静的湖水,泛起层层波浪,屋檐下的风铃发出不安的碰撞声,叮铃咚隆,杂乱无章。

听着外面的风声,凰北月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有什么东西靠近了。”

天夔点点头,娇小的身子飘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外面风起云涌,天空暗沉沉的,好像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气息很熟悉。”天夔喃喃地说。

凰北月走到她身后,将窗户稍微推开了一点点,道:“是魔兽。”

“看来你传递出去的讯息,把魔兽引来了。”天夔冷冷地说,“今天是最后一次运转元气,现在快点完成,然后我带你离开吧。”

凰北月眯着眼看了一眼外面,道:“我们先一起离开这里,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帮你吧。”

“哼!没有我帮助你不可能离开这里!”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我也没有笨到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的地步。”凰北月将她抱起来,看了一眼四周,便悄悄打开门出去。

狂肆的风吹过来,湖水也被吹得巨浪翻涌,无数浪花扑上来,拍打着木屋。

这座小小的木屋在狂风中飘摇,似乎转眼间就会被巨浪拍成粉碎,然而每一次巨浪拍过,小屋却都安然无恙。

凰北月一只手抱着天夔,一只手抓着一根柱子,浪花涌上来,打得她浑身都湿透了。

木屋的旁边,有一艘小船拴着,她一步一步靠近,将拴着小船的绳索解开,先将天夔放上去。

“魔兽就在不远处,一到了湖面上就非常危险,你想去送死吗?”看着周围的风暴,天夔也忍不住大声说。

这种气息是高等级的魔兽,他们没有飞行灵兽,一旦在湖上和魔兽相遇,那就非常凶险了!

凰北月默然不语,拿好船桨,自己也准备跳上小船,忽然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她的肩膀。

她回头一看,虚幻的影子被水淋得湿透了,因此轮廓比之前每一次看见,都清晰了许多。

“影凰,魔兽要来了,你想让我在这里送死?”凰北月不惊不慌地直起身来,眼底冷光微微一闪。

凰北月也不抗拒,转过身微微一笑:“也好,你等我一下,我带上她。”

她回身指了一下天夔,然后为了让他放心,将小船的绳索也交给他拿着,这才转身踏上小船。

大婚风云【2】

影凰刚刚接过绳索,便觉得不对劲,眉心一蹙,立刻想起之前陛下说过,这丫头诡计多端,小心别上她的当!

脑海中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影凰立刻抬头,瞬间面色大变,只见凰北月对他微微一笑,手中闪过符咒的光芒,一个爆炸符,立刻在影凰面前爆炸开来!

轰隆一声巨响,木屋被炸飞,一朵蘑菇云,直接在水中腾起,绳子被火焰烧断,那小船立刻随着一个浪花飘向了远处。

等影凰破开火焰出来的时候,只能看见小船被一个浪花顶高,然后被爆炸的推力推得更加遥远!

影凰冷冷一皱眉,扬起手,四周狂卷的风立刻被他的手召唤过来,原本向外吹的风向立刻被改变!那浪花也开始往这边退。

“怎么可能让你逃走?”

影凰脚下踩着一块木板的碎片,漂在湖水之上,借着风的力量,安然无恙。

他是‘五灵’中的风灵兽,在他手下,岂有让她乘着风逃走的道理?

眼看着浪花在风向的推移下,已经缓缓向他靠近,湖中的小船也逐渐显露出来,影凰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

然而,在他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忽然那浪花拔高,一条黑色的巨蛇猛然从湖水中钻出来!

浑身寒气凛凛的黑色鳞片,坚硬如刀锋!三角型的硕大脑袋上,只有一只眼睛,而那眼睛里,却有着一朵红花的影子!

嗷——

巨蛇对着影凰吼了一声,眼睛里虽然映不出那虚幻的身影,然而十二根黑色利箭却从眼睛里射出,准确地对准了影凰的方向!

神兽!?

影凰一惊,那利箭的速度快得恐怖,即便他是风灵兽,也只是险险地避过,满脸震惊地回头看了那巨蛇一眼,片刻都不耽搁,立

刻从风中遁走。

“想逃到哪里去?”一个魅惑阴柔的声音响起来,妖得让人心里发颤。

巨蛇张开嘴巴,那锋利的獠牙边,红衣的妖娆男人慵懒地站着,冷冷瞥了一眼从风中遁走的影凰,随意招手,那风中如同洒下了种子的土壤一样,忽然开出许多红艳艳的花朵!

影凰的身影顿时被缚住,虚影的影子被红花勾勒出一个身影,却怎么都无法借助风元气逃走了。

“把她藏哪儿了?说出来,就饶你一命。”魇从巨蛇的嘴巴里出来,踏着飞花,一走出来,就撑开红色的伞,闲庭散步一般从半空中走到影凰面前。

被红花紧缚住的影凰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眼角的余光看向湖面上,此刻风大,湖面上又有吹不散的浓雾,巨蛇出现的时候,带起了滔天巨浪,那小船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过,走了也比落在这魔兽的手中要好!

凰北月的元气被封印了,因此连魇也没有察觉到她就在附近!

“不肯说?本大人总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魇微微偏了一下身子,对巨蛇轻轻挥手,瞬间数道黑色利箭便飞射而下,悉数刺入影凰的身体!

大婚风云【3】

随着影凰的惨叫响起,魇也发出愉悦的笑声。

远处,透过重重浓雾,隐约能够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屹立在水面上,那盘绕的身影,有几分熟悉…

“碧睛红花蛇王?”凰北月喃喃地说,她分明察觉到是魔兽的气息,那碧睛红花蛇王不是十二阶的神兽吗?

而且,若是没记错的话,这蛇王此刻应该被困在不死之树上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想起当初去拿不死之树的树根时,惹怒了这碧睛红花蛇王,被他追得魂飞魄散,最后惊险地从他口中逃生。

然而,当初逃走之后,他那冰冷仇恨的眼神和声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身体上阵阵发寒。

“还有一只魔兽,这气息应该是魇。”天夔浑身湿透地坐在船中央,抱着双手,冷冷地说。

凰北月心里一凛,现在的魇可不是以前的魇,见到他要小心了!

“风连翼很快就会赶过来,我们走!”转回目光,凰北月拿起船桨,测了一下风向,然后快速划桨,借着肆虐的狂风快速离开。

后面战斗激烈,但她已经没有心情再去顾虑了,从风连翼那里逃出来,不仅需要运气和实力,也要勇气。

因为这表示,他们之间,真真正正的决裂了。

这种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在天夔元气的催动下,小船很快就远离的大战波及的范围,狂肆的风也渐渐小了,回头再去看,烟波浩渺,根本看不见那战局里发生了什么。

忽然灵兽空间里一阵波动,是红烛等人的气息靠近了,凰北月心中大喜,抬头一看,只见灰蒙蒙的天空上,冰灵幻鸟的身影冲破了层层灰云,俯冲下来。

看来,收到她传递出去的讯息,不止魇一个人啊!

“主人!”红烛在冰灵幻鸟的背上,对她伸出手,“上来!”

凰北月点点头,没有犹豫,这地方尽快离开才好,抓住天夔,在冰灵幻鸟贴着水面飞过的时候,利落地跳上去。

顷刻之间,冰灵幻鸟飞上高空,阴翳厚重的乌云,很快就将他们的身影完全遮挡。

在他们离开之后十分钟,那漂浮在湖面上的小船船头忽然向下沉了一点,风连翼的身影几乎是凭空出现在上面。

淡紫色的眼眸寂静无波,淡淡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小船,眸光越来越冰冷。

“你逃不了的…”

随着他喃喃低语,身后忽然掀起一个巨浪,浪头朝着小船猛地拍打下来,那孤零零的小船立刻就被掀翻了,而风连翼的身影也在浪头拍打下来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哈哈哈——”魇的狂笑穿透了飘散在空气中的水雾,来到近前,“不管你把那臭丫头藏在什么地方,本大人都会找到她!”

“魇,在北曜国的土地上,由不得你这么嚣张!”厉邪从水雾中出现,抬头看着那薄薄的水雾掩藏之中的黑色巨蛇。

那硕大的脑袋上,诡异的一只眼睛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

大婚风云【4】

“我就嚣张,你们能怎么样?”魇张狂地说着,瞥了一眼站立一旁,默不作声的风连翼,口气又冰冷,又带着几分刻薄,“那臭丫头很喜欢你,她越喜欢的东西,我就越喜欢摧毁!”

“那就看阁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风连翼冷冷地说完,风烟消散,水雾沉淀,灰蒙蒙的天空云开雾散,而他和厉邪的身影,却消失不见了。

魇狠狠一震,紧皱着眉头四处看了一眼,冷哼道:“逃得挺快!”

“这位修罗王,是否断情绝爱了?”那碧睛红花蛇王忽然冷冷地问。

“哦?为何这么说?”魇的眼睛稍稍一亮,语气却散漫不在意。

“他的实力,不断情绝爱,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魇眯着眼睛,寻思了半天,然后问:“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和那臭丫头,没在一起了?”

不知道为啥,即便是碧睛红花蛇王这样残忍嗜血的神兽,也能听出魇口气中那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在一起?嘿嘿…”碧睛红花蛇王诡异地笑了两声,“他们相见时不要生死相斗,便算幸运了。”

“想不到事情会这么有意思。”魇重重拍了一下手,“那接下来,我就期待着他们相爱相杀的好戏了!”

红伞轻轻一旋,魇妖魅而笑,如同花开十里,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北月皇朝*********

南翼国

冰灵幻鸟盘旋在夜空中,从高处俯瞰着万籁俱寂的南翼国,凰北月松了一口气。

看见这个国家安然无恙,她才能安心,昀离毕竟是守信的人,十二天没到,他就不会有动作。

“主人,这天夔…”看着那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小人,红烛不禁皱眉,毕竟是魔兽,身为神兽中的王族,红烛自然对天夔有种天生的戒备。

凰北月的手从天夔的肩膀上移下来本想着趁赶路的时候,帮天夔完成最后一次元气运转,但想着最后一次事关重大,万一中途天

夔恢复实力,威力大发,变态地实力肯定要弄得惊天动地,因此她就放弃了。

毕竟,手腕上那个咒印也只差最后一道符纹了,她既期待,又忌惮,所以格外小心翼翼。

“别担心。”凰北月对红烛安抚地笑笑。

听到两人的对话,一直闭着眼睛的天夔也忍不住冷哼:“哼,怕我暗算你们不成”

“天夔阁下和我有契约,我放心得很。”凰北月笑道。

“契约只有一天时效,过了一天,真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天夔阴冷地说。

红烛听得大怒,忍不住说:“她这么嚣张,主人何必帮她?”

天夔冷笑,凰北月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用手指指了指前方第七塔的方向,道:“去那里。”

冰灵幻鸟立刻振翅飞向第七塔,一行人毫不费力就进去,沿着黑暗的楼梯一路向下,走到那扇黑色的石门之前,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石门竟然被堵上了!!

大婚风云【5】

凰北月试了好几次机关,都没有办法打开,看来,是昀离封锁了这里。

他不在这里的话,会去哪里呢?

凝神思索了片刻,凰北月便带着他们原路返回,趁着夜色,来到七塔之阵的前面,她有万兽无疆,在阵外催动元气便能进去。

但本体元气被封印,催动万兽无疆的元气也格外艰难,因此很费了一些时间都没有成功。

满头大汗的时候,那七塔之阵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应一样,自动打开虚幻的门,将他们摄进去!

黑暗中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出现无数烛光。

凰北月抬手挡在眼前,眯着眼睛仔细去看,却发现那些黑暗的石碑上,都放着一根蜡烛。

单独一根蜡烛的光芒并不会太亮,可是成千上万的蜡烛光芒,那便是一片璀璨的光芒之海!

黑暗的万兽宫里被照亮了一大半,除了穹顶之上那似乎无尽的黑暗之外。

慢慢走向万兽宫的中心,在最大的石碑之前,果然看见昀离负手而立,对着那块巨大的石碑,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看见那石碑,天夔便停留在原地,没有上前一步。

只有凰北月走上去,站在昀离身边,道:“这石碑上铭刻着的,是‘天罚’的完整版吧?”

昀离不置可否,只是淡漠地说:“怎么样了?”

不用说明,也知道他问的是天夔的事情,凰北月道:“最后一次了。”

昀离点点头,再次看着那石碑沉默下来,只不过,这一次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便说:“这是天罚,太艰深晦涩,你能不能学会?”

“你都能,我大概也能吧。”凰北月走近一步,那石碑上盘旋下来的红色巨龙双目炯炯,有一种令人发抖的邪恶凶狠,不过知道只是石兽,并没有灵魂,她也就不怎么忌惮。

听着她如此自信的话,昀离冰冷的红色眼眸中,似乎有些柔光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就被无尽的血红淹没。

“这条龙,是魇的本体,为了□□天罚,不被人窃取,所以石兽里,也封印了他的一部分元气。”看她靠的那么近,昀离便出声说道。

凰北月有些意外,原来这是魇,想不到那自恋到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美的家伙,本体居然这么…凶猛!

和万兽无疆结契的,只有神兽中的王族,从魇到昀离,到红烛,本体都是恐怖的巨龙。

只不过化成人形之后,各不相同罢了。

想到第一次来到万兽宫的时候,魇看着那铭刻在石碑底下的一行小字时,那怅然出神的表情。

她蹲下去,轻轻擦掉石碑上细细的灰尘,那行小字依旧清晰入目。

——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在这片天空之下重逢——

这字,一定是轩辕谨留下的,她研究七破丹,一定也想死后能够重塑灵体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即便她重塑灵体复活了,和她重逢的,也只能是化魂之后的魇。

想到这些,凰北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冷漠男人,心里微微闪过一丝酸楚。

大婚风云【6】

“昀离,你觉得不觉得万兽无疆是个可悲的存在?”声音忽然在安静的万兽宫中响起来,显得有些空洞无力,只是她抬起头时,晶亮的目光十分慑人。

昀离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凰北月道:“轩辕谨创造出万兽无疆之后死去,魇化魂入魔,你和轩辕问天为了杀他付出惨重代价,最后轩辕问天封印他之后死去,你接续化魂入魔,轮到我来付出代价…”

“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昀离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只需要看着我,如何让天下沦亡倾覆,万兽无疆和化魂之后的魔兽,为何非要成敌人?”

凰北月怔忪地看着他。

昀离淡淡地道:“你带着万兽无疆嫁给我,你我不为敌,你可以活我也可以活,这诅咒自然而然就解了。”

“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凰北月微微一笑,“可是,为什么非要以整个天下为代价呢?若我嫁给你,你和我一起隐居,岂不是更好?”

“这个天下让我失去太多东西,只要它存在一天,我都不会安心。”昀离冷冷地说,“你若是想劝我打消念头,趁早放弃。”

入魔之后的昀离,和当年的魇一样,带着极大的怨气和戾气,他们是整个天地间,至邪至恶的存在,天生的破坏之神,除非封印,否则没有任何办法劝解。

知道根本不可能劝住他们,凰北月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低下头去看着那石碑上的一行小字。

重逢…不管和谁,魇也要,风连翼也好,甚至是墨莲,重逢之后,都不可能欢喜圆满。

“最后一次,开始吧。”淡淡看了她一眼,昀离便说。

凰北月站起来,元气被封印住,动作有些缓慢,昀离何等锐利的眼神,一眼看出她的不对,手立即搭上她的脉搏一看,眉头皱紧。

“困神链?”昀离哼了一声,另一只手轻微翻转,一枚丹药出现在手中,他不由分说就塞进她嘴巴里,然后强悍的元气便立即顺着她的筋脉进入。

浑厚的元气横冲直撞的进去,毫不设防的经脉立刻被那些元气凶残地撑开,凰北月疼得额头冒汗,忍不住惨叫出声。

昀离一点儿都不手软,如同对待一个玩具一样,丝毫都不担心她会受伤。

可是,他的元气进入,那些经脉深处,靠近符源的地方,重重锁住经脉,将元气压制在符源之中,无法通过经脉出来的黑色链条,却被一道一道强行打断!

凰北月疼得身子弓成一只煮熟的虾一样,身上的冷汗,将衣服都浸湿了!

巨大的痛楚让她甚至有一段时间的模糊,只觉得满眼的烛光都在晃荡,晃得她好难受。

她颤抖着伸出手,像是寻求帮助的弃儿一样,紧紧地抱住身前的男人,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师父…”

那些蛮横的元气,似乎有所收敛,在经脉中停顿了一下,却再次以更霸道的力度,冲破了困神链的层层封锁!

大婚风云【7】

她眼前一黑,意识终于支撑不住,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他怀中。

昀离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依旧强行往她的经脉中灌注。

然而,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抱着她的那只手,正在不自觉地收紧,让她更紧地贴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垂下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和…心疼。

他自己的举动,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一旁的天夔,却是慢慢睁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

片刻之后,看见昀离的手上结了一个奇怪的印,天夔立刻出声道:“你在干什么?”

虽然被她发现了,然而,昀离依旧不紧不慢地道:“别管闲事。”

“哼!让我别管,你最好就别做自取灭亡的事情!”天夔的声音阴冷充满了威胁,小小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近前,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昀离手臂上,强势地按着他。

昀离眸光一闪,冰冷地看向她:“放手!”

“既然已经拖我下水,就不要一意孤行!”天夔警告地说,两只眼珠异常冰冷地看着他的手,“你打算强行把风元气灌进她的经脉中,帮她获得风之咒印吗?”

“我做事用不着任何人过问!”昀离冷冷一甩手,暗含一层巧妙却强悍的元气,将天夔直接整个人都甩出去。

不过她身手了得,身子急退,靠着一块石碑,便安稳地停下来。

但是,再次抬起头看着他,目光中已经是怒不可遏!

“在司幽境她已经得到了土之咒印,你现在想帮她集齐五种咒印,昀离,你既然自寻死路,我就再也不过问你的事情!”

昀离准备动手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眸中血红一片,十分骇人,手指颤抖着,过了一会儿,还是慢慢收拢了五指,离开她的身体。

天夔悄悄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心里当真是紧紧地捏着一把冷汗!

万兽无疆的主人,五种咒印集齐的话,那是非常恐怖的,想起当年的轩辕谨,天夔至今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