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小包同学的脸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温柔道:“多亏花花跑去衙门把衙役引到那里,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坐多久?”
我感叹地看着花花,“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就郎情妾意,眉来眼去了。”
花花委屈地嘟起嘴巴,“是林公子让我去的。”
林公子?赫锦?没想到他是这么细心的人啊,我刮目相看。
“林公子说他和教主两人上路,就不要其他人插在中间当蜡烛了。”花花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冀望赫锦同学会善良,等于冀望小包同学不花痴一样渺茫。
“那衙门怎么说?”
花花刚要开口,就听赫锦在门外轻声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立正站好,“报告长官,有三名不明物体出现在我的房间。”
接收到小包发送过来的凌厉眼波,我只好当作没看到。不好意思,大难当前,大家各自飞飞。
赫锦走到门口,目光比小包更凌厉万倍地扫描全场。
于是小包缩了。
花花蔫了。
小正太准备爬墙了。
赫锦温柔地拉起我的手,“早点睡吧,太晚睡觉对身体不好。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去采办彩礼呢?”
“彩礼?”另外三只异口同声叫道。
小正太第一个跳出来,“不行,她是我的,我在她门口等了一夜,好不容易把她等漂亮了!谁都不准跟我抢!不然我…我就强暴你!”
这个时候我还是感激他的仗义执言的,反正现在只要谁把我从火坑里拉出去,我就认他当爹!当然,如果他真的能强暴赫锦那就更好了…虽然此建议不具备技术要求和理论依据。
第二个跳出来的是小包,“我也不准!除非…除非买一送一,你把我也娶了!”
花花终于也忍不住跳出来了,“实在太好了,我祝你们幸福快乐,早生贵子!”
赫锦很认真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我要晕倒了,这个世界太混乱了。
“我不准!”
比小正太更强势的反对者驾到!
林粼粼手持青锋,身披万夫莫敌之勇,昂立在院子里。
我感叹一句:“哎哟我的妈哎,这不是在拍昂立一号的广告么?”
小包紧接一句:“肠胃好。”
我又补一句,“才是真的好。”
我和他对视一眼,眼中惺惺相惜之情,溢于言表。
“林赫锦,今天你和我,只能站着一个!”林粼粼一剑横指,气势磅礴。
赫锦动了下,我急忙冲出来。
开玩笑,小白对小黑,赔率是华丽丽的。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林粼粼好歹与我有母子名分,我绝对帮他一把。
“挖,你鞋带散了!”我一指他的鞋面。
林粼粼低头看自己的鞋子,“什么鞋带?”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就是鞋子的带嘛。”
他头又低了一点,“没有啊?”
我拿出锅子狠狠地朝他后脑勺敲下去。
他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我把锅随手一扔,拍了拍手掌,“很好,一个倒下了。”
小包好奇问:“你的锅是从哪里来的?”
“哦,道具,问道具组借的。”
小包:“…”
赫锦笑容满面地走过来,轻刮了下我的鼻子,“傻瓜,他根本伤不了我的。”
我慌兮兮地摸着鼻子被刮过的地方。悟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其实林炎炎的武功我到现在还只是掌握了几分之一。除了轻功勉强能蹦达几下,真气能当气枪使外,其他尚未开发。不过现在事关终身幸福,我已经做好万全的思想准备了。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我一想到自己的未来是和一个男人不断的XXOO中度过…我就两眼一抹黑。
小包坐在对桌,“喂,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你打得过他么?”
我比了一个自杀的手势。
小包沉默半天才道:“要不,你就嫁了吧。”
我怒目相视。
“其实赫锦也挺好的,武功高,够腹黑,长得漂亮,”他说着说着,口水分泌就开始过剩,“光看那张脸,也很难分出男女啊。”
我皮笑肉不笑,“那我和他只是互欣赏对方的脸过一辈子行不。”
“这我说了不算。”小包明哲保身,“不过你也别太死心眼了,谁让你好上不上,上错戏了呢。”
“什么上错戏?”
“我问你,你知道这本书的作者是男是女?”
“…好象是女的。”
“那这本书是第几人称?”
“第一人称。”
“那不就结了么,如果作者给你配了个女主角,那不等于她写的时候和人搞GL么?”
我无语。
(作者也无语。)
“你看开点吧,好歹你还有这么美型的配偶,你看看我…”说到痛处,小包泪不自禁,“我的标准已经一降再降,降到不能再降了。好不容易吓定决心放下自尊,选了个配角中的配角,谁知道他居然还不要我…555…大家都是穿越人,为何相差如此多…”
我汗一个,“我不说了要和你凑合…这样你就是第二男主兼女主了。”
第一男主兼女主是我。
他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说过了吗?作者是不会去搞GL的。”
我不服,“难不成她还能改了我的意志?”
“她不用改你的意志,他只要把你给卡嚓。”他也做了个杀的手势,“然后第一人称文变第三人称,赫锦上官慕容粼粼…文里帅哥多的是,随时能拉一个上位。”
我沉默良久,又良久,“难道我就没有别的路走么?”
“还有一条路。”
我眼睛一亮。
“NP还是一对一。”
我:“…”
正文 我的人生
婚礼是筹备的,军师是狗头的,建议是龌龊的,希望是没有的。
连日来,大家对我与赫锦的婚事都产生了不同的意见与情绪,具体过程如下:
小包: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生活就像强奸,你既然反抗不了,就学会享受吧。
我:享受的,是做爱。反抗的,才是强奸。生活既然像强奸,那就应该不断去反抗。
小包:…我说你这几天怎么都不说话呢。原来一声不响地在思考人生哲学。
我:你思考的时候,脑袋里会发出机器滚轴的声音?
小包:你要是能把这股气势朝赫锦喷过去,估计还有一分希望。
我大喜:果真?
小包:果汁。
赫锦路过:你们在说什么?
小包:哦,他有话对你说。
赫锦茫然地看了看他身后:谁?
小包嘴角抽搐了两下,头也不回道:我,另一个人格的我。
赫锦:…
林粼粼:他哪点比我好?
我:这个没法比。
林粼粼脸色好转:那你为什么非他不可?
我:我从主观上反驳你刚才那句话的正确性。
林粼粼皱眉想了半天,拍桌大怒:…你干嘛老反驳我的话!
我:…
花花:这下可好了,教主,你以后和赫锦公子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啊。
我:你和小包也要好好过日子。
花花垮下脸:…教主,你别逼我。
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必耍太极。
小包伸出半个脑袋在窗台上,反驳道:是相煎何太急!
我:我这不为了保持队型一致么?上面七个字,下面七个字,读起来多整齐。
花花:教主果然文才出众,小的佩服佩服。
小包:其实我也行的。咳咳,一、二、三!两根小黄瓜啊,互相插插插啊,你插插,我插插,生活像开花啊。
花花:…
我鼓掌:好!实在太好了!真TM好得园丁都跳楼了!
小正太来的时候动静最大,客栈前后都是乞丐用竹竿敲地的声音。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小正太站在客栈对面的酒楼屋顶上,两手叉腰,一副我是泰山我怕谁的凌云气概!“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把人交出来!二,照第一条做!”
小包站在我旁边,神秘兮兮地问:“你猜,他是不是也是穿越同仁啊?”
我反问:“为什么?”
“一,他对你执着的很莫名。二,他的台词很TVB。”
我捅了捅他的肚子,“那你唱首吻别试试。”
小包二话不说,上前唱道:“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哗啦啦!无数鸡蛋朝他身上招呼。
小包边躲边生气地大叫:“我唱我的,关你们什么事!”
乞丐与群众统一战线,回吼道:“你吻就吻吧,还非得再找一条无人的街,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小包委委屈屈地走回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群众的意见很中肯,你要不再换一首试试?”
小包颤抖:“还唱?”
我用眼角撇了撇对面屋顶,“你看,有效果。”
小包顺眼看去,只见小正太一脸沉思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吧。”他大义凛然地又冲上前线,扯起嗓子就来,“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牵绳荡悠悠…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牵绳荡悠悠…”
一盏茶后。
我看着浑身散发西红柿炒蛋香味的小包,好奇地问:“卡带了?”
他摇摇头。
“那怎么唱了十分钟,还是同一句呢?”
他抖了抖嘴唇,“大家说我这句唱的最好,所以每次卡拉OK我都只吼这一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理解。”
他刚想表示感动,我一拳闷下去了,“但不表示接受!”
小包好不容易捂着眼眶起来了,眼泪BIUBIU得往外飚,“你打女人,你不是男人!”
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的下体,“你把你那东西给我,我随你打。”
小包噎了。半晌才顾左右而言他,指着小正太道:“咦?他怎么还没想过来呢?该不会是高兴啥了吧?”
我道:“哦,他刚才就被林粼粼点了穴道。”
小包瞪着我,眼中有千言万语:“%¥#*%%¥-*”
我看着他,把他眼中的话整理成一句:“OH TMD!”
小正太事件就这么揭过了。
我有一天想起曾国歌牺牲事件,问了下小包官方看法。
小包一脸悲戚,“你说,好歹我在那里守了一天一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可他们别说奖状,连馒头都没给一个。”
“难道他们就没怀疑你?”我不可思议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