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怀了,不过谁怀疑,正红就拿石头扔他。”

“…然后呢?”

“就没人怀疑了。”

“…单纯的世界啊。”

正文 再度当肉票

时间像拉稀。你越不想拉,它拉得越欢。

我穿着红艳艳的喜服,在房间里从东滚到西,又从西滚到东。

小包在一边叹气,“你觉得光这么滚,就能滚出一件黑色丧服?”

我得空抬了下头,“不能。”

小包道:“那你还滚?”

“我在发泄。”

小包喃喃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发情。”

我噌地站起来,“对付发情的人,你有办法吗?”

小包楞了下,“你还真发情了?”

“不是我,是…”

“那没有。”他反应极快地回答。

我嗖得又挥了一拳过去。

他捂着眼睛,怒道:“你怎么每次都招呼同一只?!”

“谁让你这只眼睛老长在这一边。”

“…”

于是小包三天没和我说话。

三天后,在某某人的房间。

“明天你就要嫁人啦。”小包很感慨。

“…”

“以后要好好相夫教子。”

“…”

“不要再任性了。”声音呜咽,“我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

“…”花花终于忍不住道,“这些话你应该留着对教主说吧?”

小包恶狠狠地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你一点都不懂我的心。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暗示你么?你个猪,你个猪,你个猪!555…不管啦,我要当猪太太!”他猛地撕开对方衣襟,呐喊道:“你就从了我吧!”

花花惊恐地挣扎,“冷静,千万冷静!”

我躲在一边激动地两眼放光,口吐唾沫,“NND,多久没看片子了,没想到还能撞上真人秀。”

一只毛手突然搂过我的腰,赫锦低哑的声音在颈后响起,“炎炎…”

天堂和地狱如此靠近。我感到心脏像小鸡,不停在啄米。

我身体蓦地一动,撞进门来,与正在地上顽强抗战的花花四目相交,其中意味,不足外人道也。

总之,就在那飞火流星般的一秒钟,我们就达成了坚定的战略伙伴关系。

“小包。”

“林公子。”

我们两个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飞扑。

我抓住小包,“来来来,我们来唱歌。你妹妹坐船头那次,我还没听够。”

小包愤怒地抓住我的双肩,青筋爆跳,“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牵绳荡悠悠!”

我鼓掌,“多么抑扬顿挫,好,好歌,好得我都耳鸣了,哈哈…”

花花拦住赫锦,“公子公子,我有件很重要的大事要跟你商量。关于我教的幸福安危…”

赫锦皱皱眉,“什么事?”

花花顿了一秒钟,“啊,那个,昨天教里的兄弟飞鸽传书说厨房的老母鸡生蛋了!哈哈…这个,以后教中兄弟有福了,有鸡蛋吃了…呵呵,”音量在冰冷的注视中减小,“你说他们也真是的,这种小事还飞什么鸽嘛,劳民伤财。属下知错…”

赫锦将目光重新投注在我身上,冰点立刻燃烧到沸点,“我已经通知各大派,让他们明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浑身一颤,“不用这么铺张吧?”

他眼神温柔如水,“值得。”

…多么唯美的画面啊,为什么偏偏灵魂是***!我环抱住满身的鸡皮疙瘩,抖动不止。

入夜,小包拎着一壶酒跑到我房里。

“通常女人出嫁前,一定要和手帕交姐妹淘狂欢,祭奠失去的单身生活。”

我顺手倒了杯酒,冷淡地说,“难道不是祭奠失去的处女膜么?”

小包震撼,“你要是名留青史的话,一定是一个评价。”

“恩?”

“豪放女。”

我处变不惊,“有一个龙阳癖的手帕交,你还指望我能成班昭?”

小包想到自己的心事,也沉默下来,两人有一杯没一杯地干着。

有人说,没有用的场景是没有必要写的。如果那晚我和小包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干到天亮,那这一段我就会记在我的日记里,而不是小说里,所以,那一天还是有突发状况出现的。

我抬眼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小二?你怎么…才来!快,快上酒。”

小包趴在一边,软软地摆手,“别,别叫酒…我要鸭子…”

我转头,“你给多少?老子…老子来,嗝,兼回职…”

小包扑过来,我接住,两个人搂住,对上嘴就准备啃,‘小二’忍不住了,一个巴掌把他拍出去,抓起我领子就往外拖。

“什么人?”我耳边好象刮过悟空的声音。

“林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站住!”悟空的声音听起来好象很惊怒。

不容我想,我感到脑袋一阵晕眩,好象…坐海盗船的感觉。

“呕…”

头脑正要沉沦黑暗,突然鼻孔嘴巴灌进水来,整个脑袋冰冷透彻…难道我又要穿了?

正在我的意识即将失陷的刹那,空气重新从鼻子里吸了进来,我弯腰狂咳,努力把塞住鼻子的水呛出来。

“清醒了么?”头上传来冷冷的询问。

我歇了口气,慢慢抬起头,“上官?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突然捏住我的胳膊,强行把我拽起来,“谁同意你嫁人的?”

我楞了下,“哈?”

“难道你不想要大迢神经了么?”

大条神经?我强笑数声,“不必了,我神经够大条了。”

他盯着我,眼珠漆黑,一点反光都没有,好象两个小黑洞,要把人生吞。

“别以为你现在武功能使出来就万事大吉,你虽然吃了长碧丸,但也只能压制一时。若没有大迢神经,不出三年,你必定全身经脉尽断而亡。”

没想到长鼻王还有这种功效。

不过听他的话,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炎炎会放着好好的教主不当,跑去上官家假装那个花痴小姐。估计是为了这个什么大条神经和长鼻王。然后她得手了后者,失手了前者。她的死因估计也出在长鼻王身上,话说回来,吃长鼻王吃死的,她也算古今中外第一人了。跌和没得治大概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是魔教派来的内应,所以才百般遮掩。

好了,本书最大疑问解决了,我打了个哈欠,“送我回去吧,我困了。”

“你想回去?”他眼神古怪。

不想。不过赫锦最多要我的身,但你很可能要我的命。我在肚子里腹诽。

“如果我不准呢?”他眼神犀利。

我想了想,“假设性的问题,我不作假设性的回答。”

“我不准!”他双眼冒火地喝道。

我从善如流,“哦。”

正文 谁的相对论

我坐立不安地看着上官炽热的眼神,“那…要不我们出去散散步?”

他撇了撇嘴巴,我当他同意,大跨步朝外走去。不用回头,我也知道他跟在我后面。说实话,在这样冷飕飕的夜晚,如果他不跟着,还真有点恐怖。

“那个,慕容呢?”太安静了,我没话找话说。

上官冷哼一声,“你倒是关心他。”

我停下脚步,回头白了他一眼,“不然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你要出嫁的事。”

我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真是好提不提,“我出嫁又关你什么事了,小弟弟。”我把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

他一个扑身,抓住我双臂,把我按在墙上,冒火的双眼又开始熊熊了。

我呼呼地朝他两只眼睛猛吹,“灭灭火,呼呼,灭灭火,呼呼…”

火不但没有小,还越烧越烈。

我没法子了,呸呸,精准地吐出两口口水,正中靶心。

他哎了一声, 放开手,捂住眼睛。

我蹑手蹑脚地贴墙往前走。

“你就这么想回去嫁给林赫锦?”他低哑的声音如一条橡皮筋,把我伸出的脚又弹了回来。

就这么迟疑的一会,他已经站直身体,双眼里的火星没了,还有点泪汪汪的。

明知不是眼泪,我心还是软了一下,“小包还在客栈呢。”

他眼里的水光不见了,成了一潭黑水,“原来你喜欢上那只废物。”(废物大怒:连我你也敢编排绯闻?!)

我想解释,但张了张嘴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如果真要在这身体里一辈子,那唯一一个可以接受的应该是他了吧,毕竟知道他身体里的灵魂是女的,让我还有稍稍的优势感。

上官冷道:“如果我是你,就会把这个想法烂在肚子里。”

我楞住。

“如果林赫锦知道的话,那你那个情郎就一定活不了了。”

我喉咙里咽了口口水。

上官又接着道:“我现在也很想杀他。”

“不会吧。”我脱口道。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越过我朝前走去。

我在原地想了半天,才慢慢跟了上去。为什么我有种亲手把把柄交给对方的窝囊感呢?

那天晚上,我又换了一家客栈住。

第二天,我正在朦胧间,一个身影突然扑到我身上又弹了出去。

我一跃而起,睁着稀松的眼睛,紧张地用两只手比着突突手势,“哪里的干活?”

地上传来一阵呻吟,“八路的…干活。”

我瞌睡虫立刻跑了,从床上跳下来,扶起在地上蜷缩的人,“小包?”

上官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幕。”

我扭过头,“你给死变态,把他抓来干什么?”男人保护女人的天性让我勇气百倍。

“变态是什么意思?”他口气平和的问,眼中却冒出两道火龙。

“变态就是,变化多端的姿态…胸有万壑,神鬼莫测…的意思。”我坚定地点点头,“是这样子没错。”撒谎的最高艺术就是欺骗别人之前先骗倒自己。

他目光在我们俩之间转了一圈,“给你一柱香时间收拾。”

我看着门关上的刹那,激动地握住小包的双手,“同志啊,终于会师了。”

谁知小包竟号啕大哭起来,“我苦也,一只饼害死我也。”

我惊问:“何意啊?”

他抽噎两声,“此事说来话长…”

“请长话短说。”

“…”小包忍着被打断的不悦,重新酝酿情绪,“我今天早上,灵感突发,想吃烧饼。”

“没想到我被抓以后你不是以泪洗面,而是灵感突发地去买烧饼。”我在一边幽怨。

他羞赧道:“这不也是洗啊洗的洗累了么。”

“那后来呢?”

“我在买的途中,发现有人偷我头发…”

我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他脸色更红了,支吾道:“这不是现代人的下意识反应么?”

“理解理解。”我有气无力。

他吞了口口水,“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头发就被偷了。”

“哈?”我看着他一头黑发,这个就不能理解了。

“我的意思是,头发就被拉走了。当然我人也顺便被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