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你是说有人拖着你的头发把你拖走了?”
他兴奋地点点头,“没错。”
“是上官?”
“准确来说,是上官的扣子。”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在买烧饼的时候,头发被上官的衣扣勾到这里来了。”
他苦着脸,“是这样没错。”
我拍拍他的肩膀,“达尔文的相对论果然没错,我一直以为自己很衰,没想到你更衰。”
他面颊抽了一下,“你真对不起爱因斯坦。”
正文 绿林好汉
革命友谊在艰苦中蓬勃发展。
小包感慨道:“你看我们要不要绣一面红旗,来弘扬伟大的革命情怀?”
我斜了他一眼,“一柱香的时间你能锈出一面红旗?红内裤差不多了。”
“红内裤好,趋吉避凶,是赌场撕杀黑帮火并的必备吉祥物哇。”他兴奋道,“你说你要是把它穿在外面,上官会不会看在超人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你在大街上看到有个人头戴红内裤会不会当他蝙蝠侠?”
小包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这取决于他内裤里的面目是英俊还是丑陋。”
“你说呢?”
“…多半不太待见。”他回答得十分痛苦。
我忍不住一个爆栗子敲在他头上,“你TMD能不能想点有用的?”
“有,马上有了。”
我急问道:“什么?”
“祸福难料,听天由命。”
我拿起鞋子塞他嘴巴里,“天然调味料,口味很要命。”
小包翻了两个白眼,口中白沫如潮水,一发不可收拾。
一柱香后,上官准时出现。
“走。”
“去哪里?”我紧张地看着他。
他瞥了我一眼,“你想去哪里?”
“夏威夷。”回答的是小包,“最好是***海滩的那种。”
上官直接无视,“回上官山庄。”
“啊!”我和小包齐齐大惊。
上官冷眼扫过来,“有什么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包就已经摆出‘我是祖国一朵花’的造型,“没问题,完全没问题。我十分期待与您的旅行,并为受到您慷慨的邀请而感到万分荣幸。”
原来我以前狗腿的时候就是这副嘴脸。我在一旁看得不寒而栗。
上官皱了皱眉,转身往外走。
我小声问小包:“你几时学会这么说话的?”
“没看见过猪开飞机也看见过飞机在天上飞,多看看外国老电影你就会了。”
“猪开飞机和飞机在天上飞有什么必然关联么?”我虚心求教。
他咬牙切齿地说:“自从我开飞机的上一任为了一头母猪而甩了我以后,就很有关联了。”
“怎么样的母猪?”
“在杂志封面上风骚的母猪!”
我艳羡地舔了舔嘴唇,“你说光坐飞机能当一回猪么?”
“…”
话说有几件事情身为穿越人是一定要经历一下的,其中一件参与武林大会,我已经享受过了。那么接下来的这件——半路遭劫,那就出现的十分必然决然了。
十几个强盗站在山道中央,手举大白刀,脚踏狗尾草,一身酸臭味,抖脚耍骚包。
我好奇地问:“老兄?劫财还是劫色?”
“老子财要,色也要!”一个最臭最骚包的强盗一马当先,笑得十分***。
我退后,换上官上前,“动她者,死!”
骚包强盗摇摇头,“我要的不是她,是他!”他手指一指,正中小包。
小包同学不可置信地看看他,回头看看我,狠命地掐了掐人中,半天才跳起来叫道:“天哪!我中了,我中了!”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天哪地哪…”他冲到强盗面前,“你们要抓我当押寨夫人对不对?你家寨主年轻英俊武功高强笑容邪恶身世凄惨用情专一对不对?你们一眼就看出我用兵如神用情猛烈,举手五子棋,出口传世诗,所以才万里挑一地选中了我,对不对?”
强盗呆了半晌才道:“不是,是寨里有个厨房丫头二十三了还没嫁出去,所以我们下山替她找一个回去,顺便可以分担些厨房杂务。”
我远远地看到天山隐隐掉下一座大山,重重地砸在小包脑袋上,于是天崩地裂…
“深、深、深呼吸…不让泪决堤…我最爱的你…到底在哪里…”那一刻,小包仿佛化身悲情歌圣,手握麦克风,在一个人的舞台,绝望嘶鸣。
风,忧郁地吹着。
叶,惆怅地摇着。
上官,默然地立着。
强盗,震撼地看着。
我嘛…像一只滚地葫芦,夸张地扫荡各处。“太好笑了,笑死我了…厨房火夫!哈哈…还是入赘的!哈哈…”
小包的脸如鬼魅般出现在我面前,“你在笑什么?”
我噌地站起来,“谁笑了?刚才谁笑了?”
所有人木然地看着我。
我真挚地回头对小包道:“他们知错了。”
小包:“…”
上官:“…”
强盗:“%¥*%%¥#*!”
我拍拍手,“好了,大家言归正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上次武林大会,上官慕容他们几个加起来也没把我怎么的,可见我的武功在上官之上,这也是为什么我敢跟着他上上官山庄的原因。至于赫锦,似乎比我高。(饼拉出一个对话框:你在为以前的懦弱找借口。小龙拿板刷:我擦擦擦!)
上官侧身,眉毛一扬,“在下上官秋香,愿讨教阁下…”
强盗们齐齐一抖。
嗖!
我和小包看着兀自飞扬的尘土,举目远眺,“人呢?”
正文 我为谁弯
上官家还有百米之遥。
我两手虚握成望远镜,“上官,你家几时竖立了雅典娜女神像?”
上官也皱起眉头,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我们终于看清雅典娜长这一张和慕容一模一样的脸蛋。
“好喜感的雅典娜啊。”小包两眼囧囧有神,“人家在美国好好的,怎么流传到中国胸部就浓缩成精华了呢?”
上官忍无可忍,一个飞身,跳到被摆在墙上的慕容旁边,伸手解开他的穴道。
慕容哎哟一声放下手,揉着胳膊抱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站了三天了。”
小包兴奋地在我身边乱蹿,“小受撒娇了,有奸情 ̄有奸情 ̄”
我受不了,“奸情就奸情吧,你非得用雪中情的调调来唱么?”
小包惊喜地看着我,“我走调成这样你还能听出是雪中情?”
“…因为我每次走的也是这个调。”
上官把慕容扶下来,“你怎么会在我家?”
“而且还摆出经典的舍身炸碉堡式?”小包喜滋滋地补充。
慕容直接跳过幽怨埋怨,哀怨地看着上官,“都是你,跑去偷人,还让我挡住林赫锦,你都不知道他发起疯来有多恐怖!”
我小声道:“现在知道了。”
镜头移到慕容背后--
赫锦顶着一张锅底脸,目光阴狠地站在门内,直盯盯地看着众人。
小包紧张地拉着我衣袖,“你说他是…赫锦么?我看着不太像啊。”
我低声道:“试试就知道了。咳,”提高嗓音叫了一声,“悟空?”
赫锦阴郁的目光顿时扫过来,一字一顿道:“我叫赫锦!”
我转头对小包点点头,“是他,没错。”
“上官秋香,你还有什么话说?”赫锦瞪了我一眼,又转头看上官。
我在一边小声道:“那个,你大老远跑到人家家里问人家有没有话对你说…好象有点奇怪。”
小包更小声道:“好像李莫愁哇。”
赫锦扫过来的目光近乎凶狠,“你不想嫁给我,就是因为他么?”
我惊,“没这回事!”
上官冷笑,“自己没本事,就怪别人太有本事,没想到鼎鼎大名的秋霞剑也不过如此!”
赫锦进了一步,“领教高招!”
“住手!”
一声震天大喝!
所有人目光刷刷扫过来。
我赶紧摆摆手,“不是我…”
镜头再度一转,扫到我背后。
一个轮椅支嘎支嘎地转着。
小包情不自禁道:“今天你加油了么?”
支嘎声一顿。
我拍着小包的肩膀,“你还真为中国石油做贡献。”
“叔叔。”赫锦黑脸变青脸。
流香公子哼了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叔么?”
我和小包在一边嘀咕。
“这个大叔也是混TVB的吧?对白很专业。”
“…是不是演无情的那个?”
(流香蓦地转过头来,“闭嘴,我都想不起下句要说什么了!”
我屁颠屁颠地跑到导演那里把他手里的东西一抽,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大哥,剧本。”
流香接过来看了几眼,点点头:“好了。”
剧情继续中…)
赫锦道:“叔叔我…”
流香道:“你不用说了,反正你已经把我这个叔叔忘到天边去了,也把你父母亲的仇忘到天边去了!”
赫锦低声道:“我没有。父母亲的死因曾盟主已经说清楚了,与她无关。”
流香激动地拍着大腿,“那我呢,我的腿呢?难道也与她无关?!如果不是她死拖着我走,不让我把门关好,我会从阶梯上滚下来?!”
众人:“…”
小包好奇问:“你为什么非要关门?”
流香怒道:“你出门不关家门的?”
小包:“…”转过头来看我,“你干嘛不让他关门?”
我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林炎炎不让流香公子关家门之事,遂成千古疑案。
流香死盯着我,“总之,我绝对不会同意她进我家家门!”
我感激道:“是是是,这次我一定让你把家门锁得牢牢的。你要怎么锁就怎么锁,在外面建个碉堡来防守也行。”
“炎炎…”赫锦的声音阴沉得好似从冥界传来。
我急忙改口道:“放心放心,慕容一定会舍身炸碉堡的,他这几天一直在练习姿势。”
慕容委屈道:“又关我事。”
流香又怒,“你们少给我扯有的没的!赫锦,我当时让你接近林炎炎,是去偷她的武功秘籍,没想到你居然假戏真做…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我应和道:“也太让我失望了。”
赫锦闻言瞟了我一眼,“你在意么?”
小包又兴奋了,“琼瑶了琼瑶了…”
我深沉道:“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江湖还是江湖,不会因为我在意而变成浮屠。也不会因为我不在意,而变成糨糊。人在江湖,本就应该放下在意和不在意…”
小包撞了我一下,“不许转台!”
我OTZ,“神哪,你到底要耍我到几时?”
小包严肃道:“神说:你弯了我就不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