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狐狸围着我吃肉,我后悔要那个差事啊!

左边点点头,右边哈哈腰,前看看,后瞧瞧哪都是人啊!我怎么出去,呜--呜--

丑谦从阶梯走下,直线靠近我,围观群众纷纷让路。

子墨看着他,眼中杂乱。

丑谦牵起我,子墨移开目光。

不用丑谦开口,交通已畅达。“走。”

我跟着他,向突然热情的人潮告别:“明天见。”

“沈侍郎走好。”

放心,摔不倒。…

“千清怎么了?”关心下领导。

“病了。”

“什么病。”

“风寒。”

“严重吗?”

“还行。”风寒有这个程度的标准吗?

“怎么病了?”

“不清楚。”明天买点水果去看他。

厚脸皮摆了两大箱美女画,我把画卷从走翻到右,从前翻到后,问了句:“怎么没男的。”我要男的。

自此朝中多了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我有断袖之好,送东西要投其所好。

美男越多越好。

无福消受也要看到老…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有笑吗?摸摸我的下巴,很平滑:“你怎么还不走。”在我家呆着想骗吃喝!

“一会走。”

“丑谦你这句话说三天了!”

“是吗?”

“对,快回去吧。”你家森林要成雨林。

“一会。”

又来了。

[正文:第七十四]

 “朝廷不忙吗?”

“忙。”

“还不去忙。”

“一会。”

随你。我拿两张美女图放他面前:“漂亮吧。”

“还行。”

见惯了鲍鱼看不起水草。“送你一个如何?”我很大度的,不介意你劈腿,只要你别天天盯着我,我乐意帮你纳几房小妾。

“不需要。”丑谦说话缓缓慢慢,坐在那不知道研究啥。

“丑谦。”这样下去不行,我要把他哄走。

“有事?”

“藤起的事你不用管吗?”

“苏科技在。”

第一生产力去了呀。“边关打仗,你不去备点什么?”比如发战争财。

“有欧阳锋锐。”

无悔也在,还没回来。“西凌迟你不管啦。”

“皇上接手了。”

“那你很闲了?”怎么可以这样。

“忙。”

“忙还不走。”

“一会。”

我的天呀--地呀--空气呀--!“你呆着,我欣赏美女去。”

“去吧。”我刚转身,丑谦突然叫去我:“哪家送了你美男图。”

我满脸黑线,你管的着嘛!结婚的都离了,我和你又没关系。“封大人。”你的最丑,淘汰你。

“知道了。你去看吧。”

我把三大箱珍宝打开,近千副美人巧笑惜情,顾盼生辉。好看,把画一张张摊开,依次摆满整个卧室,这才叫女人如画,画艳人娇,蓬门筚户。美呀!人不醉人画自醉,终于能明白大款养多个小蜜是为了什么了,过瘾。

我把他们挂起来。在自己的“美人园”巡视。

越看越美,心里美。

越看越飘,成就飘。

越看越醉,笑言醉。

当我自我娱乐的转第三圈时,丑谦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我该走了。”

真的吗!快走,再对着你那张脸,她们都成天仙啦!“我送你。”

他的呼吸落我颈项“好。”

我想帮他去开门,但丑谦抱着我没挪地:“别抱了,我送你出门。”

“一会。”

…我无语…随便你,我当背空气。

我找只毛笔帮我面前的美女化妆,给她修个柳叶眉,改个樱桃小口,眼睫毛再长点,再翘点,再密点,脸再红一点。笑容再甜一点,人再高一点,这个高一点不好画呀,琢磨琢磨…换个发型也许看着高一点,疏个天线头…

待我画完,他还在我背上趴着。

“丑谦,你该走了。”

“恩。”

“我亲你一下,你走吧。”给你点好处,你可要听话。

“好。”我转身亲他一下,“走吧。”

“这么简单。”丑谦茫然的望着我,问的有点委屈。

“能有多复杂。”这人脑子短路。

“我回亲你。”

好,不反对,当餐后甜点。

丑谦的唇凉凉的,尝起来就像饮茶,开始苦涩,实如甘露。

他揽着我的肩,我自然也不能吃亏,抱着他的腰,佐死你…

“小逸…”

别叫的太煽情,目前没需要。给你吻已经很客气了。

“十一!十一!十一,你在家吗?”

子墨?他来干嘛?我推推丑谦。

丑谦没有放开我的打算,吻还逐渐深入。

有完没完了,点心不能吃多,偷腥不能偷情。

咬紧牙关踩他一脚,趁空从他胳膊下钻出来,赶紧去帮子墨开门。

男人永远没有满足,也不需要满足。

我打开门,即便不生气也要装装样子:“干嘛!”显示一下我不是好欺负的。

“彭大人找司空。”

找他?不是找我?--哐!--我关上门。不找我,就不找我。继续生你的气。

“十一,开门。”

不。

“十一,彭大人找司空是边关急报。”我不急,亡国也无所谓。“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我无所谓,反正无所谓。”

丑谦道:“我去看看。”他打开门。沉默淡然,茕茕如惜。

切!做戏。

丑谦离开。子墨进来。来吧。一个和两没区别。

“你在干嘛。”

“赏美。”地上那么多呢。

子墨皱眉,他天天都在皱眉:“我帮你收起来。”

我点点头,坐椅子上扣指甲。收了我好换美男。丑谦在我没敢摆。子墨整理我的房间。画纸被他按官员的不同等级分开。他到底还是选择往上爬,爬上去能怎样,徒曾烦恼。

“顺便帮我把衣服洗了,小草和我娘出去没人干活。”

子墨收好画,到床上整理衣物,好男人是教出来的,调教很重要。

子墨收好,便往外走。

我还没让你走。我叫住他:“帮我修修指甲,太长。”

子墨看看我,放下衣服,从我手中接过用具,熟练为我服务。

“磨尖点。”

子墨拉着我的手,不解的问:“为什么?伤到自己怎么办。”

“没事,越尖越好。”抓丑谦用,看他还敢不敢来看我。

“不行,上次差点伤了眼睛,不能太长也不能太尖,我帮你修平。”

我一听,直接坐地上打滚:“不,不,我要修尖,我要留长。”

“十一--”子墨扶我,我就不起来。“我--要--修--尖!”

“起来再说。”

不起来,按以往的经验,起来了争论一小时,在地上争论一分钟。我坐地上,蹬腿耍赖。

子墨扬起手里的用具,叹口气道:“只此一回。削尖了不可以握拳,不可以乱摸,不可以挠头发,不可以接触重物,不可以不洗手,不可以…”

“知道,什么也不干,让你伺候。”

子墨扶我,我没有拒绝。

子墨剪指甲很有一套,放现代绝对是美甲师。

他执起我的手,端来温水帮我暖指甲,细心清洗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耐心比对长短尖度。我看着埋首为我服务的他,瘦了很多,天天在门外站着不累吗?不自觉的摸摸他的头,他喜欢这么摸我。

子墨拿起小剪刀,问:“怎么了?我头上有东西?”

我摇摇头,“我决定不在和你生气。”

子墨骤然的抬头:“真的吗?”眉毛在笑,眼睛在笑,心里在笑。握着我的手却颤抖。

“真的。”

他惊喜:“十一…其实…四哥…”

我抵住他额头,眼睛对着他的眼睛,鼻子帖着他的鼻子,同样眉毛笑,眼睛笑,心也笑:“十一最喜欢四哥,四哥以后不可以惹十一生气。”

“再也不会。”他眼睛明亮,倒影我的微笑,眼中弥漫的水汽没有落下,我帮他收进我心里。

我蹭蹭他的脸,习惯对他撒娇:“如果四哥把十一的指甲修坏了,十一还是要生气。”

他的睫毛都在笑,我能感觉出细胞呼吸跳动的喜悦:“好,四哥修坏了,十一继续生气。”

“恩。”…

这几天大家都忙了,丑谦和皇上大会开完开小会,小会开完开晚会。晚会完了还有夜会,不知有没有开到夜总会。

子墨和厚脸皮筹划西凌迟的事,等他们弄好了,我再帮忙吧,一家人的事,我也该出点力。

我从公司出来,去驿站看看信寄没寄出去,没有E-mail不方便。

“老兄,我的信呢。”

“沈侍郎?”信差白忙之中招呼我,出外人多,当兵的都写信。

“是我,我的东西送出去了吗?”走了那么久不联系我,我也不傻。

“送出去了。”

送谁了?我没问,悻悻然出来,让我猜猜信件在手里,司空?或者皇上?还是欧阳锋锐,在不然就是守平王。

不管是谁,偶也惹不起。知道又能怎样。我低着头,哀悼…

无悔能不会回来就别回来,带着你的翅膀飞,我卸下加注在你身上的套索,看着你飞,看你飞跃云霄,看你演绎玄黄…

在路边买几个烂水果,顺路看看千清。这么大了还生病,没有抵抗力。

走到乾德殿外,小海拦住我:“沈侍郎,皇上今日不见百官。”

不见好,我把水果交给他:“给千清。”

小海接过水果,瞄了一眼,脸色难看了六次。

我赶紧解释:“很贵的。”不能赊账,是我用铜板买的。了不起的礼物。

小海脸色更难看:“有劳沈侍郎。”

“不客气,我走啦,你让他好好养病。”没事少算计别人,身体定好。

我刚抬脚,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在几个侍女的陪同下,走来。

小海忙迎上去接待:“侍储娘娘,您可来了,皇上今早没用膳,奴才没办法,只有通知娘娘您。”

“还没好?”女子秀美稍隆,中等姿色在后宫绝不算容貌出众。她声音娇弱却自有一番气质。没有牡丹国色,但有家花温馨。

“娘娘不在,谁也不敢劝皇上。”

小海对她很恭敬,不是对权势的惧怕,是发自心底的恭敬,就像我知道小海不喜欢我一样,我知道他敬重眼前这位贵人。

她并没有因为小海的话,露出喜色,她问:“通知德妃娘娘了吗?”

小海道:“通知了,德妃娘娘一会到。”

“我等姐姐一起进去。”

“可…”小海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