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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雄宇做了几十年白家当家,走到哪不是威风八面哪曾给人落过面子?此刻脸色不好看也是人之常情。而唐家这位一度默默无闻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唐夭夭,居然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谁的面子都不给,真不知道还说勇敢还是愚蠢!

就在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刻,自始至终是事件中心却自始至终被忽略个彻底的慕灵汐,终于颤颤巍巍往前迈了一步,柔柔弱弱说话了。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道歉了,我没关系的。”

有什么时候一个人最无力?拼了命的想把一块烂泥扶上墙,不但扶不上还溅了一身的时候,唐夭夭的心情大抵如此。她是那么努力帮她挣一个公道,最后当事人自己居然都不做计较,衬得自己一番咄咄逼人,实在好可笑。

忍无可忍之下,唐夭夭扭头看向瑟缩着脖子,乌龟一样低头驼背的慕灵汐,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实情绪,冷面而严肃的开口。

“你没关系,可是你代替不了你背后的家族,你不需要,不代表慕家不需要!”

语气不容置疑、不留余地,让刚才随着慕灵汐出声几分缓和的气氛再次僵硬。被一个小辈如此藐视,如此不放在眼里,白雄宇面子里子挂不住,脸气成了猪肝色。

“真想不到唐小姐这般得理不饶人,唐大夫人就没有教过你,激流勇退才是大将风度吗?”

一直在楼上纵观全局的唐南意,全程欣赏小狐狸有模有样的分析,张牙舞爪惩奸除恶的彪悍模样,正看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听到白雄宇这番话忍不住蹙起眉心。

身后的唐寒摸摸下巴,很认真的点评一句。

“啧啧,惹谁也千万不能惹小狐狸,这家伙一咬住肉死活不松口。”

内心则郁猝:自家唐主这看戏的性致越来越高了,尤其喜欢站在高处看下面那只小狐狸目中无人完虐矫情女。今天还加了一出戏,监控录像推出小偷那一手玩的真是漂亮,整整一出剧情丰富的年度大戏啊!

正想趁唐主心情好讨点福利,唐寒上前一步就看到自家唐主好不容易挑起的眉毛已经皱起来。顺着目光往下看,立刻明白一切仰天咆哮——唐主啊唐主,就许您家小宠妙语连珠说啥算啥,不许人白雄宇一五十多岁大男人开口说句话?您家小宠再占理也不能一句不让别人说是不是?

唐寒不止一次意识到,他英明神武公私分明的唐主已经不知道具体偏心到哪种程度了…

眼看唐南意的眉心越皱越紧,唐寒心有余悸赶紧转移话题:“奇了怪了,慕家的事儿小狐狸这么费心费力掺和什么?唐夭夭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

没工夫听唐寒絮絮叨叨,白雄宇老奸巨猾没那么容易对付,小东西撞上他讨不到好。唐南意转身向着楼下走去,步履平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矫健快速。唐寒还没回过神只看到一个清逸如风大步流星身影,实在无奈了翻个巨大的白眼。

哎喂,说什么来什么,唐主您不是同样最烦多管闲事么!

楼下,唐夭夭与白雄宇的对持正处于白热化阶段,白姜氏一边抚着白雄宇胸口给他顺气,一边看着唐夭夭满脸哀怨。

“唐小姐,雄宇他心脏不好经不起刺激,这件事你就不能收手,非逼得我们夫妻脸面荡然无存才肯善罢甘休吗?”

瞧瞧这姿态摆得多低,跟半个小时前气势汹汹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慕灵汐没教养的态度,绝对是鲜明而讽刺的对比。这般巧舌如簧就好像她多么仗势欺人似的,唐夭夭觉得好笑索性轻笑出声。

“白董事长叱咤商场多年,若是不堪一击到听我一个丫头片子说几句话都会气的得心脏病突发,那白夫人是不是更应该把自己的脸面放一放,道歉走人以免白董事长受更多的刺激才是?”

唐夭夭的据理力争看在白雄宇眼中只剩下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了,完全选择性忘记刚才白姜氏是怎么恃强凌弱,仗着理字将慕灵汐推倒在地又狠狠奚落一番。显然周围看热闹的人同样忘记了刚才那一幕,只觉得此时此刻唐夭夭太过锋芒毕露,不懂见好就收的行为,有些得理不饶人。

白雄宇敏锐注意到舆论的变化,故意拍了拍胸口剧烈咳嗽两声,像是被唐夭夭气得不轻愤然开口:“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白董好大的气性!”

怒气冲冲话音刚落,低沉而清澈的嗓音一如醇厚酒酿缓缓抚入,有着清冷温润相混合的矛盾质感,淡淡的话语似玩味似轻嘲又仿佛不沾染任何情绪。

这声音…

唐夭夭猛然回头,乌黑的瞳仁微微发亮,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喜悦。

身后聚拢在一起的人群自发让开一条道路,彼端唐南意一身金色镶边西装修长挺拔,俊美无俦,陇着淡淡明澈的光彩步步走来。他清俊的面容渐渐清晰,抿起的唇线刻画出雅致精纯的线条。那双墨色的眼眸尤为迷人,仍然蕴藏着他不曾显露人前的情绪。

直到唐南意出现的一刹那,唐夭夭才发现今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故作逞强,并没有表面那样云淡风轻。因为他出现的瞬间,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提心吊胆的不安终归放松下来。

这种感觉,很真实、很踏实…

原本倒戈相向的众人一看到涉步而来的唐南意,脸上的表情几度变幻。方才只看到唐夭夭孤身一人,黄毛丫头翻不出多大浪花,居然把她身后依仗的唐家给忘了个干干净净。这不稍有摆不平的状况,唐家人立刻出手了,还是唐家最有分量的唐南意。

这唐夭夭哪里不受宠,分明都成了宝贝疙瘩了好么?

打死白雄宇都没想到唐南意会出现,谁都知道唐南意本人日理万机神龙见首不见尾,见上一面比登天还难。本以为刚才老爷子退场时唐南意临时出现,之后肯定又不见踪影,没想到这尊大佛隔这儿等着他呢!大惊失色之下,他尽力稳住情绪。

“唐、唐总裁!”

对于各色人等的反应,唐南意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唐夭夭面前,看她仰着头一愉悦溢于言表,那种满心满意的惊喜和崇拜,直让他胸腔也充实了一种满足。

被人需要的感觉如此熨帖,唐南意冷峻的面容止不住柔和下来,抬手想去揉唐夭夭的头发,这才发现小傻蛋今天盛装打扮过长发都被绾起来盘在后面,弄乱了他不会梳。转移目标,按老规矩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该教育的一句不落。

“觉得自己很英勇是么?唐夭。”

大庭广众之下必须有所顾忌,更何况还指着人家帮自己出头,唐夭夭没有那么傻会在这个时候跟唐南意顶嘴,当即乖乖摇头没再说话。

唐南意看唐夭夭还算虚心受教,好心情指数嗖嗖往上升,对白雄宇说话的口吻也顺带客气了不少。

“哥嫂忙,唐夭的教育问题一直是我在管,大将风度她不需要,言而有信才是做人根本。

白董,人无信而不立你认为呢?”

唐夭夭发现,小叔将这种句句都能抓出来反驳到对方哑口无言的说话技巧,用来整她的时候,她恨得牙龈痒痒。而此时此刻,用来截堵白雄宇可真是绝妙得大快人心啊!

唐南意本身的性子不喜欢拖泥带水,尤其当不欲与对方多言的时候,说起话来分分钟直入主题。

“唐夭被我养得任性,许多事认死理,不过正义感强没恶意。

既然唐夭已经找出真正的小偷证明慕家清白,两人也在众人见证下达共识,白董夫人迟迟不道歉恐怕不好交代。”

唐南意正式表明立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概括几句,顺便让众人“记起”白姜氏自相矛盾的言行。他的干预使唐夭夭这方由原来的先天有力后续不足,一下子变成压倒性优势。

“这…”

白雄宇犯起了难,唐南意的一番话语气虽然淡淡的,但确实没再征求他的意见。往前一步死咬着牙不道歉,碍于唐老爷子寿宴,唐南意不可能跟他公然闹翻,最后的结果不了了之。看起来没有什么坏处,可得罪了唐南意无形之中会损失多少人脉和资源,这个却是难以估量的。

正在白雄宇犹自犹豫时,唐南意一边不动声色把唐夭夭拉进自己的保护范围内,一边看好时机不轻不重补了最后一刀。

“脸面重要还是声誉重要,白董仔细掂量清楚。”

白雄宇恍然大悟,对啊,这件事不仅仅是唐南意得罪与否的问题,还事关白家声誉。经唐南意刚才的一番点拨,如果白姜氏巨不道歉他又不从中规劝的话,在外人眼中白家就变成了食言而肥的家族。

这对于商家来说可是致命的,谁会买一个做人都不诚信的人家卖的东西?

这个歉,必须道!

想到差一点就铸成大错,白雄宇一身冷汗和后怕,看到唐南意打从心里服了。也没再说什么别的空话,他转身对边上的白姜氏沉沉说道。

“夫人,给慕小姐和慕家道个歉!”

白姜氏彻底傻眼了,刚才还咬紧牙关寸步不让的丈夫,三言两语之间这态度也转变的太大了吧。不过,既然连白雄宇都发话了,大势所趋,即使再觉得丢脸也不得不张开这个嘴。她向右走几步一把握住慕灵汐的手,语带真挚态度诚恳与方才迥然不同。

“慕小姐,刚刚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不应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时失言说了那些胡乱。

我仅代表我个人对今晚不当的言行举止向慕小姐和慕家道歉!对不起!”

白姜氏话毕的同时小范围一鞠躬,这个歉算的上十分郑重了。以致于慕灵汐受宠若惊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把白姜氏扶起来,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醉醉送地雷

第48章 小傻蛋“送”吻

“满意了?”

唐南意不动声色靠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唐夭夭点点头。满意同时也更理解了什么叫恃强凌弱,什么叫“公平正义”。

所谓的“公平正义”只属于强者,只有手中握着足够权力的主宰者,才是纲记王法。

所有的事实摆在面前,谁是谁非,孰对孰错,黑白分明。

然而,只因为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白雄宇是一个显赫家族的家主。所以,任他百般推辞抵赖,不但无人站出来主持公允,反认为她不依不饶的大有人在。

当手握一个跨国集团的兴衰荣辱,在顶级财阀唐家几乎可说是掌握话语权的唐南意一露面,简单的几句话,甚至只挺身而立缄默不语,也足够形成排山倒海的压力,占据压倒性优势。

唐南意亲身告诉她——在绝对的强大面前,所有的解释辩驳都显得那么可笑愚钝,苍白无力…

事情解决完毕,最后的结果一如唐夭夭期望的那样达成,慕灵汐罪名平反、慕家清名依旧、白家亲自致歉、沈婧再无可能翻身。

唐南意向来不耐这种任人肆意打量,堆砌假意浮华的场合,白姜氏道歉后,视而不见白雄宇进一步交谈的明显邀约。神色不变丢下一句“失陪”,随即握住唐夭夭皓洁如雪的一截手腕不由分说拉她上楼。

繁复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宽敞而冷清的长长走廊。

两侧的走廊上悬挂的名画里,画上的眼睛像是能通往人的心灵,却比不上眼前人俯/身而下的压迫和摄人。

甫一上楼,来自身后清寒而干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团团围住,天旋地转之间,唐夭夭被唐南意抵在转角的墙壁上,鼻腔里满满都是他身上肆意渐染的薄凉茶香,沁心绵长。

身后的墙壁一片冰凉,两侧是他坚实的手臂,前方堵着他的胸膛,唐夭夭困在中间,进步不得,濒临城下的紧迫感逼得她手足无措,慌乱如麻。只能紧紧贴在墙上大气不敢出,怯声唤了句。

“小叔…”

静默中,他冷淡的声音源自头顶上方传入耳际,于空旷的走廊里音色显得有些凉薄,又分明多了些莫名的隐忍和克制,以往清冷无波里增添了丝不一样的东西。

“错在哪里了?说说。”

唐夭夭低着头,坦白讲在她出手干涉之前,第一种预想到的不是欧阳莞的不赞同抑或唐家长辈会看出什么破绽。而是想着,此番行为若是一五一十看在唐南意眼里,他必是十分不悦的。如今,心想成真,唐夭夭也只能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刚则易折,过犹不及。今天我插/手这件事本就多管了闲事,披露真相后应当圆满收手,不再逼进。

可是,我刚才太过锋芒毕露,只怕已经惹来不少猜忌和提防了。

况且商场之间习惯捕风逐影,今天我对慕家如此维护你又出面帮我,外界少不了会揣测唐家与慕家在某方面多有合作。

因为我的意气用事,牵扯上唐家,也牵扯上小叔了…对不起…”

“呵。”

唐夭夭说出最后明显道歉的话,两人之间又重新安静下来。唐南意的回答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一句轻哼,像是对她的小聪明不屑一顾,也像是对她事后的小歉意拒不接受。

古怪的氛围萦绕间,唐夭夭不敢抬头对上唐南意那双能照进人心底的眼睛,所以她猜不透他现在是什么情绪,平静还是生气,只能从他的语气里分辨一二。等了足有世纪那样漫长,她终于等到人大爷轻启薄唇,开了尊口,慢条斯理细致又玩味。

“这么说你倒不是真傻!”

还没能仔细想透这样的语气代表什么情绪,她莹白小巧的下巴就被略带微凉的手指扣住,往上挑起。想逃避的视线避无可避直直对上他那双清明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唐夭夭被这个动作震惊的无以复加,下意识就要挣扎着闪开,而这时唐南意忽然低下头,与她俯身贴耳,距离不过一指。

“若是真的一无所知犯傻也就罢了,什么都知道还敢如此孤注一掷豁出去,你说你是不是傻得没救了?”

那一时怔仲,唐夭夭完全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只看得到他那一双眼眸像是一掬舀水洗过的白月光,洞察人心的湛澈清亮。

在这样的目光逡巡下,唐夭夭直觉点点头,那些潜藏在内心深处细微的真实不经意流露出来。

“的确是没药救了,如果再让我做一次选择,我想我还是会像今天这样鲁莽不顾后果…”

那是她生存了二十七年的身体,要怎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肆意欺辱以最落魄的姿态任人嘲笑?

那是她曾经用毕生幸福维持的家族荣誉,要怎么样容许慕家的尊严被他人如此轻践,如此轻而易举随意践踏?

既然做不到熟视无睹、无动于衷,不如孤注一掷、奋不顾身,至少,心里痛快了不是么?

“肆意妄为的小东西。”

唐南意平淡中夹杂着浅浅柔和的声音,让唐夭夭回过神这才懊恼的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真是近极了!近到再往前一丁点儿毫无悬念能贴在一起。这样的距离,他高挺的鼻翼似乎挨上她的鼻尖儿,似是无心又分明故意。

“还真的是…”

他不紧不慢的翕合着嘴唇,吐出的阵阵呼吸一股脑全部喷散在她脸上,热热的、痒痒的、麻麻的,惹得唐夭夭忍不住偏了偏头,这才发现他眼底竟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柔得醉人。

“无药可救的…”

恍惚中,他用绕梁的尾音不知在心里勾勾缠缠了多少遍,才悄然呢喃而出。

“傻蛋…”

咦?本以为她会被唐南意长篇大论的说教一番,没想到人大爷余音绕梁一句话拐好几个弯,就为了骂她是只无可救药的傻蛋。唐夭夭跟不上神人脑回路,下意识仰起头求证,完全忘记目前两人所处的尴尬姿势,随着这一动作,不小心都有可能碰上的距离彻底化为零。

“唔…”

她瞳仁骤然紧缩,眼睛瞪到大得吓人,长长的睫毛紧张的眨了又眨,殊不知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她软软的眉睫刷在他脸上,像贪玩的小蜻蜓一点点流连,浮在水面点在他心上。

这一刻,唐夭夭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在一处,集中在嘴巴密密贴合,有着微凉的触感却矛盾般滚烫灼热的薄唇上。

全世界没有一种词汇能够用来描述,唐夭夭的心情。此时此刻,她彻底懵了!大脑里满满一片空愣愣的洞白,“不小心吻了唐南意”的认知也根本无力成为一种思考。

她只能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浑身像被施了魔咒一动不动,傻傻的盯着唐南意放大到无数倍,细腻到每一个角度都完美的脸孔。

唐夭夭显然还不够了解男人,尤其是唐南意这种看起来无欲无求,一旦动了凡心比谁都紧张在乎,费尽心思罗织一张无形的网只盼让人紧紧套牢的男人。

苦心经营许久,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小东西就困在他怀中哪也逃不了,小东西香软的唇凑上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心跳瞬间加快的频率,然后他看到小东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蒙着淡淡的水汽似是挣扎亦或是迷茫。

双唇相贴,他已经给了她拒绝的机会,整整一分钟,不曾出击。

她没有厌恶、没有推开,既然她没有不接受,那么从今往后,他的世界里不会再给她离开的机会。

漫长的一分钟像被钟表严密而精准的计算完毕,下一秒唐南意反客为主吻上来,灼热浓烈的气息一下子灌入她口中。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往怀里带,一手十指插/进盘着的发髻里抽出簪子,满足抚摸她柔顺垂直腰际的瀑发。

口中的进攻丝毫没有停顿,很快便从唇缝间突破探入。他灵活而霸道的唇舌纠缠住她舌尖儿的刹那,陌生而酥麻的电流浑身流窜,电醒了唐夭夭濒临瘫痪的神智。

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唐夭夭猛然一怔,撑起为数不多的力气别过脸推开唐南意。

两人俱是一震,周围静谧如水,挨得又是那样的近,唐夭夭怎么可能听不到唐南意平复着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她想逃,可被紧紧抱在他怀里挣扎不开,双手只能抵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才能让两人身体保持距离,这样反而形成更加暧昧的姿势。这样一来一往总也挣不开,在拉扯中占不了什么便宜,唐夭夭尴尬的手足无措快给急哭了,只能委屈着求唐南意。

“小叔,你倒是放开我呀…”

这话听在唐南意耳里变了味道,难得撒娇的小东西不可能放,心下一软。他得寸进尺借着优势轻松化解了唐夭夭的挣扎,把整个人完全抱在怀里。

与长辈给小辈安抚性的劝慰拥抱不同,这是唐南意郑重的宣告,标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

“我不亲你了,你乖乖的别逃,嗯?”

作者有话要说:唔,终于把小狐狸送小叔碗里了!撒花\(≧▽≦)/小叔流氓本质稳妥妥的有木有!

亲亲醉醉一颗手榴弹,逮住赶紧嘴一个!!!

第49章 我已悦你

他双手圈在她腰间,这样的姿势看似商量,其实不曾留下任何给她逃跑的机会。

他唇贴在她耳边,用一贯特有质感的音线软语哄着她,温柔又缱绻独不见平日的淡漠。

他在用引以为傲的条件蛊惑她,用男人的魅力取悦一个想要的女人,不遗余力掏出能掏的一切对她好。

她能感受得到。

她不止一次拉过他的袖口,穿过他的大衣,去过他独居的南楼,吃过他亲手煮的汤面,坐过他的副驾驶。唐寒说,在真命天女出现之前,他不允许任何女人违规一步。而这些,唐南意全部对她放任了。

再怎么迟钝,走到这一步,她也能肯定——唐南意是喜欢她的!

那…她喜欢唐南意吗?第一次敢在心中问出这个问题,在确定唐南意喜欢她之后。

其实在感情上,她一直是一个吝啬的人,总是要别人足够爱自己才会尝试去爱别人。唐南意给她的触动,实实在在,时时刻刻,潜移默化。也许她很早之前便动了心,只是现在才敢去正视。

他总是不问原因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他凶巴巴的训她,可结果总是按她最理想的达成。

他会在她肚子饿的时候,亲手为她煮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看着她吃完。

他会在天寒风大的晚上,把裹着他外衣穿着他袜子的她送到家门口,站在冷风中目送她进去。

他会在看出她不开心后,安静听她倾诉,载她去摘星桥放风,一言不发默默跟在她身后。

他还会像今天一样,不管她是不是做错了,毫无保留站在她身边对抗那些人。会像今天一样,无论她在哪里发生什么,只要一遇到困难他总会立刻出面化解。

这些她连从亲人身上都未去奢望过得温暖和温情,他给的那样自然而然,理所应当。

他看上去比谁都冷清,却总是比谁都懂得如何对她好。

被这样的唐南意温柔以待过,谁能止住一颗心步步沦陷的宿命?谁还能保存着完整的一颗心再去爱别人?

可艰难的是,她这样错位的人生要怎么毫无保留去接受他的喜欢,她连站在他面前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唐夭夭僵着感情线,硬是强迫自己从唐南意紧密包裹的怀抱中抽离出来,不敢看他清逸隽秀的眉眼,努力让声音平稳下来却不自觉一直在抖。

“我们…都当今晚发生过的是个…意外…好吗,小叔?”

“ 意外?”

唐南意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斜飞入鬓的俊眉上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讽刺和笑话,原本柔和的侧脸轮廓倾刻之间粹上一层清寒之气。

“知道么唐夭?你本身于我而言,就是一个莫大的意外。所以,你希望我…连同你一起当不存在?”

你于我而言,是一个莫大的意外。

一道道重磅信息频繁轰炸而来,唐夭夭还没理清这个“意外”意味着什么,唐南意那一句“连同你一起当不存在”,迅速而猛烈冲击了一片混沌与迷茫。她所有的注意力再也无暇他顾,脑海中反复循环着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