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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释的事情交给我,你不要参与进来。”

没等唐夭夭有机会说出自己的计划,唐南意已经将所有的可能抹杀在摇篮。他以陈述句的形式告诉唐夭夭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亦没有转寰。

“所有交给我,在家等消息,听话。”

如果唐夭夭还有什么坚持,也全部瓦解在唐南意不容更改的决绝神情里。她不想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执拗,最终仍然败给了他不想让她有任何危险的心情。

他蹙着眉头眼眸黑沉又明亮,面部表情紧绷就像在看自家不懂事的熊孩子,面对这样的唐南意,唐夭夭实在没办法生起一丢丢对着干的念头,只能垂下脑袋轻轻点头。既然她男人做好了为她遮风挡雨的准备,那只能乖乖听话了。

这么多年她始终冲锋在战场一线,披荆斩棘,竟从来不晓得,原来做逃兵的感觉居然是美滋滋的。

“好,我等着你回来,把好消息带给我。”

————

膝盖受伤意味着又不能去上课了,一想到耽误的那么多课,唐夭夭一阵肉疼,要补多久才能补回来啊!距离白宇集团董事大会还有一个星期,唐夭夭不可能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只为等着看白释罪有应得。

从网上翻出历年A大医学专业名师授课视频,大体和老师讲的有交叉部分,唐夭夭把视频和课本结合起来,暂时先自学着,能多学一点总是好的。这期间尹水墨时不时总会打电话问候下她的膝盖,还会把学校里又发生了哪些新鲜事讲给她听,一唠嗑能唠一个多小时。

可能是最近发生一连串的事,欧阳菀只感觉自己平时太忙,疏忽女儿太多。借着唐夭夭受伤这个契机,她干脆哪都不去了,整天在家陪女儿。唐夭夭早把欧阳菀当成母亲,难得有机会相处自然不会拒绝。

沟通交流的多了,欧阳菀渐渐习惯了女儿一提起小叔便幸福得冒泡,也算明白两个人决定要在一起不是拎不清,而是放不下。态度从一开始难以置信不能接受,逐渐潜移默化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让唐夭夭受宠若惊的是,唐老爷子居然亲自上门了一趟!虽然只坐了不到五分钟,说了没几句话,但这个态度明摆着呢!唐夭夭有些不敢相信,老爷子这是不是…同意了?

老爷子走后,唐夭夭赶紧打给唐南意,他听了事情原委后,很不给面子大笑了半天,不忘逗她——原来你这么心急想做我媳妇儿啊?唐夭夭比不过脸皮厚足与城墙媲美的某人,当下呸了一声,切断电话。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恍眼就到了白释召开董事会这一天。唐夭夭关了家里所有的电视、断了电源,还特意叮嘱林嫂不要拿最新的报纸给她看,摆明了掩耳盗铃。纵使心头再忐忑,最终的结果她仍是希望听唐南意亲口告诉她。

一上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唐夭夭换了几十个游戏轮番打,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匆匆扒了两口饭,拖鞋也不换直接奔向南楼。

唐南意被公司各种机要事务耽误,回来的时候已是披星戴月的时间。推门开灯,还没褪下一身霜寒,就看到蜷缩成一个圆球窝在沙发一角,等了太久睡着的唐夭夭。脱了身上的黑色皮大衣,径自走向她。可能是灯光恍眼的原因,也可能是心中藏着事,唐夭夭睡得极不踏实,梦里都锁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模样。

伸手抚平她眉间的皱褶,食指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唐南意才恍然想起风尘仆仆赶回来,自己的双手一片冰凉,急忙收回来。而这时唐夭夭身体几不可见震了下,眉心熟悉的触感将她从虚无缥缈的梦中拽出来,睁开眼视线里模模糊糊,恍惚中只有一个高大的轮廓。

唐夭夭甩甩脑袋,闭上眼等一阵目眩缓过去。再睁开眼睛,隐约轮廓一点点清晰起来。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翼,上挑的唇形,清荣隽逸,无一不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你总算回来了!”

这种美好到不真实的感觉多像刚才那个梦,唐夭夭猛地跳起来扑到唐南意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不敢松手。鼻端是专属于他淡淡清茶味混合了深夜的寒气,冷冽而独特,也只有这一刻清晰感受到唐南意身上的温度,她才终于可以肯定,他是真的回来了。

“你真的回来了…”

暖暖娇娇的一团拼了命往自个怀里钻,密不透风把她包裹进怀里,唐南意绷紧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他俯身把头埋进唐夭夭温软的颈窝,深深嗅一口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强生宝宝味,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源源不断注入身体,连日来的疲惫冲销大半。

“嗯,我回来了。”

随着唐南意这一声肯定,唐夭夭心中所有的慌乱和浮躁,慢慢沉淀下去,回归原位。

好好洗了个澡后,唐南意剩下的倦怠也一扫而光,坐到床边看着公然登堂入室,趴在他床上还把客厅卡通抱枕带上来的唐夭夭,笑得只能用温柔来形容。

“好玩么?”

见他洗好了,唐夭夭丢下手中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偶,立刻回到她专属的位置——某人怀里去。美男出浴本来就秀色可餐,偏偏唐南意还用那样引人犯罪的目光盯着她看,唐夭夭不敢正面对视只能转移注意力。谁知一转移就是他系得松松垮挎,露出大半个胸膛的睡衣。

“唐南意…我…”

“怎么?”

不仅□□,唐南意这次是下了血本还声诱。原本甘醇如酒酿的音线克制压低恰似无端拨动了心弦,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在他的徐徐诱哄,唐夭夭大脑化成一滩浆糊,懵懵懂懂任凭感觉牵着,不假思索的大胆话语再也没了抑制,脱口而出。

“我想亲你!”

“哦?”

唐南意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飞速掠过一道绚烂的流光,意味不明。唐夭夭清醒时都看不明白,眼下迷糊成这样更没有指望了。如果这时候唐寒在旁边定会暗叫一声“不好!”,这可是唐主阴谋得逞时的招牌眼神!

“请随意。”

唐南意做出一副请君随意,任君享用的姿态,乐得唐夭夭咯咯直笑。她不负所望两只小手像乱窜的小泥鳅钻进睡衣四处揩油,唐南意放任她煽风点火,逮住那张只顾着傻笑的小嘴,自动将亲亲送上。

“哈!痒…”

傻蛋儿晕晕乎乎被压倒在床上,仍不知处境堪忧,还半嘟囔半撒娇搡了搡含着她手指啃的某人,笑得贼欢乐!撩得唐南意火气更甚,寻到那处尝不够的菱唇,不给她再喘气的间隙,恶狠狠吻上去。

濒临失控边缘,唐南意用尽最后一丝克制把自己拉回来,赶紧放开要命的小祖宗,离开床这个是非之地,坐到远处的沙发上。

没了那些扰乱人心的吻,唐夭夭也渐渐回过神,意识到目前两人都有些不整的衣衫,又是一阵脸热羞赧,不敢对上唐南意的眼睛。暗自责怪最近的脸皮儿怎么越来越薄了,一边搜寻可用来破解尴尬的话题。

“那个…白释的事情…”

提起这个,攀升的气氛陡然降温,刚才的暧昧旖旎冷凝,唐南意靠着沙发揉了揉略微发酸的眼角,精简浓缩了句。

“白宇董事长暂定白水心,而白释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警方刑事拘留,如无意外,后半辈子是出不来了。

没有了白释的控制,慕氏还有几个资历不小的魑魅魍魉,曾礼手上的股份能否保住,要看他有几分手段了。

剩下的我不会干涉分毫,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么?”

即使在心里设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也绝对没有一种是眼下这种情况。白氏大权众人争相角逐了多年,居然在最后杀出回马枪,被没有人压注的白水心坐收渔利?

还有白释,原本预想中,他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盘算落空,无法在今天顺利接掌白宇而已。可刚才她听到了什么?涉嫌故意杀人罪?被警方刑事拘留?

如果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人,不是唐南意,她会毫不犹豫认为对方在开玩笑。可这样戏剧性的一幕如今真实发生了!

短短一天时间白释从天堂掉进地狱,如此巨大的落差在心里上,便足以给予他致命一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把白释拉下台的?”

饶是唐夭夭已经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无法坦然消化这个结果,她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唐南意身边,充满了好奇。

“急什么?地上凉不知道?”

一时激动之下,唐夭夭拖鞋也不穿,直接赤脚踩在地板上。虽说她跑得快,只有短短的几步,可这脚可是女子身上必须好好珍惜的地方之一,唐夭夭的顽劣的恶习得改。待她凑到身边,唐南意把那两只小脚握住往怀里塞,果然带了点儿凉气。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看唐夭夭心思全在他的回答上,不禁叹口气。

“白释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将白雄皓和白睿伏击得毫无还手之力,连他们在白氏的地位也削得一干二净,所依仗的不就是白雄皓与白姜氏见不得人的丑闻,还有白睿彻底无用后,他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身份?

那么假设一下,如果在他身上也藏有一个见光则死的秘密,如果他同样不是白雄宇的亲生儿子,那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听唐南意逐条逐理,抽丝剥茧,唐夭夭悠然瞪大了眼。

“所以…在白宇董事会召开之前,你暗中把白释的秘密曝光了?破坏了他原本安稳如山的继承人位置?”

唐南意赞许点头,摸摸唐夭夭的脑袋,像揉着一只刚出生的小狗仔,细致而轻柔。可才被肯定的唐夭夭下一秒就迷糊了。

“可白释真的不是白雄宇亲生儿子吗?那白雄宇…可真够倒霉的啊!”

可不是倒霉?简直不要太悲惨!辛辛苦苦竟养了两头会咬人的白眼狼。一个是亲弟弟与美娇妻的产物,受骗了十八年付出了多少宠爱和心血,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另一个虽说没给多少关怀,可毕竟吃喝没短,最后披着羊皮谋了他全部家产,一生基业。

唐夭夭越想越觉得做人做成白雄宇这样,也实在是苦逼,还像模像样的啧啧了两声。唐南意敲敲她天马行空的小脑袋,刚还夸小狐狸聪明来着,一转眼就犯傻,真是片刻都不能省心的节奏!

“白释是不是白雄宇亲生的有什么要紧?”

“什么叫“有什么要紧”啊?分明很要——”

话到了末尾,唐夭夭想到了什么立马闭了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缝上自己的嘴巴。

是啊!他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呢?败局已经注定了。

在没有任何外力因素的情况下,每个人对是非曲直的看法都不尽相同。更何况现下还掺杂了各方私心。同白氏没有利益牵扯的大众人群,可能不会仅凭一纸不明真假的血缘鉴定书便轻易相信,可这是白宇高层事务他们并没有多少参与的权利。

反观那些一心想推白释下来,取而代之的董事们。对他们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千年难遇的一场东风。曾经白释有望白宇董事长最大的优势,如今俨然成为最大的阻力!

简简单单的一纸血缘鉴定书,足以把白氏一锅清水搅混。那些碍于白释原本身份不甘闭嘴,却又等待时机伺机而动的董事们,他们对权位的贪念将借着这场东风燃烧起来。身份不正言不顺便是最有力的武器,白释在白宇绝对权威地位率先被破了。

而唐南意在击破白释看似固若金汤的防御过程中,只用了一招。不费吹灰之力的一招,对方已然方阵大乱,溃不成军。

“那…他又怎么会被逮捕?”

一条条的信息实在难以消化,唐夭夭好奇宝宝一样一个接一个问出自己的疑惑。对于这个无甚营养的问题,唐南意的态度更加漫不经心,如果提问对象不是惹不起的小狐狸,他沉默不语闭目养神都有可能。

“白雄皓和白姜氏的丑闻一曝光,白雄宇立刻心脏病突发。白释做好准备接手白宇,白雄宇直接一命呜呼,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很难让人不去怀疑这其中的猫腻。”

“那…证据呢?没有证据,警察局总不会随便把人逮捕吧?”

“证据也确实有。”唐南意故意在关键地方卡壳,存心欣赏唐夭夭火急火燎的炸毛小模样,恶趣味满足了才悠悠开口,语气一贯漫不经心。

“白释不是白雄宇亲生儿子,此消息一出,会引起一连串连锁反应。其中不止包括白宇内部,稍微有点可能的人都开始心思活跃。同样还有,把身家性命全压在白释身上的人,随着他地位的晃动,原本死不松口的牙关也翘起来。”

“在白雄宇住院期间的主治医生,刚好是这种情况。白释不可靠了,他的脑筋正乱得厉害。这时候倘若有个人既知道他的罪行,又承诺保他。威逼利诱之下,还愁他不肯原原本本把真相吐出来?”

一边是地位岌岌可危,自身难保的白释,一边是即使他白释成功继承白家,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唐南意,如此悬殊的实力相较,傻子都知道应该怎样选择。

有了证人亲口指证白释的罪行,至于证据,乱七八糟的心脏病真药假药一抓一大把。白释如今大势已去,唐南意稍微施加些压力,在狱中安排几出“意外”,白释能不能活着出来只是一句话的事。

不是第一次知道唐南意的手段,可唐夭夭却是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意识到,她的男人原来这么牛叉!这简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死的节奏啊!

“既然你这么轻松就可以解决了白释,那怎么不早些?凭白让他在我们面前蹦哒那么久?”

尽管已经对唐夭夭时不时冒出来一些奇言怪语适应良好,此刻唐南意还是免不了哭笑不得。人这真当白释是一棵大白菜,想砍就砍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神乎,把我当仙了?

白释又不是木桩,现在原地不躲不闪等你打他。这中间我们有过不少较量,他的心机城府也算现下少有,能忍能攻,所以我才不让你正面对上他。

这场角逐,我胜在多了他几年的阅历,还有站在如今无人撼动的位置。

如果占据相同的条件、资源,白释不一定输我。不过成王败寇,以他那种睚眦必报的阴险性子,爬到高处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好好!你说得都是千古名理,反正我只要知道,唐南意最了不起就好啦!”

唐夭夭只要一想到白释的所作所为,就克制不住满腔的怨恨,如今终于将他伏法,也终于可以给长埋于地下的本尊一个交代。她狠狠呼出一口浊气,浑身彻底轻松惬意起来,在没有什么梗在心头了。

“对了!白水心怎么会成为白宇董事长?你是不是在幕后当推手了?”

等了一晚上,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终于问到了,忙碌了这么久他唯一想回答的问题。唐南意眯了眯眼,有些神秘莫测的语气问道。

“想知道?”

“嗯嗯。”

唐夭夭的想法是,这么神神叨叨一定有个很有来头的原因,于是她小鸡啄米般点点头,西子捧心状满含期待,耳朵竖起来等着唐南意回答。唐南意似乎也蛮有良心意识到,这关系的确是卖够了,清清嗓子开口。

“慕刑天因你是女子便放弃你,为曾礼铺路。

既然如此,我不仅要让白水心冠上白家最高头衔,还要让白宇处处压慕风一头。即使曾礼费心心机坐稳慕家掌权人的位置,也永远被一个女人压得喘不过气。

慕刑天不是轻视女人么?让他呕心沥血了一辈子的慕氏处处被女人踩在脚底,他寄予厚望的孙子处处被女人打压,这个教训应该足够他铭记一生!

傻蛋,你说好不好?”

好不好?怎么可能不好?

他明明已经大体控制住白家,把白宇并入唐裔版图应该不费多少功夫。而他花心思扶植白水心上位,不惜使用背后操控傀儡的手段,只是为了给慕刑天一个教训,只是为了给她出口气,只是为了让放弃她的人终生活在懊悔自责里。

他这样一番良苦用心,怎么可能不好?

唐夭夭放任眼眶凝聚了好久的泪水喷涌而出,她再管任何形象一味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不成言语,抽泣了半天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傻蛋!你才是…傻蛋!你是…最…最傻的…大傻蛋!”

唐南意发誓他真不是故意要把小祖宗弄哭的,只是她金豆豆说掉就掉的本事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说风就是雨。以前都是梨花带泪,哭得可怜兮兮直叫人心尖儿发软,几时见她这般不要命的哭嚎过。唐南意当下乱了方寸,手忙脚乱给她揩泪。

“好了好了,不哭了,把脸哭花就不好看了。”

唐夭夭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咧着嗓子大哭,嘴里不依不饶骂他傻。唐南意不爱听了,他这么英明神武睿智不凡,哪里傻了?

“我唐南意的女人,谁敢嫌弃?

慕刑天有胆子舍弃你,就要为自己的有眼无珠负责。

唐夭,你可说清楚这哪里傻了?”

为了说明他真的是很严肃在计较,唐南意还配合着唬了一张脸。唐夭夭愣了愣,随后…哭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大家可以给端留如下此类评论“这样甜甜蜜蜜拉仇恨是要闹哪样?”

“论腻死人不偿命的底限究竟在哪?”

然后咧,端可以向大家郑重担保,现实生活中像咱家小叔这样的好男银已经绝种了,还不快稳妥妥包养了?

哈哈,大家不喜欢白白,所以,端在一章内赏白白一帐红了。

一章码了一天,这速度端也是醉了。

喜欢的请把你们的评论留下,么么哒*^_^*

第85章 一美丹青

白释的事情解决之后,唐南意好像更忙了,每天都像上了发条的陀螺,夜以继日高速转动着。不过即使再忙,他也会抽出一到两个小时回唐宅,给某个总是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上药,绝不假手于人。

这一次直到结好的痂全部掉光光,任何痕迹都看不出来了,还又坚持了三天,才大赦天下放唐夭夭去上课了。才踏进教室背包还没来得及放下,尹水墨便把她拉进洗手间,一惊一乍非要看看她的伤有多严重。唐夭夭拗不过人家,绾起裤脚亮出自己白嫩嫩的膝盖。

结果尹水墨盯着看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哪有什么伤啊!丫,唐夭夭你是为了逃课故意找了个借口吧!害我白白担心了好几天!

唐夭夭:“…ORZ!”

到教室时已经快上课了,老师应该是被堵在路上还没来,尹水墨兴致勃勃把最近几天新鲜事说给唐夭夭听。

“还记得你刚转过来的时候在实验室,中途来找白学长的那个穿白衣裙的女生吗?”

唐夭夭沿着她的提示,记忆慢慢追溯到刚来A大的那天,迅速搜索到一个名字,下意识皱紧了眉头:“沈婧?”

尹水墨并不知道唐夭夭和沈婧之间纷繁复杂的纠葛,只当因沈婧在A大还算有几分名气的缘故,自顾自把重大消息放出来。

“嗯嗯就是沈婧!她以前不是只穿白色,打扮得特别清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么?

最近有人扒出沈婧的背后,原来洁身自好只是表面而已,她私底居然放□段去给人陪酒,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间跟花蝴蝶似的!

校网上她被几个年龄比我爸还大,个个酒肚肥肠的富商围在中间揩油的照片,已经泛滥成灾,沈婧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尹水墨虽然和一般女生一样免不了八卦心里,爱分享些劲爆消息。但是非曲直一向分得很清,平时也只是转述,不会轻易评判,因为她们都明白,传言有几分可信度尚未可知。

这一次,尽管尹水墨已经尽量把措辞用得客气,可还是掩饰不住不喜的口吻。可想而知,在A大乃至整个外界口耳相传中,流言又该是多么难听!

沈婧心比天高,以她的骄傲就算沦落街头也不可能如此作践自己,如今事实凿凿,能令她“忍辱负重”牺牲至此的人也只有陆烨承了。

算一算时间,这个时候陆烨承和那群个个不省心的陆家兄弟,应该连表面的和平也维持不下去了。沈婧为了他们“伟大”的爱情,为了助陆烨承顺利登上陆家家主的位置,毅然选择了跟前世一样的路,以身体为饵,为他开拓人脉。

但如今沈婧又跟前世境遇不一样了,她不再是尊荣会所的成员,没了那一层名媛光圈,在沈家的地位也不再有话语权。还得罪了唐家,再无出头之日。这些因素都将导致那些入幕之宾对她再无一丝尊重可言,她的这条路走得也将注定更加艰难。

前世沈婧牺牲到此种地步,又堕了两次胎,却始终也没让陆烨承松口。将她推下楼时还在愤愤不平——伦学历、样貌、身材、手腕我哪一点输给你,凭什么我费尽了心思都得不到的男人一颗心都在你身上!

你知不知道,五年里我为他堕过两次胎,为他继承陆家疏通过多少关系,为帮他排除异己我甚至出卖过自己,可结果呢?我怀孕了他不肯要,他说能为他生孩子的只有你。

言犹在耳,历历在目,唐夭夭自始至终都只感觉好笑。

嫉妒么?呵呵!嫉妒什么呢?

陆烨承自私到了骨子,同时也苛薄洁癖到了骨子里。在他眼中,一切都是沈婧心甘情愿、自甘堕落,与他并无半分干系。

更徨论为了负责娶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做陆氏当家主母,他那样尽善尽美、自私自利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他的孩子、他陆氏未来的接班人,从一个不干不净的陪酒女肚子里诞下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沈婧,却仍想把人当棋子用,不想轻易撕破脸,所以只能拿她当挡箭牌。刻意营造出对她深情不寿的假象,用来掩盖最不堪入目的事实。

能给陆烨承生孩子的人不是非慕灵汐不可,而是永远不可能是沈婧。

这个道理,沈婧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仔细想想不论前世还是现在,最可悲的那个人好像一直是沈婧,爱上一个披着羊皮的畜牲,一辈子活在甜言蜜语编织的谎言和欺骗里,爱而不得。如同一个傻子被人玩得团团转,等最后一丝价值耗尽,就成了破布娃娃,随意被丢弃到不碍事的角落,永不见天日!

啧啧!这也算是可恨之人该有的可怜下场吧!

现下,只要沈婧别不长脑子跑到她面前瞎蹦哒,她不会对她出手。只管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看着这一次没有她掺和在两人中间,占着陆烨承正牌夫人的位置,她沈婧的人生能多姿多彩到什么程度!

“不提这些了,你呢?最近怎么样?”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唐夭夭已经不想再多花费任何精力去关注,把握当下,尽力让身边每个关心她的人幸福快乐,才是她目前最想做的事。

那天在医院的人可以肯定是尹丹青,可出现在妇产科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一定是怀了孕,没有别的可能性,也许帮亲友问也说不定。如果真有了孩子,她这做小姑不闻不问的,倒有些不厚道。

一想到自己的近况,尹水墨就有些神色恹恹,颇为苦恼的样子。

“哎呀,一提这个我就郁闷。

哎我跟你说,以前我姐跟我可亲了,我们晚上都睡在一张床上,盖同一条被子,说半宿悄悄话,实在睁不开眼了才肯睡。

自从她处对象后,一切都变了。先是每天晚上好晚才回来,一回来倒头就睡,累得不得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