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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观察对方轮廓分明,眉峰斜飞入鬓,薄唇微抿,面无表情,可那双眼睛却是精锐无比,熠熠生辉。

瞧着就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姚浅薇索性彻底处于下风,只好采取怀柔政策,软着声音把自己的为难窘境交代一番。

“是这样的,我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一时无聊出来透透气,结婚不小心鞋子掉到水池里了。

眼看宴会快开始,我家人找不到我该着急了,可我总不能这个样子回去吧。

我知道您有急要紧的事要去忙,可眼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我真是没有别的办法。

能不能拜托先生帮我寻一双鞋子过来,如果您实在耽误不得,随便找个侍应来我也十分感激您。”

这话可算的上相当低姿态了,自出生以来,姚浅薇还没记得对谁用如此恳求语气说过话。但事急从权,她也没有那么多面子抹不开,只要目的达到就好。

唐北潇倒不知自个儿什么时候有了恋足的毛病。只是青灰色地砖上,那双脚丫玲珑如玉,五个小脚趾白皙中剔透着淡粉,有的曲起有的舒展,一时移不开眼。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放在她那双苓白脚丫上的目光,正对上姚浅薇踌躇犹豫又期期艾艾的神色,不动声色错开了眼,不容驳斥道。

“你的事,与我无关。”

靠之!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柴米不进,油盐不侵的难缠货呢!姚浅薇此刻真有种抄上高跟鞋,一脑门抡死他的想法。

她忍了忍,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拼了命让自己好声好气。

“真的不能帮帮忙吗?只是举手之劳啊先生!”

语气之幽怨,比卖火柴的小女孩大冷天推销还要可怜,恶心程度连姚浅薇自己都忍不住抖了抖。果然,生活离不开演技啊!

唐北潇深深看了眼这个扒着不放的女子,对女人这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又长了见识。如果不是在亭子里偶然一瞥,亲眼看见她伸手将鞋子扔进水池里,恐怕此刻他已经止不住为这份恳求心软退让了吧。毕竟如她所言,只是举手之劳,甚至只是张张嘴。

只可惜,他偏偏没有成全别人的泛滥同情心。既然千方百计想要来一出“英雄救美”,那么便要做好“英雄袖手旁观”的尴尬。

唐北潇面无表情的脸孔,渐渐笼上一层寒霜,冷嗤一声。

“我已经留给你足够余地,不要得寸进尺。”

what?姚浅薇已经被这厮不按牌理出牌的言语,弄得彻底懵了!

他在说什么?这厮脑回路到底正常否?

姚浅薇不明所以的惊愕,恰到好处让唐北潇理解为被戳中事实后的手足无措。他懒得再多说什么,迈开步子再次饶过她离开。

“等等!”

这一次,姚浅薇直接一把抓住唐北潇的胳膊,直冲到他面前。

“话还没有说清楚!”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姚浅薇忽然理解了唐北潇的说法。敢情方才他再在亭子里一直偷窥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没头没脑把鞋子扔进水池的举动,被扭曲认为是想要勾引他搭讪他!

好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误解成上赶着的拜金女,姚浅薇深觉人品涵养什么的被侮辱彻底。她怒火中烧,美目瞪圆,像要把他冷硬成雕塑的脸给灼出个窟窿来。

“你认为,是我故意把鞋子扔了,方便与你搭讪?”

姚浅薇发誓,眼前人若敢吐出一个“是”字,她立刻扑上去,咬死他!

结果,人一言不发,只是用那种事无巨悉洞若观火的眼神,凉凉扫了姚浅薇一眼。只一眼,任何含义都已说明。不等姚浅薇再说什么,唐北潇第三次饶过姚浅薇,挥洒自如。

靠靠之!姚浅薇凸凸着天灵盖,一个晚上,她被这厮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视了!她的自尊被这厮三次踩在脚下了!她受够了,忍无可忍了!

老娘跟你拼了!

不过刹那,眨眼不及的功夫,姚浅薇撩起红裙迅雷不及掩耳,轻盈一跃跳到了唐北潇昂藏的背上。手臂使劲儿挂住他脖子,双腿也随之牢牢圈在他胯/间,竟像是一把锁紧紧和唐北潇结结实实锁在一起。

事已至此,姚浅薇还要什么形象,直接凑近唐北潇的面瘫死人脸,恶狠狠架起势来。

“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走!我没做过的事,休想无缘无故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饶是唐北潇见识之辽远,听闻之广博,也做梦不会想到,居然被一女人给堂而皇之偷袭了!最匪夷所思的还是,此刻他全身的注意力不是赶快把这疯女人撩下来,而是她光/裸的两只脚丫一定给冻着了,缠在他腰/胯处洁白里清晰可见里面青红交错的红细血管。

这女人仅一双脚,竟生生的,逼出他几分怜惜的味道。

“下来。”

唐北潇终究是理智到极点的人物,不消分清楚那抹怜惜是何种心态,已经迅速整理好分神的心思,冷着脸对背后的姚浅薇命令。

他的声音实在太具有威慑力,说不上多凶多重,但仅两字,便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奶奶个熊,姚浅薇暗自垂泪,她究竟是有多倒霉,才会偶遇个路人甲都是这般难缠要命的角色。她只是很简单的想弄来一双鞋,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不下,先把事情解决了!”

姚浅薇别扭劲儿一旦上来,十匹马也休想拽她改变故意。她紧紧勒着唐北潇的脖子,大有“你敢摔我,咱们同归于尽”的蛮横劲头。

但唐北潇还真没有随便一个女人投怀送抱,卖个萌耍个横便听之任之的习惯。虽然姚浅薇严格说来不在范畴之内,并不代表她可以获得优待。

“很好。”

也有很多年没遇到过敢对他出口威胁的人了,唐北潇轻启薄唇,掀起一个冷酷的弧度。伴随着话声落下,只简单抖了抖肩膀,攥住姚浅薇的手腕,使力都用不着,轻松把她扔出去。

力道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成分,姚浅薇摔在地上时难免与地面有所摩擦。千金小姐皮肤细嫩,右手臂硬生生磨蹭到一大块皮肉,密密麻麻往外渗血珠。

可此刻出离愤怒的姚浅薇感觉不到疼,被拒绝、被轻视、被像垃圾一样丢掉的耻辱感,让她体内汹汹燃烧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

妈蛋!老娘要跟你拼命!

姚浅薇不顾一切正面扑上去,在唐北潇看来不堪一击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韧性。纤细的十指狠狠抓住他后颈,似是要剋下一块肉来。用尽整个身体的力量,悬挂在他腰间,张嘴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口咬在唐北潇的颈动脉上。

嘶!

这一口咬得极狠,姚浅薇把所有郁积在心头的怨气怒意痛快宣泄出来,鲠着脖子脸颊通红呼吸困难也不松嘴。

唐北潇在外闯荡多年,什么苦没吃过,即便如此脖颈上尖锐的疼痛依旧无法忽视。

不用分说,他也知道刚才一切是个误会了。傻子也不会用咬人的手段来吸引他,还是这般玉石俱焚的咬。

唐北潇居然分神疑惑:这女人是有多恨他,她舍得这么下血本的咬啊!

第104章 恰到好处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姚浅薇秉持着“你再摔我,我就咬死你”的心态,迫使唐北潇败下阵来。

可能是怕这姑娘再做出什么惊人举动,唐北潇生平为数不多的一次发挥男士风度,找侍者借了双鞋送给她。

尽管脚下的鞋子不是那么合适,但姚浅薇见好就收,对着唐北潇感激一笑,仿佛先前泼妇一般的行径并不存在。随后,也不待唐北潇做出反应,转身沿着水池离去。

应该是鞋子硌脚吧?

唐北潇不错眼地看着那个小疯子,明明走得跌跌撞撞,下一刻仿佛就要摔倒。却用摇曳多姿的裙摆掩饰脚下的慌张,竭力将每一步走得如主场女王般优雅从容…

这女人的倔强,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再怎么惊心动魄,毕竟只是一段小插曲,唐北潇并不把它放在心上。他收回目光,漫不经心整理了仪装,朝相反方向走去。

自第一次不堪回首的见面之后,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媛千金,渐渐开始频繁出现在唐北潇的视线里…

长时间在美国待着,从小一块长大的那群哥们儿早就念了不是一两次,这次回国终于有时间喘口气。发小程冀要办个聚会,大家闹一闹。唐北潇虽然不喜欢人多,但这份心意不得不领。

意料之中的,原本兄弟把酒言欢变成了几个兔崽子携家带口拉仇恨,程冀左手搂着媳妇儿右肩扛着他们家三岁的小豹子,笑得那个欠扁。

“北子,再不生可就生不出来了啊!”

昔日最浪荡不羁,提起家庭嗤之以鼻的哥们儿也安定下来,孩子都能快打酱油了。唐北潇看了看碍于情面强忍着不敢笑出声的哥们儿,又瞅瞅围成一圈的大小萝卜头,还真是无言以对。

当看见姚深湛怀里抱着小不点儿奶娃娃,十足十准爸爸样子时,他实在有些淡定不起来了。

“你小子也来凑热闹!”

他可是这一伙年纪最小的,想当年还只是一根水青水青的萝卜头。认真算起来,今年也就二十七八,这么早就生娃?

姚深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笑,沉稳从容的男人脸上竟然带着几分少见的傻气,不管他再能独当一面,面对提携他的大哥还是十分底气不足,想了半天硬挤出一句。

“遇到合适的就生了。”

说完还往后退了退,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不是为了响应号召,集体催生,他才舍不得把宝贝闺女抱出来呢。

天知道,等回去自家那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活祖宗,会不会准备好键盘,双手叉腰侯着呢!

“北子哥,要不您也先生个再说?暖暖说您的事儿现在已经列为唐氏家族头等大事儿了。

她整天在家除了给孩子喂奶,就寻思着什么样的姑娘配您,整个人快成唠叨婆了。”

姚深湛本来不想多话,可架不住四周那些个怂恿的小眼神们。可能是最近真的被暖暖念得多了,这话一开口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

不提还好,一提唐北潇这才想起来,这小子好像是娶了唐暖。唐暖在唐家长大,跟老四手下做事,时间长了他也把这丫头当成半个妹子,没想到白白便宜这黄毛小子了。

不过,亲上加亲也算是一件美事。

唐北潇最不耐烦别人多话的,就是这人生大事,很明显不想跟姚深湛就此展开谈话。冷淡的瞟了某人一眼,见他滔滔不绝,完全没有要停嘴的意思。

他只能刻意清了清嗓子,寻找话题转移。这一找就找到正在姚深湛怀里,唾沫飞溅环境下,美滋滋睡觉的小婴儿身上。

“这小孩儿…不错…”

厄…请原谅一个三十多岁单身汉子的枯燥内心吧。毕竟谁也不可能教育唐三爷,形容小孩子要用可爱之类的形容。

在他铜墙铁壁一般的人生中,这个“不错”已经是相当肯定且柔软的存在了。

不过,爱子心切的臭屁老爸可不觉得。姚深湛这下倒是不避讳了,自发向前迈了一大步,将闭着眼睛正睡得香甜的糯米团子递到唐北潇面前。

“北子哥,您再好好看看,我们家小小暖只是简单的“不错”吗?”

孩子还小,看着四五个月大,还说不清随爸还是像妈。雪白雪白的皮肤看上去松松软软,像刚蒸出炉的小馒头。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的。不知愁的小模样香香糯糯,很容易萌化唐北潇一颗冷酷而坚硬的内心。

单是看着这个小东西,他就有一种类似于宁静平和东西,慢慢沉淀在心头。说不上是饱和的厚重感还是羡慕,满满挤进胸腔,渐渐膨胀爆开。

此刻的唐北潇,脑海里不知不觉闪现过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他忽然由衷地发现,那个让他灵魂发颤的人足以许诺一生的人,也许还未出生,但他好像已经等不起了。

蹉跎了这么多年的时光,耗费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只为了等一种或许永远不会出现的钟情,真的值吗?

倒不如找一个各方面都合适的人,知根知底也互相了解,然后生一个奶团,共同照顾她长大。等到夕阳西下的晚年,还可以彼此牵手,共同搀扶着慢慢老去,不也是一生么?

这样的结果,无论之于谁,都是一种圆满吧…

“哥!”

正这么想着,夹杂在爷们粗嗓门和一群奶娃娃洪亮的嚎叫声中,传进了别样的声音。犹如一泓清泉注入了干涸的沙漠之中,瞬间枯燥单调的周糟一下子多姿起来。

不等唐北潇回味,身边已然出现一道身影,径自将那睡觉的娃娃轻手轻脚抱过去。从他的鼻端掠过,残留的一抹气息中混合了甜美清果和淡淡的奶香味儿。

人如其声,的确是见之忘俗的小姑娘。

因为距离近,他可以看清她毫无粉底遮瑕的脸颊,白净里透着绯红的色泽。及腰的卷发柔顺垂在背后,没有任何发饰。简单宽大的直筒白裙,家居风,一看就是从家里匆匆赶过来。

可能是因为那张过分精致白皙的笑靥,让人很难将她跟任何不美好的想法联系在一起,有的只是率真和自然。

是她,唐北潇几乎是一眼确定!

但极其矛盾的是,这样的她又与之前那个一袭红裙,妆容精致、妖娆美艳的形象相去甚远,兼职判若两人。

漂亮的面孔分明一摸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大相径庭。前者冷艳到咄咄逼人的冲击,后者恬静如小溪清涓的涤荡。

显然小姑娘关注的焦点,完全没从怀抱中的小人儿身上分出一丝一毫。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哥,这个点儿小小暖早该饿了,嫂子急得不行,我先把孩子抱回去了。”

她抱娃娃的姿势很熟稔,虽然话是对着姚深湛说的,眼睛却全程盯着那个糯米团,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知足美好。

姚深湛对妹妹从来言听计从,即使被抢了宝贝女儿,也没有丝毫意见。

“好,我让人送你们回去,路上小心。”

唐北潇目送着她的背影走出很远,终究没出口挽留她一分一秒,嘴角却情不自禁扬得老高。

原来还真有一个人,无论淡妆还是浓抹,都能那么精准独到抓住他的眼球。那么恰到好处得像一道霸道而不讲理的光线,笔直无误撞进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唐北潇微勾嘴角,轻挑眉头,状似不经意地问边上的姚深湛。

“怎么?现在全职奶爸连抱娃的权利都没有了?怎么一个小丫头都爬到你头上来了?”

姚深湛见唐北潇难得温和的脸色,心理发麻,琢磨着估计没什么好事。又不敢表露地太明显,只能配合着笑得很尴尬。

“还好还好,薇薇这丫头主意大也不是一两天了,将来谁娶了她多让着点儿就是。”

瞧瞧人家这说话水平,简直是蛮不讲理的宠妹极品。随便说句话,这字里行间的维护程度,便如此让人听不下去。

不过唐北潇并不介意,女人嘛,谁没个小脾气小性子,不难缠就不是女人了。目前为止,他最关心的问题还是——

“你跟你妹子差几岁?”

姚深湛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碍于唐北潇积威已久,不得不老老实实回答。

“五岁。”

五岁?那也就和他差十岁,不多不多。老夫少妻嘛,这样配着刚好。

唐北潇满心满眼开始认真盘算起来,至于人家姑娘有没有对象或处着男朋友之类的问题,绝对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

谁没个五彩缤纷的过去,断干净点儿就是了。

有了想法之后,唐北潇看着满屋子的奶娃,简直坐不住了。好不容易有了媳妇儿人选,还在这儿听他们胡侃,简直是浪费生命。

至于结果,被头号狙击手像猎物一样锁定的目标,能逃得掉吗?

反正,某人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第105章 番外之尹丹青

我叫尹丹青。

出生在一个殷实的中等家庭,介于一睁眼就开始担心温饱穿衣等经济问题,和一出场便是金光闪闪的上流社会之间。

让我觉得无比满足的是,我有一对从不脸红的父母和一个鬼灵精怪的妹妹,我们一家四口无病无灾相守相伴二十多年,这是迄今为止老天赐予我的最大财富。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让我不够满意的地方,只能说我拥有一颗如古井般沉寂而枯燥的内心,但却匹配着一张与之不相符的外表。

我有一张精致张扬的脸。

有记忆开始,因为这张脸,我的生活从未有过宁静安逸的时刻。

小学时每当我成绩滑铁卢,数学老师便把我当反例拎出来,在全班同学面前声色俱厉地告诫我。

不要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不努力,当个空有其表的花瓶。

我一直忘不了数学老师那种充满鄙夷又夹杂着羡慕的矛盾眼神,那种眼神接下来的几年里,我曾经在无数次看到过。

没有人试图接触我,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简单草率地将“花瓶”两个字强加在我身上。那是无忧无虑年纪的我,第一次开始前所未有的苦恼。

为了停止这种每天挖苦和嘲笑的生活,我完全封闭了那个上课放空、爱笑爱闹的自己。每节课都全神贯注地听讲,课后作业按时完成,开始强迫性让自己成为一名优等生。

可惜这远远不够…

模拟考时我因为每天熬夜身体支撑不住,生了一场大病。那次考试没发挥到平常水平,从全年级前五落到二十多名。

随之而来的,班主任特别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偷偷恋爱了?

我再次成为舆论中心,那个空有其表又不甘寂寞的花瓶。

那是第一次哑口无言,连解释都觉得苍白无力。

后来又接连发生了很多事,渐渐的我从一开始的愤怒不甘,到最后可以没有一丝懊恼的情绪坦然背负这些。我完全不介意别人用什么眼光看我了,只做自己心中问心无愧的那个我。

就这样我在他人眼中五彩缤纷,而事实上却寡淡至极地走过了中学时期,进入了大学。

这期间,妹妹曾经问过我无数次,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类似的问题,曾经有无数人问过我。

而我,只是一笑置之。

所有人都认为一定是我眼光独到,心比天高,非要找到那个出类拔萃的不可。

其实,我只是想顺其自然,等到那个恰好让我想依赖的人出现。

只是,老天终究不肯成全我随遇而安的心愿,在我大学时期即将终结的那一年,安排他像闪电一般横冲直撞进我的生命里。

唐傲,这个人如其名,高傲优越的男人如一把最锋利的匕首插/进我风平浪静的心底,匕刃上带着令人发怵的锋芒。

在他面前,我跟所有人一样,胆怯。

只不过,我畏惧的不是他的权势,而是我看到他那种势而必得冷芒。每当他那样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自己是案板上一条无能为力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