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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到极致,却跳脱不开命运的刀殂。

他开着那辆上百万的跑车在城市高速上,带我疯狂驰骋的时候,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我的时候,他摸着我的头发俯身亲吻我的时候,我整个身体总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那不是害怕,是心脏超出负荷之后本能的剧烈排斥,只有我自己清楚的知道。

任谁也不能拒绝一个天之骄子满天挥毫的温柔,因为它奢侈却又华美至极。

你们根本无法想像他那张冷硬傲气的脸上,浮现出点点柔和的样子,别扭又矛盾,但却真实得让我感觉丝丝甜蜜。

在所有人眼中,我们之间是一场板上钉钉的强取豪夺。他主动追求我,凭借那些强硬的手段迫使我就范。可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我,有多么心甘情愿。

我像是陷入一个华美繁复的梦境中,一边贪婪沉迷着舍不得清醒,一边又无比冷静地划下梦醒的时间…

我们相识两个月的那天晚上,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玫瑰的房间里,那张柔软华美的大床上。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清晰从他异常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梦,碎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亲吻,连耳边的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那份能被太子爷视若珍宝的待遇,应该没几个人享受得到,可我的心却以裂冰的速度渐渐冷却。

他不会知道,我最需要安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

那一晚被撕裂的,不止是我的纯洁。我的心那样的疼,没人意识到。

他对我真的很好,陪我吃饭逛街,任何我多看一眼的东西,第二天就会出现我面前。

他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大发雷霆。可是在我面前他从不动怒,气得狠了也不过拿东西出出气,跟小孩儿似的。

他需/求很旺盛,我常常应付不来。每次强烈的欢/爱过后,总是好几天下不了床。他就会很男人的抱着我刷牙洗脸,吃饭看电视,到哪都抱着。

他很忙,常常出远门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

但他从来不会让我失去联系,固定的时间就回一通电话,跟我抱怨饭菜没有我亲手做的好吃,要求我准备福利给他。

有时候他会提前几天回来,为了给我一个惊喜。还会买一大堆他眼中女人最喜欢的奢侈品。

令我时常觉得,自己不像他的圈养情人,更多的,倒像是他的妻子。

他还把我带入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圈子,毫不避讳地宣告我跟他以往女人的不同,郑重地向所有人介绍。

——我的女人,尹丹青。

唐大经常在我耳边感慨:太子这样不可一世的人,遇见您,大概用尽他身上所剩无几的耐心了。

那一刻,我没办法否认自己的幸福。

我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安慰自己,就这样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但却是他最疼爱的那个人,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知道怀孕的那一刻,我其实恐慌大于惊喜。第一反应,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也是直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我才意识到内心最深处一直被狠狠压制的念头。

原来我是那么介意他最爱的不是我,那么介意做别人的替身,那么介意在这种不伦不类的状况下,为他生儿育女。

原来我私心一直不愿意将就这份偷来的感情。

于是,在我们相识一年三个月零八天的这个晚上,我第一次向他提出了分手。

我永远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原本喜悦柔和的脸上渐渐转变为难以置信的震怒,和错愕至极的苍白。

“尹丹青,你再说一遍…”

看到他眼底布满的红血丝,我知道唐大已经把我有宝宝的消息告诉他了,他一定又是好几个晚上没睡觉,就为了提前回来见我。

我不敢再看他,怕止不住地心疼心软,快刀斩乱麻低声开口。

“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们好聚好散行不行?”

时间仿佛凝结住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平静却坚决的回答。

“不行,你想都别想了,先好好睡吧,我明天再来。”

可能是怕忍不住伤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他强忍着濒临暴怒的情绪,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仓促中,我什么都再来不及说,就看到铁门大力被锁上,随后听到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的声音。一下一下,肉痛又血腥。

“唐傲开门!你开门!”

我使劲拽着门锁,怎么也打不开,只能听到一门之隔血肉盾痛的沉闷声,敲击在我心脏上,挫骨扬灰的痛。

等打开门的时候,我的视线里只剩下那双血肉模糊的手。而他紧紧把我抱在怀里,额头的汗黄豆般滚下,却若无其事地说道。

“以后不要再说类似的话,我不爱听…”

我瞬间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才做下的决定,顷刻坍塌。

他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欲擒故纵的女人,既然提出了分手,绝对不只是随便说说。所以他将以前相处时在我面前隐藏的那些霸道作风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又或者说他已经把不会放我离开的底限摊开。

之后我的生存空间被拘禁在一所固定的房间里,四周都是他安排的人看守着,想要出去必须有他陪伴。

他近乎病态地防着我跑掉,却不知道我根本不会跑。

当一个男人,愿意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挽留一个女人,那么她之于他,一定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我不知道这份重量能沉甸到几时,但我已然舍不得辜负。

也许我并不是他心中最爱的那个人,但我是他最珍惜的那个人,将来还会是他孩子的妈妈,我会陪他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痛并快乐着。

我终将成为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那个人,又何必介意他生命中那些短暂的风景…

第106章 番外之唐傲

如果有钱人可比喻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类人,那我则是手握玉玺出世的那一个。

我是顶级豪门世家唐氏长子长孙,自出生那一刻便万众期待、一呼百应,当之无愧的太子爷。

我姓唐,单名一个傲字。

仅从这个名字,也能看出长辈在我身上寄予了多大的期许。

旁人眼中的我,性情乖张,腕狠决,带着肆无忌惮的张扬和狂野。

其实这只是一半的我,我隐隐知道还有另一半迥然你同的我存在,具体是一个怎么样的我,你知道。

在所有眼中,我唐太子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我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事实却不尽然,从很小的时候放弃训练偷跑出去玩,害妹妹顶罪被罚那时候,我就明白我身上所有的荣耀不是凭空得来的。享受着太子爷的尊荣与待遇,同样的也要为爱付出常人难以忍受的严苛训练。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多年的生存,我比谁都更清楚明白,看似风光无限的得到背后,必然是无比艰难的付出。

渐渐的,我很少再对什么感兴趣,也从不对你属于自己的东西出手。

直到遇见她。

她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孩子,难描难绘的漂亮。

不可否认,我会注意到她,乃至最后离不开她,起初就是因为她那份足以令人惊艳的漂亮。

她那双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看着你的时候又亮又透,无辜到让人忍不住放低分贝,害怕一不小心吓到她。

明明紧张到手足无措,却偏偏抿紧嘴角,不肯泄露一丝一毫的畏惧。

看见她的第一眼,我确实首先想起了华灼,那个人生中唯一敢挑战我权威的小野猫。就连跟身边的唐大可能都觉得,我是因为那与华灼相似的长相才对她产生兴趣。

只有我清楚,是她那种害怕而悸动的眼神唤醒了身体里另一半的我。

她让我情不自禁的想靠近,想占有,忍不住放低姿态,呵护备至,并甘愿为此支付一些哪怕无法承受代价。

随后,我不顾她的拒绝无防备,宣告了非她不可。

她也如我期待的那样聪明,从头至尾,没做多余的反抗和可笑的辩驳,冷静而坦然接受我给予的一切。

我说喜欢她,她点头,无比乖顺做了我的女朋友。

我吃腻了饭店的菜色,她从网上抄下一张又一张家常菜谱,做给我吃。

那些漂亮衣服,她从来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知道我喜欢摸她那头及腰的黑色长发,不管天气多闷热,也不挽起来。

无论跟着我去什么地方,她总是挽着我的手臂不说话,安安静静陪在我身边。不管我介绍她为“朋友”“情人”或是“妹妹”,不管周糟是哄笑吐槽还是酸言酸语,她始终浅浅的笑着,注意力全在我身上。

就连我想要她的时候,她都没有任何迟疑。明明害怕地整个身体不由自主蜷缩到一起,还是眼睫颤动,任我为所欲为。

在别人眼中,我对她宠爱至极,简直用光了毕生的温柔和小心。

其实不然,那么纤细的一个她,做尽了一个女人能为爱人尝试所有。她就用这些点滴细节处的美好,一点点纵容我的桀骜不驯。把我惯坏,让我离了她,再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的最后,我才幡然醒悟,她才是那个最狡猾的猎手。

知道她怀孕的时候,我先是脑子一片空白,随后预备了好久的惊喜才弥漫而至。唐大问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我睨了他一眼,不语自答。

他只当这是一个偶然的意外,或是她从天而降的幸运,却不知我蓄谋了多久才终等来这个宝贝豆芽儿。

不清楚具体从什么间开始,她整个人有些不对劲。常常时不时恍惚,一个人发呆若所思。她这些反常直接导致我的剧烈不安,为了将所有躁动扼杀在摇篮里,我私自做了一个决定。

让她怀孕。

听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容易心软的生物,而母爱的力量能超越一切。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孕育一个我们共同的孩子吧。有了孩子,他就真的再也走不了了。我也不用每次睡梦中惊醒,条件反射触摸身边的床褥,惊心的冰凉。

我将手头的工作紧急的、重要的一律搁置,火急火燎订了最早班飞机赶回去。我无比想尽快确定一件事,她喜欢的,她想为我生下这个孩子。

然后,事与愿违。

当她低头不和我对视,声音平静波澜不惊对我说,她不想再这样下去的时候。我的心,前所未有的恐慌到尘埃里。

她从来没有违逆过我的意思,也从来没对我说“不想”。

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了她,也不记得是怎么走出那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房间。当我有知觉的时候,我的手已经狰狞可怖,鲜红的血迹印墙壁上模糊不堪。

她既然开了口,必然会百分之百的认真。她想要离开我,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但,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允许?

我故意用那双血肉模糊的手掌捧起她的脸,不容反驳地支会她——我不爱听。故意利用她对我残存的不忍和心疼留下她。

故意用我孤掷一注的狠决,赌她的心软…

为了勉强她留在身边,我卑鄙得连自尊都所剩无几,可我不后悔。

因为谁也体会你了,她说出离开的瞬间,我的心空了多大的一个窟窿。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缺口只要真正缺失,即使用尽毕生再难弥补回来。

可能我至今也不懂得,在她时而开怀时而怅然,时而喜悦时而若所思的背后,到底在苦恼些什么,但那些都不重要。

因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允许她从我生命中跑掉,我要她成为我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伴侣,我儿女的母亲,我儿孙的奶奶,百年之后携同葬的那个人。

我将珍爱她如同我的生命,直到永远…q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