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是主角,那请客婚礼的一应事情全落到二郎身上,他这两天真是忙得脚不踮地的。婚礼办完的当时,二郎回去后擦了把脸,倒头就睡。

罗云初,嗯,有点轻微的洁癖,她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体。二郎舒服得直哼哼,擦到那重点部分时,她很犹豫,转而一想,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个啥?她忍着脸上冒出的热气胡乱地擦了几把,没两下,那大家伙就立起来向她点头致敬。想着她还没有如此近距离观察过它,遂忍着羞意打量起来。唔,挺粗的,大概和刚出生的婴儿手臂差不多。长度嘛,大概有她小手臂的三分之二长。

感觉到抓在手里的家伙跳动了两下,罗云初伸出食指,轻点了下它的头,亲昵地轻斥,“安分点。”

手里的家伙似乎不断地在长大,罗云初觉得不对劲,抬眼一看,撞入一双充满欲/火和压抑的双眸里。

她不好意思地想松开手,却被他伸出的粗砺大掌包裹住。二郎喘着粗气,小声的哀求,“媳妇,帮我撸一撸,好不?”

好在他没有精虫上脑就霸王硬上弓,还记得她是个有身子的。

借着油灯中跳跃的烛光,罗云初注意到二郎额上青筋毕露,可见他忍得很辛苦。“我困了,要睡觉,你自己弄吧。”说完抽出手,蹬掉鞋子爬上床,她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愉快。

“媳妇,别这样啦。”二郎眼睁睁看着她跨过他,然后拉过被子闭上眼,动作一气呵成,顺畅无比。二郎有点欲哭无泪,不带这样耍人的。

闭上眼的罗云初嘴角偷偷地弯了一下。

二郎没法,媳妇不帮忙,他只有用自己的五姑娘解决了。

“媳妇,嗯,快,嗯啊...媳妇...”

男性带着粗喘的呻/吟声钻进罗云初的耳朵里,听得她脸红心跳。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二郎才爬上床,搂着她让她窝进他的怀里。

“夜深了,睡吧。”

“嗯。”

次日,新媳妇敬茶。罗云初夫妇早早就携着饭团来到主屋,大嫂见了她恶狠狠地瞪了一下,哼了一声后就转过头,聚精会神地瞪着门口。

看到这种情形,罗云初哭笑不得,她该庆幸大嫂转移敌对目标了么?

大郎娶了许氏,原先的房间便留给宋大嫂用了。他们现在的新房就在西厢,原本罗云初他们的房间。

大郎携着许氏进来,这许氏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强势!不好惹啊,她大嫂对上许氏,会有胜算么?

大郎本来愉快的脸色见了宋大嫂,皱了皱眉头,“你身子不好不躺在床上好好养着,出来做什么?”

“好你个宋大郎!有了新人忘旧人!你别忘了,再怎么样我都是你明媒正娶正娶回来的妻子。而她?”宋大嫂伸出手指指着许氏道:“平妻又如何?还不得矮我一头,给我敬茶?”今天她无论如何都得杀杀她的威风。

罗云初暗自摇摇头,她这大嫂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她这话摆明了打许氏的脸嘛,新婚第一天谁乐意这般没脸了。

许氏眼中的怒火一闪而逝,转而平静地笑道,“大姐说得对,按理我得给她敬茶的。”

接下来宋大嫂又是一番刁难折腾,搞得宋家人的脸上一大早就是阴霾一片。罗云初让饭团接了新伯母的礼物,又把准备好的银簪子送了出去,认了人,二郎一家便告辞了。

罗云初打定主意,接下来就关起门来过日子,大房这边能少来便少来。她大嫂和许氏要斗便斗,她坚决不搅入其中了。对许氏她也打算敬而远之,若她和许氏凑在一起,指不定就要被她拖累了。现在宋大嫂的目标明显在许氏身上,自己可别那么傻站在她身前给她当挡箭牌来用。

回到家,二郎匆匆烧水,将他大哥和赵大山叫了来,杀猪!猪栏里的猪被他们好生伺候了那么久,终于到它做贡献的时候了。

二郎家的大门大开,知道他家杀猪的邻里纷纷上门瞧热闹,想着若是价钱可以,割上十斤八斤也未尝不可。

四个大男人合力将那头百来斤边挣扎边叫的猪抬到院子里用绳子绑好,赵大山抓着一把从杀猪佬那借来的杀猪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随着那猪一道凄厉的叫声,猪血四溅。

“呀!”饭团吓得闭上了眼,“娘,好可怕哦,白白被杀了。”他难过地红了眼眶。

“叫你别看,你偏要偷看。”罗云初轻轻责备,摸摸他的头,她轻问,“饭团还记得娘和你说过的食物链吗?”懵懂无知的饭团固然可爱,但他会渐渐长大,如果长大后仍然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就不是可爱而是蠢了。遂她和他三叔借了几本启蒙的书,得空时便教他认一些字简单的字,晚上的时候会给他说一些益智的故事。

“记得。”饭团点头,“蛇吃青蛙,青蛙吃虫,虫吃水稻。”

“饭团真厉害,全对了。”罗云初不吝啬地夸了一句,饭团的脸顿时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哪里还有刚才的难过?

“那饭团明白了吗?白白也是食物链中的一个哦,所以咱们不要难过了好不?”

“嗯。”

罗云初他们家这只猪很肥,没有一百斤也有九十斤。自己家留出三四十斤,外加这些下水猪红之类的,又给大郎家送了十来斤过去。剩下的便都卖给了邻里,乡里乡亲的,也不想占什么便宜,就想得回个成本罢了。遂价钱比猪肉摊的还便宜上四五文钱。

看热闹的叔伯婶子们都眉开眼笑地拎了几斤回去,赵大山走时也得了三斤肥滋滋的肉,心里美着哩。

偌大的院子很快地安静下来,二郎才将那一大盆猪红抬回厨房,出来见着院子里还有人,“李大爷,对不住了,这肉已经卖完了,剩下的得留个我们自个家啦。”

那位叫李大爷的,头发已经全都花白了,整个人很瘦,颧骨高高突起。见到二郎,他问,“二郎,能否把那些个下水卖给我?”

下水?李大爷还会处理这个?不过他们全家都爱吃这个,可不能卖呀,“李大爷,这下水不好吃。如果你要买肉,我从我那给你匀两斤吧?钱我也不收多你的,十六文一斤就行。”

李大爷动了动嘴,花白的胡子抖了抖,一声叹息,“下水不好吃,但胜在便宜啊,二郎,我这里有十文钱,能给多少你就给多少吧。”说着他伸出颤抖的手,枯瘦如柴,上面放了十个铜板,铜板很亮很亮,显然是时时被珍爱擦拭的。

二郎有点无措,云初在一旁看到,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把那些下水各割了一半,拿盆装好了端到院子,“李大爷,这些下水,我给你拿几根稻草绑好,你拿回家吧。”

“李大爷,今年的年成挺不错的,这都过年了,你咋不割几斤肉回去呀。”手上动作没停,罗云初随口问。

“呵呵,小嫂子是今年新嫁到咱们古沙村来吧?”

罗云初点点头,示意二郎给她递根稻杆。

买到肉了,李大爷很高兴,再加上对罗云初夫妇的观感很好,话自然就多了起来,“小嫂子,你有所不知啊,年成再好,税收都没少过,一亩地才产几斤粮食?每年打下的粮,几乎上交了一半啊。而且我家儿子久病缠身,日日得用药,这银子如流水般花去。一年到头,哪里还剩得下几个钱?我一把老骨头了,黄泥都埋到颈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我只是可怜家里的几个娃啊,一年到头不得沾半点荤腥。”

说到最后,他眼里流出了几滴泪,他擦了擦继续说,“可恨的是,那些杀千刀的还昧着良心想赚我们的钱。前些日子,家里实在挤不出一文钱买药了。遂打算将几亩地给卖掉,然后到城里请个好大夫,抓几副好药,盼望着一举将病治好。那是上好的水田不好的地啊,他们才给七两银子!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这点钱想买我家的地?除非我死!”

二郎云初两人默默地听着,她明白,土地就是农民的根农民的命,如果不是到了无路可走之处,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卖地的。俗话说,有什么也别有病,不管是古代现代都同样适用。

或许是积压多时的憋闷急切地需要发泄出来,回过神来的李大爷有点不好意思。

罗云初笑笑,回厨房里给他再捡了几根骨头让他一并带走。

李大爷走时,两只手都拎满了东西,本来罗云初就打算让二郎送他回去的,他执意不让。李大爷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他那十文钱恐怕还买不到他手上这些东西的三分之一。听村里人说,现在下水都卖到了四五文钱一斤了。他去时的打算就是买上两斤下水回去好好过个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尽量少定大郎家那破事了,让她们斗去吧,云初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偶尔看看戏便成。

还有,大姨妈什么的,最讨厌了!

正文 二郎显威

梦轩阁女生网 更新时间:2011-7-3 19:27:29 本章字数:4234

这里过年的年味很重,甭管今年收获了多少粮食或者挣了多少钱,接近年尾时,每个人都乐呵呵,即便如今正逢隆冬也让人打心底里感到暖和不少。

宋大嫂如今病重不能持家,每日都需要药物吊着,联想起之前她那高利贷事件,这样子的媳妇宋家还要着不肯休弃,村子里的人都说宋家是个好样的。一时间,宋家在古沙村好评如潮。

宋大嫂厌恶罗云初,能不登门决不登门。许氏与她不同,新婚第二日便过来串门了,说是以后要常走动增加妯娌间的感情。

如今罗云初很得宋母的意,他们宋家能蒸蒸日上,有一半的功劳在她身上,加上她如今又怀上身孕,遂宋母每天必过来看一回的。

罗云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冷不热地听着,对宋母和大郎的作法,她无法置喙什么。宋母是自私,她眼里只有儿子和孙子,这样的人现代古代都常见得很。好在宋母只在这一块偏执,并没有像一些变态的老虏婆,喜欢刻地刁难虐待儿媳妇。

娶平妻这事,较真来讲,真说不上是谁对谁错。人人都想过平稳顺心的日子,没人天生就爱折腾的。大郎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银子,也没见他嚷着要纳小什么的,如今娶平妻一事,宋大嫂在其中起了强烈的“负”作用。

不可否认,大郎是最大的受益者。但这一切是否是他想要的,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这一切是不可避免的。愚孝,加上心中对宋大嫂的失望和不满,遂他有了平妻。她觉得这违背了她的现代认知又能如何?怪只怪大嫂她自己,给了机会让别人有机可乘。她对此无能为力,或许有人会说她冷血,想在这古代生存下去,就得遵循它的规则,她只能在能做主的范围里努力地让自己过得更好。

本来她以为她能治得了她大嫂的病症的,但那天无意中得知了郎中开的那个药方主要材料就是益母草后,她便死心了。大嫂那病估计已经引发了一些并发症或者什么的,她因朋友而知道的那些皮毛药方已经没有用了。为此她松了口气,连最后一丁点内疚也烟消云散了。

大房怎么样,她不关心,罗云初只是心疼天孝语微两个孩子,每逢他们过来玩儿,她总会把家里做好的一些吃食拿出来让他们和饭团分着吃。

她不想和许氏来往过密,这样子太扎眼,她大嫂此刻恨不得扒了许氏的皮吧,她若和许氏走到一处,少不得会惹火烧身。如今大房二房自成一家,她就希望他们好好过日子,别再折腾了。

送走了许氏,罗云初叹了口气,看到厨房外的那只木桶,笑了。饭团小包子昨晚尿床了,一大早起来不好意思极了,从祖屋出来后便躲到大胖家去了。那被子她正用火笼烘着,希望晚上的时候能干透吧。这被套也得赶紧洗净了晾干水以便烘干才好。

她提着木桶往溪边走去,出门时恰巧遇到赵大嫂,便结伴一块儿去了。时间有点晚了,溪边早就没人洗衣了。她今天的衣物有点多,赵大嫂洗完后,主动拿了两件大衣过去搓洗。

往回走时,路经一处破落的篱笆墙,里面的争吵声清楚地传了出来。认出这座房子是李大爷的,罗云初心一紧。

“李老头,下水湾那几亩水田,你卖是不卖?”

听这声音,嚣张跋扈得紧。

“风小四,别以为你和周老虎有点关系我就怕了你,我告诉你,想买我那几亩地,行,每亩十四两,少了一个仔儿我都不卖!”

李大爷的声音苍老却刚强,不难想象出他态度很强硬。

“坏了,风小四那小畜生又在欺负人了。这风小四下手惯是没顾忌的,常常把人往死里打。这李大爷家要吃亏,不行,我得赶紧回家叫人来。二郎家的,你现在有身子跑不快,你在这看着这些衣物,啊?”赵大嫂子说完,也不管她有没有答应,把桶放下就往家那头跑去。

“赵大嫂,你赶紧,见到二郎,也把他一起叫上啊。”罗云初冲着她的背影喊。

“敬酒不吃吃罚酒,砸,给我砸!”接着屋子里头就传来一阵砰砰嘭嘭的东西摔打的声音。

罗云初在外头听着,心里很是焦急,他们怎么还没来?

“当家的,赶紧抄家伙去李大爷家,风小四那混蛋又欺负人了。二郎,你也在,正好,你媳妇叫你一块去。”赵大嫂甫进家门,就气喘吁吁地道。

“什么,我媳妇在那?!”二郎闻言一惊,顾不上什么,站了起来后就立即跑了出去。

“这二郎,才一眨眼就跑得没影了。你慢慢跟着,我先赶过去了。”赵大山道。

“小畜生,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

“哇,不要欺负我爷爷,我咬你!!”

罗云初又看了一眼来处,还是没见着二郎他们的人影,里面正吵得激烈。想到李大爷,罗云初内心总有一股酸楚。因为他的面容很像她前世的爷爷,一个固执又疼她的老头子。重男轻女的现象在农村很普遍,她家也不例外。几乎全家人都紧着她的弟弟,只有她爷爷最疼她。她弟弟若得了两毛钱,爷爷也会翻箱倒柜偷偷塞给她一角两角让她仔细藏好。有啥好吃的,弟弟总会得到,而她则不一定了,爷爷也会分到一点。他总会在没人的时候招呼她进他屋里偷偷吃。每逢看到她吃得一脸满足的时候,他脸上总会笑得像一朵老菊花。可惜好人不长命,他在她十五岁那会就去世了,没得享她一天福。

就冲着李大爷像她爷爷这点,她就不想他有什么意外。本来她打算晚上时和二郎说说,看看怎么样能帮帮他。听李大爷话里的意思,是想卖地,但想买地的人给出的价钱太低了,所以才一直拖着。她知道这里上好的水田能卖到十四两一亩,沙地坡地等也能卖到七两左右一亩。本来他们攒下的那些银子她就打算买地的,买谁的不是买?若能帮他一把,她很乐意。

“臭老头,你卖不卖?”

“咳咳,就是死我也不会卖给你的!”

“找死!”

“哎哟,我的腰...”李大爷的痛呼声传了出来,这声音就像一把针般刺激着罗云初的神经,她心很乱,顾不得什么,推开虚掩的大门,冲了进去。

“爷爷,哇,爷爷,你不要有事啊。”

古代的房屋大同小异,李家的院子很小,罗云初很快便来到客厅,一眼看到李大爷整个人倒在门槛上痛苦地呻/吟着。

“住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罗云初真是太气愤了。

“臭娘们,老子的事你少管!小心老子连你一块揍!”长相一脸凶恶的大汉大声吼道,“臭老头,我最后一次问你,到底卖不卖?”

“你再问一百遍,还是不卖!”七两银子一亩,是要他的老命啊,就算他今天死在这他也不能松口,家里就靠这几亩水田了。若因他顶不住贱卖了,他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和子子孙孙?

风小四怒了,抡起一把椅子砸向李大爷。罗云初见着,脸色一白,照他这角度,肯定是自己先被波及了。这椅子真砸实下来,恐怕她就要交待在这了。罗云初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心里暗暗后悔,她真不该一时冲动就跑进来的。人没救着,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不...”二郎才进了院子,就看到令他目呲俱裂的一幕。

罗云初只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那人挡在她前面。嘭的一声,椅子生生地砸在他的背部,支离破碎!抱着她的人闷哼一声。

看到来人,风小四和另外一个帮手愣了愣,风小四认出了来人是宋二郎,本村最会打猎的,去年秋天独自一人从山里扛回一只差不多两百斤重的肥猪。他们都知道深山的野猪厉害,村子里没有四五个人一起,轻易不敢去猎野猪的。风小四知道二郎不是他这种花架子可以惹得起的,避开了地上的杂物就想往外走。

二郎忍着痛,放开罗云初,见她安然无恙后,将她推到门外,然后弯下腰,捡起一条手臂粗的椅柄。

“想走?没那么容易!”二郎冷冷地道。

“你想如何?别以为我们两个人怕了你啊。”

二郎懒得和他们废话,抢起那椅柄对着他们就是一阵好打,那两个人也不是吃素的。手上本来没有一物的,被狠打了几下后,从地上也捡了根木棍,朝二郎攻了过来。

双手难敌四拳,二郎对付一个绰绰有余,两个人一起,就有点捉襟见肘了。打人的同时也挨了好几下,可是他咬着牙根,吭都不吭一声。流血的地方打痛了的伤口全都不理,只回以更狠的报复。没一会,三人身上都挂了不少彩。

罗云初帮着李大妞将李大爷从地上扶了起来,让他靠着泥墙坐着,她看着不远处的二郎,一阵揪心。

“宋二郎,你这个疯子!”

“疯了疯了。”

俗话说,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二郎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让风小四他们很是忌惮。

“二郎,我来帮你!”赵大山终于来了。

赵大山加入战局后,局势一面倒。

“啊,我的手,断了断了。”

“哎,老子的腿啊,痛死老子了。”

风小四等人本来就是游手好闲的花架子,平时欺负一些老弱妇幼还可以的,哪里搞得住赵大山他们这些成天干重活的汉子的拳头?不一会,他们两人就倒在地上呻/吟不已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哇...”风小四两人很不要脸地哭了出来。

二郎狠命地往他们身上各踹了几脚才罢手。

“二郎,你没事吧?”罗云初泪眼汪汪地问,没办法,孕妇的情绪转变得太快了,加上她被刚才的事吓到,急需发泄心中的不安。

二郎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别担心,没事。”

“走,我们回家,我给你上药去。”此时罗云初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只觉得心里慌乱极了。

“大山,你把风小四他们捆在那树下,然后去村尾给李大爷他把方郎中请来吧。”二郎回头交待一声。

“行,你放心吧,保证办好。你就先回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看着怪碜人的。”赵大山看着他脸上的伤就觉得一阵肉紧,更别提身上某些看不到的伤了。

正文 买田

梦轩阁女生网 更新时间:2011-7-4 0:28:10 本章字数:3895

二郎冷着脸走回家,半路上回头看了一眼,见罗云初苦追着他,继续冷着脸往家里走去,但步子不自觉地放慢了。

回到家,罗云初见了宋铭承忙让他去请郎中,跟着二郎进了房间,又给他倒了杯水。

“二郎怎么样?一会大夫就来了。”

二郎根本没理会她这个问题,气愤地重斥:“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我要是迟去半会,你的命就要交待在那了!”想起那个场面,他仍觉得浑身颤抖。

“二郎,我没事,别怕,我保证下回不会了。”罗云初如今也是一阵后怕,当时她脑子一片空白,听到李大爷的惨叫声,心里有个声音直叫她进去。她决定进去的时候未尝没有想拖援一下时间的想法,但看到李大爷倒在门槛上时就控制不住了,一想到她爷爷也曾这么凄惨过,她当时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接下来的行动完全不由自主。现在想来,这做法跟疯了没区别,完全不像她!而她也完全没料到风小四会如此丧心病狂,完全不拿人命当一回事!

二郎见她一脸苍白,知道她的害怕不比自己少,她又怀着身子,不宜多加责备,当下便安慰道:“下回可不许这般鲁莽了,要是我晚来一步,那可就哭都找不着坟头了。”

罗云初受教地点点头,下回遇到这种事,她一定量力而行。“嗯。”她伸出手,揽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安心。

“二哥二嫂,方郎中来了。”宋铭承在屋外喊道。

罗云初起身,将大冷天赶得满头细汗的方郎中请进了房间,“方郎中,麻烦你了。”

怒气过后,平静下来的二郎才觉得背部生疼,在罗云初的帮助下渐渐褪去上衣,背部那有四五条肿得老高的伤,上头还有一些瘀血。

罗云初捂着嘴,心里狠狠地吸了口气,硬把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这一定很痛吧?她不敢想象那椅子真招呼到她身上的情形。

除了背部,二郎手脚也都有几道瘀痕,好在都没有伤及骨头,饶是如此,也让他们这些旁人一阵牙疼。方郎中给他诊断了下,确定没有内伤后开了几副药并交待了用法。二郎怕刚才的惊吓对罗云初不利,遂让方郎中一并给她瞧了僬,诊断结果没什么大碍,静养两天便可。

罗云初给了诊金后亲自送了出去,回头让二郎歇会,然后她就到厨房煎药。

宋母不知道打哪知道的消息,赶了过来,见她在煎药,打发她回房休息,然后自个儿接手煎药事宜。罗云初拗不过她,只得回去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宋母并不了解,只知道二郎和风小四的打架受伤了,遂对罗云初并没有过多的责备。她煎好了药,进来看了二郎一回,又责备了一翻,交待了一些注意事体便回去了。

“爹,痛痛。”饭团皱着小脸,满眼心疼地看着他爹。

儿子的心疼让二郎很窝心,摸摸他的小脸,“饭团好乖。”

突然,他想到什么,开心地笑道:“爹,饭团帮你呼呼,就不痛了。”说着,小家伙对头伤口很认真地给它呼呼。

不知是何原因,清清凉凉的气体吹在上头,二郎果然觉得伤口清凉不少。

“呵呵,饭团,你爹喝几副药就会好了。”罗云初把煎好的药端了进来。

饭团看着黑糊糊的药,一脸怕怕的,见他爹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顿时对他爹崇拜得不得了。

“娘,娘,饭团以后长大了要帮爹打坏人,保护爹爹,还有保护娘。”饭团挥舞着小拳头,一脸认真地道。

“嗯,那饭团要努力哦,爹和娘等着咱们的小饭团长大来保护呢。”

“嗯嗯。”饭团一脸郑重地点头。

“二哥,李大爷家的大儿子来了。”二郎住西厢,靠大门比较近,外头有什么声音,通常他都先听到。

李重文他来做什么?“你把他领进客厅吧,一会我就出来。”

罗云初麻利地给他穿上衣服,或许是他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他嘶嘶叫。

打开门,二郎并罗云初一前一后地来到客厅。

李重文见着二郎,站了起来,扑痛一声,就朝他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谢谢宋二弟你救了我爹,要不是你,今天咱们李家就要办丧事了。”

二郎吓了一跳,忙把他扶了起来,“李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李大爷以前对我们就挺照顾的,今天任是谁都会这么做的,你就别那么客气了。”宋李两家的水田紧挨着,李大爷以前去跟水的时候没少看顾宋家的。

“李大爷还好吧?郎中怎么说?”二郎问。

“没什么,只是腰受伤了,郎中说了,这病得养个一年半载的才行。”说起老爹的病,李重文很忧虑。自己身子又不争气,时好时坏的,如今连他爹也病了,这治病的钱就是一大笔啊,这可怎么办?想到今天他爹的提议,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吧。

众人听了,叹了一会气,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与李重文。

其实也怪他们李家的房子紧靠溪边那头,离村子太远了,若是近些,李大爷今天就不必受那罪了。如今家里的东西都被砸光了吧。

李重文笑笑,将客厅打量了一遍,“宋二弟,今年挣了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