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怎么了?”方清越迅速把疼的满眼转泪的小娘子揽进怀里,去看她脸上的伤处。

右脸颊被他打了一巴掌的地方已经肿起来了,额头上被撞的地方,也红成了一片。

方清越心疼的不断在林琪脸上亲吻:“琪琪乖,不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林琪知道罪魁祸首是她自己,方清越根本就是无心之失,不由忍住了痛,勉强笑道:“没事没事,你穿上衣服,喊人拿点药酒来,我抹抹就好了。”

“好。”方清越在林琪脸上亲了一下,才起身穿衣服。

看着他那劲瘦的果体在眼前晃来晃去,又想起昨晚的那些亲密,林琪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在这害羞情绪作祟下,脸上被打的地方,都不怎么疼了。

方清越唤来绿竹,让她去取药酒,自己又回到林琪身边,去查看她脸上的伤。

“琪琪,对不起…”方清越道着歉,又凑过去亲林琪脸上的伤处。

半夏和绿竹随时都可能进来,林琪怕被人撞见,往外推方清越道:“别亲了,被人看见多不好!”

方清越却毫不在乎的继续亲个不停:“怕什么,她们是咱们的贴身丫头,看见了也不敢出去瞎说。”

林琪可不习惯在人前晒亲密,继续往外推他。

两人正在推来搡去的时候,绿竹和半夏进来了。

“少爷,少夫人,快住手,别打了!”一见他们又推又打的,两个丫环还以为他们打起来了,赶紧过来劝架。

两人自然不好意思说是为了什么在推搡,只得停住了手。

绿竹和半夏一看林琪那肿起来的脸和红额头,不由惊叫道:“少夫人的脸?”

半夏赶紧上去给林琪抹药油,绿竹却对方清越道:“少爷,奴婢知道你不喜欢…,可也不能打少夫人啊,一会儿少夫人还要去给老爷夫人敬茶,少夫人这满脸的伤,怎么出去见人啊?”

林琪和方清越面面相觑,显而易见,眼前这两个丫头误会他们了,以为他们是在打架,林琪脸上的伤是方清越打的!

林琪刚要出口解释,方清越却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身,满不在乎的说道:“打就打了呗。身上脏死了!绿竹,给我弄水去,我可得好好洗洗!”

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琪可一点拆穿他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床上,任由半夏给她抹药。

绿竹虽说是方清越的贴身丫环,能在方清越面前说上几句,不过终究是下人,主子吩咐下来了,她只得下去准备洗澡水了。

绿竹走后,方清越对林琪道:“琪琪,我刚才想到要是那个毛病好了,我娘是少不得要给我纳妾的,我可不想和我爹似的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为了咱俩的终生考虑,我以后还会时不时的装装疯,有时候你也尽量装装委屈配合配合我!”

半夏从小与他们一起长大,对林琪又是绝对的忠心,两人都是信得过她的,所以这话也没避她。

见他俩这有商有量的,不象是打架动手了,半夏这才放下心来,安心给林琪抹药。

林琪见方清越想的那么长远,又都是为了她好,自然是一千一万个同意。

上完药,时间已经不早了,半夏伺候林琪上妆盘发。

绿竹让人换上了热水,待方清越去沐浴后,就去收拾床铺。

站在林琪身后的半夏俯□来,凑到林琪耳边小声道:“她把那块白绫收起来了。”

林琪满头黑线,不过没说什么。

这不用说,自然是曲朝霞交待下来的了。

两人收拾停当,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匆匆的赶去了正院,给家中长辈们敬茶。

等他们赶到正房时,方清越的爹娘已经都在了。

林琪和方清越一进门,众人就都看见林琪脸上的伤了,方文举看向方清越的眼光就开始冒火光了。倒是曲朝霞,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们来的刚好,没误了时辰。”

方文举越看方清越越不顺眼,猛的向方清越大声喝道:“逆子,跪下!”

曲朝霞不冷不热的说道:“敬茶可不得跪下嘛,你这么大声,别把儿媳吓到了。紫荷,快去拿锦垫来,这就行礼。”

一个丫环拿来锦垫放到地上,林琪就跪了上去,拿起丫环递过来的茶盘,恭恭敬敬的端到方文举面前,大大方方的说道:“爹,请用茶!”

方文举见儿媳敬茶了,连忙挤出个笑容来,和蔼可亲的说道:“好,好。”茶水喝了,放在茶盘里一个红包。

林琪又将茶盘举到曲朝霞面前:“娘,请用茶!”曲朝霞微笑着喝了,也在托盘里放了个大红包。

“你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在老家养病呢。等过些日子,你和清越回过门再回去看看吧。”曲朝霞向林琪解释了一句。

方家以前人丁不怎么旺,所以长辈并不多,敬完公婆以后,又见过了方清越的几个兄嫂,就没林琪什么事儿了。至于方文举的那些妾室,是没有资格接受林琪敬茶的。

借这个机会,林琪总算真正认识了方家主要人物。

曲朝霞一脸威严,当家主母不是白当的。方文举才三十多岁,儒雅风流,风度翩翩,一点也不象个花花公子,倒象是个学识渊博的教书先生。

至于那几个妾室和几个兄嫂,林琪也看在了眼里,小心的记了下来。

林琪敬完茶后,方文举还是把方清越拎了出来,严厉的喝斥他道:“你这个逆子,一味不学好,在外面荒唐也就算了,竟然还欺负起媳妇来了,有能耐考个状元回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曲朝霞这次没拦他,不过她没有教训方清越,而对林琪说道:“媳妇,以后他再欺负你,你让丫头给我送个信,我去收拾他。等以后你们有了一儿半女,他若再欺负你,就是把他打死,我也不心疼了。”

这话说的…明里暗里都是在催着他们要孩子吧?这才结婚第二天好不好?

难怪方清越要提防着她了,看来还是儿子了解自己的亲娘啊!

方清越听到这里,眼珠一转,脸上就换上了一副光棍无赖样,不耐烦的说道:“亲也娶了,洞房也入了,你们还想我怎样?我都被你们逼着做到这份上,已经对得起你们了,以后我爱干吗干吗,你们别管我了!”

一听方清越仍有想去外面花天酒地,想走不正常道路的倾向,方文举又是一顿训斥,而曲朝霞,则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林琪嫁过来的第一顿早饭,是在方文举教训方清越的吼声中度过的。她已经成了方家的媳妇了,也是从今天起,开始要在公婆旁边侍立布菜了。

林琪刚给曲朝霞挟了一箸菜,曲朝霞就让她坐下了,而且宣布以后都不用她布菜了。

她这样做,并不是多疼爱林琪,而是林琪脸上带着自家儿子打的伤,再让她伺候,未免要被人说闲话。还有就是,自家儿子那个毛病没改好,在面对儿媳时,她觉得有点心虚,对不起这个女孩子。

林琪也不是受虐狂,曲朝霞免了她的伺候,她自然是高兴极了,别人吃着她站着的滋味,可不那么好受。

想到这个福利是方清越的功劳,林琪不由偷偷看了他一眼。

却见那人拎着一双筷子,假装没情没绪的在盘子里挑来拣去,还嘀嘀咕咕的说道:“赶紧换厨子吧,这菜做的,都没倌楼的好吃…”

方文举气得一声怒喝:“来人,把这个逆子关祠堂去,再也别让他出来了!”

曲朝霞连忙追了一句:“他这才刚成亲,关祠堂干吗?把他关房间里去,让媳妇看住他就是了。”

方文举大概也觉得儿子成亲第二天就关祠堂有点丢人,默默的同意了曲朝霞的意见。

方清越冷哼一声,把筷子一扔,气呼呼的说道:“关就关,我怕你们?”然后故意冷梆梆的对林琪说道:“亲…亲…娘…子,你相公我没吃饱,一会儿给我端点饭菜回来。”然后把头一仰,大步流星而去。

他说话的那个语气,似乎又想欺负林琪一样。方文举气的直摔碗:“逆子,逆子!”

曲朝霞到底还是心疼儿子,对林琪说道:“以后你就陪着越越在那边用餐,不用过来了。我们还没老到走不动,晨昏定省也不用来了,你好好伺候越越就行了!”

“是,媳妇知道了!”林琪答应着,向方文举和曲朝霞行了礼,就带着半夏和绿竹退出来了。

走到外面,林琪吩咐绿竹道:“绿竹,你让厨房准备些你们少爷爱吃的饭菜。”

绿竹答应着去了。

在走出正院后,林琪再也憋不住,用手绢捂住嘴,无声的狂笑了起来。

亲爱的相公,这种戏,以后可以有,而且还可以多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严】打的厉害,别说吃肉了,昨天那凉菜,我都得到警【告】了,大家体谅一下在高【压】【政】策下写手那微弱的生存空间吧…

第99章

方府很大,比林家那小门小户不知大了多少倍。

方清越和林琪成亲后,就被安排到一个叫“绿苑”的院子。这个院子离曲朝霞的正院稍远一点,倒是离晚烟住的地方不太远。

林琪和半夏穿游廊过花园,走了好大一会儿才回到绿苑。

一进院子,就看见方清越迎了出来,促狭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也要回来了。娘亲大人是不是派了你来看管我呀?”

“你到有先见之明。借你的光,以后咱俩可以关门过小日子了,连晨昏定省都不用我去了。”

方清越过来牵住林琪的手,缓缓往房间走。

林琪不自在的抽了抽手,小声道:“要是被人看见,回禀给你娘,你这戏可就白演了。”

方清越听罢,还倒真放开了她的手,不过却俯到她耳边,不正经的低声调笑道:“行,那在外面我就规矩点,不过回房后你可得补给我。”

林琪的脸又红了。

从新婚第二天起,方清越被禁了足,而林琪则得了婆母大人的示下,什么都不用做,只照顾好相公就可以。林琪在第二天还特意去给婆母大人请了早安,结果婆母大人再次强调了一遍,不用来,照顾好越越就是对我最大的孝敬。林琪到此时才知道,在婆母大人曲朝霞的心目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她惟一的儿子方清越重要。林琪也乐得清闲,从那时起,就真的不去给公婆请安了。

三天是回门的日子,林琪和方清越拿了公婆准备的礼物,回了娘家。

这一次朱七娘没扯后腿,办的酒席很风光,也没说什么别的上不了台面的话,只是问了问林琪夫妻相处如何,公婆好相与不之类的话。然后又说有人给三四柱提亲,可他们两个都说要以学业为重,暂时不成亲,朱七娘问林琪有什么意见。

林琪是最了解四个柱子的人,自然是向着三四柱说话,忽悠朱七娘要向前看,万一三四柱考上举人,那身价可就提升一大截了,万一再考上进士,那就得说个官宦人家的小姐了,有了老丈人的助力,三四柱的仕途那是一帆风顺,她就等着做诰命夫人吧…

林琪描绘的前景实在是太美了,朱七娘乐呵呵的决定等儿子都考上进士后再订亲,反正她已经有一个孙子了,实在不用害怕绝后了。

三四柱听闻林琪劝住了朱七娘后,偷摸过来,向林琪致以了衷心的感谢。

又回到方家后,林琪和方清越就关起门来,过上了小日子。

没有公婆的威压,没有妯娌的倾轧,也没有那帮兄弟姐妹们上门找茬,小俩口的日子过的惬意又甜蜜。

有的时候,方清越会和小成子一起翻墙而出,去照看生意,更多的时候,方清越会在林琪的陪伴下,静坐读书。

他倒不想做大官什么的,只是想考个举人,免掉家中赋税,能领个俸禄,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就行了。

而林琪,没了朱七娘的掣肘牵制,也没了闺中少女不宜出门的规矩,倒是能放开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凡是她能想到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大胆试验一番,倒也取得了一些成绩,制出了一些简单日用品,还有一些方便生活的其他东西。

方清越把他觉得有用的发明都拿出去卖了,倒也赚了不少钱。

由于两人是新婚,整天好的蜜里调油,虽然林琪刻意避孕了,但在成亲一年后,仍是一不小心怀孕了。

十七岁怀孕,十八岁就要当娘,林琪感觉有点无法接受。方清越倒还好,和他同岁的朋友几乎都当爹了,他要孩子也算是晚的了。

而惟一欢喜坏了的当数曲朝霞了,从儿子被传出断袖之癖后,她不仅要忍受着别人的冷嘲热讽,还要担心着儿子绝了后代,现在媳妇怀孕了,将所有的谣言都打破了,曲朝霞高兴欲狂,觉得自己连腰杆都硬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把持着方家大权的曲朝霞,把好东西流水似的送进了儿媳房内,把林琪养得白胖白胖的。

根据惯例,在女子怀孕其间,是要娶个妾伺候丈夫的,林琪没提过这事,曲朝霞只得提点了林琪几句。

这事儿让方清越知道后,方清越专门去找了曲朝霞:“我早就想给倌楼里的头牌凝霜赎身了,这回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娘快给我三千两娘子,我这纳他为妾。”

本来得意洋洋的曲朝霞立刻就蔫了,看来儿子这病,没去根啊!

从那以后,曲朝霞再也没有提过为儿子纳妾的事情。

而知道内情的林琪,暗笑到出内伤。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林琪生下了女儿方雀暄。

曲朝霞虽然想要孙子,但孙女也比什么都没有强啊,所以她对这个亲生孙女还是十分喜爱的,经常把孩子抱过去照应。

林琪觉得年纪太小就把自己绑在一群孩子身上,实在有点不合算,在生了小雀暄后,赶紧避孕了。方清越倒是无所谓,很妻管严的听了娘子的安排,何况他也不太愿意让孩子来分享妻子的注意力。

两人又逍遥了一年多,三年一度的乡试再一次开始了。

这一次,三四柱和方清越,三个秀才都参加了考试,经过几天艰苦卓绝的战斗,一向刻苦的三柱终于脱颖而出,考中了举人,而四柱和方清越,仍是铩羽而归。

考中举人,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全省不过有三十个名额,考生却有三千多人,这可是真正的百里挑一,难怪有的秀才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举人,因为这实在是太难了。

来年二月,三柱和丁俊安共赴京城参加会试,结果当真出人意料。三柱后来居上,竟然考中了贡士,而一向才华横溢的丁俊安,由于把墨滴到卷面上而落了第。

在随后而来的殿试中,三柱有幸被点中为二甲三十四名,成了名副其实的进士出身。

见三柱如此年轻就考中了进士,而且还未有婚配,当朝一位重臣看中了三柱,把女儿许配给了三柱。

新考中的进士都给假期为乡省亲,三柱回家后将订亲的消息告诉了家人,朱七娘一听自己儿子真攀上高官了,兴奋的差点晕过去。有了进士娘亲的头衔,朱七娘在城里面都横着走了,而林家,很快就成了当地大户。

三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知道自己有了今天全是妹妹的功劳,在回乡后的第二天,就到了妹妹家,郑重感谢妹妹当年的慷慨解囊。

在回到京城后,未来岳父为三柱选了个好职位,三柱算是正式踏入了仕途。在成亲以后,三柱对妻子说了妹妹的恩情,夫妻两个对林琪感恩戴德,年年都送好多东西给妹妹,以感谢妹妹当年的相助之恩。

哥哥过的好了,林琪这个妹妹只有替他高兴的,虽说自己的丈夫没考中,但林琪还没有幼稚到去妒嫉哥哥。

方清越和四柱,一起考中秀才,又一起落第,是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虽说这次没考中,好在有彼此作伴,也没太过失落。

四柱继续攻读,方清越则放下书卷,以各种理由,带着林琪出门游历。

夫妻俩个游山玩水,连走边读,整整的在外面逛了两年,然后以林琪的再次怀孕归来。

这一次,林琪生了个儿子,把盼孙子盼的眼都红了曲朝霞高兴坏了。

趁着曲朝霞高兴,林琪怂恿着方清越和她详谈了晚烟的事情,曲朝霞到了此时此地,已经用不着妹妹帮忙争宠了,找个理由把晚烟打发了出去,可怜的晚烟终于和等她已久的苏大夫结成了夫妻。

感念林琪和方清越的大力相助,晚烟和苏大夫与他们一直往来不绝。

也是在这一年,四柱和方清越又同时考中了举人,相伴进京后,又同时考中了贡士,最后的殿试中,两人同中三甲,成了名副其实的同进士出身。和他们同去的丁俊安考的更好,摘得了探花郎。

在三柱岳父的帮助下,三人都谋了好差事,丁俊安和四柱留在了京城,而方清越则选了个知县,将儿女留给娘亲后,自己逍遥的带着林琪去上任了。

临上任前,林琪把和她相伴了十几年的半夏,嫁出去了。

二柱一直对半夏情有独衷,多年不改痴心,见妹妹要走了,终于还是开口要娶半夏。

林琪把这件事告诉半夏,让半夏自己决定,半夏早年曾与二柱日日相对,对二柱印象还可以,又听闻他喜欢自己这么多年,想了一夜,欣然同意了。

陈婉华早就知道二柱不喜欢她,纳妾是迟早的事儿,她本来也比较喜欢半夏,对半夏倒也没有太过排斥,再加上半夏是小姑子的人,就是看在小姑子的面子上,她也不敢对半夏呼来喝去。两人相敬相待,倒也相安无事。

方清越不缺钱,做官很是清廉,再加上林琪这个贤内助的帮助,在任上颇有政声。

林琪看过许多破案的小说和电视,再加上略懂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倒是帮方清越破了几个案子,让方清越对她更是刮目相看了。

方清越的任期满了之后,在三柱岳父的帮助下,升了官,并换了个富裕的地方,仍当地方官员。

在此期间,林琪又陆续生下两个儿子。

在官场上,三四柱和方清越丁俊安,四个人相互扶持,一直走了很远。

在方清越做了二十年的官后,林琪让他激流勇退,回家当了富家翁。

官场上的步步惊心,勾心斗角,让林琪心生倦怠,一向以妻子惟命是从的方清越自然没有违背妻子的话,及时从官场收身,回乡过舒服日子去了。

闲下来的林琪又将一些想法付诸了实践,夫妻二人合伙做生意,赚下了一个偌大的家业,在三四柱和丁俊安的庇护下,方家的地位,在本城一直巍然挺立。

等儿女们都各算成家后,林琪和方清越将生意交给儿女,夫妻二人则尽情徜徉在山水之间,做了一对神仙眷侣。

每当回首人生时,林琪总觉得,自己这穿越过来的一生,除了前几年艰辛以外,剩下的时光,富贵荣华,夫贤子孝,实在是顺遂的很。

携了心爱人的手,与他共度一生时光,同赏沿途美景,人生如此,已美满至极,圆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