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全都不见了……”

误打误撞夺得的雾凰被传说中天下第一风流人物的盗帅楼宴枫悄然拿走,令狐笑那边又没有线索,所以小心和小君商量两个人先去京城弄明白当初那块火龙玉的事情。

不一日,小心她们已然到了京城。

京城不愧为京城,建筑齐整,雕梁画栋,辉煌威严;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络绎不绝;达官显贵衣饰光鲜,信手踱步,好不闲适;街市两旁相互吆喝更是热闹非凡。

从小在雪山之巅的凌落宫内长大,姐弟俩还没见过如此热闹的地方,而且小心又是爱凑热闹的活泼本性,即使身上没有半毛钱,却依然玩得不亦乐乎。

小貂儿神气地站在小心肩膀上,小心拉着小君在街市上晃晃荡荡了大半个上午,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正要找一间饭馆来填饱肚子。

小心那乌黑乌黑的狡黠的大眼珠闪呀闪,正在搜索今天要霸王的酒楼,正寻思间,只见一青衣俊朗的身影骑跨着高头大马驰骋而过,带起一股烟尘绝尘而去……那背影小心看着非常熟悉。

难道他是?

“江子寒。”小君确定的说。

小君功力深厚,眼里架也比小心好了不少,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是绝望峰顶的那个青衣首领。

雾凰被楼宴枫拿走,江子寒手下高手不少却白忙活了一场,完不成任务的话,估计皇帝那还有一顿惩罚在等着他。

“我们真要进去?”小君顿住脚步,抬头看看不远处松鹤楼里络绎不绝的人流。

“没有吃饱怎么有力气找人报仇啊。”答应了娘亲要好好照顾小君,她这个姐姐可不能让小君给饿着了。

臭小枫,雾凰拿走就拿走好了,居然顺手牵羊拿走他们所有的盘缠,害得他们餐风露宿,小日子过得好不凄苦。还好她是万能的小心,就算骗吃骗喝也能混到京城。

如果再让我碰见你,一定不会客气。小心扼腕。

既然小心昂首挺胸的如此自信,小君也就自觉地跟在她后面吃白食了。其实他也不担心,反正小心总是有办法的。

正在寻找浓郁清香的来源时,小心看到大街旁围着一圈人,好奇心一起,便先放弃美食看热闹去了。

众人一见这一对风姿翩然面容一样的俊逸少年便心生好感,不由自主的让出道来,于是俩姐弟轻轻松松的便到了最前头。

只见桥边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手里捧着一个破碗。

看她大约二十多岁,面带倦容,瞳眸沧桑,虽然说不上漂亮却也及其清秀。她身边依偎着一个小女孩,双目紧闭,清秀的小脸蛋上潮红一片,估计风寒入体发烧的很严重。

站在她们面前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有着一张阴柔的面容,深紫色锦缎翻衬雪色外袍,看着更显妖冶之气。此刻的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这对母女,嘴角勾扬的是淫荡的邪笑。

只见他手上掂量着一个灌满水的气球,邪邪一笑,只听见“啪”的一声,水球应声而落,在妇人头顶上破裂,白花花的水顺着头顶往下流,水流垂直而下,不一会儿衣服便全湿了,缟素的单衣一经水淋,顿时体态毕露。

妇人面容苍白,颤抖地睁开紧闭双目,眼底一片清容,她隐忍着无尽的屈辱无声地抬高了手中的破碗。

然而——

“啪!”的一声响,破碗被踢出去老远,顿时粉身碎骨。

妇人紧皱了下眉头。

纨绔少年蹲下身子与她对视,轻佻地拂拭去女子故意抹黑的脸蛋,淫笑道,“啧,啧,啧,瞧瞧这白嫩白嫩的小脸蛋,还有这身材,可比本少爷家里养的那些女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呢,今晚陪本少爷如何啊?”

话未说完,纨绔少年的随从皆都附和着哈哈大笑。

女子哆嗦着唇角,继而抿了抿嘴,目光坚定地望着少年,“既然尹公子已经做了想做的事情,还望您兑现承诺,给小妇人十两银子。”

原来纨绔少年玩得如此肆无忌惮理所当然是因为承诺要给她十两银子,而女子甘愿忍受如此屈辱,恐怕是为了依偎在她身旁的小女孩吧……

“十两银子?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十两银子啦?就算说过,本少爷现在不高兴给了,怎么样?”尹少爷的手抚上了妇人白皙的脸上……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恃强凌弱的街头恶霸,小君眉角一根青筋浮现,握紧了无情剑正要挺身而出时,却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抢先一步。

“恶徒!还不放开你的脏手!快把钱给这位姑娘,不然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小心抬起清睿的眉目张望,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薄衫一脸贵气的绝艳少女指着尹少爷挺身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惴惴不安的小丫头。

“哦?”尹少爷一见明丽少女,顿时两眼放光,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踱到黄衣少女的身旁,围着她绕了一圈,呼出的气扑在少女耳垂边,淫淫一笑道,“姑娘是叫我不要走吗?要留下来陪你吗?”

明丽少女嘴角讥诮,“陪你?下辈子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不要给本姑娘废话,识相的快把银子交出来!不要做些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情!”

“后终生本少爷还真没听说过要不我们先来个私定终身如何?”尹少爷淫笑道。

黄一少女一怒,挥掌刮过去,却被尹公子扭身避过。眼见这么容易就被避过招数,明丽少女微微一愣,随即劈头盖面横扫过去,一点也不客气,一看就知道是娇纵蛮横惯了的。

两个人一下子扭打起来,顿时裙裾飞扬,掌影翻飞,煞是好看。

围观的群众远远退开,小心扶着女子,小君抱着小女孩也到了一边观战。

黄衣少女气力不足,打了一会便有些力不从心,更何况尹少爷还有一帮财狼虎豹的狗奴才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一心想要速战速决,一掌刮过去,却被尹少爷抓了个正着,急得她眼眶里续满了泪珠。

“快给本姑娘放开,不然我叫……我斩你全家灭你满门。”黄衣姑娘一急,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尹公子这时候终于做出了一个令他悔恨终身的决定,他抓着黄衣少女白嫩纤细的小手拿到鼻尖轻轻一闻,“好香啊。”边说边故作陶醉状。

他压根不把她说的话放在眼里,

只是他还没有陶醉完,一声破空轻微的“丝”的声音之后,他的手腕顿时肿了好大一块。“哎哟……”他下意识地甩开黄衣少女的手臂,痛的跳起来哇哇直叫,一群恶仆赶忙为过去。

“到底是谁暗算本少爷,快出来!快给本少爷出来!”他气得哇哇大叫。

这时周围的议论声四起。

小心早打听到原来这个恶霸叫尹索,竟然是当朝尹太师的唯一的命根子。就因为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又宠又惯的养成了好吃懒做的坏性子。平日里在这长安街上为非作歹,恃强凌弱的事情可没少做,大家都久闻他的恶名,见到他过来就会远远躲开。

小心又打听到原来这位小妇人人称林寡妇,丈夫去了战场后就没有回来过,当初领的那点抚恤金早就用完了,一个人苦苦支撑着这个家, 靠着盥洗缝补衣物换些钱粮过日子,哪知道她女儿小可生了很严重的病,大夫说要治好她的病至少要三十两银子,没银子就不给治,可是林寡妇哪里拿的出那么多银子,街坊邻居凑的一些钱也是杯水车薪,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出来乞讨过活。

小心一眼望去,周围人已经散了开去,黄衣少女恨恨地瞪了尹索几眼后已经跑得没影了,而那个尹公子正在大家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往挂着松鹤楼招牌的饭馆走去。想来是要吃点东西压压惊。

戏弄恶霸

小心一眼望去,周围人已经散了开去,黄衣少女恨恨地瞪了尹索几眼后已经跑得没影了,而那个尹公子正在大家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往挂着松鹤楼招牌的饭馆走去。想来是要吃点东西压压惊。

目送着在街坊参扶下往家走的林寡妇和小可,小心转身望向浩浩荡荡往酒楼走去的尹公子,嘴角勾扬,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

说完拉着小君就要走。可是小君却寸步难移,还一脸别扭地瞪着她,这死孩子还在怪她见死不救呢?

“好好好,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可是再怎么救人心切,也要有钱有药才行嘛,”小心把手一摊,及其无奈地说,“我们现在可是自身难保哦。”

“为什么要拉着我?”不过不是小心死命的拽着他的衣角,他的无情剑早就出手了。

“还说我爱惹麻烦呢,你这一出手麻烦可就没完没了。你也不想想这京城是谁的地盘,我们厉害,轻功武功内功好,打不了就跑。可是人家林寡妇和小可可是吃在这长在这的。姓尹的恶霸吃了我们的亏还不整天寻思着报仇?我们一走,姓尹的恶霸再过来闹事,到时候谁来保护她们孤儿寡母?”

“我……”

“所以,要帮人就要确保她的后顾之忧,如果只会连累她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出手的好。”小心说的头头是道。

小君受教的点点头。

“所以啦。我们先去吃饭,吃完了饭才有力气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或许老天爷会看在我们做好事的份上,还会免费送银子呢。”

小君半信半疑地听着她胡说,被她拉到松鹤楼里。

“客官里边请。”小二赶忙上前招呼

小心坦坦荡荡地找了个临近尹索的位置坐下,品味十足地点了几个有钱人也难得吃上几回的美味佳肴,自信满满地喝着茶等菜。

小二见小心和小君衣着光亮,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所以招呼的特别周到。如果知道他们两手空空,一个子也没有,估计这个小二会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小君把脸一低,吃白食,他吃得总是没有小心坦荡。

在确定两人已经吃饱后,小心余光看到尹索那桌正端上清香扑鼻,热气腾腾的汤锅。

于是,小心满脸厌恶地用筷子抓起唯一一只没有啃过的凤爪,对着掌柜大声呼道,“什么招牌菜肴,这样的凤爪也拿出来给人吃。”

然后随手一抛。

“啪嗒”一声,好准不准的正好落到尹恶霸那桌的汤锅里,热气腾腾的汤汁溅了正低头舀汤的尹恶霸满脸,烫的他一下子扔掉筷子跳将起来。

顿时,他的脸上殷红一片。

尹恶霸今天也真倒霉,碰见谁不好,偏偏做坏事给捣蛋鬼小心碰上,不整的他脱他层皮,看来是不会罢休了。

“他娘的敢烫本少爷,是不是不想活了!”顿时,恶仆把小心和小君为了一圈,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心冲着小君直乐,“把心里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吧。”

小君扫了这些恶仆一眼,最后看着小心的那一眼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些小罗罗小君哪会放在眼里,只见他一根筷子就耍的那些恶仆团团转。

不一会儿功夫,这些恶仆都鼻青脸肿的跌落地面哎呦哎呦直叫。一直狗仗人势无法无天的他们也终于有人教训了。

小心看到尹恶霸慢慢后退,一副要夺门而出的样子,随手飞出一根筷子,沿着他的头皮斜斜飞过,吓得他顿时站立不动,两腿直哆嗦。

“现在是谁不想活了啊?”

“大爷饶命啊,小的,小的还想活的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回到家,纠集护院的武师,小爷一定会报这个仇的,他恨恨地想。

“哎呀,今天出门忘记带荷包了,没钱付账怎么办呀?”小心装腔作势。

“这个钱我付、我付。”

他赶忙掏出荷包。

“可是,等下我出门看到好吃好玩的东西,就没有人替我付钱了。”

“这……这个荷包给您,请您笑纳。”

“这好像是强盗的行为,我怎么能这样做呢?”

“不会不会,您老人家是正义的化身,智慧的结晶,这点银子是小人心甘情愿拿出来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人吧。”

小心假装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下荷包,冲小君一笑,两人迅速飞人而去。

只一下子就没了人影。

这下尹恶霸想报仇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了。

小心和小君小屋顶飞掠,两人各手里提着一些东西,不一会儿已到了郊外一座茅草屋旁。

这的确是一座茅草屋,墙壁剥落破败,屋顶盖着一层茅草,如果遇见狂风或暴雨,估计屋顶就没了。

小心和小君相望一眼,交换了一个怜惜的眼神。

过来开门的是林寡妇,她看见门外两个长相一般无异的清俊少年,愣了一愣。说明来意后,两个人跨入屋内。

如果说屋外是剥落破败,那么屋内则更是残破不堪,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小可躺在破棉絮上,紧闭着双目,潮红的脸没有丝毫褪色。

小心快步走过去,细细替小可把起脉来。

“怎么样?怎么样?我女儿有没有事啊?大夫说很严重,这可怎么办啊?”林寡妇忍不住泪眼迷蒙起来。

“林大婶,小心医术很厉害的,什么病了治得好,别担心了。”小君放下手中的东西,忍不住出口安慰。他跟小心心地都很善良,看到穷人受苦,心里也不好受。

只一会儿,小心就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清亮的眸子望着林寡妇,安慰一笑道,“没有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不过风寒沁脾,拖久了就不好办了。劳烦大婶先把药拿去煎了,小可服下后睡两个时辰就会醒了。”

“这……”林寡妇有些迟疑,不知道小心竟然把药都带来了。

“你不要担心,之前在街市上我就已经在小可把过脉了,知道要开这些药,所以提前买了,这里离药房还挺远的,省的跑来跑去耽搁了时间。”小心一笑,就给人一种心神安定的感觉。林寡妇顿时就相信了她,拿着药正要下去煎熬。

“等等,还有这个药是给大婶你开的,大婶你淋了水,寒气入体,如果不喝剂药晚上就会感染寒疾了,所以劳烦你把这份也煎了喝下。”

“这……”

“我在扶你的时候也替你把过脉了,如果不喝药感染了寒疾,就没有人来照顾小可了不是吗?”小心晓之以理。

小心拿出从尹恶霸那里拿来的银子递到林寡妇手里,温文道,“这些银子虽然不多,但也够买粮食,不用饿着,您拿着吧。”

林寡妇听闻,眼睑红了一圈,嘴角一直哆嗦。多少年了,自从小可爹走了之后,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们母女俩……她想着想着竟要跪下身来。

“大婶您别这样,您这样我们可担待不起啊。记得不要跟别人提起说见过我们,谁也不要说知道吗,不然会有麻烦的。”

交代完毕,小心和小君飞身而去。

巧遇盗圣

“大婶您别这样,您这样我们可担待不起啊。记得不要跟别人提起说见过我们,谁也不要说知道吗,不然会有麻烦的。”

交代完毕,小心和小君飞身而去。

身无分文的小心和小君在京城的大街上闲荡,四周繁华的景象让人目不暇接,浓香扑鼻的美味佳肴让人心痒难挠。

“我们要在京城混下去,没有银子也不是办法啊。”小心看着半个小时交换一次的巡逻士兵,灵活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

小君也低眉思索着,忽然他的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亮。小心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一些身着短袄的汉子从马上接下大麻袋抗在身上,摇摇晃晃地往米店内堂走去。

“别想了,绝对不行。”没等小君说出口,小心一下子就否决了这个想法。要让家里人知道自己把一代剑客凌小君照顾成搬运工,还不被姥姥骂死。

“楼宴枫,再让我看见你,一定叫小貂儿咬死你。”小心气鼓鼓地想到,突然她灵光一闪。既然楼宴枫会偷,那自己也可以效仿啊,就当是江湖救急好了。

楼宴枫偷盗美其名曰劫富济贫,还就被江湖人尊称一声盗帅,看来偷盗也不是有为侠义人神共愤的事情。

至于冤大头嘛,小心嘿嘿一笑,小君被笑得心里发毛。

月黑风高。

正是三更时分。

“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身形伛偻的更夫一边打着铜锣,一边呼喊出声,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迷糊。估计是困意上泛,再加上夜寒露重,黑色笼罩,所以更夫慢慢吞吞地走着,巡着极不仔细。

此时,两天清淡的黑影在屋檐掠过,瞬间消失在黑暗的街角,可惜迷糊的更夫丝毫没有察觉。

“如果我们突然窜出,吓他个正着,你说明天会不会有鬼怪的传说在京城流传?”看到迷迷糊糊温温吞吞拖着步子的老更夫,小心满心兴奋跃跃欲试。

小君瞥了眼她因为今晚的行动而特意装扮的夜行衣黑面罩装束,还有随身携带的大麻袋,真是无语望天,“你想害老更夫跟太师府失窃联系在一起?”

的确,就算更夫没有责任,也会被没完没了的传讯,而且一旦陷入衙门,想要完好无损的出来估计要花好些钱去打点才行。

想到这,小心顶顶小君的手肘,一脸坏笑,“考虑的还蛮周到的嘛。”

小君无聊地白了她一眼。

太师府不愧是太师府,墙垣高深,屋宇林立。一到门外就见到了那极致奢华的琉璃瓦片,屋宇间那辉煌的气势。

夜风吹过,月影飘摇。

小心和小君趴在屋顶,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太师府的戒备并不森严,只是在楼阁,墙角各设置了四个卫兵。

于是身轻如燕的两人轻身潜入府内,绕过第一座屋宇,朝后院的厢房潜去。

不一会儿,到了主厢房。小心对小君神秘一笑,粘湿窗户纸发现没有异状后正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正在此时,一阵威猛的叱咤声响起,“有刺客!”

小心和小君内心一惊,遂闪电般射向屋顶,躲在屋檐后噤声观察。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白色的灰淡身影慢慢飘来,后面跟着几个武师打扮的练家子,还有不少举着火把迷迷糊糊衣衫不整的家丁。

白衣人步履从容,闲适潇洒,见后面没有闹腾声了便放慢速度,回眸一笑,灿烂笑容的方向却是对着趴在屋檐后不敢动弹的小心和小君。

姐弟俩看见火光中那戏谑诙谐的笑脸,登时心头火气,恨的牙痒痒。对望一个了然的眼神后,双生子的默契一如既往的契合,几乎就在同时,两人皆踏出浮光掠影,身形飞掠而下,直直向白衣人扑去。

原来此时的白衣人正是天下第一盗帅楼宴枫。盗帅不愧是盗帅,月影斑驳的夜间依然是白衣翩翩,踏月而来,乘风而去。

楼宴枫的轻功非常高明,姐弟俩的浮光掠影更是不错。转眼间便已奔出太师府向城外掠去。然而浮光掠影终归是胜人一筹,距离已经在慢慢缩短,虽然效果甚微。但是小心的功力不够,再跑下去只怕距离又会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