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贞急忙推辞,娇怯怯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贞儿不敢收。”

舒穆禄氏笑道:“皇贵妃赏赐,你收着便是。这白玉如意瞧着似乎还是羊脂玉的,真真是好东西!”

温皙却并不喜欢若贞那楚楚可人的娇怯模样,显得有些做作,不过好歹也要给三婶面子,便微微叹息道:“本宫听额娘说都十七了,和郭络罗氏的格格一般大,明年就十八了。好端端的姑娘都给耽搁了。”

舒穆禄氏微微叹息道:“可不是!若贞是顶好样貌的,偏生给耽搁了两回选秀,只盼着明年选秀能留牌子。”

温皙抿嘴一笑,语气肯定道:“钮祜禄氏的格格,自然不会被撂牌子,这点婶母便放心好了。介时,本宫会给替若贞相看着有什么好的宗室人家,总不会委屈了若贞。”不过,侯爵的庶女。若要做正室,只怕是只能配个闲散宗室了。而且若贞论辈分还不算小,得是康熙的同辈才成,细细算来,倒也没多少人选了,也只能选个略像样一点的了。

舒穆禄氏拉了若贞在自己身侧侍立着。略带可惜道:“若贞到底没有记在我名下,不是嫡出,也不敢求做正室福晋。”说着又叹息,忽的问道:“不知道和贵人最近可好?”

舒穆禄氏突然问及和贵人瓜尔佳言容,到叫温皙有些疑惑了,便哦了一声道:“还好吧。虽然不比刚入宫的时候,到底还是薄有几分恩宠的。”温皙说的自然是客气话。算来和贵人一个月都不见得能有一次召幸了,若不是还有一层温皙表妹的身份,只怕更加失宠了。

言容算来跟大嫂关系能近一些,大嫂都不曾关心她,怎么三婶关心个跟自己素无往来的贵人了?倒叫温皙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总觉得今日三婶的亲近中带着几分不寻常的讨好之色。

“当年老太太不过是想要寻个伶俐漂亮的本家姑娘,好进宫来帮着皇贵妃固宠。到底是和贵人无用,只怕反倒要叫娘娘为她操心了!”舒穆禄氏叹息道。

温皙微微一笑。神色平淡道:“和贵人平日里也安分得很,不必**心。”

舒穆禄氏看了看身侧的若贞,笑道:“若贞到底是耽误了,只怕嫁不得什么好的宗室,奴才想着,不若让她进宫来,伺候皇贵妃吧。”

温皙陡然收敛了笑容,语气带着几分冷硬:“婶母说笑了,本宫身边可不缺伺候的奴才。”只是舒穆禄氏说的伺候,只怕是指一宫位份低的嫔妃要伺候主位吧!原还以为不过是给自家庶女寻了好人家嫁了,没想到舒穆禄氏竟然瞅上了康熙!

若贞娇声细细,莲步轻移,上前一步,娇柔道:“贞儿愿意伺候堂姐。”

钮祜禄若贞,的确是个长得极为貌美的姑娘,加上骨子里的风流袅娜,格外能够引起男人的保护**。她生了丹凤眼,长得娇娆,浑身带着一股媚人的魅惑之态。温皙看了她这副样子,愈发不喜,多少年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扮狐媚了?要不是顾念着是钮祜禄氏的格格,温皙早就叫人给轰出去了!还能容得她在自己面前这般作态?!

舒穆禄氏见温皙半晌没有说话,便语气里带了几分谄媚之色,道:“贞儿打早就想来给皇贵妃请安了,她一早就是很敬仰皇贵妃的!虽然现在皇贵妃独占圣宠,可也要为将来打算,贞儿是娘娘的亲堂妹,就算入宫,也是会事事都听娘娘的话!”

温皙的脸色愈发带了冷意,舒穆禄氏却不察觉,只径自说着:“若贞的样貌,是男人见了都会喜欢的!奴才想,娘娘的承乾宫里如今没有其他嫔妃,不若让若贞进来,伺候娘娘和皇上,也算效法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美谈了!”

若贞顿时脸羞红了,神色无比娇柔,怯生生道:“贞儿不敢比肩女英,只是早已敬仰着堂姐了。”

敬仰?是敬仰她如今的位置吧!温皙心中冷冷道。如今的舒穆禄氏已经不是当初的婶母了,物是人非,连人心都爱变化了。温皙忽的想到,是因为麟格的死,使得她的地位受到打击,承恩的爵位又重新回到遏必隆这一脉,三叔那一脉到了下一代便只是伯爵了,与承恩公世袭罔替的尊荣相比,只怕是差距越来越大了!为了儿孙的荣耀,为了她自己的地位,所以想着要自己的“女儿”进宫来,给萨比屯和萨比图谋得荣耀吗?!

“贞儿?”温皙带着几分讥讽和冷意,问道:“这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若贞一时不明白温皙为什么问这样突兀的问题,便嫣然一笑道:“自然是额娘给取的。”

温皙摇摇头,语气生硬道:“这个名字不好。”

舒穆禄氏和若贞顿时脸色尴尬了起来,却不敢反驳温皙。

温皙继续道:“四阿哥叫胤、十四阿哥也叫胤祯,你取了这样的名字,难免有冒犯之嫌。”

舒穆禄氏讷讷不做声,若是若贞能够进宫,那边是皇子阿哥们的庶母,又哪儿来的冒犯呢?又不是太子。

温皙瞥了一眼面含委屈之色的若贞,道:“不如本宫给你换一个名字吧。”

若贞急忙看了看舒穆禄氏,面上立刻浮现娇俏的笑容,盈盈福身,娇柔道:“还请堂姐赐名。”

“就叫若宁吧!”温皙淡淡道,仿佛是随便取的名字,“安宁之意,人要安安分分,才有宁静的日子过。”

舒穆禄氏脸色有些发白,温皙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却还是不死心,道:“娘娘,总要有人帮您才是。”

这时候,绿檀打帘子进来,福了一福道:“主子,皇上晚上要过来用膳,是否该叫膳房备下了?”

温皙嗯了一声,想了想道:“时候也不早了,叫备下皇上爱吃的几道菜。”又瞥一眼舒穆禄氏,语气冷到道:“本宫虽然忙碌,可还不需要人帮,劳婶母费心了。”

“娘娘!”舒穆禄氏急忙呼了一声。

温皙举起手中的茶盏,第一道茶迎客,第二次举起茶盏就是送客了,脸上不带丝毫表情,道:“本宫忙着,就不送了。”

舒穆禄氏哑口无言。若贞却不死心,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中含泪哀求道:“堂姐,贞儿已经十七岁了,终生已然是耽搁了,若是堂姐不肯收容贞儿,贞儿只怕只能去庵中,青灯古佛终老了!”说着,两行清泪滚滚而下,语气哽咽,纤细的身躯微微抽噎着,千种万般俱是是可怜姿态,梨花带雨的模样果真楚楚可人。只可惜温皙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温皙的神色愈发冷淡,冷淡中带着嫌恶之色,哀求不成居然还用上胁迫了?!只是温皙是最不惧威胁的人!也绝不受人威胁!语气格外冷冽道:“佛前是干净地方,容不下不干净的人!本宫劝你还是别去了!”

温皙又冷冷睨了舒穆禄氏一眼,道:“好歹是钮祜禄氏的格格,别一个个只想着如何败坏钮祜禄氏的家风!就算不是承恩公府的格格,也好歹是侯爷的女儿,这番不像样的作态给本宫收敛着点!”

舒穆禄氏被温皙冷冽的语气给吓着了,急忙一把将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若贞给扯了起来,讪讪道:“奴才这就带若宁回去,好好教导!明年选秀,一定不给娘娘和钮祜禄氏丢脸。”

“不必了!”温皙哼了一声道,“这样的规矩全无,现在学也来不及了!未免明年丢人现眼,本宫会立刻求了皇上,赐她一个免选,侯府也快着点给她寻一个人家嫁出去!”

“这...”舒穆禄氏有些犹豫,这可是她夫君最后一个女儿了,若她的婚事不能用来为儿子谋利益,着实太可惜了!可是看如今皇贵妃的态度,怕是入宫无望了!舒穆禄氏心下叹了一口气,只得道:“是,奴才晓得了,回去便和侯爷商量此事。”且看看哪家王爷还缺庶福晋侧福晋吧,好歹若贞一副好皮囊,总要派上用场才不算浪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94、冰皮月饼

康熙三十四年的中秋节,康熙无意大办,有心叫儿孙们一起到太极殿办一个皇室家宴,也好哄着太后老太太开心。太后不是当初的太皇太后,老谋深算,叫康熙不得不提防,这个老太太心眼就少多了,手更是懒得乱伸,顶多只是护着个宣嫔罢了,康熙自然乐得博一个孝顺的美名。

太极殿本十分宽敞,如今却济济一堂,嫔位以上的嫔妃,所有宫内宫外的皇子及其妻妾儿女,宫中的五公主齐布琛、六公主玉录玳、七公主济兰(慈爱的意思,纳喇贵人所出)、八公主舒露、九公主松格里(优雅的意思,袁贵人所出)、十公主舒宜尔哈,共六位公主。皇子们包括最小的十七阿哥,都在出席之列,不过人还没到齐,与太后而言,如此也算是子孙满堂了。

大阿哥只带了嫡福晋和自己的儿子弘昱,太子则带了太子妃瓜尔佳氏、侧福晋李佳氏和弘皙,三阿哥、四阿哥还没到,五阿哥带了嫡福晋他他拉氏和庶福晋白佳氏,七阿哥未有嫡福晋,故而只带了庶福晋巴尔达氏,八阿哥以下都是独身前来。

温皙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七阿哥的庶福晋,巴尔达氏长得并不算貌美倾国,稍有姿色罢了,眉眼长得很顺眼,比较耐看的样子,神态举止温柔得体,的确看了叫人挺舒服的。

小蜜桃还小,故而跟着温皙坐在一起,在太后右手下第一的位置上。小石榴已经入读。按着阿哥的排序有自己的位子,在十五阿哥的下手,有些偏远,却是一副挺有派头的模样,居然在跟十五阿哥和十四阿哥敬酒,温皙急忙侧脸吩咐道:“竹儿,去盯着十六阿哥,不许他饮酒。”小屁孩,喝什么酒?!

随后是三阿哥和四阿哥姗姗来迟。时间倒也不算晚,太后、康熙都未到,自然不算晚。二人都是带着两个妻妾来的,除了各自的嫡福晋,三阿哥带了个长得很娇娆的妾侍,而四阿哥居然带了如来!温皙顿时不悦了。四阿哥不是很厌恶如了吗?怎么进入还带来了?而且还叫如怀抱着李氏生的小格格?!

两人进来自然要先给温皙见礼,然后给四妃问安。

温皙瞥了一眼二人的妾侍,道:“虽说今日家宴说了要带妻妾过来,可是也得带个体面点的侍妾才成!”瞧着三阿哥安分了许多的样子,温皙也不欲为难他,对胤道:“四阿哥府里的李氏有了生养。怎么没带她来?”

乌拉那拉氏微笑回答道:“今儿不巧,李妹妹今早突然不舒服。便只好叫钮祜禄妹妹抱着小格格进宫来了。”

温皙嘴角扬起,道:“那还真够不巧的!”语气带着某种质疑,瞥了如一眼。便想起了当日在乾清宫看到的那本奏折,虽是太子所写,却是四阿哥手笔,其中最关键的一条便是如捉刀。四阿哥是重视利益的,所以又把禁足中的如给放出来了?还叫她陪同进宫赴宴?

今儿如倒是格外安分。跟在四阿哥和四福晋身后,半句话也不多说。好像是个低眉顺眼的侍妾似的。只不过侍妾是没有资格入座的,只能跟在福晋身后,给倒酒添茶。

三阿哥和四阿哥又去给太子问了好,和兄弟们打了招呼,才入座。

只听外头有太监尖锐的嗓音,高呼道:“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温皙急忙率嫔妃、皇子、福晋、公主相迎,太后今日心情颇为不错,由康熙亲自搀扶着上座。太后面带慈祥之色,抬手道:“都起喀吧!”

“谢太后(皇玛嬷)!”

各自回归座位,太后老太太笑得开怀,道:“快把哀家的曾孙儿都抱来,给哀家瞧瞧!”

太子侧福晋李佳氏和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急忙抱了各自的孩子上前,太后瞧着两个都白白胖胖的,不禁笑得脸上绽开一朵菊花,“长得可真好,白白净净的!”太后欢喜得不得了,一下子不知道该先抱哪个了!

忽的,抬头瞧见抱着弘皙的不是太子妃,而是李佳氏,顿时有些不高兴了,便道:“怎么不是太子妃抱着弘皙?”

未等李佳氏回话,坐在太子胤身侧的瓜尔佳氏便起身,道:“皇玛嬷容禀,弘皙本就是李佳妹妹生的,一直是由李佳妹妹自己抚养着。”

太后看了看康熙,道:“大阿哥的却是嫡福晋养着,太子的儿子怎么能叫侧福晋养着,哀家的曾孙儿岂不是成了庶出?那可不成!”

李佳氏顿时脸上惨白了,弘昱是记大福晋名下,那是因为侧福晋小伊尔根觉罗氏产后不久便故去了,她可还活得好好的,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养在太子妃名下!侧福晋虽为妾侍,却也是入了皇家玉牒的,自然有资格抚养自己的孩子。当然了若是正室抚养的,也是抬举。

康熙也点头道:“皇额娘说的是,以后便叫太子妃养着弘昱!”

李佳氏纵然再倾尽心机也是枉然,这个**oss一句话便决定了弘昱的归属,根本容不得她说半句话!这就是身份的差距!

瓜尔佳氏顿时喜上眉梢,急忙欠身道:“是,淑滢多谢皇玛嬷恩典,一定对弘皙视若己出。”

分别抱了抱两个曾孙儿,太后又问道:“哀家还听说四阿哥哪儿添了个小格格?”

前头有了李佳氏的耻辱,如自然不敢独自上前了,四福晋便起身,领着如上前行礼,“回太后,是我们爷的妾侍李氏生了一位小格格。”

这回太后就不想抱了,一则曾孙女不能和曾孙儿相比,太后老太太重男轻女;二则这个小格格是妾侍生的,而两个曾孙儿都是嫡出(实际上都是侧室生的)!

太后只细细瞧了两眼。又看了看抱着小格格的如,道:“你就是老四家的李氏?”

如急忙道:“回太后,奴才是钮祜禄氏,李妹妹今日不舒服,未能进宫。”

太后忽的瞧着温皙,道:“老四府上还有个钮祜禄氏的侍妾呀?算来与皇贵妃还是本家呢。”太后不认得如,故而由此一问。

温皙淡淡一笑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罢了,是个没资格去选秀的,太后不必在意。”

太后哦了一声。“瞧着长得不错,只做个侍妾有些委屈了。”太后说这话,也不过是在给温皙面子罢了。太后是不晓得如的“丰功伟绩”,否则哪里会说她的好话,若是知道了,不掐死她就相当仁慈了!不过是晓得温皙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卖温皙脸面罢了。

如顿时一喜,急忙谦恭道:“奴才能伺候四爷和四福晋已经是此生修来的福气了,不敢奢求其他!”

温皙却吃吃一笑,道:“皇子阿哥都是顶尊贵的,能入皇家的门儿,都是天大的福气。若敢言委屈,那便是不识抬举了!”明里暗里都在讽刺如。如虽然胸口鼓着一口气。却不敢反驳,只得闷闷忍下去了。

今年的中秋,因是家宴,似乎根外亲热一些,却也不过是面子上亲热罢了,暗地里还不知道嫔妃之间如何争宠、皇子们之间如何暗斗呢!只不过明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大家伙儿一块哄着太后老太太开怀。

太极殿里热热闹闹。丝竹管弦奏出喜乐的调子,御膳房的手艺做出小巧精致只有一口大的月饼。上有五福捧寿纹,是老样式了,味道上也无新奇之处。中秋节,除了献礼之外,就是分府的阿哥们献上各自的月饼了。大福晋献上的是福禄寿喜四种纹样,四种馅料的月饼,看着意头十分好;太子妃献上的是如意多子纹样式的桂花月饼,好吃又好看;三福晋献上的是如面盘大的四喜月饼,最新鲜的是四福晋的月饼,一奉上来,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

太后也不禁惊奇道:“这是怎么做的,皮儿都透明的!”

乌拉那拉氏笑道:“这是钮祜禄格格的手艺,孙媳妇也不得而知。”

如不禁面露得意之色,笑盈盈道:“回太后,这叫冰皮月饼,因月饼皮透明如冰,故得此名。皮儿是用糯米粉、粘米粉和澄粉等调和制成的,四个月饼有四种馅料,都可以瞧见,分别是蛋黄馅、莲蓉馅、海鲜馅和肉馅的,还请太后品鉴。”

太后面色惊喜,道:“皮儿不一般,馅儿也古怪,蛋黄、莲蓉也就罢了,居然连海鲜和肉都能用来做月饼馅儿!老四家的格格真是与众不同呢!”

可不是与众不同么!温皙挑眉,夹起一个莲蓉月饼,不得不说如在做吃得方面的确挺有心得的,从之前的冰碗到现在的月饼,把后世的厨艺全都给搬过来了。这些,温皙就不会,可她这不会的人什么都不去做就能享受到美食了,也算是有福气了。

如眉梢带着得意,退回原位。前头三家月饼,太后不过浅尝辄止,唯独四阿哥府的四个月饼吃了三个,老太太不喜欢海鲜,其余三个全都下了肚子,不禁赞叹连连,还叫身边人拿了金簪赏赐了如,一个小小侍妾在中秋家宴上算是出了风头了!

小蜜桃肉呼呼的小手抓了那个蛋黄馅的啃着,牙齿还没长利索,不过还好月饼也软软的,不会咯着牙,就由他吃了,一个吃下肚,小蜜桃仰着胖乎乎的小脸撒娇道:“额娘,还要!”

一个桌子只上一份,一份只有一个蛋黄月饼,都进了小蜜桃肚子了,温皙总不能去给旁人要吧?便低头给儿子擦了擦嘴,道:“回去叫膳房给你做,小馋猫!”又抬头对如颐指气使道:“去把月饼方子写下来,正好叫各宫姐妹都抄录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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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浮霜》,书号2750059,上辈子,她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最终只落得三尺白绫魂断他乡。这辈子重新来过,她不再讨好任何人,不再强求任何事,只求在这乱世棋局中,肆意一把…棋子反败为胜,主掌棋局的故事。女强文,he,宅里斗天下。

295、质心选女婿(上)

中秋节后,康熙三十四年的木兰秋弥,温皙依旧未能随行。伴驾的有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太子留下监国。听闻四阿哥此行带了如嬿,温皙随即皱了眉头,如嬿在四阿哥后院居然有日渐得宠之势,乌拉那拉氏也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个中缘由温皙不是猜不出,于四阿哥而言,如嬿有利用价值,又长得貌美,他自然不吝啬宠爱;于四福晋而言,如嬿已经不能生养,再得宠也无用。如嬿的威胁,在四福晋眼中只怕远远不如生了四阿哥长女的李氏。

秋日的天气正合宜,不冷不热,温皙吃着洗好了、削了皮、切成小块的苹果,看着宫廷画师安其罗献上的新画作,画的是小蜜桃,画风暖煦,正是秋日柿子累累的背景,在阳光明媚之下,一个白白的小男孩站在椅子上,双手落在琴弦上,白胖胖的脸上漾起纯真的笑容。温皙也不禁赞许道:“安画师的技艺愈发精湛了。”

两岁半的孩子,个子矮矮的,只能站在椅子上面弹琴,却已经能够奏出简单而明快的旋律。小蜜桃对于音律,仿佛是天生的才能,叫徐姑姑都为之赞许不已。现在的许氏已经不去教玉录玳琴艺,改为专门教导十七阿哥了。

玉录玳学了多年琴艺,却只不过学得皮毛而已,这方面的才能与温皙差不多,也是温皙一直没有严格要求的缘故。玉录玳虽然能弹奏几首曲子,却弹得生涩,没有韵味。连温皙这个不大懂琴的人都能听出她的水准。而小蜜桃似乎真的是音乐天才,画中画的九霄环佩琴,木漆螺蜔,红漆面。十三螺钿徽,细蛇腹纹,为宋朝古物,是康熙私库中的珍品。被温皙给撬了来。儿子既然有这方面的才能,做额娘的自然要大力支持了!

将画轴卷起,温皙吩咐道:“放在我房中吧。”安其罗的画,画出来的人愈发灵动逼真了,将来等小蜜桃长大了,拿给他瞧,也算一份难得的回忆了。

小蜜桃,大名胤礼,或许是和“礼”字有缘吧。礼乐礼乐。乐者敦和。率神而从天;礼者辨宜,居鬼而从地。故圣人作和应天,作礼以配地。

或在玉兰树下。或在清波湖畔,或在烟柳水榭。小蜜桃唯独不喜欢在室内弹琴,许是喜欢在美丽的景致中学琴吧。只是小小的孩子,手指头格外嫩,常常容易被琴弦割伤了手,温皙只好想了个法子,用坚韧而柔软的细绫制成带子缠绕在他十指上,细绫薄如蝉翼,不妨碍弹奏,又能起到极好的保护作用,是再好不过的了。

新制的蜜饯海棠,似乎还带着秋霜的冷味,吃在嘴里格外清凉爽口。温皙显得无聊,提笔作画,画的自然是目之所见的秋日红果累累的海棠树。比起半吊子的琴艺,温皙的工笔画更拿得出手,当年选秀便是一手不错的画艺才入选的。琴棋书画四艺,温皙琴艺最糟糕,书法只能算工整,下棋更是只有落败的份儿,也就画艺康熙见了总不会挖苦了,故而先来无事的时候就练练手。

温皙擅长的是工笔,今日画却是写意的,寥寥几笔画出海棠树的轮廓,然后蘸饱了红墨匆匆点上一片海棠果,倒是更有几分味道了。书画不分家,但是温皙作画从不题词,是被康熙挖苦怕了,每每说画还像一幅画,提了字就污了这幅画了,又言以后不许温皙自己题字,等他来下笔。

桌上一侧放着一个剔红山水楼阁人物的捧盒,里头放着几枚印章,温皙随手拿了其中的那枚寿山石印,印章刻的不是字,而是一只写意刻就的天鹅,翙翙其羽,刻得却十分传神,上头无一字,但却是温皙最喜欢的,便用它在累累海棠果之下盖了一个大红的印章图案。

待墨迹晾干了,便吩咐竹儿收起来,只要画出来的画趁手了,和自己的眼缘,温皙才会用印。

“收起来,叫信使送去木兰给皇上过目吧。”温皙吩咐道,康熙是叫她每日写信一封,只不过有时候温皙懒得写信,就画一幅画给他留着题字,也能交差。

隔天又叫质心带了宛婧、宛姝都进宫来,宛婧的性子是和婉的,宛姝这孩子也渐渐大了,性子却是随了质心早年的强势,颇有几分小辣椒的样子,一个火辣辣的满洲姑奶奶。

母女三人来的时候,小蜜桃正在承乾宫庭院的海棠树下,站在椅子上弹奏九霄环佩琴,明快活泼的简单音律就从他肉肉的小手下飞扬而出,倒叫质心连连称赞,“到底是天家血脉,异于常人!”

温皙嘴里吃着海棠蜜饯,便扑哧笑了出来,道:“可别夸他,否则定要尾巴都翘起来了!”亏得小蜜桃在弹琴,心神专注,耳朵听不见旁的,否则必要撅起嘴巴,跟温皙理论了。

请了母女三人进殿,一起吃着茶点,温皙细细打量着宛婧,出了孝,穿得依旧不算鲜艳,一身绣金线团花的粉紫色旗服,肩有镶滚云肩,外加浅绿色镶黑边并有金绣纹饰的的如意坎肩,梳着简单的小两把头,两侧垂下水头极好的芙蓉玉珠坠,摇曳之下,衬得两颊白嫩细致。

温皙问了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吃得如何,宛婧一一答了,却眉宇间染了几分愁色,道:“宛婧这几日出门,每每碰见八阿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

温皙暗暗沉吟,八阿哥常常出宫,打着去看望大阿哥的旗号,温皙虽然主理六宫,却不能不叫皇子阿哥去看望宫外的兄弟。明年便要选秀了,温皙自然不想节外生枝,八阿哥如此殷勤,却也不好。

宛婧略略哀叹:“八阿哥自然是没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只是明里暗里说了好机会七阿哥的脚,又屡屡提及阿玛在世时候的英武现代版韦小宝。”

温皙略一笑道:“你是麟格的女儿,八阿哥或许以为你所希冀的该是个文武双全的男儿吧。”七阿哥注定是不能骑射了,武自然是不沾边。

宛婧看了看质心,道:“婧儿自然敬仰像阿玛那样英武的男子,只是若要选夫婿,自然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婿每每沙场征战,日日担忧牵挂。婧儿所求,只不过是朝朝暮暮白头偕老罢了。”

温皙问道:“这些话,你与八阿哥说过吗?”八阿哥自然是文武兼备的,在阿哥里头也算是拔尖的。

宛婧略一摇头,“暗示过,只是八阿哥似乎不以为意。到底是尊贵的皇子,宛婧也不敢说的太过了。”

温皙不禁摇头,正因为宛婧不敢说得太过了,八阿哥才会纠缠不休!

正说着话,外头小鹿子进来禀报,“主子,八阿哥求见。”

温皙面上含了不喜,照例她既非八阿哥生母,也非养母,是不需要来请安的,甚至不需要打交道,皇子和庶母不宜走得太近,否则容易惹人非议,这样的道理,八阿哥不会不明白。只怕是探听得质心母女入宫来了,才巴巴的来了。温皙心想,来了也正好,索性说开了,便叫小鹿子去请了进来。

胤禩似乎是刚刚从校场回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一身骑射装束还不曾换下来,进来撂下马蹄袖,行礼道:“儿臣给贵母妃请安!”

质心母女三人亦起身,侍立一侧,待八阿哥行礼过后,齐齐福身给他见礼。

胤禩面带和煦的的微笑,点头道:“承恩公夫人客气了,胤禩冒昧前来,想必打扰了皇贵妃妯娌谈话了,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八阿哥这般客气,质心连忙道:“八阿哥客气了,奴才不过是陪皇贵妃闲聊两句罢了!”八阿哥的客气,倒叫质心有些无措了。

胤禩笑得依旧如春风一般,“许久不见宛婧格格,不知进来可好?”

宛婧一福身,客气中带着疏离:“一切安好,劳您挂心了。”

胤禩却并不介意宛婧有些疏远的态度,反而愈发和蔼亲切,道:“比之当初,格格看上去面色更显红润,想来是安好的,我便放心了。”

温皙眼角抽了两下,在她眼前都这么一副泡妞的样子,不知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八阿哥又是什么样子呢?自然了,这位“八爷”本就好相貌,性子又如此和煦,从不摆架子,的确容易打动少女的芳心,若非宛婧心有所属,只怕也要被俘虏了。

“胤禩一直想着,何事能与格格手谈一局呢,故而今日来得有些急了,还请格格勿怪胤禩失礼。”八阿哥的语气犹如是对待相识已久的朋友,礼数周到而不失亲近。

宛婧急忙看了看温皙,八阿哥如此和气,她若开口拒绝便是不识礼数了。

温皙正想着开口替宛婧拒绝,质心却笑语道:“既然八阿哥相邀,婧儿便随八阿哥去外头树下手谈一局吧。”

质心开口,宛婧一愣,只得听命,咬了咬唇,便莲步轻移去殿外了。

温皙正要问为何,质心却笑盈盈道:“不成想八阿哥褥如此谦和有礼,以前婧儿跟奴才私下说八阿哥缠着她,奴才还以为是登徒好色之人呢。”

瞧着质心一副满意丈母娘的样子,温皙有些头疼。

ps:

《田园闺事》来到古代种田忙,大嫂极品,母亲重男轻女,园中当自强,觅良婿,进财宝,草根变金窑。

296、质心选女婿(下)

殿门口的泥金通天接地的大屏风被移开,便可看到殿外的精致,玉兰树奇佳,虽不在开花的季节,但满树半黄半绿的叶子也颇有可观,高大挺拔,左右绕殿。西侧为牡丹花的花圃,东侧则为海棠树,海棠的叶子虽然已经落尽了,但是满树被风霜洗礼的红如珊瑚的果子,满是密密麻麻,最是好看。

海棠树高半丈,树下有石桌、石凳,上头放着棋盘,飘落了许多玉兰树的叶子。胤禩举止彬彬有礼,略一抬手,请宛婧先入座,径自先挥手拂去桌上的落叶,温声道:“红果簇簇,倒是个清雅的好地方。”

质心在殿内陪着温皙,却是目不转睛瞧着外面,不禁轻轻点头,笑道:“早闻八阿哥儒雅,如今算是见着真人了。”

温皙脸上笑容有些僵硬,诚然八阿哥给人的第一印象想必极好,质心如此点评随是实话,只是温皙跟看中七阿哥一些。

质心看了看温皙,道:“奴才知道,皇贵妃想必不喜欢八阿哥的出身。只是天家贵胄,都是高攀了的。”

质心说的自然在理,温皙却道:“宛婧和七阿哥很投的来。”

质心温温一笑,“七阿哥固然出身更好一些,但是男儿自然是文武双全更好一些。且奴才觉得,出身太好也未必是好事。”

温皙便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质心瞧着外头已经开始对弈的二人,眼中愈发流露出满意之色,“八阿哥的生母是卫贵人。想来必然是性子极为温和的,这样的婆婆,必然不会为难媳妇。而惠妃娘娘虽然是八阿哥的养母,到底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不会太插手八阿哥的后院。为人母亲,大抵都是希望女儿嫁出去,不会受欺负。”

如此一说,八阿哥最大的瑕疵。在质心眼中竟然成了不可多得的优点。温皙只好道:“成妃与本宫相识多年,她的脾性,本宫是可以打包票的。”成妃也不会是那种刁钻的婆婆,又有温皙的关系在,必然也不会为难宛婧。

“是!”质心点头,却依旧看着殿外的八阿哥,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胤禩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质心只愈发觉得好。“只是。奴才也听说了。七阿哥有侍妾和庶福晋,且庶福晋据说因是成妃娘娘所赏赐,七阿哥对庶福晋也是有几分宠爱的。”

“皇子阿哥哪个没有侍妾呢?七阿哥不是好色之人。”温皙道。八阿哥年岁也不小了,却至今没有侍妾、通房之流。是阿哥中最洁身自好的,温皙无法反驳这一点。

“七阿哥或许未必是真的喜欢那位庶福晋,只因是成妃娘娘所赐,故而看中几分,可见七阿哥是极为孝顺之人!”质心也交口称赞七阿哥,却忽的话锋一转,“只是日后,三年一选秀,成妃娘娘必然还要赏赐更多侍妾,奴才私心,还是希望宛婧能够独得丈夫喜爱的!”

温皙讶然,许久才道:“八阿哥将来的侍妾未必会比七阿哥少。”

质心抿嘴一笑道:“现在比七阿哥少,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奴才听说,今年小选,惠妃娘娘本来打算给八阿哥一两个通房丫头,八阿哥一力拒绝了。”

的确,胤禩如今连半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如今可是连九阿哥都有两个侍妾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却还是孑然一身。质心是个容不下妾侍的人,自然对七阿哥和八阿哥截然不同了。

“秋日的风倒也有些凉凉的,不如奴才泡一壶茶送出去吧。”说着,便起身去烧水房备茶了。

温皙哀哀叹了一口气,她心中更偏袒这七阿哥一些,和成妃的交情是其一,七阿哥年幼之时对他的同情泛滥是其二,其三便是他远离储位的争夺,跟了他才能获得长久的安宁。

只是质心的话也不无道理,原本的历史八福晋悍妒,只是女人的悍妒多半是被男人宠出来的,否则以郭络罗氏并不显赫的出身也敢在阿哥府悍妒吗?只是不知八阿哥对宛婧可否是动了真心?温皙心下也不由地微微动摇了,但是想到八阿哥的下场,便立刻定了心神。何况宛婧并不喜欢八阿哥!

便见质心亲自端了茶水奉上,宛婧起身来接,八阿哥亦起身,面带笑容与质心说着客气的话,“怎劳动夫人您亲自沏茶?”

质心笑得温柔和亲切,“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说着,亲自给八哥送上热茶。略略瞥了一眼棋局,才刚刚展开的样子,“围棋只怕一时半会下不完,过了晌午时辰,下午便会觉得冷,喝点茶暖暖身子才好。”

“夫人当真体贴,有夫人这样的额娘,怪不得会有宛婧格格这样钟灵毓秀的女儿!”胤禩说话间更亲切了几分,看着宛婧隽秀的容颜,声音宛若流水潺潺:“不知何人有幸,能娶到宛婧格格。”

质心莞尔一笑,“为人母亲的,自然是希望女儿富贵长乐,自然是没有比像八阿哥这样的天潢贵胄更好的人了。”

质心说得直接,胤禩不禁面露激动之色,定定道:“若能得宛婧,胤禩必然一心待她!”

“额娘!”宛婧不禁皱了眉头,未曾选秀指婚之前,这样的话是不该说的。

质心却道:“皇贵妃是你姑姑,在你姑姑的宫里,说话也不必太拘谨了,何况八阿哥是这样随和的人,你也不用太拘束着了。”

“夫人说得极是!”胤禩连忙道,“宛婧格格与我也算旧识,何必事事都拘着礼数呢?倒显得生分了许多。”

宛婧眉心微蹙,只低头不语,看着黑白交错的棋盘。

质心呵呵一笑,道:“我便不打扰八阿哥和宛婧下棋了。”又随手拂去棋盘上刚刚落下的一枚黄叶,忽的带了感叹之色道:“宛婧这个年纪正是如春花一般的年纪,只是女人的容颜是最容易衰老的,一个不经意,便如奴才这般,老了。”

质心的话并非只是在感叹自己,胤禩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听不出里头更深一层的询问,便笑道:“胤禩所喜欢的是能与自己下棋、谈诗论画之人,而非拘泥于容颜,品性相投在一起,将来也能感情日笃,不会因为光阴变迁,容颜衰老而有丝毫改变!”

质心眼中顿时透着喜色,道:“不知哪家格格有幸能做八阿哥的福晋,必然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便看了看垂首不语的宛婧,道:“好好陪八阿哥下棋吧。”便移步回到殿中。

殿外的对话,说得极为清晰,温皙自然也听见了。色衰而爱弛,宫中见惯了如此,八阿哥的话叫温皙都有所颤动了,只是不知宛婧自己动心了没有?默默无言,捧了一盏茶徐徐饮着,看着海棠树下的二人,不觉有些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殿外地上的人影已经拉长了许多,宛婧和八阿哥已经在收拾棋子了,只是不知谁胜谁负。

一局毕,二人进殿。温皙便吩咐竹儿去给宛婧取了一件披风,一局棋下得那么久,有觉得那么短暂。只是宛婧此刻的眼神,已经不同于出去时候的眼神了,不经意地瞥过八阿哥的侧脸,面含了复杂之色。

温皙问道:“秋日里凉了,该小心些才是。也没想到你们下了那么久,早知道该叫你们在殿中下棋才是。”

质心叫宛婧出去陪八阿哥下棋,自有她的缘由,她这个做额娘的,自然是存了叫她们好好相处的心思。

宛婧看着温皙,眼中似是忧愁,似是喜悦,讷讷道:“姑姑...”

温皙问道:“是赢了还是输了?”

八阿哥笑道:“回皇贵妃,是和局。”

温皙哦了一声,围棋少有和局, 若有也往往是下棋二人或势均力敌,或无心争夺胜负,只是不知是哪一种情况呢?

宛婧解开了温皙的疑惑,轻声道:“八阿哥棋艺自然在婧儿之上。”

那便是胤禩让着宛婧了。

质心看了看外头,道:“皇贵妃,奴才瞧着时候也不算早了,奴才还想着该带宛婧去顺道拜见一下惠妃娘娘呢。”

拜见惠妃?温皙常常呼了一口气,惠妃是八阿哥的养母,质心以前进宫从不拜见其他嫔妃,如今....温皙也不能拒绝,算来,的确是顺路,便道:“好。”

八阿哥立刻顺杆子道:“儿臣是时候该去给母妃请安了,不如就让胤禩给夫人和宛婧格格引路吧。”

哪里需要引路呢?质心又不是头一次进宫,还会不认路不成?温皙却也只好点头答允,又道:“眼下皇上不在宫中,本宫也闷得无聊,婧儿也常常进宫来陪陪姑姑。”

宛婧一福身,道:“婧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