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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风仪殿,飞絮赶紧叫人准备水给魏然沐浴,换上干净的衣裳,魏然也累得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飞絮叫魏然起来吃了些东西,魏然还是没精神,又继续睡。

晚饭怎么叫魏然都不起来,飞絮看时间不早了她也该出宫了,吩咐宫人今天照看好魏然,如果醒了就要给魏然备吃的,嘱咐了半天总觉得心里不安,四处查看了一番才离开。

半夜里,魏然起来找水喝,似乎觉得自己有些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叫惨了“发烧了,搞什么,飞絮飞絮…”

叫了两声看了眼外面,天黑了,这才记起晚上飞絮不在宫里,还是她特许飞絮晚上可以回宫的“唉,屋漏偏逢连夜雨。”

魏然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才爬起来,眯着眼睛四处看了眼,床榻不远处有温在炉上正冒着热气的东西,魏然挪着步子过去,揭开盖子一看,是一盘点心和一碗白粥。

魏然并没有觉得饿,把点心和粥端了出来,里头还有一小盅汤,魏然把汤端出来,是腊梅花煮的汤,香香的很不错的样子了。魏然喝了几口继续回去睡,觉得像是很热,就把被子掀开了。

没想到第二天,就再也爬不起来了,直到飞絮来了才觉得不对劲。拉开床帘子一看,魏然脸红得像醉酒一样,躺在床上时不时哼一声。

“赶紧来人,去叫医正来,娘娘怕是染了风寒了。”

飞絮却不知道远不是染了风寒这么简单。这一个多月以来,魏然的心情就没好过,整天郁郁无欢,身体受了心情的影响,加上刺幽反复折腾着,这不病则已,一病来只怕就很难得再好起来了。

杜正好看到了风仪殿地宫人去叫医正,于是也关急地跟了过来“我娘怎么了?”

“回皇子殿下。皇后娘娘偶感风寒。不碍地。”

“唉…我这爹啊。这娘啊。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杜这话一说完。旁边跟着地医正和宫人都笑了。

杜忽然想起“我爹知不知道?”

“回皇子殿下。皇上这会还不知道。奴婢已经告知了江公公。这会江公公应该正跟皇上说着呢。”

杜忽然折返去紫宸殿。把宫人和医正扔在当场愣了很久“医正大人。我们还是先去风仪殿吧。”

“是啊。烦请姑娘领路吧。”

杜一路跑着,把跟在他身后的宫从累得跑都跑不过来。杜看了身后一眼,站住朝他们说“不用跟了,我去紫宸殿,待会儿会去风仪殿,你们先去风仪殿候着吧。”

宫人们跟着杜久了。也知道他们这位殿下是说一不二的主,只是让他们去风仪殿候着。他们也没这胆,万一就离开这会儿。杜出了什么事,这可就是大罪过。

“殿下。您先去,奴才们跟在您后头。没事的。”大内监发了话,大家也就跟着一起执行。

杜看了眼,也不再说什么,由得他们去跟着。到了紫宸殿,杜还没来得及进殿门,杜三就从里边出来了“爹…”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礼官平时怎么教的…”杜三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话似乎小时候他在先皇嘴里听到过,原来为人父为人君者,就是这样…

但杜三却不想这样,于是迅速地在杜撇着嘴注视下改了口“跑满点,大冷天出汗,待会风一吹,晚上你就得喝药。”

“爹,娘生病了噢。”杜话才说完就看了眼杜三,脸色竟然没变,杜不由得臆测,难道在他爹心里,他娘已经不重要了?

杜三拍拍杜的脑袋,这才发现不知觉间,杜已经有齐肩高了,眉眼间也依稀有了自己地影子“,你长大以后帮爹照顾天下百姓,你说好不好?”

“爹,虽然我已经十多岁了,可到底还小,你千万不要现在就把这个皇宫丢给我,然后跟娘跑掉。爹也是二十多才做皇帝的,不至于让我十多岁吧。”杜心里怕怕,话说什么时候他娘能生个弟弟呢,那样把江山丢给弟弟也不错…

杜三心里本来就这个想法,十五岁登基在恒朝的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大部分君王都是十来岁登基。杜三看着杜肖似魏然的眼睛,却把话吞了回去“不会,爹努力等到到你认为自己可以胜任地那天。”

努力等到,杜下意识就觉得这话里是有陷阱的,只是看着杜三纯粹的眼神,杜就觉得自己想多了,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不留神,就让杜三日后揪住了。

两父子一路聊着天,一路往风仪殿赶,漫天的风雪披在身上,赶到风仪殿时,那儿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医正捻着脉半天,已经陷入一呆滞状态,医署的医官们也被传来了几个,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杜三一进去就发现了不对戏“怎么了?”

“皇上…娘娘地脉象,实在是臣等所未见过的,时虚时沉,时浮时退,臣等实是才疏学浅。”医正抹了把汗,看着杜三的反应。

杜三坐到医正让开的凳子上,执手切魏然的脉搏,果然像医正所说的那样脉象杂乱无序,杜三不由得皱眉“医正,按理如果是风寒上感,或是外邪入侵,应是或实或虚。这脉象,确实乱了些,你们几个医官一起都不明白吗?”

医官们被杜三问得诚惶诚恐,纷纷跪倒在地“臣等无能,请皇上降罪。”

杜三挥了挥手“都下去吧,医正留下就是了。江得安啊,派人去看看莫白衣在不在紫归,在就请过来,如果不在,立刻请沈悦尘进宫一趟。另,传书去采幽山看顾阁主能不能来一趟。”

江得安得了命赶紧转身去做,飞絮站在旁边,杜三说完就看着她“飞絮,昨夜是谁守夜?”

“回皇上,是风仪殿的兰衣。”

兰衣立刻含着眼泪跪下,昨夜是她守夜,却半夜睡着了,早上起来一看桌上地吃食动过,就知道今天要糟糕“皇上,奴婢该死。”

“以后不要在风仪殿侍候了,飞絮去另外给她安排个去处。”杜三看着床上的魏然,压住想把叫兰衣地宫人拖出去斩了的冲去“你们都出去吧,朕在这和雨弦单独待会儿。”

杜指了指自己“爹,我也要出去吹冷风啊。”

“去偏殿候着,娘醒了叫你。”杜三坚定地把人赶光,然后脱了外衣上床榻,把魏然扶坐起来,运足七成内力,渡到魏然体内。

忽然杜三身子一震,手缓缓垂了下来“雨弦,你地身子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连内力都运行不了?脉象紊乱,脸色苍白,浑身发凉却冒虚汗,绝不目是风寒这么简单,你到底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妈,我想回家…”睡梦中的魏然低低地说了一声,杜三身上地温度,这时让她更加想念家。于是抓着杜三的衣裳,往杜三地怀里钻去,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脸,却带着些悲伤。

杜三看了好不心疼,更有无奈“这里,不是你的家吗,雨弦啊,你到现在都无法把这里当成家来对待吗?”

这一夜魏然都没有醒,可怜的杜同学,在偏殿委屈的睡着,时不时的还要竖起耳朵来听一听,生怕有人叫他。

杜三也没睡着,看着魏然在自己身边,却总是深觉得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杜三趁着魏然还没醒过来,就起来了。现在他不确定魏然想见到他,所以得抓紧。摸着魏然的额头,已经退了烧,脉象也平稳些了,杜三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杜就在门外等着,看杜三出来不满意地说道“爹,你骗我。”

“我是说娘醒了才叫你,娘到现在还没有醒呢。”杜三嘴角不自觉地咧出一点笑,心情稍微好些了,只是他的心情好完全建立在自家儿子的郁闷之上。

“爹…”杜的脸皱成一团,眼泪汪汪地看着杜三。

杜三笑着想去抱杜,却恍然间想起,儿子都及肩高了,于是改用手拍拍杜“是真没醒,醒了自然会叫你。”

“那我现在去看娘,爹去上朝吧。”杜脸上笑容一扬,意思就是魏然现在属于他了,杜三就赶紧去办他的正经事吧。

杜三看着杜这表情,又笑了,拧了把杜的脸,心情分外舒畅“不要久待,郭逸南待会在书房不见你,你又该挨训了。”

杜眉眼皱在一起,想起那郭逸南来,他就想长叹三声“爹,我可不可以要求换个师

“郭逸南是当朝的大才子,换师父基本上不太可能,你还是认了吧,。”

郭逸南不但是当朝的大才子,更是郭相的儿子,郭氏家庭的下任继承人。所以先郭逸南做太傅,还有另一个考虑,那就是政治上的平衡,这就是帝王游戏的规则,而现在的杜还不必懂得。

君王啊…杜三苦涩地咀嚼着这个词,望了眼风仪殿内便踏上车辇去上朝了。

而风仪殿里的魏然,也恰在这时候醒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手机用户登陆.w.,章节更多,请登陆手**打**文学网阅读!)

第一二零章 寒梅放,如花啼血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6:39 本章字数:3773

魏然刚醒就听见杜踩着厚底的靴子,咚咚咚地从殿门口走进来,一张小脸上满是冬日里暖暖阳光的色泽。

魏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把那个奔过来的杜抱在怀里,刹时间感觉到了幸福“

“娘,你怎么又病了,以前娘的身子多好呀,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捞鱼,现在陪我走一段路都气接不上来。”杜并非不明白深宫里这些事,只是有时候不愿意去深思。

魏然最近搬到风仪殿的事情,杜也明白其中有些什么事,甚至是杜三和魏然之间的那些秘密,他也知道个七、八分,只是他宁愿自己不要长大而已,永远可以做那个只认得爹娘的孩子。

只是杜想,终归他还是要长大,听朝堂里最近的风闻,看来开春立太子的事是坐实了。他虽然不想做这天下的君王,却只能是身不由己了,虽然多少有些无奈,但为了他这双爹娘,杜觉得就算是刀子自己也咽得下去。

魏然看着杜一脸沉思的样子,笑道“我们怎么了?一脸严肃,是不是上课累了?”

“娘,不累,只是最近老见不着娘,这儿又远每天下了学都不能看到娘,想娘了。”杜半字不提要魏然回恒恩殿的事,也半字不提这些日子为什么不来看魏然,那些愁人的事,丢在外面就算了,省得拿来扰了他这身子虚弱的娘。

魏然闻言心头暖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温淡地笑容“长大了。总要自己去飞,娘一直都在这里看着你呢。”

“娘,你要好好的,我要去书房了,今天早早下学来看娘。”杜似乎觉得一夜之间,自己就长大了…

其实选秀的事,是他特意要透露给魏然的,见杜三瞒着魏然。心里在不踏实,没想到这一说,却让杜三和魏然成了如今这样,他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这又疼爱自己的父母。

“好。娘晚上做梅花粥给你喝,这几天又咳嗽了吧,我让他们阴干了些腊梅花,你拿了去泡茶喝,顺便…也拿给你爹喝。”魏然叫飞絮把阴干的一大包腊梅花递给杜。

杜接了过来。闻着浓浓地香气。不由得笑了“娘真好。”

“好了。赶紧去吧。省得待会又被郭师傅训了。”魏然给杜理了理衣襟。然后才放杜走。

杜拿着腊梅花。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魏然看着外头天气不错。似乎是大雪初晴了。便叫来飞絮“飞絮啊。外面晴了吧!”

“是啊。皇后娘娘。不知怎么地。昨天一场大雪。今天早上就放晴了。风仪殿地梅花昨儿夜里全开了呢。现下风仪殿地园子里那花开得可是热闹极了。”飞絮推开了窗子。指着窗外地梅花。一树一树地果然开得极其灿烂。

魏然顺着窗口看去。皑皑白雪。如火红梅。在晴空之下交相辉应。当真是人世间最动人地光辉“飞絮。找件厚实衣裳出来。我们出去瞧瞧吧。”

飞絮应了声,从柜子里把厚实地大袍子给找了出来,白色里泛着青碧颜色的地子上绣着几朵小花,绒绒的狐毛边儿看着就让人觉得暖和。

魏然穿上在镜子里照了照,脸上被飞絮抹了点粉胭脂,似乎也沾了几分梅花的灿烂娇灼。飞絮都忍不住说道“皇后娘娘今日看起来气色好些了,娘娘先用点早膳,待会儿让他们把园子里的雪扫了扫,好让娘娘出去赏梅花。”

魏然往嘴里塞了点东西,看飞絮就要喊人去扫雪,连忙咽下东西喊了声“飞絮,别扫了,踏雪寻梅才别有一番风味,把雪扫了赏梅还有什么意思呀。”

“那也行,今儿天气好,阳光倒暖和,就听娘娘地。”

魏然往嘴里塞了几块糕饼,喝了两口汤就放下了,飞絮看着摇头劝魏然多吃两口,魏然却摇头,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飞絮只好叫人把桌上的吃食撤了,然后和魏然一起去园子里看梅花。

满园子的梅花,昨天下午还打着花苞,今天竟然开得溶溶灿灿,着实动人至极。

“哟,这梅花竟然都是红艳艳的,单瓣古梅呢。明明开得极艳,却总让人觉得清傲呢。”魏然感叹了声,红梅花放,竟然让人感觉像是春天到了,开的不是梅花,而是暖风里的娇夭桃花。

“是啊,奴婢前些时候专程去请教了园里的师傅,听说这叫骨里红,是朱砂古梅地一种,本是重瓣,种到风仪殿里却是单瓣的。骨里红比一般地朱砂梅要更加红一些,花瓣的颜色和朱砂混在一起,几乎一模一样呢。”

朱砂梅,魏然笑着想起了徐志摩地一首诗,其中有一句便是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原来眼前这些就是朱砂梅了,一朵朵娇灿灿,俏生生地让人看了就喜欢。

“飞絮,我唱首歌给你听吧。”魏然说完也不待飞絮回话,便唱了起来,就是那首陆游地那阙《卜算子&8226;咏梅》。唱出来的却不是戏剧地唱腔,而是流行音乐的唱法。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魏然唱完,忽地就开始愁苦起来,不为边的,只为这阙词里的清傲与寂寥荒寒。再想想自己,却还不如这树梅花,于是便叹了气说道“梅还可以碾作尘,香如故,人呢,人若是化作尘土。是否还有人会记得这份子香如故?”

“皇后娘娘,您想得太多了吧。”飞絮听着好听是好听,就是感觉有些苍凉。

魏然忽然走上前去,闻了闻这叫骨里红的朱砂梅,却因为走得急了,气急地咳了两声。魏然习惯性的把手拢在口鼻前头,幸好只咳了两声,魏然便把手放下来。

只是手上一团红艳艳。如梅花一般绽开在手心里地血迹,让魏然生生顿住了身影,看着绽放在手里的梅花皱了眉头。

飞絮跟在后面也发现了不对劲,于是走上前去想看。魏然却迅速地把手收进了袖子里,飞絮凑上脑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飞絮,去摘几枝梅花来,呆会插在房里。”魏然说着便不着痕迹地从树上捻了团雪。揉在手心里,直到雪化成水,带着血迹一起从手心里流走。

飞絮在后面不亦乐乎地折着梅枝,魏然在这边看着,心里却是有苦不能言。背过身去便是一身长叹,轻声说道“青夜,看来上天真是容不得我陪你太久了。是不是该庆幸这时你不在我身边呢,至少不必看着我一日一日的在毒药的折腾下消逝掉生命。”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把解药吃了,你怎么办。这世上真是容不得两全其美的选择。不管苏放是否还有第二颗解药,我不想求他。如果不是你,这颗药我也不会留下。”魏然对于苏放。可以说是厌恶到了极点,也有那么一点恐惧,更多的却是尊严。

魏然容不得自己为了生命,去放下尊严求一个曾经伤过自己的人。况且那个人已近痴癫,再也不是初见时的白衣男子了。

魏然叹一声,折了朵梅花别在衣襟上,盈盈地香气传递着的是梅花的傲骨与气节“我和这梅花还真是像呢,就算是命没了,也要在群芳不扰的时候开着,独开一份儿,占尽了人世间地颜色。容不得别人的错待与慢待,却终究还是性子太硬了,说穿了就是好面子呗。”

“娘娘,花折好了,您一个人在那边说什么呢,出来得够久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魏然应了声好,才走两三步,却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阵缭乱便倒在了雪地里,最后一眼便是蓝天、晴空之下的红梅随风摇曳的样子。

杜三其实在魏然唱歌时已经来了,又担心着魏然不愿意见他,徒惹了两人之间的不快,正在犹豫间就听了飞絮在大喊“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来人啊…快去传医正来。”

杜三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赶忙进了园子里,见魏然倒在雪里,嘴角似乎还有血迹“雨弦,雨弦…该死地,快去叫医正来。”

杜三把魏然抱起来,这才发现了地上一团可疑的红色,被雪晕染开来,杜三捻起一点闻一下,果然是血腥气,于是便看向飞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飞絮半天摸不着头脑“请皇上恕罪,奴婢不知道。”

“皇后以前吐过血吗?”

“吐…吐…血,回皇上,不曾。”飞絮也疑惑了,是真的没有过,还是魏然没有让她看到过。

“江得安,再去看看莫白衣回了没有,如果在就让他赶紧过来。”杜三着急得满头大汗,这关键的时候,莫白衣去采药了,沈悦尘去外地查帐去了,宫里又全是一群混饭吃的,杜三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孤立无援。

江得安虽然明知道莫白衣和沈悦尘不可能今天回得来,还是招来人去出宫去找,现在杜三正在着急冒火的时候,还是顺着比较合适。

“雨弦,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我承诺给你地江湖,还不曾实现过呢…”

希望还来得及,杜三抱着魏然,抬眼看着天空暗暗叹息道。

趴在后面废话两句

别嫌弃某弈,快完了,下章顾奚山要来了,温馨日子就要来了

某弃自我拍飞,反省文的质量去…

第一二一章 春风至,归幽客来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6:40 本章字数:3615

整整两天,魏然昏迷不醒,杜三连朝也没上,直把一干大臣们急得嗓子冒火,这又是年关了,各地的年贡、岁纳都到了,同时来的不家各地的折子、账册等等。正是各部忙得不可开交,天天有新奏章要上,天天有新问题要辩论的时候,正主却没了声,大臣们推了杜司朝出来,杜司朝也没办法,谁让他是礼

一到宫里,还没进风仪殿的门呢,就看到了正从风仪殿里头出来的八王妃“弟妹,你也来了。”

“六王兄来,是为了皇上早朝的事吧。现在怕不是时候,皇后已经两天没醒了,这时候进去,皇上也听不进话,六王兄还是先等等吧。”八王妃也是被八王爷叫来劲杜三去上朝的,结果进去了,一句话都没说,自己就忍不住陪着抹泪,然后就出来了。

杜司朝却不管这些,他向来就不喜欢魏然,虽然现在做了皇后,虽然生下了嫡皇长子,可一想到魏然是顾奚山的女儿,他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似的。

于是杜司朝也不管八王妃的话,直直往里头闯进去,这时一个青影穿了过来,直接站定在杜司朝眼前。大冷的天,一身单薄的青衣,脸上扬着笑脸,却正是顾奚山“六王爷,多年不见了,风采依然啊。”

杜司朝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怪不得人说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哪里哪里,哪比得上顾阁主,数十年的岁月,却只是让顾阁主更添了功力。上天真是厚待顾阁主了。”

顾奚山是杜司朝的梦魇…十战十败,杜司朝这辈子也翻不出这阴影去。

“六王爷可是要进去看我女儿,不如一起吧。”顾奚山笑着看杜司朝说道。

杜司朝很郁闷。摇头说了句“顾阁主去看女儿,我就不打扰了。”

顾奚山呵呵地笑着,也不留杜司朝。江得安见了顾奚山,微微一怔,这才记起在先帝朝时曾经见过这个人,那时候还是个意气风华的少年。如今虽然还是壮年,却到底显出了几份寂寥。

“奴才见过顾阁主。”

顾奚山一见竟然是江得安。似乎当年是杜司宸身边地内监“江公公。经年不见了。”

“是啊。顾阁主来瞧皇后娘娘吧。奴才这正着急呢。可巧是把顾阁主盼来了。现在殿内这二位。是谁也离不开谁了。娘娘到现在还没醒。皇上衣不解带地守了两天了。”江得安说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告诉顾奚山。魏然昏迷了两天没醒。另一件是杜三不合眼地照看了两天。多少。江得安还是记得当年。顾奚山为了徐唯青。把先帝逼到了什么样地境地。

顾奚山这样一个在先帝面前都丝毫没有低过头地人。在江湖里都能让朝野为之动容地人。如今做了皇上地岳父。谁还敢得罪。

顾奚山何等人。江得安话里地意思自然也听得明白。听完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江公公还是这么忠心耿耿。让人钦佩。”

“顾阁主过奖了。请您进殿内去吧。皇上这会儿正难受着呐。”说罢挑起帘子。把顾奚山让进了内殿。

顾奚山一进殿内。看到地就是憔悴地杜三和床榻上昏迷不醒地魏然。再瞧了眼帘子外面跪着地医官。刺幽那样地毒。无怪他们解不来“皇上。先让他们退下去吧。在这里也于事无补。”

杜三这才恍然间回过头来,看到是顾奚山来了,眼里终于有了点神彩,看了眼帘外的医官,杜三轻声喊了句“江得安,让他们退下吧。”

“是,皇上。”

殿外的人悄然地相互扶着退下去,可见是跪了许久了。

“岳父,您医术卓绝,来看看雨弦这是怎么回事?”纠结着许久的问题似乎可以有答案了,杜三这才有了点精神,把位子让了出来,给顾奚山诊治。

顾奚山也就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虽然嘴里恭恭敬敬,但在顾奚山看来,杜三无非是徐唯青地儿子,他才会高看一眼,要不然他是不肯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进宫来受苦的“你先去梳洗一番,吃些东西吧,别尽让人操心了。我这要给雨弦施针,她醒了自然会有人去告知。”

杜三对于顾奚山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却听得进去,只是看了两眼魏然,就转身随着江得安去了,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了句“岳父,雨弦就拜托您了。”

顾奚山正诊着脉,听了杜三的话抬头看了眼,启唇笑道“放心吧,雨弦是我的女儿,于我而言比任何人都重要。”

杜三这才安心地走了,顾奚山见帘子被放心,吁出一口气,掏出银针过穴,再从怀里拿出一匣子粉末,在空中轻轻一扬,香气顿时弥散开来。

魏然只觉得在一阵幽微的淡香中醒过来,这香气很好闻,却叫不出名字来,似乎很熟悉。睁开眼时,就看见了顾奚山的一张脸在她面前晃着,下意识地搂着被子,然后才叫了声“爹…”

“醒了?醒了就没事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刺幽也不会这么快,你又一直服药压着。而且…雨弦,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顾奚山地话像一个晴天霹雳,电光闪闪地打在魏然身上,她瞬间就呆了,眼睛都忘了眨“爹说,我有孕了?”

“三个多月了,你不知道吗?不过你这脉象太奇怪,一般的医官是诊不出来地,再加上你身子弱,反应可能不大。”顾奚山递给魏然一颗丹药,然后倒了杯水扶魏然起来把药吃了。

又有孕了,魏然又喜又悲,喜的是又有个小生命降临,悲地是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这个小小的生命出生,或许一尸两命也说不定地事“爹,我还能活到孩子出生吗?”

魏然的话让顾奚山神色一黯,叹息声中满是无奈“我们暂时找不到解药,又炼了一炉丹药,却不知道有用没用,你先吃着吧,唐门地药总会有些用的。”

顾奚山看着魏然痛苦的样子,眼里也闪过一丝痛楚,这是他唯一的女儿,心里疼爱还来不及,要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天天消亡,简直是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情。

“好,对了,爹暂时先不要告诉青夜我中毒的事好吗,如果能好那固然好,如果不能好,也不要他陪着一起痛苦。爹为我难过,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不想让青夜也和爹一样。”魏然说不清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她就是不想告诉杜三,不想要杜三陪着难过,也不想让杜三看着她一天一天走到生命的尽头。

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是杜三生命结束,要她陪笑着强忍痛楚走完,魏然觉得那简直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所以她也不希望杜三经历那样的痛。

若有一天知道了,痛一下,然后一点点忘记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顾奚山看着魏然,摇摇头,小儿女的心思,虽然他也曾经经历过,却还是不明白“好,雨弦想要什么,爹就给什么。”

“外公,外公…我听说外公来了…”杜一路叽叽喳喳地走进来,看到顾奚山,立刻很兴奋地围着转了两圈。

顾奚山记得上回看到杜还是个不会讲话的小婴儿,怎么能记得他呢,可是听杜叫着外公,心里却甜滋滋地“儿,来外公看看,都长成这么大的小伙子了。”

杜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唐小楼给他讲江湖传说时,最大的主角就是顾奚山,顾奚山当年的风采,已经深深地在杜心里扎下了根“外公。”

“这眉眼像雨弦,这脸再一笑就像杜三了,真是个好孩子。外公没带什么东西,来,把这个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归幽玉笛已经回到了顾奚山手上,顾奚山给杜的正是归幽玉笛。

顾奚山见魏然眼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笑了笑道“别这么看着,我顾奚山的东西,谁敢留着。”说这话时,顾奚山眉眼间依旧还是意气风发,颇有几分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