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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怪虞美人,实在是她吃了三个月的教训,对男人,古代的女人是不能反抗的,故此,才会如此懊恼。

然,她是矫枉过正了,在调情时,男人的容忍程度超乎寻常。

凤移花昂首阔步往卧房浴室里走了进去,他抱着虞美人就像抱一个软乎乎轻飘飘的大抱枕,轻松异常。

屋里烧着地龙,两人身上穿的衣服都薄薄的,故此,她都能感受到拢在她背后的那条臂膀的灼热和硬实,充满着力量。

美人的注视,他怎能察觉不到,也许是出于雄性的本能,心里越发欢喜。

虞美人卧房后面的浴室不算大,从小门进来便是一张四扇的苏绣屏风,上面画着四美人图,分别是貂蝉月下起舞,杨贵妃醉卧长塌,西施浣纱,昭君出塞,绕过屏风,后面便是一个大浴桶,早在凤移花来了之后她便享受过花瓣浴的待遇了,毕竟她是要侍寝的,凤移花也是个爱干净的。

进门的屏风正对着的方向还有一扇屏风,这屏风很大,后面搁置了一张紫檀木长塌,是供主子们放置衣服并方便做那种事用的,剩下的便没什么了,四面白墙,头顶垂着一盏仿宫灯,流苏玉珠,八面都画着精巧的小幅花鸟画。

不一会儿八个粗使婆子扛着四盆冒着热气的大木盆便陆续走了进来,依次把水倒入木桶之后,便退了出去。

大厅里,姜妈妈一脸死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是侯爷的妾室,姜姨奶奶的陪房,本是陪嫁丫头,后来被嫁给了侯府里的一个小管事,再后来大爷要用他们,便想了法儿把她一家的身契都弄到了手,这会儿她犯了错,怕是不能善了,口里默念,大爷慈悲,千万不要迁怒家中老小。

浴室里,在凤移花强制下,两人来了个鸳鸯浴,此时正光着身子相对坐在水下,虞美人垂着头,一张脸红若烟霞烈火,而凤移花脸色淡然,白皙却不失力量的宽阔胸膛不断的向她散发着热力。

男性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蒸腾起的袅袅白雾中,虞美人努力攥着手,她、她真的不是好色的女子,可是为何却有扑向他的冲动,难道是因为他的胸膛看起来宽阔安全,难道是因为他若隐若现在水下勾着她去抚摸的六块腹肌,难道是他那双美到极致的凤眼,他怎知她最爱凤眼呢?

这个男人好生讨厌!

“小妖精,想扑过来就过来吧,爷这一身血气充足着呢,管你饱。”

“雄黄酒也喝了,狗血也泼了,大爷竟还拿妾取笑,妾也是会生气的。”虞美人嘟起嘴,心里最后那么点心虚也消散个干净。

她既来了成了玉娇娘,便顺其自然经营起她的这一生,反正,只要她自己不说,便是玉娇娘的生母来她也是不怕的。

凤移花嗯了一声,水波流动,他张臂抱住了虞美人,轻抚她湿润的青丝,淡淡道:“玉娇娘。”

虞美人顿了一下反映过来,便嗯了一声,“大爷叫我作甚?”

双手攀着他的肩膀,静静趴在上面,乖的猫儿一般。

“别想骗我,我,你是骗不了的。小妖精。”他扬唇笑起来,那笑靥纯净如水,只是虞美人看不到,小处女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她正脸红心跳,那种心安的感觉越发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

一个女人独自一人奋斗久了,突然遇上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人,沦陷是不是必然?

她想要一个老公,老公可以不帅气,可他不能不体贴,不能窝囊,要有男子气概,要能保护得了家人,让她感觉到岁月静好。

那是她以前的想法,可是现在,她竟然觉得,都不重要了,天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一入你眼便是万丈深渊,你想逃都逃不掉。

从此后,她是玉娇娘。

而挣扎在都市里求存的虞美人便被她藏在内心深处,这一刻,请允许她软弱,她想要一个无风无浪的港湾驻留片刻。

歇一歇心,歇一歇满是风尘沧桑的倔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刚和编辑弄好签约的事情,抱歉断了一天,最近两天我会补上昨天的。

为了方便,以后女主便叫玉娇娘。

嘻嘻,咱现在也是签约的了,嗯,不是野生写手,哈哈,好高兴。

感谢亲们的收和评,希望继续支持。( ^_^ )

渣男去死!

洗尽了一身狗血,虞美人,不,该是叫玉娇娘才对,在箱笼里翻了老半天才找出了一件不那么花里胡哨的粉白色里裙穿在了身上,又找出一件莲纹凤凰花长到小腿的对襟袄子穿在外面,在铜镜里照了照,满意的微笑,正好被半裸着胸膛的凤移花看见,便笑道:“女为悦己者容,看来,娇娘心里真真满满的都是爷。”

娇娘转身嗔了他一眼,便坐在床沿边穿鹿皮小靴边道:“你不是说要带着我出门去逛逛,那我总要打扮的漂亮一点,不至于给你丢人。虽,我是爷养在外面的,可到底还是爷的女人不是,若是被爷的朋友见着,总归整整齐齐爷的脸面才好看些。”

是了,两人在浴室里鸳鸯浴的时候,她便磨着凤移花带她出去转转,这心思她早就有了,只是之前一直见不到他,她出不了院门,这才罢了,这会儿趁着这男人有空,她要抓紧时间去外面买些要紧的书回来,了解一下这个新世界才是她目前来说顶顶大的事。

“唔,这倒是。”凤移花嬉笑着上来搂住娇娘,拿湿漉漉的头发去碰娇娘的小脸,“好乖乖,赶紧把爷头发弄干才是正经,不然,你便别想出门。”

他像只癞皮狗一般挂在她的身上,差些压的她摔到地上去,“你真是的,坐好坐好,不,别乱摸。”她赶紧站了起来,拿过一块干布巾便任命的服侍起来。

娇娘对他真是又气又恨又爱又好笑,情感复杂,这人不正经起来,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无。

“这才是爷的好乖乖。”凤移花往后倒,头靠在娇娘胸前的两座高峰之间,洋洋得意道:“啧,又软又香,爷最爱你这口。”话落还故意动了动脑袋,揉了揉。

微微的痒感令娇娘面红耳赤,抓着布巾给他擦拭的动作也不禁停了,“你别闹我。”

本是责怪的话,待出了口却如燕啼,娇娇嫩嫩的,倒像是勾引人似得。

凤移花猛的回身,一把抱住压到床上去,笑道:“不若,晚些时候再出去吧。”

娇娘赶紧摇头,她是再也不能沉沦欲海而不干正事了。

这玉娇娘的身子真正如凤移花说的,是个宝器,自从破了处子身之后,尝到了情yu的滋味,只要他稍稍一撩拨便春眼朦胧,身娇体酥,便是那最私密的地方也比旁人湿的更快,这样的身子,男人如何不爱,这和虞美人完全不同。

虞美人可以说是xing冷淡的女人,一心扑在工作上,从没尝过被男人疼爱的滋味,前后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身子,可苦了她,她是真的羞的无地自容,尤其是方才在浴室里,被、被那样摆弄,她真的羞哭了。

不是矫情,就像让一个修女一下子变yin娃dang妇,身子羞于打开,不寻死觅活便是她想的开了。

“你难道要说话不算话,君子一诺重于千斤,你若继续胡闹,我往后再也不信你就是了。”她也不挣扎,被男人压在身下,她越是反抗的厉害越是引起他的征服欲,到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那她想出门的愿望要拖到猴年马月去。

凤移花嗤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故意阴沉着一张脸道:“你看爷像君子?”

一骨碌爬起来,娇娘赶紧系上被他扯开的带子,笑道:“爷不是君子,谁规定只有君子才重诺来着,依我看,爷就算不是君子,却比君子还要一言九鼎,一诺千金。”

凤移花被夸的飘飘然,一把抱起娇娘,惹得她轻呼一声,“小妖精,还是你最懂爷的心。走,今儿个爷高兴,爷带你买衣裙、首饰、胭脂水粉去,你看上什么爷便给买什么。”

那财大气粗的模样可把娇娘高兴坏了。

女人,谁不想听男人这样说呢。

这是女人的虚荣心,更是女人最幸福的时候,男人肯心甘情愿的为你花钱,至少证明他是喜欢你的。

都说爱是钱买不到的,可钱能买到女人的虚荣心,能买到女人对男人的安全感,娇娘是从都市里走出来的,在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里,钱已经等同于万能,爱,早已被各种yu望排挤的所剩无多,这也是她不愿意谈恋爱结婚的原因。

身边太多的人闪婚闪离,那张结婚证似乎成了合法做ai的通行证,而不是两个人牵手一辈子的神圣约束和保证,还有一些,结婚数载,却因为对方出轨,性格不合等等狗屁原因而结束掉经营了数年的家庭。

什么性格不合,只不过是各自厌烦罢了。

她一直都在想,是因为心中已经失去了对爱的向往,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孩为了钱和奢侈的生活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吗?

“你在想什么?”凤移花手拿黛墨一边在娇娘眉毛上比量一边问。

“我在想,爷对我真好。”她口不对心,淡淡的道。

好时的确是好,坏时也够她喝一壶的。

“你说谎。”凤移花摔了画眉用的黛墨,甩袖而去。

娇娘撇了撇嘴,“又发什么脾气,你以为只你会发脾气吗。”

她哼了哼,看着梳妆台上不比现代少的化妆用具咋舌,谁说古代人蠢来着,古人的智慧可不是现代人能比的,瞧这五花八门花花绿绿的胭脂水粉,粉扑,画眉笔,瞧那首饰盒上镶嵌的螺钿,宝石,这种精美的工艺在现代只怕早就失传了吧。

转念一想,她啊呀一声就追了出去,你是我祖宗还不行,您老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千万别跑了呀,她还要沾光出门买书呢。

追到大厅便听见那姜妈妈的惨叫声吓的她一激灵,悄悄摸了进去,就见那妈妈正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而凤移花正冷冷的注视着她,就听他道:“知道爷最忌讳什么吗?”

姜妈妈疼的汗如雨下,一个劲的只会说,大爷饶命。

“爷最恨背着爷擅作主张的人,谁给你的胆子敢泼爷一身狗血,当爷是府里那药罐子吗,小小鬼魅也能奈何得了爷?!”

“大爷,老奴知错,请大爷看在老奴也是一心为主的份上饶了老奴的家人,老奴一个死不足惜。”

“这会儿倒是聪明了,还知道你一家老小都捏在爷的手心里呢。都死哪里去了,爷渴了,给爷倒杯茶来。”

娇娘往敞开的屋门看去,便见屋外廊庑上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小丫头,还有一些就直接跪在了雪地里,被冻的小脸通红,身子瑟瑟发抖,这些个小人若是在现代也不过是刚上初中罢了,可在这里就已经是能干的一手好活,说的一口是非的人精了。

若是没有那三个月的折磨,她定然是要同情这些小丫头的,可是经过了那三个月,她深刻的体会到,就是这些小丫头,老婆子才最难缠,个个都是人精,小的一心一意想爬上男主子的床,老的一心一意想从府里多扣几点养老钱。

有时候,只是为了一盘子主子赏下的水晶糕,那小丫头,那老婆子便能争的头破血流,她们争的似乎已不是水晶糕,争的是脸面,是在府里的地位。

不管在哪里,人品性格都是良莠不齐的,有好的有坏的,而她若想成为这府里的主人,若想让她们忌惮,一是得宠,这顶顶重要的,二则是有自己的心腹。

想到此,她自去倒了杯水笑盈盈递到了凤移花的跟前,不需刻意拿捏声嗓,她的声音便是娇软甜糯的,反正她是悟了,这玉娇娘天生尤物,若非被凤移花早下了手,怕是逃脱不了被亲生爹娘卖入青楼的命运。

关于玉娇娘的父母,她真个只剩下唏嘘感叹,她真没见过那么偏心的父母。

不提也罢,目前先把这位祖宗安抚住,日子要一天天的过,这事情也要一步步的解决不是。

“爷,喝茶。”

凤移花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滚一边去,爷不要你个虚情假意的货,还真以为爷离了你会死?我告诉你,想上爷床的女人多得是。”

娇娘心想坏了,这大爷怕是真个恼了,不知怎的,她心里也泛起酸涩来,对男人她本就皮子浅,这会儿被凶了,她眼眶便开始发红,怔怔望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更别提那些奉承讨好的话,她实在不是那块料子。

凤移花见她闷不吭声,一副倔样儿,心里越发冷了,一把推开她,也不去看她踉跄狼狈的模样,往榻上一歪,冷着如玉面容,软着嗓音道:“外面的,姿色好点的都给爷进来,让爷选选,哪个好,爷今晚要了她,今后可要跟着你们玉姑娘好好相处,以后便是姐妹了。”

娇娘蓦地攥紧拳头,瞪着他,谁跟谁姐姐妹妹的,她才不稀罕!

这男人果真是渣子,她怎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心动,她的眼瞎了,心烂了才会有那一刻的悸动。

地上的姜妈妈眼瞅着大爷的火气已经从她这里烧到玉娇娘那里了,悄没声息的往角落里爬了过去,心里祈祷着,爷没看见我,爷没看见我。

凤移花还真就没在意这老妈子,他一副心肠正挂在娇娘身上呢,胸腔里憋了一肚子怒火,暗暗发誓,这女人他再也不宠了,转头他就提腿卖出去。

可一想到这女人即将要被别的男人压到身下,即将要在别的男人的手上舌上绽放妩媚风情,那妒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超过了怒火,抬手摔了杯子,抿唇歪在床上气的脸都青了。

他自去生气,也无人知道他是因何生气。

娇娘兀自后悔伤心,也无人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这般僵冷着,看在外面跪着的某个丫头眼里便成了有利可图。

她是刚被买进府来的,曾在一小官家里做小妾,只是那家里大妇悍妒,趁着男主人不在家,把她一捆便卖给了人牙子,她却一点也不觉可惜,她早想离了那家再攀一户有钱有势的人家了,那小官家里穷的叮当响,花的还都是老婆的嫁妆钱,她才不屑那样的老男人,凭她的姿色,不管到哪里都不愁没有买家。

自从进了这府,自从见了那人,她一颗芳心早就飞扑到了他的身上,一心想着,只要能和他春风一度,便是让她立刻死了也甘愿,没成想,老天怜惜,这机会说来便来了,当下提着裙子,迈着矫揉造作的小碎步就跪到了凤移花跟前,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大爷,婢妾愿意。”

说罢,扬起一张秀气有余,美丽不足的脸便做出一副娇羞妩媚的样儿看着凤移花。

她是没有那玉姑娘的国色天香,可她却坚信自己是赵飞燕,楚腰盈握,娇小玲珑,加之床上功夫了得,将这位玉姑娘踹下去是迟早的事儿,长的再好有何用,对付男人关键还看谁能伺候的他更舒服。

如此想着,她竟用眼角余光甩了玉娇娘一眼。

她想的是好,打的比喻也不错,可是这女人和菜又怎能相提并论?

吃惯大鱼大肉的,偶尔想起来还想去吃咸菜疙瘩呢,可谁见享受过三宫六院的皇帝对那老太婆有性致的。

常年在美人堆里混,那审美眼光也在不断提高好吗,她自认清新秀雅,可在凤移花眼里她竟是平凡的扔在人堆里找不见的。

凤移花脚一动就想把这个自以为是,丑的掉渣的女人直接踢出去,可眼角余光一看那发散人淡的女人,他那火气噌噌便往上冒,忍着恶心,一把将此女拉到怀里抱着,嬉笑道:“长的不错,爷喜欢,今晚上来爷屋里,爷疼你。”

娇娘一听,心一冷,面色便淡然了,此种种马,无可救药!

可他却掌握着她的命运。

娇娘强迫自己去迎合,可她却真的做不到,她不是做台小姐!

渣男去死!她恨的在心里大吼。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上传的有点晚了貌似,( ^_^ )

红梅妖娆

乌发飘长还在滴着水,浸湿了她新穿上的莲纹袄子,小脸微白,在听到他那么说之后便慢慢挺直了腰身。

她便是如此一个人,身上有那么三两傲骨,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发作。

“爷既有了新欢那便请贬我为奴,什么姐妹,我是没有的。”语调依旧软糯,只是她望向凤移花的目光却在一瞬间平淡了下去,像是熄灭了什么火。

凤移花人精一般如何感受不到,那心里咯噔一下,酸涩之意淡淡的弥漫全身,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在他第一次接触女人,对一个女人心动的时候。

他摇了摇头压下这种感觉,只当是错觉。多年以来,百花丛中过,他早已麻木,不过是一个他买来的外妾罢了,此女生性愚蠢,耳根子软,人云亦云,他怎会对这样的女子有别样的情感,不过一玩物耳。

“你的意思是,有你没她,有她没你?”凤移花嘲讽的望过去,脸庞肌肉情不自禁便绷紧了,说的话无情残忍,可那心却不知为何战战兢兢的,“如此善妒,便是府中你们主母也不敢拦我纳妾,你凭的什么?我看你是恃宠生娇老毛病又犯了,给脸不要脸!”

娇娘又羞又气,那小脸青白交加,黛眉横翘如远山,杏眼泛起层层怒火,凌唇微肿若被衔咬过的桃瓣,这让她看起来如燃烧的玫瑰,盛开的荼蘼,耀眼到了极处。

凤移花只觉眼前一亮,以前的玉娇娘无疑是个大美人,可却是个没有灵魂,谁都能哄骗和驾驭的草包美人,从生到死都摆脱不了被人作弄糟践的宿命,可现在的玉娇娘却突然有了灵魂,有了自己的思想,像一本厚实的精致故事书,让人想一翻再翻,爱不释手。

“我自知乃是爷买来消遣的玩偶,不敢奢望和正室夫人比肩,也不敢有那样的想法。然,爷也看到了这三进三出的院子就这么大,怎能有两个女主,爷若看上了别人还请另外再置办一所院子,反正我这里是不收容别人的,不管爷说什么,这是我的坚持,爷若是看不惯我,尽可以贬我为奴,又或者将我卖了,我绝无怨言。”

娇娘心酸难耐,自感时运不济,眼眶红红,继续说道:“但凡爷还要我一日,我所在的院子决不许有第二个爷的女人!”

红唇紧抿,黛眉颦蹙,杏核美眸隐含浓雾,小模样又娇艳又堪怜,无知无觉间,凤移花便心疼起来,语气也软了,一把推开那丑女,坐直身子,道:“唔,妖精的领地意识都是很强的。”

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凤移花招招手道:“你过来。”双目直勾勾看着娇娘。

“大爷…”丑女紧张的攥着腰间丝绦,一双眼急的冒火,直接开口道:“玉姑娘你也忒的霸道,说一千道一万,你也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有何资格…”

“滚!”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脚踹出去老远,登时便嚎哭起来。

“来人,赶紧的把这丑的不能见人的女人给我卖出去。”

大爷屋里动静这般大,金宝银宝早躲在外面静观其变了,这会儿听到凤移花喊人了,银宝猛的推了金宝一把便把他推了出去。

金宝朝银宝挥挥拳头,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是走了进来,心里嘀咕,好你个银宝,尽会陷害我,你不爱管大爷屋里的事,我就更不愿管了,左右都是大爷的女人在闹事。

想是这般想的,手上动作并不敢有所停顿,极为熟练的一把捂住此女的嘴拖着便往外拽,动作很是干净利落,看来他是没少干这种事。

娇娘看了一眼,缓缓低下头,嘴巴嘟了起来,那脚就像长在了地毯上,她就是不动。

凭什么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不!

其实她心里明镜似得,她的身契都在人家手上捏着,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又如何,他便是打杀了她也是小菜一碟。

到此处,她不得不承认一个她回避许久的问题,她是被亲生父母卖给凤移花的,并非良妾。

“都跪在这里作甚,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都杵在这碍爷的眼。”

“都起来,各司其职。”银宝摇摇头,挥着手撵鸭子似得把跪了一廊庑的丫头婆子都弄走了,心下思量开了,这玉娇娘的本事到底是长了不少,也不知拜了谁的师父。

“大、大爷,老奴、老奴…”姜妈妈从角落里重新爬过来,惶惶然的出声。

“啧,你这个没眼色的。让你滚,没听见?”

“可是您还没处置老奴呢。”姜妈妈一咬牙道。

她老成精的人又怎会没有颜色,看目前情形是大爷妥协了,赶走了人他好急慌慌哄那玉娇娘回心转意,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容不得外人打扰,她此时不来求处罚更待何时。

“娇娘,你看如何处置为好?”有了这台阶,凤移花极为正经的走过来搂了她的腰便往榻上带。

娇娘也顺势服软,望着他道:“你真让我说?”

“只要你高兴,爷什么都答应你。”他顺从的小媳妇一般,前前后后判若两人。

这人真是…娇娘哼了一声。

“那你把她的身契给我吧,我身边正缺人使唤。”

凤移花一顿,面上笑意不变,大掌一挥便道:“你要一个怎够使唤,回头我让银宝把她一家的身契都交给你。”

“真的?”娇娘心里一喜,面上便带出几分,凤移花看着也高兴,“要是不够,我再给几个?”

“不用那么多,她一家子也就够我使用了。我也没别的事儿,你是我的主子,我的心思也不瞒你,正像我说的,这府里只能有我一个,爷不许让别的女人住进来,我要姜妈妈一家也是想给自己几分保障罢了,你依我?”

他搂着她的腰歪在云纹福字大抱枕上,她顺势就趴在他的胸膛上,这会儿双眸明亮的望着她,小模样要多乖巧就多乖巧,把个凤移花喜的什么似得,恨不得把身上这小人揉进骨头缝里,心肝肺痒痒的就想翻身压在身子地下狠狠的,重重的蹂躏一番。

那凤眸里的火气让娇娘微怕,身体却不争气的酥软了,小脸也红彤彤的,两人的呼吸绞缠,目光胶着,情意绵绵更胜从前,眼瞧着就要天雷勾地火,那姜妈妈再度不识相的咳了一声。

娇娘一把捂住自己的脸,羞的锤了他一拳,软绵绵毫无力道,倒像是撒娇,凤移花哼了一声,玩弄着那白如玉,晶莹剔透的小耳朵,淡淡的装的人模人样的对姜妈妈道:“都听见了,往后你一家就跟着娇娘了,下去吧。”

逃过一劫,姜妈妈又喜又苦,喜的是她不用受皮肉痛,苦的是她一家子一下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跟着大爷前途无限,跟着个妾室他们一家还有何出头之日?

姜妈妈悔死了,当着凤移花的面不敢有怨言,背过身离开之后便唉声叹气的,回到家,家里那口子还不知要如何说她呢,尤其是儿媳妇,她那张嘴怕是要说死她。

方才和他生气的时候,她怎样都不愿意向他示弱,可这会儿两人都得了台阶下,又搂抱在一起的时候,她撒起娇来竟然毫无压力,连她自己都羞愧,是谁方才在心里恨死他了,转眼又扑倒人家怀里去了。

呸,真不要脸。

凤移花也不遑多让,前一刻还恨不得卖了她,下一刻又疼的什么似得。

“你这小妖精,妒忌心特重了些,你自己一个人霸占这偌大的院子竟也好意思开这口。”

“这就是我的心里话。我不知你和你的其他妾室是如何相处的,反正在我这儿,我当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跟你说,咱不跟你玩阴的。口里说的好,亲亲热热和你的其他女人互称姐姐妹妹,你转过脸去看不见,就开始互相攻击陷害,我觉得与其假装贤惠背后捣鬼,还不如直接跟你说。我不管别人,反正在我这里,我就是老大!谁也别想和我争。如何,你依我吗?”

她说的理直气壮,凤移花听的也是心花怒放,勾着她的鼻子笑道:“若不依你,你真去做奴婢?”

“真去。人家也是有骨气的。”她哼了一声,重重点头,催着他回话,“行不行,你给句话。反正你的藏娇窝多得是,我这里不许你多塞人,你就塞到别处去,只要我看不见我就当你的身边只我一个。”

她的眸光暗了暗,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如此,大家都好。

“嗯。”凤移花描画了半响娇娘的轮廓,笑道:“不是要去外面逛逛,爷今日有空,这就带你去,越到年根爷越忙,今日不去怕是往后难得有空闲。”

“我这就去梳头发,你等着!”她一笑似百花齐放,耀的凤移花那颗心陡然一颤,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又弯唇一笑,头枕在双臂上怔怔的看着头顶上的民仿流苏宫灯。

看了一会儿,还是难以平息胸腔里的那股子怪异的兴奋新奇感,起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白绫衫子便走到了屋外院中。

雪霁初晴,院子里的两株红梅悄然绽放,香气飘散,芬芳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