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孟苹想着正在摩诃城对敌的玉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往常玉珂在家的时候,她嫌弃玉珂身上火力太大,还爱抱着她睡常常把她热醒。

现在玉珂不在家里,她孤枕独眠,睡了大半夜被窝还是冰凉,不由想起玉珂,想到玉珂滚烫有力的肌肤,身体更加空虚了…

她又翻了一个身,侧身向外。

风雨依旧,她似乎听到风雨声中夹杂着马靴的金属底敲击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孟苹侧耳细听,听出了是玉珂的脚步声。

她马上掀开被子提拉上鞋子下了床,冲了出去。

一身甲胄的玉珂正好推开门,立在孟苹面前。

他的兜鍪和甲胄被雨淋湿了,被廊下的气死风灯一照,闪闪发光。

玉珂望着身着白绸绣花浴衣披散着长发小仙子般的苹果,不由分说,把她拉进怀里,低头用自己的唇堵住苹果的嫣红的唇。

玉珂身上的甲胄太硬了,硌得孟苹难受,她“唔…唔…”使劲挣扎,可是她丰满玲珑的身体却被玉珂用左臂牢牢压在他的身上,她根本无法挣脱开他的压制。

玉珂的右手捧着她的脸,玉珂紧紧贴着她的身子,沉迷她口唇间香甜的气息中,他身体的某一部位已经变硬。

第七十八章恩爱缠绵

孟苹原本被他揉搓得浑身软瘫,可还是闻到了玉珂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道。她挣扎着道:“阿珂,先进去洗洗吧!”

玉珂捧着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嘴,又吻了一会儿,这才放开了她。

孟苹伸手在他脸上抚摸了一下,玉珂脸上的肌肤软软的凉凉的,还带着雨水的痕迹。

她拉着他的手进了卧室。

孟苹点着了卧室的蜡烛,正要拉铃让人去准备热水,玉珂就道:“玉箫已经让人准备了,你过来帮我脱衣服!”

他坐在孟苹梳妆台前的锦凳上,等着孟苹过来帮他脱马靴。

孟苹打铃吩咐白菜去准备宵夜,这才蹲身帮玉珂脱靴子。

玉珂的靴子一脱掉,一股绝妙的臭气扑面而来。孟苹马上捂住了鼻子,往后退了一点。玉珂恶作剧地把脚往孟苹鼻子那儿伸,被孟苹捉住了。

孟苹瞪了他一眼:“玉珂,你的脚臭死了,老实一点!”

玉珂垂下眼帘,一脸老实模样。

孟苹也顾不得嫌弃他的臭脚了,屏住呼吸,迅速地脱掉了玉珂另一只马靴。

玉珂这些日子睡得极少,身体疲累到了极点,原本还勉力支持着,可是一见孟苹,所有的疲惫都涌了上来,他忽然变成了一个孩子,在孟苹面前撒着娇,让孟苹给他脱了马靴之后,又非让孟苹帮他脱去甲胄。

孟苹看到他甲胄上带着暗色的血迹,知道玉珂为了见自己,是连夜赶回来的,心里又是幸福,又是心疼,当真是百感交集难以言表,只是强忍着眼泪,默默地解下玉珂的甲胄,挂在了旁边的大椅上。

孟苹终于把玉珂剥得只剩下中衣亵裤。

她推着玉珂进了浴室,先把石床用热水冲了好几遍,这才让玉珂坐下。

虽是初春了,但他俩的房间夹层内依旧放着炭炉,房间内很是温暖,连浴室内也不冷。

玉珂老老实实坐了下去。一坐下,他就闭上了眼睛,任凭孟苹揉搓。

孟苹把丝巾蘸了热水,把玉珂身上擦了一遍。

帮玉珂擦身的时候,她抬头去看玉珂的脸。

玉珂睫毛垂了下来,在眼睑上打下一片阴影,孟苹细看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眼下有些发青,看来极度缺乏睡眠。她心里又酸又涩,心脏微微收缩。

孟苹在玉珂唇上啄了一下,加快了帮玉珂洗澡的速度。

她先用香胰子在玉珂身上打了一遍。

在洗玉珂下面的时候,还没搓两下,玉珂那软软的物件就开始抬起头来,逐渐狰狞挺翘。

孟苹窥了玉珂一眼,发现他依旧倚在石壁上,闭着眼睛默默无语。

回到卧室之后,孟苹扶着玉珂坐到了床上。

她正要把玉珂推倒,玉珂突然睁开了眼睛,专注地望着孟苹:“苹果,干一次再睡吧?”

拔步床内挂着两粒夜明珠,散发着青白色的柔和光晕,此时玉珂的眼睛仿佛带着一股湿气,幽深又火热,就那样盯着孟苹,等着孟苹的回答。

孟苹望着他的眼睛,哪里能够拒绝?

她望着玉珂,轻轻说了一声“好”。

孟苹话音刚落,玉珂就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孟苹身上的白绸绣花浴衣,早在帮玉珂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湿了不少处,隐隐约约地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

玉珂刚才趁孟苹帮他洗澡的时候,已经稍稍养了一会儿神,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一点精神。他掀开孟苹的浴衣,把孟苹的浴衣卷起,握住她的丰润,将顶端那粒小小的粉红樱珠含进嘴里,舌尖在上面时轻时重的舔咬着。

孟苹感觉到玉珂的下身已经抵在她的腿间,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遮着薄薄的一层亵裤不断地顶弄着。

玉珂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把她的两粒樱珠都咬得肿了起来,他终于忍不住了,扶着自己的巨大,把孟苹抱了起来,对准位置,挤了进去。

孟苹已经彻底湿润了,可是当他的坚硬挤进她的入口,她依旧有些胀痛,呼吸都几欲停止。

她的那里痉挛火热地紧缩,令玉珂很想不顾一切狠狠的占有她,但他知道自己的物件实在是和孟苹那里不配套,强忍着欲望,轻轻退了出来,然后再次进入,依旧是只进去了一个头,在她的入口处缓缓的摩擦揉弄。

他就这样抱着她浅浅插入,温柔的抽送,等待着孟苹完全的湿润。

孟苹跨坐在他身上,却没有占据一点主动,只是抱住他的脖子被动地承受着。

她知道玉珂的控制欲很强,在床上也是如此,根本没想到过自己去主动。

玉珂这样浅进浅出,令她似乎被吊在了半空,不上不下,心痒难耐,终于忍不住道:“玉珂,你…你快一点吧!”

玉珂大喜,深吸一口气,抱起孟苹放在了床上,分开她的双腿一顶而入,大肆冲撞起来。

他和孟苹有一段日子没有那个了,很快就到达了顶点。

孟苹抱着压在身上喘息着的玉珂,轻轻地在他劲瘦的背上抚摸着。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体内的那个物件终于软了下去,这才柔声道:“阿珂,下来睡吧!”

玉珂“唔”了一声,抬头望着她。

他已经泄了一次,暂时得到了满足,可是孟苹那湿漉漉的幽深凤眼依然美得令他呼吸一窒,她那被他咬得微微红肿的嘴唇让他心中又开始冲动起来。

玉珂就着身体相连的状态,动了几下。

孟苹发觉体内的那个软软的东西瞬间已经胀大,不由得一惊。

玉珂看到她吃惊的表情,心中得意,低声道:“苹果,你男人厉害吧?”

孟苹被他顶得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刺激了玉珂,他一手握住孟苹的丰满揉弄着,一手扶着孟苹的细腰,开始了新一轮进攻。

孟苹被他折腾了很久,最后都不知道玉珂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孟苹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期待着再次进入梦乡,她以为昨夜是一场美梦,渴望着再次沉浸入美梦之中。

正在这时候,她听到床门被打开的声音,只好睁开了眼睛,发现神清气爽的玉珂打开床门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了下来。

孟苹怔怔地望着玉珂,依旧不敢相信:玉珂不是在战场上么?昨夜难道不是一场春梦?

看到她那呆呆的样子,玉珂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头发。

他对孟苹的浓情蜜爱难以言表,恨不得融化在孟苹身上,可是大战刚刚结束,需要他做的事情太多了人,只好先起来了。

玉珂原本是舍不得孟苹呆在距离战场很近的黑水城的,经过昨夜却发现这样也好,自己刚从战场上下来就能和孟苹恩爱了。他决定以后无论到哪里,就把孟苹带到哪里,反正没有什么比呆在他身边更安全了。

孟苹这个时候长发散乱在枕上,湿漉漉的凤眼带着一丝慵懒,丰润的红唇肿着,雪白的脖颈和胸前布满了玉珂吸咬出来的红痕,丰满的胸部也被玉珂弄得又红又青——一幅饱受蹂躏的模样。

他眼神幽深地望着孟苹,心里有一个疯狂的想法,他一定要把孟苹带在身边,即使他战死,也要带走孟苹,让她永远陪着他,不能把她留给别的男人,不能让别的男人见到孟苹这个模样。

孟苹望着一脸的若有所思,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的玉珂,有些不安,动了动酸疼的身子,碰到了红肿的私处,不由咝了一声,强忍着不适,轻轻问道:“玉珂,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她的模样,想到昨夜自己的疯狂,玉珂依旧有些得意,望着孟苹笑着道:“苹果,以后就算我上战场,我也要带着你,你也不要和我分开了!”

孟苹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玉珂俯身望着她的眼睛,低声道:“苹果,你是我的,若有人敢觊觎你,我一定会杀死他,然后…”

孟苹没来由地感觉到毛骨悚然:“然后什么?”

“然后干死你!”玉珂的手钻进了被子里,伸到她腿间抠弄着。

昨夜他弄进去了好几次,孟苹这时候夹着双腿才没让那些东西流出来,被他这么一抠摸,她的腿不由自主分开,那些液体就流了出来。

玉珂摸了一手,他把手指拿出来闻了闻之后,非要孟苹也闻一闻。

孟苹早就闻到了那股微微带着腥味的气味了,忙拉着被子躲避着玉珂。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为了转移玉珂的注意力,孟苹忙大声道:“玉珂,你大舅舅和你表姐昨日来了!”

玉珂闻言,停下了玩闹,随意道:“我早就知道了!”

孟苹想到昨日自己对陈大小姐的冷待,忙道:“昨天我见了陈家大小姐,对她不是很有礼貌,没有给她请安!”

玉珂正拿了丝帕揩拭她那里,闻言瞟了她一眼,道:“你是我的妻子,她一个商户之女,该请安的是她!”

他拿着丝帕细细地擦拭着孟苹那里,刚觉得擦干净了,手刚一离开,孟苹下面红肿的花瓣间又涌出了一股透明液体。

玉珂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用丝帕裹着手指,试探着轻轻地捅了进去。

孟苹原本还享受着他的服侍,被他这么一弄,简直要吓死了,忙裹着被子逃开了。

玉珂看她忙着逃之夭夭,还故意吓她:“苹果,要不要哥哥再疼你一次?”

孟苹裹着被子跪在床角,鄙夷地瞪着他:“好没羞没臊,我可比你大!”

玉珂被她说的心里酥痒难耐,笑着望着她:“你哪里比我大,咪咪吗?”

孟苹看他无赖之极,只好继续转移话题:“玉珂,你表姐再来的话,我该怎么接待你表姐?”

玉珂随意道:“下次再见的话,对她客气一点吧!”

孟苹:“?”

玉珂起身帮孟苹自床尾衣架上拿了衣服,放在床边道:“大舅舅刚捐了价值二十万两白银的布匹粮食给我!”

孟苹嘟囔了一句:“势利眼!”

玉珂笑眯眯看着她:“过来!”

孟苹听话地挪了过来,玉珂开始帮她穿衣服。

玉珂一边吃豆腐,一边帮孟苹起床,末了又要帮孟苹洗澡,等孟苹收拾停当出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这时候,刮风来报,说陈大舅爷和陈大小姐再次过来拜访。

玉珂虽然在孟苹那里说得很势利,可他对母亲娘家人还是有感情的,当即命人请陈大舅爷和陈大小姐进内院,让孟苹见一见,认一认亲戚。

陈大小姐昨日气得发疯,一回到客栈自家包的上院,就屏退了丫鬟,自己在屋子里生了半日气。她在人前一直摆着大小姐的谱儿,要表现出雍容的气度,因此虽被那个什么孟姑娘气得半死,也不愿意当着人的面发作,只能自己一个人忍着。

第二日,她考虑了好一阵子,这才过来见父亲陈文昌。

进了父亲的房间,她屏退了侍候的丫鬟,奉了一杯清茶给父亲,这才正色对陈文昌道:“父亲,玉珂表弟的府里实在是不成样子啊!”

陈文昌昨日才把劳军物资转交给了西北将军的人,心中正在得意,端着清茶喝了一口,这才问道:“怎么了?”

陈大小姐确实是为玉珂担心,她觉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玉珂十七岁就做到了西北将军,还贵为清远侯世子,身为未来的清远侯,他的府里实在是太乱了,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区区一个通房丫头,居然敢摆主子的谱儿!简直是乱了上下尊卑,不堪之极!

她认真地看着父亲,道:“玉珂表弟还没有成亲,家里没有管理家务的人,弄得乱七八糟的,他的一个通房丫头见了我,居然敢摆主子的谱儿,一点规矩都没有,将来若是传出去,实在是丢玉珂表弟的人啊,对他的官声也有碍,他年纪太小,不懂这些,将来一定会在官场成为笑柄的!”

陈文昌听她这样一说,陷入了沉思。

自从妹妹去世之后,陈家就同清远侯府断了来往,这十来年他都没有见过玉珂了,可是作为舅舅,他也着实是心疼妹妹这唯一的后代。

听女儿这么一说,他也为玉珂担心起来,就道:“玉珂昨夜回了将军府,今天上午就命人过来给我请安,还说这几日得空要亲自来客栈给我请安呢!”

陈大小姐一听,大喜过望,道:“父亲,玉珂表弟贵为西北将军,战事刚刚停息,那么多军务要等着他处理,一定是日理万机忙得不得了,咱们是他最亲近的亲人,何必等他来呢,直接去见他,岂不便宜?”

陈文昌被女儿说动了,就点了点头,道:“好!你去收拾一下,咱们一起去将军府!”

第七十九章嫌隙暗生

陈大小姐回房着意收拾了一番。

她虽然没有见过表弟玉珂,但是见过了玉珂宠爱的女人。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取色,玉珂这个通房生得很是美丽,但一看就是胸大无脑型的。

所以陈大小姐准备在玉珂表弟面前表现出自己贤良能干有眼光那一面,在这方面彻底压倒那个什么孟姑娘。

再说了,她虽然没有那个孟姑娘美丽,可是她在相貌上也有自己的优势——家人都说她生得很像已经去世的姑姑玉珂表弟的母亲。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陈大小姐就让丫鬟帮自己梳了个简单庄重的翻荷髻,插戴上了两只白玉莲花簪,又换上了一套白绫袄,素纱裙,临出门,她又穿上了一套泥金蝴蝶窄袖衣,娉娉袅袅出门而去。

进了西北将军府,马车一直行到了正院门前才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陈氏父女被管家玉箫引着往前走。陈大小姐细心地发现这次的路线和上次不同,经过正院门前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沿着正院东边的一条甬道继续往北走。

陈大小姐已经知道玉珂昨夜连夜回了将军府,心里惊喜莫名,觉得她和玉珂表弟真的很有缘分。

陈文昌一边和玉箫一起走,一边问道:“敢问管家,这是往哪里走啊?”

玉箫含笑道:“我家将军一向居住在内院,将军正在外院候着舅爷和表小姐呢!”

陈文昌笑着点了点头。

陈大小姐昨日只是到了正院,觉得正院器宇轩昂,没想到正院后面别有洞天,她因为男女大防主仆之别,一路都眼观鼻鼻观心,未曾和玉珂表弟这俊俏的管家搭腔,而是一边随着父亲陈文昌和管家玉箫走,一边细细地观察着。

这条甬道直通内院,这时候已经走到内院门口了,陈大小姐观察到甬道两旁另有值事房和几个院子,就注意地看了看。

玉箫看大舅老爷没有再问,也就没有介绍,直接对候在内院门口值事房里的白菜道:“大舅老爷来了,去禀报将军吧!”

白菜向陈文昌和陈素心行了个礼,这才进去禀报去了。

快要见到玉珂表弟了,陈素心的心跳得有点快。

她虽然没见过玉珂表弟,可是大家都说她生得像姑姑,那么她姑姑应该也是一个美人了,而玉珂表弟的父亲清远侯玉成秀又是大金出名的美男子。父母都是美人,这样的话玉珂表弟至少不会太难看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抬眼看着周围的景致。

正是初春时候,白墙黑瓦的值事房外,正盛开着一树紫荆,衬着白墙黑瓦,美得像一幅画。

她觉得这里的布置倒也有几分精致,可以保留。

正在这时,只听见门内传来一声清冽年青的男声:“是大舅舅来了么?”

陈大小姐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袍乌发俊美之极的男子带着那个孟姑娘迎了出来。

她知道这就是表弟玉珂,不由剜了对方一眼,发现玉珂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挑,肤白如玉,漆黑眉睫,俊美异常。

她的心跳得很快,粉脸上飞起一抹红,悄悄低下头去。

主客四人一起进了起居室,分宾主坐了下来。

陈文昌和玉珂寒暄的时候,陈素心悄悄打量了一下这个起居室。

这个起居室明显是和卧室相连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红木罗汉床,上面摆着几个极粉嫩的浅绿色绣兰花靠枕;右边的博物架上没摆放古董之类的器物,反倒摆着不少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首饰匣和胭脂盒。

起居室与卧室之间有一道门,上面挂着玉色珠帘,珠帘穿得很是细密,根本看不到卧室的景象。

起居室门内的红木雕花花架上,摆放着一个白玉花瓶,里面插着一捧蓬蓬勃勃盛开的白玉兰,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坐在起居室里,陈素心向外望去,能够看到外面含苞待放的粉红桃花和雪白梨花。

陈素心觉得这个起居室和内院的脂粉味实在是太浓了,不像是男人住的地方,很是欠妥,应该好好改造一番。

玉珂注意到了表姐的表情,含笑解释道:“让表姐见笑了,这个起居室是内子日常行止之处,因此显得幼稚了点!”

陈文昌一听,就知道玉珂是在内室见的自己,分明是把自己这当舅舅的看成了自己人,因此虽然听到玉珂把他的通房成为“内子”,他也只当玉珂武将出身没文化大老粗用错了词语,依旧大为开怀,道:“这内院房间的布置不像正院,按自己兴趣来即可,何必讲究那么多呢!”

陈素心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玉珂话中的“内子”二字,不由看了玉珂一眼,只见他眼睛看向一旁的孟姑娘,眼中带着缱绻之意。陈素心心里酸酸的,不愿意再看,移开了眼睛,心里默默计划着怎么赢得玉珂表弟的心,把这个姓孟的狐媚子赶出去。

孟苹静静坐在一边,听到玉珂和陈大舅爷谈起了西北的战事,又谈起了褐水城战后的重建。她不懂这些,就默默地在一边听着。

陈大小姐原本的打算就是要在玉珂面前表现自己,以体现自己和玉珂那胸大无脑徒有美貌的美妾的区别,如今找到了机会,马上插了进去,道:“如今西北情势复杂,官员贤否杂糅,风俗浇浮,兵未强,财未裕,宜卧薪尝胆以图内治!”

她看到玉珂专注地看向自己,顿时底气更足,挺起胸脯看着专注地听自己说话的玉珂,大声道:“表弟,你如今身为西北将军,大金的封疆大吏,若恃小康,萌骄心,将一事无成,于民有害,于国无利…”

这是她想了一夜想出来的东西,力求达到振聋发聩一鸣惊人令玉珂表弟对自己另眼相看倾心不已的效果。

陈素心说完了,起居室里一片静寂。

玉珂:“…”妈的,这些陈词滥调老子在朝堂上在外书房里听那些酸腐文臣清客说得还不够多么?!回家还要荼毒老子!

他决定以后一定要避着这位表姐。

孟苹:“…”大意听得懂,细节不明白…表小姐好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