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对着那束红玫瑰挑拣了半日,终于选出了一朵千娇百媚堪堪能够配上他美丽的娇气苹果的玫瑰花儿来,小心翼翼簪进了苹果梳好的螺髻里。
孟苹站在水晶镜前,前前后后照着。
玉珂双手环抱,懒洋洋靠在花梨木床柱上,专注地看着孟苹。
孟苹穿着白玉兰散花纱衣和玫瑰红的锦缎抹胸,下着明珠郡主给她送来的宫制素雪绢裙。乌油油的浓发全部梳了上去,梳成了简单的螺髻,除了那朵红玫瑰花,一件簪环也没插戴,看着很是清爽,浓长的睫毛下一双凤眼湛湛有神,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玉珂越看越喜欢,嘴角挑起轻浅笑意。
孟苹自我感觉颇为良好,就走到玉珂旁边,拉了玉珂的手一起去照镜子。
玉珂身材高挑修长,和娇小玲珑的孟苹站在一起颇为和谐。玉珂揽住孟苹的腰肢,幽深猫眼望着水晶镜和妆台,心里绮念顿生。
孟苹还不知道玉珂此时心中所思所想,她只顾着看自己和玉珂谁更白一点。令她气馁的是,玉珂出去晒了好一阵子日头,脸却依然白皙如玉,似乎比一直捂着的她还白,着实令人生气。
玉珂轻笑一声,伸手把妆台上的物件都扫到了一边,拦腰抱起了孟苹,把她放在了妆台上,和自己面对面。
孟苹一惊,忙道:“玉珂…”
玉珂分开她的双腿,脱去了亵裤,早已勃发的物件顶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玉珂把孟苹抱了下来,让她背对着自己站在地上,他从后面重新进入。
玉珂一边动作,一边看着镜中的苹果和自己,一阵意乱情迷…
做到了最后,孟苹已经身子瘫软站不住了,玉珂勒紧孟苹的腰肢,最后动了几下,紧紧顶着孟苹不动了。
他抱着苹果,待身体的战栗过去,低声调笑道:“苹果,你男人今日辛勤播种,什么时候能收获一个胖娃娃?”
孟苹晕晕乎乎地倚在他怀里,浑身依旧战栗着,哪里顾得上搭理他。
这天午后,微风徐徐,因此天上虽然艳阳高照,可是好像没那么热。
大姐儿玉润和二姐儿玉净挤在一起睡着了。
孟苹不想睡,看玉珂也不是想睡的样子,就又想着晒黑玉珂了,她撺掇玉珂道:“玉珂,去莲花池那里给我采一朵莲花来!”
玉珂黑灵灵的眼珠子转了转,道:“我给你取了帏帽,你陪着我去吧!”
孟苹想了想,答应了。
玉珂借口命人去拿帏帽,悄悄吩咐了人把封起来,然后清场,不让人进去。
一番忙碌之后,玉珂牵着带着帏帽的孟苹的手,一个人不带,夫妻俩一起进了。
青椒和淮秀听了玉珂的命令,一起守在花园门口,不让人进出。
采了一支莲花之后,玉珂带着孟苹进了旁边的凌霄花廊。
孟苹走得有些累了,在凌霄花廊里的木椅上坐了下来。她额角的碎发给汗水打湿了,莹白如玉的脸上,带着晶莹的汗粒,衬得眉睫乌浓嘴唇嫣红,更添娇艳。
玉珂本来就是有备而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当然心火上升,他一向是见了孟苹就容易发(和谐)情的,够不用提这衣裙单薄的夏季。他此时也顾不得细细绸缪了,直接抱起孟苹横放在木椅上,脱去了孟苹的亵裤,分开她的双腿,掏出自己早已肿胀得发疼的物件用力挤入,试着进出了几下,待顺滑了就开始大肆冲撞起来。
孟苹被他温柔对待惯了,头一次这么肆意,又是在室外花园里这样一个环境,很快就动(河蟹)情了,随着玉珂的动作高一声低一声叫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被玉珂摆成了扶着木椅,背对着玉珂的状态。
她的身子随着玉珂的动作前前后后摇摆着,眼前是蜜蜡雕刻而成般的凌霄花和肆意艳丽的红玫瑰,在艳黄、深红与油绿的交相晃动中,她的脊背像通了电一般战栗颤抖,身子似乎变成了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着玉珂的动作飘飘荡荡…
带着玉珂来晒太阳的孟苹,最后自己晕了过去,是被玉珂抱着回去的。
到了傍晚时分,孟苹醒了过来,看到身旁熟睡的玉珂,她挪动酸疼的身子,凑过去观察玉珂的脸。
观察到最后,她觉得很是疑惑:都晒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玉珂一点都没变黑,还是那么俊俏…
她想啊想,忽然有一种自己似乎上了玉珂的当的感觉。
这天上午,柳荫起来得有点晚。
他夜里熬的时间有点长,睡得晚,起床就有些晚,正在浴间里冲澡,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大姐儿的大嗓门。
大姐儿玉润住在他这里的时间比住在自己家的时间还多,柳荫早就习惯了她的存在,因此也不太在意,犹自站在石雕出水口下面冲着澡。
大姐儿一路小跑,很快便把带着玉净的穆妈妈她们甩在了后面。
她一进柳荫的正院,就看到了守在外面的乔叶。
大姐儿跑了过去,大模大样问乔叶:“乔叶,小舅爷呢?”
乔叶知道自家国公爷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很疼爱这个小丫头,就实话实说:“国公爷在屋里面呢!”国公爷已经起来了,但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没有出来,也没有要人送早饭。
大姐儿玉润进了起居室,没看到美貌的小舅爷。
她直接进了柳荫的卧室,逡巡一番,还是没找到小舅爷。这时候,玉润听到床后的浴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直接迈着两条小胖腿往浴间走去。
用力推开浴间的门,玉润看到了正在冲澡的柳荫,瞪大了眼睛:“小舅爷,你在洗澡?”
柳荫正在冲澡,闻言愣了一下,反应很快,马上从旁边架子上拿了大丝巾围在身上,看着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玉润:玉润,你先出去!”
玉润好奇第望着美人儿小舅爷:“小舅爷,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洗澡?”
柳荫被一个小女孩看了,很是尴尬,白皙如玉的脸上微微有些红:“因为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女的不能看男的洗澡!”
玉润:“男的可以看女的洗澡了?”
柳荫:“…不可以!”
玉润:“那我爹为什么看我娘洗澡?”
柳荫觉得自己额头上似乎冒出了汗:“…因为他们俩是夫妻…”
玉润更好奇了:“那你为什么给我洗澡?你和我也是夫妻么?”
柳荫额头上冒出根根黑线:“…我若是不给你洗澡你都臭了!”
玉润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是你给我洗澡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柳荫越过玉润的矮身子打开浴间的门,大喊:“…乔叶,把大姐儿抱出去!”
乔叶把大姐儿抱出了浴间,在起居室里哄着大姐儿去外面玩。
他问大姐儿:“陶妈妈她们带着二姐儿在花园里看小兔子呢,你想不想去看看?”
大姐儿瞅了他一眼:“我在这里等小舅爷出来!”
她爬到了起居室的罗汉床上,倚着原木炕桌玩。
乔叶怕她招自家国公爷烦,继续陪着笑脸耐心地哄她:“大姐儿呀,我带你去看花好不好?前院莲花池的莲花开了!”
玉润不耐烦地瞅了乔叶一眼:“小舅爷还没吃饭吧?我要陪他吃饭!”
乔叶:“…好吧!”
柳荫没过多久就出来了。
他微湿的长发未曾梳起来,而是披散在背后,身上穿着白绸浴袍,腰间依旧围着他那个实际上是随身武器的黑色腰带,脚上穿着木屐,啪嗒啪嗒从卧室走了出来。
他虽然打扮家常,可是做惯了军人,因此依旧身姿笔直标枪一般立在罗汉床下,皱着眉头看着大姐儿。
大姐儿看到他出来,很是欢喜,可是见他面赛严霜,知道他不高兴,心里就怯怯的,小声嘀咕道:“小舅爷,我饿了!”
柳荫原本酝酿了长篇大论的有关男女之别的话,预备出来好好地教育大姐儿一番,可是一看大姐儿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刻把那些训诫之语忘到了爪哇国,叫来乔叶:“让他们赶紧上早餐,加一些大姐儿爱吃的!”
“是!”乔叶行礼退了下去。
大姐儿本来是吃过早饭才来的,一点都不饿,可是她不想吃强吃,陪着柳荫吃了四个小包子,喝了一碗粥。
吃饱喝足之后,大姐儿脱了鞋子,绕过摆放饭菜的炕桌,跑到罗汉床的另一端,挨着正在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柳荫坐下,拿了一个小包子作势喂柳荫:“小舅爷,吃个包子吧!”
可怜柳荫,自从记事开始就没有被人喂过东西了,现在却被大姐儿喂。
他不吃吧,可是大姐儿小小的凤眼眼巴巴都看着他;吃了吧,大姐儿以后一定会食髓知味天天跑来喂他的…最后,在大姐儿殷切的目光中,柳荫默默地张开嘴,一口吞了这个包子。
用过迟到了很久的早饭,柳荫带着大姐儿去了药室。
柳荫捡了几味药,递给大姐儿,大姐儿不用他吩咐,很有默契地把药草放进了药臼里,拿了药杵搬张小凳子坐在药臼前捣起药来。
过了良久,柳荫看大姐儿一直没有声音,就看了她一眼,发现大姐儿正在看着手里的药杵发呆。他随口问了一句:“大姐儿想什么呢?”
大姐儿举起手中的药杵让柳荫看:“小舅爷,我看这个药杵,真的很像你的小唧唧啊!”
柳荫:“…”他想找个地方死一死去。即使他不死,玉珂那厮知道了也会让他死一死…
半晌之后,柳荫看着大姐儿黑白分明的凤眼,很温柔很温柔地说道:“大姐儿,你若是让别人知道你见过小舅爷我的…小…呃,小唧唧…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很严肃地看着大姐儿。
大姐儿脑子转了转,还是很怕美人儿小舅爷不理自己,就点了点头:“好!我连爹爹和娘都不说!”
柳荫扶额叹息,觉得自己真的像一个猥亵小女孩的了!
晚上大姐儿离开之后,看守不力的乔叶被罚站了一夜。
柳荫命乔枝在府里传下话去,谁敢让大姐儿瞧见不该瞧见的东西,国公爷亲自动手,把他给劁了!
随着北云郡政局的稳定,玉珂和柳荫麾下的军队分批撤出了北云郡,开拔回了金京。玉珂的军队驻扎在京西大营,而柳荫的军队驻扎在京东大营。
吞并乌吐国,只是天昊帝计划的一部分。
玉珂和柳荫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们有的时候甚至好几天都留在军营里,一直在厉兵秣马积极备战。
秋天很快过去了,冬天来到了人间。
待大姐儿玉润和二姐儿玉净陆续过了生日之后,又一个除夕即将来到。
晚上,外面北风呼啸,寒意凛人,可是卧室内因墙壁夹层里燃着炭炉,温暖如春。
玉珂脱了衣服,光溜溜地钻进了被窝,正作势要去压孟苹,却被孟苹拦住了。
烛光中孟苹的眉眼有些朦胧:“玉珂,我,我上个月月信没来…”
玉珂:“…”
孟苹:“这个月该来了,也没来…”
玉珂想起自己昨夜在孟苹身上撒欢儿,正面背着侧着换了好几个姿势,不知道弄了几次,心里有点怕:“苹果,你现在肚子疼不疼?”
孟苹蹙眉感受了一下:“不疼!”
玉珂:“…那就好!”他擦了擦额头――真是万幸啊!
第二天柳荫一把脉,当下就肯定了:“苹果怀孕了!”
孟苹玉珂齐齐看向柳荫:“…是男是女?”
柳荫皱眉:“我怎么知道!”
玉珂瞪大眼睛:“你开的食谱我都吃了大半年了!”
柳荫:“火候或许还没到吧…要不,再接着吃?”
玉珂握起了拳头,恨不得揍柳荫一顿。
孟苹斜了他一眼,玉珂缓缓地放下了拳头,预备等到孩子生出来之后,再决定是揍柳荫还是谢柳荫。
除夕夜清远侯府家宴,玉珂孟苹一家四口也去了。
席间孟苹发现牛夫人的眼睛时不时冷飕飕地看向牛婉玉的肚子,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宴会散罢,孟苹找了个机会和牛婉玉独处,悄悄问她:“你是不是又怀孕了?”
牛婉玉大惊,脸都吓白了:“你,你怎么知道?”她这次怀孕,因为怕牛婉玲再使坏,除了贴身侍候的两个丫鬟,谁也没告诉。
孟苹实话实说:“我看到侯夫人眼睛一直盯着你的肚子!”
牛婉玉一下子眼睛都变直了,喃喃道:“这可怎么办…”自从上次流产之后,她总觉得牛婉玲像个毒蛇一样盯着自己。她怕极了,没想到防了又防,还是被牛婉玲发现了…
想到牛婉玲的狠毒,牛婉玉浑身颤抖了起来…
154、第一百五十四章侯府风波
看着牛婉玉失魂落魄的样子,孟苹挺同情她的。
她想了想,对牛婉玉说道:“你回去之后,把身边侍候的人细细筛一遍,平时也得多防着点;最重要的是,你得和二弟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牛婉玉点了点头,她没想到自己一向看不起不屑于搭理的孟苹,居然会好心开口提醒自己,并给自己这么实在的建议。只是此时她心乱如麻,也没有心思再敷衍孟苹了,匆匆跟着孟苹回了正院牛婉玲的起居室。
玉珂和玉琳兄弟两个陪着爹爹玉成秀在正院的正房里饮茶熬年。
作为儿媳妇,孟苹和牛婉玉在起居室里陪着后婆婆牛婉玲说话。
牛婉玲害怕玉珂,倒也不敢在孟苹面前摆婆婆的款,让孟苹站着侍候,自然也没有为难牛婉玉了。她从来不在这些小事上为难牛婉玉,让自己落下不好的名声。
牛婉玉战战兢兢,不敢吃也不敢喝,只是默默地端坐在西侧的圈椅上。
孟苹自己也怀孕了,在牛婉玲这里也是什么都不敢吃什么都不敢喝――她觉得牛婉玲这个年轻婆婆已经了,自己还是小心点好。
大姐儿玉润和二姐玉净已经熬不住,全睡着了。
孟苹这次过来侯府,把稳当妥帖的青椒和谷穗留下看家,带的是做事最负责又是一向看玉润玉净的青芹和荆芥。青芹和荆芥知道侯府里面是非多,一直在隔壁暖室里守着在床上睡觉的玉润和玉净,一步也不敢离开。
玉珂想到苹果如今做了公爵夫人,却还要敷衍牛婉玲这个侯夫人,把她当婆婆侍候,心里就怪不得劲儿的。
他牛饮了一杯茶,就起身道:“爹,夜深了,我回去了!”
玉成秀舍不得玉珂离开,可是当着玉琳的面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玉珂离开了。
玉珂陪着孟苹坐了一辆车,青椒和荆芥抱着睡熟的大姐儿二姐儿坐了后面那辆车。身着甲胄的玉箫率领玉珂的卫队簇拥着这两辆马车,风驰电掣般向玉兰花胡同方向驶去。
孟苹身怀有孕熬不了夜,此时还不到子时,她已经渴睡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依偎在玉珂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嘴里喃喃道:“阿珂,有你真好!”
玉珂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低声道:“我哪里好了?”
孟苹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道:“你一直在保护我,对我那么好…”
玉珂笑了:“傻苹果,你是我老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不保护你保护谁?不对你好对谁好?”
算一算,他和孟苹从第一次相见到现在,已经超过十年了,他对孟苹的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清。刚开始的时候,有感激,后来,真的说不清了…
喜欢孟苹什么?不知道!
可是,就是喜欢,就是想疼她,想一辈子把她捧在手心里…
这就是爱吧…
玉珂把孟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抱得更紧了。
孟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她已经睡着了。
玉珂拿过自己的披风把孟苹裹住,让她安心地睡。
孟苹的腹部逐渐隆起,春天也来到了人间。
玉珂和柳荫除了负责京畿防务,倒是没有别的公职,只是他们一直在操练军队,有的时候甚至把军队拉到温泉别宫去训练,倒也忙碌得紧。
孟苹知道玉珂忙碌,她就把家里安排得妥妥当当,让玉珂没有后顾之忧。
玉珂依旧把玉箫留给了孟苹。
玉箫现在是平国公府的大管家,他把平国公府治理得铁桶一般,外面的人根本混不进来。
这天,玉珂去了京西大营,孟苹带了玉润和玉净在花园里玩。
已经是三月了,花园里桃红柳绿,莺歌燕舞,一派大好春光。
玉净比玉润小时候聪明,她不但会走了,还会说简单的话。此时她摇摇晃晃跟在姐姐后面,小企鹅一样,看得孟苹和穆妈妈陶妈妈她们直笑。
正在这时候,玉箫派了一个小厮过来给孟苹送来了一个帖子,孟苹打开一看,原来是南安王妃王氏请她和大姐儿二姐儿明日过去玩。
晚上玉珂回到家,孟苹把这件事给玉珂说了,玉珂点了点头,道:“你多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明日带着大姐儿和二姐儿去吧,让玉箫和杨颂护送,到了傍晚,等着我去接!”
孟苹“嗯”了一声,帮玉珂脱了外衣,推着他进了浴间。
第二天一大早,玉珂孟苹正在睡,却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玉珂听了听,道:“大姐儿吵着要进来!”
孟苹睁开了眼睛,依偎在玉珂怀里,听着外面的声音。
大姐儿随着年龄的增长,天生的大嗓门并没有变得娇柔起来,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有的时候全力发挥,竟像打雷一般惊天动地。
玉珂被大姐儿吵得受不了,就拜托柳荫给大姐儿开点药,治治她这吵死人不要命的大嗓门。
柳荫闻言,不高兴了,斜睨着玉珂:“大姐儿的嗓门怎么了?她这叫有活力!用不着开药,多喝水就行!”
玉珂:“…”
大姐儿知道今日要去南安王府看姑婆,兴奋极了,一大早就起来,跑到爹娘卧室外面,要冲进去。
她和妹妹玉净,因为母亲怀孕了,就一个跟着陶妈妈和荆芥睡,一个跟着穆妈妈和青芹睡。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想和爹娘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