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祁听了,以为善解人意的阿梅理解了他的无奈,心中一喜,急不可待地把另一只手伸进了江又梅的中衣内。

江又梅抓住他的手说道,“大爷,我真的很累,也很困,睡吧。”

林昌祁一愣,没想到她能如此直白的拒绝自己,又羞又恼,缩回了手。坐起来冷笑道,“看来,你是希望我把绮嫦弄出府啰?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弄出去?我先就说了让你安排。你是我的夫人,我的后院归你管。可当时你不管,那么大度的走开。现在我安排完了,你又如此作为,还真是虚伪。”

江又梅也一下子坐了起来,嗓门也提高了,“林昌祁,那是你的前通房,昨儿是你娘让我领回来听你的安排。我若是把她弄出去,你让我和你娘以后该怎样相处?我虚伪?是,我是虚伪!我只是希望我的男人能主动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以满足我的那份虚荣心。”

“看来,我让你失望了?”林昌祁讥讽道。

江又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自己躺了下来背对林昌祁。

林昌祁也恨恨地看了江又梅的后脑勺一眼,躺下来背对他。

不知道林昌祁睡没睡着,反正江又梅是没睡着。她想起前世的一句话:男人的话若能相信,那母猪都能上树。

她咋那么傻呢,她的心付出得也太早了些。她的右手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戴上那个圈圈,也没能把他圈在手心里。

她原来就想过,若是林昌祁履行他的誓言,只爱她一个人,那么她也会全心全意地爱他。

若是林昌祁像这个时代的男人一样,奉行什么三妻四妾,那么她就退回到自己的龟壳里,守着儿女过。她有儿女,有事业,有钱财。不管怎么过,日子都不会过差了。

感谢穿越大神,没让她穿越成后院的菟丝花。在那片美丽广阔的荒原上,在独自带着儿子的那两年时间里,她已经为自己挣下了不需要依附男人的本钱。她现在是大康朝的异类,她有能力、有资本自己过。

她或许依然不能跟林家脱离关系,但她有权力选择自己过日子的方式。

只是,心交出去了再收回来,却是那么难过和不得以。迷迷糊糊睡着了,一滴清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院子里便热闹起来,林熊、林狼领着收拾东西装车的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林虎家的看到紧闭的卧房门实在无奈,昨天夜里他们两口子吵架,她也听到了。

她看了看院子里着急的林熊和林狼,只有咬咬牙,在门外喊道,“大爷,大奶奶,快到时辰了,该起了。”

或许两人睡得太晚,都睡得极沉。一听门外的叫声,赶紧起身,林昌祁穿上鞋去把门打开。林虎家的带着蓓红、蓓丽、春花、春朵依次走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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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逼真

两人的脸绷得紧紧的,谁也没有先说话。江又梅也没像平时那样帮林昌祁整理衣裳,都是由蓓红蓓丽服侍。

吃饭的时候,小包子来了芳芷院,今天他是特地来陪即将离去的爹爹吃饭的。小包子也看出了父母之间紧张的气氛,特别是爹爹,沉着脸,嘴抿成了一条缝,一只手还握紧了放在大腿上。

本来攒了一肚子话的小包子,也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地低头吃饭。

林昌祁看到儿子乖巧懂事,对他说道,“你现在是大人了,爹爹不在的时日,要多孝敬太奶奶、爷爷、奶奶,也要疼爱娘亲和弟弟妹妹。”

小包子忙站起来躬身应是。

饭后,林昌祁分别去了小丸子和小皮子的房间,轻轻亲了亲他们的小脸,又用拇指摸了摸他们粉嫩的小脸。之后,母子送林昌祁去外院,林侯爷和林家的其他男人已经等在这里了。

江又梅看到绮嫦上了最后一辆车,妍丽的脸上因为欣喜显得更加年青了几分。

林昌祁翻身上马,看了一圈送行的人。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红肿着眼睛的江又梅站在男人堆里显得更加醒目。他眼里流露出不为人察觉的疼惜,还真是糊涂,平时的聪明劲不输男人,可到了关键时刻就犯傻,自己都说得那么直白了还没想通。昨儿夜里,你委屈,我也很没面子啊。

几十名亲兵及几辆车走在前面,林昌祁跟众人拱手告别随后撵了上去,依然由林昌晖把他们送到城外。

送走林昌祁,江又梅母子又坐车去了国子监。车上,小包子嘟着嘴说。“娘,你和爹爹吵架了?”

江又梅犹豫着说道,“也不算吵架,只是——对有些事的看法和认知不同。”

“娘,爹爹都要走了,咱们一别又要好久才见面。能解决的事就好好说说,实在不能解决的事就放一放。以后再说。干嘛弄得这么不愉快咧?”小包子说道。

江又梅侧过脸来看了看小包子。一晃眼,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儿子长大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好想问他前世很多即将离婚的父母问孩子的一句话:若是爸妈离婚了。你是想跟爸爸过,还是想跟妈妈过。

但想想这孩子明年春天就要下场考秀才,还是不要增加他的思想负担了。

她伸过胳膊把小包子搂在怀里道,“儿子说得对。以后娘和爹爹在信里勾通勾通就是了。”

小包子听了才又高兴起来。

来到讲堂,书僮大福先把学生们头天做的课业收上来。等大福把一摞纸交给讲台上的江先生后。头两天没交课业的陈和基便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画,还特意画面朝下不给别人看到。

他走上讲台把画也交给江又梅道,“这是我的课业。”

不说江又梅惊讶,连几个小学生也奇怪不已。黄善说道。“和基哥哥也写课业了?”

魏临谦更直白,“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另外的小学生们都笑了起来。陈和基的脸都羞红了,回到座位上把头低到了桌子底下。

江又梅低头把他的画翻过来。画的是一把青龙偃月刀,虽然线条不直。比例不对,形状也不太像,但一看就是认真画了的,连刀头上的龙眼都画了出来。对一个不爱学习,甚至连笔都愿意拿的孩子来说,已经非常非常不错了。

江又梅走到陈和基的身边说道,“把头抬起来。”

陈和基抬起头垂着眼皮,以为江先生要骂他画得孬。

却听江先生说道,“边先生都没想到,你能画得这样好。”

陈和基惊喜地抬起眼皮,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先生说道,“先生说我画得好?”

江又梅肯定地点点头,“嗯,进步神速,吾心甚慰。”

从国子监回到家,在院门口下了轿子。院子里静极了,只有树上的鸟儿在啾啾地叫着。正午的阳光正烈,虽然已是初秋,也射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江又梅问道,“孩子们呢?”

林虎家的道,“思姐儿今早起来知道大爷走了没叫她,大哭不止。后来侯爷派人来把思姐儿和启哥儿一起接去了正院,小虎子也跟着去了。”

江又梅唔了声,便去净了手,开始吃起了中饭。她看到林虎家的像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便说道,“有啥话就说,你憋着难受,我看着也难受。”

春朵春花很是自觉地退了下去。林虎家的说道,“大奶奶,那我就说了。一个通房,不过是个玩意儿。那绮嫦如今连个玩意儿都算不上,因为她跟大爷闹得不愉快,不值当。我觉得你不该跟大爷吵架,你越跟大爷吵,就越会把大爷推得更远。”

“那你觉得我该怎样做才不会把大爷推远呢?”江又梅反问道。

“我觉得大奶奶至少表面上要贤惠大度,把大爷的心笼过来。收拾那不要脸的贱人,以后有的是办法。”林虎家的劝道。

看来曾经单纯的小夏姑娘还深谙宅斗之道嘛。

这个世界的女人或许都是这种想法,可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跟外人可以演戏,若要她跟枕边人天天演戏,还不如单过。

江又梅放下碗筷说道,“两夫妻之间还要靠手段,靠笼络,像在戏台子上演戏一样,那过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妻子笼络男人的心有什么不对?那皇宫里的妃子们还要靠手段上位咧,哪家大宅门的后院里不都这样。”林虎家的说道,然后又凑近江又梅的耳朵低声道,“不说远的,就说咱们林府吧。大夫人出身好吧,她还不是靠会笼络侯爷,才把侯爷的心牢牢抓在手里。二夫人出身也不差吧,就是因为不会手段,连个姨娘通房都争不过。只一味的要强,没手段,再强也强不过男人的心。”

“可我就是不愿意,夫妻之间若真的用上了手段和笼络,那离几个女人同时争一个男人的日子就不远了。过这样的日子,我宁可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江又梅说道。

江又梅也知道自己的个性不好,前世就这样,刚直不会拐弯,吃了好多亏也改不了。特别是对感情,她更不愿意屈就。什么百钢也成绕指柔,她做不来。

前世她虽然没结过婚,但看到那么多因为各种原因离婚的夫妻,没事也会设想若是自己结了婚什么情况下会选择离婚。

她跟唯一的一个出了国的闺蜜在qq上聊天的时候也谈到了这个问题,她的观点是:她能接受自己的男人犯错误,但她决不接受自己的男人犯“天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是底线。

那个闺蜜说她的脑袋被门夹了,既然是“天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那就不叫错误,叫偷情。这个世道,偷情可以,偷钱不行。所以闺蜜的观点是:接受她的男人犯“天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但不接受他犯其他的错误。

没想到,自己都穿越到古代了,还要做这样的选择题。

林虎家的还在继续劝着,“哎哟,我的大奶奶,不说公侯之家的后院,就是那稍微有些钱财的家里,不都是一帮女人争着一个男人嘛,…”

江又梅没理还在发言的林虎家的,又去卧房上了床。睡觉,是她最好的疗伤办法。

林虎家的在后面急得真跺脚,她跟自家大奶奶接触得最多,知道大奶奶的想法稀奇古怪,可再这样下去,是要吃亏的。

太阳越来越偏西了,林虎家的第三次去叫江又梅,“大奶奶,该起来去福临院了,主子们都要吃晚饭了。”

江又梅迷迷糊糊地说,“去跟太夫人告个罪,就说我身子有些不爽利,今晚去不了了。”

林虎家的无奈,只得去了福临院。

第二日,江又梅去国子监之前,遣人偷偷去福郡王府送了个信,她想去郡王府住两天,换个环境。

晌午,她一回林府,李世齐已经亲自接人来了。

林虎家的早已把东西收拾好,江又梅回芳芷院换了衣裳,便带着小丸子和小皮子跟着李世齐去了郡王府。

嘉平看到自己又要两天见不到孙子孙女,颇有些怨言,“哪有这样的儿媳妇,男人一走就吼急着去窜门子,也不知道在公婆面前敬敬孝道。“

林侯爷道,“那又怪得了谁?我早就跟你说过,手不要伸得太长,这样会让儿子媳妇离心离德。”说完便走了出去,撂下嘉平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她就想不明白了,昱儿房里的事她能随便管,咋稍微管了管祁儿的事情,侯爷就发了火呢?

福临院里,林侯爷和太夫人进行着密谈。

“咱们不许祁儿把真相告诉他媳妇,是不是做错了?这小两口,一看就是闹着饥荒呐。”太夫人说道。

林侯爷笑道,“这样不是更逼真吗?否则,鱼儿怎么能上钩呢?只是有些委屈祁儿媳妇了。”

“要我说,那祁儿媳妇的个性也忒强了些,气性也大。男人就是真的多要几个女人也是正当的,你看看她,男人还没咋地,她就要死要活的了。”太夫人不高兴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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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双胎

林侯爷劝道,“娘,祁儿媳妇的许多想法和做法跟后宅妇人都不同,不然咋都叫她女名士呢?咱们就不要用对后宅妇人的要求去要求她。现如今连圣上都能请她当国子监的助教,还让皇子拜了她为师,可见她在很多方面是能与男人比肩的奇女子。若是太苛责,这个媳妇在咱们林家可就呆不长了。”

这话把太夫人的气性说上来了,气道,“一个村姑,嫁到咱们侯府是她的福分,难不成,咱们还要将就她?”

林侯爷笑道,“娘,我父亲为了留下这个媳妇,可是不惜代价,花了大力气的。现在看来,最聪明的人还是他老人家。多亏祁儿媳妇留在了林家,儿子觉着,她这几年为林家立下的汗马功劳,可以说功高至伟,能直接排在瑞虎的后头。”

太夫人听了不以为然,说道,“我儿咋能如此长她的志气,灭咱们家的威风呢?我也承认那江氏为林家做了几件好事,但却当不起你那样的称赞。”

林侯爷掰着指头跟太夫人算着,“你看看,是她的血磨救了太子,救了祁儿,绿芝又救了父亲。因为太子没死在我的势力范围内,让咱们林家逃过了皇上因保护太子不利的嫉恨,对吧?然后,她又把父亲引到了瑞虎身边,咱们守着瑞虎建了祠堂、建了老宅,让飘零无依的林家有了根。再后来,周妍也打着看她的旗号去了南山居。机缘巧合下让咱们预知了一些事情,可以提前布局避开祸事。就冲这些,她是不是咱们林家的大功臣啊?”看着太夫人连连点头,又说。“所以,咱们不要太苛求她了。”

太夫人点头说道,“好,咱们不说祁儿媳妇。咱们说说你那个媳妇,原以为多贤惠大度。却原来…”

“娘,咱们现在也不要说她,还没到时候。”林侯爷又摆手说道。

此时的江又梅正领着小丸子在和李世齐母子吃饭。

桌子上欢声笑语,一扫这两天阴郁的心情。江又梅也眉目舒展地讲着班里孩子们的趣事,逗得老王妃拿着帕子擦眼泪。。

李世齐笑道,“那陈和基跟他爷爷陈驸马、他爹陈子宣一样。空有一副好皮囊,连笔都不会拿的。家里请了多少先生,都被气跑了。这爷孙三人,在京城就是一个笑柄。只因太后的关系,人家不好明说。没想到。又跑到国子监里去丢人。”

老王妃也笑道,“太后娘娘好强了一辈子,唯一的血脉竟是这样,也是泼了她的面子。那周贵妃能把她哄得那么好,还不是周阁老满天下的帮着陈子宣找好先生,希望把他调教好。她也不想想,根儿在那里,再调教还能调教成一朵花儿?结果教导了几十年。还不是那样。后来的陈和基,也跟他老子有一拼。”

江又梅吃惊道,“难道说那太靖长公主是太后的亲生女?”

老王妃点头道。“是,她是太后唯一的女儿。也是被先帝宠得不学无术的主,当时只看陈驸马长得俊,要死要活嫁给他。那陈驸马是典型的绣花枕头一包草,外面看着光鲜,肚里全是糠。都说那陈家爷孙三个认的字儿加在一起。还不超过十个。”

“太夸张了吧。”江又梅大笑道。

李世齐哈哈笑道,“十个倒是夸张了些。加在一起不超过三十个,真的。”

说得几人又是一阵笑。

小丸子听了。马上放下筷子说道,“舅舅,小丸子也识字,认识这么多字。”她伸出两只手来回翻了几转。

李世齐笑着说道,“咱们小丸子真能干,都认识这么多的字了。好,舅舅奖励你本卫夫人的字贴。”

江又梅还是为陈和基小盆友说了两句公道话,“陈和基的上两代会不会拿笔我不知道,但陈和基还是会拿笔的。而且,这两天表现还着实不错,一直在跟着我学,也很用心。”

李世齐吃惊道,“难道是歹竹出好笋了?”

饭后,江又梅带着小皮子依然去了上年住过的桂园歇息,小丸子被留在了老王妃那里。带着小丸子睡觉,老王妃眉眼都带着笑。

每次来了郡王府,江又梅都倍感轻松,真是有一种回娘家的感觉。她接过方嬷嬷手里的小皮子,给他喂完奶,也有心思跟他互动了。小家伙或许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心情好了许多,跟她嗯啊哦地说着火星话。

看到儿子这样,江又梅有些自责起来。自己因为感情上的事,连孩子们都冷落了,真不是合格的好母亲。

心情放松了,睡眠自然就好。江又梅一觉睡到日近黄昏。醒来后,看林虎家的在屋里做针线。“小皮子呢?”她问道。

“方嬷嬷怕吵着大奶奶,抱着启哥儿去了正院。”林虎家的说,“郡王爷不让我们打搅你,说等大奶奶醒了就直接去外书找他。”

李芳华也在外书房,他看到江又梅来了,便站起来躬了躬身想要避出去。李世齐摆摆手说,“我妹妹与你也是熟人了,不需要回避。”

江又梅也笑着说,“华公子请坐。”

初秋的黄昏气候宜人,书房窗外有几盆玉簪花,浓郁的花香不时飘进来,薰得人心都醉了。几人喝着菊花枸杞茶谈天说地,谈得最好多的当然还是剧本。

现在,福庆戏班又排了一出新戏叫“玉簪会”,李芳华扮演男主角猎手王强。讲的是英雄救美的故事,故事本身不算新颖,但有了李大美人照样能引起轰动,这就是明星的魅力。

江又梅心里也挺美滋滋的,现在她可是跟大康朝的天皇巨星在一起谈天说地。在前世,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偶尔会跟二、三流的明星打打交道,人家还跩得四五不着六的。说个事,还要助理来传话。

几人正说得高兴,有婆子来报,老王妃说快吃晚饭了,请他们去正院。李芳华便把李世齐和江又梅送到书房外,李芳华是绝对不敢出现在老王妃的面前的。

路上,李世齐对江又梅说道,“我一直想问你,几天不见,妹妹怎么瘦了这么多?若是林家敢给你气受,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撑腰。”

听了李世齐的话,江又梅鼻子就有些发酸,说道,“谢谢哥哥了,现在还不需要你出面。再等等吧,若是我解决不了,再请哥哥帮帮我。”

李世齐听了停下脚步问道,“怎么回事,那林家果真欺负了你?”

江又梅苦笑了一下说,“或许在很多人的眼里都很正常的事,可我就是不能接受。哥哥也知道我的一些认知和别人不同,所以跟他们有些分歧。”

“不管你有什么认知,哥哥都能理解。”李世齐道,“有事就跟哥哥说,需要哥哥出力也别客气。”

两人一进屋,却看见秦筝也在这里。她的旁边坐着抱着小皮子的方嬷嬷,她正逗着小皮子玩,美丽的脸上因为有了喜悦而得更加光彩照人。李世齐的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皱着眉说道,“这天都快黑了,你还不回屋,呆在这里干什么?”

秦筝一听,赶紧站了起来,立在那里无所适从。

正在教小丸子认字的老王妃抬起头来骂道,“你这个混帐东西,怎么一来就骂人?你不要吓她,她的肚子里可是怀了我的大孙子,若是吓破了胆,那我孙子岂不是会变成胆小鬼?你也不要骂她,是我让她来的。她多抱抱小皮子,再多看看,争取明年也生两个这样虎头虎脑的大胖小子。”

骂完,老王妃又开怀地笑起来,“今儿下晌让太医来给秦侧妃诊了脉,太医说看她肚子的长势,很可能是双胎。我刚给你父王烧了香,再请他保佑咱们府能添两个金孙。”

李世齐一听秦筝的肚里可能是双胎,也是一喜,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

老王妃对小丸子说道,“快告诉舅舅,咱们小丸子看见姨姨肚子里装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小丸子大声说道,“是弟弟,还有妹妹。”

王老妃又道,“今儿下晌你还说是两个弟弟来着,现在半天不到你咋又变了呢?”

“先是两个弟弟,弟弟胆小,吓跑了,又来了个妹妹。”小丸子比划着说了出生以来最长的句子。

老王妃一听就紧张了,又骂李世齐道,“听见没?听见没?都说孩子有天眼,看得到咱们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你已经吓跑了一个小子,若是再吓跑一个,我可不依。”

小丸子的一句戏言,让秦筝没了生不出儿子的压力。

李世齐笑着哄了几句老王妃,又对秦筝和言悦色地道,“秦侧妃辛苦了,此时天也快黑了,还是快回院里歇着吧。”

秦筝给老王妃和李世齐曲了曲膝,又跟江又梅点点头,便被人扶着出了正房。

此时秦筝的肚子比前段时间看到的又大了许多,她也只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但肚子看上去足有六个月的,比江又梅当时怀得还大。好在她个子高,显得不算太过分。若说是双胎,还真像。

秦筝刚走出屋,老王妃又让王嬷嬷去拿手饰赏秦筝,李世齐也让王公公拿一千两银票给秦筝拿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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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代价

小包子被郡王府的人接了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了顿热闹的饭。

饭后,小丸子依然在正院陪着老王妃。这孩子,江又梅觉得她就像驻外使臣一样,很难在自己家住,都是到别的院子里去搞外交。江又梅带着两个孩子回到桂园,喂饱了小皮子,安置好了小包子学习,自己就开始在灯下批阅课业。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大福把学生的课业收了上来。陈和基也把课业交给了大福,他仍然画的是青龙偃月刀。陈和基这两天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课堂上,都只画一样图,那就是青龙偃月刀,而且都是拿江又梅发的炭笔画。

江又梅教他们用碳笔作画,其实就是让他们学会用硬笔画素描,真正作画还是得用毛笔。因为自制的炭笔粗糙,炭灰也容易脱落,造成画出来的图深浅不一,影响图本身的质量和美观。

眼前的陈和基,的确是个容貌绝佳的小男孩,不是李芳华那种漂亮张扬,也不是小包子那种阳光深邃,而是极清雅俏秀。这个模样,应该是那种有魏晋遗风的多才美男,却是生在了有草包之说的陈家,也是可惜了。

看到陈和基眼里的害羞和期待,江又梅的内心不觉柔软下来。

对这种孩子的要求,不能像对其他人那样严厉,得给他建立信心才行。之所以那么多先生都没把他们父子教好,内因是一方面,很可能古代夫子的教育方法不得当也是重要的因素。

虽然这孩子是太后那个讨厌老太婆的重外孙,但江又梅觉得不能把对长辈的不满加在一个孩子身上。况且这个孩子粗枝大条的很可爱。当然,好看的男孩子任谁都心疼。

只要他用心做了,就值得表扬。江又梅便拿起他的画对全班同学说道,“这是陈和基画的图,虽然他画得算不上顶好。但他的进步却是最大的。照这样的速度,我相信他过不了多久就会赶上你们,甚至超过你们。”

陈和基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头也不自主地抬高了。

晚上,桂园里,江又梅在灯下忙着批阅课业。

驿站里。林昌祁也在灯下修改着他的兵书。可他总是静不下心来,那双红肿的眼睛不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阿梅怎么可以如此对他没信心?

“爷,渴了吧?我煮了爷最喜欢的桂花蜜。”背后传来绮嫦温柔的声音。

林昌祁的眉毛皱在一起又很快松开了,说道。“我现在不喜欢喝甜的东西。”

绮嫦把托盘上的青釉细瓷碗放在书案上,说道,“那爷现在喜欢喝什么,我去给爷煮。”

林昌祁叹了口气说道,“绮嫦,这些事情让蓓红蓓丽做就行了,你去好生歇着吧。”

“爷忘了,我哪里是闲得下来的人啊。”绮嫦边说边收了收案上有些杂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