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锦穿着三品夫人的服饰来的,她的服饰向方彤君也向在场的闺秀小姐们无声地宣告了,她侍郎夫人的身份。

66、变生不测

过去这么多天了,褚明容与闻人雄一直没有找到,褚明锦这几天烦忧不已,更兼因要进宫赴宴,冯丞斐怕她礼仪上出差错,找了个出宫了的老宫女教她宫廷礼节,这些日子学得晕头转脑。

准备进宫的着妆时,褚明锦看着一件件衣裙头疼,冯丞斐灵机一动,让她穿命妇服饰。

褚明锦一想有理,宴会上有皇帝的妃子皇子们的妃子,还有高门千金,能低调些更好,可又不能穿得素净,命妇服是最好的,既不会失礼,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长发在头上盘起,外面再戴上珠冠,三品夫人的珠冠是珍珠中托着一朵大红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红玉串坠至肩膀,裙子是大红绣花宽腰裙服,腰上松松挂着玲珑玉带,玉带左右两侧镶嵌着珍珠,长长裙摆逶迤在地,因着年轻,褚明锦穿上后,于富贵华丽中却又另有一段风采。

皇妃们对褚明锦就没有那么客气热情了,甚至也没人迎过来和她打招呼,褚明锦浑不在意,把手里的礼物交给太监献上,有宫女过来领了她过去拜见郑皇后,跟着是拜祝寿星宸妃,参见皇帝的其他妃嫔,皇子的正妃侧妃。

一大圈人见下来,没出差错,可也有些头晕,宫女把她往席上引时褚明锦暗松了口气。忽听太监尖细的嗓门唱道:“皇上有旨,宣冯丞斐夫人褚明锦,相府小姐方彤君见驾。”

这是什么状况?褚明锦有些莫名其妙,退回入席的脚步,与方彤君一起,随着太监往另一侧大殿行去。

脚下是灿烂的金色地砖,两人合抱方能拢住的盘龙巨柱使大殿更加庄严雄伟,大柱中间半垂半挽着色彩奢丽的霞光纱,金砖龙柱的光芒映衬着桌面上的琉璃水晶杯盏,满室生辉。

这权力最极致的光辉亦没有引起褚明锦的好奇,她低垂着头,小心地附和着方彤君的脚步节奏,在众朝臣的注视中,来到大殿前方。

约五步远台阶上面,九龙鎏金御案后那个威严的身体影映进她眼角,半阶上,左右两侧设着两张几案,右侧那人端整严厉,眉目刚棱,应该是郑皇后的兄长郑太尉。左侧的人在褚明锦与方彤君渐行渐近时站了起来,来到她们身边,是方廷宣。

“皇上,这位是小女彤君,这位就是格非的夫人。”方廷宣笑道。

看来皇帝刚才与方廷宣君臣说话时提到她们了,褚明锦眼角看到方彤君在方廷宣说完话后,轻挽起裙裾下跪,也忙照办,跟着她跪了下去见驾,三呼万岁。

“免礼平身,赏。”

太监端着礼物过来,皇帝笑道:“方老爱卿,令千金和冯卿的夫人,均是好样貌,不分轩轾,这礼物只能送给一个人,就由方老爱卿替朕决定吧。”

什么礼物这么神秘?褚明锦觉得稀奇。耳中听得方廷宣回奏道:“皇上,此等通灵之物,恐她们两个小辈无福消受,请皇上收回,另赐她们承受得起的。”

“老卿家客气了,朕既然说出要赏给她们其中一人,岂有收回之礼。”

什么东西呢?褚明锦缓缓往上抬头。

小白貂?褚明锦疑问的目光看向方廷宣。

“这是灵貂。”方廷宣微笑道:“主人有危险时,它能预先向主人报警。”

“这样的灵物,不是都认主的吗?”褚明锦不解地问道,随便一个人得了都成了它的主人,那还算什么灵貂?

像是回应褚明锦的问话,那小白貂突然躁动起来,与此同时,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叫从大殿门口处传来。

“宝宝,快躲开。”

躲什么?脑子没想清,行动却已作了反应,褚明锦竭尽全力一推方廷宣,接着双臂张开,抱住方彤君扑倒地上几个翻滚。

砰地一声巨响,一堆碎片落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那是大殿上空一盏巨型的千枝百爪灯。

描绘着精致花纹的水晶和琉璃,绿玉雕琢成的枝叶,还有金灿灿的耀眼闪亮的灯架撒在地面上,鲜艳的色彩在金砖上漫开,带着一种触目惊心的死亡的气息。

被这一声巨响惊住的太监宫女文武朝臣,一齐圆瞪着眼白着脸,看着那堆冶艳狰狞的碎片残骸不能言语。

“宝宝,你怎么样?”冯丞斐朝褚明锦扑过来。

“褚明锦,你还好吧?”李怀瑾在冯丞斐身后紧跟着朝褚明锦冲过来。

“大宝兄弟,你怎么样?”方廷宣奔过来。

“方彤君,伤着哪里没有?”褚明锦拉起方彤君检查。

“彤君小姐,你有没有事?”杨润青失声惊叫。

文武百官在片刻惊骇的沉寂之后,朝方廷宣围过来:“相爷,相爷你没事吧?”

皇帝扶着御案的手青筋突起,骨节挤压的格格声淹没在噪杂的问询声里。

那巨型的灯落地只是瞬息间,刚才,稍有迟缓,方廷宣就有可能丧命,没了方廷宣维持着朝局与郑家对抗,朝廷会出现什么局面?

光宗皇帝身体不停地颤抖,今天的宴会,他安排了两个试探,第一个是用可预知吉凶的白貂来试探方廷宣会给了褚明锦还是方彤君,第二个是,宴席中,方彤君与褚明锦会中毒,那毒太医院只有一颗现成的解药,只能先救一人,另一人得等着再配药,也许会生命无虞,也许等不到解药就会死了。那时,他会再次将决定权交给方廷宣,让方廷宣来选择。

皇帝当然不会让方彤君或是褚明锦就这样丧命,这两人是方廷宣重视的人,他只是要一举双雕,试探方廷宣,同时又借机清理后宫,打压皇后打压郑家。

那灯无缘无故落下,时机那么巧落下?是郑家忍不住了,要出手了么?有高手在那个时刻发暗器射断挂灯的铁丝吗?他的暗卫为什么没有示警?

光宗皇帝比了个手势,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传进他耳中。“皇上,臣没有发现任何异动,那灯是自己掉下去的。”

“你刚才怎么没去救方廷宣?”光宗皇帝想问,没有问出来,暗卫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再一次用传音入密道:“冯夫人反应很快,属下算着方相不会受伤,就没有现身了。”

皇帝轻吁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暗卫还是能保得自己平安的。方廷宣重视褚明锦多于方彤君,从刚才那一声急促的大宝兄弟你怎么样已经看出来了,等下的中毒事件,不要再用了。皇帝手指在御案上描了几个字,隐在暗处的暗卫很快地说了声:“臣知道了。”

耳边嗡嗡嗡响着高高低低的声音,方彤君惨白着脸怔怔地不能动,脑子里混乱不堪。刚才一瞬间的惊吓,还不如随后而来的问话让她失神。她爹爹疾奔过来,问的是褚明锦,她喜欢的人扑过来,关心的也是褚明锦。反而是褚明锦,在一吓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伤着没有,还有那一直给她送泥人的杨御史,他比她爹爹还重视她。

“方彤君,你哪里受伤了?”褚明锦见方彤君傻傻呆呆的,吓坏了,狠揉方彤君的手,又去捏她的脸,一迭声询问,声音都变调了。

“彤君,彤君你怎么样?”方廷宣至此,也注意到女儿的失常。

方彤君软软地倒了下去。“皇上,请传御医。”杨润青与方廷宣同时大叫。

“相爷请放心,无碍。”太医把了脉,道:“令千金只是受了惊吓,气血郁结,喝一剂药疏通一下即可。”

没事就好,褚明锦松了口气,虽与方彤君才见过三两次面,可方彤君跟兰姨娘肖似的容貌,让她不知不觉从心底处也关心在意。

这么一放心,方感觉到有一只手攥着自己,湿漉漉的,是惊吓出来的汗水。

“格非……”看着冯丞斐苍白如玉的脸,褚明锦一阵恍惚,刚才那一瞬,若没有他出声示警,他们会不会从此阴阳相隔?

“宝宝。”冯丞斐吁出一口气,把褚明锦搂进怀里,死死地揉压,经历过濒临生死那一瞬,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刚才,他和李怀瑾一起去探望瑶妃回来,进门那一刹那,看到褚明锦头顶上方摇摇欲坠的大灯,他的魂魄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恐惧的时候,他很想奋不顾身地挡在褚明锦身前,为她付出性命在所不惜,那二十几步遥的距离,差点成了阴阳两界。

冯丞斐看向皇帝:“皇上,臣妻受了惊吓,臣请陪着臣妻先行告退。”

他误会了,以为这事是自己所为。皇帝从冯丞斐眼中看到一种不屈不挠的保护姿态,一种与褚明锦生死同归的决绝悍然。

“准。”皇帝在心中将郑怡春兄妹咀嚼了千百遍,咬着牙点头,又对方廷宣道:“老爱卿,令千金受了惊,你先带她回去吧。”

“谢皇上。”方廷宣拉着方彤君行礼告退。

杨润青看看方彤君,稍一迟疑,也请告退。

“去吧。”皇帝摆手,杨润青与相府渊源深厚,很疼爱方彤君,他也听说过。

“父皇,儿臣送方相回去。”李怀瑾紧接着奏请告退。

陪方彤君回去?皇帝盯着自已的爱子,刚才那声张惶的“褚明锦你还好吧”,因大殿众人吓得同时禁声而清晰地传进他的耳里。

危急关头的表现,是最真实的。光宗皇帝想起自己深爱着瑶妃却不能日夜相伴,心中一阵无力与忧伤,不想阻止李怀瑾,点头挥手同意。

67、漓淋尽致

一行六人出了皇宫,褚明锦眼角不时看向杨润青,刚才没听到谁称呼杨润青,凭直觉,她觉得这人就是兰姨娘的润郎,可是看着外貌年龄,却又有些不敢肯定。

兰姨娘年三十一,她的润郎比她大两岁,是三十三岁,可她看着杨润青的年龄,足足四十有了,半头白发,眉眼布满郁结之态,气度上甚至没有方廷宣开朗。

马车停在宫门外的,冯丞斐似是知褚明锦心头疑问,拱手告别时特意提了杨御史三个字。

真的是兰姨娘的润郎,机会难得,褚明锦听得杨润青要跟方廷宣方彤君一同去相府,遂对冯丞斐道:“格非,我担心彤君小姐,我跟去相府看看,你先回去吧。”

冯丞斐刚才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此时只想把褚明锦搂进怀里狠狠地恩爱一番,虽明知她是想去试探杨润青对兰姨娘的态度,却不愿意放人,只是有些不便反对。

“褚明锦,方彤君受了惊吓,你自己就没有?格非受的惊吓更重。”李怀瑾与冯丞斐相交多年,看冯丞斐嘴唇蠕动不说话,自然了解,不平话冲口而出,口气有些恶劣,只差没说你还不跟着你夫郎回去安抚你夫郎。

不过这话这口气,说没说差别不大,谁都听出来了。

方彤君心头百味交集,看着褚明锦不言语,杨润青此时也注意到褚明锦了,朝褚明锦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温言道:“无需担心,我和相爷陪彤君小姐回去,从相府走后,我再去你们府上走一趟。”

他意思是方彤君的身体状况,他从相府出来后再走一趟侍郎府告诉他们,褚明锦听得他要到侍朗府来,为报信而来的,自己不须回避,心道更好,忙微笑着道谢。

冯丞斐扶着褚明锦上了马车,李怀瑾随后坐了进去,褚明锦诧道:“王爷,你不是要送相爷吗?”

“送什么送?”李怀瑾解下头顶束发上紫玉冠,道:“找借口不参加饮宴罢,父皇此次为宸妃大设宴席,四皇兄趾高气扬高人一等,刚才我和格非在路上遇到他,他那模样,想我们下跪三呼万岁呢,闷。”

褚明锦有心试探李怀瑾若是做了皇帝,会不会也是权力高于一切,心硬手狠,斜了李怀瑾一眼,轻笑着问道:“五爷是说宣王爷闷还是说宴席闷?”

“两样都闷。”李怀瑾皱眉,把紫玉冠放到小几上,道:“咱们三人这样说话,多自在,跟他们说话,每一句话都得在肚子里转上十几圈,方能说出去,听在耳里的话,也得细细参详,思考再三方回答。”

他倒是没把自己和格非当外人,褚明锦有些赧颜,不该言语试探多生疑心。

两人说了这么多话,冯丞斐一直沉默着没接话,李怀瑾笑道:“格非,别怕了,你夫人精神好着呢,没有什么事的。”

冯丞斐回了一笑,笑容有些勉强,褚明锦见过了这许久,他脸上还是煞白一片,心疼地握紧他的手,低声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冯丞斐唔了一声,把脸埋到褚明锦肩窝深深嗅着,褚明锦有些脸红,偷偷看李怀瑾,李怀瑾掀开车帘看窗外了。。

马车在南苑门口停下,李怀瑾自去西苑歇息,冯丞斐拉着褚明锦进门。

“都出去。”冯丞斐吩咐院内翠屏等人出去,把院门闩上,就在院子当中,把褚明锦扑倒地上,嘴巴没命似又啃又咬,一双手野蛮扯她衣裳。

感受着褚明锦嘴唇的温热和柔软,冯丞斐心尖那阵锥心剧痛还不能消散,过往那一个个温情脉脉的言笑,那娉娉婷婷如凌波照水的青青杨柳一样的身影,差一点就离他远去,再见不到。

冯丞斐激狂地吻着,那沉重的受伤的心脏要籍由紧密贴切的契合来医治。

“慢点来格非……”褚明锦迷糊了一阵,突然想起身上穿戴着命妇服饰,这东西是御赐的吧?不知弄坏了能补领吗?若是不能补领?“格非,松开我,我自己脱。”

推开冯丞斐,褚明锦已最快地速度摘下珠冠脱了衣裳,脱便脱得快,羞躁来得也快,衣裳扒光了,白晃晃的阳光照着,褚明锦想起这是在室外了,霎那间面孔着火,转身急往屋里逃,走得两步,光溜溜的难为情,又急忙蹲下地去捡衣裳。

“别穿了宝宝。”冯丞斐从背后扳过她搂住她,炽热疯狂的啃吻继续,血腥味在彼此口中漫延,忽然间腥味夹了咸涩味道进去,源源不绝的泪水流进彼此口中,在舌尖上盘旋。

格非在哭?褚明锦痴痴地抚上他的背,柔声道:“没事的,只是虚惊一场……”

冯丞斐哽咽着用力将褚明锦扑倒,胯-下往褚明锦那处顶弄,他的衣裳在刚才那一瞬也脱光,只是大炮此时却与平时轰地一碰就燃不同,绵软着,他急火火地想冲进去,想用切实地占有来压下心间的恐慌和莫名的伤痛,可那物却不争气,在门口挤顶半晌,就是硬不起来。

不会是初次时被吓到留下的后遗症吧?褚明锦有些担心,再顾不得羞躁了,也不管是在室外了,把冯丞斐推倒,爬起身就把脸凑过去。

那处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儿,褚明锦张口欲含住,冯丞斐一把捉住她头发往上拉,低声道:“不要,宝宝,脏。”

褚明锦鼻子有些发酸,点头嗯了一声,不含,把脸挨过去,轻轻蹭动。

才刚蹭得两三下,那物立刻胀-硬起来,褚明锦又放心又好笑,轻轻弹了一下,哼道:“不老实。”

冯丞斐发窘,喘-息着道:“宝宝,别蹭了。”

的确不能蹭了,那东西像开锅的水沸腾勃-起,迅疾膨胀着,凶狠地左奔右突要直竖起来,力度狂猛,褚明锦甚至感应到缭绕的脉络里血液冲撞的声音。

冯丞斐坐了起来,却不把褚明锦推倒地上,眼睛四处看着,褚明锦没有去注意他在看什么,她被那矗立高耸的大炮吸住眼光。

那根东西昂扬殷红饱满挺勃,褚明锦有些焦渴,很想一口咬住,用牙齿轻嚼,把它整根吃掉。

正看得出神,冯丞斐抱着她站了起来。要进屋了!褚明锦安心,勾住冯丞斐脖子小声撒娇:“你也知道在外面害躁了?”

“就要在外面,我想把你看得清清楚楚。”惊惶的一颗心方能安生,冯丞斐下半句没有说完,褚明锦已自着急起来,问道:“不进屋,你想去哪里?快放我下来。”

现在才着急,迟了。冯丞斐看褚明锦急红了脸,憋着笑,低声道:“不放,今天为夫就要让夫人领略一下为夫的第四绝。”

青天白日的,褚明锦羞躁不能自己,趁冯丞斐不注意,往他腰上摸去,冯丞斐害痒,双臂微松,褚明锦急忙跳下挣扎开他的怀抱,往屋里闯,冯丞斐伸了手去捞人,手底下滑腻一片抓不住。

眼看着褚明锦白嫩的身体柳条一样修纤长柔美,纤腰不盈一握,光-裸的肌肤在阳光里泛着白玉般柔润的色泽,冯丞斐心中死亡的危胁瞬间被艳色冲走不见了,只余了满腹熊熊烈火。

滑腻腻的抓不住人,冯丞斐这时也不想抓人了,几个大步绕到褚明锦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

面对面站着,看着褚明锦白嫩的颤动的山峰,冯丞斐呼吸更紧,大炮挺得更加笔直。

粗莽的一根东西对着自己示威,狂热急迫的气流冲击得褚明锦下面火烧火燎,热流顺着大腿缝隙流出,欲-念迅猛地呼啸而来,褚明锦难堪地呻-吟出声,叫嚣着在全身乱窜的欲-望逼得她很想朝眼前红果果的挺拔的身体扑过去,脑子里的羞躁却指挥着她的双腿,身体一偏往左边而去,要避开冯丞斐进屋去。

冯丞斐轻笑着,似拦不拦,猫逗老鼠般左追右堵,目光在褚明锦身上流连,无声无形地爱抚着她。

褚明锦更躁得慌,面红耳赤,双手随着冯丞斐的目光,一忽儿横挡上面,一忽儿又伸到下面去,哪挡得完,反被弄得更加敏-感,自己都感觉下面汁水漫溢了。。

绿竹郁郁葱葱,阳光从青翠的竹叶缝隙洋洋洒洒照射下来。两个光着身体捉了半晌迷藏,褚明锦忽然醒悟过来,一阵气恼,立住身体正要发火,冯丞斐抱起她就往院子一边走去,要完成刚才就想要做的事。褚明锦只觉身体一阵摇晃,冯丞斐把她双-腿分开横跨在秋千架上了。

“掉下去怎么办?”褚明锦问道,言语轻颤,带着甜腻与渴求。

冯丞斐微微一笑,道:“地面太粗,你皮肤会疼,这般双-腿在秋千板两侧,不碍的。”语毕一跃而上,一手按住褚明锦肩膀,一手扶了大炮冲进去,毫无迟缓地顶撞起来。

“啊……”担忧被闷杀进嘴里,快-感旋风般袭来,褚明锦承受不住,整个身体酥软下滑,

冯丞斐见她得趣,更加欣喜,埋在她体内的物儿稍微退出又往里冲,借着秋千晃荡之际,猖獗地在里面左右上下钻弄挑-逗,压榨挤顶出更多汁液,在褚明锦每每承受不住时,便稍稍放缓速度减了花式,等褚明锦喘-息略顺一些,他又故技重施,将褚明锦小xue里面每一个角落都关照到,掀起一遍遍热浪袭向褚明锦。

褚明锦终是抑不住这股让人发狂的情潮,呻-吟越来越大声,秋千随着冯丞斐的撞击放松起起落落,而她的感官世界却从没着陆过。

这么别开生面的玩弄,教人羞耻不过,却也玩得漓淋尽致。

“宝宝,我突然知道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句话的来由了。”冯丞斐忽然停了下来,一本正经与褚明锦讨论。

秋千还在摇晃,褚明锦开始不明所以,后来顺着冯丞斐的目光往下,只见自己胸前两团软肉不停跳荡,秋千一上一下,那两团肉可不正是奔跑中的小白兔。

褚明锦又羞又恼,很想踢上一脚,奈何人在半空中,身体酥-麻,别说抬脚,连动下指甲片儿都没力气,只是被取笑得着实太难堪,再不愿不报仇罢手的。脑中迷迷糊糊想着对策,下面忽被冯丞斐猛力一撞,身体一个激凌,止不住颤抖,花蕊一阵阵强烈的痉挛。

冯丞斐嘶声吸气,眉眼微微扭曲,褚明锦以为他要出来了,却不料冯丞斐只停得了一停,又接着发动猛烈的进攻。

小傻瓜在强忍着不射,真个要向一做一个时辰努力?身下是无限欢愉,可他这般强抑着,会不会伤身?褚明锦要报冯丞斐作弄之仇,亦且怕时间太久伤了他,迷乱的脑子七转八转间,灵台一动,人为地收缩了一下那处小-穴。

冯丞斐闷哼了一声,身体又一次僵住,埋在褚明锦里面的一物暴涨,褚明锦只觉那处酥-麻更甚,情不自禁挺腰相迎,要体味更刺-激的滋味。

“夫人放心,为夫还勇着,断不会把你晾在半空中。”冯丞斐嬉笑道。

褚明锦呆得一呆,红彤彤的脸更红了,骂道:“谁怕你停了来着,让它出去,我不要了。”真个伸手去推冯丞斐。

冯丞斐也不恼,握紧褚明锦细腰,重重猛冲,连弄几十下不停,秋千急速荡了起来,褚明锦整个人绵软像被丢上岸的失水的鱼,扑腾挣扎着,那根在她体内冲突的大炮每一次蛮横的冲撞都带来一波波酥软的快活,快乐从撞击点向四肢百骸传送,让人通体欢畅。

气便气得紧,爽也爽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