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煦白被随后赶到的侍卫冲上来保护,侍卫和警察一样,都是事情过后才会出现,永远都迟到。

小宫女被制住了,不过她挣扎地太厉害了,侍卫竟然一时间没有抓住小宫女,小宫女对着柱子撞过去,竟然就这样撞死在了柱子上。

侍卫从小宫女的身上搜出了很多银子,还有一根朱钗,这根朱钗,赫然是昔年轩辕煦白送给娴贵妃的朱钗。

小宫女用自己的生命,报复了让自己这般悲惨的轩辕煦白和娴贵妃。

谁也不知道,她一直希望等到二十五岁出宫,嫁给村里的刘大哥,刘大哥说了,一直等她一直等她,如今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配不上刘大哥了。

倒地的时候,小宫女的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

对不起了红鲤姐姐,琴落姐姐,皇后娘娘,你们这么辛苦救了奴婢的命,奴婢没有珍惜…

当云蔷红鲤和琴落赶到的时候,被太医包围的轩辕煦白,还有被侍卫在院子里鞭尸的小宫女。

看到小宫女死不瞑目的双眼,云蔷一下子昏了过去,这一昏就再也没有醒来。

皇后死了,皇上轩辕煦白就像是小强一样顽强的活过来,小宫女没有刺中轩辕煦白的心肺,但是却伤了轩辕煦白的肾部,哎,这年头肾不能卖钱更不能买水果。

轩辕煦白的身体是彻底的毁了,更可怕的是,因为这次受伤,原本没有清除的毒素竟然再次复发,这一次轩辕煦白从脖子到脚趾都发生了溃烂,下|身更是惨不忍睹,好几次都将换药的宫女太监恶心的吐了出来。

轩辕煦白的身心都收到了极大的创伤,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喜怒无常。

娴贵妃变成了曹婕妤,彻底失了宠,不过轩辕煦白却很喜欢曹荷月的儿子射日,射日却不喜欢这位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父王。

但是射日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母妃说了,他们必须讨好父王,要不然别人就会吃掉他们。

每次溃烂,轩辕煦白痛痒难忍,面对时好时坏的身体,轩辕煦白开始服用据说是延年益笀的丹药。

他不再相信总是治不好他病的太医么,而是选择相信方士。

那些丹药药量不明,对轩辕煦白的身体没有一点好处,终于某天轩辕煦白的眼睛模糊了起来。

轩辕煦白杀光了那些方士也不能拯救他的眼睛,轩辕煦白超强的自尊心不容许他上茅房的时候多个人跟着。

终于某一天,轩辕煦白不慎掉入了茅坑,淹死了…

轩辕煦白自然不知道,在他淹死的一瞬间,另一个空间,一个女子睁开了眼睛。

她揉揉眼,伸着懒腰,嘟囔着:“入厕有风险,拉shi需谨慎…”

55第十二目

十年生死两茫茫,我成鬼来你变娘…

“为什么会变娘呢?”

变太监了呗!云蔷嘀咕道。

没有一句话比这句诗更能代表云蔷和轩辕煦白的状态。

十年,云蔷看着轩辕煦白从病愈到后来挂掉,用了整整十年的十年。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云蔷失败了,她没有得到轩辕煦白的爱就突然挂掉了,虽然她每次都死的不明不白,但是这一次死的格外不明不白,她成了孤魂野鬼。

飘啊飘啊,直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一股强大的气,将她吸入了一具身体里。

嗯,眼下,云蔷处于一个悲催的境地,她和原主共享着同样一个身体。

到底怎么回事儿,云蔷自己也不知道。

云蔷不知道,但是原主似乎知道,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原主什么都不说。

她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里住了别人,更不在意云蔷每天无厘头的唠唠叨叨。

换位思考,云蔷觉得若是自己,估计就疯了,可是原主没有,原主就像是斗小猫一般,愿意的时候就搭理她,不愿意的时候就无视她。

弄得云蔷老郁闷了。

{喂,给我说说话吧,再这样下去我就会疯了,虽然我本来也不太正常。}云蔷嘀咕了一句。

但听原主温润的声音响起,“你想听什么呢?”

{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看在你也是云蔷,我也是云蔷的份上…}云蔷讪讪地说道。

“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一切,又何必等这一时呢?”原主幽幽地说道。

此时原主正在对着镜子梳妆打扮,果然是正经的古人,那韵味是云蔷一辈子也模仿不来的。

和所有的寄主一样,这个寄主也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用云蔷的看来,说是倾国倾城也不足为国。

云蔷所在的国家叫做夏,邻国叫做金,两国正在交战,原主是金国王爷完颜伯的正妃,同时也是夏朝最大的青楼醉春楼的花魁娘子。

昔年金国战败,完颜小王爷和完颜小王妃双双被俘,小王妃帮助小王爷逃跑,自己却深陷囹圄,夏国人为了羞辱完颜小王妃,将完颜小王妃塞进了青楼,每天抽出两个时辰,让完颜小王妃接客,无论客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小王妃不能拒绝。

一夜之间,由高高在上的王妃变成了青楼女子,云氏异常羞愤,几次想到死,但是每次有了死亡的念头时,她就会想起自己的丈夫完颜伯,完颜伯曾对她说“蔷儿,等我,等我攻下夏国,接你回家”。

为了这句誓言,云氏忍了,无论受到何等屈辱,她都忍了。

一代王妃,终成一代艳ji。

云蔷扒拉着原主的记忆,心里又愤怒又酸涩。

这个时代,女子注定是悲剧的,云氏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要受到这样的凌|辱。

完颜伯先后数次进攻夏国,夏国节节败退,夏国谈判提出用完颜王妃交换失去的城池,可是却被完颜伯拒绝了。

完颜王妃沦为青楼女子的事情,两国都知道,完颜伯放话,要让金国的铁骑踏遍夏国每一个角落,堂堂正正迎回自己的妻子。

说白了,不过就是给自己一个理由继续打仗罢了。

{你不恨那个男人么?}云蔷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原主还可以这么淡定的梳洗打扮。

原主听到云蔷的话对着镜子笑了,铜镜里,是一张美艳绝伦的脸,所谓美人,杀伤力是不分男女的,云蔷自己就看傻了眼,但听原主轻启朱唇说道:“再艰难我都过来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怪谁呢?”

“世间男儿皆薄幸…”原主淡淡地说道,眼睛里却有一丝伤感。

原主可以感知到云蔷想什么,云蔷却不能知道原主在想什么,她只能靠猜,此时云蔷就猜原主又想起来完颜伯了,于是她安慰道,{不是这样的,这世间也有很多好男儿的——}原主打断云蔷的话,嘴角有一抹嘲讽地笑,“少框我了,若是真有这么多好男儿,你又怎么会沦落到有家不能回呢?”

云蔷一愣,原主果然是知道什么的。

但见原主笑得无比开心,“放心吧,虽然我不知你何时可以回家,但是我知道,你一定能回去的,若你回不去,我们也会于心不安的。”

我们?我们是谁?

云蔷一头雾水,原主笑得无比灿烂,却再也不肯透露半句。

云蔷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个聪明的,至少应该比原主聪明,你瞧,那么多原主爱不上的渣男,都爱上了自己,唯独这个原主,让云蔷有种摸不到头脑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变笨了。

“你当然不笨,你只是不够狠…”

被原主称为不够狠的云蔷,老老实实呆在原主的身体里,有的时候原主也会让出身体云蔷控制一下,比如说菜色不错的时候,原主会把身体让出来,让云蔷尝尝,若是有什么好玩的,原主也会把身体让出来,让云蔷把玩一番。

总之,原主对云蔷还是不错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直到某天,金国的军队兵临城下,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的铁骑,将夏朝的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完颜伯终于要实现他昔年许下的诺言,让金国的铁骑踏遍夏国每一寸土地。

云蔷看着原主从醉红楼的顶楼居高临下俯视着远处的城楼,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丝肃杀。

{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无人回答云蔷的话,耳畔是瑟瑟寒风。

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谁也没有想到金国人来得这样快,带兵的完颜伯简直有如神助。

事实上在云蔷看来,不是完颜伯厉害,而是夏国太昏庸,夏国自从老皇帝死后,年轻的皇帝只知道寻欢作乐,好几次他都用淫|邪的目光盯着原主,若不是臣子拦着,他也知道原主并非是他可以碰的,原主早就遭殃了。

就在京城乱成一锅粥,所有的官员为降还是战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原主寂寥许久的大门被叩响。

自从金国第一次打败夏国的时候,原主就不曾公开接客了,能见到原主的皆是夏国数一数二的人物,其中就有将原主压入醉春楼,曾经打败完颜伯的骠骑将军,子木。

子木将军三十多,从未娶妻,昔年他虽然打败了完颜伯,但是自己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和完颜伯对战的时候受了极重的内伤,每逢阴雨天,都会犯喘症,身体也大不如前,无法上战场。

当朝天子虽然昏庸,却是个极崇拜英雄的,子木依然是骠骑将军,只是不能带兵打仗。

将军不能带兵,何等的笑话,子木恨极了完颜伯,可是完颜伯远在金国,子木见不到,于是他三番两次找原主的麻烦,以羞辱原主为乐,直到某天,他羞辱原主时,外面突然阴天下起了雨,子木喘疾复发,憋过去后,是原主用唇辅助呼吸,才将他的命救回来。

云蔷扒拉原主的记忆,似乎从那以后,骠骑将军就不曾再来找原主的麻烦,每次到原主这里都要坐好长时间,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原主,他喜欢上原主了。

随着十年的相处,随着原主越来越美丽的容颜,这个男人彻底的爱上了仇敌的妻子。

“子木将军。”原主看到子木将军,躬身行礼,眉宇间却稀疏平常,不卑不亢,仿佛这里就是完颜王府,她是前来招呼客人的完颜王妃。

原主也曾经倍感耻辱,但是随着时间的沉淀,她洗尽铅华,越发的美丽。

这是一种超脱岁月沉淀下来的美丽。

子木怔怔地看着完颜王妃,神色有些恍惚,片刻之后,他从晃神中清醒过来。

“你近来可好?”子木哑声问道。

完颜王妃笑了,“托福,妾身过的很好。”

说完,完颜王妃给子木倒了一杯茶,端到子木面前。

“谢谢。”子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是个粗人,并不懂得茶道,在他看来茶水就是喝的。

原本完颜王妃也是不懂的,只是完颜伯总是在外打仗,她一个人在府中无聊,自学了一些,随后被俘到夏国,又从这醉红楼里学了一手茶艺。

云蔷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里嘀咕,这子木将军看起来倒是一个比较可靠的人,不过就是可惜了…

正寻思着,却听子木说道:“金人就要攻城了…”

云蔷心里咯噔一下,完颜王妃却纹丝不动。

屋子里寂静无声,但听子木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一条路,可以避开金人的大军,你,可愿跟我走…”

原主手微微一抖。

云蔷屏住呼吸。

子木满眼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话说出口了下面的话就变得容易了,“你跟我走吧…夏国已经接到消息,完颜伯凯旋之日就是他于金国长公主成婚之时…”

原主扑哧一声笑了,她笑得前仰后合,子木不知所措地望着原主,他不知道原主笑什么。

却见原主扬起一个极美的笑容,轻启朱唇说道:“子木将军,你莫不是糊涂了不成,妾身再不济也时刻记着自己是个金人,我是完颜伯明媒正娶的王妃,就算是他薄情寡义,可这一切不都是拜将军所赐?不用将军假好心!”

56第十二目

子木将军神色恍惚地走掉了,云蔷看着他萧瑟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可怜并不代表自己要给予同情。

“怎么,心软了?”完颜王妃笑着问道。

云蔷微微叹气,{没有,说不上来的感觉。}“你是不是觉得,若是当初他没有将我压进青楼,我们也许会在一起?”原主挪揄地说道。

{也不是,只是有点可惜,你没有遇到一个好男人。}云蔷叹了一口气。

原主笑了,她声音无比嘲讽地说道,“怎么没有遇到好男人,在金人眼中,完颜伯就是好男人,在夏人眼中,子木就是好男人…”

可是对你来说,他们都是一坨shi。

云蔷心里嘀咕着。

原主丝毫不介意云蔷这样的话,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品。

京城百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外面是金人的大军,城里到处都是官兵,每一个人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刀。

皇城中一片死寂,子木也许会将他知道的那条密道告诉皇上,也许不会,皇帝有那么多人关注,不需要他们操心。

醉春楼的姑娘们每天哭哭啼啼,她们在害怕,因为他们听说金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完颜王妃成为大家唯一的寄托,每天都有人上门求见,希望她能看到往日诸多情分上救她们一命,给她们一条生路。

云蔷透过原主的双眼,看到那些匍匐在原主脚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联想到原主记忆里,她们曾经一起欺辱原主的场景,云蔷只觉得荒唐,当年做什么去了?

所有人都在害怕,都在害怕她们被杀死,害怕她们会比原主凄惨百倍,害怕原主报复她们。

云蔷突然想知道,当年完颜王妃是否也曾害怕过?

是否也曾经想要祈求过什么人的帮助,希望自己可以摆脱被被羞辱欺辱凌|辱的命运。

最初上门的,原主还给开门,到了后来,原主索性直接将她们关在门外,任她们哭泣谩骂羞辱。

那些话,云蔷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刺耳,但是身为当事人的完颜王妃却和没事人一般。

她坐下,很淡定的喝茶绣花。

“会刺绣么?”原主突然开口说道。

虽然原主看不到,但是云蔷还是点头,{会。}“衣服交给你了,帮我绣个花纹吧,漂亮一点,看看你的手艺。”原主飞快地说道。

云蔷有点傻眼,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原主推出去掌控身体了。

这个时候云蔷才注意,原主绣得是一件裁剪好的红衣服,这,样式,这样式不是嫁衣么?

“喂,为什么会是嫁衣?”云蔷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你这个嫁过人的老妇女绣什么嫁衣啊,说清楚啊,喂。

可是无论云蔷说什么,原主都不再理她。

云蔷只好认命地拿起这件红色的衣袍,开始绣袖口的并蒂莲。

绣着绣着,云蔷就感觉到眼睛模糊了,云蔷还未反应过来,眼泪就一滴一滴落下来。

云蔷发誓,自己没有想哭的**,那哭的就是原主。

“你哭了?”云蔷开始擦眼泪,可是眼泪却止不住一般哗哗流,我去啊,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别哭了…”云蔷拿着手绢开始擦眼泪,所谓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流出来了,鼻涕还远么?

云蔷觉得自己现在简直狼狈死了,手忙脚乱找手绢,这就是古代,没有卫生纸,真讨厌。

突然眼泪不留了,云蔷听到身体里原主说话了,{卫生纸是什么?}云蔷擦擦脸上残余的鼻涕眼泪说道:“卫生纸是一种很软的纸,我们那边的,比宣纸还要软,很好用的,擦鼻涕擦眼泪啦,擦嘴巴,擦屁股啦,都很方便——”

云蔷还没有说完,但听原主的声音传来,{好恶心,擦完屁股再擦鼻涕嘴巴吗…}云蔷:-_-|||云蔷倒是想要给原主说一些现代的事情,但是原主似乎被卫生纸的事情恶心到了兴致缺缺,她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完全陌生的生活一点都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却让云蔷觉得很囧。

{你喜欢过什么人么,给我说说吧。}原主提议道。

云蔷嘴角抽搐:“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原主:{我觉得自己挺惨的,想要知道有没有人比我更惨。}云蔷:…

云蔷终究还是说了,因为有些事情长期压抑在心里,总是很不舒服的,云蔷也想找一个倾诉对象,因为有些事情,总是让她难以释怀。

“我第一个寄主,也就是附身对象,是一个小孩子,也不能算是小孩,就是是十岁…十岁在你们这里可以定亲了,在我们那边就是小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真帅,就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跟电影明星似的,得知对方是我定亲对象,我别提多开心了,那个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建了一个大便宜。

我们家那地方,管这种现象叫做‘穿越’,那段时间我还是挺迷恋这样的小说的,还想着做点什么,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我不识字,我也不会琴棋书画,我什么都不会…我所学的一切都是大部分都是他教的,可惜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那具身体的姐姐,他不想和我定亲的,只是因为父母之命,和我成亲后他不能圆房,开始的时候还好,时间一长他就留恋青楼了,然后呢,我就不喜欢他了,然后就到了第二个寄主身上。”

云蔷说得轻飘飘,事实上呢,她这个“不喜欢他了”的过程,持续了整整十年,她喜欢了那个男人十年,她吵过闹过,失望变成了绝望,最终不爱了,解脱了。

“我又穿了好几次,后来重新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是个书生,人挺笨的,一紧张说话还有些结巴,但是书读得很好,从我们那边叫做潜力股,他教给我吟诗作对,只是我学不会,最初他对我很好很好的,从来都不让我洗衣服,也不让我做饭,都是他洗衣服,然后做饭给我吃…后来他为了权势当了状元,尚了公主,我就莫名死了。”

{后来呢,你就没有遇到一个好人?}“怎么没有?我遇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人,可是他死了,我找不到他了…”

{你会再次遇到他的,只要你想。}原主幽幽地说道。

云蔷却笑了,“也许吧,若是有机会再次遇到他,他还喜欢我的话,或许我们真有机会在一起。”不过现在这样她这个样子,有家都回不去,说什么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