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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还来不及回话,又一声“哧啦”的响声传来,却是少年的另一只裤腿也成了两片,几片布料在风中摇摇曳曳,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好好好!算你狠!只要你们来帮我,提出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让你做我们的奴才跟班儿都行?”清悠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忧儿——”清潇忙要阻止,眼前这阵势如此陌生而又威力巨大,便是自己也是无法破去的,而且这少年,明显看着不是一般人家子弟,还是少招惹的好。

少年也滞了一下,眼看身上的裤子正在快速的朝烂布条的结局进发,一咬牙道:“好!我答应

你就是!还不快过来救我!”

“好!记得你说的话!”清悠泥鳅一样从清潇的怀里滑了出来,自信地道,“哥哥放心,我有办法破阵!”

一语甫毕,身子已是凌空跃起,掠过少年的头顶,朝着仍是踢踢踏踏跳个不停的黑马王飞了过去。

少年只觉头顶上一阵风声飒然,再抬头,正看见清悠潇洒的背影,顿时大怒:“臭小子,你不是来给我帮忙吗?怎么——”

话说了半截,却又噎住,眼珠子更是险些掉下来!老天,自己一定是被这些野兽弄到精神错乱了,才会出现这样可怕的幻觉!眼前这个看着比自己年龄还要小的臭小子,用的,竟是二级斩妖师才会用的浮、空、术!

“悠儿回来——”清潇吓了一跳,忙拔脚去追。还以为清悠有什么破敌妙策,哪知道这个妹妹如此胆儿大,竟敢直奔着那古怪的野马王去了!虽说擒贼先擒王,可悠儿啊,咱得先擒得住王啊!心里更是后悔不迭,定是自己怕悠儿难过,没有讲出单纯的武技和妖力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才让悠儿如此托大,误以为自己已经厉害的紧…

哪知清潇的喊声虽大,清悠却好似一点儿都没有听到,竟仍是极快的朝那匹马疾掠了过去。

那匹马正跳的尽兴,看到如飞一样扑向自己的清悠,似是有些恼火,闷哼了一声,打了个响鼻,马头一摆,地上的砂石立时打着旋儿的砸向清悠。

清悠微微一笑,身子猛地拔高,手随之轻轻一挥,那些砂石“轰”的一声就又砸到了地上,而自个,却仍是毫不停留的向黑马飘去。

“悠儿——”眼看一人一马距离越来越近,清潇的声音都直了,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明明已尽了全力,却竟然距离清悠越来越远。

同一时刻,那本是端坐在车上的年老车夫皱了皱眉头,也突然跃起,原先的衰老不堪顿时一扫而空,竟是后发先至,一下就抢在了清潇的前面。

清潇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这看似不中用的老车夫,竟是爷爷派来保护自己的高手!

眼看距离清悠越来越近了,老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手臂疾伸,便想去抓清悠的胳膊,哪知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前面的清悠却好像身后长了眼睛,身子灵活的一扭,便脱开了老者掌力的控制范围,身子更是如风中柳絮一般轻柔的荡开。所有人只觉眼前一花,清悠已在瞬间又飞出了几丈远。

清潇尚未察觉有什么不对,那长老却吓得险些从空中掉下来!

这小丫头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境界?家主明明告诉自己说悠小姐毫无成为斩妖师的资质,不过武技略高明些罢了!自己方才明明已使了七分力量,还是以有心算无心,便是家主本人来了,要想逃出去也得费点儿功夫啊,

怎么对这小丫头竟是毫无作用!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小丫头竟是跑的更远了!而同一时刻,那匹被扰了雅兴的黑马王明显已经不悦至极,突然张开嘴,露出森然的白色牙齿,喉咙里更是发出尖锐的嚣叫声,朝着疾奔过去的清悠冲了过来!

“悠儿——”清潇眼睛都红了。

“畜生敢尔!”老者发出嘶哑的声音,一记用尽了全力的开山掌凌空劈了过去。

阵中的少年被这边的声响惊到,百忙之中回过头来,突觉对面的高岗上忽然散布出一股更加骇人的威势,自己的手脚立时有了一种被捆缚的感觉,而方才还算温和的众兽突然狂躁起来,再不是方才陪自己玩玩的架势,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竟是恨不得一口就把自己撕碎。这才明白,这畜生竟是一直在调戏自己,若它方才就释放出这种气势,恐怕自己早成了脚下这群野兽的果腹之物。

这野马王如此厉害,那少年却为了救自己…对清悠的厌恨之意突然换成了一种有些复杂的情绪…

眼看妹妹已经飞到了野马王控制的范围之内,清潇嘶声道:“忧儿别停,继续向前——”以清悠的速度之快,若是全力施为,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

哪料想话还没说完,天上的清悠忽然张开嘴巴不知叫了声什么,接着整个人便体力不支似的从天上掉了下来,而她落下的位置,不是别处,却正好是那畜生张开的嘴巴,阳光下,那两排森然的牙齿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幽光!

雏凤清声(五)

“悠儿——”清潇已经肝胆欲裂。

“唉——”紧随在后的老者也颓然落下,悠小姐冲过去后,那马竟瞬间在周围布起了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坚固屏障,任凭自己用尽了全力,竟是都无法冲破!

“臭小子,你是来救我,还是找死啊,有你这么蠢——哎哟——”被困在阵中心的少年早已是气急败坏,谁知刚一跑神儿,就被一只野狼给咬了一口。

清悠的身子更加急速的落下来,娇小的身子距那可怖的利齿,已不过咫尺之间。

有胆小的猎人吓得唰的捂住了眼睛!虽然手上也经常沾满了兽类的血,可眼睁睁的瞧着有人——还是长得那么好看的少年人——将要被野兽活生生的撕掉,还是第一次!

“汪——”野马王的声音忽然嘹亮无比——

那本是凶狠无比威风凛凛的众兽之王忽然人形而立,两只前蹄灵巧的伸向空中,头往旁边一偏,竟是一把抱住了身材娇小的清悠,极快的送到了自己嘴边——

竟然伸出粗糙的舌头在少年那张羊脂玉般的小脸儿上舔来舔去,众人甚至能听到野马王不住吞咽口水的声音!

所有人都再一次石化!这算什么特殊癖好?难不成这野马王撕吃人之前,还要先鉴定一下少年的肉是否鲜嫩吗?

好像看样子,是觉着,少年的肉,味儿不错?

眼前的这一幕,让拼命往这个方向冲的清潇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再抬起头来后,更是火冒三丈,只觉肺都要气炸了!自己千防万防,那里料到,还没出门儿多远,妹子就先被个畜生给轻薄了!

“畜生!混蛋!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清潇牙齿咬的咯嘣嘣响,早已是语无伦次,倒拖着剑,朝着那看不见的屏障就撞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响,整个人却被弹了开去,倒退了几十米才站住脚。

再看那野马王,整个马头都靠在了清悠柔弱的肩上,还不停的靠着清悠的脖子厮磨着!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清潇已经红了眼儿,又一次拼命的撞了过去。

那野马王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异状,斜眼看了下外面状若疯狂的清潇,似是对这个少年一再打扰自己不满至极,忽然一甩尾巴,后蹄猛的抬起,朝着清潇奔来的方向狠狠的踢了过去。一朵黑色的乌云倏地腾起,转瞬间就把清潇整个人笼罩在了里面,里面竟是凝注了无穷的杀机。

“潇少爷,快躲开——”本是无奈的站在一边的老人吓了一跳,看这股威势,万一被撞着了,清潇凶多吉少啊!

可清潇此刻,眼里所见只有那可恶的正调戏自己妹子的黑马,哪里还看得到其他?脑海里除了赶紧把清悠从那畜生的身边给救出来一个念头,竟是丝毫没理老人的劝诫,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着

那乌云撞了过去。

“喂,合着你们叶家兄弟全是蠢蛋啊?爷还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救呢,竟是一个个的都急着去送死——”眼看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阵中的红衣少年早已是气急败坏,却在说了一半后,又愕然的张大了嘴巴——

那本是被黑马王钳制在身边的俊秀少年忽然回头,抬手拍了一下黑马王的头,然后一个优美的旋身,衣袖宽宽的下摆随手挥出,众人只觉似是有一阵和风拂过脸颊,吹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之极,再睁开眼来,那片本来杀机四溢的乌云已经是无影无踪!

好一招出神入化的和风化雨!老者看着那飘飘然似凌波仙子踏浪而来的稚弱美少年,简直想要昏过去。

悠小姐才多大点儿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孽,竟能在这样的年龄就到了一级斩妖师的境界!除了千年前已经升仙的瑞禾大师,自己可是再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先例!

是的,如今老者已经能够确定,悠小姐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恐怕已进入了一级斩妖师的境界!而绝不像世人所传言,是什么叶家之耻、斩妖界的白痴!

这样想着,身上又惊出一身的冷汗,这样的美玉,家主竟还说,悠小姐毫无半点儿成为斩妖师的潜质!

要是没有半点儿潜质,都能这样厉害,那要是有一点儿,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哥哥,你没事儿吧?”清悠已经来到清潇的身侧,忙扶起又一次被狠狠摔在地上的清潇。

顾不得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痛楚,清潇拿出一只手帕,用力的在清悠脸上擦来擦去,“这个畜生,竟敢轻薄你,我要杀了它,把它碎尸万段,再挫骨扬灰…”

“希律律——”身旁忽然响起一阵甚是不满的马嘶,清潇一惊抬头,这才发现,那黑马王竟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边,更可气的是,仍是紧紧的偎依在悠儿身边!

“沧啷啷——”清潇气得拔出宝剑就要去砍,却被清悠一把抱住胳膊,“悠儿你——”

那匹马从鼻子里哼了声,也示威似的扬了扬蹄子。

清悠瞪了一眼黑马,脆声道:“小麟——”

那马马上老实了下来,鼻子里哼哼了几声,只是明显听得出,这里面撒娇的意味居多。

清潇再一次呆住,这匹马,吃错药了吗?那么大个个儿,竟会对着自己娇小美丽的妹妹撒娇?!

“好了——”清悠拍拍手,一手揽住清潇,又伸出另一只手拽住野马王的耳朵,“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哥哥,这是小麟,从今天起,它就是我最好的伙伴和朋友。”

“小麟,这是我哥哥,你不知道啊,这段日子,多亏哥哥保护我,不然,我可能就见不着你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悠儿果然还是太过天真,语气里竟是

完全把这凶悍的野马王当成了自己人来看!

慢着,自己人?还有这野马王如此乖巧——清潇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清悠,“难道说,悠儿你,悠儿你——”

怎么可能?难道说,悠儿方才已经收服了野马王?!虽然打死自己也不能相信,可眼前的情景又确确实实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是呀!”清悠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拍了一下小麟,“小麟以后都会跟我在一起了,我们再也不分开——”

“呜——”野马王似是很感动,伸头又想在清悠身上蹭,却被清潇一下伸手挡住,咬牙道,“你这匹瘟马,放尊重些——”

小麟不满的瞥了一眼清潇,一副老夫不和你这小辈计较的高傲样子。

“呵呵——恭喜忧少爷。”一旁的老者激动不已的上前,脸上的褶子里堆满了笑容,“有此神驹相伴,少爷无疑是如虎添翼啊。”

传说灵兽只臣服于有缘的强者,没想到竟是真的!

“呵呵,谢谢老人家。”清悠有礼的拱手,态度也甚是谦恭。

老者满意的点头微笑,身怀奇术,却并不目中无人,此女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喂!你们没事儿在哪儿穷唠叨什么?快来救命啊——”

阵中的红衣少年惨烈的喊声忽然传来。

几人扭过头来,差点儿闷笑出声。少年的情势已是万分危急——倒不是说有多危险,因野马王不再发出号令,那群野兽又恢复了方才的调戏状态,红衣少年的裤子早变成了无数根碎布条,再差一点儿,就真的要跳脱衣舞了!

“悠儿闭眼!”清潇闷声道。

而同一时刻,小麟也身子一错,恰好遮住清悠的视线。

“小麟——”清悠轻唤。

小麟先是仰头冲着蹦蹦跳跳乱成一团的野兽一声长嘶,那些野兽一下便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又乖巧的俯□,稳稳的把清悠给驮了起来。

站稳身子,小麟又接连长嘶了三声,下面的兽静默片刻,忽然冲着清悠的方向发出一阵整齐的嗥叫,然后一个个恭敬的匍匐在下面,连点了三次头,便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红衣少年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不停的揉着眼睛,嘴里一直喃喃着:“邪门儿,真他妈见了鬼了——”

正嘟哝着,眼前忽然一黑,却是清潇兜头掷过来一件衣衫,怒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穿上——”

当然,并不是叶公子有什么好生之德,实在是这人是否冻着无关紧要,却不能让他污了妹妹的眼啊!

少年却是听的一阵郁闷,你这是什么语气?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爷不是没办法吗?又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爱在这么冷的天光着膀子!

看野兽散去,那些猎人也想趁机溜掉,却被清悠喝住:“把那几只

狐狸给放了!人生在世间,决不能言而无信,即便是对兽类,也是如此!”

那壮年猎人虽有些不情愿,可方才已见识了清悠的手段,早已经是吓得魂飞魄散,只得乖乖的解下背篓,割断了狐狸身上的绳索,那只断腿的公狐狸也早已守在近前,围着血淋淋的母狐狸不停打转,眼里更是含着热泪,一边还冲着清悠不住作揖。

清悠叹息一声,忙上前,从身上摸出上好的金疮药来,小心的替母狐狸包扎伤口。

“好了,你也不用含沙射影,”红衣少年已经换好了衣衫,闻言苦着脸道,“我既说若是你们能救我,我就做你们的仆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以后,我就做你们的仆人好了!”

“什么仆人不仆人的。”看这少年倒也是个直性子,清悠也不想再捉弄他了,一抿嘴儿道,“方才我们不过几句玩笑话,你也不必当真,不如这样,我们救人救到底,你去帮帮被人抓走老婆孩子的汉子算了!”

那壮年猎人被清悠逼着放了狐狸,正自黯然神伤,听了清悠的话一下抬起头来,惊喜道:“大人,大人真的要帮小人?”

在世人眼中,斩妖师是仅次于神的存在,若叶家愿意伸手管这个闲事,量王老财也绝不敢再为难自己!

“不是我帮,是这位少爷要帮你——”清悠笑吟吟的指了指红衣少年。

“他——”汉子有些迟疑,方才自己可是见了,这红衣少年尽管满口大话,却是有点儿中看不中用啊!

“你可别小看这位少爷啊!”清悠打趣道,“人家可是有大来头的,不是我这样的花瓶能比得上的!”

“两位莫要羞煞我了!”红衣少年一下闹了个大红脸儿!心里却早已对清悠佩服的五体投地,恭恭敬敬的冲清悠一拱手,“是楚扬有眼不识金镶玉,实在是惭愧至极!”

“楚扬?”清潇声音猛地抬高,“你是,楚家的楚扬?”

若真是那个楚扬,这少年来头可不小。楚家,那可是目前和申家、聂家并列的明华国顶级世家!而楚家的楚扬,正是楚家家主最宠爱的小儿子!

听说楚家家主年近六十又得了这么个儿子,一向可是宠爱的紧,十二岁便进了五级斩妖师的境界,然后便外出历练,难道竟然是他吗?

“正是小可——”少年红着脸摆摆手,“如今楚扬才知道,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方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楚家的楚扬?虽然不知道楚扬是谁,可楚家却是听的自己耳朵都起嵹了!没想到自己随便救个人,都大有来头!不过,能结识楚家人,对哥哥来说,应该会更安全些了吧?!

雏凤清声(六)

“有个这么厉害的弟弟,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为难你们?”楚扬心悦诚服道,看向清悠的眼神儿甚是狂热,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之意。

清潇的一颗心本是一直悬着,对清悠身上出现的种种异状根本忘了去思考,现在一旦平静下来,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幕幕情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悠儿方才的表现,哪里是一个只懂武技的人所可能有的!

心里已是隐隐约约明白,尽管家里的那颗水晶石丝毫测不到清悠的资质和修为,但叶家甚至整个大陆的第一天才,却是非自己妹子莫属!终于能够明白,为何那白衣人留言说悠儿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美玉良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句话绝没有掺任何水分!

不过短短三年时光,悠儿就从一个所有人都认定的白痴,跨越到现在这个连自己都无法界定的境界!也就是说,悠儿的修为恐怕已经是远远在自己之上!

清潇看向清悠的眼神异彩连连,心里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对了,两位是不是也要去参加云城初选的?”旁边的楚扬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极为肯定的道,“以你们兄弟的资质,定是都接到了初选的请柬。”

自己本就是要到云城去的,这点倒无须隐瞒。清潇点了点头:“我们确是要赶往云城,而忧儿吗,只是陪同我前往。”

“无忧兄弟只是陪同你前往?!你有没有搞错啊?”楚扬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叶无忧这样的绝世天才,竟连张请柬都没有得到?这也太荒唐了吧?

好像才刚认识吧?这家伙怎么就这样亲热的“无忧兄弟”喊了起来?清潇有些不悦,淡然道:“你没有听错,忧儿是没有请柬,他只是陪我。”

“你方才说的竟然是真的?”楚扬眼睛瞪得溜圆,“我们俩都有请帖,无忧这样的天才,却没有?早听说申家人个个小鸡肚肠,是不是看无忧厉害,人又生得好,故意不发请柬的啊?”

说我家悠儿厉害就成了,干吗又加上“生得好”这样的评语?清潇心里顿时怪怪的。

楚扬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不太合适。

无忧明明是个男孩子,自己当面对他的长相评头论足,好像有些不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初时第一眼看到无忧,就有了这样的感觉,觉得无忧长得真是特别可爱,自己特想逗逗他,所以才会脑袋一热,甫入林子,就说了那么一番狂妄的话,本想让无忧佩服自己,哪里料到,到头来,竟是彻彻底底栽了个大跟头!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的那个人却成了自己!

现在看清潇的神情越来越不悦,无忧的小

脸儿也紧绷着,楚扬忙道歉:“无忧别气啊,我不是故意拿你的长相说事儿的,只是哪个,实在是,你说你一个男孩子,偏偏长得这么俊干吗!”

清悠听的哭笑不得,什么叫“偏偏长得这么俊干吗”?我长成这个样子,招谁惹谁了?这个楚扬,还说是什么大家子弟,怎么说起话来如此不讲理!

“呵呵,好兄弟,不生气啊!咱们好兄弟,你放心,有人欺负你,就找我——”楚扬傻呵呵的一乐,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又随意的伸出手来,想要拍清悠的肩,哪知眼前人影突然一晃,手却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一个青色的人影身上。楚扬登时傻眼,自己明明要拍的是无忧,怎么竟落在了叶清潇的身上?

“我的弟弟,哪里敢劳烦楚公子大驾?真有什么了,楚公子只要顾好自己就行。”清潇仍是不冷不热。

“啊?”楚扬愣了一下,突然想到清悠方才的骇人表现,顿时有些沮丧,“叶兄说的对,以无忧兄弟的实力,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以无忧的实力,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看来自己以后一定要努力变强,不然怎么有脸跟无忧站在一起?

清潇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真没想到,即使用了幻颜术,悠儿的容貌仍是如此打眼!心里更是暗叹,这小子,现在还不过是看到男装的悠儿!那要是看到了恢复本来面貌的女装悠儿,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呢!又想到一事,转脸郑重对楚扬嘱托道:

“今日的事,还请楚公子不要宣扬才好。实是我家忧儿自幼跟随异人修炼,前不久才回归叶家,是以并不为世人所知。而且,家祖父的意思,悠儿年龄还小,过早的出名,并不是什么好事儿,还需要多加磨练才好…”

“我早说嘛,以无忧的实力,怎么可能没人知道。”楚扬这才恍然大悟,对清潇的话也是深以为然,“不过也对,咱们斩妖师固然风光,却也甚是危险,无忧还是不要那么急着出头的好!对了,既然叶兄也是要赶往云城,不如我们结伴如何?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和我们一路?虽然明知道若能和楚扬结交,绝对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好处,可一想到清悠的女儿身份…

正想着要怎么拒绝,一旁的清悠却开了口:“好啊,咱们人多更热闹吗!就一起走吧!”

旁边侍立的老者见状也笑道:“两位少爷快和楚少爷一块儿上车吧,这天也不早了,咱们还得赶路呢!”

心里不由盘算,外有聂家支撑,要是能再交好楚家,那申家便是再霸道,也得思量思量敢不敢同时得罪两大家族——

其实自从

见识了清悠的真正实力,老者早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只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能和楚家结交,绝对是一件幸事。

清潇不好再拒绝,只得答应。

“哥哥,咱们骑会儿马好不好?”清悠又建议道,看着清潇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实在是坐马车这么久,屁股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好啊!”楚扬第一个响应,“咱们都是男人,干吗要和寻常女子一样,憋憋屈屈的躲在车里?”

“这个——”清潇有些迟疑,想了想又点了点头,本来是怕野马王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可现在野马王已经被悠儿收服了,前面路上也没什么危险了,就让悠儿撒会儿欢吧。

旁边的小麟听了清悠的话,乐颠颠的就凑了过来,柔顺的趴在清悠面前,摇头摆尾,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楚扬看的目瞪口呆,几乎要悲愤出声:这还是刚才那个威风凛凛,弄得自己差点儿裸奔的野马王吗?这分明是一条再没出息不过的哈巴狗啊!

清悠却已经飞身上了马,回头粲然一笑:“哥哥,楚扬,你们快来啊!我可是先走一步了!”

等清潇两个人回过神儿来,前面的清悠已经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了。

后面两个人心急火燎,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在远远的一个茶寮外看到清悠的影子!

那茶寮建在紧邻山路的一处斜坡上,背靠着一株苍劲的古松,地方虽然偏僻了些,但却因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平时倒也有零零星星的过路客人光临。

茶寮很是简陋,只挪来了几方青石充作几案,石板周围又就地取材截了些木墩,看着倒也古朴。

只是不知为何,这本该冷冷清清的深山野墺,今日却三三两两坐了十多个身着锦衣、神态傲然的男子,不大的斜坡上,更是拴了几十匹毛色发亮的骏马。

听到山道上传来的哒哒的马蹄声,那些男子纷纷伸头去看,脸色也霎时由傲然变为恭敬,可是待看清马上清悠的长相时,又立马转为失望。

看清悠甩镫离鞍下了马,和小麟一块儿慢悠悠的朝往山坡而来,中间一个汉子起身冷然道:“小子,离我们的马儿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