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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嗡嗡的说了半晌,终于在发现那两个怪物胳膊伸了那么久却仍僵在那里时知道了不对劲儿!

“绝对压制!”对方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到底是谁?怎么可能实力比我们还高——”

两人的声音都是抖得!

明明看着对方不过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自己兄弟两个方才也已探测过了,根本摸不出对方的实力级别。

这样的话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这小子就是个凡夫俗子,要么对方实力

远在自己之上!

可是,又怎么可能?自己兄弟俩个可是苦练了一甲子之久,才有了今天三级斩妖师巅峰的实力!看对方的样子,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六岁罢了呀!就是在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不可能超过自己二人啊!

雏凤清声(十六)

觉察到场中不太正常的寂然,本是满心绝望牢牢盯着自己儿子脸庞的两名中年女子愕然回头,眼睛立时瞪得溜圆——

怎么可能?明明看着年纪比小亚还小的俊美少年,竟仍是姿势潇洒的立在场中,而那两个打压的自己姐妹毫无还手之力的凶神恶煞却是脸色惨白、不停的流着冷汗。

“咦?”

站在后面的绿衣男子看不见两人的表情,却直觉有些不对劲儿。原以为对方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还不是和第一个傻小子一样,举手间就会被收拾掉,却没想到白衣少年一出场,夏侯兄弟就跟两根木桩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

待看清清悠俊美的容貌,绿衣男子也呆了一下,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这小白脸,生的还真好看!怪不得夏侯兄弟心动,便是方才那两个中年美妇,年轻时也不见得比得上这少年的风姿!

“好了!夏侯,你们两个专心些,回头,把这小子带走就是!别误了爹爹的大事!”

听了绿衣男子的话,其余人也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两个大管家是不舍得辣手摧花啊!自己就说嘛,这么个柔弱的少年,能有多厉害,怎么可能是夏侯老大的对手!这样一想,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跟着起哄道:

“这少年的滋味儿肯定更好!”

“这等天生尤物,两位大管家回去好好□□,啧啧,肯定快活似神仙…”

“是啊,到时,咱们斩妖界一定又添一段儿佳话…

真是一群蠢猪,自己兄弟俩都已经这个模样了,还这样火上浇油,万一激怒了眼前这个杀星小祖宗,自己二人怕是连命都得扔在这儿!场中的夏侯兄弟好险没气晕过去,可却被清悠剑上的凌厉气势打压的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听着那些污言秽语越来越过分,清悠一张小脸儿瞬间变得难看之极,身上劲气紧跟着暴涨——

“啊——”随着两声惨叫,骨头断裂的嘎嘣声紧接着传来,夏侯兄弟同时瘫在了地上。

“尊上,饶命啊!”

再没有了方才的不可一世,两人哭叫的凄惨至极,虽整个身子都软在地上,却仍是磕头如捣蒜。什么斩妖师的威严,这一刻全丢到了爪哇国里,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整个大陆本就是以强者为尊的,现在这个少年明显比自己两人厉害得多,这样磕头求饶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怪只怪自己瞎了眼,竟胆敢惹上这样深不可测的高人!

尊上!一般至少一级斩妖师,才配得上这样一个尊崇之极的称谓!而现在,夏侯兄弟却用在了这个少年身上,也就是说,夏侯

兄弟的心里,这少年的实力至少是一级斩妖师!

场中瞬时陷入了一片死寂,甚至一些人已经开始两腿发抖。笑话,就自己这点儿微末本事,和一个一级斩妖师对上,那还不是找死吗!

“大哥哥,你真是太棒了!都快赶上我爹爹了呢!”小胖子楚文高兴的一下蹦了起来,伸出白胖的手指点着绿衣男子道,“绿头龟,待会儿,我就让大哥哥把你大卸八块,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娘!”

躺在地上的楚亚却是浑身一震,小文不懂,自己却是能看的出来,这少年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什么叫快赶上姨丈了,根本就是,远在姨丈之上!放眼整个明华国,一级斩妖师也是凤毛麟角。亏自己方才还夸下海口,说是要保护他,却没想到,这位小兄弟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绿衣男子神情顿时有些慌乱。夏侯兄弟可是自己带的这拨人里实力最强大,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打发了?可来时爹爹明明告诉自己,这明华国并没有多厉害的斩妖师,那这鬼魅般的少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公,公子——”那些随从战战兢兢的靠拢了过来,强撑着道,“要不,咱们,咱们回去从长计议?”更有几个已经不着痕迹的慢慢往门口退去,却正是方才口出污言秽语的人。

“想走?”清悠眼中寒芒一闪,手中几点青色迅疾飞出,破庙中顿时哀声一片,却是那几个正向门外跑的人先后跌倒在地,只一个块头儿最大的,虽然屁股上中了一下,身形却还算灵活,仍是不要命的的往庙门外冲。快跑到门边时,耳边响起一声懒洋洋的呼喊:

“小麟——”

那人只觉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最要害处便狠狠的挨了一下,整个身子更是沙包一样的又倒飞了回来,好巧不巧,正砸在绿衣男子的身上,那人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裆部,随着“扑哧”一声响,一阵恶臭紧接着传来,顿时淋淋沥沥撒了绿衣男子一身,然后嘴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又瘆人的嚎叫,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大家不由一哆嗦——这人出手可真够狠的,竟是一下就废了别人的命根子,明摆着是要人断子绝孙啊,看大块头这样子,以后要想人道恐怕是再无可能了!待要仔细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时,却一下子都傻了眼——

庙门前除了一匹神骏的黑马,什么都没有。

意识到众人的注视,黑马仰起头,打了个响鼻,又抬起前蹄冲众人晃了晃,那神情真是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好像在说,你们想的不错,方才出手,不,出蹄的那个,就是我

!敢占我主子的便宜,这就是下场。

众人齐齐抽了口冷气。今天还真是撞了鬼了!方才那几个人可至少都是五级斩妖师,却被一个弱冠少年用了不知什么妖法,一个照面就全都趴下了!便是这匹马,竟也能废了一个斩妖师?!

而且听那少年口气,这畜生应该就是他的座骑。这匹马明明看着是有妖力的,而且看着道行还不浅,不然,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重残了一个斩妖师。可一匹有妖力的马怎么可能会臣服于人类?自从千年前的那场神妖大战,各大世家本命神兽一起销声匿迹后,就再没有听说过有任何斩妖师能驯服有法力的妖物啊。

自己这些人到底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厉害人物?

被砸的晕头转向的绿衣男子再没有了方才的嚣张,半晌才颤微微的掀开身上的胖子,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却在看清大块儿头屁股上隐隐露出的一截青色锋芒时呆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般揉了揉眼睛,喉咙里忽然发出一阵“呵呵”的怪笑声,竟是矮□子一把抱住了大块头糊满了屎和尿的屁股: “呵呵呵——青云铛!青云铛!”

眼里的神情狂热至极,好像那大汉的臀部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所有人顿时面面相觑,公子这是,被吓出毛病了?

“小子,你,手里,有,青云铛?”绿衣男子努力的想要稳住情绪,可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

火把下,绿衣男子的脸孔有些不正常的扭曲,清悠皱了皱眉头,冷冷的哼了声,却并未答话。

绿衣人脸色白了白。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道:“这位小兄弟,烈国周家,周飞文,有礼了!”

“烈国周家?你们竟是烈国周家的人?”紫衣女子握紧了拳头。

烈国周家并不是斩妖师世家,可在这片大陆上却是鼎鼎大名。只因周家家主周剑南,却是暮苍山瑞霖大师的徒孙,也算得上赫赫有名的炼药师家族,是众多斩妖师争相巴结的对象,怪不得不把聂楚两家放在眼里。

看到紫衣女子的惊异,周飞文微微恢复了些底气,矜持的冲着清悠点了点头。

“什么烈国周家?”清悠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翻了翻白眼,“没听说过!”

一定是幻觉吧?从来都是自己一报上名号,不管多孤傲的斩妖师都赶紧来巴结自己,怎么眼前这位却像是赶蝇子一样?

“我爹爹乃是烈国周剑南——”周飞文咬了咬牙,忍着气道。

“你爹是谁告诉我做什么?”清悠很是郁闷,这人有毛病吗?要打就打,这么唧唧歪歪的做什么?“你爹是李

刚的话,我兴许还听说过。”

“李刚?”周飞文有些发傻,很有名吗?自己怎么没听说过?待看清清悠嘴角的讥笑,才意识道对方这是在消遣自己。

“你——”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家族也有吃不开的时候,周飞文脸色更加难看,不得已,摊开手掌心,露出里面的一块儿青色碎片——正是方才扎在大块儿头屁股上的那块儿——,“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告诉我,这青云铛,你是从哪里来的?”

对别人或许没用,对炼药师来说,这青云铛的作用就好像是本命神兽之与斩妖师!甚至有人说,当炼药师修炼到一定级别,甚至可用青云铛炼制出成神的仙丹!

可炼制青云铛的青云石只暮苍山才有,而要把青云石炼制成青云铛更是难如登天。也就瑞家的炼器师能炼出此等宝物,据爹爹说,也不过就炼出了三只罢了。其中两只在祖师爷爷手里,剩下一只祖师爷爷传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也就是爹爹的师尊。也因此,自己才能识得此物。而现在,自己手里这块儿,却就是青云铛的碎片!

“你说的是它吗?”清悠眼珠转了转,随意的抬手指了指墙角。

顺着清悠手指的方向,周飞文急速的转过头去,下一刻却噗的吐出了一口血,随之扑过去抱着那些碎片发出一声惊天动地椎心泣血的怒吼:“败家子啊,真是败家子!是哪个混蛋王八蛋?该死的,真是该死!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青云铛,很宝贝吗?清悠疑惑的看了看墙角的那堆碎片儿,不就是自己煮鸡汤的锅吗?貌似,那个疯子还有很多啊,这个周飞文,至于值么激动吗?

不过,那个摔了汤锅的混蛋王八蛋败家子吗——

清悠饶有兴味的扭头看了看神龛后僵了一下的白色身影,不由有些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太对不起大家了,停了这么久,可实在忙的一塌糊涂…会坚持写下去,只是更新的时间不能保证了,只能等俺家小胖子睡着了,才能码字啊…

雏凤清声(十七)

周飞文果然上道,顺着清悠扭头的方向看了过去,恰好看到那拖在地上的白衣一角,忽然伸手往怀里一摸,不知拿出了个什么物事,一抬手照着神龛就扔了过去。

这小子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手了?这可是赤果果的偷袭啊!清悠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出手去拦,明明还没碰到那扔出的物事,指尖却有了一种尖锐的灼烧感:“哎哟——”

许是清悠的声音过于刺耳了些,白衣人听的一愣,身子一转,忽的一下就从里面飞了出来,好巧不巧,正和那东西撞个正着!

耳听得“轰——”的一声爆响,那座遮掩白衣人身形的神龛瞬间四分五裂,地上顿时腾起一阵巨大的烟雾。

这是什么东西啊?看这威力,简直堪比炸弹了都!

早已知道白衣人不是常人,可和这么个厉害家伙撞在一起,可也不是玩的!清悠心一下悬了起来,那骚包家伙,虽说不惹人待见了些,却毕竟相处了这么久,这要是真有个什么——

“哈哈哈——”周飞文发出一阵狂笑声,“青云铛是我的了——”

清悠的心一凉,这周飞文手里的药好像确实有些邪门,白衣人不会真的…

一念未必,身上却突然一紧,下一刻,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不甚温暖的怀抱——

“你怎么样?”正是白衣人凉凉的嗓音,只是这次,却好像还流露出那么一点儿担心。

清悠悬着的心一下放了下来,没想到这家伙还会主动关心人!

“我没事儿,倒是你——啊——哈哈——”烟尘已然散去,清悠抬头,正好看见上方的白衣人,一下笑喷了!

再没料到,白衣人也会有这么囧的时候。

那一身白衣早就变得灰扑扑的,本是披在肩上的黑发,现在整个成了一爆炸式的鸡窝造型,尤其是最上方,还被附赠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那模样真是要多喜感就有多喜感。

透过清悠清澈的瞳仁,白衣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突然改抓的动作为扔,清悠还没反应过来呢,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啪嗒”一声跌坐在外面的泥水里。

这下好了,两人半斤对八两,一对儿难兄难弟!谁也甭笑话谁了!

看着自己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清悠气的狠狠的捶了一下地——这个混蛋,小人,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看白衣人除了有些狼狈外,竟是没一点儿事,周飞文脸色瞬间难看之极,实在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阴阴的瞪着白衣人,“还真是兄弟情深啊!把青云铛交出来吧,本少爷若是心情好了,可能还会饶你那兄弟一命!”

白衣人却似乎没听见,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身上的灰尘,满脸的愠怒之色。

清悠擦擦脸上的泥,不耐烦的走过去,“啰嗦什么呀

你,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你往他身上招呼就是。”

想想心里实在不爽,自己不就是笑了吗,可也不看看他那副德行,不笑的人才不正常好不好?

咦?清悠这才觉得不对,好像,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笑啊,其他人,根本屁都没人放一个!

周飞文一惊回头,看到身后的清悠,瞳孔猛地收缩:“你怎么还站着?”

“我不站着难不成趴着?”清悠一翻白眼,忽然噤了声——

可不是咋的,全场所有人,除了自己和白衣人和周飞文外,全都趴下了,就是周飞文的手下,也无一例外。

旁边的周飞文也傻了眼,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那可是自己最后的保命东西啊,怎么对方却没事人一样,爹当时可是说,手里的这颗药丸,便是和圣者斩妖师对上,也能让对方有去无回,可对面这个年纪轻轻地白衣男子和身后这个吵嚷不休的小子,怎么竟都没事人似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炽火噬心丸——”周飞文苍白着脸,嘴里不住喃喃着。这人连自己的炽火噬心丸都不怕,那岂不是意味着,对方的斩妖师级别,绝不仅仅是圣者!

“你,你难道竟然是圣宗…”

“圣宗,哼哼——”白衣人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不屑。

终于意识到不妙,周飞文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转身,扭头就要跑,可那烂了的山门明明就在眼前,自己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却竟是一步也迈不出去!

周飞文心下大骇,刚要开口求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一股奇异的灼热感忽然从右手的指尖传来。

“啊——炽火噬心丸——”

周飞文惨叫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胳膊,怎么会这样!那枚炽火噬心丸刚才不是已经爆炸了吗?怎么会又飞回到自己身上的?

眼看不过一瞬间,右胳膊就跟烧焦的木炭般一寸寸滑落,照这个速度,恐怕要不了多大会儿,整个人都灰飞烟灭了。

那周飞文也是个狠人,猛一矮身,抄起地上的利刃照着自己的右肩处就砍了下去,然后凄厉的看了一眼白衣人,一扭头踉踉跄跄的朝着山下狂奔而去。

看着地上那截已经燃烧殆尽的右臂,清悠半晌无言,这就是所谓的炽火之威?

“是不是接下去,还有噬心之痛?”清悠有些动容的瞧着白衣人道。

白衣人悠悠然,抖掉身上的灰尘和蛛网:“自作孽,不可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清悠表情一肃,身体稍稍后移,却仍是大着胆子道,“我知道你姓什么了!”

“嗯?”白衣人一愣,剑眉微扬,斜了一眼清悠,一缕杀气不自觉泄露了出来。

好像有点儿冷啊!清悠缩了缩身子,讨好的笑道:“慕容大侠别恼,我没什么恶意

的,放心,放心,我只会做你的朋友,不会做你的敌人,你就不要对我还施彼身了啊。”

“我没有朋友。”白衣人语气冰冷的起身,“我们该走了。”

没有朋友?清悠又是一愣,明明这家伙确实是有些令人难以忍受,可也不算是什么坏人,定是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才让他不招人待见的。

“喂,我说老大,要不要我跟你说说怎样才能交到朋友?”清悠用胳膊肘捣了一下白衣人。不自觉间,清悠的称呼已经起了变化——也算是共过患难了,而且这家伙除了闷骚些,也没什么大毛病,自己就马马虎虎,不和他计较了。

白衣人身子一僵,这丫头还真是不怕死,以往只要自己放出杀气,所有人都会退避三舍,当初在神妖大战的战场上,自己连杀了十天十夜,身后妖魔尸骨成山。以为自己不知道吗?便是那些天神,背地里也称自己为“屠夫”!

“我不需要朋友。”

看白衣人又恢复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死样子,清悠顿时有些泄气,悻悻然小声道:“你不需要我需要。”

抬起头来,已经换上了一张笑脸,手一指仍然躺倒在地的聂楚两家人:“老大,那,能不能让他们站起来?”

不得不说,那周飞文的药物果然够邪门,两家人躺在地上,眼睛能转,耳朵能听,就是不能站起来。若是别人家,清悠自是可以和白衣人一样大摇大摆扬长而去,可有聂家人在,这样做就不大妥当。

毕竟,聂家对哥哥清潇可是相当照顾的。

饶是清悠难得露出这般乖巧的样子,白衣人依旧是不吃这一套,转身就朝外走去,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蠢。”

只是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弯了一下。

“蠢?”清悠睁大眼,愤愤然一跺脚,合着自己献媚了这么久,就落了一个蠢字?真是欺人太甚!

咦,不对,若说白衣人和周飞文不倒下很正常,那为什么自己也站的稳稳的呢?别人不知道,自己明白,依自己的水平,肯定远远没有达到那什么圣宗级别。

啊呀,自己身上好像还是有些不同的——

清悠一拍脑袋,怎么忘了,自己身上有刚炼制好的清心丹,难不成,是它起了作用?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姑且试试。

清悠盛了一大碗水来,捏碎一颗药丸放了进去,先扶起身着胭脂色罗衣的聂夫人的头,就着手喂了下去,本来心里还有些拿不准呢,哪知药刚灌下去,聂夫人便觉灵台清明,微一使劲,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真是多谢公子。”聂夫人一阵惊喜,还要说话,却听白衣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真是啰嗦,还不快走。”

知道哪些世外高人脾气一向古怪,聂夫人忙噤了声——

到现在为止,聂夫人已经丝毫

不怀疑,自己遇到了隐士高人,刚才的情景,自己看的清清楚楚,这兄弟俩竟是连圣宗都不放在眼里,那该是何等骇人的实力!也因此,看向清悠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崇敬之意。

被一个长辈用这样崇拜的眼神看着,清悠顿时很不自在,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玉瓶递了过去:

“这个您先拿着,给大家解了毒后,剩下的帮我转交叶清潇,就说——”

话还没说完,身子忽然一轻,却是白衣人脸色忽然一变,伸手一捞,就把清悠扔到了小麟的背上。

“是。前辈放心,明琏定不负所托。”聂夫人本是明华国公主,闺名明琏,听了清悠的话,忙敛声肃容称是。

又被阴了

再走下去,白衣人明显加快了行程。越往前走,道路越崎岖,入眼处皆是荒山密林,有时甚至走了一天一夜,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一直半死不活的殷蘅似是有了些起色,白衣人的神情却不时有些焦躁。

清悠则是属于快要崩溃的哪一个。

自这段时间开始炼药以来,清悠进境简直可以称得上神速。

但凡是白衣人扔过来的药物,只要说一遍,清悠立马就能炼出上等的良药来。一开始白衣人还会有些惊异之色,渐渐的也就麻木了。

而随着炼药境界的快速提升,那什么仙之力和妖之力,在体内也越来越活跃。特别是每天的正午时分和子夜时分,体内总有一种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的感觉。

可是,什么都好,就除了一样——

不能好好睡觉。

顿顿吃硬馒头自己忍了;每天在小麟背上颠来颠去,自己也忍了;可是,再怎么着,总得让人睡个好觉吧!

睡觉睡到自然醒啊,这一向是清悠最大的享受。可现在这算什么?

好几次,若不是小麟反应快,清悠都差点儿从小麟背上栽下来。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而殷蘅和白衣人倒好,还要火上浇油,三不五时的上演刺杀与反刺杀的闹剧。

只是相较于白衣人,殷蘅明显差得多,每次还没近身,就会莫名其妙的摔出去老远,而且一次比一次摔得更重,都是清悠看着不忍心,再去把摔得死过去的殷蘅给捡回来。

然后就开始炼药,把在鬼门关挣扎的殷蘅再从死亡线上给拉回来。

明明是血淋淋的,两人却好像乐此不疲。

每次殷蘅睁开眼来,看到身边嘴里不停诅咒兼且两眼冒火的清悠,神色都有些歉然,可隔不了多久,又会不要命的朝着白衣人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