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儿想瞧么?”岳行文伸手揽住她光滑的细腰,拉入怀中,“欧阳书画一绝,画的**自然也栩栩如生”

说着他低沉一笑,“比你婶娘给你压箱的那本强许多哦”

青篱那个囧囧囧红着脸问:“你怎么知道的?”

岳行文低笑,“帮你取衣衫时看到的。”想了想又道:“其间,好像还换过几个地方,莫非是我的篱儿偷看了不成?”

“才没有”青篱心虚的回嘴,好吧,她承认,她看过,不过是想研究一下这个时空的开放程度嘛。

“没看过呀,可惜呢”岳行文继续逗她,“不若取欧阳新送来的那本,一同观摩观摩,如何?”

观摩你个鬼青篱愤愤转身,就是看,本姑娘,呃,不对,老娘也要偷偷的看

可是,号称有才又饱读诗书的某人不是应该对这种东西远而避之么?

略微哼哼了两声,便不再言语。

乍然放松,一股倦意涌了上来,迷迷糊糊即将入睡之际,突然想起一事来:“你去阳曲一带查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岳行文轻笑:“还有力气?”

青篱推他,“说正事呢。”

岳行文以手支头,淡淡摇头:“不太好。田间有半数的稻子都染了怪病,上报得太晚,亩产能有二石左右便不错了。”

“怪病?”青篱疑惑,撑起身子问:“是什么样的病症?”

“稻穗子发黑,像是发了霉的”

青篱在脑中苦思,发黑,发了霉的黑枯病?她摇摇头,她并非农业专业出身,对庄稼的病早害防治也并无研究,只所以想起那个词,好像是因为在哪里听过。

“这个我也没办法”她泄了气。

“呵,”岳行文轻弹她额头,“睡一会吧。”

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三四点的光景,身旁已无人,合儿听到里面的动静,挑帘进来,放了洗面盆,绞了帕子递给她,一面道:“岳先生在书房,青阳县主打发碧云来过两回,看样子似是有事儿。”

“哦,”青篱奇怪,这会子她能有什么急事?便催合儿,“给你梳梳头,我过去看看。”

青篱坐下,又问:“柳儿那丫头怎么样了,还害喜得厉害么?”

合儿眉一挑,手中不停,“偏她是个丫头身子小姐命,一点荤腥闻不得,就这样,还吐得昏天地暗的,喝口水都吐,那脸儿本来就瘦长,现在快变成一条线儿了把张贵急得没法子”

青篱笑着伸手重重拍她一下,“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醋缸里泡过的?若非你死活不愿意早嫁人,这会子还用羡慕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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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你说,给我喝的是神马药

第三章 你说,给我喝的是神马药

青阳急着找她倒是为了一件正事儿。

却说司农署经过这两年的发展,特别是自去年春上开始,那几样新鲜的物件儿经过两季的育种之后,现存的种子每个品种已够上万亩土地的种植。

早有消息灵通并眼光独到者看到了这里面的商机,自去年秋天开始,京城中但凡有点庄子的官员都开始打这上面的主意,那些地主富户商贾们更是一个个火急火燎的四处托人拉关系,开始流水价的攻关活动。

苏二老爷头痛不已,虽他担着这个名,可这一应的物件儿均不在他的官辖之下,再者这样难办头痛的事儿,他也不愿意管着,便是他想管,青阳可是正经的皇室血脉,他也管不了呀。

便推说此事均由青阳县主负责,哪家想购买种子,自去找县主去

于是从去年秋天至今,说情的托关系的套近乎的,日日不绝,青篱做为她的好友自然也逃脱不过,连带着有点关系的苏府岳府的人都没放过

先前是只求种子,后来不但求种子,还求技术人员

青阳这边也甚是头痛,推说自己管不了这样的事儿,让哪家先种,让皇上指定,准备把这个十分烦人的烂差事踢回去。但是圣上、她的那位皇叔叔却说:看来此事已了,她该功成身退,早日择了良婿,相夫教子才是

后来的结果是青阳把这个烂差事儿领了下来。可她却迟迟不动,圣上那边却急了,眼看秋收在即,冬播即将开始,这事却是再也拖不得了,让皇后娘娘给她带了话,此事必须九月中旬做了决断。

于是青阳便急匆匆的找了她来。

“青阳,这样的事儿你找我何用?”青篱虽知里面的弯弯绕,可是还要表达她的不满意。

青阳不接她的话,挥手叫身边几人退下,拉她坐下,将手中的一叠纸拨拉的哗哗作响,笑得贼兮兮的,“这里面有一个人是你认得的,要不要本县主照顾他一下?”

青篱皱眉,她京城之周边认得的人可不多。伸手去抓那纸:“让我瞧瞧”

青阳手一扬,她抓了一个空,“让你瞧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帮本县主把这些名单定下来。”

哼哼哼,她就知道

认命坐下:“便是县主没这个由头,最后这差事儿我不还是躲不过?”

说着手一伸,“拿来吧,咱们一张一张瞧。”

青阳咯咯一笑,“这就对了。这事办完,秋收一过,咱们可就清闲喽”

说着取一张纸过来,是原先她们俩弄出的报名表格,这些表格她们闲着无聊时,倒也一张一张瞧过,当时就笑,怪不得皇上不收回这档子事儿,里面有几位颇有重量的官员,虽然没有用他们的实际身份出现,但是提交报名表的人多多少少都会隐晦又能让人一眼看明白的提一提这中间的关系。若是皇上揽了这差事,这小事儿说不定就变成朝堂争斗的大事儿了。

比如最上面这个名叫庞九的,其实是庞太师庄子里的一个管家,再比如另外一个名叫张树的,终过岳行文的确认,正是他恩师朱老丞相府上的,便另外一些明着看没什么背景的富户地主们,也各自拉了虎皮

“青阳,咱们先把咱们的目标理清楚,再说这种子该卖给谁”

“你说。”青阳点头。

“咱们卖这种子,是因现在官田里种不下,想借他人之手将这种子翻倍的增加,好在全国范围内推广。”

“就这种子本身而言并不值钱它现在只所以金贵引得这么多人争抢是因为稀少,这些人争到手中,无非是两个结果,一是种了来年转手卖种子,二是把种得的粮深加工后再转手卖出后一种可是我们不想看到的”

“所以,我认为商贾之家不可取他们利心太重了,虽然追求利益最大化没错,但是不适合我们现阶段呢。倒是官场之人倒是可以选取三四家,但是他们的庄子种植水平不行,这个要给他们提附加条件,还要派人几个熟手的佃民去”

“纯粹的农户地主之家,倒是正适合的,挑几家田地丰足口碑好的便可”

青阳丢了手中的笔,“若按你说的,是不是统共打算挑十家左右?”说着用手指敲敲那厚厚的一叠子纸,“这里可是有上百家呢”

青篱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笑道:“咱们的种项种子也不多,只十家便足够了。其余的,就多加附加条件,比如:非京城辖区内不可,或者非良田不可,又或者非平坦地势不可,又或者田里不能有茅草牵牛花等‘危害性’杂草这只笔在县主手中,只要说得通,县主想怎么加,可不就怎么加么?”

青阳咯咯一笑,“好,这法子虽无赖,却是最凑效的。”

青篱撇嘴,得了便宜还骂人,这就是青阳啊。想了想又道:“那棉花还得再加一个附加条件除了购买时付的种子钱外,次年秋收时,还应该再上缴两倍于此数的种子给我们。”

青阳这一年多来,对农事倒也了解不少,略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棉花最有用自然是棉絮,将棉絮留给种植户,他们已得了应得的利,再者棉籽产量本身就少,这么合计倒是不错,便笑着提笔写了。

按照两人说好的法子,先按原先调查的情况,挑了几家最满意的出来;官场之中,她很没出息的建议青阳搞平衡术,朱丞相与他的老对头庞太师各取一家,再就照顾一下司农署的诸位官员吧,从中挑了一位姓李的官员,倒不是青阳青篱二人对他有什么好感,而是整个司农署只有他手中有祖上留下的千亩庄子,大小也合适。

正挑得兴致勃勃,却见青阳对着一张报名表发呆,伸过头去一瞧,撇见那个“胡”字,不由叹息一声,伸手扯过,“这个不合格,不予录取”

青阳如梦初醒般一笑,“好,就听你的。”

也挑选得差不多了,见青阳没什么精神,便将剩下的报名表收拾了,放在一旁:“这些明日再合计一下,看看找哪些由头给拒了。县主可是累了?”

青阳强笑着点点头,“是有点累了。”

青篱起身,“那我先回去了。晚饭后再来看县主。”

青阳点头。

青阳以手支头,静静坐着。西斜的秋阳从门口斜照进来,拉出长长的光影,将她下脖颈以下照得通亮,从而衬得那面色愈暗

她长叹一声,悄悄掩了门,又交待碧云碧月小心侍候着,才带着合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杏儿夏日里被她老娘接回了长丰,说是在那边寻着一个很不借的后生,死活非要她回去瞧一眼,若是妥当,就早些把亲事办了。

现如今已走了三四个月了。柳儿已有五个月的身子,倒是合儿问了她几次都不肯吐口,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盘算

只是一年多点,变化就如此巨大,自己的丫头都要当娘了,青阳还是形只影单,让人心中颇不是滋味儿

回到院中,红姨迎了出来,笑:“岳先生正要我去寻小姐呢。”

青篱一边挑帘进房一边问:“可有什么事儿?”

岳行文招手让她过去,捉住她的手腕,青篱明白,又怪他:“我没病没灾的,你天天把脉,也不嫌烦么?”

岳行文放了她的手,“血气略有亏,来,把这碗药喝了”

青篱盯着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药,把眼一眯,“你说,你给我喝的是神马药?每次骗我喝这些,能不能不找那些治病养身的借口?”

岳行文沉默,以她的聪慧,早该知道了。拉过她环在怀中,低声道:“再等些日子吧。”

青篱不依,扭身抬头瞪他,“母亲可不知你回回让我喝这些药的,近些日子我的耳朵都快被念叨聋了哼,我看,再这么下去,母亲就把给纳妾的想法转变为实际行动了”

“混说什么?”岳行文黑着脸轻斥。

哼,你恼,我还恼呢青篱不甘示弱的反击,“我哪里混说?你那姨母有个远房的侄女吧?近些日子总来瞧母亲,回回都带着她,还话里话外的说什么她五个兄弟姐妹,她母亲兄妹七个还不是向母亲显摆着她家遗传基因好,能生养打的什么主意,还当我听不出来么?”

青篱原本是不气的,说到底喝这些药,也正合了她早些时候不愿生孩子的心思,并不怪他。可是说到他那个什么姨母的侄女,心中便不由来了气,音调愈来愈高。

岳行文苦笑轻叹,将她抱紧,“嗯,好,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再等一年,等你过了十七岁”

“才不要”青篱瞪眼,“我明明没病没灾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刚成亲时,我年龄还小,避着也就罢了,可我都十六岁了”

“篱儿,”岳行文一叹,这小丫头今天看样子是倔强上了,“生孩子凶险”

“我知道。是女子不都有这一遭么?也总不能避着吧?”青篱气哼哼的。这次若非他那个什么姨母又去岳府,整天念叨着,她至于使那样的法子骗岳夫人,跑来这里住着么。

“你与别人不同,再等半年可好?”

咦?青篱惊奇抬头,“都是女子有何不同”

突然她愣住,莫非他仍是担心她原先给他编的故事,害怕她有个什么闪失的,再

见她愣住,岳行文知道她明白了,便再商量:“再等半年可好?”

“不要。”虽然仍是不同意,但她的气势却弱了下来,靠在他怀中,身子扭麻花般左右的蹭着撒娇,“先生,我真的想要孩子嘛柳儿那丫头的肚子都五个月了,杏儿再回来怕也大着肚子了,丫头们都赶到我早头去了”

见身后的人没反应,扭头瞧过去,只见他仍是先前儿那副神情,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便再接再励,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先生,是真的想要嘛,以后不喝这药了还有苏青筝那丫头,从没有比过我的。可如今她儿子都会走路了,偏这一样让她压得死死的,每见碰见还不忘嘲笑我我不要,我就要,真的想要”

一向极少做小女儿态的苏青篱不知道她此时的话有多么暧昧,因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服他,她也没有注意到某人的眼神已悄悄的变得炙热深遂。

兀自抱着强大的信念,小嘴念叨着:“我就不喝,我就要,真的想要”

猛然身子悬空,她大惊:“哎,你干什么?”

岳行文瞧了瞧那碗已无热气的汤药,拉长音调了,低笑:“你不是真的想要么”

“呃,我是说要孩子啦,要孩子”极力挣脱解释。

“嗯,不这样,怎么会有孩子?”某人问得一本正经。

青篱撇头嘟哝:“你是借口年年有”

岳行文轻笑着抱着她向内室走去

夕阳西下,隐在高大的树木之后,将影子拉得长长的。有朦胧雾气从田中升起,含着庄稼草木蔬菜瓜果的清香。

她们这庄子里常住的并不算多,大大小小连带青阳院中的,一共有五个厨房,这会子都冒着袅袅吹烟,衬得这庄子愈加安宁详和。

合儿出了院子,远远瞧见小乐在葡萄架下的木制长椅上坐着,扬声叫他:“快过来搭把手。”

小乐匆匆跑近,见她手中的篮子和剪刀,二话不说的拉起路旁的木制梯子,仰头看了看,放下梯子,笑道:“合儿姐,看这几串不错吧,紫里透红,熟透了呢,小姐肯定喜欢。”

合儿点头,把篮子递过去,“除了那几串熟得好的,再挑两串青的,愈青愈好的。”

小乐应了一声,一边剪着葡萄一边说:“这青的是给柳儿姐送的吧?这几天可把张贵大哥可是愁得不了”

待剪好了葡萄,合儿想了想,挑了那两串青的给他:“今儿我忙着,没空去,你替我跑一趟”

小乐接过,笑嘻嘻的说:“那合儿姐得帮我跟小姐说说,也让我跟着张贵大哥学着管事呗,见天看门,没劲儿透了”

合儿扬起手欲打他,“还不快去,让你跑一趟腿,倒跟我讨价还价起来了”

最后一丝血丝消失在天边,盏盏烛火亮起来,愈发衬得这庄子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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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山庄来客(一)

第四章 山庄来客(一)

今年秋日天气格外晴好,虽已进入八月,太阳仍是火辣辣的发着威。

八月初五这日,天刚刚濛濛亮,青篱便醒了,青濛濛的光透过薄纱窗进来,屋内是秋日特有的纱帐般朦胧。

侧过脸去,身边的人好像还在熟睡,绵长平缓的呼吸着,和着早起的虫鸣,愈发显得静。

青篱瞧了一会儿,轻轻抽动放在腰间的手,想要早早起身。

腰上猛的一紧,有轻笑声传来:“起这么早做什么?”

青篱抬头,对上他黑亮的眼,笑:“你早醒了?”

“嗯,”岳行文以手支头,半仰起身子,“被有人偷看醒的。”

青篱嗔怪瞪他一眼,推他,“快起身吧,今儿母亲说要来呢。”

岳行文挑了帐子看了一眼,翻身坐起,青篱披了衣衫,将烛火点占,又将他的衣衫递过去,嘴里嘟哝:“今天你那个什么表妹的,肯定要来,真烦那小丫头”

岳行文穿上衣衫,汲了鞋子,按她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梳子轻梳她的黑发,“烦就莫应酬她。”

青篱点头:“你也躲得远远的才好。”

岳行文点头,两人收拾整齐,出了房门。院中静悄悄,蔼蔼雾气萦绕,在口鼻处落下丝丝湿润。

并肩出了大门,顺着静幽的葡萄长廊,说着闲话,向东行去,走到葡萄长廊的尽头,又是一扇门,与之相连的是一条约两米宽的小道,这条路不是用来了走马车收粮用的,而且供庄内的人通行的。

每日早上,在庄子里转悠一圈,是青篱自入住这庄子的必修课,一年四季,景致日日不同,比起大宅院中日复一日难熬的生活,这样入了天堂般的日子自然舍不得错过。

两人沿着小路,穿行在庄子中,依旧是以小路为界,路北是她的田,路南是青阳的。有时岳行文不在的日子,陪着她散步的人便换成了青阳,两人一路走,会一路闹着,吵着。

日子便在这样或安宁或欢声笑语中一天天度过。

日头渐高,两人转了许久,也有些累了,便回转。

此时的葡萄长廊,在秋日晨阳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的好看,绿中透黄的叶片,被光线穿透,莹莹亮亮的,那一串串似玛瑙的葡萄因有露水的缘故,更是清亮诱人

前两日她差人送信给岳夫人,说打算将庄子里的葡萄都采摘了,问她可想请些相熟相厚的亲朋友好来坐坐,一来散散心,二来也品一品亲手摘葡萄的乐趣。

岳老爷夫妇自这庄子建成后,每到官员休沐日都是要来此小住着,这里虽说只是普通的庄子,难得是有那份雅致,别致有趣儿的很。尤其是岳夫人,对这庄子里的生活更是喜欢的紧,有那么一段时间不来,便是极想的。

这二十来日,因岳行文的姨母在府里小住着,倒让她不能随性,实则心中也挂着这架子葡萄呢,得了她的信儿,笑着让半夏回去回话,就说官员休沐日,一准儿到,让你们少奶奶紧早张罗着些,这边又连忙写了贴子去给各府送去。

昨天下午,岳夫人送了准信儿来,说已请了詹王妃、苏府、岳行文姨母与婶娘家,还有城西杨府的太太老太太并岳老爷请的几人。

想到这里,她有些气闷,轻叹一声,苏青筝那丫头一见面,定然会用那种嘲笑不会生蛋的母鸡般眼光瞧她。

回到院中,红姨已整治好早饭,见她二人回来笑道:“小姐和先生可是闻着味儿了。”

青篱笑:“可不,肚子一饿,鼻子就伸得远了。”

合儿端着早饭过来,听了这话,笑道:“今儿小姐鼻子伸得再远,也没好吃的。”

青篱走近一瞧,却是羊乳和蛋糕、荠菜瘦肉粥、并几只白生生的肉包子,面皮不厚,隐隐透着绿色。

“这里荠菜可是从庄子东头的小树林里挖来的?”

红姨笑着回:“可不是,是老王头昨儿傍晚现挖的,送到大门口的,可能是听说小姐今日要宴客”

青篱点头,指着那包子问:“不用说,这个是荠菜肉包子吧?”

红姨笑着应了声是。

青篱回头招呼岳行文:“先生快来,是你爱吃呢的。”

合儿进屋手脚利索的摆了饭,又笑:“原来我可不知这荠菜秋天也长。问了才知道,原是今年秋天比往年热些,那小树林这些日子又正浇着水,春天里刚老了的种子便又长出新的来了。”

青篱盛了一碗荠菜肉粥递给岳行文,念叨:“如今丫头们都向着你,快吃吧”

合儿扑哧一笑,出了房门。

岳行文拈了一只包子送到她嘴边,“小气得很。半夏都被你拐了去,你的丫头只做一顿好吃的给我,便眼气上了?”

青篱嘻嘻一笑,张嘴叨了那荠菜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