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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协活动一结束,鲁如花拿了包就往外冲,可再冲也冲不过长腿文初,他直接抢过了鲁如花的大背包背在自己身上,就那么一脸欠揍的微笑,跟上了鲁如花。

“说清楚了啊,我记着呢。”文初不紧不慢地回答。

鲁如花皱眉,“那你听懂没有?”

“听懂了!”文初认真点头,“你有权利说,我有权利做,我们互不干涉好不好?鲁如花,你要注意给我一个公民的权利。”

“我什么时候剥夺你公民的权利了!”鲁如花瞧着文初,咬牙切齿,“你到美协指导根本就是有目的,你真的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做这些事。”

“请由着我!”文初忽然停了下,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你跟我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有的内容我会照做。可是有的…我不承认。没错,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可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生活就不能交集。鲁如花,你不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对你只是一时新鲜?是一时同情心泛滥?其实从头到尾,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不是我,是你。你觉得我只是图好玩才来S大,不是,我是真的想画画,虽说我来S大的前提是不情愿的,是被我家老爷子逼的,可我不会拿自己的青春去开玩笑,去浪费。没错,学费对我来说是不成问题,可是不代表我一定就是纨绔子弟,不代表我会浪费家里人的钱去做不对的事情。的确,那晚在蓉湖我大错特错,我误会你贪财,可我保证,那晚我心里难过得不会比你少半分。你对我的指控,说得对的我就改,说得错的,我会一一向你证明我不是那样的人。美协的事情,我是有私心,我是想趁机接近你,那是因为你一直跑一直跑,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再跑丢。我没有委屈自己做任何事,相反,我倒觉得从没有哪个阶段让我活得比现在更认真。难道我认真做一件事情,你也不许吗?”

“我有权利不许吗?”鲁如花讷讷地说着。

“那就请由着我!”文初笑着揉了揉鲁如花的头发,“我很快乐的,真的,不委屈。”

鲁如花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怔怔看着文初。在S大度过的第一个冬天,好像并不太冷…

正文第十二章:爱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儿(4)

第十二章:爱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儿(4)

文初到建筑系美协来指导的事情,算是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风波。不只是建筑系的学生惊讶,连外系都把这消息传出N个版本。

版本一:文初正式走马上任,任鲁如花男朋友,为期…不知道多久。

版本二:鲁如花成功地把自己推销出去,成为S大最为著名的小鸭如花。

版本三:文初猛追鲁如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总之,不管版本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占绝对主导地位的是鲁如花。

“鲁如花,不要错过我哦,错过一个深爱你的人和错过最后一班车同样可怕!”

“文初,你还可以再肉麻点的。”

“呃…肉麻吗?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哪本书?可以扔掉了。”

“鲁如花,你还在生气吗?”

“有什么好气的,没精力没时间。”

“有精力来爱爱我吗?”

“你能不能别整天把爱挂嘴边上?”

“能,只要你让我住进你心里!”

类似于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发生着。文初总会适时地出现在任何有鲁如花的地方。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淘了个充气的人形小玩偶,一捏就发声,他把这玩偶绑在了鲁如花的自行车把上,替换掉原本的那个上锈的铃。

“你不会是让我每次骑车都捏这小人吧?”

“这小人就是我,我帮你喊掉前面的障碍,况且你还可以用力捏,使劲儿捏,就相当于是打我了。”

“我没那么BT…”

文初每晚织围巾,越织越长,越织越光明正大。围巾的前半截还织得疙疙瘩瘩,中段就平整得多,到了后段,居然还织出几排歪歪扭扭的花样。

“文初,你真的不用再织了,似玉和我说,其他宿舍的男生在笑话你。”

“他们懂什么?想笑就让他们笑个够吧。我不明白,表达出很喜欢一个人很可笑吗?”

“呃…不是表达可笑…这是国情…”

“那就当我来自外太空好了。”

“…”

到美协辅导的时候,文初一扫从前漫不经心对人的态度,凡事变得很认真,他也要求自己尽量不要盯着鲁如花看,因为他知道鲁如花不喜欢被别人议论,可是…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人的眼神是可以不受大脑控制的,鲁如花就像一个永远的发光体,一个巨大的磁场,不管她在哪个角落,总会引得文初在第一时间能看到她,看到她光洁的额角、黑黑的头发、专注做事的眼神、紧抿着的嘴角。

“文初,你能把你一半的盯着鲁如花的精力,放在指导我们美协的全体成员上。我相信我们美协的人都可以成为毕加索了。”

“肖青,如果你可以把你盯着盛夏的一半精力拿出来放在画画上,你早成为毕加索了。”

“呵,功力渐长,看来你也不是等闲之辈。”

“彼此彼此。”

甚至在食堂,排队拿饭的也变成了文初。

即使在许多年以后,S大仍旧流传着一个传说:当年,S大的校草,每天帮自己的女朋友排队打饭。有的时候,他的女朋友会拿本建筑学的书边排队边看,那么他就笑眯眯、礼貌而又客气地护着自己娇小玲珑的女朋友不被别人挤到。

总之,文初尽着自己的力量在接触着鲁如花,他知道自己当初的行为有多过分,所以补救就需要尽早尽快,免得鲁如花会被别人抢走。通过在美协的观察,肖青的威胁暂时可以排除,可是体育系有个人高马大的、中文系有个斯文眼镜的、数学系有个酷似算盘的,这些都不可以忽略。

鲁如花总说自己不起眼,是丑小鸭,可文初心想,在小鸭变成天鹅之前就得将其俘虏,否则飞了就难再抓了。

正文第十二章:爱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儿(5)

第十二章:爱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儿(5)

就要考试了,鲁如花暂停了自己的“生意”,集中精力学习,除了晚自习外,她每晚都会到美协的画室去练笔。

她不再刻意地回避文初,相反,很坦然地接受了他的帮助。她很重视成绩,而文初的确能帮到她。文初给她规定,每天都要完成几张速写和素描,这对她来说并不难,和鲁似玉一样,她是有些绘画天分的,只不过姐弟两个主攻的方向不一样而已。可是她的这点天分和基础在文初看来就是小菜一碟了。

坦白讲,文初也许是个好老师,可绝不是一个好脾气的老师。经常是鲁如花画着画着他就沉不住气了,恨不得把纸扯过来代笔,这点和他追求鲁如花的其他行径完全不相吻合。

鲁如花哭笑不得,可也理解,因为鲁似玉也是如此。画画对他们来说,仅次于生命吧。

从画室出来,文初总是坚持送鲁如花回宿舍。不论鲁如花承认与否,文初都“强行”地融进了她的生活,文初会帮她推那个破烂自行车,还会在有人经过的时候强行拉住她的手或搂住她的肩。

鲁如花并没有过多拒绝,因为拒绝往往无效。文初固执地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尽量出现在鲁如花的面前。对此,鲁如花有感动,可也有莫名其妙的怕。她仍旧是怕,怕这一切是虚幻的,怕有一天又会发生件什么事,让文初旧话重提。

仙人掌的叶子一旦变成针形,就不可能舒展了。

期末考试断断续续考了将近两周,鲁如花还算考得不错,建筑学大一并没设太多的专业课,多半属于打基础,对鲁如花来说,还是可以应付的,奖学金应该可以拿得到,也是不大不小的一笔补贴。

大一的寒假终于到了,大部分学生都回了家,鲁如花和鲁似玉早向学校提交了申请住校,住宿不成问题。可是一放假,近乎和鲁如花形影不离的文初却消失了几天…

鲁似玉放假也有事情做,美术系的树石教授很欣赏他,把他介绍给一家广告公司画幅巨型油画,报酬很是可观。最重要的是,鲁似玉心里很高兴,他觉得总算能帮姐姐减轻点负担,这才是最重要的。

寒假自然也是鲁如花不会放过的赚钱时机,她把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的,她必须未雨绸缪,除了学费、生活费,她所要考虑的,更多的是鲁似玉的治疗费。自从进了S大,鲁似玉的身体似乎好起来了,心脏病极少再犯,一切都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说不定有一天,鲁似玉可以接受手术。所以一定要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把钱赚足,这才是鲁如花目前最操心的事情。

晚上,鲁如花回到小屋整理些东西,装出满满一包准备带回S大宿舍的货物。可安静下来,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文初,他多久没出现了?两天?三天?放假前他明明说过不去别的地方,就整天烦着她,可是…苦笑了下,不是说准备不理会他了吗?怎么动不动还会想起来。

她犹豫了下,拿出手机,编短信发送:我的那本《建筑初步》是不是放在你们宿舍了?

没一会儿,文初就回了信息:为什么不问鲁似玉?

鲁如花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是啊,文初又不住校,干吗问他?心里有几分恼,恶狠狠地收回手机,看着冷冷清清堆满了货的小屋,苦笑起来。

可是小屋外,忽然响起熟悉的嘟嘟的声音,是文初绑在鲁如花自行车把上的那个会发声的小胶皮人儿。

鲁如花一怔,急忙跑了出去看。门口站着的,不是文初还能是谁?

外面又下雪了,文初笑容可掬地斜倚在门口,就只等鲁如花开门跑出来能撞到他胸口,并且,如愿以偿。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问鲁似玉?”文初凑近了鲁如花的脸,坏坏地笑。

鲁如花看着文初,心里涌上从未曾有过的巨大喜悦,这喜悦涨得她脸上发烫,又心慌意乱。忽然间她很怕,怕这种喜悦叫做想念,她怕她已经开始想念了,而想念的人正是文初。这个念头让她没办法回答文初的问题,一时间就只能怔怔呆呆地抬头看着文初,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几天没见,文初的样子几乎让她的眼光变得贪婪,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吗?文初穿了一身黑色,可那样压抑的色彩硬是让他穿得浑身暖洋洋的,也许是因为他的笑容吧。

可是文初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是在她一脸疲惫头发蓬乱的时候。鲁如花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勉强扯出个微笑,语无伦次地问:“你吃饭了吗?没事回去吃吧。”

文初愕然,认真地看着她,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反正又是赶我走。鲁如花同学,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外面很冷,让我进去坐一下不好吗?”

“可是我正准备回学校。”鲁如花伸手拦住门口,不敢再抬头,视线只对准文初的喉咙。

正文第十三章:悠长的幸福假期(1)

第十三章:悠长的幸福假期

文初对着江的方向大声喊:“鲁如花,新年快乐!”鲁如花对着江的方向大声喊:“文初,新年快乐!”

其实爱的时候,感觉到幸福满溢的时候,心也是会疼的,幸福的疼,疼也幸福…

“现在还早,我好容易找到你,一会儿再回校吧。”文初的话听上去是商量,可语气却是不容反对,行动更是迅速,连接带拽地直接把鲁如花“塞”回了小屋,顺手关上了门。

鲁如花惊讶地由着他的举动,手被他握着,他的手很软,很暖。

“想我了没有?”一进屋,文初立即凑近了鲁如花的脸,笑得极舒畅,身上还带了外面的寒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鲁如花就是觉得心里热热的。

鲁如花皱了眉,“一来就恶心人,我还是要走了。”

“说假话可是不好的习惯。”文初不依不饶地拉住她,“如果不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短信给我,嘿嘿,真是心有灵犀,我刚到,你的短信就发来了。”

“谁跟你心有灵犀!”鲁如花拍了拍他的额头,“醒醒吧,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了吗?”

“你真的不关心我放假在做什么?”文初有几分泄气的表情,手上也松了松。

鲁如花心又一软,只是哼了一声。

“好吧,我哥哥说得对,我是活该,谁让我喜欢你,这是注定的,一物降一物。”文初耸了耸肩,目光坦然。

“你就不能别整天把喜欢挂在嘴边啊!”鲁如花吐了吐舌头,“整天挂嘴边的,基本都是表面的,假的。”

“那可不一定,我喜欢你,我就是要整天对着你说。”文初不以为然,“你那是什么怪理论,谁说整天挂嘴边就一定是假的了。我告诉你鲁如花,我对着你说的喜欢,比我这辈子曾经说过的喜欢加起来的总和还多,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鲁如花瞪了他一眼,“胡扯!”

“是不是胡扯,你来证明啊。”文初更凑近了鲁如花,忽然从斜挎着的背包里拿出件东西,笑逐颜开地在鲁如花面前展开了。

是一条长长的,完整的黑围巾。

这条围巾,如花自然认识,而且非常熟悉。是文初帮她织的那条,现在终于完成了。

“我知道织得不好。”文初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拿着那围巾慢慢地围在鲁如花的脖子上,“样子也马马虎虎,花样…谈不上了,可这也是我第一件作品,不亚于我小时候画的第一幅画珍贵。你勉强收下好吗?”

鲁如花由着他的举动,由着围巾绕上自己的脖颈,她知道这围巾会送给自己,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得到它的进展,可是…可是真的属于自己之后…心里还是说不出滋味,浓浓的甜、淡淡的酸。

“还有这个。”文初微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拿出里面晶晶亮亮的一个小胸针,认真地别在鲁如花的黑围巾上,“我这几天一直在找这个,还好让我找到了,本来是个吊坠,和我丢掉的那个一模一样,可我想,做成胸针更好,可以离你的心更近…”

鲁如花低下头看着那个水晶胸针,在黑围巾的映衬下更显得晶晶亮,没错,还是那个捧着元宝笑的娃娃形状,被文初丢掉的那个。

鲁如花沉默着,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抚摸着那水晶胸针。

文初紧张地看着鲁如花的表情,心里越来越没底,鲁如花脸上没显得特别高兴,也没显得无所谓,就是平平淡淡的,不悲不喜的样子。

文初有些尴尬,“呃…我应该跳到湖里捞起原来那个是吗?可是…可是那吊坠那么小…我想跳来着…水太冷…我怕我跳进去出不来…出不来你就成了寡妇了…要不…要不然我还是去把那个捞出来吧。”

还是有些不被原谅和认可的难过,文初转身想走,手却被抓住了。这是鲁如花第一次主动地拉住他的手。文初怔住了,鲁如花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凉凉的。怔忡间,鲁如花的脸离自己越发的近了,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凉凉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天崩了,地陷了,文初的心裂成了马里亚纳海沟,然后这海沟又被倾进了整个太平洋的水,紧接着,九个太阳在海水里翻滚,海水沸腾了。

“呃…我只是…我只是谢谢。”鲁如花倒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紧张的人变成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冲动成这样,怎么就会踮起脚去亲了文初一下,这不是她的本意,绝对不是,鲁如花有些懊恼,可是自己的本意又是什么?

鲁如花的本意是什么,文初不准备去想了,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可却是鲁如花唯一主动的一次,代表着接纳,代表着原谅。看着开始手足无措的鲁如花,文初忍不住大力拥过她,并不说话,只是拥着,直到她的后背不再僵硬。

文初的下巴轻轻蹭着鲁如花的额角,他觉得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再有任何声音都会打扰到现在的甜蜜,不是吗?鲁如花就在他的怀里,第一次,完完全全地在他怀里…

小屋很小,现在更小,装了两个人满满的甜蜜。不需要讲什么情话,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

文初和鲁如花站累了,便挤坐在台球案子上面,和一堆毛绒玩具相拥相依着。一条黑围巾,围在两个人的脖颈上,把他们拉得更近。

小屋的灯不大亮,可足够映得出鲁如花泛着嫣红的脸颊。文初侧过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高兴得…想哭。

说出来可真丢人,可他的确是鼻子酸酸的,鲁如花这样的姑娘,就是能每每让他窝心地疼。他从没想过会迷恋一个人到如斯境地,放假以来,他一直窝在文斐的公寓里织围巾,织好以后,又到处去找和上次一样的水晶吊坠,再亲手把吊坠改做成胸针。一切准备就绪,他马上和鲁似玉通了电话,确定了鲁如花在小屋之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站在小屋门口,他对自己说,要抓住这次机会,要让鲁如花原谅自己。

可是,就是没有勇气进去,直到鲁如花发给他的那条简单的短信。

“鲁如花、鲁如花、鲁如花…”文初微笑着,轻声念着。

鲁如花看着他的傻瓜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她很怕现在笑得大声了,一切就消失了,她更怕自己根本就不该接受文初。

可是这样的文初,有办法拒绝吗?

鲁如花很想再有骨气些,很想像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狠狠地说:“你伤害我了,这辈子咱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可是…那话,有意义吗?

正文第十三章:悠长的幸福假期(2)

第十三章:悠长的幸福假期(2)

围巾真的很暖,连起了两个人。水晶胸针代替了当初的水晶吊坠,相同的,只是送的人,和戴的人。

“你总喊我的名字干什么。”鲁如花小声问着,脸上热热的,因为文初的脸靠得愈发近了,似乎嘴唇一动都会贴得到他的脸颊。

文初坏坏地笑,“很土,可是很好。”

鲁如花半皱了眉,“你敢笑话我的名字?”

“我没笑话,我是觉得很好啊!”文初搂着鲁如花的肩,轻声细语地解释着,“你可别小看我的中文程度了,为了能弄明白你名字的意思,我可是专门翻了很多书。”

“噗,我名字哪有什么意思?你在书里看出什么了?”鲁如花忍俊不禁。

文初也笑了,“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好。如花、如花…你不觉得念上去心里就会软软的?”

“我念我的名字,为什么心里会软软的?”

“那你念我的名字呢?有没有特别的感觉?”

“文初?没有,很简单的名字啊,我倒觉得文斐哥的名字还好听些。”鲁如花故意不让文初得意。

文初装出生气的表情,忽然咬了鲁如花的耳朵一下,“你把我看光了,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什么时候把你看光了。”鲁如花愕然。

“报到第一天!”文初强硬的态度。

“那天…那次不算,只有背面…”鲁如花面红耳赤。

“难道你想看正面?”文初斜着眼睛问。

“流氓!”鲁如花咬牙切齿。

“这不公平!”文初皱了眉,“你看,你先让我爱上你了,然后你又用肖青来折磨我,你还害得我手腕受伤,还害我内疚了好久。鲁如花,我不是你的上帝吗?为什么上帝还这么辛苦?”

“这就抱怨了?”鲁如花笑了起来,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上帝,总之…你和似玉一样,都有让我心疼的本事。”

“似玉的身体…我已经知道了。”文初看着鲁如花。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鲁如花接过话,“我知道似玉会告诉你。文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确定你已经清楚了吗?”

“清楚了。如花…其实不如花。”文初回答着,极认真。

这个假期很悠长。

文初好像和鲁如花成了连体巨婴。鲁如花原本以为腻人的只会是女生,没想到男生腻起人来也毫不含糊。

每天早上六点半,鲁如花准时起床,一天的行程安排总是满满的。可是不管她在干什么,文初即使人没到,短信也是如影随形。主要内容不外乎是:你在哪?吃了没有?谁和你在一起?

一想到那些短信,鲁如花总是不自觉地微笑,不管是在公车上,还是在走路,好像随时随地都是轻松的。她给文初回短信却和她的情绪刚好相反,总是显得“凶狠”,比如:关你什么事?和帅哥一起!

然后不出半分钟,文初保准会打电话过来,即使他明明知道鲁如花的旁边根本没有帅哥。

文初并没拦着她打工,他知道拦着也没用,鲁如花累并快乐着,这种快乐他没权利也并不想去剥夺。可还是苦了他,因为等人比干活还要难过。

快过年的时候,鲁如花暂停了工作。鲁似玉也跟着树石教授去冰城采风。本来鲁如花不大放心,可看鲁似玉前所未有的精神劲儿,画巨幅油画的工作不但没让他觉得累,反而让他有了寄托,有了拼劲儿。于是,鲁如花只有同意了。可是从小到大,弟弟第一次离开自己的照顾那么久,鲁如花闲下来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在文初并不会让她空落下来,他恨不得整个人挤进鲁如花的心。

离新年越来越近,S市过节的气氛越来越浓,S大的宿舍区也被留校的师生挂上了五彩缤纷的装饰物,当然,这些装饰物都出自于“鲁氏商场”。

白天还好,晚上却仍旧显得冷清,尤其是鲁如花所在的宿舍楼,平时住的都是理工科的女生,人数本来就少,这一快过年,基本都回家了。

于是,鲁如花一不小心竟然发现整栋楼的朝阳那面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本来她应该住三楼,盛夏宿舍317的隔壁,可临放假前宿舍做了调整,换到了二楼208。别看只差一层,问题就出来了…

看了看手机,快到午夜十二点了,鲁如花一反常态有点睡不着觉,宿舍里静得吓人。对床的帘子垂着,黑蒙蒙一片。鲁如花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是不踏实,爬起来把帘子掀起来才好些。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都说午夜十二点是…那啥出没的时候吧?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枕边的怪腔怪调唱歌声突然响起!鲁如花尖叫着坐起来,汪汪他个太阳的,原来是手机铃音!

臭文初白天拿着她的手机偷偷摆弄了半天,原来是录了这么恐怖的来电铃声…铃声仍旧在响着,明显是文初自己的声音,而且还刻意装怪在唱。

又好气又好笑,鲁如花惊魂稍定,接起电话一阵痛骂,“臭文初,吓死我了!”

“想我了没有,哈哈!”电话里,文初千篇一律的肉麻开场白。

“你录的来电铃音?太难听了!”鲁如花咬牙切齿不让他高兴。

文初压低了声音,“你这个人很完美,再多点幽默就更完美了!”

“不和你说了,我没被你吓死就是万幸。”鲁如花躺回枕头上,嘴上说的是不跟你说了,可却仍旧不挂断电话,嘴角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喂,你怕不怕?”文初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好像也在笑,“听说理工女生宿舍楼除了老舍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呃…不怕。”鲁如花犹自嘴硬,她是谁啊,她是仙人掌如花啊,仙人掌怎么能怕。

“想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