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后,她抱着被子打了两个滚儿,才从被子里伸出两条细嫩的胳膊,准备起床。闭着眼睛,双手无意识在身旁来回摸索,摸了好几个来回怎么也找不到小内内。

哎?

章若愿纳了闷,缓缓挪动身子坐起来,一手揪着被子挡在胸前,一手翻了翻被子,愣是找不着。后知后觉才想起,昨晚晕晕乎乎到最后,好像是光不溜秋被人抱出来的,内衣内裤自然全落浴室里面了。

薄薄的一层蚕丝被下,她身无寸缕,就这么走去浴室?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也就罢了,眼下…

章若愿看了看身旁睡得正熟的詹景冽,咬咬唇,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昨晚那番折腾,到最后她几乎是浑身都泡在浴缸里,身上的衣服全湿透,肯定是不能再穿了。

想想都臊得慌。

可这样一来,她没有衣服穿了呀,难不成等他醒来,这样光溜溜地跟人面面相觑?怎么想怎么羞,偏偏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章若愿郁闷的揉了揉头发,索性重新窝回被子里。

不管了,实在不行就装睡吧。

嗯,睡吧。

詹景冽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他的小女人正闭着眼睛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小身板不自觉团成小龙虾的姿势。小巧精致的脸有一半埋在枕头里,露出来的一半吹弹可破,白净里透着粉色的光晕。又长又黑的发一直蔓延到他耳边,看上去柔软得不得了。

这样咫尺之间,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拥在怀里的距离,让詹景冽从清醒那一刻心情便非常好。他动作轻柔,将裹着被子的小女人慢慢抱进怀里,看着她与自己密密契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怀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终于被排挤得干干净净。

他低头凝着章若愿一寸寸瞧,指尖轻划过她花瓣似的唇线,眼眸渐深。往下拉一段被子,只见那白皙的肌肤上,果不其然多了好几道红痕。

从没见过比她皮肤更娇嫩的,他明明只是吮了吮,还什么都没做,倒像是狠狠欺负了她。

更可恨的是,被这累累痕迹控诉着,他倒真动了邪念。想让她浑身都烙印上他肆虐过的痕迹,好像这样比任何方式都直接有效,彻底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心念一动,随之而来的是涌动的情潮,詹景冽撩开她耳后的发丝,含着那小朵耳垂舔了舔,顺着一路吻下去。

他的吻比昨晚还要热情,像火种一样,所到之处带起一连串火星,简直要把她烧化了。

一直在默默装睡的章若愿,在脑袋化成一团浆糊之前,终于忍不住去按他伸进被子里兴风作浪的手掌。

“醒了?”

趁人之危的詹景冽一点都木有被抓包的自觉性,那个神情自若的淡定劲儿,完全等同在说“既然你醒了,那我们正好继续”。

暖床了三年,章若愿听不出詹景冽的言外之意才怪,心里暗叫不好。面上仍装出一副困乏至极的模样,含糊说道。

“好困…我再睡一会儿…”

“嗯,你睡。”

詹景冽嘴上敷衍着,动作却没有丝毫收敛。章若愿被他闹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情不自禁嘤咛一声,小声哼了哼。

“别闹我。”

詹景冽含着她的舌尖深深唆吮了几下,低哑着嗓音轻哄:“乖,就一会儿…”

他声音原本就低沉好听,此刻因情动显得特别蛊惑。章若愿被他安抚着,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意识连同身体一起被他主宰着,渐渐沉沦。

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持续好一会儿才渐渐消停,章若愿脱力般爬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根指头也懒得动。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汗津津。

詹景冽伏在她背后,健硕的身躯把她牢牢覆盖在身/下,以牢不可破的姿势宣告属于一个人的占有欲。

“你好重…”

章若愿累到没有力气说话,可一直被这么压着实在难受,快要无法呼吸了。詹景冽失笑,剥开她额前的碎头发,在她白嫩可口的颊侧咬了一口,才搂着娇气包调了个,换她在上面。

“唔…”

好容易能喘口气,章若愿也不计较他恶劣的行为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她睡觉的模样特别好看,颤动的睫毛,像两排小刷子,在清晨温和的阳光下,投射出缱绻的弧度。詹景冽看了又看,忍不住亲亲她的眼睛。不过吃了点甜头,还没正式开动,她已经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这小身板…为了以后的长久福利,必须得加强锻炼啊。

又等了一会儿,见她呼吸均匀,差不多又睡着了。詹景冽轻手轻脚把人放到身侧,被子盖严实,之后穿衣下床,刚准备去洗漱,衣角便被装睡的某只揪住。

“你去干嘛?”

这种不自觉的依赖最叫人动容,詹景冽回握住她的小手,捏到嘴边啄了两口。

“我去跑步,你再多睡会儿。”

章若愿一直知道他有晨跑的习惯,每天雷打不动。今天貌似因为自己耽误的有点久,本也不想拦他。只是想到刚才已经到了那般亲密的程度,他却还是能把持住分寸,不越雷池一步。

跟现在一样,即使才经历过一番温存,不过片刻,他仍然可以拾掇得清清爽爽,照着他原本的计划按部就班走下去。

她的存在,显得有些可有可无。

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可他的态度,她怎么也捉摸不透。

不想多想的,可人有时候就是爱钻牛角尖儿,心底有个想法冒出来,如果不及时掐灭,就会越演越烈,泛滥成灾。

“哦。”

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她点点头,神色有几分落寞。

“怎么不开心了?”

詹景冽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架不住智商高啊,天生敏锐的观察力让他瞬间感受到章若愿的情绪变化,思前想后立刻猜出了大概。看她耸拉着脑袋,跟个缺奶的小狗仔一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的小脑瓜整天瞎琢磨什么?”

说完便拉了她的手往下牵引…章若愿脸颊刷得红了。

“还敢不敢胡思乱想了?”

詹景冽握着她的手不放,神色无奈,语气却宠溺极了:“不要怀疑你对我的影响力,是我总想等等,再等等,怕唐突了你。”

他亲亲她的脸颊,语气低柔而缓慢,唯恐她听不懂他的心意。

“我不想委屈你。”

他何尝不想真真正正占有她,可当真正珍惜一个人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越是爱她爱狠了,越是不想这么无名无分唐突她。

当爱的人那么坦诚而勇敢将自己交予,他不能辜负。

心中已经对未来有一个初步规划,这个规划里确定以及肯定会留有她的位置,等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会毫不客气将娇气包拆吞入腹。

章若愿不知道别人被如此深情表白是什么反应,当一贯高冷的太子爷如此郑重的说,不想委屈她。这一刻她由衷觉得,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实在不枉此生。

他未诉之于口的话,她全部听懂了。

确立恋爱关系还不到24小时,他却是拿自己当作妻子来看待的。一个男人,在恋爱初期,就已经把你放在妻子位置上去尊重与包容,她何其有幸,于茫茫人海中邂逅。

章若愿感动不已,挪到他怀里拱了拱,抬头望着他认真回道。

“我懂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自己。”

第60章 盖戳(/)

詹景冽锻炼完从外面回到房间,照例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只见床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

他换了身衣服,直接推开对面房门往里走。果不其然,那只娇气包穿着他的一件白色衬衣正俯身在柜子里翻翻找找,眨眼功夫已经把好几件裙子抛到床上。

她一会踮脚尖儿,一会猫着腰,看上去忙的不得了。身上那件他不久前才穿过的衬衣又肥又大,一直罩到臀部,露出两条又直又细的筷子腿。

嗯,也就是看着瘦,摸上去肉乎乎的。

詹景冽仔细回味了方才的厮缠,由衷感慨一番。抬胳膊看了看腕表,早餐时间已经迟到了近半个小时,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索性倚在门边上,双臂环胸,饶有趣味看自己的小女人换衣服。

“呀,你回来了!”

章若愿挑衣服挑的浑然忘我,总算从眼花缭乱的衣服堆积,选了一件湖兰色连衣裙出来,对着镜子比划。反反复复照了好一会儿,才从镜面倒映里看见倚门而立的詹景冽,顿时莞尔。拿起衣服凑到他跟前,仰着小脸,满含期待的望着他。莹润的眼眸像是被春水洗过,波光粼粼。

“好看吗?”

詹景冽配合地仔仔细细看了眼那裙子,小清新风格,没有复杂图案,胜在剪裁灵巧,线条很美。他对女人的东西一向没什么研究,也懒得过问,这次却极认真的点点头。

“你穿什么都好。”

“真的?”

章若愿被某人的情话甜的不要不要的,眼睛晶亮看着他,说不出的欢喜。

“嗯。”詹景冽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逡巡一番,揽着她纤细到捏不出一两肉的腰肢,诚恳补充道:“不过…不穿最好。”

“…”

章若愿嗔了他一眼,原本还打算亲他一下以示嘉奖的。╭(╯^╰)╮

章若愿并没有穿那套湖兰色连衣裙,至于原因嘛——当然是某人嫌裙摆太短,容易走光。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换了条中规中矩的七分牛仔裤,加浅粉色半袖衬衣。作为等价交换条件,詹景冽则在章若愿软磨硬泡下,也换了件淡粉色衬衣,下配牛仔裤,跟情侣同款似的。

虽然不能穿漂亮的裙子伐开心,不过,当看到镜子里的两人相偎而立,穿着款式相仿的牛仔裤白衬衣,身高颜值简直配一脸,章若愿那一丢丢不开心瞬间治愈。

章若愿注视着詹景冽显然对粉色嫌弃到不得了的无奈脸,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小母鸡般咯咯咯笑起来,小身板一抽一抽的,随时有可能抽过去似得。

这一笑,詹景冽脸都沉了,想直接往她白嫩的脸蛋上狠狠啃一口,到底惦记着一会儿还得出去见人,舍不得让她太难做。可是意难平啊,万般郁猝下,退而求其次,只能恨恨捏了捏她圆润的屁股。

章若愿被偷袭了也不生气,全神贯注欣赏着太子爷的时装staly。他难得不穿西装,褪去了那份强势逼人的压迫和冷硬,仿佛整个人都柔和下来。英俊高大,雍雅又帅气,把她撩得直想嚎一嗓子。

嗷嗷,她男人真帅!

这么想着,章若愿双手揽住詹景冽,仰起头在他下巴上重重嘬了一口。

她之前涂了一款樱花粉的润唇膏,带点粉粉亮亮的颜色。远看不明显,可距离近了,一眼就能看到下巴上那个粉粉的唇印,明眼人谁还不知道有主了?

章若愿满意极了,而詹景冽则黑了脸。

原本让一个大男人穿骚粉骚粉的衬衣已经够挑战了,现在呢?好好的下巴上印了个唇印,虽然不明显,却跟朵花似的,怎么看怎么丑。

生平第一次被盖章扣戳,詹景冽滋味复杂难言,折身回房间要洗掉,章若愿不许,八爪鱼一样把他的手臂缠得懒懒的,好说歹说就不让他擦。

“别擦别擦,你今天实在太帅了,我怕别人跟我抢!这个是防狼用的!”

“防狼?”

詹景冽无语极了,她以为自己是什么?香喷喷的小羊羔么?

章若愿煞有介事点头:“母狼好多的!”

不是她小题大做,而是自家男人的魅力实在让人忧伤。想当年,他都已经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还加上冷漠不近人情的性子,都有大把千金小姐上赶着往跟前凑。

眼下这种情况,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詹景冽哭笑不得,到底拗不过她,只能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勉强应了。想了想,又怕娇气包得寸进尺,于是沉着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威信一些:“下不为例。”

两人在楼上腻歪了好一会儿,丝毫没有下楼吃饭的意思,最后还是在娇气包肚子的强烈抗议下,慢慢悠悠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楚辞和章若仪正在吃早餐。两人边吃边耳语着什么,有商有量,看起来十分亲密的样子。楚辞神色温柔地能滴出水来,边给人夹菜,边不动声色又往章若仪身边靠了靠,脸都要贴上去了。

这…画风不对!

楚辞喜欢姐姐是没错,可她记得,姐姐对楚辞一直是敬而远之的啊!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两人之间好像有了石破天惊的进展。

她心里纳闷,又往两人的方向多瞧了几眼。很快注意到,虽然面对楚辞无微不至的关怀,姐姐还是有些不自然,但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客气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章若愿没来得及多想,身后詹景冽已搂着她,走到座位旁边。拉开椅子,示意她坐过去。

“舍得从被窝爬起来了?”

章若仪笑着跟她打招呼,等章若愿坐下,便起身去厨房将一碟热气腾腾的九层糕端出来,摆在她一伸筷子就能够到的地方,顺手捏了捏她的脸,像往常一样笑容柔美。

“不是从网上看到图片就一直想吃这里的九层糕吗?喏,这个就是了,看起来还不错吧?”

楚辞在一旁微笑着补充:“你姐姐惦记着你想吃九层糕,起了个大早,特意跑到最正宗的糕点店给你买。怕回来冷了失去原有味道,直接把人家蒸糕的笼子一并买回来,在炉子上蒸着。”

语气自然而熟稔,标准的准姐夫口吻。

“哪有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如果不是我跟在后面,恐怕你连人家师傅的手艺也得一并学会才罢休。”他可绝对不会承认,对章若愿的小嫉妒如果喝了好几壶山西老陈醋,直到现在酸水还在一股一股往外冒。那滋味,简直了!

章若仪叫他说的脸红,又担心妹妹愧疚,急忙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辩解:“我平常也是很早起的。”

章若愿感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直接身体力行,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到碗里,一口咬了五层。

这里的九层糕跟她吃过的不一样,红、橙、黄、绿、青、蓝、紫、白、粉九种颜色,每一种都是不用的口味。软软糯糯,又滑又q,好吃的不得了。

对美食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小吃货连吃了三个,才在詹景冽有如实矢的眼神威压下,弱弱改变筷子方向,挑挑捡捡吃了两口凉拌青笋片,埋头小口小口喝粥。

尽管章若仪对这个上纲上线,将妹夫角色发挥超常的总裁大人还是不满意。不过,此刻两人相处融洽,周身都冒着甜滋滋的糖丝,默契得让人不忍打扰。

詹景冽对妹妹那股子疼爱劲儿看得她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而妹妹看起来也幸福极了,吃一会儿就抬头看对方一眼,笑容傻甜傻甜,又娇又憨。

郎情妾意的模样简直了!

章若仪想说的话全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卡着,实在难受。她无意识拿起汤匙,预备喝口粥平复下心情。

“喝这碗,温度正好。”

楚辞将她面前的那碗端走,把自己晾了一会儿的南瓜小米粥放到她面前,细心周到,关怀无所不至。

章若仪没什么意见,尝了一口,不烫不凉,的确刚好。见他一口未动,只顾着自己,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对面两人的相处模式,同样让章若愿摸不清头脑。

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心里藏了一万个问号,她抓耳挠腮想知道原因,于是,饭也不好好吃。手从桌底下伸过去捏了捏詹景冽的腰带,抻着脖子小声嘀咕。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啊?”

詹景冽拿了一个鸡蛋在桌面磕了个小口,修长的手指以小口为突破口,不过几秒,一颗白嫩嫩圆滚滚的鸡蛋从壳中剥离出来,径自落到章若愿跟前的小碗里。

“好好吃饭,别人的事不要乱琢磨。”

“怎么说别人的事呢?事关我姐,我必须得弄清楚啊!楚辞现在…是想要追我姐的意思嘛?”

岂止是追,看他那志得意满的样子,估计早就把人拆吞入腹了。不过这些在娇气包面前是绝对不能提的。

詹景冽抽来巾帕擦了擦手,并不回答,只眼神示意她先把鸡蛋吃掉。

章若愿看着碗里的那颗又圆又大的鸡蛋,一脸哀怨:“我不喜欢吃蛋黄。”

“没得商量。”

急得章若愿直想掐他,又没那个胆子,只能用挠痒痒般的力道搔了他两下,娇娇软软地撒娇:“我只吃蛋白,你帮我蛋黄吃了,好不好?”

詹景冽不理她,高贵冷艳吃着自己的,任她撒娇卖痴坚决不为所动。

第61章 亏欠(/)

章若愿哼哼唧唧了半响,对着詹景冽又磨又蹭耍赖撒娇,奈何某人不为所动。眼看横竖躲不过去,她磨了磨牙,眉头皱得可以夹蚊子,和那个无辜的鸡蛋大眼瞪小眼了好几分钟,又看看詹景冽那一副郎心似铁,绝不商量的模样,终于泄了气,放弃挣扎,一筷子从鸡蛋中间扎进去,凶猛残暴嗷地一口啃了大半。

接着又赶紧往嘴里吞了一大口粥,生怕下一秒吐出来。那腮帮子鼓鼓的模样,跟只土拨鼠似的,看在詹景冽眼里,只觉得又萌又蠢,可爱的不得了。

他爱怜地摸摸她的头顶,见她碗已见底,又盛了一勺粥喂到她嘴边。

“再喝点儿,别噎着。”

章若愿瞪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一大口,确定嘴里没有一丢丢蛋黄味道后,才从碗里抬起头,白嫩嫩的脸蛋上带着大写的幽怨。

詹景冽忍俊不禁,动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忍不住哄她。

“好了,再鼓气脸就撑大了。”

闻言,章若愿下意识揉了揉脸,却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一下下戳着他的胸口,小声嘟囔:“吓唬谁呢,反正,就算成了大脸婆你也得守着我。”

詹景冽莞尔,一脸宠溺地逗她玩:“那可不行,我喜欢巴掌脸。”说完便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以前没留意过,只觉得她娇小,脸也是尖尖小小的。这么一比对才发现,她的脸真挺小,不过有他手掌大,还真是名符其实的巴掌脸。

章若愿听后,简直要炸,直接把他讨人嫌的大手从脸上扒拉下来,愤愤往他虎口的位置咬下去。

“嘶!”

“这么咬下去,不嫌一嘴全是细菌?”詹景冽急忙扣住她的牙关,对上她那双委屈极了的眼睛,声音不自觉轻柔下来:“等会儿,洗了手再给你咬。”

言罢,章若愿松口,很听话的点点头:“好的,以后你不刷牙不许亲我。”附赠一副“我好嫌弃你嘴巴里有细菌”的表情。

詹景冽:“…”

章若仪一直注视着对面两人旁若无人谈情说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如胶似漆,黏在一起分也分不开。眼看着妹妹越陷越深,她却毫无办法,连自己的事情也如一团乱麻。

她愁得没有胃口,一碗粥搅来搅去,根本没吃几口。

楚辞伸手摸摸碗底,粥都凉了。扫了眼对面浑然不觉,大清早秀恩爱的那对,无奈极了。如果有选择的话,他还真想立刻把那黏黏糊糊的两只请出去,割这儿亲亲我我,让人看不下去不说,单是影响他媳妇食欲这一点,足以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