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景冽早受不了带着鱼腥草味道的衬衣,几下便剥下来,还没进浴室,身上已不余寸缕。蜜蜡色的胸膛,一排排健硕分明的腹肌,随着他挥手抬臂间迸发出无与伦比的阳刚与性感,充沛的男性力量,给章若愿造成一股视觉上的冲击。

被这股力量侵袭着,她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愣在原地竟有些不敢走进去了。

詹景冽见此也不说什么,直接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连搂带抱直接把她拖进去,拧开水龙头,在花洒下的墙角处密不透风抵着她,一低头便含住她的唇,重重亲了上去。

冰凉的墙面贴着背,激得她浑身战栗,然而这股悸动却不及眼前人带给她的万分之一。

章若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也不躲。缓缓伸了双臂攀着他的肩膀,仰着头,柔顺而乖巧地张开口去回应。

她双眸紧闭,身子柔软得不可思议,那么全身心依偎着他,如蜜糖般一碰就要化开似的。

詹景冽呼吸一重,掐着她的小腰,直接将人提抱到身后的洗漱台上。双臂如城墙牢牢横在她身体两侧,火热的舌尖深深探入她酥软甜蜜的小嘴里,重重嘬了一口,之后便好一阵粗鲁的作弄。

章若愿浑身激灵,娇喘连连,嘴里尽数灌满了他冷冽又滚烫的气息,身体仿佛给人点燃了火种刷地烧了起来。

被他亲吻过许多次,有温柔的、疼惜的、霸道的、浓烈的,时而蜻蜓点水,时而脉脉温情。唯独这次不同,他的吻又汹又急,气势汹汹,全然是想念与渴望的味道。

阔别已久的思念,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他所有的狂热和急迫都是另一种形式的表达。

章若愿实在爱极了,他这样恨不得把自己揉进骨血里的吻。

从他醒来那一刻,她脑子一直是晕晕的,心里飘飘忽忽、忽上忽下,整个人像踩在云朵上,没有半点重量。

他一向寡言少语,不爱说话,多数都是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侧耳聆听。虽然他眼里的情谊,他不经意的小动作,做不得假。可她仍无实质,会怀疑眼前这一切的真实性。

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让她心慌。

而现在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肆无忌惮的亲吻着,手心贴合着他赤烫的肌理,章若愿才终于体会到踏实和心安。

她的殿下是真的回来了呢!

她兴奋不已,双手握着他坚实的小臂肌肉,即使被吻得有些呼吸不畅,还是仰着下巴配合他侵占。喘息间急促的娇吟似银铃一般,甜美得让人恨不得拆吞入腹。

水嫩的肌肤被他吮得白里透粉,泛着细腻的光泽,滑生生如牛乳一般。詹景冽揉搓着她一身的冰肌玉骨,爱怜不已。长时间的渴望让他手下力道逐渐失控,没过多久,她白腴的身子上就留下许多深浅不一的指痕。

看着那些由自己亲手烙印的痕迹,詹景冽激荡不已,抱着怀中的娇气包,没完没了的亲昵。

几番揉捏,章若愿身上的短袖早不知道去了哪里,短裤堪堪悬挂在脚腕上。两条白笋般的细腿中间卡着他精壮有力的腰身,姿势十分羞人。

詹景冽一口把她玉坠似得小耳垂含尽嘴里,不紧不慢的咬,一只手极具目的性地往下逡巡,冷不防竟是挑开最后一道屏障,轻柔安抚后,入了根手指。

“疼…”

章若愿闭着眼,睫毛乱颤,止不住缩紧了身子,脆弱的脊背霎时崩得像张弓一般。她紧紧咬着被吮得饱满诱人的菱唇,齿缝中泻出一串串压抑又破碎的哭吟。

“别哭,我轻点儿。”

詹景冽耐心抚慰着,不错眼盯着她艳若桃李的小脸,依据她的神色调整着指尖的快慢。箭在弦上的隐忍,其中煎熬可想而知,很快他的额角便渗出一层薄汗。

嫁予他时,她刚刚及笄。说是十五岁,可除了一张祸国殃民的俏脸,无论身量还是身段均未长开。说话时软软糯糯,眼眸澄澈无邪,分明还是个孩子。又因章若仪之事,小丫头心怀芥蒂,千方百计不愿他尽身。

他本非重欲贪欢之人,平生不喜强人所难,看出糯米团子的不情愿,也不肯勉强。当真把这小妻子当孩子一般养了一年。

后来,母后那边便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丫头娶回来,不是给他当闺女的,既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迟迟不圆房,皇嗣从何而来?没有继承人,这江山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在母后的强势介入下,两人很快成了真正的夫妻。

想起洞房那晚,直到现在詹景冽都有些啼笑皆非。

可能是到了发育的时候,再加上一年中膳食嬷嬷每天雷打不动的滋补参汤,到了这一晚,十六岁的小妻子身段已经相当曼妙了。玲珑剔透,错落有致,尤其是那一身白得晃眼的肌肤,柔腻软滑,让他爱不释手。

口感上的滋味十分美妙,不妙的却是她底下紧致异常,把他折磨得够呛。小妻子哭得嗓子都哑了,他还没完全进去。

一边在极致的痛苦与欢愉中苦苦挣扎,一边还要忍耐着,柔声安抚已哭成泪人的娇气包,个中滋味,相当不可说。

更郁猝的还在后面,因起初这不好的印象,小妻子算是彻底怕了这档事,每晚总要千推万脱,任他说尽了好话才肯合作。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夫妻敦伦,可怜他倒像个一心诱骗未成年少女偷食禁/果的猥/琐大叔。

幸好过了几个月,在他耐心撩拨下,娇气包渐渐领会了些妙处,虽然依旧有些推拒着不乐意,但总算时不时可以让他畅快一回。

如今可好,两人分别久了,许久不曾有过。小妻子宛若处子,这一时半刻恐怕急不得了。

詹景冽满头大汗,看着怀里满眼泪光,哀求着看他的小人,忍得分外辛苦,恨不得一口将娇气包吞入腹中。

他粗喘着气,让白嫩嫩的小妻子往后靠在镜子上,不由分说,两掌分开她的腿,剥开那段可怜的布料,固定着低下头。

“不要…”

章若愿尖叫一声,大片绚烂的烟花从眼前绽开,炸得头脑一片空白,身体里仿佛有成千上万的小手不停地挠,浑身酥麻酸痒。她眼眸迷蒙,氤氲着水雾,偏偏半点撼动不了无法无天那厮,只能胡乱摇着头抽泣。

楼上水深火热,楼下却是寂静无声。因宅中主人喜静,十来个佣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做着自己的事情,均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将近傍晚时分,一连串犬吠声走远及近,逐渐清晰,打破了周遭令人压抑的沉默。不过多时,约莫十六七岁的俊逸少年,身边跟着一条通体金毛,高昂着头的拉布拉多,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少年年纪不大,身高却将近一米八。相貌出众,眉目湛然,清俊中透着矜贵,高中千篇一律深蓝剪裁的校服,愣是被他穿出了一种量身定制的英伦风范,白净雅致,俊采星驰。

而刚才还耀武扬威,神气得不得了的拉布拉多屁颠屁颠跟在少年身边,时不时讨好地蹭蹭主人裤腿,狗腿至极。

张禄看见少年,立即笑容满面迎上来,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少爷,您回来啦?今儿怎么放学这么早?”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詹景沐并不搭腔,只是问道。

“我哥呢?”

他天资聪慧,又肯下苦功,早将高中所有的课程囊括于心,去上课本身就是打酱油,逃一节也没什么。听闻哥哥在G省出了意外,如今一晓得人到了家,立马回来看看。

张禄跟在太子爷身边十几年,自然知道这俩兄弟感情有多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往楼上指了指。

詹景沐点点头,接过佣人递来的固态酸奶,撕开包装,送到奶昔嘴边。看它乖乖叼着酸奶找角落品尝,抬脚要往楼上走。

上面是什么情况,张禄哪敢让这小祖宗上去,见状立马施展飞毛腿猛地窜到詹景沐面前,讨好道。

“等等啊少爷!太子爷现在…恐怕不太方便…”

“怎么个不方便?”

詹景沐见张禄突然挡在面前,不由脚步一顿,淡墨色的眸子似笑非笑觑着他,大有不说出个所以然,丢出去陪奶昔的架势。

看似如沐春风的淡笑,直让人不寒而栗,双腿打颤。

这沐少爷有别于太子爷那种锋芒毕露的冷硬与霸气,属于看起来贵胄优雅,实际淡漠腹黑那一款。

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凡跟他打过交道的,却没有一个胆敢小瞧了他。究其原因,可不单单是有个强悍霸道的家族这么简单!

在詹家做牛做马了十几年,深知这小主子的脾性,因此,仅是他神色间淡淡的冷意,张禄便有些禁受不住了。

詹家的这些个主子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少爷小小年纪,已经快成精了。张禄如临大敌,赶紧坦白不讳,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太子爷带人回来了,就在上面,您现在上去不大合适… ”

虽然说得含糊,但对詹景沐这种人精来说,点到这份上足够了。

“哦?”

他闻言倒是笑起来,带着一丝兴味。

说是笑,其实只是略微牵动了下嘴角。但他眼眸深邃,鼻梁高挺,本就是俊朗至极的相貌,这一笑起来更是皓洁如月,清泠澈然。

老哥居然带了个女人回来,千载难逢啊?

“多久了?”

张禄看詹景沐笑得满怀深意,知道少爷腹黑本质又在作祟了。他很没出息的哆嗦了两下,事关太子爷雄风问题,半点儿马虎不得,想了又想,半天才苦着脸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小时?”

詹景沐眉峰抬了抬,笑得更欢快了。老哥这战斗力,还是可以啊!

“汪汪!”

几口解决完酸奶意犹未尽的奶昔,跑回来继续跟主人邀宠,连晃了好几下尾巴,眼看主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要搭理它的意思。被忽略的奶昔急忙叫了两声,试图找回主场。

詹景沐眼下心情极好,摸了摸奶昔肥硕的大耳朵,见它吐着舌头,黑黢黢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他,满脸求抱抱求宠爱,特别通人性。

得知老哥生龙活虎,还能一逞雄风,他总算放下心来,左右无事,领着奶昔散步去了。

望着詹景沐远去的身影,张禄吓出一身冷汗,联想到太子爷彪悍的战斗力,不禁嘀咕道。

“三个小时,太子爷应该满意吧?”

——

“呜呜…还…没好…嘛…”

雪白/粉嫩的小女人困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下,如同可怜无依的小兽嗷嗷挣扎着,解脱不得。浴室里细弱呜咽声越来越大,间或一声短促而压抑的低吼,错乱交织的乐章持续了许久许久,最终在一阵激烈的爆发中归于沉寂。

又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来水花四溅的声音。

章若愿浑身汗津津躺在洁白的浴缸里,累极了昏睡过去,柔软的发丝如海藻一般拂在水面上,剩下的一部分细细贴着她娇嫩的肌肤。

詹景冽速度冲了个澡,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出来,靠在自己身上,从脚趾开始认认真真给她搓澡。知道她爱干净,足足打了三遍沐浴乳才算洗好,用浴巾把人裹严实抱到床上,又折回浴室拿了毛巾出来给她擦头发。

好不容易擦干头发,又惦记着她最是娇气,醒来后说不得底下会疼,想了又想,还是往身上套了件家居服,嘱咐张禄出去买了药回来,指尖蹭着给她细细抹了两遍。

等做完这一切,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把人完完全全揽入怀中。盯着她恬静的睡颜,心底一片安宁,低头在她水光潋滟的唇瓣上浅酌了几口。

想起刚才那番酣畅淋漓的滋味,不免又有些意动,还没决定如何,手指却是自发往那最柔软的一处寻去。詹景冽忍了又忍,还是没耐住,叼了她的小嘴,来回舔吮。

章若愿累得睁不开眼,被他这么弄着,又颤了起来,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身上着了火,忍不住带了哭腔求他。

“好困好累,让我歇着吧,别弄了…”

詹景冽见她困倦至极,眼底泛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哪怕再冲动也舍不得动她了。旷得久了,即便要了两次,也缓解不了心头的火气。他苦笑一声,亲亲章若愿的额头,给她盖好被子,转身走出去。

还是换个房间呆着吧,来日方长,今晚先不急。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爷:来日方长,今日不急。

端妈:不急?呵呵

太子爷:→_→敢让本宫饿着,还敢呵呵本宫,来人,拉出去砍了。

端妈:好歹还吃了两回啊,把我砍了你以后还想不想吃肉了。

太子爷:…

谢谢甜甜滴酸酸滴哇哈哈果奶的16颗地雷,土豪真爱粉呐,╭(╯ε╰)╮

端端好开心,码出这只洞房大肥章,也让大家开心开心~\(≧▽≦)/~

上苍保佑,不要锁不要锁不要锁!

第67章 长 ( / )

兵荒马乱了一整天,又被某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这一觉章若愿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懵懵的,有些昼夜不分。

腿心又酸又胀极不舒服,她笨拙地翻了个身,正对上詹景冽噙满温柔的目光。

他已换上了衬衣西裤,修长的身体靠在床板上,头枕双臂。姿态闲适,眉心舒展,冷冽的轮廓染上了丝丝暖意,看起来英俊得不可思议。

章若愿自发靠过去,小虾米一样钻进他怀里,胡乱蹭了蹭。随即听到他从胸膛荡出来的醇醇笑声,禁不住耳根发红,磨磨牙接着往上蹭,直蹭到他湿漉漉的发尾。

湿的?

她抬起头,伸过手去抓了抓:“你又去晨练了?”

詹景冽十分享受这自然而然的亲昵,闻言抬了抬眉峰,以为遭到娇气包的嫌弃。宠溺地点点她的额头,解释一句。

“不是汗,洗了澡。”

这算是间接承认了呗!

想到自己腰酸背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这家伙神清气爽,还不忘日行一练,章若愿心里那个不平衡啊!

“嗷。”

她郁闷的小声嗯哼了一句,细嫩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戳着他硬邦邦的几块腹肌。

詹景冽低头凝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任由她赌气般在身上肆意乱戳了好一会儿。三年多的朝夕相处,瞧不出她撒气的缘由才是怪了。

可太子爷明显低估了娇气包的闹腾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随着章若愿指尖动作一点点加重,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双葱根似的白嫩指尖,正似有若无撩拨着他的神经。

简直要命!

詹景冽定了定神,包握住她调皮的手指,放到唇边咬了咬,哑声问。

“还困?”

章若愿点点头又摇摇头,感觉还是迷迷瞪瞪的。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白净无瑕,连个小黑点也看不见。一觉醒来,入目的是自家男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颜,这样的享受,对于不知不觉被熏陶成颜控的某包来说,实在幸福到想尖叫。

迷妹章若愿,越想越赚,忍不住在帅老公刚毅有型的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大口。

“啵。”

“这么主动。”

詹景冽无法抑制嘴角漾出浅淬的笑容,猛地起身扣住她的腰肢,顺势往前一扑,直将章若愿困在身下。

幽邃的眼眸紧迫盯着她,手从她额前的发一路抚下去,顺着少女细嫩茭白的肌肤,滑进薄被中,撩起一连串火种。

“欸?”

章若愿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爷这么不经撩,一言不合就炖肉,纯洁的小船说翻就翻,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章若愿,立即可怜兮兮求饶。

“别,我不舒服…”

“嗯,我看看伤着没,你乖。”

詹景冽含糊敷衍她,轻啄她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肤,等撩开被子,看到她那身布满红痕的冰肌玉骨,气息全乱了。

章若愿又热又怕,浑身被他强悍的力量压制着,根本逃脱不了。

像是存心报复她刚才的调皮,他灵活的指尖不断在她羞于启齿的地方拨弄刮蹭,肆无忌惮,又可恶至极。

这一刻,她所有的喜怒哀乐,仿佛都牵系在他那根恶作剧的手指之上,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已的身体连同灵魂一起沉沦…

好不容易熬过了那阵令人晕眩的快意,章若愿还没来得及放松,他便趁虚而入,从她最脆弱的地方凿进来。

他已极尽温柔与耐心,可她还是难受。

身体被硬挤开一道缝,生生容纳另一部分,那种憋胀的感觉,比溺水时心肺受到的挤压更甚。她无法呼吸,只能抑制不住地哀叫。像是掉了舌头的猫,一声接一声嗯哼,撩得妄为那人火气更胜。

熬过那阵濒临极致的快意,詹景冽粗喘几下,抱着她坐起来。将她牢牢困于自己怀中,起落沉浮皆在掌控之中。

她哭、她笑、她的尖叫与泪水,一一洒落在他身上,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无论身体亦或灵魂,他们合二为一,注定不知疲惫的占有交缠。

如此,休憩了一晚好不容易养上来的那点儿精气神,在某人的得寸进尺下消耗殆尽。事后,章若愿宛如被人抽筋扒骨,软绵绵枕着肇事者的手臂,脚趾头也懒得再动一下。

詹景冽投喂了一碗小米粥,还想喂口小笼包,瞧见章若愿眼底的青色,到底是生出几许悔意,也舍不得再扰她了,任她闭上眼,睡得胡天胡地。

这一觉就到了饷午,午餐时分。

张禄已在门外催了好几次,不用想也知道是外出逍遥多时的两尊大佛回来了。詹景冽一等再等,终于狠下心,捏了捏娇气包小巧可爱的鼻尖。凑近她耳边,轻声哄道。

“阿期,不睡了。”

章若愿把头埋进被子里,小鸵鸟似的装作没听见。直感觉到那双让人战栗的大手又伸进来,心里一咯噔,她不甘不愿睁开惺忪的眼眸,一脸不满地瞪着他。

“你起开,让我再睡会儿,还没睡够呢。”

色厉内荏的小模样,什么都还没做,已经令詹景冽心情很好。他阖着掌心,轻揉了揉她的双眼皮,语气低沉而醇厚,很容易让人听着上瘾。

“不睡了,听话,再睡该睡傻了。”

章若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刚睡醒眼神没有杀伤力,看起来倒像在撒娇。

“都怨你,一直折腾一直折腾…左右没事,为什么不让人家睡觉。”

詹景冽笑着抚摸她那一头质地柔软的发丝,状似不经意说道。

“的确没事,要不我和父亲母亲说说,请他们等等,让你再睡一会儿?”

“嗯,好。”

章若愿脑子不灵光,裹紧被子接着睡回笼觉,回着回着慢慢觉出不大对劲。下一秒,蹭的从被子里冒出头来,两眼瞪得铜铃般大,抓着詹景冽确认道。

“你刚刚说什么,公公婆婆在等我?”

没等詹景冽答复,章若愿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抓起旁边的衣服,火急火燎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