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爷也没有吝惜,猫儿呢!难道还让相爷请不成!”

帘幕外瞬间响起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猫儿脚步轻盈的跑进来,圆鼓鼓的大眼睛羞涩的环视一圈,快速福了身,急忙向夜相身边做去,还不等靠近,脸颊便通红一片。

元谨恂笑了,别有深意的看眼自家兄弟。

夜衡政无奈,拿低榻上的木杆抵住猫儿想靠近的身体,示意她坐下面。

猫儿嘴巴一撇,但显然已经习惯,规规矩矩的盘腿坐在下面,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所有人,也不说话。

睡莲进来,带着一群能歌善舞的姑娘:“姐妹们热闹起来,谁要是让爷满意,爷可少不得打赏。”

“是,睡莲姐姐。”

琴音起,羽衣翩然,霓裳艳舞也不过就是这篇奢靡的景象。

睡莲自发坐到永平王身边,身体依了过去:“王爷好久不来看奴家,奴家都要想死王爷了,王爷今晚可要留下来,让奴家好好伺候伺候王爷。”睡莲说着对永平王勾魂一笑。

永平王闻言展眉一笑,接了睡莲手里的茶,却没有应她的话。

骆祥秋根本没功夫看歌舞,心思全在身边的春秋身上,此刻只要春秋说话,骆祥秋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愿意为春秋摘下来。

猫儿环视一眼歌舞,手中叮铃的声音响起,欲图给相爷剥一个橘子。

夜衡政不等她开始目光阴冷的看了过去。

猫儿立即缩回手,怯怯的坐着,但一会又天真无邪的欣赏着歌舞,仿佛不知道自己遭厌了。

夜衡政喝杯茶,无聊的等着骆祥秋玩够,偶尔看看时辰想想衣衣这时候一定在等着他,便身心舒畅,他今天帮忙坐镇常来,衣衣可是答应了他不少条件,想到今天衣衣高兴,自己也高兴,说回去后还能像怎么折腾她就怎么折腾她,更高兴。

夜衡政想得高兴,便觉得心血一阵沸腾,四个字跃然脑海——欲仙欲死。

突然悦耳的声音传来:“相爷笑什么?”

夜衡征立即冷下脸,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面色阴沉。

猫儿赶紧垂下头,不敢再问,其实她是懂的,夜相不喜欢她,只是每个男人身边都做一个,夜相有时候也不能免俗,但她的作用也仅仅是坐着,想要更进一步,很难。

睡莲几乎要黏在永平王身上,身体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她心怡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不会属于她睡莲,她也一样想不予余力的伺候他。

春秋性子淡,可不会拿乔,知道自己的缺点怕人误会,会先言明,声音清雅高贵,但又诚意十足:“奴家不擅伺候,但愿意为老爷尝试,如果奴家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老爷明示。”

骆祥秋赶紧点头:“都好,都好,你这样就好,你叫什么名字?称呼自己的名字就行,不用‘奴家’自称,不适合你。”骆祥秋说着憨厚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春秋闻言淡淡一笑,入惊鸿如海,晨光破晓,醉了所有入目的人。

骆祥秋完全傻了,这一刻真恨不得把没人带走,捧在手心里疼。

可他还有理智,这里可不是天府之地,这里是永平王的庄子,所以美人什么的只能看不能碰,不是因为这里的美人是王爷的,而是他的位置让他不能肆无忌惮。

最后骆祥秋连便宜都没舍得占,恋恋不舍的与美人喝了两杯茶,听了一首曲,依依不舍的告辞。

夜衡政、元谨恂作陪离开,无奈的笑他有贼心没贼胆。

骆祥秋认,不管他们怎么说,他只是傻笑,谁让那姑娘得他的心。

除了醉庄,夜衡政看看天色:“这么晚了,我不奉陪了,你们要有活动你们继续。”夜衡政暧昧的一笑:“可别辜负了良辰美景,美人心思,走了。”夜衡政上马。

元谨恂看骆祥秋一眼:“干嘛,你不会真要走,进去吧,等什么?夜衡政那扫兴的走了,你客气什么?”

骆祥秋憨厚的一笑:“没什么,我就不进去了,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我说你…”

骆祥秋苦涩的道:“王爷,您就别说了,属下敢看不敢吃,属下今天才知道,真有女子能美到让人心折的地步,王爷就别难为小的了。”

元谨恂拍拍他的肩,心里对骆祥秋一千个放心,但夜衡政不了祥秋,有那样的猜测难免:“瞧你那点出息,再美也只是个女人,回头没事找她喝喝茶,见多了自然就熟悉了。”

骆祥秋瞬间一本正经的跪道:“是,王爷。”

“行了,时候不早了,本王先走一步,你是回家、在这随便。”元谨恂拿开手,淡淡一笑上马离开。

骆祥秋恭敬的把主子送走,过了好一会突然回过神来,他怎么回去!

醉庄内,春秋放下古筝,看眼跟着她进来的猫儿,神色淡淡的:“睡莲知道你进来我这里,肯定不高兴…”

猫儿垂着头:“你说相爷他…”

春秋摘下耳坠,如玉的手指上落下一对珍珠,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继续钗头上的发饰,声音已经古井无波:“夜相你就不用想了,他是连逢场作戏都不会配合的人,肯让你在她身边坐坐已经给了你天大的脸面。”

猫儿闻言心里不好受:“猫儿长的不好看吗?”

“这跟你好不好看没有关系。”春秋打量眼镜子里的自己,想到今天不曾看一眼的男人,心中微微苦涩。

猫儿没有注意到春秋的异样,声音低低的道:“可猫儿喜欢他…”

“这醉庄喜欢他的人多了,你不是第一个。”

猫儿闻言不禁抬起头疑惑的问:“没有一个姐妹成功吗?”

“有。”

猫儿立即竖起耳朵,不怕他有就怕不知道怎么讨好,让她无从下手:“谁?”

春秋开口:“不就是死了夜夫人。”

夜衡政换了衣服,简单的吃了晚餐,心情舒畅的摸进了房间,抱住睡梦中的娘子:“真睡了?为夫回来都不说伺候膳食。”

林逸衣刚想说话,突然鼻子一动:“去哪里了?”

☆、072

夜衡政心里一颤,但立即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回来后洗了澡又换了衣服,不会这么倒霉的,何况他什么都没做呀。

夜衡政觉得衣衣就是见他回来晚了问问,于是继续手里的动作内心荡漾的黏上去:“怎么?查岗啊,一个朋友回来了,陪着喝了点酒。”

林逸衣闻言坐起来,把他拉开一定的距离:“去哪喝酒了?”

夜衡政看着衣衣正经的目光忍不住低头闻闻自己的身上,没味道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夜衡政坚持林逸衣只是不高兴他回来晚了,腆着脸再次凑过去抱住她的腰:“能去哪里,不就是酒楼饭庄,生气了?没有给你庆功是为夫不对,好了不生气了,为夫亲一下…”

林逸衣把他推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最后一次问你,去哪里喝了?”

夜衡政心里一凸,看着她娇小的脸颊,明亮的眼睛,严肃沉稳的表情,就如看到衙门大堂上坐着的老爷,不同的是,家里这位是女的:“呵呵,看出来啦,别生气,对方好久没回来,我就是作陪。”

“作陪都让女人坐身上了?”

夜衡政赶紧投降:“没有,我发誓没有,我有这么好的娘子,会让别的人坐上来吗?不信你验验身,绝对没有女人碰过。”夜衡政说着就开始解衣服。

林逸衣顺手把他推下去;“睡地上吧,等什么时候胭脂味散了再上来。”

夜衡政冤枉啊,下一刻就往上爬:“娘子,你不能这样,为夫什么都没做,你不能冤枉为——”

林逸衣再次起身把他推下去,瞬间指着他欲动的身体,盯着他的眼睛:“你要是动了,就不是睡地上了!这是告诉你,出去喝花酒也是不对的。

酒庄多的是,非找女人陪才能显示你们的友情坚固是不是,谈事业非得谈到女人床上才一定会成功是不是,没有女人拉近感情你们就想不出增进友谊的方法是不是!既然如此,你就跟地板培养感情吧,培养好了再上来!”

夜衡政那个冤枉啊,今天明明是衣衣对他嘘寒问暖的日子,这个该死的骆祥秋,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夜衡政刚要动。

林逸衣立即看向他。

夜衡政立即盘腿坐好:“我…就是拿床被子…”

林逸衣给他把被子丢下去。

夜衡政看着落下的被子再看看林逸衣不容商量的样子,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林逸衣躺在床上,翻过身也这么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睡不着?”

夜衡政赶紧点头,刚才还有温香暖玉抱现在没有了,当然睡不着。

“好,你跟我回忆回忆,坐在你身边的女子长什么样,用的起天香楼的胭脂包她的人一定不俗吧。”

夜衡政赶紧抖开被子:“娘子,时候不早了,还是睡吧。”

“心虚了?还是姑娘的胭脂让你吃饱了?”

夜衡政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头麻到脚,心里那个得意享受啊,但面上丝毫不露:“没注意长什么样?”

“哦?那可惜了,用不用我陪你再喝一次,看看那姑娘是圆是扁,让你的酒不白喝?”

夜衡政蹭的起身,心痒的瞬间向床上扑去,按住她欲挣扎的手脚,吻住她要脱口的话,脚死死的圈住她挣扎的腿。

林逸衣使劲挣扎,但到底舍不得咬他。

夜衡政那个舒服爽快啊,林逸衣闹腾的越欢实,他越卖力,连强带骗,哄的那叫一个醉心:“我真的没有,看都没看那些东西一眼,我的衣衣是最好的。”

林逸衣气喘嘘嘘的挣扎意乱情迷的眼睛看着他:“以后还喝不?”

夜衡政忍不住亲她一下:“喝,但绝对离乱七八糟的东西六尺之远。”

林逸衣听他这么死鸭子嘴硬,忍不住掐了他腰间的嫩肉:“我让你嘴硬,还敢给我玩文字陷阱。”

“啊!娘子真都要死人了。”

“死了也活该,看你还敢不敢去祸害别人。就你这样的不用你主动贴,多的是人主动贴,你还敢有第二次,想死是不是?”

夜衡政立即蹭啊蹭的讨好,喃喃的道:“不了不了,下次谁再拉我,我就让他们来请娘子。”夜衡政咬上林逸衣的耳朵。

林逸衣立即缩了一下:“跟你说话呢咬什么咬,真想下去睡是不是,我警告你,你别以为我不懂,以你的身份能让你喝花酒的人少之又少,能让你碰女人的几乎没有,再让我知道你…”

夜衡政立即发誓:“绝对没有下次…你白天说的话到底还算不算数?”

林逸衣脸色一红:“不算…”

夜衡政立即瞪眼看着她:“那我可自己取了,不许喊后悔…”

一阵动荡过后,林逸衣昏昏欲睡的还不忘踹夜衡政:“不许有下次。”

夜衡征抱着她,迷迷糊糊的:“绝对没有。”

林逸衣打个哈欠:“说的这么肯定就是没有诚意…”

“…”

过了一会,林逸衣朦朦胧胧的道:“我也懂你们那些应酬有时候逼不得已,但知道你去了还是心理不舒服,明知道你不会怎么样,还是不舒服,你就当我在无理取闹好了…”

夜衡政抱住她困意消散了一半,温柔的在她耳边道:“我明白,换做是你我也会不高兴…”

林逸衣模模糊糊的笑了:“还会换位思考,我以为你们男人都是用拳头思考的…”

“不许说我娘气…”

林逸衣委婉一笑,往他怀里钻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夜衡政看着缩卷在怀里的人反而睡不着了,温柔的磨蹭着她的头发,心里平静的温暖,甚至觉得归兮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好,等他们都化成灰了,‘常来’两个字一样明耀圣国,这有什么不好。

翌日,马总管恭敬的上前一步,再次重申:“王爷,常来这么做,势必以后分了奴才等在圣都的利益,奴才不动手吗?”

元谨恂示意更衣的方艺下去:“技不如人,就想用强权了?”

马总管顿时闭嘴:“奴才该死。”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你操心的事少想,如果学了都做不过常来,只能说你们本身技不如人!”

马总管不敢再开口:“奴才谨遵王爷教诲。”

元谨恂恩了一声,却也惊叹林娇在这件事上的果决,依施恩的方式谋求更大的利益,想必常来的百味阁收益不俗,想到逸衣也参与其中,不禁摇头失笑,既然她喜欢想玩便玩吧。

纪道进来道:“王爷,马车准备好了。”

元谨恂疑惑:“本王今天有安排?”

纪道傻眼:“回…回王爷,王侧妃今天回门…”

“本王有事就不去了,你亲自带人去一趟,礼节性的东西不缺就行了。”

纪道应下不敢有任何反驳,王爷不出席侧妃娘娘回门也无可厚非,只是谁会料到这样好的机会王爷真会放弃,连表面的功夫都不做了:“奴才这就去回话。”

王云雪坐在马车里,表情已经沉静:“奶娘哭什么,他不去正好,让我爹娘看看,我有没有冤枉他。”王云雪攥着手里的丝帕,心里满是倔强。

奶娘急忙擦擦眼泪不忍让小姐再见。

王家的阁老亲自休沐在家坐镇迎接永平王,听闻永平王没来时,王阁老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正愁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他,唯恐伺候的太过王爷不满意,又怕伺候的不好,王爷觉得怠慢。

不来也好,只有云雪自己,都是一家人怎也不为过,但王阁老还是派了自己的大总管去接待纪道,这样的规格既不出挑也不失礼。让摸不透王爷意思的王家人采用的最保险方式。

王云雪见到母亲,便挥退所有下人,扑入母亲怀里。

王夫人公正严禁的贵妇脸上,露出一丝怜惜:“我知道了,但这事恐怕王家也不能给你做主…”

王云雪擦擦眼泪无助的看着母亲:“娘…”

王夫人不禁有些愧疚:“我把你的来信给你父亲看了,你父亲什么都没说,反而让我劝你老实点,做好自己的本分,别把家里的性子带去王府,若是王爷不待见你,就让你老实待着…”

王云雪无法置信的望着母亲,甚至都忘了哭,怎么会这样,当初她出嫁时,家里可不是这样说的,那时候爷爷明明…

衣着考究,神态祥和的王夫人看着女人的表情,焉有不知女儿想什么的道理,王夫人微微严肃却不掩慈爱的把她扶到位置上坐好:“雪儿,你听我说,我虽然不过问府里出了什么事,但府里这两天有大动向却是不假。

我想这其中定是与永平王有关,才让家里人对你的态度有如此大的改观,恐怕我们王家都小看了王爷,这次才不得不伏低做小。

你刚回来还没人跟你说,今天你爷爷可亲自在家,别说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虽然委屈了你,但娘跟你说,只要你不闹,这王家谁也不敢小看你,因为你现在是王家内唯一能和王爷说上话的人,王爷既然纳了你,你只要不出错,王爷肯定不会休你,王家便也会永远敬着你。”

“可女儿…”

王夫人示意她别开口,温柔的抚抚她的发鬓,她美丽的女儿依旧如此漂亮,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喜欢,王夫人不担心:“日久见人心,娘还是那句话,你还年轻,就是五年六年你也等着起。

再说你还小,如此早有喜对你身体来说是个负担,趁这段时间养养,为将来考虑才最重要。”

王云雪闻言脸有些红,可想到王爷碰都不碰她哪来的孩子便又觉得委屈。

王夫人见女儿如此不禁叹口气,心想到底年纪小,教了这么多也经不住事:“我听奶娘信里说了,王爷本身对后院就冷漠,你也别往心里去,他现在心思不在女人身上,你怎么做都是错的,等他以后把心放在你们身上时,你的年龄依然刚好,怕什么。”

王云雪不确定了但又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这么些天,她也看出来,王爷对后院的女眷都不冷不热的,后院的女眷虽然有时候挺气人,但谁也不敢逾越。

王云雪不禁想莫非真如母亲分析的一样:“真的是王爷太冷漠?”

王夫人以过来人的眼光宽慰道:“听娘的没错,这男人的心在仕途上的时候,女人再美也不管用,等他们沉淀了,要生活的时候才是女人最柔媚的时候。”

王云雪望着自己的母亲,茫然的点点头,心里有些怅然的时候又有丝欢喜,有什么比嫁的男人优秀更重要的,连爷爷都给王爷面子呢,王爷现在不过是以前途为重,顾不得她们,等王爷功成名就时,还是会宠着她。

王云雪这样一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明媚不可直视。

王夫人淡淡的一笑,高贵严肃,她不急,她女儿还小有什么可急的,该急的是别人。

元谨恂一大早来常来三楼等她,穿了一件时下圣都最流行的宽敞锦袍,外面罩了一件狐裘披风,身形高大,脸色冷漠,臂弯处却提了一个竹篮,看起来与他一身的装束有些不搭调。

林娇等人上工的时候,自动避开他,此人看着便不好相处,何况又不是客人,自然避之唯恐不及。

林逸衣一踏入常来后门就觉得姜师傅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林逸衣忍不住问身后的春思:“我脸上有什么吗?”

春思仔细看了看夫人:“没有啊。”

林娇从二楼下来别有深意的看眼东家,心中虽然疑惑东家有了相爷,怎么还有人光明正大的来找东家,但她身为下人,还是不要多话的好,何况她不觉得东家是那样的人。

林逸衣不解的看眼林娇。

林娇呵呵一笑,忙她的去了。

林逸衣走上三楼时,看到站在门边提着篮子的男人,终于明白大家今天怎么都怪怪的:“王爷?”

元谨恂闻言沉默的脸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和:“来了,不知道什么时辰过来,不小心来早了。”

林逸衣表情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没在下面看到你的车,也没见你的属下在外面,不知道你来了,抱歉。”

“今天没有叫他们来。”

林逸衣不怎么喜欢面对他,虽说离婚了还是朋友,其实还有必要的话能不见还是不见:“王爷?有事?”林逸衣打开办公室的门,请他进去。

春思转身去倒茶。

元谨恂把篮子放在茶几上:“宫里的贡品冬橘,本王吃着还好想给你送过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