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绝不承认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想着她会过来拉起他的手,对着他笑,便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动萦绕心间,慌张了灵魂,冻结了冷静。

林逸衣在他几步外停住,看着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禁觉得好笑:“你不会真等着我教你吧,对成年人来说,没什么难度的,只要能保持平衡就能滑动,你现在站的如此…”

林逸衣看眼他笔直的神行:“应该没有问题,你试着向前走,如果不行扶着身后的栏杆试两次就习惯了。”

元谨恂的神色恢复如常,心中的悸动在她的劝解中一点点消失,更覆冷硬:“不用了,我不喜欢这些,你陪他们去玩吧。”

林逸衣颔首:“那好,觉得你也不喜欢这个,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位好父亲,很懂迁就自己的孩子。”

元谨恂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一个表情,转身走了回去,下一瞬便把脚上的靴子脱掉,甩去看不见的角落,然后忍着莫名其妙的怒气,坐回位置上生闷气。

元自冥见父亲站了一会便离开,心情顿时落寞,刚才都是他不好竟然让父亲进来陪他们玩,父亲一定生气了,他不该你如此鲁莽,君子不当以喜误人,他方才的要求分明让父王为难了。

元自冥越想越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理应处死,继而小小的他变的有些惶恐,身边的一切再无法让他展颜,本就心思脆弱的他,觉得父亲此时不高兴也是因为自己。

如果不是他要求父王进场父王就不会不开心了。

元自冥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神情凄苦惶恐不已。

林逸衣注意到元自冥神色不对,松开元自浩滑了过去:“怎么了?不知滑的很好吗?怎么不玩了?”

元自冥眼里顿时盈满泪水,只需林逸衣再一句关心,他能哭出来。

林逸衣不明所以:“怎么了?”

眼泪涌出眼眶,元自冥觉得当着弟弟妹妹和父皇的面哭丢脸极了,努力想空竹住却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了?”林逸衣蹲下身与他平齐,元自冥过于敏感,其实没什么不好,只要以后学会控制不让敏感影响自己的情绪,就会是洞察人心的先行标。

元自冥抽噎着忍不住看眼父王的方向:“母妃…孩儿…孩儿是不是惹父王不开心了,父王明明说玩的又不玩了…一定是孩儿不好是不是…”

林逸衣闻言看眼坐在休息区看书的元谨恂,纳闷他怎么回去了,可能是不喜欢这里人多吧:“怎么会,你父皇只是不想跟你们抢地方…”

“真…真的…”

元自浩、元自染、元自盈见这边有情况纷纷聚了过来。

元自冥一瞬间慌了,父皇肯定看见他哭了,肯定的。

“哥,你怎么了?”元自浩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上千拉住元自冥,一副要为兄报仇的架势。

林逸衣看着他们,不禁又看向休息区,元谨恂仿佛没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依旧低着头看书。

林逸衣有些无语,他是没看出他几个儿子的情况,还是自信一定能再培养一个更出色的儿子,他这几个孩子因为成长经历不明明显各自有各自的问题,她不信元谨恂看不出来。

但元谨恂却不明管,至少她没见元谨恂对他们潜移默化过。

或许元谨恂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林逸衣不诽谤元谨恂的意思,人家的儿子就算多了不稀罕也不会想着看他们不成才,她一个外人操什么心。

林逸衣拉住元自冥:“你看你父王在看书,你皇爷爷明天要考你父王的学问所以要抓紧时间看书,我们自己玩好不好。”

元自冥闻言瞬间不哭了:“真的?”就像父王考效他们一样?父王也要回答问题吗?父王不是什么都会吗?

“对啊,我们不要打扰你父王自己玩吧,其实你父王刚才进来,你因为高兴才对,他是怕他不进来你伤心,所以便想做给你看,谁知道你还是哭了,呵呵男子汉不可以动不动就哭。”

“真的?”元自冥不想哭的!好丢脸。

“恩,去玩吧,你看自盈都要站不住了扶着她滑一圈好吗你?”

元自冥急忙点点头:“恩。”

林逸衣看着几个孩子重新跑远,再看看眼睛黏在书上不肯抬头的元谨恂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不至于这一会就不高兴了吧。

林逸衣滑过去趴在你栏杆上看看他:“怎么了?你儿子哭了?”你怎么不问一问。

元谨恂抬头看她一眼,又冷漠的重新垂下:“不趁年纪还小哭一哭难道长大了哭吗?”

林逸衣不说了,你儿子你愿意让他们怎么哭就怎么哭。林逸衣拍拍手滑入冰池。

元谨恂瞬时合上书脸色更加难看,多问一句会死吗!

纪道后退两步,离他主子越来越远。

“看什么看,去倒杯茶。”

“是。”

“王爷没有在前院而是直接去了重楼院?”

水鸳赶紧让奶娘小点声,点点头:“是的,回来换了衣服后直接过去的,小点声,别让侧妃娘娘听见。”

叶奶娘当然知道,只是心里不禁疑惑:“你说王爷对王妃娘娘是什么意思,王妃一个人在庄子上住了这么久王爷也不闻不问,这才刚回来就黏了过去,王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看今天府里这忙碌的架势王妃也不像失宠的,姑姑去打听打听,王爷现在还没从重楼院出来。”

夜奶娘不懂了:“可如果是真的,王爷看中王妃什么?”

“谁知道,王爷天天都那样谁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比王阁老脸都黑。”

叶奶娘立即训斥道:“说的什么话,小心让人听见了,侧妃娘娘也救不了你。”

王云雪突然走出来好奇道:“什么救不了你?水鸳是不是又闯祸了?”

叶奶娘赶紧冲水鸳使个眼色。

水鸳立即凑上去:“回娘娘,水鸳不敢闯祸,到是娘娘您,天色晚了娘娘赶紧换身衣服去重楼院才是。”

王云雪闻言冷哼一声:“姜氏派人来催了?”

水鸳立即垂下头:“没有。”但王爷在重楼院,想必各院的主子都会早到,她是怕侧妃娘娘晚了。

“那急什么,等着吧。”

水鸳与奶娘对视一眼没敢说话。

元谨恂非常想有气节的一走了之,看都不看她一眼,然后再凉她七八个月,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但元谨恂清楚的知道,林逸衣依然会如此,且非常享受被他晾着的过程,基于元谨恂不想让她痛快的前提,所以元谨恂没走,他决定让大家一起不痛快。

其实心里多少知道夜衡政那晚妥协的效果很好,所以元谨恂吸取一定的经验,觉得必要的时候低头也不会死人。

林逸衣带着孩子们离开冰池出来见元谨恂还在看书:“你没事吗?”

元谨恂抬头:“不是说要给你接风,让我过来?”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

“这样啊。”林逸衣接过春思手里的毛巾擦擦汗。

------题外话------

别问我有没有二。让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077入宫

077

“我先出去!不准挤!”

“我先出去!”

“元自浩你找打是不是。”元自染凭借身高优势叉着腰瞪他。

元自浩想到她锋利牙齿立即蔫了,哼,好男不跟女斗。

几个孩子疯了般从冰场向外冲。

林逸衣立即回头道:“都停下!穿上外氅再出去!”

元谨恂放下书本,瞬间扫过去。

几个孩子心神一震,立即不敢再动,垂着头让奶娘们伺候,心中已忐忑不已,后悔刚才竟然忘了父王还在这里。

元谨恂沉默的把书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看着林逸衣忙完了她自己还不忘给孩子们擦擦汗,几个孩子背着他不合规矩的跟她闹在一起,脑海里不禁想到五个字——慈母多败儿。

元谨恂眼角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但整体神色依然冷峻,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满林逸衣对孩子的宽容,却也没有淡化眼角那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走了。”

林逸衣拍拍每个孩子的肩,从大到小依次排列:“走喽,排排坐吃果果,排排队要过河。”

元自盈小脸一仰,脆声声的道:“母妃,咱们不过河,咱们回家。”

“行,排排队回家家,小自盈找妈妈…”

“母妃,什么是妈妈?”漂亮的小自盈眨巴着长长的眼睫毛,天真的望着母妃。

林逸衣故作思考的扶着额,望着小家伙可爱的苹果脸,忍不住捏了捏:“妈妈就是照顾小盈盈最用心的人,比奶娘更心疼你,比母妃更爱护你,比父王更宽容的冷姨娘啊,你冷姨娘对你们就像阳光般温暖,所以如阳光的冷姨娘就是妈妈…”

元自盈闻言呵呵的傻笑:“妈妈,冷姨娘是妈妈,那孩儿以后可以叫姨娘妈妈吗?”

“当然可以了,妈妈是只有我们小盈可以叫的,是我们小盈一个人的太阳哦。”

元自盈立即开心的要恍惚但想到前面杵着的冷面煞神,最终还是象征性的笑笑,勾着母妃的手表示喜爱。

元自染跑到另一边牵住林逸衣的手问自己可以不可以也叫韩姨娘妈妈,林逸衣颔首而笑。

元自浩、元自冥在一旁含笑的看着,却没有上前问话。

林逸衣注意到元谨恂赞赏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一闪而过,想来这两个孩子对‘妈妈’二字的表现让他满意,的确男子不违族制、不轻易尝鲜是家训;而对女孩子便宽容一些。

走着走着,本窸窸窣窣的雪越来越大,不一会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地上、瓦上瞬间雪白一片,银装素裹,无比妖娆。

“好漂亮啊?”一路的烛火映照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如特质的仙境,分外晶莹,

“如果永远下雪就好了。”

林逸衣望着漫天的大雪,不知为何想到一句话:大雪烹茶娱,贵女叹雪梳。寻常贫家子,裹腹不敢出:“是啊,很漂亮。”

林逸衣揉揉自染柔软的青丝,心中宁静,小孩子天真的言语并不能说明她们没有同情心,不过是看到漂亮的事物发出的一句美丽感慨,与民族大义、世间冷暖没有几毛钱的关系。

“雪姑娘好可怜啊,太阳出来就化了…”

“但是太阳很温暖啊。”林逸衣牵着她们的手走下走廊踩在雪上。

“那怎么办,孩儿哪个都喜欢。”

“很简单啊,拥有雪的时候安静欣赏,拥有阳光的时候我们拥抱,不辜负时光就是珍惜过你心中的所见。”

元自染、元自盈笑了,围着林逸衣问东问西,不时接一朵硕大的雪花贴在林逸衣的手上,惊的林逸衣冷的捏她们小脸。

元谨恂不知不觉跟在了她们身后,望着笑闹的妻子和孩子,看着簌簌而下的飘雪,不禁也伸出手接了一片放在掌心,看着雪一点点的融化。

突然林逸衣脚下不知踩了什么,向下倒去,孩子们、身边的仆人们瞬间扑过去要拉她。

可几个孩子还小,却又距离她最近,冲的太快阻了后面的仆人,还顺着脚下的惯性向林逸衣扑去,眼看林逸衣就要摔在下面。

下一刻,却被揽入一个冷硬结实的臂膀,强烈的男子之气瞬间暖化了冬的阴凉。

林逸衣潜意识的要稳住自己脱离元谨恂的扶住,但还不等她站定,元自盈惊恐的扑在她身上带着强烈的惯性向她腰部撞去,重新把她撞回元谨恂怀里。

元谨恂顺势揽住她的腰,稳住一大一小的冲击,心神骤然有些恍惚,入手的腰肢异常柔软,淡淡的玫瑰香气钻入他鼻尖,让他瞬间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周围人见状已含笑的跪下,感谢王爷出手,也‘笑话’大小姐救人不成反而害了娘娘。

元自冥、元自浩偷偷的看眼父王,见父王似乎没有生气,也大着胆子笑了。

元谨恂没有贪恋怀里的柔软,立即把林逸衣扶正,不慎认真的训斥自染莽撞。

元自染偷偷吐吐舌头,心中开心的不得了。

元自盈见了不干了,见父王没有生气,也要撞撞母妃,让父王抱抱自己抱抱母妃,于是孩子气的她环着母妃的腰不停的摇着:“自盈也要,自盈也要,父王抱抱,母妃抱抱。”

林逸衣哭笑不得抱起她,不过瞬间悔了,好重:“你吃什么了,这么能长。”

元谨恂见状冷笑的拽过林逸衣接过她怀里的元自盈:“是你太瘦弱,这不就没事了。”说着单臂一个娃颇为得意的展示自己优于林逸衣的力量,其实他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无聊。

林逸衣笑了:“是啊,是啊,你力气大,气吞山河,抱个孩子有什么可得意的。”

“抱孩子有什么不能得意的。”元谨恂看着她的小脸,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聊了:“总比你抱不住好。”

元自盈自从转入父王怀里,激动的不得了,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还要把这种激动分享出去:“母妃也来,父王也抱。”

周围顿时一片笑声。

元谨恂颇为大度的敞开手臂,一副骄傲自满的看着一旁笑着的林逸衣:“来吧,我无所谓。”望着雪色烛光中她温和高雅的笑容,元谨恂觉得自己当初疯了才去写和离书,就是盖假的也不应该,不过他如果不想一个女人离开,有的是办法。

林逸衣懒得理她们的把戏,骄傲的仰起头:“羞死了,这么大了盈盈还让抱抱。”

“不羞不羞,盈盈不羞,父王盈盈下来。”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但不远处望着这一幕很久的众妾室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冷氏见王爷抱起自家女儿时,吓的就要冲过去,但一旁的纪道瞬间把她拦下,她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唯恐女儿惹恼王爷,嫉妒都顾不上了。

沈氏望着欢乐的一幕,扶着肚子,心中微微落寞,不知她的孩子出生后,她有没有机会带着孩子与他在雪中玩耍。

韩氏看着这一幕,向来柔美多情的笑容,有些苦涩,烟雨般风吹而飞的身姿仿佛下一刻就能悲伤的飘走,但,那人是王妃,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又觉得她本来就该与她们不一样,所以得到的多,也不是太难以接受。

何况王妃现在心思复杂,不死在她手里,她少为王爷纳几位妾,她就满足了。

罗氏撇开头,但下一刻又带上平和的笑容。

吴相怡的落寞显而易见,但让男人看绝对不会讨厌,她小巧精灵的样子,吃醋也无比可爱。

王云雪紧紧地攥着手帕,心中翻江倒海,原来他也会笑,原来他也会陪女人说如此无聊的笑话,原来他也有耐性,只是这些都不屑给她罢了,什么天生冷感,什么心思在大业上面,他现在做什么,还不是在哄女人高兴。

王云雪心神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如果不是叶奶娘快速扶住她,她已经出丑了。

王云雪心里极其不甘心,自己哪一点比那个穿的乱七八糟发型也古里古怪的人差,王爷怎么从来没有对她笑过。

林逸衣感觉到一股敌意的注视,瞬间看过去,脸上的笑容已变的得体大方:“大家来了,进来吧。”

元谨恂也收了笑脸,把孩子放下,跟在林逸衣背后向正对的大厅走去。

无形中隔绝了刚才与现在,对正房和妾室的不同毫不掩饰。

众人熟悉了王爷偏执的正室观念,以前就没把王妃休了,病的只剩骨头了还能在重楼院留宿,不得不佩服王爷的忍功,现在王妃明显珠圆玉润,虽不想承认,但王妃现在性格比以前好多了,王爷对她另眼相待也不为过。

重要的是,王妃是正妻,还是王府有权有实的正妻,她们这些当妾的跟正妻闹什么,回头再被卖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云雪看着这一切,心中骤然惊恐,她敏感的察觉到,周围女人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妒忌的情绪,即便有。也是微不足道的不舒服,没有一人有强烈的怨念,只有她。

一瞬间她觉得毫无依靠,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可能吗?没有很深的怨念谁会对正妻下手,比如沈氏,如果不是杀子灭门之仇她会恨王妃吗?

但王妃怎么可能不让妾室生孩子,一看满院子的孩子就知道,王妃没胆子那样做!灭门之仇更不可能有,她一个王妃足不出户怎么会干那些事,那她凭什么借刀杀人?挑拨离间,只为微不足道口舌之争,谁会拿性命去搏。

王云雪甚至都顾不上看自己穿的是不是比王妃好看,是不是比王妃更漂亮庄重,便被自己的无助弄的六神无主。

难道让她做了栽赃给王妃,她能做到滴水不漏吗!她又不是深居王府多年的老夫人,背后有自己强势的人脉,她不过是新入府的侧妃娘娘,带来的陪嫁堪堪跟侧妃殿的仆人混熟而已。

罗红夕上前一步与王云雪持平:“侧妃娘娘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好,莫不是出来的急穿得太少,染了风寒。”

罗红夕说着,状似不经意的扫眼王云雪此时的穿着,吸取了早上的教训,摆脱了走年龄和娇嫩的路线,一身天蓝色的正装既衬托出了她的美丽又衬托了她的地位。

可惜,年龄太小,压不住正装的威严,何况又太正经了跟王妃随意的不正经比,她现在又不够看。

王云雪岂有不知罗红夕想什么的道理,但王云雪岂会把一个因为名声不好入府的贵女放在眼里,边走边道:“能早点见到王妃怎么赶都是应该的,待会进去坐坐暖暖不就好了。”倒是你们这些妾,没有座位就要站着,吃饭的时候还要一旁伺候,有什么沾沾自喜的。

“是啊,坐在王妃身边,王妃一定会照顾好侧妃娘娘,娘娘很疼比自己小的姑娘,你看刚才,大小姐二小姐怎么闹娘娘都没说话呢。”

这是暗讽王云雪就是一个孩子,坐的距离王妃越近越能显示出王云雪的缺点,把兴家治国的韬略用在后宅的她,杀伤力一样惊人。

王云雪平静看眼罗红夕,见她凤眸如秋,风韵犹存的确比自己更女人,但那又怎样,不是对手的对手说什么,在她面前也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她只是心中不悦她们对王妃的避让,明明外传王妃种种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缺点,她们怎么会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均不想取而代之,不是说以前后宅是韩氏和年婳的天下。

她们对王妃突然夺权就默声不语吗?

殊不知她们是语了,结果下场都很狼狈而已,但这事没人细与王侧妃说,一来不好听,二来王府的人在没必要的时候没那么嘴碎。

众人入内,对换衣归来的王妃一阵吹捧。

韩氏最先娇柔的开口:“早上没细看,现在才发现姐姐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难怪王爷天天念着盼着姐姐回府,姐姐不在这府里就跟少了什么似的,吃饭都不香了。”

林逸衣无奈:“就你嘴甜,没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