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踏偷偷在夜相耳边道:“木主在里面可不好过,但皇上看在昔日情面上也没下杀手,可让皇上如此放人,我后宫的守备还有何颜面见人。

再说木主犯的是滔天在罪,万死难辞其咎,所以不是属下说,皇上想跟夜相换什么,夜相赶紧换给皇上就是,也别让皇上难做。”

随影冷笑一声,不禁想仰天大笑,好一个机关算尽的皇上,用木归兮威胁相爷!好一个‘别让皇上难做’。

随影忍不住上前一步:“相爷,既然都撕破脸了,您还有什么好怕的!”

夜衡政却望着巍峨的宫门,来来往往的侍卫,心里犹如上空掠过大雁,刚来之初就明白会走的结局,只是他们如今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元谨恂是告诉他,以后君臣有别,各自为政!他以后不动林逸衣,他以后和她也不能再越过他能容忍的底线。

“相爷!”事情怎么能就那样算了!现在更是避而不见!知道自己没脸见人还有脸提条件!皇上欺人太甚!根本是过河拆桥!

夜衡政收回仰望的目光,平静的问:“木归兮现在怎么样了。”

江踏赶紧道:“如果相爷答应皇上的条件,属下这就带相爷去见木主。”

“相爷!这个条件绝对不能答应!”

夜衡政平静的道:“前面带路。”

“相爷!”

江踏闻言顿时惊喜:“相爷请。”一脚别开随影这个莽夫,劝和不劝离,腻腻歪歪的腻歪什么,非让相爷和皇上反目成仇吗!

半个月前。

元谨恂来到天牢看着吊在刑架上伤痕累累的木归兮,目光冷淡的拨弄下炉火里的铁烙:“朕可以答应你让夜衡政出任三殿下的太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木归兮抬起狼狈的容颜,阴冷的盯着元谨恂,一字一句的道:“你做梦!”

“好,我一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三殿下处死,到时候咱们一起下地狱,你看看夜衡政会不会恨你害死了他和林逸衣的孩子。”

“哈哈!元谨恂你这个禽兽!”

元谨恂放下铁烙,神色如常:“以前这不就是我们必须让敌人深信不疑的目标吗?忘了吗?没关系再体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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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以透一下剧,木归兮是个嘴不把门的,就算谈妥了条件,他也不定会遵守。

继续吼大家手里的有的月票,呵呵。

☆、075

木归兮可笑地看着金袍包裹下的元谨恂,嘴角上的血一点点滴下,笑容越加狰狞讽刺:“你不用虚张声势,你不敢杀了我——”

元谨恂态度随意:“你可以试试。”

木归兮神色越加散漫,毫不畏惧:“你当然不敢,否则早在气的失去理智时后就会杀了我!现在怎么可能继续。林逸衣虽然不喜欢我,但如果我死了不免会觉得唇亡齿寒,对我都能下的了杀手,距离杀夜衡政也不远了吧,你说她会不会觉得处处危机,把你先杀了以防万一,哈哈!看把你吓的!元谨恂你越来越像你了!”

元谨恂紧握的手又慢慢松开:“既然如此透彻,说说你的条件。”

木归兮来劲了,嘲讽的看着元谨恂:“我不出去,就让夜衡政孤注一掷,让林逸衣知道你隐瞒的事情你说不是更刺激。”

元谨恂看着木归兮,淡漠的道:“杀你并不难,如果你不识相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编一万个合理的理由让林逸衣亲自杀了你,比如,一个月前你趁机伤害过三殿下?给三殿下吃了不该吃的药物?或者你觉得林逸衣破坏了我们的兄弟之情,想直接杀了她的孩子嫁祸给我,让我不得不放手…”

元谨恂平稳的看着目光阴寒的木归兮:“你说,哪个更好!”

木归兮闻言狰狞的扯动着锁链,最终徒劳的停下:“呵呵——孩子给我——”

元谨恂再次重申:“不可能。”

木归兮大笑:“哈哈!那你凭什么让我闭嘴!”

元谨恂沉默片刻后抬起头:“凭我会好好的照顾他,更会让夜衡政进宫见他,以后由夜衡政教导,他等于坐稳了现在的位置,你也不会担心我会轻易动那个孩子,你觉得这个交换还不够?别忘了,朕可不是完全不能杀你。”

木归兮闻言嘴角慢慢的扬起,嘴唇干裂:“你都说完了,不过是来通知我,我有不听的可能吗?”

元谨恂走进,拍拍木归兮的肩膀:“这样结局对他们都是解脱,他可以如愿,我可以如愿,你也可以知道夜家有后,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让夜衡政进宫做太监才是你的目的?所以答应吧,否则你就会让夜衡政万劫不复。”

木归兮死死的盯着他。

元谨恂接过锦帕擦擦带血的手掌:“回去压着点夜衡政的脾气,这对他没有坏处。”

夜衡政顺着阴暗的隧道走下去,每走一步心越凉一分,关的越低,惩罚手段越狠毒,春思、春香那次充其量只是在一层待了几晚。

江踏心越虚一点,但还不忘忠心的忐忑提醒:“这都是木主逼宫在先…再说那么多人看着,皇上也没有办法…”

“关进这里,到是难为他了。”

江踏刚想点头,好似又觉得不对:“相爷,您不能怪皇上,真的是木主目无皇权,肆无忌惮,三殿下为此哭了好几晚,皇后娘娘因为照顾三殿下还病了,哪项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皇上可有昭告天下,皇上还是念旧情的…”

厚重的牢房铁门打开,江踏带着脸色阴沉的夜衡政向前,走了几步后忍不住提醒:“相爷,您没忘记您答应皇上的事吧。”

夜衡政看了江踏一眼,继续向前。

江踏急忙追上。

木归兮挂在刑架上苦笑着看眼走来的夜衡政,‘无耻’的嘿嘿一笑:“活啦,感受如何?灌风吗?哈哈!你也真下的去手,咳咳,傻愣着干什么,给爷松绑,吊的要累死了。”

江踏赶紧上前,看着血淋淋的木主,只是沉默着权当刚才‘皇上没把木主’怎么样的话没有说。放下奄奄一息的木归兮,江踏抱着木归兮还不忘提醒:“夜相,你只有答应皇上的条件,属下才可以把木主给您。”

木归兮被他撮的很疼:“放手!有病,他都来了,当然是答应,快点放手!”

江踏有些犹豫,但却没有放手,随即示意背后的属下递上一纸合约交给夜相。

夜衡政看也没看内容,直接沾了木归兮身上的血迹按下手印:“希望他也说到做到。”

江踏完全茫然,但管他什么内容,都答应了就行,江踏收好合约,把木归兮交给夜相。

随影立即上前拖住。

木归兮嘿嘿傻笑,血已结块的手啪的一声拍在夜衡政脸上,可怜兮兮的道:“大师兄,好疼。”

“活该。”

随影抱起木归兮率先排开他欲往自己脸上贴的脏手,跟着夜相往回走:“没死,真是命大!”

“嘿嘿,羡慕了是吧,放心救我绝对物超所值…我困了…先睡会,别摔着本大爷…”

阳光明艳、百花齐放,总觉得春天的脚步还没有挺稳,夏天已经到了。

两位官员从学士院出来,脸色难看非议:“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给林重阳一个从二品的闲职也就罢了,确实手握实权的一府之主,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气焰,以前他求见我,我也不见得有时间,现在一上任竟敢对我的决策指手画脚,他懂什么叫‘圣国大道’吗!可笑!”

另一位相对沉稳的官员道:“别说了,皇上不是给林大人配备了两位幕僚,总体来说咱们除了忍耐林大人高人一等的姿态,并没有耽误公务就好。”

脾气不好的总务就是不能理解:“即便如此,皇上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重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

“皇上那是重用他吗,那是讨好皇后娘娘,虽然不知道这位皇后娘娘有什么好,让皇上近些年宠爱有佳,但毕竟是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的人,有些事,只要能过就忍了吧。”

“哎…”

林逸衣抱着孩子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晒太阳,暖暖的阳光照在驼色的襁褓上,温暖了林逸衣身上的线条。

宁奶娘一边逗弄着小主子,一边笑道:“娘娘,三殿下真是可爱又聪明,瞧,三殿下要伸手要奴婢手里的花呢。”

春香为皇后娘娘斟杯茶,看眼格格直笑的三殿下,神色越加柔和:“三殿下越长越好看了,皇后娘娘以后要多出来走走,殿下也能跟着出来看看,您瞧,殿下出了凤殿比以往可活泼多了。”

春思捧了一捧花过来,背后还跟着四位同样捧着不同鲜花的丫头:“娘娘,春香姐说的对,您瞧御花园里多漂亮,彩蝶齐飞,百花竞放,娘娘可不能辜负了这满园好时光。”

林逸衣喝口茶:“就你多话。”

立即有丫头跪着捧上毛巾。

林逸衣从开始的排斥,现在已经懒得多说什么,不用的话便任它搁着,喝一次茶擦七八次嘴,她是多老才对不准这点水量。

旁边的宫人早已见怪不怪,确定娘娘真不用后,会在默数到二十后起身,但下次一样毫无犹豫的跪下去,其宗旨是,不让主子等待。

林逸衣起身抱起孩子:“天气不错,我们随便走走,行了,不用都跟着,有个十个人就行了。”

“是,娘娘。”

嘴上答应的好好,她们是不跟了,可林逸衣没走出十步,换岗跟上的已经有二十人。

御花园的布局传承了圣国百年的园林文化,一窗一景、一群一簇都做到了精致美观,更有按照阴阳八卦隔成的宗教文化,亭台拱桥,假山流水,平阔处万紫千红,百花浪漫,局促处,曲径通幽别有情趣。

林逸衣还是第一次逛真正的皇家园林,不是凋零后任旅客游玩的拥簇之地,而是真正的皇家气派。

仿佛长在这里的花草也能感受到被精心伺候后的得天独厚,带着后天养成的高傲美丽,不容她人轻摘,不容她人轻看的‘傲慢’,莫名的诠释着真正皇家园林的风范。

春香上前一步对着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殿下笑笑,伸出手:“皇后娘娘,奴婢来抱吧,怪沉的。”

“没事,照你这么一说我还能不能动了,走去前面看看,牡丹开的正艳,摘下一些我们回去做些胭脂。”

春思一听高兴了:“好呀,好呀,娘娘做的胭脂水粉最香了。”

春香娇嗔一笑:“听着好像娘娘欠了你多少胭脂水粉一样,你小心被内务府负责采香的公公听了,以后专给你选招蜜蜂的。”

“你又吓我。”

林逸衣莞尔而笑,看着儿子虎头虎脑的在春思春香身上移动的眼睛,更觉得心情舒朗:“走吧,我们去看看。”

“是,娘娘。”

林逸衣不用看,也能感受到背后早已浩浩荡荡的队伍,最近她也领悟了,凤殿看似辉煌,其实是固若金汤,除了她自己不想出去外,也有人随时让她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宫中师傅果然不一样,明明花期早已过去依然开的仿佛正当时节。”

庄贤儿微微一笑:“我听大哥说,宫里有位三位牡丹圣手,能将户外的牡丹花期延续到夏末,且颜色不俗,花香不减。”

韩碧闻言越过熙熙囔囔的美人群对她和善的微微点头:“庄小姐说的对,可见庄小姐也是位爱花之人。”

庄贤儿闻言顿时羞愧的垂首:“臣女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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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去趟医院,如果太晚了,见谅一下,如果不晚就更新。

☆、076

东方溪女眼睛星星亮亮的闪耀,韩妃娘娘真的好温柔呀。

庄贤儿低垂的头却有意的避开了韩妃欲再说话的目光,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现在因为韩妃的一句玩笑话,关于皇后娘娘‘嫉妒成性、心胸狭窄’的言论已深入人心,让庄贤儿怎么也不觉得皇妃娘娘是表里如一的人。

王云雪淡淡一笑,与韩碧是两种不同程度的高贵:“这位就是庄少卿的妹妹吧,当真是秀外慧中,温柔乖巧的小姑娘。”

“臣女不敢当。”云妃娘娘出身高贵,如今却落得妃的品级,她心里真如表面一般毫无怨愤?大哥说过,在宫里这段时间她只要小心做人,等着出去就行,难道她真的可以出去吗?

以前不是没想过服侍圣国年少有为的新帝,也曾觉得自己不必任何女子差,可如今见多了宫中千娇百媚的美人,庄贤儿不那样想了,云妃娘娘容貌绝伦,韩妃娘娘纯净如水,罗贵人高贵凌然,吴贵人活泼俏丽,沈贵人更是似一朵娇花,她又怎么敢自信的认为能在姹紫嫣红的宫中开放的依然美丽。

马州月立即上前一步吸引了两位娘娘的视线:“臣女认为若说美丽,当属两位娘娘,云妃娘娘姿容绝俗当属圣都牡丹,韩妃娘娘温柔似水仿若菏泽牡丹,让臣女等自行惭愧。”

王云雪漂亮的嘴角淡淡一笑,被人拥簇的感受虽习以为常,但此刻又是不同的感受,同一个无言下美人的‘臣服、虚伪’,总会更有感觉,哪怕她是个丑八怪,因为身份的不同,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也要百般讨好。

王云雪轻握着手里的手帕,高贵如云般开口:“本宫还是比较喜欢芍药。”

“娘娘好眼光,芍药灼华,艳丽脱俗,臣女也甚至喜爱,只可惜家中花匠不济,一直未曾见过双色芍药。”

“这有何难,凤殿之中就盛放了一株十年以上的芍药,虽然花龄越久越难说艳,但是宫里的都是例外,越久越能有欣赏的价值。”韩碧柔柔的看云妃娘娘一眼:“妹妹可还记得那株双龙戏珠。”

“是龙凤呈祥。”

“也是娥皇女英。”吴贵人淡淡的接了一句:“只可惜美则美矣,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欣赏的。”

王云雪、韩碧闻言均不再说话。

众女闻言不自觉的沉默着,闪烁的目光中又想多听一眼传奇皇后的轶事,有的则是暗中想看那宫中旧主为此加强带棍,但就在众人沉默之中,不远处传来拥簇的嬉笑声。

“皇后娘娘不喜欢牡丹吗?”

“怎么会不喜欢,就算是对此花无感,如今看着成片成片盛开的牡丹也会觉得喜欢。”

“皇后娘娘喜欢什么花?”

林逸衣谈不上喜欢花,在家里也多数种绿色好养的盆栽植物,家里花房一直是爷爷搭理,要说她喜欢什么,林逸衣不禁想起一望无际的说丝瓜花,:“都好。”

林逸衣带着众人从月门处走来,绵长的队伍瞬间徐徐而出,顷刻间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

好大的阵势。

王云雪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到底识时务的上前。

韩碧也立即流露出动容的微笑,向被拥簇中的前排走去。

吴贵人、罗贵人看了眼抱着孩子缓缓而来的主母,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因为身份太低,做不来嫉妒主母的大事,不像妃位上的两个,一个险些成为唯一,一个身居高位,心里怎么会信服。

吴贵人算是看透了,论讨厌人,韩妃和云妃可比终日看不到人影的皇后娘娘可恶多了。

王云雪、韩碧带头,领着众女‘迎’上了上去:“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唔——”

林逸衣笑着裹好宝宝:“都在呢,玩吧。”然后错过她们欲向旁边的小路走去。

王云雪却突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皇后娘娘,今日天气不错,众姐妹和刚入宫的孩子们都在,皇后娘娘要不要与臣妾等一起赏花,臣妾也好久没见皇后娘娘了…”

林逸衣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仿佛能听到所有人屏住呼吸期待看好戏的心情。

春香瞪着王云雪,脸色立即变得难看。

王云雪却望着林逸衣谨慎的笑着,娇媚的眼光仿佛楚楚可怜的等待着皇后娘娘的回应。

林逸衣站在原地看着王云雪的样子,几乎能想象王云雪想收货什么样的局面,若是以前她也许会当没看见,因为确切点说,林逸衣死后王云雪最后或许会是最大的赢家,何况肉食强弱,王云雪的挑衅不过是为了自身更好的努力,符合物竞天择。

所以…

林逸衣站定,把吐着泡泡的自谦交给沉默的宁奶娘,目光掠过一瞬间所有神色怪异的女人们,她们或紧张或期待,或等着山崩海裂或等着仗势欺人。

林逸衣神色依旧淡漠,淡淡的回身,声音轻柔如风:“春思,去把皇上找来。”

春思闻言诧异的看了娘娘一眼,下一刻,立即道:“是。”

王云雪不解的眉头皱了一下,不明白林逸衣叫皇上来做什么,她欺负皇后了吗?做了有违身份的越界吗?她叫皇上来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是非?

韩碧思索了一下,仿佛是懂了,皇后当着这么都人的面把皇上叫来是想彰显自己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给这些即将进宫的小孩子们一点颜色看看。

韩碧想通后,神色越加温柔,目光谦卑的对站在阳光下的皇后娘娘温婉的一笑,无论皇后娘娘想彰显什么,都会坐实了皇后娘娘小肚鸡肠的事实。

而等那些没有被选中的名门之秀回家后,关于皇后娘娘不识大体、目中无人的言论就会坐实。

何况这本身就是事实,以前拈酸吃醋,现在目中无人,真不知这种人有哪一点值得皇上对她一再忍让,她就是能生出十位皇子又如何,皇上会差她那几个孩子!

最好她的气焰再嚣张一点,好让皇上看到她的真面目!

可即便心里想看戏,也不乏更想讨好皇后的人,沈千梦凭借讨好皇后,那样的身份也捞了一个贵人,又有多少人甘愿其后。

吴相怡立即让自己的侍女举着纸伞过去,殷切的道:“皇后娘娘也是来赏花的?今年的花开的十分漂亮,皇后娘娘确实该多出来走走,不如皇后娘娘前面带路,带臣妾等走走?”

林逸衣示意宁奶娘带着孩子下去,和蔼的道:“不用了,等一会吧,也不是很热。”

吴相怡立即道:“皇后娘娘说的对,的确不热。舟儿,愣着做什么,给皇后娘娘搬个凳子过来,娘娘身体弱,多注意才是。”

“谢谢。”

王云雪鄙视的看眼殷勤的吴相怡,心中不耻,怎么巴结也不过是个背后吃人剩的东西,难等大雅之堂。

韩碧呵呵一笑:“皇后娘娘身体可好些了,这几个月娘娘一直身体不好,妹妹等也不敢随意打扰,今日见姐姐气色不错,妹妹也就放心了。”

林逸衣眼皮微抬:“你在暗示我装病。”

韩碧闻言顿时跪在地上,‘紧张’地道:“妾身不敢,妾身…妾身只是很久没见娘娘了…一时口误,请皇后娘娘开恩,妾身今后一定谨言慎行,再不敢胡言!”

林逸衣舒口气,入坐:“算了,起来吧,又不是第一次了,那次你能长了教训,为这点小事处死你又小题大做,你就继续说吧,嘴长在你身上,也是你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