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子回头:“这谁啊!哦!这不是娶了位ji女的陆大人,不对,遇到‘真爱’后连官位也不要的深情男人,在下佩服!楷模!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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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呢!

失信吧!

死鸟没人指望你说话算话

☆、130

魏南子好像突然想起来了,看向常缕:“这不是眼瞎时看中的前相公!不用伤心,我不会嘲笑你眼拙。这是来买东西?算账了没有?小缕,这就是你不对了,都是熟人,半价就行了。”

魏南子说完伸出手,‘无辜’的看着陆辰意,给银子啊。

陆辰意瞬间看向常缕:“是不是这个地痞欺负你?不用怕,他就是朝廷的蛀虫,口没遮拦,行为放肆,他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就行!用不用我帮你报官!”

“报官!陆辰意你病的不轻啊!要报官也是我报官!你难道不知道我正和常小姐谈婚论嫁,喂,你到底给不给银子!”

陆辰意难以相信的看着常缕:“谈婚论嫁!他是不是又在满口胡言!”

常缕无奈的一笑,对此她比所有人都困扰,不过是去林宅一次做客,无意中碰到,江音开了一次玩笑,他就追上了,还说什么追少妇最有挑战性,当真是让她很困扰:“让陆老板见笑了,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陆老板如果选好了甜品可以先行——”离开。

魏男子已经迫不及待道:“听到没有!让你赶紧滚!”

陆辰意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极度不相配的人,因为常缕比往常更平稳的性子安心了一半,他就说,常缕怎么可能会看上魏南子,一个靠祖荫,靠到处巴结夜相才有今天地位的垃圾官员。

陆辰意顿时还是只有自己配的上她,便恢复了几分潇洒俊逸:“你就是人心软不会拒绝人,以前也是因此经常受委屈,不喜欢了就告诉对方免得给自己添麻烦…”

魏南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确实,小缕儿,你就是心太软,以前被一个人渣死乞白赖的求救,跃了男女之嫌,不得不嫁人,后来又太心地商量没有把这个小子割了,捍卫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落得现在的地步,实在可怜。”

魏南子说完,优雅的从袖子里掏出手帕,风情万种的一抖,擦擦痞气十足的大眼睛,唱作俱佳道:“真是天可怜见,闻者落泪。”

陆辰意被提到过去,顿时有些恼羞成怒:“魏南子!你少信口雌黄,别以为我陆辰意会像别人一样怕了你!”

“我好怕怕啊!你陆辰意是谁!你老子都不怕会怕我一个无名小卒,幸好我不是你老子,否则我还不得被你这个龟儿子气死!”

常缕转身去帮忙不过来的店员。

陆辰意恼怒异常:“魏南子!”

魏男子瞬间退后一步:“怎么!你还想殴打朝廷命官!嘿嘿,不敢下手是不是!那我凑你一顿让你这个娶ji女不要妻的人好好清醒清醒!”瞬间,魏南子一拳打在陆辰意脸上:“败类!”

“啊!——打人了——”

“打人了?怎么回事?”

店内瞬间闹一片,有的急忙带着孩子离开,有的上赶着凑热闹。

常缕无奈的拍怕额头,魏南子!你果然是魏家难得一见的灾星。

“老板,他们…”

“打完了抬他们离开。”

陆辰意身上胳膊上都是隐伤,一动便疼的不得了,偏偏脸上看不出什么,所有人都在指责他大朝廷官员!

“啊!疼!你轻点!

蓝氏下意识的一缩手,又赶紧给相公敷上:“你怎么去跟人打架了,还把你打成这样!要不要告诉老爷,让老爷给你讨回——”

陆辰意心烦道:“不用,我都这么大,不用什么事都找老爷子。”

蓝氏瞬间哭红了眼眶:“可你伤的这么重,我心疼…”

陆辰意心里烦躁的回身抱抱蓝氏:“好了,我这不是没事,行了,你也累了,别敷了,我不疼了。”

蓝氏温顺的摇摇头:“妾身不累,妾身帮您敷。”

冰凉的药膏混着冻死人的冰块在陆辰意身上缓慢的反复,陆辰意想到在甜天店的一幕心里更加烦躁,魏南子和常缕到底什么关系!

常缕怎么可能接受除了他以外的其它人,常缕那么喜欢他,甚至因为他在外…都会闹几天,怎么可能会跟别人…

陆辰意发觉自己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常缕会是别人的?想到每次去甜天,常缕为家里每个人均已准备好的甜品和礼物,心里瞬间莫名的自信,常缕一定还是喜欢他的,只是他一直没有表示所以才…

陆辰意瞬间起身!

蓝氏被吓了一跳:“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相公…”

陆辰意快速穿好衣服,因为太急切,扯痛了身上的伤口,倒抽一口冷气:“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了,我回来晚了就在书房睡了。”陆辰意说完你已经快速出了卧室。

就听到外面快速走动和备车的声音,不一会又恢复了平静。

蓝氏身体半跪在床上,无措的看眼只剩下仆人的周围,心里突然间很不是滋味,愤怒的扔了手里的冰膏。

周围的仆人吓得一惊,印象中这是温柔贤惠向来没有脾气的夫人,第一次发脾气。

蓝氏片刻后很快恢复平静,眼里多了层坚定:“去,把今天伺候爷出去的小厮叫来。”

“是,夫人。”

身份末等的小厮,哪里经得起夫人的问,再说爷自从不在朝里当值后有什么不能对外人说了,何况他…他听说,蓝夫人已经答应常夫人进门,蓝夫人又向来大度,应该只是寻常的问问才是。

“回夫人,爷今天像平常一样,上午视察了陆家的产业和庄子,下午去了茶楼打发时间,晚上回来的时候去了甜…甜天,后来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奴才进去的时候,爷已经在往外走,但奴才听说,有人在里面闹事了。”

蓝氏心里顿时五味参杂:“爷每天都会去甜天。”

“是的。”

蓝氏突然觉得事情那么无趣,曾经陆辰意每天都要去看她,现在却要抛下她去看曾经他不屑于股的女人,真是…

尽管蓝氏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男人的嘴脸她看的还不够多吗,这不过是男人的略根性,只要她不管不问,只要她当不知道,只要她贤惠大度,她比常缕能做的更好。

但…

蓝氏又忍不住心中害怕,常缕不是其它女人,她会甘愿做小,会吗?

蓝氏心里顿时有些急,也越加害怕:“奶娘,打赏,你可以下去。”今时今日进了这里,她竟然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她们以为的好归宿,真的就值得一争吗,如果她当初甘于在醉人庄,是没有就不用面临岌岌可危的境地…

“夫人,为了二小姐,您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否则春秋姑娘就是您的下场。”

林逸衣虚护着大儿子在光亮的走廊上滑着他脚上的小滑轮,憨态可掬的样子每每逗笑陪在一旁的奶娘。

穿的像个圆球的夜自谦,不小心摔在地上后比周围的人笑的还开心,继续起来尖叫的表达心里的兴奋。

林逸衣累都直不腰来:“一个上午了,你也不知道歇会。”

宁奶娘赶紧道:“夫人歇会儿,奴婢来。”

林逸衣满头是汗的扶着腰坐在一旁的走廊上。

小家伙顿时飞冲过去,摔入娘亲怀里,笑的异常开心:“娘娘,谦儿飞…”

“谦儿好棒,跟奶娘飞去,让娘休息一会。”生完宝宝后到底还没有缓过来,身体还是不如从前。

“不嘛,不嘛,谦儿要娘飞…娘飞…”

“娘好累啊。”

夜自谦眼睛瞬间一亮,抛下娘亲向台阶下飞去,忘了自己脚下的鞋子,整个人瞬间呈圆球状翻滚下去!

林逸衣下意识的就去追,鞋子踩在下过雪的台阶上,扫过雪的台阶留下的雪粒,化成了水冻成冰,脚下瞬间一滑,整个人向下跌去!

元谨恂加快上前一步,接住了倒下的身影,无奈的看眼下面笑的异常欢实的夜自谦,这个小东西,跟球一样好玩了,也不看看吓坏了多少人。

“夫人!”

“大少爷!”

“大少爷您没事吧?”

“夫人,您没事吧!”

远处端茶过来的春香吓的丢了茶杯跑过来,脸色惨白:“都是瞎了吗!怎么伺候的!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春香不顾元谨恂难看的脸色,急忙上前扶过夫人:“夫人您没事吧?吓死奴婢了!大少爷没事,夫人,您下次可别这么冲动,大少爷是个孩子,您特意给他带了头盔,穿了棉衣,他怎么会有事吗…”

元谨恂站在原地,瞪着在他腿变撒欢的儿子:“你到是越来约会玩。”

“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谨恂抱起夜自谦,捏捏他笑的欢快的小嘴巴:“还笑!好玩是不是!以后都不让你玩了。”

元谨恂说着向台阶而上,路过林逸衣的时候看她一眼:“怎么样?不会被这点突发小状况吓到了?”

林逸衣脸色还有些白。

伺候大少爷的奶娘们脸色更白。

“没事,有点晕。”

元谨恂居高临下的平淡道:“用不用传太医。”

林逸衣摆摆手,靠在春秋身上,脸色看着比刚才好了很多:“休息一会就好…”

元谨恂冲阿白使了个眼色,接着向里面走:“小孩子正是多动的时候,几个奶娘都不算少,区区三个随身伺候的,你当打发一表三千里的亲戚。”

☆、131

春香低下头:“夫人,奴婢扶您进屋。”不挑个毛病,显示不出存在感的皇上也怪可怜的。

林逸衣喝了杯红枣水,春香轻轻的为夫人放松太阳穴:“中午在这里吃吗?”

元谨恂神色带笑的看她一眼,手里的积木准确的放在横着的城堡上:“我要是在这吃,不会把夜衡政气死?”

“你想什么呢,那次是误会,他事后不是也向你认错了吗。”

“是啊,明里暗里的提醒我恪守本分!有本事我要过的他别碰。”

林逸衣斜她一眼,越说越不像话:“行了,别给我按了,吩咐厨房加两菜,中午招待大爷!”

“是,小奶奶。”

“你个嘴。”

夜自谦立即抬起头道:“小爹爹,爹爹!小爹爹!”

元谨恂立即揪起他的小辫,低声在他耳边道:“叫谁呢,我是谁?”

夜自谦笑眯眯的推翻高高的楼塔:“爹爹,小爹爹…爹爹…”

对,一个小爹爹,一个是爹爹,我是爹爹:“这孩子,侯奶娘,二少爷和小小姐睡醒了没有,什么时辰了,还不多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去看看二少爷和小小姐。”

“是,夫人。”

圣都最繁华的大街上,一个穿着破烂做少年打扮的女孩,表情不耐烦的转着手里的钱袋,神色无趣的打量周围的目光,嘴里嘀咕着不耐烦的话。

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骤然撞过来,急忙道:“快跑!”

穿着破烂的女孩立即跟着飞奔:“到手了吗!到手了吗!”

“我出手能落空!快,出来时惊动了护院!娘的,反应就是快!”

“太好了!这回我们真要发财了!发财了!”

林宅的餐桌上,元谨恂一手抱着女儿一边看着吃独食的林逸衣:“你觉得你自己吃火锅好吗?”

林逸衣不理解的看着元谨恂,看看没有越界的蔬菜肉类,疑惑道:“怎么了?不是没有碰到你的东西?”火锅是垃圾食品,你老不吃任何没有经过精心烹调的食物,提醒她吃的时候要拉开安全距离,现在不安全吗?

元谨恂看他一眼,许多他叫的出来的食物推挤在一个锅里,能煮出什么,吃的那么投入:“自己吃吧。”噎死你。

白公公见状,不动声色的拿着盘子筷子向皇后的单锅走去:“皇上,其实这道混合煮挺好吃的,您想想以皇…夫人的品味能难吃到哪里去,不如皇上也来尝尝。”说着,已经夹了一盘子主动送了过去。

林逸衣夹了一块豆腐放大儿子碗里:“吃吧。”

元谨恂一样尝了几口,也不说好吃也不说难吃:“冬天吃很合适。”

林逸衣惊讶的看他一眼,品味多元化了啊。

但林逸衣还注意到,他说完直到吃饱,就再也没有动过那盘混煮:“下午也不忙吗?”

元谨恂立即抬起头:“我占用你的空气了。”

得:“我下去约了我母亲去庙里见面,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没事可以在这里带孩子。”

“忙去吧。”

春香、春思陪着夫人上了车,立即不愤的道:“夫人,您看皇上,越来越没口德了,都多久的事了,我们也是在尽心尽力的伺候小少爷和小小姐,怎么每次来了,都好像我们照顾的不好一样。”

林逸衣无所谓:“让他说吧,以前不也这样,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吧,差不多想想自己的事。”

“夫人…”

林逸衣在众人的拥簇下下了车,寺里的方丈已带着队伍迎出:“参见夫人,夫人福禄。”

“大师多礼。”

躲在祈福林中观看的异装女孩羡慕的撇撇嘴:“有权有势的就是不一样,老秃驴都亲自出来迎,哇!哥,你看!你看!她的披风多华丽!看着就好温暖好温暖哦!”

“你小点声!等我们手里的东西脱手了,还怕买不起!”

异装女孩,立即盯着乱蓬蓬的头发笑了,看不出干净的脸上也露出三分颜色:“谢谢哥!”

庄少监急的焦头烂额,五天过去了,眼看年节将至,宫里各项管制到了最严的时候,他想再递东西也不好办,怎么办啊!

南宫欣见相公着急,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尤其东方才女和云妃娘娘交锋,受苦的就是小姑子,她是求了奶奶偷偷带东西进去,可那是有风险的,宫里出来的消息越来越不好,难怪少监着急:“不行,您求了皇上恩典,让小姑回家如何?”

庄少监脚步顿了一下,但又复焦虑,那不是摆明说皇上无德,他庄少监嫌皇家看顾不利,轻则皇上责罚,重了他和妹妹都讨不得好:“时候不早了,你去睡吧。”

南宫欣怎么睡得着:“我不困,陪您在这待会。”

此刻,富丽堂皇、华灯初上的皇宫内,王云雪沉在浴池里,三五个心腹丫头在一旁伺候着。

水鸳道:“娘娘,这下可高兴了?”

王云雪得意的一笑,光滑的手臂跃出水面带出冒着热气的水汽:“跟我逗,她们还嫩了些,就是让那本看戏的人们知道,这个宫里是谁说了算。”

“我们娘娘是后宫之首,当然是娘娘说了算。”

王云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就你嘴甜,不过,没有废了那丫头一双腿,到底是遗憾,否则敲山震虎,我看她们以后谁敢兴风作浪!”

水鸳附和的笑笑,小心翼翼的为娘娘擦背,庄贤儿的伤元不会行动不便,但要不得是有人让她以后身有残疾,只能离开主子们,以后做些粗重的活。

怪就怪庄贤儿的主子太招摇,不就是被皇上看过,就以为有了撑腰的敢跟娘娘作对,娘娘就是不受宠也是宫里的老人,谁没有几个心腹,让几吃了亏都不出问题来。

另一边,东方溪女无法相信大夫的说辞,什么是以后都行动不便,贤儿姐姐的腿…“可!可伤口不是好了吗!还好的那么快!一点疤痕也没有,怎么会…”

年迈的大夫退后一步,恭敬道:“才女别急,庄姑娘可能是伤了内在经脉,能恢复成这样已实属难得。”

东方溪女不相信:“怎么会!不可能!太医明明诊治过没有说会留下隐患,怎么就这样了?一定是骗人的!一定是!”

庄贤儿傻愣愣的躺在床上,无法相信自己以后都会一瘸一拐的走路,左腿还会时不时的疼痛。

“才女息怒!才女息怒!愿意有很多,也许是风寒入体导致的,也许是——”

东方溪女瞬间站起来,目光凶狠:“我不信!一定是你医术不精!我要去找皇上!我现在就去找皇上!”

前殿嫣是那么好进的,东方溪女后宫都没出就被劝了说来:“才人,时候不早了,皇上也睡了,不如才人明日再求见。”

自从发生上次东方才人冲撞皇帝事后,后宫的规矩是越加严了。